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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谋天下之摄政郡主-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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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百里未荨的目光也没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他有些不自在,正想偏过头去,百里未荨的目光已经淡淡地从他身上移开了。
百里未荨并没有立即答应他,反而抛出了一个问题。
“是有谁和你说了什么吗?”
这句话虽然是一个问句,结尾处的语调也微微上扬,带着问句的特色,但她语气见透露出的却不是疑惑,而是肯定。
百里熠贤一呆,愣愣地抬起头来,看到的却只是百里未荨难辨喜怒的面孔,看不出她的心情。
先前他来的时候,她的神色还是关怀的,这会儿,面上却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百里未荨在思考问题的时候,神情难免会有一些严肃,但她又不习惯将情绪直接暴露在众人眼前,有时会习惯性地收敛面上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无喜无怒。
“你找人监视我?”百里熠贤皱眉。
虽然他认为百里未荨不太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可除此之外,他想不出任何百里未荨能知道他身边发生的事的理由。
百里未荨的声音很平静,神色也未曾变化一丝一毫:“我的落幽谷谷主之位,并不是白得的。”
百里熠贤虽然不通权谋也不懂争斗,却并不是智商低下之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句看似毫无关联的话的意思。
妹妹年仅十五岁就成为了落幽谷的谷主,又怎么会连这些事情都推断不出来?
百里未荨怕她不明白,又补充了一句:“我有这个能力,但我不会去派人去监视我的家人。”
至于百里珑瑛,是个例外。她也没打算告诉二哥关于她派人监视百里珑瑛的事情。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地看着百里熠贤的眼睛。
百里熠贤也看到了,她的眼中,有着真诚。
他还没想清楚百里未荨是怎么推测出是有人在自己身边说了什么,她的声音再次在他对面淡淡地响起:“你原本心存疑虑,近日又听到有人和你这么说,才来找我。”
顿了一下,百里未荨道:“据我推断,那个人八成是迟挽茗。”
若说百里熠贤之前只是呆怔,这会儿已是悚然而惊。
他看着这个从小离家的六妹,一时间只觉得有些恐惧。
既然没有找人监视他,她又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相对于百里熠贤的惊慌,百里未荨倒是冷静的很。
她在落幽谷呆了十年,治国之道、诸大国的语言文字、武打招式、灵力修习等内容都要学习,根据现有的种种迹象去推断事情的真相只不过是其中一项学习内容而已。
推断出这些,于她而言,并不算太难。
看到二哥的神情,她就知道自己是猜对了,便点了点头,面上又露出了关怀的神情:“二哥大可放心,此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去查,若有结果,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百里熠贤松了口气,正要说些感激的话,百里未荨倒是笑了。
她的笑容并不热烈,唇角微微的勾起,不过是一个很淡的笑容,却饱含温暖。
百里熠贤看着这个笑容和她眼底的关怀,内心深处那股接连失去妻女的浓重的悲凉也不知不觉的消散了一点点。
百里未荨笑道:“二哥不必道谢,你专门找我来帮你,也是对我的信任,出于你的信任,我定会尽力而为。”
百里熠贤有点头,感动地站了起来,朝她行了个同辈之间的礼节:“那为兄就先告辞了,多谢六妹!”
“二哥慢走。”百里未荨也赶紧起身,回礼,然后目送百里熠贤远去。
……
特尔西特国,王宫。
“你再说一次?”僻静的花园角落里,约双十年华的金发碧眼女子恨恨地瞪视着对面的人,带着不可置信的愤怒的声音虽然不大,听起来却格外的尖锐刺耳。
“艾薇娜,”罗德尔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叹息,声音听起来很是无奈:“我并没有说在我成功之后不赏赐你,只是说想改变一下你的封号而已,你不必这么激动。”
艾薇娜的神情顿时更加的激动,偏白的皮肤在极度的激动之下泛出了明显的红色,她愤怒之极,但又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愤怒,以防声音太大:“什么叫我不必这么激动?罗德尔,之前我们说的好好的,你事成之后,就让我当王后,如今却说什么要封我为公主,王后和公主怎么能一样!说,你是不是不想娶我?”
面对质问,罗德尔的神色却十分的平静。
他双眼直视着艾薇娜,轻轻地问了一个问题:“艾薇娜,你爱我吗?”
面色通红的艾薇娜顿时怔住,娇俏的面容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
面对这样的情况,罗德尔毫不意外,他早就知道艾薇娜并不爱他,如今他对艾薇娜的情感也消磨得一干二净,即使知道对方不爱自己,也不会再感到半分的沮丧。
艾薇娜刚刚感到尴尬,罗德尔又抛出了一个问句,不给她半分喘息的机会:“退一步说,你喜欢我吗?”
当然不!此生她之所爱,只有契布曼!
艾薇娜没有把这话说出来,罗德尔却已经从她的眼睛里明白了一切。
很早就是这样,只是他现在才看清而已。
“我当然喜欢你。”艾薇娜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上前一步挽住了他的胳膊,做出亲昵的姿态:“你也深爱着我,等事成之后,我们成亲不好吗?”
这般敷衍的话语,在罗德尔面前只是一个笑话。
他摇了摇头,轻轻地拉下了艾薇娜扒着他的胳膊的手,神色冷静:“不,艾薇娜,我并不爱你。”
明明很是温和的一句话,被赋予了这样的内容之后,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艾薇娜后退一步,面上的红色尽退,变得煞白起来。
“你……你说什么?”短短四个字,她却觉得自己似乎说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每说出一个字,她的声音都在颤抖。
内心深处,仿若有尖细的银针在狠狠的扎着。
虽然不爱,却也不愿失去。
就好像一样一直属于自己并且很有用的东西,忽然丢了,就算再不喜欢,内心也是难过的。
罗德尔又是轻轻地叹息一声:“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我们就算成亲,又有什么意思呢?”
艾薇娜喜欢的,从前是他能给她的庇护,如今便是他能给她的权势,从来都不是他这个人。
艾薇娜摇摇头,泪水顿时就落了下来,但她到底也不蠢,哪里看不出罗德尔是真的不爱她了,之前就有隐隐的猜测,没想到如今竟成了真!
她毕竟是当年先皇的宠妃,心计虽然算不得顶尖,却也足够深沉,她没有愚蠢地追问罗德尔为什么不爱她了或是闹腾耍赖,很快的冷静下来,抿唇柔声道:“罗德尔,放眼这个世间,有多少人成亲是因为相爱?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如今我需要你,你也需要我,我们互帮互助,有何不可?”
罗德尔轻声反驳:“你若成了公主,一样是荣华无限,你可以去寻找你的爱人,不必居于宫中,不必守那么多限制,不也很好吗?”
听到这话,艾薇娜倒是不再反驳,她细细地打量了罗德尔半晌,忽而冷笑道:“罗德尔,你如此执着,怕不是有想娶的女人了吧?”
艾薇娜虽然不爱罗德尔,却对他有着一定的了解,若非有着想娶的女人,又怎么会不愿和自己成亲?
这一回,轮到了罗德尔沉默不语。
艾薇娜知道自己猜对了,倒是没那么紧张了。
她的手搭在罗德尔肩上,声音轻柔:“你是看上了哪个女子,还是想等登基后和哪个国家联姻,借此来稳固自己的地位?”
不待罗德尔回答,她犹自道:“一个女人,你若喜欢,娶回来便是,又何苦不让我当王后?你若当了王上,娶几个女人都可以。”
不就是几个女人吗?她当年可以得宠于先帝,如今也可以宠冠后宫!
面对艾薇娜的劝说,罗德尔却是皱了眉。
他并不想娶很多个女人。
女人对他来说,一个就够了。他只需要一个妻子和几个孩子,并不需要很多的小妾和一大堆的庶出子女。
他虽然是王子,因为刘贵妃的缘故,自小备受欺凌,若不是被风沧滂收作了徒弟,早就被凌虐至死,根本不会有命活到今天。
见惯了宫中的阴私和可怖,他对娶多个女人这件事是充满了抵触与厌恶的。
他不想自己的子女再重复自己的道路,只想尽力减少这宫里的血腥与争斗。
第一百三十六章
自从罗德尔回国以来,为了掩人耳目,两人在皇宫里素来都是私底下见面,以往见面都是简单地交流完情报就散,近日却争吵了这么长的世间。
艾薇娜最会察言观色,此刻见到罗德尔依旧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温柔的神情顿时冷了下来,艳丽的眸中透露出威胁:“你不要忘了,如今你还需要我!”
罗德尔听见她的威胁,神情倒是有所松动。
艾薇娜还在那儿喋喋不休地威胁着他,他一言不发,思绪在飞速地运转。
他忽然间有些后悔了,后悔今日鲁莽地提出要反悔。
就算要反悔,不让艾薇娜当王后,也该等着事成之后再说,如今他正处于险境,还需要艾薇娜帮忙,就贸然反悔,也活该落到被艾薇娜威胁的地步。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在说什么?”见罗德尔久久不言,艾薇娜皱眉催促。
“你说的有理。”罗德尔点头,面上似有羞愧之色,“今日是我不对,不该反悔诺言,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他言语诚恳,神色也浮现出一丝丝的愧疚和懊悔,似乎是真的对今日的行径后悔。
艾薇娜眯着眼,打量了他半晌,竟看不出半点儿端倪,便暂时信了他几分,冷哼道:“今日便这样吧,等来日需要交流情报时再见。”
说罢,扭动着如水蛇般灵动纤细的腰肢,快步地离去了。
她身后,罗德尔眼神中懊悔与愧疚全都散去,取而代之的,是迷雾一般的深沉。
如今种种,不过是暂时的屈服,看着艾薇娜远去的背影,他在心底冷笑,他既然能为了增大夺得王位的机会而冒着巨大的风险去偷偷修习落幽谷的禁术,又怎么会只因为不想娶艾薇娜而放弃计划?
他向来意志坚定如钢,不会轻易改变,可回国之后,却遇见了那个让他心动的人。
那女子与艾薇娜全然不同,美若红莲,性子也如娇艳红莲一般,平日里看起来温婉,被触怒后也有着烈性的一面。
他犹记得四年前,她身为乾凌国的公主,和亲而来,却惨遭王太孙和刘贵妃的百般羞辱,于是,契布曼夺位那日,她打开东宫之门,致使东宫之内血流成河。
此般平日里看似很好相处却不容他人欺凌的性子,倒是与他颇为相似。
他自幼饱受欺凌,那时他无力反抗,内心深处却是极恨的。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不够强大!
直到如今,他还见不到自己被关在宫殿里的母亲。
女王对他提防至深,曾经的那一点儿微薄的兄妹之情在他给王位带来的威胁下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罗德尔不再原地停留,悄悄地往自己的府邸赶回去。
这一路上,无论睁眼闭眼,眼前浮现出的竟然都是那个女子的身影。
这些日子里她的一颦一笑,和深深的忧虑,全都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里,拂不开,化不去。
正是这个女子,让他萌生了不想娶艾薇娜的念头。
先前,虽然他已经对艾薇娜没了感情,但为了夺位大计,娶了也没什么,如今有令自己心仪之人出现,他便一点儿都不想娶艾薇娜了。
在他失神间,心口处,再次的传来剧烈的痛意。
如刀刃在心间狠狠的搅动,疼得他蜷缩起来,浑身汗水直流。
身体间的那一丝细微的裂缝,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大了一些。
对了——禁术!他修习的禁术!
罗德尔瞪大了眼睛,心中警铃大响。
他怎么忘了,他修习的禁术,是可以让人“断情”的禁术!
明明断情,为什么却还是会动心?
莫非他身体所裂开的那一丝细微的裂缝和心口的绞痛,和动情有关?
那痛意逐渐的加剧,起初,他还能忍受,到后来,渐渐的扩大到了他无法忍受的范围。
剧痛中,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
……
在百里未荨吩咐侍女去查程健仁一党的时候,月无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乾凌国的京城。
看着带着口信飞走却没有口信带回来的鸽子,他目光有些暗沉。
他抚摸着鸽子柔顺的皮毛,有些无奈地喃喃:“迟衿筠那家伙性子还是这般的倔强……”
失去了手下的支持,如今只能自己行动。
据他所知,在安北玥消失那段时间,京城之内,除了落幽谷谷主之外,并无其他大势力的厉害人物,落幽谷又一向与鬼门为敌,救了安北玥和安敏的人,极有可能是那位年轻掌权的少女谷主。
如今鬼门早已放弃抓安敏取血,目标转向乾凌皇族的皇位和皇族内部最为珍贵也鲜有人知的可令人起死回生的法宝,只要配上鬼门独有的阵法,可令李微明起死回生。
为了托住鬼门的脚步,他能做的只有找到安敏,用她的血来救李微明。
也许,该见一见这传说中的静宁郡主,也许能套出什么话来。
“你们去查一查,那日在鬼门派出的杀手和安北玥消失的大概时间,静宁郡主身在何处。记得,要尽快!”他对着自己用飞鸽传书从长生门掉来的人吩咐道。
“是,门主。”
他坐在桌前,提起笔来开始写信。
不多时,一封信就已经写完。
待字迹晾干,他小心地将宣纸折起来,绑在了信鸽腿上,拍了拍手,信鸽应声飞起,向着百里府的方向飞去。
只不过,这回传信的对象不再是迟衿筠,而是百里未荨。
------题外话------
有奖猜测:在回国之后,令罗德尔心动的女子是谁?
奖励是小团子献上的爱的亲亲~
哭泣,今天真的写不出更多了,看看明天能不能写多一点儿
第一百三十七章
京城进出关口之处,官兵们正在挨个的检查进出的人流,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乾凌国各省的通关之处的检查原本就严格,京城作为天子脚下,乃是全国最为富饶繁华的地方之一,更是有着重兵把守,对进入京城的人员的盘查都极为的细致,但凡有任何不妥之处,都会被拒绝入京,严重的话,甚至会被认作间谍,而送入官府审查。
“后面的那辆马车快点儿!”明晃晃的太阳之下,身着军装的中年汉子看着后面那辆慢悠悠的马车,有些不耐烦地吆喝了一声。
被他这么一声吆喝,那驾驶着马车的男子顿时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色,重重地抽了一下身前的马儿,马儿吃痛,长嘶一声,脚步明显的快了很多,但和其它的马车相比,依旧缓慢。
汉子已经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一个上午,正是疲惫的时候,心情不由得有些烦躁,他的视线移向那慢悠悠的马车,整个马车的外形异常的破旧,马夫衣服破旧不堪,就连拉着马车的马儿也是一批下等的老马,好半晌才晃到了他眼前。
“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驾车的中年男子连连道歉:“这马儿老了,腿脚不好使了。”说着,递上了自己的路引和文牒,以便审查。
汉子纳闷,京城繁华,里面的人非富即贵,怎么会有这样的穷人前来?
纵使纳闷,他还是板着脸,按着规矩检查了文牒和路引,发现都没问题之后,盘问了那男子几个问题。
“你姓甚名谁?车里几人?来自何处?将往何处?”
“小人性程,单名一个甲,”男子憨厚地笑着,脸上充满了恭敬:“在车里的是我家老爷和夫人,由于家道中落,老爷只好从盘旸县赶来京城投奔远亲。”
汉子道:“掀起帘子来。”
男子小心地掀起了帘子,露出了一个满脸病容,紧闭着双眼、气息微弱的妇人和一位长相普通的中年男人。
男人挽着妇人的胳膊,两人感情很好的模样。
汉子令人检查了他们的行礼,没发现什么异样,放人之前,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们投奔何人?。”
“丞相程健仁,在下的族兄。”
这回回答他的,是马车里的中年男人。
男人虽然容貌不出众,浑身上下却有一股大家的气势,不怒而自威。
汉子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不耐顿时散去,不敢再阻拦,换上笑脸,躬身赔笑道:“老爷请!老爷请!”
一边说着,一边退开去,他身后的官兵也不再相拦,给马车腾出一条可以通过的道路。
没走出多远,车里的男人松开了一直挽着妇人手臂的手,神情有些疲惫。
与此同时,那妇人原本微弱的呼吸也在男人的松手的那一瞬间停了下来。
“以最快的速度安顿好之后,我们立即展开行动。”男人冷冷地开口,神情有些阴鸷。
“是。”驾车之人没有开口,他的声音却通过灵力清清楚楚地传到了马车里,算作回应。
迟挽茗出事的消息在沈霁还没有进京的时候就已经传到了他耳边,引得沈霁大怒,连连怒骂迟挽茗是个没用的东西,杀个人都能露出把柄,以至于被剥夺了公主头衔,打入了宗人府,害的他的计划难度增大了许多,与此同时,李微明复活的可能性也减少了许多。
驾着车的阎钺脸上依旧是在城门口那副憨厚的表情,内心却万分地替他的主人忧虑,若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来,夺位还是有较大的胜算的,如今迟挽茗入狱,乾凌的皇族又不是好对付的,到时候,恐怕不仅夺不了位,反而还丢失了性命。
他这么想着,沈霁却似乎能知道他心中所想,冷冷的声音通过灵力在他脑海里响起:“鬼门的实力强盛,不必在乎几只爬虫。”
阎钺一惊,知道沈霁这是在警告他不要乱想,一时间也不敢再去想这些,转而专心地架着车,往者程府方向前去。
不多时,便到了程府门口,递上了文书,令下人递交给程健仁。
拿到文书时,正在和程健仁卿卿我我的离心郡主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她握着程健仁的手,声音有些哆嗦:“夫君,怎么办?门主要来我们府上常住,万一他发现了我爹娘的计划怎么办?”
程健仁死死地看着那个文书,虽然还算镇定,面色也难看地可怕,他顾不得安慰妻子,急忙叫来下人,吩咐道:“此人乃是我的一位族兄,早年被放到了京城之外养着,如今带着妻子仆从来投奔,你们万万不可怠慢,一定要好生对待他,明白了么?”
“小的明白。”那下人是程健仁用了多年的人,机灵的很,听见这话,匆匆地离开了房间,办事去了。
程健仁回头,看着离心郡主惊恐的神色,轻拍着她因为恐惧而颤抖的身体,好言安慰道:“我们私下里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通知一下离王殿下和王妃,你不必太忧心。”
离心郡主的身子依旧在颤抖,她的声音细若蚊蝇:“我怕,万一我们被他发现我们是在利用他和鬼门,我们会死得很惨,我怕……”
程健仁半晌哄不好离心郡主,心下有些不耐烦,但念及着她的身份和他们的计划,到底还是忍下了不耐,温言道:“有我和你爹娘在呢,哪能让你落得这样的处境?就算你信不得我,还信不得你娘吗?”
“也是。”离心郡主自我安慰般地喃喃:“我娘是陛下的姑姑,我爹乃是离王,夫君是丞相,没什么可怕……”
“这就对了。”程健仁松了口气,又严肃地吩咐道:“沈霁既然打的名义是我的族兄,我们明面上不可对他过于亲近讨好,明白吗?”
……
“圣平公主殿下,”年轻的侍女对着迟衿筠禀报:“静宁郡主求见。”
“哦?”迟衿筠转过身来,语气虽然透露出惊疑,神色却很平静:“她来作甚?”
“禀公主,”侍女回想着百里未荨的话,一板一眼地回答:“郡主有事想请教您。”
迟衿筠昨日因月无华的来信,产生了点对百里未荨的兴趣,还没考虑好要不要见百里未荨,她就找上了们来,倒也是缘分。
她点头,“让她进来吧。”
百里未荨进门后,便对着迟衿筠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拜见姨母。”
她没有立即让百里未荨起身,而是细细地打量了她半晌。
对面的少女,挽着堕马髻一侧簪着一朵雕刻如真花一般的木芙蓉,穿着粉白交错的罗裙,精致的袖口处绣着缠枝暗纹,轻柔灵动的粉白色百褶裙倾泻而下,宛若桃花盛开。
白皙的脖子上并无装饰,却丝毫无损她的美貌。
白嫩光滑的皮肤,和诗词里形容的美人一般,宛如凝脂般细腻。长而弯的眉毛,好似弯月般华美。一双灵动的眼,似乎能将天下的星光都纳入其中。
眼波流转间,连玉桂琼花都失了颜色。
的确是倾国倾城,即使在美人如云的乾凌京城,也是最为耀眼的存在。
这样的一个美人,本该让人看了便心生涟漪,荡漾不已,只可惜百里未荨的气质稍微冷了些,不如一般的女子的气质温柔可人,生生为她的美貌添了几分难以亲近的气息。
纵使行礼了半晌迟衿筠却迟迟不叫她起身,她面上也毫无不悦或是委屈的神色,面容平静如水,不见丝毫喜怒。
常人若是半蹲了半天,由于腿脚发麻,多少都会身子有些轻微的难以控制的抖动,而百里未荨却身形稳定,不曾有着一丝一毫的抖动。
迟衿筠满意地笑了。
此般气度,此般功力,不愧是她长姐的女儿,更不愧是落幽谷的谷主。
同时,她对自己的徒弟慕战影的那一分担忧也消失了。
慕战影有着如此优秀的未婚妻,也是他的福气。
“请坐。”她微笑着让百里未荨坐下:“你前来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回姨母,”百里未荨恭敬道:“静宁今日收到了长生门门主的来信,静宁念您是长生门代替门主掌权了多年的护法,更是乾凌皇族的成员,故而前来与您相讨信件所提之事。”
------题外话------
解释一下:沈霁之前在帘子掀开时挽着李微明的手是为了用灵力制造出她还有呼吸的假象,以防因为带着一个私人而在京城门口被拦下。
注:现任丞相是原来的副丞相程健仁,他的妻子是离王的女儿离心郡主。离心郡主在“雏凤初翔”那一卷出现过。
另,关于这句“眼波流转间,连玉桂琼花都失了颜色。”玉桂是月亮的别称,而琼花在此代替了花的角色,此话的后半句若用成语表达,即是“闭月羞花”
第一百三十八章
百里未荨这般说着,却明显地看见迟衿筠的神色冷了几分。
显然是心中有着怒气。
这怒气不像是短期积累,反而像是长期积压所致。
在这带着怒意的空气里,百里未荨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她还未说出信件的内容,迟衿筠就已经面露愠色,莫非是早已知晓?
身为公主,跑到长生门去做护法也就罢了,就连请她前来给妍妍看病也需要父亲母亲去求助慕战影。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让迟衿筠变得这样奇怪?百里未荨胡乱地想着。
“你说的不错,”迟衿筠终于收回冷色,淡淡地点头,做出一副冷淡的模样来:“但是,本宫虽然代替门主掌管长生门多年,门主如今前来京城,还干涉起长生门的事物来,说明门主准备拿回权力,你找本宫也没用。”
“姨母是长生门的护法,就算如今不掌权,也是极为重要的人物,何况您还是皇族的成员,静宁觉得此事有必要告诉您。”百里未荨坚持道。
迟衿筠沉默了,她的左手支撑着下颚,似乎是在思考百里未荨所说的话。
沉默良久,她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更加冷淡道:“信中所说的内容,你不必告诉我,更不必与我商讨,我远离京城多年,此次回京也只是因为你母亲请求我前来救她的孙女,我曾经发过誓言,不再踏入京城一步,更不会再插手京城的种种事件,如今回京已是破了一个誓言,万万不能连另外一个誓言也破了。”
“长生门里传下来的规矩是不准插手江湖朝廷之间的斗争,门主若要参与,我无法阻止,但我是绝对不会插手的!”
她的态度不严厉,却格外的坚定,如泰山般难以动摇。
不用百里未荨说,她也知道信件的内容是什么,定是月无华见求助自己无效,便转而向百里未荨求助。
作为堂堂长生门的门主、云海山庄庄主的弟弟,月无华实在是有些名不副实,竟然沦落到要给昧着良心给鬼门抓住逃跑的安敏的地步。
迟衿筠内心烦躁之极,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只好僵坐着,一股气在内心盘旋,衬的她的面色愈加的冰冷。
见迟衿筠态度坚决,丝毫没有反转的余地,百里未荨便也不便多言,老实地离开了迟衿筠所呆的院落。
她今日前来,虽然有想要请教迟衿筠关于这封信的内容的意思,更多的原因是她想要看看,这个所谓的姨母,慕战影的师父,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她听闻,圣平公主年轻时性子极为活泼,后面不知发生了什么,诵经念佛,带发修行去了。
这也只是皇族对外的说法,毕竟长生门的门徒不得与皇族或是朝廷有任何的牵连,迟衿筠此去,相当于和皇族斩断了关系,不再来往。
回到院落之后,百里未荨提起笔来,开始写信。
不多时,两封信件完成,她将信件小心地叠好,拿名贵的信封装了起来,对暗卫吩咐道:“将此信交给慕公子。”
另一封信被她卷了起来,拿着红色的小绳子,绑在了送信的鸽子腿上。
那鸽子自从带着月无华的信件前来,就没有离开,一直在房间的窗台上蹦哒,如今得了回信,便扇着翅膀,欢快地顺着来路飞了回去。
两封信件才刚刚送出去,百里未荨便得到了宫中的密函,那是由皇帝亲笔所写。除此之外,还有一件庄重的朝服。
“打王鞭乃开国神物,每番易主,当告知群臣,明日早朝,汝当身着朝服前往。”
信中寥寥几句话,却足以表明了皇帝的想法。
那日在御书房,百里未荨提出了处理西北旱灾一事的良好方案,本该得到那打王鞭,但打王鞭是开国神物,连高祖皇帝都对此极为看重,皇帝皇后若要授予打王鞭,一定要在早朝之时宣布此事,被赏赐打王鞭的人应身着宫里赏赐下来的朝服,接受皇帝授予他可以使用打王鞭的权力。
百里未荨看向那朝服,颜色整体为黑,显得庄重古朴,衣领、裙摆和袖口处所绣的花纹精致而复杂,整件衣服所展现出的品级,完全可以和长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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