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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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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午膳之后,桔子带着那篮子离子离开了院子。而后姜云妨找到萧容派人送来的药膏,从中选了一个青瓷色小瓶,在手中端详许久,清亮的眸子神色流转,一抹不明韵意的笑容浮上嘴角。
将药瓶收入袖子,换了一身鹅黄色衣裳着在身上,面上不施脂粉,依然引人注目。而后出了院子。不曾想过的是外面莫名出现了一大群人,为首的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丫鬟。
那人毕恭毕敬的向姜云妨欠身:“小姐,太后有请!”
姜云妨哎了一声,道了声知道了,而后无奈只能先跟着这些人去永和宫。
刚到了门口便听见里面传来的怒喝声,走在自己前方的丫鬟都是一抖,不敢再进中院。姜云妨觉得奇怪,目光拉远,看见门口除了太后的宫女以外,似乎还有其他宫中的丫鬟,其中有一个自己是认识的。
那是淑妃经常唤的香儿。
心中瞬间明了,也不管周围压抑的气氛,大步走进正厅。
到了门口之后,太后的暴喝声更是如雷贯耳,姜云妨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待走进去之后一见,这才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太后站在正厅中央,淑妃则是跪在她身旁,娇小的身躯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言语。地面上还有茶杯的残渣,屋子内狼狈不堪。
“太后。”姜云妨一边唤道一边走了进去,跪在淑妃后面,行了个礼。
看见进来的人,太后僵硬阴沉的神色蓦然缓和不少,连连化为心疼,弯下腰身将姜云妨搀扶而起:“云妨不必多礼。哀家等你许久了。”将姜云妨搀扶到官帽椅旁,示意她坐下。
“云妨可是受苦了。”太后把她的衣袖撩了起来,手腕上的淤青伤痕还鲜明显露,因为今日一早便没停歇过脚,姜云妨也没有多少时间包扎,只是涂抹了药罢了。
姜云妨感觉有些别扭的收了收手,没有从太后手中抽回来:“太后言重了,云妨并未受苦。”
与此同时察觉地面上惊慌失措的淑妃偷偷抬起脑袋看了她一眼,浑然没了甚气凌人的架势,就像是失宠的小狗般。
太后磨牙,愤怒的瞪着地面上跪着的人,又是一阵训斥:“云妨不必多说,都是哀家疏忽了。”
“只是没想到淑妃,你身为四妃之一,竟然如此恃宠而骄,云妨再不济也是姜家长女,岂是粗使丫鬟那般卑贱,如此荒唐的事你也干的出来?”
淑妃不住的磕头求饶,白皙的额头红了一片,鲜红的液体涓涓从额头流出,使得那因惊恐而拧起的五官看着十分狰狞。
“母后息怒,臣妾知错……臣妾知错……”
姜云妨拧了拧眉头,还是站起身子,将太后放在腹前的手臂轻抓,以此平息她的怒气:“太后莫急,淑妃娘娘也是无心之后,此事且缓且轻。”
这话却在太后头上火上浇了油,让跪在地上的淑妃更加难看,撑在地面上的双手紧握成拳,玉白牙关死死咬紧。
这不是铁定了她淑妃确实做过伤害姜云妨的事吗?虽然那的确是事实。
“看来哀家听到的都很真的?淑妃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太后大发雷霆,将一旁桌面上的茶杯猛然摔碎在地,啪嗒一声,溅开的瓷渣扎进淑妃手背上,留下一道深红色的鸿沟。淑妃吃痛,半眯着眼,手掌都在颤抖。
确实是无话可说。想来这一切都是姜云妨告的状。从姜云妨从自己的阁楼完好无损的出去之后,自己便料到会有现在的场面。
太后气岔,单手撑着抽痛的额头,近日抑郁与心,这心情本就不好,偏生身边的人不给自己省心。现在更是一肚子火。不过也罢。
“来人,将淑妃带到皇后那去,再传哀家旨意,淑妃不识大体,恃宠而骄,欺压姜家小姐,无法无天,该怎么处置还望皇后好生掂量。”
淑妃失神,猛然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决绝的太后娘娘,高高在上,怒气凌人,一身贵气压迫着她。不容反抗。
在领命的人前来押送她的时候,她像是发了疯似得疯狂的挣扎,呼喊。连同咒骂。到底姜云妨给那个老太婆灌输了什么,那老太婆这般决绝。这一次自己到了皇后那,恐怕是轻则降级,重则永生在冷宫不得翻身。
不得翻身,比死还要可怕。
第二百四十二章:结交清妃
尖锐的惨叫声渐渐远去,太后沉重的呼吸声渐渐平缓。姜云妨将人搀扶着坐在椅子上,为她倒了杯温热的茶水,温声细语道:“太后,不要动气,好生休养身子。”
看着这样的太后,像是年迈了几十年华,着实让人心疼。
不过当目光扫视地面上那鲜红的血迹的时候,她的眼中闪过一片阴霾。这件事还不止这般简单。那个背后的人她一定要揪出来。
太后接过茶水,饮了小口,不冷不热,正过心扉,平息了半点心中的怒气。聊表安慰的摸了摸她放在腹部的双手:“孩子,真是苦了你了。”顿了顿,摇了摇头,又开口:“这深宫如海,哀家看你还是回姜家吧。哀家可以……”
“太后,”姜云妨斩钉截铁的夺过她的话,神色认真:“太后,能在太后身边照顾您,是云妨三生有幸,所以云妨是自愿留在太后身边的。”暗了暗瞳色:“至少在太后身体硬朗之后,云妨才能放心。”
她已经不想再看到对自己好的人再有什么不测。
特别是这个太后会让自己想起祖母……
太后怔愣许久,终是忍不住苦笑出声:“好好好,你个傻丫头!”这个姜云妨还真是很像她呢,没有条件,只是为了她好,愿意心甘情愿的的留在她身边。
姜云妨笑了笑,目光在屋子内游走,倒是看见了门口有一个宽大的脚印,虽然被凌乱的脚印覆盖不少,但是还是能分辨那脚印尤其的大。
从永和宫出来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时辰。本在自己的房间用过午膳了,刚在永和宫又与太后吃了些东西,现在肚子倒是有些撑得难受。
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白色的布带,这是在永和宫太后亲自为她包扎的,现在似乎都能感受到一股在布带上流转自己的肌肤血脉中。包裹了全身。
转过来三条宫巷,前方迎面而来的是齐烨将军,两人正好四目相对,齐烨却莫名的避开她投来的目光。
两人正在擦肩而过时,姜云妨低低地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谢谢。”不咸不淡,但诚意还是够味。
齐烨怔在原地,诧异回头看她一直走动的脚步,几乎怀疑方才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但是人已经走远。
没有追究,继续巡逻。但是方才姜云妨的那一声他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而这件事他至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为何要这般多管闲事。在淑妃宫中发生了那些事之后,看着姜云妨一声不吭的样子,自己却生了别样的感觉。
最后忍不住去了永和宫告诉了太后关于淑妃对姜云妨所做的事,包括早上在摘离子的时候差点从树上摔下来的事。
他知道姜云妨是皇上心中的一个梗,姜家的人他不应该伸出援手,然而却还是犯了禁忌。
一路而来,到了灼清殿,相比青暖宫,这里确实要小的多,而且比较寂寥,门口只有两个靠着门框打盹的小太监,七层石阶上出现了小小的裂痕,从裂痕中正茂盛成长着青色的苔藓。
红木大门泛着岁月的痕迹,颜色脱了一层又一层,时处泛着白旧。
果真是身份不同便是不同的待遇。
没有吭声,轻手轻脚的直接走了进去,门口的两人显然没有察觉,睡到了天荒地老。
院子里焕然一新,青嫩的柱子并排在小道两侧,将半边天空都遮挡,林荫下凉爽不已。两旁竹林中间还有池水的游动,哗啦啦的声响不大不小,透着清雅,令人身心舒畅。
正面不远处则是灼清殿的前厅。不是很大,但也不小,格局大致与其他宫差不多。一条长长地回廊直通后院寝宫。前厅并没有人。姜云妨也直接从回廊往后面而去,只达后殿。
寝宫高耸的大门前有两个丫鬟蹲守,估计是太过安静,连同那两人都坐在门槛上打起了盹。姜云妨走到了面前,才猛然惊醒,勿得跳起。
“谁?”其中一个丫鬟质问,两人将双手伸开,挡住姜云妨的去路。
“还请两位宫娥进殿通报,便说姜云妨来探望娘娘。”
两个宫娥瞪大眼睛,将姜云妨上下打量一番,蓦然恍然大悟,直接将房门打开,毕恭毕敬道:“娘娘有过吩咐,若是姜小姐来了,直接进去便是!”
姜云妨嗯了一声,也没客气,直接走进屋子。迎面而来一股热气,檀香袅袅,香气宜人。屋内古色古香的陈局在不怎么透光的情况下,蒙上一份神秘色彩。
“是姜小姐吗?”隔着一道隔离屏风隐隐看见对面一抹身影缓缓从坐起,掀开了窗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走了过来。
姜云妨应了声,赶紧绕过屏风来到后面,将正要撑着床站起身子的人双手抓住:“别起来了。”
那女子面色白的肌肤透明,再加上单薄娇小的身子,好比风中摇曳的柳条,仿佛下一刻就要折枝随风而逝。美丽的双眸神色诙谐,眉睫轻拧,唇瓣颤抖。
被姜云妨触碰到满是冰冷的汗水的手之后,下意识的缩了缩。垂头:“谢……谢。”
靠近了她,姜云妨更能清晰地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在外被檀香掩盖,靠这么近,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目光拉长,望向她背部,白净的没有沾染其他颜色,看来是包扎过了。
“应该是云妨向娘娘道谢。多谢娘娘为云妨挡了一棒。”说着眼里的愧疚显露:“若不是云妨,娘娘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着,松开手上轻颤的手,示意人先躺在。
清妃趴在,后背露天,乌黑长发散乱在床铺周围,以雪白的肌肤相衬,娇小惹人怜爱。
清妃拧唇淡笑:“你与清儿也有相助之恩,清儿帮小姐你,也是理所当然!”
姜云妨不说话,从袖子里掏出小瓷瓶放在床头:“这是云妨的朋友相赠的药凝,效果奇佳。不妨给娘娘试试?”
清妃受宠若惊,连忙推手:“不不不,这么贵重的东西,小姐还是自己留着吧。再说,小姐不是也受伤了吗?”说着,目光留驻在她露出的手腕上,那手腕上白净的布袋包扎的密不透风。
“朋友送了不少,我那还有,这些娘娘收下便是。”
清妃犹豫片刻,小指头轻碰床单,碰了又缩。姜云妨将瓶塞打开:“娘娘不必推辞,若不嫌弃,就让云妨来为你上药吧。”
细长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衣襟,滑过脖子上白皙的皮肤,冰冰凉凉的,还有些痒。清妃惶恐,抖了抖身子,这才顺应她将自己的上身往上提了提,让她更能容易将上衣来。
“有劳小姐了!”
给清妃上了药之后,再叙谈了半多个时辰,姜云妨才离开了灼清宫,离走前送给了清妃两瓶药凝。之后相约着每日都来为清妃上药。她姜云妨从不欠别人的,一旦欠下,就算是细微的小事,也要一点一滴偿还。
回到自己的院子之后,桔子也回来了,只是不同的是,桔子弓着身子杵在门口,双手放在自己腹前,极度紧张的盘在一起。垂着头看着自己脚尖。
而她周围也有不少丫鬟太监拥在门口,气氛有些怪异。
姜云妨心惊,脚步顿在不远处。心想莫不是萧容找上门来了?
正想着要不要转身离开,避避风头。那屋子里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怎么?你家小姐还没回来?”
桔子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子瑟瑟发抖:“小,小姐估计快了。”声线都在颤抖。
这倒是奇了,桔子面对萧容的时候不会如此害怕啊?
那方才开口的女子冷哼一声,目光望向门外,一眼看见一脸疑惑的杵在不远处的姜云妨,眼里一抹狡黠闪过,急步而来,唰得一下跪在姜云妨面前:“大小姐,奴婢见过大小姐!”
姜云妨俯视着眼前一身红色衣衫的宫娥,打扮端庄,气质不卑不亢,不庸俗不高傲。让人不讨厌也说不出喜欢。
姜云妨恍然大悟,半眯了眯眼:“你是?”
那丫头回答:“奴婢是的贴身宫女红眉!”
眉角微微一抖。让红眉先起来,再问:“不知有何事?”
红眉回答:“还请小姐进屋说话。在里面等候!”说着,双手放在腹前,弓着身子挪开道路,为她让了一个道。
姜云妨动了动指尖,还是决定迈开步子。
第二百四十三章:结盟
经过桔子身边时,桔子猛然抬头装入姜云妨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差点没忍住叫出声。姜云妨看她苍白的唇色,知道她紧张,淡淡开口:“桔子,去沏壶茶来!”
听到那声音,桔子暗暗吐了口气。欠了欠身。身旁的红眉只是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有打算阻止。
姜云妨是看着桔子远去的背影之后才扭头走进屋子内。心情也松懈了不少。既然能允许桔子离开,看来这皇后到来并没恶意!
踏上木廊,从外面看进屋子内,隐隐见到红木圆桌旁坐着一身水兰色罗裙的女子,待进去之后才看清楚那女子坐姿端庄,一身水蓝衣裙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唯有腰间别着一枚上好的凤玉。
青丝挽起,以简单的水粉色牡丹步摇别上,禁锢。两颊垂鬓,一对珍珠耳环坠在白嫩的耳垂上,更衬肤白如脂。
容貌端庄,也很普通,淡施以脂粉,增了气色柔和。
嘴角的笑容,让人觉得她平易近人,是个温柔、贤淑的女子!
“臣女见过!”姜云妨小步走进屋子里,提了提前裙,端端正正的跪在她面前,行了个全礼。
刘后半撑着桌面,站起身子,弯下腰身,双手轻轻拖上姜云妨的双臂,轻轻用力往上提:“小姐多礼了,快快请起!”
姜云妨顺着她的力道,站起身子,更近更为仔细的端详眼前的当今皇后。在记忆中与现在所见几乎温和。
她出生布衣,相貌平凡,却能登上今日的位置。从某个角度来说她确实厉害。身为,温柔、贤淑而且大气。只是高处不胜寒,就算是这样一个人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姜云妨知道,这个人城府绝对高于那几个贵妃。只是最后还是会葬送在姜云芯手上。倒是有些可惜了。
“谢娘娘!”
站好之后,在刘后的搀扶下,两人相伴而坐。刘后的双手一直覆盖在姜云妨双手之上。气温虽然不低,但是刘后的手一直不冷不热,握着她的手也出不了汗。
那双微细的眸子清澈见底,却并不是很亮,看着干净单一,就好像她本来就是一个温和,没有任何欲望与想法的人。
“小姐初次进宫,本宫想着今日来见见小姐。果真如传闻一样美过天人啊!”激动地神情显露无疑。
姜云妨淡笑:“娘娘说笑了。论起来还是该云妨先去向娘娘请言,只是这些日子有事耽搁了,还请娘娘见谅。”低了低头。
刘后哈哈笑了两声,果真没有身为千金的拘束,姜云妨对此生了好感。
“哪里的话,小姐为母后出策,今日本宫才听闻母后身子好了不少,胃口也开。这都是小姐的功劳啊!本宫自当感谢!”说着,抬头看向门口,唤了声:“来人,把本宫带来的东西拿来。”
门口那叫红眉的女子应了声,从一个丫鬟手中端了三个巴掌长的锦盒小步走了进来,把红色绣着金丝花边的锦盒放在桌子上,在刘后一边说着的情况下打开。
“一点薄礼,还望小姐笑纳!”
锦盒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只通体淡红的玉钗,钗头则是回旋花纹,回旋中央镶嵌着一颗白色珍珠,色泽光滑、白亮。单是钗身都能看出这玉的价值不菲,再加上那颗色泽圆润的珍珠,更是惊人。
姜云妨眉眼微动,起身跪地:“谢娘娘厚爱。只是这礼物太过贵重,云妨只怕是……”
刘后弯下腰,双手托着她双臂,颇有些不耐:“不是说了不必多礼吗?这又不是多贵重的礼物,只是聊表本宫的感谢之意,若是云妨不肯接受的话,那只能说明这钗子配不上云妨。”
姜云妨惶恐,没再跪下:“娘娘莫急,云妨接受便是。”
刘后这才眉开眼笑,命人将东西收起来,放在姜云妨梳妆台上。
桔子将新沏的茶端了进来,动作娴熟的为两人倒上热气腾腾的新茶,屋子内的气氛十分平常,桔子的动作也渐渐放开了不少。
东西上好之后,再偷偷抬眼,正好看见姜云妨看着她的目光。桔子微微点头,弓着身子退出房间。
茶香四溢,将屋子了的冷气散去,两人之间的话题不觉变得凝重。
刘后突然转移话题开口说道:“云妨,母后的身子近日恢复的如何了?”
姜云妨指尖放在杯身上,轻轻摩擦杯沿,隔着瓷器,滚烫的温度爬上指尖。
“太后娘娘积劳成疾,想要真正恢复,只怕还需要些时日。”虽然她的心结已经解开,但是在这深宫中,又能怎样让自己的心情得以释然。
刘后十分担心的模样:“那如果母后开心的话,是不是要恢复的快一些?”
姜云妨点头,收了收手,指腹俨然绯红一片。
“云妨可有法子让母后开心?”
姜云妨沉默不语,目光定格在桌子圆滑的边缘上,外面的光线打在那片圆滑上,透着亮光。
这种事她能有什么办法?若是真想过的快乐,她不用做什么,太后也会开心。若是失去了开心的契机,她就算是掏心掏肺,绞尽脑汁想出的办法,太后也不会真正开心起来。
刘后会意,低着头看着杯子里一片墨绿色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周围流动的空气然那茶叶微微飘动。
想了许久,她才开口:“本宫记得伏月中旬中兰寺有一个庙会,而母后每月都会去中兰寺吃斋念佛,尽佛道。只是近月来却没再去过。而算起来那庙会也只有几日的时间了。若是我们在这个日子上上心,说不定会有法子让母后开心!”
姜云妨眼前一亮,赞叹:“不乏是个好法子!”
刘后暗了暗双眸,幽幽叹息:“不过,说来惭愧,本宫身为皇后,多受母后照顾,却对母后的喜好知之甚少。”
话锋触碰到了敏感之处,姜云妨不打算接下去了,默不作声的触碰杯身,已经感受不到那般灼烫,刚好可以拾起来送入口中。温热偏烫的茶水漫过舌尖,微有些苦涩。
“现在母后不亲近任何人,本宫有些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双手蓦然伸过来,放在姜云妨唯一放在腿上的手,激动的眼眶都大了一圈,眸子里晶光闪闪,不容拒绝:“若是云妨肯帮助我的话,那就简单多了。”
拿着杯子的手微微一抖,虽然料到了,没想到真正听来还是会小小的讶异一下。
“娘娘,”姜云妨快速放下杯子,一眼撞进那满是期待的目光中,该开口说的话瞬间被哽在了嗓子眼。那双眸子仿佛一道干净到深不见底的湖底,幽深将自己的神绪拉了进去,无法思考。
那深渊包含的东西太多太杂,自己无法估量,可能是危险的深崖,也可能是清甜的糖浆。
她从不相信有人会有那般独特的魅力,但是眼前这位看似普通的,似乎能爬上今天的位置也是有原因的。
自己竟然无法拒绝。
“娘娘需要云妨做什么?”别过目光,压抑着不情愿的想法开口问。
刘后收了收目光,明显一喜:“那云妨可帮我探探母后喜欢吃什么?还有生活上的习性!”
沉默片刻,还是应下了。这杯茶也喝得差不多了,刘后作势也快要离去。脚尖刚朝向门口,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她道:“淑妃的事,本宫是严惩不待,还请云妨莫要将那事放在心上。”
眸子瞬间阴暗了下来,嘴角的笑容也变了味:“她这辈子只怕是要在冷宫独过余生了。这样可解云妨的气?”
姜云妨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娘娘为云妨主持公道,云妨定是感激不敬。只是……”食指放在下巴上,欲言又止,眼里的犹豫显露无疑。
“云妨有话但说无妨!”刘后十分大气开口。
“有些事情我与淑妃娘娘有些误会,还请娘娘允许云妨去探望淑妃,好让云妨问个明白。”
刘后细想片刻,从腰间掏出一枚金色令牌放到姜云妨手心,笑容满面:“云妨想去哪就去便是,有了这令牌便可自由出入任何地方!”
说着颇有深意的勾起嘴角,笑容被姜云妨直接忽略。
看着手中闪着金光的令牌,沉甸甸的,做工精细,刻上的凤凰纹路更是栩栩如生。这个令牌是权位的象征。
“这……这么贵重的东西……”姜云妨诚惶诚恐,连着要将手中的令牌送还给刘后,刘后反手握住她的手,神色认真:“拿着,我近日琐事繁多,无法带你去,你便用这个令牌去看看吧,用完之后再还与我就好。”
姜云妨犹犹豫豫的收上,而后送走了刘后。
人走了之后,桔子才匆匆走了进来,看见姜云妨将刘后的茶水倒回了茶壶,那面上没有一丝表情,清冷的眸子十分深沉。
“小姐?”桔子怯怯唤了声,被姜云妨身上压迫性的气息吓到了。
姜云妨正好将茶水倒完,转头看向她:“把这些扔了。”冷冷的语调冻人。
桔子警觉,自家小姐怎么生气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布局
第二日,用了早膳之后,姜云妨派桔子去太后身边伺候着,今日只怕是没有时间去太后身边伺候了。桔子虽然问过原因,姜云妨也只是说了声自己要出宫一趟。那样子也不打算再多说什么,桔子也就不在过问。
按照规矩来说,姜云妨身份特殊,要想出宫必须得先请奏皇上。但是有了的令牌,倒是容易多了。
随意的穿了一身灰白色男装,乌黑长发高高束起,腰间别了一把黝黑长剑。目光冷冽,五官放在一起恰到好处,身子不算是高挑,看起来十分清廋。倒是让人可亲可敬。
到了北门果真如预料中被拦了下来。姜云妨接着去给皇后办事的口号,再加上的令牌,也将从皇宫顺利的走了出来。
凤仪宫
白色的床帐被一只纤细玉白的手掀开。红眉端着金色的磐匜走了进来,放在洗漱架上。一身白色亵裤的刘后已经走到这方的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茶水,温热的水流灌入口中,除去口中的干涩。
红眉将打湿的鲛绡递的到她面前:“娘娘,如你所料。她出宫了。”
刘后嘴角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接过鲛绡,轻轻擦拭之后从皮肤中排出的汗渍。凉爽的感觉散去湿热。
“好,继续盯着,有什么情况通知本宫。”狭细的眸子微微眯起,将那本不大的空间收的更小,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在那眼皮之内。
红眉领命,淡淡的退出了房间。
出了皇宫之后,姜云妨直接去了翠鸣萱。许久没看见这高耸的店门,烫金大字龙飞凤舞,高分三层,挡住强烈的阳光,亭亭耸立,气派不已。
还是一如往日的人来人往,人流不多也不少。却是从未断过生意。
门口面相偏黑廋的男人弓着身子迎接客人,笑容堆在面上,才让那偏黑的面色看起来灵活许多。
姜云妨走了过去,男人见了连忙笑脸相迎:“哟,这位客官里面请!”
姜云妨随着小二走了进去,目光不经意从街道对面的一处巷子口扫过。进去之后,望着一屋子满堂人,生意看来比往日好了许多。
“小二,我要上好的房间。送碟青豆,记得把外面的黄毛去干净。”双目紧紧地盯着小二。
小二先是一脸迷惘,瞬间恍然大悟,模样变得毕恭毕敬,连连弯腰:“是是是,小的立刻去办!”
话未落,人已经先匆匆去了后厨。姜云妨随即转身上了楼阁,熟络的走到第二层楼最右边的第四号房。推门,清香宜人,环境简单、清雅。不俗耐,别致精秀。
坐在房间里等候了许久,这才听见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一道艳丽的红色出现在自己视线中,如正燃烧的大火。
姜云妨颦起眉头,见那人将房门关上,端了一小碟青豆走了进来,心情有些烦闷。加上外面的烈阳如火,更是引得心中。
那人将手中的青花边瓷碟放在姜云妨身旁的桌面上,自顾自的坐在她旁边的席位上,半身依靠着几桌。笑容肆谑的盯着她逐渐冷了下去的眸子。
“怎么?大小姐终于逃出囚笼了?”野狼谈笑风生般说出了这句话。眼前的人不论怎么伪装,自己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许是认知太久了的原因。
姜云妨无奈扶额,挪开目光,将双眼闭上:“樱虞有没有说过,其实你更适合着灰蓝衣裳?”
野狼微讶,这话樱虞倒是对自己说过,但是火色这么热情激烈的颜色,他素来酷爱,想要改过来倒是有点不习惯。
突然来了兴致,笑容别有深意:“为什么这么觉得?”单手撑着下巴,一身红衣将他的不怀好意全数显露无疑。
“如今的你是商家,红衣只会让你看起来不像是好人。”不是好人,谁还敢跟他谈生意?
野狼忍不住嗤笑,果真是姜云妨的人,樱虞给他的理由也大致相同,她觉得自己穿灰蓝色衣裳的时候才像个正人君子。野狼只想笑,她们定是因为看到了自己身为土匪的时候那一身红衣,有了感触,所以才觉得自己红衣一身不似好人。
姜云妨斜视他嗤笑的脸,本是由衷地想笑,那红衣将他衬得轻浮,看起来倒像是调笑。
“说正事。门外的人处理了?”
野狼干咳两声,被她突然带回正题,倒让他为方才的笑感到尴尬。
“小意思。”整理好情绪,回以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修长的指尖捻起碟子里的一颗青豆,抛到半空中,仰头正好吞入那颗青豆,闭口咀嚼的嘎嘎作响。
“先说你那边的情况。”姜云妨习惯性伸手,一般这个时候桌子上摆放的是自己最喜欢的糕点,但是细看却是青色的小豆豆。撅了撅,收回手,落在另一边的茶杯上,饮着香茶。
野狼没有注意她细微的动作。一边吃着青豆,一边回答:“白老爷子倒是没有怀疑我,这镖局的生意做得不错。看来那廉价的信任手到擒来。”
姜云妨细思片刻:“白瑾妍不可小觑,你万事小心。”再看到那人又要开始抛豆子了,目光猝然冷了下来。
野狼察觉,身子正了正,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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