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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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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井菱因为窒息双手垂落在石板上,才猛然提醒了姜云妨。咬咬牙:“住手,我答应你。”
话落,自袖中滑落一把匕首被她握在躺着血的手中,在姜云柔期待的目光下,将那手中的匕首缓缓拿了起来,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冰冷的感觉让她雪白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叶谦紧握着那人的手臂,手心里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双目不曾移开那紧贴着她纤细脖颈的匕首:“等等,”正在那匕首即将划破血肉的时候,叶谦忍不住叫出声来。
姜云妨猛然停住。姜云柔见此,一丝不悦浮上容颜,怒瞪叶谦:“怎么?还想废话?”
“她若是死了,你别想得到解药。”叶谦咬紧牙关,看向那恶毒的女人,不曾想过世间竟然有如此歹毒的人。
而姜云柔也是破罐子破摔,对于这柔弱的威胁根本不放在眼里,掐在井菱脖子上的手转向她的两腮,微微用力便陷了两个窝。井菱早已不省人事,那惨白无力的模样仿佛死了一般。
“哦,是吗?那只能委屈嫂嫂现去下面,随后云柔在下去陪她了。”
“不许你动她。”姜云妨怒喝,打消姜云柔那个念头。随后甩开叶谦的手,转头看向他,目光恍若二月寒冰:“你不要多管闲事。”
叶谦语塞,只能握紧双拳,压制自己躁动的心情。他痛恨自己,自己原来是那么的无力,连想要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也难怪姜云妨一直把自己当作孩子一般,暗暗保护着他。
自己又有什么好不服气的呢?
“姜云妨你动不动手,你不动手,我就不客气了。”姜云柔失去了耐心,只要看见姜云妨还在这个世上,她便全身不舒服。仿佛只要那人还活着,自己就没有了生存的理由。所有人都想通过她抹杀自己啊。
姜云妨怕她再一个激动,井菱便真的没救了。连忙抖擞着双手,紧紧握着那冰冷锋利的匕首架上自己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逐渐增大,都能感觉刀刃没入肌肤的痛感,滚烫的鲜血从匕首与皮肤相交处缓缓流淌。
她犹豫了。
牙关咬着下唇,泪水止不住流淌,谁来帮帮她?她不能死啊。
姜云柔心里七上八下,见那刀子怎么也没割断那纤细的脖子,怒斥一声,猛然跳起身子,从大汉手中抢过长剑便向姜云妨冲去。
正在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时候,大门砰咚一声被踢开,不偏不倚的正将冲来的姜云柔砸中。狼烟滚滚,伴随着匕首落在地上的声音而消散。
姜云妨一脸错愕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身影,握着匕首的手腕被宽大的手掌紧紧箍在手心,沉重的气息喷洒在发顶上,有些暖暖的,也有些压抑的感觉袭来。
“不是答应过我,要好好保护自己吗?”头顶传来低沉喑哑的声音,每一个字的音量都像拨动的琴弦发出的低音,阵阵入耳,拨动了她的心跳。
“你……怎么来了?”姜云妨缓缓抬起脑袋,那人的脸色泛着红光,大汗淋漓,喘着粗气。可想他方才一定是一路狂奔而来。
萧容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没有回答她刚才的话,只是将目光定格在那躺着血液的脖子与手心。刺得心都在颤抖。
凌厉的一个转身,横眼扫视全场,怒喝出声:“来人,将这里的全部抓起来。”
门口涌进打量人马,将屋子的几名壮汉不费吹灰之力全数抓了起来,而后也将被突然飞来的房门砸晕的姜云柔五花大绑,带出了房间。
叶谦嘲讽的咧了咧嘴角,呵呵笑了两声,沉沉地瞌上眼帘。
只怕自己面对那个人的时候,永远都是输吧。本来他就是一个路人,根本没有介足的余地。反而欠她了更多。
萧容的及时赶来,使得这场危机暂且落下尾声,而后没有多做停留,在萧容的命令下,叶谦和井菱都被带下去医治,而姜云妨则是跟萧容离开了百里缘。
在离开之前,萧容直接一个命令将百里缘所有知情人全数烧死在百里缘,本就遭受流言蜚语的百里缘就此被一场火消灭的一干二净。
而这百里缘的幕后主使自然是落在了姜云柔身上。
按照圣旨,今日午时午门后便是姜家被斩首的时候,如今不过一个时辰便是午时。
姜云妨坐在萧容前方,两人快马加鞭的往刑场赶去。
午门刑场
阴沉的天空飘散着绵绵细雨,已经下了四个时辰,将干燥的石面润湿。低坑处都已积了一个小小的水洼,水洼干净清澈,将灰蒙蒙的天空倒映无遗。
午门宽大的场地中央有一个方方正正的高台,台面上正跪着姜家正室两人,起下方跪着姜家全府地位较高的侧室及侧房约摸二十余人口。至于丫鬟小厮则是被绑在了集市口,大约两百余人头,在绝望中等候着午时的到来。
午门门口及刑场周围除了红衣侍卫以外,堆积了看热闹或是送行的百姓,众人怀揣的心情各不相同。
而刑台对面是一共四十个台阶的高台,正对着两把交椅,为首坐着当今皇上,其次是白家老爷。再往下则是三尺案台,案台旁坐着的是刑部吴大人。
虽是坐在座位上,他却不停地发抖,如坐针毡,放在桌面上的手忍不住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冷汗湿了大片衣襟。
“午时已到,行刑。”箫音身旁的中年太监观望着时辰,扯着嗓子开口下命。
与此同时在场的所有百姓都跪在了地上,凄凄苦苦的祈求:“陛下开恩啊。”
吴大人眼里满是挣扎与迟疑。目光看向右上角的黑木盒子里放着的红色令牌,双手仿佛在桌面上扎根一般,没敢挪动半步。
箫音不悦的挑起眉头,轻声嗯了一声,音调高提。身旁的太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连忙对着吴大人下命:“吴大人,陛下的旨意可是没听清楚?”
吴大人倒抽口冷气,吓得猛然跳起,向高高在上的箫音拱手行礼:“臣不敢。”话落将目光转向邢台上依旧一脸坦荡,无所畏惧的姜桓,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国公大人,对不住了。
颤巍巍的手接近那红色令牌,牌子上的红漆仿佛鲜血般刺激着他的眼球。心里挣扎不已,干脆闭上眼,心一横,勿得伸手将那红色令牌抽了出来扔了出去。
啪嗒一声响,在全场炸开。
刑场上的袒胸的刽子手纷纷行动了起来,将自己手下的凡人脖子后面的行刑令牌抽了出来扔在地上,那几声响与场下民众的哭诉声融合在一起,凄厉渗耳。
然而闪着寒光的大刀还是高高举起,将在场灰死的场面全数收入锋利的刀刃上。
眼见着刀就要往下,城门口蓦然响起一道冷厉的声音:“住手。”
箫音聚精会神的目光被拉至城门口,那骑在黝黑马屁上的玄衣男子与他有着相仿的样貌,却带着威严冷峻的气场,他怀里正窝着一身白衣胜雪的女子,由于距离过来看不清模样,只觉得熟悉。
侩子手因为那一声住手果真停下了动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城门口。连同白老爷也是,双拳勿得握紧:“愣着干什么?没听见行刑吗?”
忍不住怒喝,眼见着就要除掉姜家了,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萧容一个冷眼飞到宛向白老爷:“本王看,谁敢?”
第二百二十一章:嫁祸
箫音不悦,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同样不失威严、冷峻的声音传了过去:“朕有何不敢?行刑。”
然而在场的刽子手当真是一个动作都不敢动,为难的低着头,手中的刀垂在右腿侧。
箫音没想到会是这样,怒从心生,怒骂一句,从台上旁边的兵器架取出一把弓箭,搭箭上弓,对准的便是一脸错愕的姜桓。
姜云妨大惊,猛然推开萧容,从马车上翻马,一边向姜桓狂奔一边大叫:“不许伤害父亲,不要杀他。”清细而又尖锐的声音从那方传了过来。
半眯着眼瞄准姜桓的箫音别过目光看去,清晰看见那一身白衣的少女,衣衫褴褛,身上多处血渍,恍若正盛的桃花一般艳红。清丽绝美的脸上挂着焦急,一双明亮的眼泪珠纷飞。狂奔上台,在箫音为之呆愣的那片刻时间内到了姜桓面前,将姜桓王氏挡在那廋小的身子后面。
眼里的坚定不容怀疑。
箫音怔仲,抓着弓箭的手微微一抖,扩大的瞳孔渐渐收拢。最后还是没有将那箭射出去,幽幽叹息一声方下弓箭。
白老爷情绪涌了上来,焦急万分:“陛下?”他还以为陛下是铁了心要处死姜桓呢,没想到那个丫头一上来,陛下便心慈手。
箫音鄙了他一眼,嗯了一声,声调有些冷硬。白老爷像是吃了瘪,焉耷着脑袋,不敢吱声。
箫音放下了弓箭,无疑是让在场大部分人松了口气,连方才为了阻止姜云妨而奔到了邢台上的萧容也松了口气,难得一次都有些。
王氏瞬间吓得泪流满面,着身子爬到姜云妨身边,将姜云妨的手抓在自己冰冷的掌心中,夹带着哭声开口:“阿,阿妨啊,阿妨。”
姜桓的表情也是一时虚脱了般,差点没忍住老泪纵横,将王氏抱在怀里。
姜云妨哽咽一声,不知是因为方才吓到了,还是出自内心想要跪在他们面前,一瞬间便瘫在了两位至亲面前,窝在两人怀里,哭了起来:“是女儿不孝,是女儿对不起你们啊。”
泪水两位至亲的衣服,如潮如冰。
“够了,朕不是来看你们家人情深的。楚王你阻止朕执行该当何罪?”高堂上的箫音冷着一张脸,将台上凄凄苦苦的画面一扫而过,再移向看着姜云妨出神的萧容,心中陌生烧起怒火。
萧容收起刚刚舒缓了的目光,五官绷紧,向前走了两步,单膝跪在地上行了个礼:“臣弟知罪。还望陛下息怒。”听了一下,目光深幽的抬起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君王继而开口:“只是姜家一案尚有疑点,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莫让荀国损失了像国公这样的人才。”
箫音呵了一声,脑袋慵懒的转了个半圈,表明不耐烦的意思:“莫不是你还想说有两个姜云妨的事?谨之昨夜可还是没休息好?”
两个相同的人,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的。就算个那人一百个胆子,相信也不会有人敢冒用姜家大小姐的身份而不被发现。
“恕臣直言,确实有两个姜家大小姐。”萧容淡然开口。目光依旧坚定,没有一丝容缓。
箫音磨唇,脸上的怒气更加明显,瞪向不知何时站起身子的姜云妨,冷声冷气:“那你告诉朕,另一个姜家大小姐在什么地方?”
萧容拍了拍手,从城门口缓缓被两个灰衣男子架上来一个白衣女子,那女子垂着头瘫在两手手里,不省人事。待被抓上来时粗鲁的扔在萧容身旁。而后一盆冷水泼在那女子身上。
女子打了个激灵,抖了抖身子,双手撑着冰冷的地面缓缓抬起头来,与姜云妨拥有同样的面容暴露在了众人眼下,引来一阵躁动。
箫音也是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步子往前一步,将那台上的人没有个五官都看在眼里,确实是和姜云妨长的一模一样。
姜云柔还不明情况的看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脑袋也是昏昏沉沉的疼。
白老爷头冒虚寒,不怕死的补了一句:“殿下,这玩笑可不是乱开的。姜桓十恶不赦,您也没必要为了一个乱成贼子故意找这么个假货来充实吧。”
萧容怒瞪白老爷:“侍中认为本王在说谎?”
白老爷后怕,低了低头:“不敢。”
但是方才那话却提醒了箫音:“也不是不对不是?”
后知后觉的姜云柔总算是反映了过来,连忙由趴转为跪着:“陛下,求陛下为民女做主啊,民女是被迫的,民女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话将白老爷方才的话充了实,箫音定是会相信那姜云柔的话。怒摔手中的弓箭,喝了声:“荒唐。”
全场瞬间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萧容呵呵冷笑,叫人将证人带了上来,一排排浓妆艳抹的女人出现在邢台上,皆是百里缘的人,分别是和她身边的那四个丫头。整个百里缘的知也就只有这几个还活着,被萧容拿来威胁说出实话。
五人一上台来便吓得跪在地上,不住的祈求饶命。一个一个的响头磕的头破血流,当看到姜云妨是更像是看到鬼了一般,又移向姜云放使劲的磕头求饶:“姜小姐,姜小姐,你不要来找我们啊,不是我们干的。”
箫音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意思了,也捕捉到姜云柔面上一闪而过的惊慌,大概也了解了一星半点。
“说吧,怎么回事?”
难得的压了压怒气,重新坐会自己的龙椅上,定了定神识,饶有兴致的开口。
萧容意指等人开口。
最先抖擞着回答:“回,回陛下,草民乃是百里缘的老板娘,大概是在两个月前,草民家的主子将不省人事的姜小姐交给了草民,只是草民是真的不知道她是姜家大小姐啊。还请陛下恕罪,恕罪啊。”正事没说完,又一个劲的求饶。
萧容失了耐心,杀意重重的眼神递了过去:“继续说。”压抑的声音传入她们耳朵,吓得哆嗦,不敢再求饶。
只好把接下来的所有事全数说了出来。一场发生在两个月前的惊天阴谋逐渐浮出了水面。听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姜桓和萧容也是不知道其中还有在的时候这些内幕,听得心头拔凉。暗叹自己竟然没有察觉云妨原来受了这么多苦。
知道的事情有限,也只说到姜云妨被杀死之后,被她家主子顶替位置。至始至终都没有说那主子是谁。
只有姜云柔听懂了半点,面色逐渐变得难看,抬头看向那高台上,并没有看见白瑾妍的身影,也不知道这一次白瑾妍是否真如自己现在所想,要把一切责任推给她。暂且不能动作。
箫音听完之后,沉默久久,才开口问:“你家主子是谁?”
和几个丫头仿佛停止呼吸般,同是将目光偷偷递给姜云柔,如此明显怎能不引人目光。
姜云柔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炸毛:“你们看我干啥?我跟你们可没关系。”
“她们有说什么吗?你那么激动?”萧容不暇补上一刀,瞬间堵住姜云柔的嘴,不敢言语。
箫音了干裂的唇,对这些恩恩怨怨倒是看透了不少,只是突然想到了个有趣的东西:“朕有段时间听闻传言,那百里缘幕后东家正是谨之。谨之不会为了个姜家想舍弃百里缘吧?”
这个时候,姜云妨多痛恨自己当初为何传出这个谣言。
猛地跪子:“陛下,那是民女误会了殿下,散播的谣言,不可信。”
箫音鄙了她一眼,脸色暗了暗,语气颇为不善:“你现在没资格说话。”还待罪在身,有什么资格开口。
“那哀家呢?”突然闯入众人耳蜗的声音让众人徒然一怔。只见那城门口缓缓而来一辆红色碎花步辗,数十位宦官丫鬟尾随而来,停在城门口,从里面缓缓走下来一身红色华服装的老人。
人虽老,却姿容华贵,下垂的眼散发着威严。步步而来,逼人的贵气让人抬不起眼。
箫音大惊,连忙跪子行礼:“儿臣恭迎母后。”而后当场又是恭迎声一片。
太后在丫鬟的搀扶上缓缓走到那邢台之上,将脚步落在姜云妨身旁,眼里一闪而过的心疼。方才的事她在外面也听了不少。都怪自己的身子不中用,没能应云妨祖母的拜托照顾好她。
每每看到这女子便能想到那在这复杂深宫中陪伴她半生的人,没想到那么早便去世了,她心心念的孙女自己也没能帮上什么。
“都起来吧。”太后淡淡开口。且亲自弯子将姜云妨扶了起来,姜云妨受宠若惊,怯怯伸手,站起了身子,都不敢抬头。只是心里明白,太后来了,自己的胜算定会更大。
刚一起身,高台上的箫音连忙下了台阶来到邢台之上,搀扶住太后的手臂,一脸担心的开口:“母后,您怎么出来了,您的身子尚还欠安,可受不得风寒。”
太后哼了一声,将搀着自己的手臂甩来,连一个正眼都没瞧他。她最为心疼的两个儿子,其中最为看好的便是箫音,本以为他沉熟、内敛,明是非,没想到竟然把注意打到了世代清廉的姜家上。
后又无奈的叹息,转头看向箫音受伤的表情,抓住他的手,在那手背上轻拍两下:“音儿,你糊涂啊。”
箫音语塞,别过目光,面上失了任何表情。
第二百二十二章:恶有恶报
太后也不想把自己和儿子的关系闹僵,苦着脸又是几个摇头:“姜家世代为官,为我大荀鞠躬尽瘁,怎会做出这种损国损民的事?”顿了顿,见箫音没有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动容,继而开口:“再者,容儿与你手足情深,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你怎么能这么看待自己的兄弟?难道你连自己的弟弟都不相信了吗?”
箫音拧了拧唇,一双诙谐的眸子里神态千变万化,终是化为无奈,低下了头:“儿臣愚钝。”
太后这才展颜笑了出来,眼角的皱纹被勾勒的条条分明。随后看向云妨,宽慰性的抓着她的手轻拍,却看见那双右手上满是血渍。当下瞳孔扩大,将那手心摊开,手心中几个凝固的血窟窿触目惊心。
太后怒然:“这是怎么回事?”
姜云妨怯怯地抬了抬脑袋,没有说话,又低下头颅。
那一抬头,又被太后看见她脖子上的血痕,随即将她脑袋抬了起来,看向那本该雪白的脖子上一道干裂的血痕细长的挂在脖子上。再加上她面色惨白,太后心房更是一揪,勃然大怒:“这是谁干的?”
瑟缩在一旁的姜云柔自知自己是大难临头,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被箫音看见,一把抓住她往前一拉,姜云柔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你想跑?”箫音提高分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么看来,虽然和姜云妨张的一样,却给人两个截然不同的感觉。也难怪自己昨日在朝堂上对这个姜云妨十分陌生的感觉。
姜云柔哆嗦着由躺转为跪在他面前,磕着响头:“民,民女不敢。”
太后半蹲着身子,将她低着的脑袋猛然抬起,先是惊了一下,后恢复面无表情。一眼看向姜云柔的脖子处因为水渍的影响,那耳垂下的脖子处起了一层皮,虽只是个小角,这么近,也被太后看的真切。
伸手抓着那层皮,在姜云柔猝不及防的时候一把扯了下来,姜云柔吃痛惊叫一声。身子往后一栽,本能双手盖住自己的脸。
当着众人的面,那一层假面被轻而易举的扯了下来,引起一片哗然。
太后嫌恶地将手中肮脏的皮随意扔掉,看向捂着脸瑟瑟发抖的姜云柔,命令道:“把手拿开。”口气强硬,不容置疑。
姜云柔不敢拿开,因为现在的她若是拿开了脸,必定会暴露一切。
萧容向身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瞬间明了,走上前将地上的姜云柔两只手毫不客气的抓开,让那本来的面貌暴露在众人眼下。其那右脸上丑陋的伤疤透明了一切,伤疤没有及时处理且与空气交流,已经腐烂、发臭,且愈发扩大。
这是之前白瑾妍被绑架的当晚自己被一个神秘人划上的脸颊,为了盯着姜云妨的容貌,自己不惜牺牲本有的容颜,最后才造成这个情况。
太后嘴角,嫌恶的抬起袖捂住口鼻,别过目光,不去看那恶心的一幕。
只是虽然毁容了,但是那人的模样还是很容易能认出来。不知情的皆是震惊不已,本以为早死了的姜云柔竟然在今日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不,不要看我,不要看我,这不是我。”周围嫌弃的目光是她从未接受过的,也从未想过这一天真的会有,姜云柔的各种情绪涌上心头。恐惧、悲痛、尴尬以及无力的愤怒。
想要用手遮挡,却被两个壮汉抓住手臂,无法动弹,只能不住的蹬着叫跟往后缩,模样狼狈至极。
“如果没猜错,你是姜云柔?姜家二小姐?你为何这般模样?”箫音疑问。对于那个胆子够肥的人竟然是失踪快一年的姜云柔感到诧异。
姜云柔受了刺激,不住的摇头,猩红的眼眶满泪水:“不是,我不是姜云柔,我是大小姐,姜家大小姐,我不是……不是。”说到最后忍不住哭了出来。
当知道本以为能得到的一切随之远去的时候,她的心情仿佛沉入深渊,无法自拔,不甘又无力,让她憎恨自己,憎恨他人。那个时候多希望世界跟着自己一起消失。
太后不想看到这人这般嘴脸,对于女子之间的明争暗斗她可是熟透与心,听了这话便明白了一切,不耐的开口:“陛下,既然这位姑娘都承认了,看样子冒充姜家大小姐的事确实属实。陛下还在犹豫什么?”
箫音回神,唤人将姜云柔押了下去。而后才问姜云妨关于事情所有的真相。
姜云妨没有如实回答,可惜的是到最后又让那白瑾妍神不知鬼不觉的退出了这场生死局。也没找到办法能拉她下水,也只能道明,没有私吞官粮一事。
“陛下且看清楚,那官印真的是父亲的官印吗?”姜云妨这话迷惘了众人。
箫音派人将那文书呈了上来,仔细看去,姜家的官印右边一个小图案应该是獬豸,现在看来却成了饕餮。因为帐簿上有些水迹,便让人恍然以为是獬豸。
而后又解释瘟疫只是一个意外,至于最后的残害弗县百余人口,姜云妨只嗤笑了两声。连萧容都疑惑上脑。
“陛下,那弗县百余人口现在正好生生的在弗县另一个山头安居乐业,何来被残害一说?只不过因为瘟疫一事,百姓都心有余悸,父亲便叫人连夜将他们安置到了另一个山头的小镇上。并烧了整个弗县,就怕瘟疫再起,多生事端。”
莫名的功名又推到的姜桓头上,姜桓愣是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看着姜云妨自信满满的笑容也没吭声。
只是自己走之前,明明看到全弗县百姓躲在自己的屋里为他们送行啊?
箫音不太相信,怀疑的眼神看着她:“此话当真?”
“陛下可派人去查查。”姜云妨欠了欠身子。语气未有一丝迟疑。
那些百姓当然是在另一个小镇安居乐业,她可是连夜叫野狼带人将百姓转移,第二日为他们送行的不过是她的人罢了,为了填充数目而不被人发现,所以那些百姓才会做出躲在房子里的假象。只是为了掩盖人数,将自己伪装起来。
之后白瑾妍派人烧了弗县的那些人,最后自然是有去无回,因而今日的白瑾妍才没出现与她正面相对。只是因为这件事,她怕自己抓了她的小辫子,不敢迎敌。只能顺从天意。
这也是姜云妨要的效果。
事情算是弄明白了,在当日晚上得知探子回报姜云妨说的句句属实之后,姜家也就无罪。一场浩劫总算是熬了过来。跪在大殿上的姜云妨在出了那道门之后,毫无征兆的倒在了地上。
一身衣衫已经湿透,全是冷汗,面色惨白的几乎透明,唇瓣也没了血色。
被抬回去之后,洗了个热水澡,将多月以来积压的劳苦全数洗净。姜云妨才像是活过来一般。只是身子瘫在再也爬不起来。
一闭眼就睡到了第二天午时,面上也逐渐红润了起来,浑身的力气已经回到了身子里。
只手撑着床沿,直起身子。外面柔和的光线透过窗沿斜进屋子内,大门虽然紧关着,却还是能将屋子里照的明亮。
外面没有什么嘈杂的声音,只有时不时几声鸟儿争枝头的叽叽喳喳声。
“嘘,别叫,别叫啊。”正在想着有点太安静了,外面便传来清细的声音,那声音故意压的十分低小,但还是让姜云妨听了去。
觉得好奇,便光着脚丫下了床。今日的气温不是很低,红木地板上倒是有点暖意爬上脚心,十分舒服。长发裹了半身,只穿了一身白色亵裤的云妨走到窗边,将半掩的窗口全部打开,外面金色的光束蜂拥而至。
有些刺目,闭了闭眼,再缓缓睁开眼睛,适应了那刺目的光芒。才看到自家院子里那棵高耸的浓荫大树上一身粉色衣裳的少女爬在树枝丫上,手中拿着一根细长的枝条,努力将身子拉长想要拍开高自己一个枝丫上跳动的两只。
说来奇了,那两只硬是在上面跳上跳下,没有在少女的示威下逃离,反而有逗弄她的意思。少女气得小脸通红,气鼓鼓地看着下面石桌旁一个鹅黄色罗裙的少年捂嘴偷笑,不满的轻叱。
“樱虞,你不是能跟动物说话吗?你怎么不叫它们住口啊?”
樱虞在手中拿着一个水晶葡萄细心将那薄嫩的皮剥落递给自己对面一位青衣女子手中:“阿岚姐姐来尝尝。”那女子半仰着身子靠在石桌旁,圆滚滚的大肚子足以压了她半身的气力。面上点着淡淡的笑意将葡萄接过送入口中。
见阿岚吃下那葡萄一脸满足,樱虞面上的微笑更加浓烈。这才回答树上的人的话:“我可没那让动物都听命于我的本事。”
少女撇嘴,模样俏皮可爱,笑容干净漂亮:“可是它们吵吵,会打扰小姐休息的。”
樱虞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细长雪白的食指晃了两圈:“不不不,鸟儿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有助于人类睡眠,让人觉得隐与了世外,远脱世事纷争,可助于陶冶情操!”
“什么?什么啊?”桔子一抓脑门,完全不懂樱虞在说什么。在树干上一阵躁动,身子一滑,猛然在树干上晃动了起来。
屋子内的姜云妨正享受着这久违的安宁感,被桔子那一闹吓了个半死,忍不住叫了出来:“小心。”
桔子吓得哇哇叫,手忙脚乱的抱紧树干,不敢放手。也是稳住了身形。突然想到似乎有人叫她小心,而后猛然将目光递到姜云妨这边。
第二百二十三章:叶谦的愿望
院子里三个韵味各异的三个女子纷纷将诧异的目光递向惊呼的姜云妨。正在剥另一个葡萄的樱虞怔愣在当场,手中的葡萄顺着指腹滚落在地。
“啊,啊,小,小,小姐。”桔子最先反应过来,表情不知是惊是喜,两者相交,让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滑稽。
几乎是毛毛燥燥的从树干上抱着树干缩了下来,吓得这边的姜云妨直接一脚蹬上窗沿,在樱虞阿岚瞠目结舌的表情从里面爬了出来,一脚落在软绵绵的草地上。
樱虞吓得魂飞魄散,唰的一下跳起身子跑向姜云妨,这边的阿岚撑着大肚子艰难站起,也一步一步挪了过去。三人将姜云妨围得水泄不通,在她身上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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