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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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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握在袖中的手都在冒冷汗,小二一眼定格在她身上,连忙小跑而来,客客气气的询问:“小姐是入座还是找人?”

    “啊,不,我不是……”刚要否决自己不是小姐的,却捕捉到正在上另一边楼梯的姜云柔一个冷眼瞟来,瞬间噤声,哽下嗓眼的一口气才再次开口:“我找人。”

    “不知是哪房的客人?”小二再问,目光灼灼的定格在她脸颊上。

    隔着面纱,桔子都忍不住烧红了脸,低下头颅,柔声回答:“天字一号房的人。”

    “啊,”小二吃了一惊,发觉自己的失态,连忙干咳两声缓解尴尬:“小姐随我来。”话落,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在前方为她带路,上了楼阁,来到二楼,将她引到楼阁旁的第七号房。

    轻手在房门上敲了两声。里面低声传来回应:“进来。”

    小二才将房门缓缓拉开,对着紧张的不知所措的桔子做了个邀请的动作。桔子才正式认清到自己是真的没有退路了。双手不知不觉握的更紧,对着小二柔柔点头,踏着轻盈的步子走了进去。

    当房门关上之后,她才松下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情绪十分平稳。依照自己对小姐的了解,只是代替她而已,这点小事她还是能行的。

    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这才抬起头颅,眸子一片清澈见底,没有一丝慌乱的神色。望向对面,一身灰蓝色衣裳的男子半身倚坐在桌几旁,单手撑着脑袋,背对着她,望向窗外飘扬的柳絮。

    “公子。”桔子压了压嗓音,开口唤了声,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前一步。

    那男人听闻声响,收下支撑着脑袋的手,坐直腰身,转头望来。一张清秀的容颜暴露在桔子眼下,眉清目秀,若不是一身男装与傲骨,她都会以为那是个女子。而此人桔子是见过几面。

    曾与自家小姐有些缘分,只是因为那件事之后,关系僵了许多。

    “侯爷?!”桔子小小的讶异了分,双目瞪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小姐要见却不愿亲自视人的对象正是当今侯爷淮南侯。陈家的长公子。

 第一百八十六章:收买?

    陈景洲直视不讳的目光一眼望到了底,桔子险些招架不住,露出马脚,强撑着脸皮直视那目光,总觉得此时空气中电光火石。

    门外付门倾听的三人面色各不相同。姜云柔更是不安的瞪大双眼,这陈景洲是寻仇上门来了?

    “大小姐,好久不见啊。”陈景洲磨上下唇,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从位置上缓缓起身,步步接近桔子,那股压抑的气息迎面扑来,逼迫着桔子,止不住打颤。若不是因为穿的是裙子,那细小的情绪早被识破。

    “不知侯爷约云妨前来所为何事?”

    陈景洲眸光跳动,看着眼前的桔子充满了怪异。许是察觉某个地方有些奇怪。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也就没有开口。

    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尺远的距离,桔子愈发紧张。好在陈景洲停下了动作,莫名悠悠叹息:“你可知我对你最初的感觉有多好?”

    桔子嘴角抽搐,莫名觉得气氛变得有些朦胧,不由自主的撇过目光:“侯爷这话什么意思。”语气有些颤抖。

    门外的小鱼不觉捂住口鼻,眼里若有所思,姜云柔则是竖起耳朵,更近一份的贴近木门。

    “你很睿智,做事稳重,但是缺少人情味,冷厉如你,善良如你。我不知道哪一个是你。但是即便如此,我只看眼前的事实。所以你要恨就恨自己的这个身份吧。”说罢目光突然凌厉了起来,勿得伸出手臂,卡住桔子纤细的脖子,微微用力,桔子瞬间觉得呼吸短缺,双手抓住陈景洲的手,想要扳开他的手,奈何自己的力气远远不够。

    门外的姜云柔等人听闻响动声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珠子想要进去救下桔子,却被姜云柔抓住。那人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直起身子,转身走了几步:“回去。”淡淡出声,如雷点般落入珠子和小鱼的耳朵。

    珠子焦急万分:“可是,”

    “嗯?”危险的目光扑来,珠子哑然,丧气的跟上姜云柔的脚步。这边的小鱼盯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咬紧牙关,双手死死握紧成拳。当真是冷漠如她。

    里面的桔子觉得自己眼前的景物逐渐扭曲、虚浮,手上抓挠的力道也渐渐流失。陈景洲眼里满是复杂的神色,手上的力道不暇松了些。那白色的面纱随之松落,缓缓从脸上飘落,落在地面上。

    清纯可爱的容颜拧皱一团,看起来极为痛苦。但是唯一能确定的是,此人不是姜云妨。

    陈景洲瞪大眼帘,咻的一声收回手掌,桔子因为失去了那股力道支撑,如断线的风筝缓缓滑落。与此同时门口砰咚一声被推开,从外晃入一个黑影,接住桔子险些地上的身子。

    “谁?”陈景洲又是一惊,猛地向后跳开一步,正眼看见一身黑红相交,头戴斗笠的神秘人出现在他面前,怀里正抱着剧烈咳嗽的桔子。

    “你是谁?”陈景洲横眉怒目,脑海中飞速浮现自己被人耍了的想法,当下更是盛怒。

    神秘人头也未抬,单手为桔子胸脯顺气,斗笠下看不到容颜,只听嘶哑暗沉的声音传来:“要报仇的话,何必伤及无辜?”

    陈景洲心脏猛然跳动了一下,神情转为狐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桔子缓解了不少,迷迷糊糊中看见一袭黑纱在自己眼前晃动。神秘人见她缓过气来,将人扶正,杵在桔子身旁,搀扶着她,眼睛能瞟见桔子白嫩的脖子上阴红的印记,可想而知此人下手有多重。

    “我对你了解不多,但是我知道你想报仇。可是伤及无辜的报仇方法可不是你该做的事,”顿了顿,瞧见陈景洲惭愧而又复杂的低下头,依稀看见那满是挣扎的表情,连同方才想一手掐死桔子的手都在打颤。

    他其实不想下手的。

    “如果你相信我,我便帮你报仇。”

    神秘人试探性的开口。陈景洲歪着脑袋看着她,眼里若有所思,久久,嘲讽性的笑了笑:“真正的凶手早已死去。我不过是想让姜家尝试下自己的至亲死去的滋味罢了。你帮我?帮我杀了姜云妨?”

    姜云捷虽然死了,但是他一直耿耿与此事。看不到姜家因为丧子而伤心的面孔他便觉得气愤,且每想到因为如此,姜家只是将二房赶出了姜家罢了。因此撇开自己与陈台州死亡的关系。

    他气愤与此,更看不过与此。

    神秘人没有说话,那件事她是有插足过的,但是没有想过陈台州会去撞了这个壁。她也很愧疚,但是她要怎么偿还?

    “为何一定要杀了姜云妨?如你所说,她可是最无辜的啊?”

    陈景洲缄默,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开口:“罢了,既然她不是姜云妨,今日便放过你们。”说罢神色凝重的绕过两人走了出去。

    桔子气喘吁吁的从神秘人身上直起身子,柔柔的欠身道谢:“多谢公子相救。”算起来这是第二次跟这人接触。

    神秘人摆手,松开搀扶着她的手:“客气了,下回注意点。”说罢也就转身离去。

    桔子这才将手放在胸脯上,长舒了口气,方才真是的差点吓得魂飞魄散。晃了晃虚浮的脚步,捡起地上的面纱,重新挂在脸上,而后出了房门。刚出了白央庄时,便看见杵在门口等候的小鱼。

    像是看见救命稻草般,毫不顾及形象的冲了过去,挂在小鱼身上便耸着鼻子哭诉起来:“小鱼啊,你不知道,吓死我了,呜呜呜……”

    小鱼笑了笑,拍了拍她的后背,不住的安危:“没事没事。我们回去了。”说罢半搀扶着桔子回到酒楼。

    姜云柔坐在桌子上颇为惬意的吃着桌面上的菜食,听闻门口的动静,循声望来。正是方才死里逃生的桔子。当下放下筷子,从座位上起身走到桔子面前:“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桔子颇为心寒,一想到小姐可能是知道自己有危险却见死不救时,她就全身止不住打颤。连目光都不敢对上去。

    小鱼抓着桔子的手微微用了点力道,而后代替桔子回答姜云柔的话:“那人想与小姐玩一个游戏,才会告诉小姐你白小姐的下落。”

    姜云柔凌厉的目光瞪向小鱼,怎么到哪都有这个丫头插足的地方。方才没有跟她们一起回来,也不知道干了什么,把本以为要死在淮南侯手里的桔子给带了回来。

    “玩什么游戏?”姑且听听。

    “侯爷没有说,只是让小姐到时候配合就好。”

    姜云柔咬牙,双拳紧紧握成拳头,这种被人与股掌之间的感觉令她觉得烦躁与不安,仿佛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即将远去。

    愤恨之下甩袖:“我倒要看看你们耍什么花招。”话落,转身上了楼,连一桌子美味佳肴都失去了味道。

    珠子跟上去伺候。桔子这才迷惑的看着小鱼,疑问:“你撒谎了?”

    她知道小鱼连淮南侯的面都没见过,怎么会知道淮南侯是怎么说的。

    小鱼撇嘴,故作轻松:“不撒谎,她肯定又要怪罪你。”

    这话倒是没错,桔子哑口无言。

    陈景洲郁闷的回到客栈,心情颇为烦躁的坐在圆形红木凳子上,将茶水一口接着一口灌入口中,也难以压制心中的别扭感。他挣扎了那般久,就算今天来的是真正的姜云妨,他也不见得下得去手。

    那个神秘人所说,姜云妨是无辜的,但是想要报仇,姜云妨是唯一的突破口。

    想着更是烦耐,又向口中灌了一口茶水,水温灼烫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人还没出现,嘶哑、低沉的嗓音先行传入房中:“茶可不是用来牛饮的。若是心情不好,便喝酒吧。”

    陈景洲转头望去,正看房门被一个一身黑红相交,头戴斗笠的人推开。那人自门外走了进来,将房门关上,慢步接近他:“怎么?这么快便不认识了?”

    陈景洲凝眉,握着茶杯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低沉的声音在房中响起:“你跟踪我?”

    跟踪的话,他怎么没有察觉?

    神秘人笑了两声,笑声十分僵硬,说是笑,不如说是特定的出口罢了。

    “并非跟踪,只是碰巧又看见了阁下,想与阁下详谈方才没有说完的事。”

    陈景洲并不是很感兴趣的样子,别过头,也就不管那人。神秘人不恼,自顾自的说了起来:“其实侯爷可知道如今的姜云妨有诸多地方不对劲?侯爷难道就不想寻求事情的真相?”

    陈景洲眉眼跳动,大拇指指腹摩擦着杯身,还是没有言语。神秘人干咳两声,走了过去,坐在他旁边,神色时不时观察他隐隐变动的表情,却没能捕捉到什么异样。

    “侯爷不是想要报仇吗?若是对象挑错了,只怕侯爷便没了下一次机会了。”这话就聊表深意,能感觉到神秘人自内心发笑,狡黠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辉。即便隔着黑纱也难掩那份别有深意的目光。

    陈景洲终于歪过脑袋,直视着眼前离自己只有两尺的人,脸上蔓延着迷惘:“此话何意?”虽然自己对姜云妨确实有过怀疑,但是在这神秘人说来,似乎远远超过自己的想法。

    “字面上的意思,侯爷倒是要不要合作试试?”

    陈景洲驽动唇瓣,许久没有沾水的唇又干裂了些,想了许久,空气中的檀香不知不觉淡去,檀炉中的香料也燃烧殆尽:“怎么合作?”

    神秘人等的便是这句话,当即唰的一下起身,从腰间掏出一包黄布包裹着的小东西放在桌面上,而后又在袖中掏出一个黑色的荷包放在桌子上,在陈景洲疑惑的目光下说明意思:“这银子你拿去将大小姐身边一个叫小鱼的丫鬟收买了。

    而这包着的东西你交给那丫头,让她用在大小姐身上。所有的一切便会呈现在侯爷眼前。”

    说罢神神秘秘的笑了笑,期待陈景洲的回答。

    陈景洲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不知该不该接受,万一那东西是毒物怎么办?

    神秘人捕捉到他脸上的迟疑,难免嗤笑出声:“我说你不会心慈手软,关键时刻对姜云妨下不了手了吧?况且这又不是毒药。”

    像是被戳中心事一般,陈景洲脸色微青,唰的一下收下东西,逞强性的瞪着那人,信誓旦旦的开口:“心慈手软?我陈景洲有何不敢?况且我与那大小姐又没什么交情。”

    神秘人愣了愣,不知是不是他幻听了,总觉得而后的笑声十分嘲讽。而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神秘人也就离开了。临走前还向他落下一句话:“这趟混水既然搅进来了,侯爷就别想全身而退了喔!”

 第一百八十七章:隐藏的身份

    烛火跳跃,清雅的房中升腾着饭香,窗户半掩,冷风呼啸灌入房中,散了些闷热。

    姜桓坐在凳子上,手中抬着青玉筷子,在桌面上夹起一块土豆送入口中。咀嚼一番瞟向一旁站着纹丝不动的小天:“坐下来一起吃。”

    小天面无表情的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在姜桓对面,手中拿着筷子却迟迟没有动筷,一脸心事重重。

    “怎么?你担心你妹妹?”姜桓一语道破,昨日分配小鱼跟着云妨去戌城的时候,小天的脸色本就不好,本是想跟着小鱼的,但是还是什么也没说。

    小天额首,没有说话。姜桓歪着脑袋,将手中的筷子放在玉碗上:“哥哥关心妹妹是自然的,你不必觉得难以启齿,若是你想便去吧。”

    小天抬头看着他久久,也将筷子再次放回原处,淡淡的声响传入姜桓耳朵:“她不是我妹妹,我从不想与她成为兄妹。”

    姜桓怔愣片刻,募地朗声大笑,只叫好,精明的眸子忽闪忽闪。不知是何情绪,含笑摇了摇头,将筷子拾起,继续用着晚膳。而小天则是起身向他作揖,而后退出房间。

    直接回到自己房间,褪去一身灰衣,换上自己喜爱的玄色衣裳,长发高束,杵在铜镜面前,普通的容颜映入镜中。只见他在自己脸庞上摸索一阵,下一秒抓到一层薄皮,便是一拉,一张面皮从脸上被撕来。

    撕拉一声响,一层淡黄色的薄皮从脸上被,攥在手中,微微摇曳。而那原本普通的容貌瞬间变了另一个人一般,剑眉凌目,五官俊冷,小麦色的皮肤在柔和的光线下细腻光滑,薄唇轻拧,面色散发着冷气。

    美伦绝伦,却也让人产生一种只可远观不可近玩的想法。天生带着一股压迫的气息。那是与生俱来的威严。

    窗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外放跃进一抹人影,步履轻稳的落在他身后,单膝跪在地面:“主子。准备好了。”

    萧容嗯了一声,将那手中的人皮面具握在手心久久,再次摊手,那面具已经化为灰烬,自手中飞落,漆黑的眸子未曾染上烛火的柔光,深冷不见底。

    “去,给将军送句话。”说着,弯下腰身,那人耳畔,嘀嘀咕咕了半响,那人听闻点头,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房中。萧容颇为满意的驽了弩嘴角,一伸手将衣架上面黑色的披风盖在自己身上,从头遮到了尾。

    而后走出了房间。那烛光随之缓缓消散,光亮从屋子里消散,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姜云柔躺在翻来覆去,也全然没有睡意,望着漆黑的空间,一种莫须有的空虚感浮上心疼。脑子混乱,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本以为成为姜家的大小姐,自己会过得比任何人都要风火。

    没想到这个大小姐也不是好当的。只是关于姜云妨的事自己还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比如她为何与淮南侯有关系,而且还有那个江公子,各种麻烦事都找上门来了。现在的萧容对自己也是一种含含糊糊的态度。

    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假的姜云妨,但现在她若是不继续前进,就真的不能触摸到萧容了。当下唯一的麻烦便是白瑾妍失踪了,找不到她,就不能离开。

    左右思量,愈加烦躁,叹息声在房间内回荡。

    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早晨,她顺利的顶了两圈黑猫眼,好在要用到易容术,因而黑眼圈也会被掩盖下来。

    辰时三刻,珠子自外面向姜云柔送了一封书信,说是一位白衣小公子送给她的书信。姜云柔接过之后,依旧一人待在屋子里,将信纸打开,里面的几个大字赫然眼帘,她顺间迷惘了起来。

    换了身男装,连同早膳都没有用,便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出了酒楼,走之后,刚好起床准备为她准备早膳的桔子见到,不暇嘀嘀咕咕出声:“小姐这一大早的去哪?”还是偷偷摸摸的样子。

    觉得奇怪,便放下手中的银盆。紧接着跟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楼,而上方的楼阁上一扇半掩的窗前,小鱼正杵在那,目光紧随两人离开的身影。清冷的眸子若有所思。

    清晨的街道上还有些灰灰蒙蒙的感觉,前方的道路被若有若无的薄雾覆盖,隐隐模糊了视线。街道上冷冷清清,时不时会有一个正在架摊位的老百姓会制造一些声响,凸显出街道不是那般寂寥。

    姜云柔的脚步轻缓,速度却极快的向西边的河道而去。

    远远跟着的桔子为了不使自己被发觉,蹑手蹑脚的在后方巷子里窜来窜去,直到看见姜云柔停下了脚步,慌忙多进一颗柳树后面。宽厚的树根足以将她娇小的身躯遮挡的无一漏洞。

    姜云柔四下望去,寻见河道边有一个凉亭中,一抹白衣身影坐在亭中台阶上,半侧着身子,望着湍急的河流,河水哗哗作响。

    姜云柔半眯起眼帘,紧接着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跨入亭中,因那人侧背着自己,因而看不清容貌,但是此人身形较小,腰身细挑,长发如墨,给人一种温和如玉的感觉。

    “你来了。”那人淡然出口,放在膝盖上的手垂在台阶上,撑着坐板起身,悠悠抬起的脑袋,在姜云柔期待的目光下,容颜显露眼前。

    此人五官端庄,一身白衣,衬得她散着儒雅的气息。而此人不是其他人,正是白瑾妍。

    “怎么是你?”姜云柔大惊,认不出惊呼出声,这边的桔子收入耳蜗,不免偷偷露出脑袋望去,模模糊糊的容颜收入眼帘,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下。

    白瑾妍勾起嘴角,温煦的笑容在脸颊上绽放,双手环胸,围着姜云柔转圈圈:“怎么就不能是我?”

    姜云柔眉眼,垂在袖中的手不知不觉握紧,压抑的口气:“你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吗?”方才收到的书信是要求姜云柔来此处一叙,并提供白瑾妍的下落,而前提是这一次必须是本人单独一人到访。

    她最初还心里咕哝,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不得不以身犯险,来到此处竟然见到的是白瑾妍。而且她这般悠然自得的样子,也不像是被绑架的模样,当下醒悟,以白瑾妍的聪慧怎么那么容易落入他人手里。

    只怕是自导自演,牵制她罢了。

    白瑾妍知道她心里有气,无奈摇头,单手搭在她肩膀上,以表安慰:“别激动,我这般做也是为了你好。”顿了顿,瞧见姜云柔迷惘的抬头望着她的脸,继续开口:“有些杂草若是没铲除干净,可是会春风又生的。更何况,你连杂草都没找对!”

    她这番话让姜云柔彻底迷惘的,一脸不解的看着她,也不见她继续说下去。而是挪开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身闲情雅致般坐会木板上,靠着红木柱子,嘴角带着神神秘秘的笑容看着她。

    姜云柔心里打鼓,脚步向前一步,神态透着不安:“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瑾妍莫名其妙的嗤笑出声,笑得眯起双眼,连同双肩都在抖动。在姜云柔快要发怒的时候,勿得抬起头颅,对她放射出满是同情与嘲讽的目光,看在姜云柔眼里,心里瞬间一紧,与日俱增的不安感此刻更加强烈。

    白瑾妍也懒得再废话多说,嘭的一声跳起身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眸光冷到了极点。在姜云柔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唰的一下来到她面前,动作快准狠,将她面上的假面具给撕了下来。

    撕拉一声,姜云柔错愕当场,这边的桔子更是惊讶的握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出声。而后看到的是白瑾妍冷哼着将那人皮面具扔在姜云柔怀里。

    姜云柔愣是没反应过来,错愕的看了看白瑾妍,又看了看自己怀中淡黄色的面皮,原本清秀的五官拧到了一起,拉起那脸颊上的血印子,凸显狰狞:“你干什么?”紧握着人皮面具,连嗓音都不再伪装的怒喝出声。

    桔子早已震惊的瞳孔都无法收缩,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自己本以为的小姐,此刻却换成了另一个人,而那个人竟然是失踪半年左右的二小姐姜云柔?!

    白瑾妍扬起高傲的下巴,直视她的怒火,不温不火的开口:“你这张脸恐怕带不了多久了,还不如现在取了算了。”

    姜云柔不明:“你到底想说什么?”白瑾妍反复无常的行为,让她不安,可能是因为自己隐隐察觉了什么,因而都无法集聚底气质问她。

    “说什么?你不明白?那你认为你自从代替了那个女人之后为何总是事事不顺?”

    姜云柔警觉,好看的眉头都拧在了一起,怒气瞬间被震惊压了下来,久久才吞吐的询问:“你知道什么?”那也是她近日来无法展颜欢笑的原因。

    “我早就告诉过你,做事不要拖泥带水,凡事要做的干干净净,你是怎么理解我这话的?”白瑾妍也有些怒气冲冲的开口,说到最后,直接一手将她纤细的肩膀扣住,忍不住用力,将那衣料抓到了一起。

    姜云柔疼的拧起眉眼,听得更是一头雾水,龇牙咧嘴的反驳:“我做的很干净的,为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连至亲都抛弃了,我这样做还不够完美吗?”

    “愚蠢。”白瑾妍忍不住痛骂,一甩手将眼前的女人甩开,姜云柔不稳,砰咚一声摔在地面上,手掌擦出血痕,眼眶不觉密布血丝,微微荡着泪光。

    白瑾妍强忍着想杀人的,眼神如深冬化不开的雪一般冷彻心扉:“我不管你付出了什么。但是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姜云妨不但没有死,而且还一直潜你身边,你现在危机四伏,却还在沾沾自喜。我从未见过你这般愚蠢的人。”

    “不,不可能?她没死?”白瑾妍的话音刚落,姜云柔便忍不住开了口,那番话恍若惊涛骇浪向自己袭来,姜云柔已是舌桥不下,情绪瞬间激烈了起来。脑海中回荡着自己亲手折磨姜云妨时的场景,心里不知是欣喜还是震惊,亦或者不安。

    白瑾妍有些嫌弃的向后退了一步,见姜云柔抱着脑袋,一副似哭似笑的表情,狰狞不已。心想她也是被逼到了极点,不过这种心灵脆弱的女人就算是做棋子也让人嫌弃。

    “信不信由你,但是真相如何,我相信你比我还要明白。”白瑾妍不想再继续跟她说下去,落下这句话,绕过她身旁,欲要走出凉亭,前脚刚下了一个石阶,又顿住脚步,回头看了眼还在挣扎中的姜云柔,补上一句话。

    “我现在还不确定姜云妨到底是你身边的哪一个,但是你要留意下那个叫小鱼的丫鬟,等找到姜云妨之后,该怎么做,相信不用我提醒了吧。”说着收回脑袋,看着前方逐渐明亮的街道:“劝你最好在戌城解决了她。”

    语毕,人已衣袂飘飘,悠然而去。

    桔子捂住口鼻,不敢相信的靠着树干缓缓滑落身子,泪水自眼眶不住的冒出,淌满整张小脸,顺着雪白的手臂低落,落尽了衣袖之中。

    原来自己的小姐并没有舍弃自己,而是自己一直照顾的并不是真正的小姐。而身为小姐最知心的丫鬟,她竟然一直没有察觉小姐早就不在身边。

    瞬间各种情绪都涌了上来,好比打翻了五味瓶,五味陈杂。心如同被千斤石沉沉的胸口,憋闷而又疼痛。

    她对不起小姐啊……

    桔子失魂落魄的回到酒楼,老板正在柜台教珠子如何算帐,毕竟现在对白瑾妍的消息还一无所知,想必会再次待上些时日,珠子便想找些事做。

    正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老板讲解的时候,便听见门口桔子恍恍惚惚撞到门槛的声音,猛然抬头看去,正看一脸失魂落魄的桔子身形摇晃着走了进来,却没看见姜云柔的身影,疑问:“哎,桔子,小姐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桔子淡然抬头看去,眼中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倒是让珠子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是发生什么事了?而后放下手中的账本,走到桔子面前:“你怎么了?”

    桔子眼前仿佛并没有看到珠子一般,而是目光在酒楼内四处游离,似寻找着什么,久久低低开口:“小鱼呢?”

    “啊,她去找你们了。你们一大早就离开了酒楼,也不说一声,万一小姐遇到危险了呢?”珠子回答,对于这个城的人都把自己小姐当成妖女的事到现在还铭记于心。

    桔子颇为无力的咧了咧嘴角,喔了一声,便转身上了楼。

    珠子一脸迷惘的目送着她远去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第一百八十八章:骚动

    悦来客栈

    “公子请。”一身灰衣锦服的中年男人将一身银色素衣男装的小鱼迎进悦来客栈。客栈中人烟稀少,空间不大,格局还算清雅。

    小鱼点头,环顾周围分为上下两层的阁楼,只有进门的右手边有一个环形楼梯,在中年男人的带领下,小鱼随着他上了楼转了一个楼角,才在一间房门口停下脚步:“到了。”

    话落,抬起干廋的右手在房门上敲了两下,屋内传出低哑的回应声:“进来。”

    那中年男人这才打开房门,对着小鱼做了个邀请的动作。屋内的一股清香蹿出房间,传入心脾,通畅身心。

    小鱼礼貌性的点头,小步跨进门槛,身子刚刚没入房门,那男人便将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小鱼莫名心生忐忑。拉长目光望向仅离自己三尺远的地方,一处红木圆桌旁坐着一身灰蓝色衣裳的男子。

    此人男生女像,衣冠楚楚,清秀的容颜上带着淡笑,闪着异样光辉的眸子将眼前如小鸟般可爱的人儿映入眼帘:“如果没记错,你应该是小鱼姑娘吧!”

    小鱼一脸狐疑的点头,杵在门口,没有打算过去。

    陈景洲轻咳两声,拿出茶盘中一个青瓷茶杯放在桌面上,一边拿起茶壶为那杯子倒上香茶,一边招呼小鱼过来坐。茶水声哗啦啦作响,在不大不小的屋子里异常洪亮,薄烟袅袅,将那人雪白细长的手指衬得朦胧。

    茶水倒满,小鱼依旧面不改色的杵在门口,没有要听陈景洲话的打算。陈景洲咦了一声,将茶杯推到自己的对面:“小鱼姑娘不用担心,在下是有事拜托姑娘,不会对姑娘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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