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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谋-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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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怕我给了假的?”箫音问道,她的样子似乎很高兴,难道真的不怕他欺骗了她?
姜云妨脸上的表情一僵,勾了勾嘴角:“奴婢现在只能相信陛下。若是陛下欺骗了奴婢,那奴婢也不能说什么。”
她说的倒是无所谓,但是箫音却好像听出了她的心生。她现在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每一件自己想要的事情是真的。
箫音额首。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然后把她纤细的腰肢紧紧地固定在自己臂弯中。抬起她圆润的下颚,那的唇就在眼前,那双足以勾走别人心魂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竟然让人生不起一丝杂念。
箫音靠了上去,姜云妨感觉自己的气息都被他擒住。胸口莫名升起了一股窒息的感觉。
当就要触碰在一起的时候,箫音突然颦起眉头,停住动作,脑海中飞速晃过那天晚上的画面,他放了手。想了许久之后,在姜云妨不明所以的时候开口:“那天晚上不是你?”
他还不确定,只是靠近时的气息完全不一样,不如说是有一点相似,也只是有一点而已。
姜云妨向后顿挫几步,只是一时间慌乱了,但是很快又回答:“是,也不是。”
她说的是实话,却让箫音大受打击。他努力地回想着那天晚上是谁。可是脑子里一片混乱。
过了一会他摇了摇头,打散那些混乱的回忆,将姜云妨直接推到,整个人全部压了上去。他以为他得到了姜云妨,没想到现在才知道那天晚上可能根本不是她。他为此感到不安与愤怒。
既然那天晚上的事情不确定,那么就再一次掠夺。
第三百七十五章:刺客
姜云妨躺在,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压了下来,就好像把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死死的巨石下面,她紧紧的握着那个盒子,一动不动的任由身上的人疯了一样扒着自己的衣服。
心如死灰一般安静,她慢慢地闭上眼睛,任由自己陷入一片黑暗。
刚刚闭上眼睛之后,耳边就传来叮咚一声,方才还接近的箫音突然一下子抬起头来,把的人抓起,然后护在怀里转了两圈。
原本完好无损的已经是一个窟窿在那里摆着。
一颗不知道从那里来的石头重重地砸在了。
姜云妨恍惚了下,睁开眼时,眼前就是一片混乱。周围也不知道哪来的刺客将他们团团包围,几人全是黑衣蒙面。看身形确实都是男人。
箫音冷眼扫视他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朕的地盘上撒野。”一边说着,一边把姜云妨护在身后。
姜云妨死死的抱着手中的锦盒,心中祈祷。
“狗皇帝,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爷。”一喝一声,然后拿着手上的刀剑就向他们砍去。箫音虽然回点武功,但是身体虚弱不已,这几下折腾,就有点力不从心,手上因为袒护姜云妨而被砍了不下三刀。
但是久而久之,他发现这些人一旦要砍到姜云妨的时候就会收手不前。因而箫音也就没有多么护着姜云妨。
打了几轮之后,外面传来侍卫齐齐跑来的声音,几个刺客当下大惊,作势要逃走。箫音连忙把姜云妨脑袋上的一根金钗给取了下来,然后对准一个准备跳窗的刺客狠狠地扔了过去,那刺客一声哀嚎,还没有拔腿,就失衡的倒在窗外。
等反应过来准备起身逃跑的时候已经被后面赶来的侍卫给压制住了。
箫音咳嗽起身,扶着桌子坐下,方才动了气,现在是气血逆流,感觉胸口都到炸裂了。
为首的是齐烨将军,带着人冲了进来,就看见箫音扶着胸口在那里咳嗽,然后赶紧叫太医。之后才注意到姜云妨也站在一旁,有些错乱的看着箫音。
刚才发生的事情完全不在她预料之中。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因为她也注意到了那些人并没有打算伤害她的意思。
“陛下,您没事吧?”碍于情况不对,姜云妨还是佯装问了一声,看着他滴着血的手臂,有些慌乱的自己的裙裾,将箫音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下,至少是止住了流淌不止的血。
箫音抬头看了她一眼,脸色白到发青,没有说话。然后静静地等待太医的到来。
太医来了之后,简单的做了些处理,箫音也就没事了。抓着姜云妨的手臂从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身上的衣服单薄,然而他身子挺得很直,感觉并不畏惧寒风。
“陛下。”齐烨迎了上来,院子里跪着的人是刚才箫音击中的那个黑衣人。如今已经解掉面纱,看起来一脸无惧。
箫音松开了抓着姜云妨的手,冷眼瞧着下面跪着的黑衣人,问道:“说,是谁派你来的。”
那人冷哼一声:“狗皇帝,你是非不分,还需要别人拍我?我自己就想来杀了你。”
“掌嘴。”齐烨吼了一声,打住他的话。然后压制着他的人就在他脸上连连干了一个耳刮子。
黑衣人的神情看起来都要弱了几分,然后嘴角被打的出血,在地上咳嗽两声。吐了一口血。
“你说不说?”箫音再一次问道。那人还是脾气冲的很,一字不言。眼神跳跃了两下睨了眼姜云妨。
“来人,用刑。”箫音眯了眯双眼,下了狠话。虽然这里是长乐宫,却一点也不避讳的让齐烨等人对犯人行刑。
齐烨遵命,颇为避讳的看了眼姜云妨,有心担心她会,但是皇命难为,还是从自己腰间掏出一块长布然后勒在那犯人的脖子上,一脚踢在他的后背上,稍微用力,就勒得犯人两眼外翻。
勒到一定的程度就会放松一些,但是会给他供应断断续续的气息,让他不足以死去,但是会享受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这种感觉不好受。
过了一会,那男人已经口吐白沫,口中发出咿呀唔呀的声音,两个眼睛翻着白眼,看起来可怕极了。他的脸上都浮现了青筋。
姜云妨别过头,有些不忍直视。
箫音看了她一眼,嘲讽的笑了笑,然后摆手。齐烨才停下动作。而那人瞬间虚脱了般瘫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许久之后才恢复了些面色。
“怎么?享受够了吗?你说不说?”
那人明显有些害怕了,双眼都不知道怎么转回来,一脸恐惧抖擞着,断断续续的回答:“我,我不能说。”
“很好。”箫音轻声开口。再一次摆手,于此同时开口:“换一个。”
齐烨得命,扔了那犯人脖子上的布条,转而换为把自己腰间的匕首抽了出来,然后命令其他两人把他压制在地上,呈四肢趴在地上的姿势。
然后他来到犯人的面前,摩擦着手中冰冷光滑的刀刃,触碰犯人粗糙的手臂,然后往下微微用力,一个指头上已经出现了血痕,但是并没有掉落。涓涓血浆从里面缓缓流淌出来。润一大片土地。
“啊,我说我说。”犯人一阵尖叫,吓得瞬间尿裤子了。那一个指头都还没切下来,就已经投降了。
不过这也是箫音想要的结果,唇边拉起一抹括弧,摆手,齐烨退开。
“早说不就免了这些苦头了。”箫音走了过去,坐在木廊之上,看着院子里的犯人,然后等待他的回答。
犯人犹豫了片刻,怯怯的望了眼姜云妨,然后低着头回答:“是,是姜老爷派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刺杀陛下,带走小姐。”
一旁的姜云妨听了是神形具颤,一双眼瞳惊异的扩了扩,然后感觉自己的气息在那一瞬间都窒息了。
箫音和齐烨同样也是一脸震惊,然后一起看向姜云妨,那呆滞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上除了惊愕,已经看不出别的。
“休要胡说八道。”齐烨一拳打在那黑衣人的后背上,差点没把黑衣的脊梁骨给敲断。
黑衣人呛了一口鲜血出来,害怕的缩了缩脖子,大叫到:“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不敢欺瞒陛下。而且也是大小姐告诉老爷今夜动手的话概率比较大。”
“为什么比较大?”箫音狐疑的问道。但是他心中都知道今夜动手的概率确实比较大。
“因为,因为今日有盛宴,来来往往的人多,方便我等潜入。而且小姐说,说笔下今夜会与她在一起,身边几乎没有多少防线。所以老爷才选择在这个时候动手。”
他说出来之后,头头是道,就好像真的如此。
箫音本来还不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当听见他说他今夜会和姜云妨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坚信不疑。目光阴沉的盯着一旁手足无措的姜云妨,眼里只有一片冰冷与怨恨。
他猛地起身,大步来到姜云妨面前,双手紧紧地抓着姜云妨的手臂,力道大的几乎要把她捏碎。一双眼睛腥红:“枉朕如此相信你,你竟然这般对朕?”
姜云妨摇头,手紧紧的把那红木盒子抱在怀里,眼睛迷惘的盯着眼前发狂的男人:“陛下,我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那你告诉朕,除了你能预计到朕今夜会与你在一起之外,还有谁有这通天的本事?”
姜云妨哑口无言,只能盯着他,找不到话反驳。因为似乎也只有她能预计到罢了。
“不说话是吧。看来你们姜家的事,朕都需要好好的处理一番。”他说话的时候有些急促,说完之后又咳嗽几声,脸色苍白的跟白腊一样。
然后命令人把姜家的人全部抓起来,然后明日一早他要好好的审问。姜云妨顿挫许久,然后不可置信的在地上,心如死灰。看来姜家这一次是真的必不可免。
当夜姜云妨被箫音收押大牢,而姜家上下几百号人全部被抓。等到第二天这个消息已经在洛阳传的沸沸扬扬。一个早朝,箫音便接到了诸多请奏,大多是相信姜桓的人,请奏陛下来个彻查。
箫音就当着百官的面,当中把姜桓压了上去,然后直接步入正题:“姜桓,你私自敛财,残杀忠臣,派人刺杀与朕,做勾结外番,目的何在?”
姜桓一身囚衣,干净老沉的脸上波澜不惊,他叩首:“回陛下,老臣并没做过这些事情。因而不知。”
一身坦荡,上座的箫音都不相信,一掌排在自己面前的三尺案台上,然后向外召见一声:“来人,带人证。”
话落之后,外面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昨晚的黑衣人,一个是钦差大臣,两人进来之后跪在大殿之上,引起朝堂之上的一阵纷争。
“臣参见陛下。”钦差大人怀揣着激动地心情参拜,他很高兴当初选择把这件事上报朝廷,因为现在的事情证明就是姜桓准备谋反。
第三百七十六章:谋反之罪
“平身。朕问你,你知道些什么,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姜桓就是幕后主使?”箫音问道。手掌放在龙椅之上,紧紧地攥着龙头。
金碧辉煌的殿堂中寂静无声,都在听那钦差大人接下来的话。
钦差拱手回答:“回陛下,前日,考工令叶大人在净水楼被杀害,大人临终之前说出了正是国公大人勾结外史,想要谋反。”
说着在自己的怀里掏出了许多的账本,然后递交上去:“陛下请过目,这是白大人交给微臣的账本,而这账本上正好是记录了国公大人近来的与人交往。”
上面的太监走了下来接过那本帐册。而箫音颇为意外的问起:“白侍中近日可是经历了丧女之痛?”
在前几日白瑾妍被王家赶了回去之后,第二日的洛阳就传言她已经不是贞洁之身。与人酒池肉林,各种乱七八糟的传言都出来了。她名声尽毁,当天回去之后就自杀在自己府上。算起来昨日才将亡者出殡。
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有白老爷的身影。
“是的,陛下。但是侍中大人不辞辛劳,考虑陛下的周全,便找到了一丝缝隙,阴差阳错之下得到了这个账本,特此献给陛下。还请陛下定夺。”
箫音从太监手中接过那本帐册在自己眼下看了许久,然后点了点头,最后脸色都气得发青,愤怒之下,把手中的账册狠狠地砸在下面姜桓的脑袋上,砰咚一声落在姜桓面前。
“你还有话可说?近日你的帐册上记了多少黑债?你那那么多钱干了什么?”
姜桓看了眼眼前的账本,矢口否认:“陛下明鉴,这本帐册并非微臣的。”
“不是你的?呵呵,好啊,看来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箫音冷笑,随即瞪着另一个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冷声冷气的开口:“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昨天晚上是怎么说的吧。把你说的话再说一次。”
那黑衣人吓得哆嗦,匍匐在地上,一双豆粒大的瞳仁在眼眶里不停的打颤:“回,回陛下,是姜老爷吩咐小的刺杀陛下的。姜老爷他是算准了时机,因为……”
“不用说了。”箫音打断他的话,是不想让所有人听见这件事情和姜云妨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姜桓,现在人证物证具在,你有话可说?”箫音喘息了几声,怒气伯伯。他曾因为姜云妨的缘故打算相信一次姜家的人,但是狗总是改不了吃屎。他该明白这一点。
姜桓痛心疾首的把手放在冰冷的地板上叩首,额头碰在地板上的声音尤其清脆:“清者自清,陛下若是这般以为,臣无话可说。”
伴随着他的这句话而落,姜家的罪名算是敲定了,而就在当日姜家所有人都被抓了起来,收押大牢,箫音一起之下,下了死命,在三日之后姜家上下都要被处斩。其中包括了姜云妨。
牢房中
悲鸣哀叫声响彻了整个牢房,悠长的小道被潮水沁的湿润,走过去的时候,连同脚心都沁的刺痛刺痛的。
她每经过一个地方就会听见自己府上的人叫唤的悲鸣声。是他们这些主人的缘故才会害了这么多人。
姜云妨感觉自己的手指都在发颤,整个人的脑子嗡嗡作响,看着一路路而过的犯人们哀怨哭泣的声音,她心灰意冷。
原来这就是当初她父母经历过的事情,是多么怨恨自己,心痛如绞。
被带到姜桓旁边的牢房,是一间单独的牢房。姜云妨被押送她的人重重的推进里面,人一个踉跄扑腾在地,旁边的王氏等人连忙跑过来,抓着牢门铁杆,询问姜云妨的状况。
姜云妨抬眼看了眼,扫视着里面的一众人:“父亲,母亲,我没事。”她站起身来,走到王氏面前,隔着冰冷的铁栏,跪在他们面前:“是女儿的错,让你们受苦了。”
“孩子,哪里是你的错。都是自作自受啊。姜家能存活到现在已经是感恩戴德了。”王氏哀叹,眼角的皱纹是姜云妨不曾见到过的多,一双眼睛都红了一圈一圈的,肿的不成模样。
姜云妨咬了咬下唇,脸色惨白。当她看了眼周围的牢房之后,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哥哥和嫂嫂呢?”她还想问守生怎么也不在了。
王氏连忙抓住她放在铁栏上的手,压低了声音开口:“你先别激动,他们没事。在姜家出事的时候,你哥哥带着井菱已经离开了。这件事情我们本来就预料到了。”
姜云妨松缓了一口气,迟疑了片刻,问:“那守生在哪?”她不相信哥哥还能抱着守生和他自己的孩子离开,多一个人都是累赘。
王氏一脸狐疑的看着她,许久之后才反问道:“你不知道?”
她摇了摇头,一脸迷惘。她近日做的事情太多了,身体上也不舒服。而自己始终只有一个想法,因而忽略了很多事情。这件事情的来临无疑是让她措手不及。倘若能再来一次也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
但是姜云妨雯心自问,即便是再来一次恐怕她还是同样的选择。
想了想,手紧紧的收紧,怀里的药丸必须送出去。
“在出事的前几天,殿下就派人来府上把守生带走了。”王氏回答。
这个结果是出乎她意料之外,但是提在嗓子眼的心瞬间落了下来。她苦笑着勾了勾唇角,干涩的唇瓣就好像即将枯萎碎裂的花朵。笑容惨烈。
她点了点头。
洛阳城门
萧容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昨夜被箫音支开到城外之后,他本来不放心,便派人去保护姜云妨。当一夜之后,他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整个姜家都被连根拔起。
萧容听了之后,即刻返回,与酉时回到自己的王府。
而在外面打听的情况无一不是姜家人这一次死定了。叛国的证据确凿,陛下那边也不会松口。
萧容刚换了一身衣裳准备往府外而去,陈景洲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连带着还有王之末。三人在王府的门口碰头。陈景洲连忙拦住准备出门的萧容。
“殿下,你准备去哪?”他也是在外面听到了不少消息,然后有了预感,所以才从洛阳之外匆匆赶了回来。本初在他没有结识姜云妨的时候,他就知道萧容所做的一切都会因为姜云妨在某一天用尽全力保护她。
因而他也回来出一份力。
萧容看了他一眼:“回来正好。”然后理了理自己刚穿戴好的玄色长衣:“你不用跟着去,你只需要把屋子里的宝物带出去就好。”说完之后又准备出门,被王之末生生拦住。
“殿下,现在恐怕还不是时机,你这样做的话,与她的计划会冲突在一起。”
萧容停住脚步,斜起眼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王之末松开抓着他的手,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枚小小的宣纸折叠的小方块递给他,然后开口道:“这是之前她给我的东西,其中一份便是给你的。那两份我都送出去了。而且也知道内容。”
萧容接过,打开一看,上面草草的几行字,已经让萧容看出来了,接下来的计划将有多疯狂,她告诉他,想要在最后的时候见他一面,不论她身在什么地方。而她更不需要他对即将发生的变故做些什么。
看完之后,萧容脸色铁青,一把将自己手中的纸条给揉碎。一双眼睛就好像要喷火了一般,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门槛。
“说,你说她还写了两个,都是送给谁?什么内容?”他不明白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要一个人逞强,难道依靠一下他都不愿意吗?
王之末回想了下,一脸犹豫。不是他不说,而是这个想法怎么也不能想到是一个豆蔻年华的少女出的主意啊。
第三百七十七章:午门之乱
“我想这个还是你自己去追究吧,我无权告诉你。她也并没有叫我告诉你。”犹豫很久,王之末还是打算不说下去。隐瞒了下来。
深吸一口气,看见萧容就好像要爆炸的脸色,又提醒了一声:“不过,这么做很危险,我想你还是想个万全之策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王家其实并不希望姜家出事。这也是臣父亲的意思。”
虽然表面上王父跟姜家有过节,不冷不热的样子,但是实际上还是很挂念姜家里的王氏。毕竟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
“那你让开。”萧容并不打算把这信当回事,说着就推搡着挡在自己面前的王之末准备出去。
王之末抓着他一直不放手,脸上很是为难:“殿下,臣虽然那么说,也是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冲突了她的计划。”他觉得姜云妨的计划太过危险,若是萧容在这个时候不安分,只怕会弄巧成拙。
萧容寒冷如冰的目光轻轻的扫了他一眼,唇边勾起一抹翘楚:“既然如此,那就依照她所言,本王见她一面好了,也只有这醉后一面。”
他想要弄明白,一直不可接受她的姜云妨,为什么在这生死关头又想到和他见上一面,而这一面便是最后一面,不忘特意提醒他不能解救姜家。
这是故意要他难受啊。
王之末心头一悸,一丝怪异感涌了上来,他最后还是松了手,也许相信萧容并不是不对的。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放手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而后萧容大步凌云般走了出去。后面的陈景洲还怔怔的许久,在萧容走了以后才一脸茫然的想着:“那屋子里有什么宝物要送出去?”
嘀嘀咕咕的声音刚刚落下,自己身后突然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个黑衣女子,那女子怀中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小孩子,那孩子已经睡着了。
“侯爷,这是殿下交代属下请侯爷帮忙保管的宝物。”
那女子一边说着,一边把孩子递了上去。
陈景洲吓了一跳,一脸茫然的接过孩子,脸上都在冒虚寒,他扯了扯嘴角看着她女子,迟疑问道:“?”
他怎么不知道萧容是那种人?
那女子脸都黑了,然后在孩子的襁褓中掏了一阵,掏出了一个银色的长命锁,放在外面,陈景洲疑惑之下,拿起那长命锁上,刻着三个娟秀的字体:孟守生
陈景洲一脸惊愕的反复把那长命锁看了看,然后再看了看怀中熟睡的孩子,双手都在发抖,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这难道是……”孟青玄的孩子。他只知道他们一家子都死了,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孩子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难道就是老天的仁慈?
“正如侯爷所想。”那女子点头。然后跪在地上行李:“摆脱侯爷好生保护孩子。殿下说了。若是他有什么好歹,这孩子还麻烦侯爷抚养长大,成人成才。只是望不是官家。”
“这是什么话。”陈景洲脑子嗡嗡作响,知道是孟家的孩子的时候一时间激动不已,但是当听到那女子后面说的话的时候,脸色大变。不详的感觉如浓雾一般浮上心头。
而旁边的王之末悠悠叹息一声:“还是阻止不来他。”他就知道萧容是不会放弃姜云妨的,看着自己心爱之人死去,那是谁也做不到的事情。
陈景洲紧紧地抱紧孩子,心也是:“我知道了,你下午去吧。”这个时候他也只能听从萧容的命令。
那女子应命,准备离开的时候,陈景洲又不放心的开口:“等等,你可知道殿下带了多少人马?”
那女子的脚步停在门口,顿了顿身形,总有那么一瞬间陈景洲以为她要哭了。然后她没有转身,故作淡定的开口回答:“二十余人。”
这屋子里的两个大男人是同时身形一震。这个节奏莫不是去送死?明明有颠覆朝纲的能力,却偏偏往死路上跑。他到底是在抵押什么。
由于姜云央抓获无果,萧家的罪名便是落得铁铁的。箫音向外放出消息,若是两日后姜云央不乖乖受擒,那整个姜家都将在午门斩首。
箫音以为可以看到姜云央的归来,可是足足等了两日,连一点动静都没等到。无奈之下,箫音追寻之前的命令,就在今日,姜家上下都被押送到了午门断头台上。
时已二月,冷风呼啸,今天从子时开始就落了大血,如今的午门已经被白雪皑皑所覆盖。断头台上一片雪白,干净的一尘不染,连同之前地上曾有过的血迹已经掩盖在了雪地之下。
因为姜云央抓获无果今日的午门内都是重兵把守,自然也不允许有百姓观望。除了箫音也一些重臣在当场观望以外便没了其他。
这都是为了防止下落不明的姜云央突然杀进皇宫劫走姜家的人。
时间定为午时斩首,如今的大雪已经将断头台上跪着的一众人染上了雪色,白色的花朵落在他们身上,堆积成了一个个雪人似的。
姜云妨跪在左边的第三个位置,从这个角度看来正好对上了上面高高坐着的箫音。隔着雪幕,她似乎看见那上面高高坐着的男人眼里的挣扎。但是大雪纷飞,看错了也说不定。
箫音的目光死死的落在不远处跪在那儿的姜云妨,她的身姿还是如此挺拔,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眉目秀丽,眸子清冷的好比这簌簌而落得大雪,一身粉色的衣裙都变了色。
看起来是那么小巧,令人心疼。
他紧紧地抓着自己坐着的榻椅,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可是眸子里的挣扎太过明显。
另一旁坐着的白老爷注意大他紧收的手,青筋都浮现了出来,有些茫然,循着箫音的目光看去,他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姜云妨。白老爷心里也浮现了一些怪异感。
他抬头看了看时辰,小心翼翼的提醒道:“陛下,时辰已到,可以行刑了。”
箫音最初没有理会他的话,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直到白老爷再一次提醒了一次,才恍然大悟,然后看了看正空,雪似乎小了一些了,周围的空气也冷了不少,不知道台上那个廋弱的人儿冷不冷。
他这样想着,又突然醒悟,想着都到了这个时候还心慈手软的话,日后定会成为自己的大患。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到了,行刑吧。”低着头,一只手支撑着自己的头颅,然后靠着后面的软垫上,一副累极了的样子。闭上眼睛,不愿意直视这一幕。
白老爷瞬间打消自己的担忧,脸上一闪而过的喜色。然后高高兴兴的抬手下命:“时辰已到,行刑。”
话音落,那闪着寒光的大刀高高抬起,把一众人表情各异的模样全部收入那光滑的刀刃之上。
只是这明亮的却没有雪那般干净的感觉。
大刀即将落下,而此时却借着风雪,从对面的城墙之上突然飞旋而来数只草箭,瞬间贯穿侩子手的胸膛。那几人还没吭声,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然后手上的大刀至始至终都没有落下去。
姜云妨闭上的眼睛缓缓睁开,看着身边齐刷刷倒在地上的人,嘴边勾起一抹弧度。把自己双手绑在身后的绳子突然脱落。
就在现场突然一惊得时候,不知何时从天而降一个白色的幕布,然后将斩首台上的人挡住,姜云妨借机起身快速来到自己父母后身,王氏心头一凉,感受到自己身后有人在解绳索,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都呆滞了。
“阿妨,你这是干什么?”
“劫犯。”姜云妨干净利落的落下这两个字,然后又去姜桓手上的绳索。姜桓勃然大怒,准备躲闪的时候绳子已经松开了。
他猛地站起身就给了姜云妨一个巴掌:“孽女,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也敢做?”
她的时间并不多,当幕布下来之后,周围已经是一片混乱。她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冰冷的目光落在姜桓身上:“父亲,你说这是大逆不道,那忘恩负义又当何讲?我姜家世世代代守护荀国,自问问心无愧,为何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那个人手上。”
她早就料到最坏的结果是这样的,大不了就拼死一博,反正她死也要和姜家的人在一起,不想跟前世一样,眼睁睁的看着家人被斩首示众。
姜桓哑口无言,双目圆瞪,看着姜云妨转身去帮别的人绳索,在几个之后,互相帮助下,其他的绳索也算是了。在这无门斩首的无非都是姜家重要的人,其他的几百余人都在菜市口被斩首。
那里姜云妨也已经派人去帮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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