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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闺-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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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章氏又怎么都无法说服自己。
好半晌,她才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在桌上,“池儿,你……”
只开了个头,但到底是没能将话说完。
晏池面上有些疑惑,一副很是不解的模样,“母亲,有什么话您但说无妨。”
竟是再坦荡不过。
这样的坦荡,无疑有些安了章氏的心。
她觉得,若是真的如她先前所猜测的那样,晏池又怎么可能表现得这般坦荡?
所以……
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吧。
自从晏池过继到陆家二房以来,他本就一直与陆寻这个堂妹最为亲近,这份亲近,便是他名义上的亲妹妹陆音,那也是有所不及的。
这一点,这几年来,陆府上下所有人都是看在了眼里的。
当然了,晏池对陆音这个亲妹妹,那也是从来都没有轻忽过的,因而,就算知道晏池对陆寻亲近,章氏和陆音自己心里也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
人与人之间相处,本就是要看缘分的。
只能说,晏池与陆寻之间有兄妹缘,这又有什么值得人说嘴的?
回想着这些,章氏心里又定了定。
一定是这样吧,方才一定是她看岔了,做兄长的对妹妹宠溺些,这本就是稀松寻常的事,更何况,如今的陆府里,本就只剩了陆寻这么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晏池这个做兄长的多疼她些,也是正常的吧?
章氏这般努力说服自己。
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说服之下,章氏倒也真的平静了下来。
现在想想,她先前会有那样的想法,本就是很不可思议的事。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章氏对晏池这个儿子也自诩是很有些了解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晏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晏池,又怎么会做出那等糊涂事来?
这般想着,章氏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她于是又朝着晏池笑了笑,不过,因为先前心中所想,她这个笑容到底还是有些勉强,“池儿,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已经十九了,这婚事可是再不能拖下去,先前母亲已经容你考虑了这么久,你总不能还一直拖着吧?”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先前都是自己瞎想的,但章氏心里却变得紧迫起来,想要尽早的将晏池的婚事给定下来。
大概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定下心来吧。
前面几次,章氏提起婚事时,晏池都是拿了借口推掉,但这次,听章氏如此说,晏池却是半点都没有推辞,而是道:“是儿子不对,劳累母亲一直替儿子操心,不过母亲请放心,对于婚事,儿子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用不了多久,一定就能定下来的,还请母亲稍稍耐心一些……”
这话说得再恳切不过了。
章氏又打量了晏池好一会儿,确认晏池不是拿这话来糊弄她的,这才总算是心头一松。
“好好好……”章氏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这几年的相处下来,章氏对晏池这个儿子也自诩是很有些了解的,虽然年纪不大,但晏池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晏池,又怎么会做出那等糊涂事来?
这般想着,章氏才算是真的放心了。
她于是又朝着晏池笑了笑,不过,因为先前心中所想,她这个笑容到底还是有些勉强,“池儿,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是为了你的婚事,你已经十九了,这婚事可是再不能拖下去,先前母亲已经容你考虑了这么久,你总不能还一直拖着吧?”
虽然已经说服了自己,先前都是自己瞎想的,但章氏心里却变得紧迫起来,想要尽早的将晏池的婚事给定下来。
大概只有这样,她才能完全定下心来吧。
前面几次,章氏提起婚事时,晏池都是拿了借口推掉,但这次,听章氏如此说,晏池却是半点都没有推辞,而是道:“是儿子不对,劳累母亲一直替儿子操心,不过母亲请放心,对于婚事,儿子心里已经有了成算,用不了多久,一定就能定下来的,还请母亲稍稍耐心一些……”
这话说得再恳切不过了。
章氏又打量了晏池好一会儿,确认晏池不是拿这话来糊弄她的,这才总算是心头一松。
“好好好……”章氏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好好好……”章氏一连说了几个“好”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第241章
也正因为晏池记的这一笔,接下来的几天,砚台的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了。
等到陆寻再次见着砚台的时候,砚台就像是抓着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忍不住跟陆寻求助:“……三姑娘,您要是得空啊,可得帮帮小的问一问公子,小的这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怎么公子最近就老是看小的不顺眼,前儿个还说什么看小的年纪也不小了,和二夫人身边花嬷嬷的闺女正相配这样的话……”
陆寻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
章氏身边确实有位花嬷嬷,花嬷嬷也确实有个闺女。
不过,那花嬷嬷的闺女虽然年纪上是与砚台差不多,却是个五大三粗的,胳膊大概都得有砚台的小腿粗,一伸手更是能轻而易举的将砚台给举起来。
想想看,若是砚台真的与花嬷嬷的闺女成了亲……
陆寻都觉得有些辣眼睛。
好半晌,在砚台那有些幽怨的目光注视下,陆寻好歹才忍住了笑,她冲着砚台摆了摆手,“你放心吧,三哥不会让你娶花嬷嬷的闺女的!”
顶多也就是拿这话来吓一吓砚台罢了。
砚台听陆寻这样一说,就像是得到了什么保证一般,顿时就完全放下心来了。
陆寻见状倒是有些不解,她微微扬了扬眉,“砚台,我说的话可代表不了三哥,你怎么这就放心了,到时候三哥要是真让你娶花嬷嬷的闺女,我可不会负责的!”
砚台闻言一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表情,“三姑娘,您可别逗小的了,谁不知道公子最顺着您了,只要您觉得对的事,公子什么时候说过一个‘不’字?”
陆寻微微一顿。
是这样吗?
她于是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才突然察觉到,三哥这几年对她,好像还真的是如砚台所说的一般。
原来……
不知不觉之间,三哥就已经这样宠着自己了吗?
陆寻忍不住想。
便在这时,书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陆寻抬头一看,正是晏池回来了。
看着还穿着一身公服的晏池,陆寻也顾不得自己先前想些什么了,站起身来笑着迎向晏池,“三哥,你回来了。”
见晏池要往书房这边来,她又忙道:“三哥,你还是先换身衣裳吧,都回到府里了还穿着一身公服,总是不舒坦。”
晏池看了看陆寻,又看了跟在陆寻身后的砚台一眼,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自回了房去更衣。
砚台连忙跟了上去。
不多时,晏池就已经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重新回到书房,他明显还净了面,两鬓的发间还能看到微微的湿痕。
陆寻将晏池打量了一番,抿唇笑道:“三哥如今越发的有威严了。”
可不是?
虽然才授了官不久,但现在的晏池看着与从前可谓是大不相同,身上了那股沉凝的气度更是越发的明显,让陆寻都能隐隐看到十几年后那个在朝堂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的晏池的影子。
听陆寻这样说,晏池伸手又在她的头上抚了抚。
于是……
陆寻原本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青丝,便又有了要散乱的趋势。
她于是嘴角微微抽了抽,决定收回自己先前的话。
晏池神态轻松地坐到椅子上,看向陆寻:“寻寻,你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我,可是有什么事?”
陆寻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
她将头发随意拢了拢,然后坐在晏池的对面,“三哥,我这次来还是受了二伯母的拜托呢,二伯母这些日子一直愁着三哥你的婚事,偏偏三哥你又害羞,这么久都不与二伯母说到底看中了哪家的闺秀,二伯母想着三哥向来与我亲近,这才会托了我来问一问三哥,对于婚事到底有怎样的看法?”
晏池闻言微微眯了眯眼。
上次他虽然勉强将章氏安抚下来,让章氏相信是她自己多想了,但想来章氏一直到现在也没有真正的放下心来。
若非如此,章氏又岂会让陆寻到他跟前来试探?
即使是明白这一点,但听着陆寻在自己面前说起自己的婚事,晏池还是忍不住心里一堵。
他看着仍懵懂不知的陆寻,在心里微微一叹。
“寻寻……”晏池轻轻唤了一声。
“嗯?”陆寻闻言歪头看向晏池,眼里有着疑惑。
你什么时候,才能懂得我的心意呢?
这句话放在晏池心里已经很久了。
他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就说出来,因而顿了顿,“寻寻,对于婚事,我自然有所考虑,你就这样去回了母亲吧,以后母亲要是再让你来试探我,你直接推了吧。”
陆寻闻言撇了撇嘴。
“也不知道三哥到底想找个怎样的三嫂……”她轻声嘀咕道。
章氏对晏池确实非常上心,她挑出来的那些闺秀,都是在京城极有才名的,由此就可见章氏的用心良苦了,偏偏晏池对婚事还一点都不关心的模样。
想到这里,陆寻又忍不住一顿。
前世的这个时候,正是晏池一意孤行的脱离陆家的时候,那时候陆家正值多事之秋,本就因为那盆脏水的缘故不平静了,晏池这个被所有人抱以厚望的又突然之间自请回晏家,还任人如何劝说都未果。
到最后,陆家众人眼见晏池铁了心,只以为晏池是不想被陆家拖累了,心灰意冷之下,便也同意了晏池的所求。
晏池,于是就这样又舍弃了“陆”这个姓氏,重新成了晏池。
而这一世……
陆寻突然有些不安。
虽然现在还没有看出任何晏池想要脱离陆家的征兆,但前世不也是如此吗?
会不会,在不久的将来,三哥仍会像前世那样,一定要脱离陆家?
她于是抬头将晏池仔细打量了一番,好半晌才迟疑着道:“三哥,不管是二伯父二伯母,还是府里的其他人,都是极喜爱三哥的!”
听到陆寻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晏池先是一怔,然后心里却有些惊讶。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能从陆寻的话中,听到她不曾明说的另外一层意思。
那么,会是他所想的那样吗?
第242章
对于陆寻,晏池有时候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神秘。
比如,她有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比如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流露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熟悉和亲近。
晏池很确定,他对于心中所想一直是藏得死死的。
正常情况下,别说是陆寻了,就是陆绩和章氏,以及这些年来天天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砚台,都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才是。
但现在……
陆寻为何就能察觉到?
是她本就心思格外的敏锐,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晏池深深看了陆寻一眼,到底无解。
好半晌,他才将这些想法压了下去,扬了扬眉,问道:“包括你?”
陆寻一怔,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晏池的意思。
晏池于是慢悠悠地道:“寻寻,你方才说府里所有人都极喜爱我,也包括你吗?”
陆寻闻言眨了眨眼睛。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点头,并答上一声“当然”。
可是,在那两个字出口之前,她又突然顿住了。
总觉得……
真要这样说了,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见她不说话,晏池倒是突然道:“不过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能叫寻寻你迟疑这么久,看来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有很大的水分啊……”
陆寻闻言心里一急。
她正怕晏池会如前世的轨迹那般,最后离开陆家,并背上一个“白眼狼”的名声呢,又哪里希望在这样的小问题上让晏池不高兴。
于是,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当然也包括我了!”
话说出口,见着晏池突然便变得目光灼灼起来,陆寻又觉得面上突然有些发烧。
明明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呢?
好半晌,感觉脸上的温度退了下来,陆寻才嘟了嘟嘴,“三哥,你就知道逗我!”
晏池这时唇畔正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陆寻这样说,他伸手将陆寻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低声道:“怎么会?”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飞扬。
自从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意之后,哪怕已经决定了要如何做,但晏池的心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些沉重的,唯有此刻让他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心意得到了陆寻的回应。
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的陆寻,对于他的心意还是全然不知的。
不过……
没关系,他总会让她知晓,并且接受的。
……
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
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
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
陆寻今天也要出门。
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
对于陆寻,晏池有时候总能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神秘。
比如,她有时候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比如早在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流露出来的,对于自己的熟悉和亲近。
晏池很确定,他对于心中所想一直是藏得死死的。
正常情况下,别说是陆寻了,就是陆绩和章氏,以及这些年来天天在他身边服侍着的砚台,都绝对不可能察觉到他的真实想法才是。
但现在……
陆寻为何就能察觉到?
是她本就心思格外的敏锐,还是有着别的什么原因?
晏池深深看了陆寻一眼,到底无解。
好半晌,他才将这些想法压了下去,扬了扬眉,问道:“包括你?”
陆寻一怔,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晏池的意思。
晏池于是慢悠悠地道:“寻寻,你方才说府里所有人都极喜爱我,也包括你吗?”
陆寻闻言眨了眨眼睛。
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点头,并答上一声“当然”。
可是,在那两个字出口之前,她又突然顿住了。
总觉得……
真要这样说了,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见她不说话,晏池倒是突然道:“不过是这么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都能叫寻寻你迟疑这么久,看来你方才所说的话也有很大的水分啊……”
陆寻闻言心里一急。
她正怕晏池会如前世的轨迹那般,最后离开陆家,并背上一个“白眼狼”的名声呢,又哪里希望在这样的小问题上让晏池不高兴。
于是,一句话就这样脱口而出:“当然也包括我了!”
话说出口,见着晏池突然便变得目光灼灼起来,陆寻又觉得面上突然有些发烧。
明明也没说什么大不了的话,但她怎么就是觉得有些难为情呢?
好半晌,感觉脸上的温度退了下来,陆寻才嘟了嘟嘴,“三哥,你就知道逗我!”
晏池这时唇畔正带着淡淡的笑意,听陆寻这样说,他伸手将陆寻散落在额前的一缕发丝勾到耳后,低声道:“怎么会?”
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心里的飞扬。
自从发现自己的真实心意之后,哪怕已经决定了要如何做,但晏池的心里大多数时候都是有些沉重的,唯有此刻让他觉得,他的决定是对的,他的心意得到了陆寻的回应。
哪怕他明知道,现在的陆寻,对于他的心意还是全然不知的。
不过……
没关系,他总会让她知晓,并且接受的。
……
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
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
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
陆寻今天也要出门。
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
又过了几日,到了晏池休沐的日子。
往常到了休沐日,晏池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呆在书房里看书,除非是真有什么应酬,否则就鲜少有外出的时候。
但这日一早,晏池却是早早的就出了门。
陆寻今天也要出门。
上次卫氏就说过了,要领着她一起再去甘霖寺上香,耽误了这么久,倒是一直拖到了现在才成行。
第243章
目光在茶楼外扫视了好一会儿,再没看到晏池的身影。
而马车这时也已经驶离了那处茶楼前,陆寻无奈之下也只得放弃了。
大概是她看错了。
陆寻这样想。
卫氏见着陆寻这样的表现,有些好奇:“寻寻,你这是又看到谁了?”
陆寻摇了摇头,“是我看岔了。”
她如此说了,卫氏自然也不会再问什么。
马车就这样一路出了城,直往甘霖寺而去。
而就在卫氏和陆寻出城之后不久,另一辆马车也悄然停在了先前陆寻和卫氏看到晏氏夫妇的那家茶楼门外。
自马车上先是下来一名衣着讲究的丫鬟,那丫鬟下得马车之后立即回转身,从马车上又扶下一名中年妇人。
可不是章氏又是谁?
章氏这时的心情明显不怎么好,不仅没了前段时间的笑脸,一双唇还紧紧抿在了一起,眼里更是蕴着些愤怒。
“人呢?”章氏压着声音问道。
与她一同从马车里下来的一名年约四十许的嬷嬷闻言低声应道:“回夫人,就在这茶楼里。”
“可是确认了,池儿也来了这茶楼?”章氏又问。
那位嬷嬷闻言微微一顿,“是的。”
章氏于是不再多言,扶着那嬷嬷的手,便往那茶楼里走。
不过……
才走到门口,章氏又猛地顿住了。
她今天之所以会到这里来,是因为她得到了消息,自四年前那件事之后,再没与晏氏夫妇联系过的晏池,竟然再次与晏池夫妇联系上了,还约在了这里见面。
知道了这个消息,章氏又哪里还能坐得住?
对于晏氏夫妇,章氏是极为厌恶的。
最开始时,因为过继了晏池,而晏池在章氏眼里又如此优秀,因而章氏对这夫妇俩其实还是抱了一些歉意的。
不过,虽然抱以歉意,但章氏却从来都不喜欢晏氏夫妇再与晏池接触。
在她看来,晏池既然已经是陆家的儿子了,当然不该再与晏氏夫妇有过多的交集,这虽然是出自章氏的私心,但本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
否则,她特意过继了晏池,又有什么意义?
是以,在晏池过继到二房之后,晏氏夫妇再找上门来时,章氏没少从中阻挠。
好在晏池是个再懂事不过的,从来都没有主动与晏氏夫妇联系过,都是晏氏夫妇拿了各种理由试图打动晏池,并从他这里得些好处。
后来,就发生了四年前那件关乎生恩养恩的事,晏氏夫妇也彻底的再不敢来打扰晏池了。
章氏本以为,在那件事之后,她就可以再不用担心晏氏夫妇会厚着脸皮与她抢儿子了,不过,出于对晏氏夫妇的防备,这几年,章氏仍暗中遣了人盯着晏家的举动。
晏家也确实安分了这几年,虽然因为那个好赌的长子,晏家一直都处于鸡飞狗跳之中,但他们到底是再不敢来打晏池的主意了。
哪里能想到……
就在最近这些日子里,原本以为已经安分下来的晏氏夫妇,竟然又往晏池这里巴了过来。
以晏家的情况,现在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也不为过,但近些日子却突然手头阔绰了起来,不仅将晏家长子欠的赌债全都还清了,全家上下还都装扮一新。
这些银子哪里来的?
说不是从晏池这里得来的,章氏都不相信!
尤其是,晏氏夫妇今天来了这茶楼,而借口要与同窗相会的晏池,竟然也来了这里。
章氏只觉得心里像是燃着一把火一般。
若只是这样,其实章氏也不会如此生气。
毕竟,晏氏夫妇也确实生养了晏池一场,晏池偶尔拿些银子给他们,章氏觉得这也是无可厚非的,只要晏氏夫妇不一直在自己跟前晃荡,不想着抓紧晏池以谋求更多的好处就行了。
可是……
想到前些日子在晏池的书房里看到的,他与陆寻相处时的那一幕,章氏总觉得心头慌得紧,哪怕这些日子她已经尽量说服自己,是她想多了,但既然有了疑虑,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打消的?
内宅妇人从来都不缺想象力。
只从晏池的那一个眼神,章氏就足够延伸出许多别的了。
偏偏在这样的关键时刻,晏池又突然与晏氏夫妇联系上了……
章氏怎么都觉得不正常。
也正因为如此,这次她才会在知道晏池章氏与晏氏夫妇约着见面之后,忍不住跟上来看个究竟了。
章氏总觉得……
若是不把这件事弄清楚,就会发生什么她不想看到的事。
不过,临到了茶楼门口,章氏又有些犹豫了。
就这样进去,固然可以质问晏池与晏氏夫妇,甚至可以让晏氏夫妇许诺以后再不许出现在晏池的跟前,但如此一来,她花了四年的时间才与晏池培养起来母子情分,会不会又变得摇摇欲坠?
这是章氏不想看到的。
犹豫了好一会儿,章氏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最终一拂衣袖,又重新回到了马车上。
跟在她身后的嬷嬷和丫鬟于是面面相觑,然后才连忙跟了上去。
“夫人,您这是……”嬷嬷低声问道。
章氏闻言深吸了一口气,“池哥儿也只不过是与那晏氏夫妇见上一面而已,我要是为此大动肝火,可不要如了晏氏夫妇的意?”
话虽是如此说,但章氏却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一直等到晏氏夫妇和晏池先后从茶楼里出来了,这才冷着脸吩咐车夫回府。
因是先走了一步的,章氏回到府里的时候,晏池当然是还没回来的。
她本想直接回内宅的,但鬼使神差的,也不知道怎么就脚下一错,往了晏池的院子走去。
晏池不在,院子里只有砚台一人。
见着章氏,砚台连忙迎了上来,“二夫人,公子一早就出门访友去了,现在还未归来……”
章氏闻言想到之前在那茶楼外看到的晏池与晏氏夫妇先后出来的情景,到底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然后便在砚台那疑惑的眼神下径直往书房走去。
“我就在书房里等着池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吧!”章氏道。
第244章 发现
砚台顿了顿,却没有在第一时间依着章氏的吩咐离开。
早在被晏池第一次敲打之后,砚台就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了,因而哪怕吩咐他的人是章氏,他也没有立刻就执行,而是在心里思量着这样做到底妥不妥当。
要知道,晏池向来是将书房当作了极重要的地方,等闲人是绝对不允进他书房的。
不过……
这是二夫人。
砚台有些为难。
他这一为难,立即就叫章氏发现了端倪。
似笑非笑地看了砚台一眼,章氏不仅没有动怒,反而还夸起砚台来了,“你倒是个忠心的,看来当初选了你送到池儿身边来还真没有做错,不过……”
砚台本就有些左右为难,听到“不过”这两个字时,更是心头一颤,觉得有些胆战心惊。
章氏虽然面上仍带着笑,但笑意却明显未达眼底,好一会儿,她才将话说完:“听说寻姐儿这几年都可以随意出入池儿的书房,便是独自一人在书房里呆着也都没有任何的阻碍,怎么到了我这个做母亲的这里,反而要顾忌这顾忌那的了?”
砚台更为难了。
章氏都已经将话说到这里来了,他若是再敢拦着,到时候章氏与晏池母子之间生了什么嫌隙,他又哪里能担待得起?
于是,砚台赶紧弯腰,将章氏往书房那边引,“二夫人这说的哪里话,谁不知道公子是再孝顺不过的,二夫人别说只是到书房里看看了,便是天天来,公子也只有欢迎的……”
章氏闻言有些不置可否。
说话的功夫,两人也就到了书房。
砚台推开门,章氏抬脚进到书房里,先是左右环顾了一番,然后才淡声道:“行了,我在书房里等着池儿便是了,你去忙你的吧。”
砚台于是有些不放心地离开了。
等到书房里只剩了自己一人,章氏站在书桌旁,先是看了两幅画筒里的画,又看了看书桌上晏池写的字,想着这几年不管什么时候晏池都是如此刻苦,章氏的面上便也不由多了几分笑容。
晏池是她的儿子,他的优秀,自然是她这个做母亲的骄傲。
看完那些已经极有风骨的字,章氏便准备要离开。
她其实只是想随意看看,并不是真的要留在这里等着晏池的,毕竟,她今天既然没有走进那茶楼,就自然不会在事后倒与晏池将这件事撕扯开来。
不过……
就在章氏准备离开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书桌上厚厚一叠纸张的最下面,似乎压着一张上面写了字迹的纸张。
只略犹豫了一下,章氏便伸手将压在上面的纸张掀开。
下一刻,章氏的双眼便不自觉地瞠大。
她看到,在那被压在最底下的纸张上,竟然写满了一个名字。
陆寻。
字迹明显是属于晏池的,但有别于先前章氏看到的其他出自晏池之手的字迹的工整井然,这张纸上的字迹十分潦草,将书写之人当时复杂的心情表露无遗。
而且,这张纸也并不似其他纸张那般平整,分明是被人多次揉碎,又再一次次的重新抚平。
只从这些细节,章氏便能想象出来,当时的晏池看着这张写满了陆寻名字的纸张时,心里到底是何等的复杂与挣扎。
砰!
章氏忍不住一掌拍在了书桌上。
保养得白皙柔嫩的手掌重重拍在坚硬的书桌上,带来掌心一片火辣辣的疼,但章氏这时却半点也感觉不到疼痛,她只觉得心里就像是有一把越烧越旺的火,让她差点破了几十年的养气功夫,想要不管不顾的大声叫嚷出来。
最后还是狠狠咬了下舌尖,章氏才总算是将这样的冲动给压制了下来。
作为过来人,又是亲眼见过晏池看陆寻时那不同寻常的眼神的,如今再看到这张纸,章氏若是再不明白晏池对陆寻怀着什么样的心思,那她这四十年就真的是白过了。
可是……
章氏越想越心痛。
就算晏池和陆寻之间的血缘关系论起来早就出了五服,但他们现在毕竟是堂兄妹。
堂兄妹!
这怎么可以?
要是这样的事传到了外面去,只是外人的唾沫子,都能将晏池和陆寻两个人活生生淹死!
章氏怎么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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