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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手思春-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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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上二楼,全都是阁间,时不时有些古怪的声音传进耳朵里,有些屋子关着门,有些没关,甄绣儿端着酒一直往前走,看见对面栏杆处站着两个人,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那女人高挑艳丽,头上戴着朵俗气的红色牡丹却难掩脸上的脱俗美貌,橙黄色绸缎裙子一直拖在地上,手中轻慢地摇着团扇,妩媚动人,和身旁的男人靠得很近,两人一起谈笑说话,似乎很亲昵。
那个男人,甄绣儿看见的脸,只觉得心中被投掷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忘了手里还端着酒。酒壶掉在地上,破碎出巨大的声响。
那个男人,穿着滚铀丝烫金边细绣的衣裳,贵气逼人,仿佛翩翩公子般垂手而立,嘴角微带笑容,谈笑风生。
他的一举一动,在甄绣儿梦里出现了无数次,无数回,虽还离得很远的距离,甄绣儿确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
他,那个女人……是什么关系?
☆、第58章 子母蛊
酒壶碎裂的声音,星辰和牡丹都听到,一起看向对面慌张失措的甄绣儿。
甄绣儿只觉得有东西哽在自己喉咙里,掉头就跑;那两个人站在一起仿佛都是画中走出的谪仙;那么漂亮的女人才配得上他!
甄绣儿觉得自己心里难受的心情很可笑;难道她在奢望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可笑;太可笑,没有比这更可笑的想法。从一开始甄绣儿就决定好,她所做的一切都只为了在他心里有尽量多的回忆,只要能被他记住就已经够了;她怎么敢奢求更多;但是;但是……她没有小柔师姐的武功;没有那位姑娘的美貌,没有挽医师的医术,所以她连喜欢一个人的权力也没有么?
她从来没有真的甘心过!
星辰一眼就认出了甄绣儿,这不是那个给青榜做内应的一言堂弟子?怎么看见他就跑?来不及想太多就追过去。
牡丹站在原地;一脸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早些时候,听星辰说一言堂里有个弟子要给青榜做内应,难不成就是她?为了名还是为了利?肯定不是为了名,老实当一言堂弟子和比给杀手组织当内应名声好得多,如果是为了利,这世上又多一个被名利蒙蔽的痴人。
甄绣儿的轻功哪抵得上星辰,刚出了春菊楼的门就被星辰抓住,扯进旁边黑漆漆的巷子里:“你跑什么?”星辰还是很紧张的,他怕甄绣儿做了告密的勾当。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娘子!”甄绣儿咬咬牙说出这个词。
“娘子?”星辰想到甄绣儿说的是牡丹,哈哈大笑:“她是这里的老板,我不过是问问她最近的生意。”
真的?甄绣儿抬眼看星辰一脸坦荡,好像他也没动机骗自己。
“遇见你正好,省的我还要特意去找你,给我准备一套一言堂弟子的衣服。”
“啊?你要衣服干嘛?”
“别问那么多,三天后的武林盟大会,你记得来接应我混进去。”
星辰从不告诉甄绣儿太多东西,她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既可,对她总归还要存在戒备。
星辰正要走,甄绣儿突然有种勇气涌进大脑,总觉得不趁现在问出口,再也找不到这样的机会,在星辰背后叫住他:“你……你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星辰从来没想过,被突然问到,心里下意识地想起一个人,是淡妆素裹的少女在房里挑拣药材的景象,每一次,他从那间矮平的小药房门前走过,总会看到这样景象,阳光洒在窗前一排晒干的药材上,是充满肃杀之气的青榜里最温暖平和的地方。
“有吧。”
如果想到她会笑就叫做喜欢,那他,有一个喜欢的人。
甄绣儿心中又害怕又有点期待,接着问:“你喜欢的人……是在一言堂吗?”
“你怎么知道?”星辰惊愕,不该小瞧了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姑娘,怪不得敢给青榜当内应,连他喜欢挽茵都知道,难不成其实是大智若愚。
甄绣儿满脸通红,难掩嘴角细小的笑容。
“师姐?师姐是你在那里吗?”一直苦苦寻找甄绣儿的淡如烟好像听见甄绣儿的声音在小巷子里,朝那黑咕隆咚的地方喊道。
星辰朝外看了一眼,再次叮嘱甄绣儿:“别忘了帮我准备好衣服,切记。”
“嗯!”甄绣儿用力点了一下头,看着星辰从相反的方向跑走。
“师姐?果然是你!怎么不回话!”淡如烟跑到小巷口,隐约看清是甄绣儿。
“呃我、我迷路了。”
“真是的,叫你都没反应,你刚才在和谁说话?”
“啊?我?没有啊,就我自己在这儿,你听错了。”
“我明明听见……”
“你不是要买糖葫芦,快走快走!”
虽然淡如烟还是觉得自己没听错,不过,糖葫芦更重要!
女娲宫虽身在江湖,甚少涉足江湖事,但是这任掌事的冷月宫主和一言堂老堂主祝品衡有些私交,既然是祝文安来信,她愿意帮举手之劳去给隐居的一言堂博明老前辈带信。
楼西客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当狗皮膏药的机会,强烈要求跟冷月宫主一起去。
冷月宫主对他已经不胜其扰,面纱罩下看不清她的表情,只听她冰冷的声音道:“武林盟会议马上在金刀门举行,楼公子不回师门?”
“不回,不回,宫主救命之恩还没报,师父总教导我们知恩要图报,我怎能忘恩负义。”
“不过是举手之劳,楼公子不必挂怀。”冷月宫主皱着眉头说,真实心里想的是求你离我远一点。
“对宫主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还有比救命之恩更大的?就让我护送宫主去,就当报恩,行不?”
“好吧,有劳楼公子,之后可勿再提恩情,我们就算是扯平了,可以么?”冷月宫主打算再委屈自己几天换以后的清静。
楼西客猛点头,能和梦中情人一起“出游”几日,也不枉他受一回伤。
要赶在武林盟主选举前让一言堂的老前辈赶到金刀门去,送信的时间一点都不能耽搁,冷月宫主一个侍女都没带,省得拖后腿,楼西客也是个拖后腿的,根本追不上冷月宫主灵巧的轻功。冷月宫主也没打算等楼西客,等她送信回来,估计还能在半路上遇见楼西客。
在武林盟主人选上想到博明大侠的人不只祝文安一个,青榜早已接到命令,埋伏在半路,要截杀冷月宫主。
牡丹要留在春菊楼套取来往侠士的情报,这次出任务的是靥鬼和穷奇,两人联手对付冷月宫主一个绰绰有余。
冷月宫主敢孤身一个人带着信过来,自然是有十足的自信,她不仅美貌惊人,武功也很惊人,若只是穷奇一个,未必是她的对手,但加上靥鬼,冷月渐渐处于下风。女娲宫的灵蛇钩在于一个灵字,轻盈灵巧,在靥鬼的巨大黑刀压制下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正在冷月宫主用灵蛇钩勾住靥鬼的吞鲸黑刀两人僵持的时候,穷奇欲借机拗断冷月的脑袋,这时一把金色大刀砍向穷奇,将穷奇逼退。
楼西客把金刀抗在身后,摆了个帅气的姿势:“我就觉得我会有英雄救美的机会~”
“小心,他们都是高手。”冷月宫主退至楼西客身边,和他背靠背迎敌。
“恩,我知道,所以要……跑啊!”
楼西客突然大叫,挥刀扬起地上成堆的黄土,冷月反应也很快,马上会意地和他趁机逃跑。
就算是逃命,楼西客和冷月也不是一个等级上的选手,只见冷月白色纱裙如羽毛一般在地面之上轻盈地飘忽而过,楼西客望尘莫及,那两个杀手恐怕也追不上,但冷月似乎有意要等楼西客,跑几步便会停一下。
穷奇身形笨拙,追人一向不是他强项,但靥鬼的轻功还算拿得出手,楼西客自觉自己逃不出靥鬼的手掌心,与其让冷月宫主等着他,不如,有一个人活着也总是好的。
“宫主,你先走!快去找博明前辈!你放心,我和他交过手,他不是我的对手。”
冷月没想过楼西客会骗她,点点头,既然有人阻挠,更要把信快点带给博明前辈才行。
看着冷月宫主远去的背影,楼西客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和靥鬼谁更强一点,答案毋庸置疑。
上一次,就是这个丑八怪横刀割断他的心脉,害他差一点见了阎罗王,幸好被路过的冷月宫主所救,这条命,被谁救的,还给谁,也是公正的交易吧?
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只要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的会是怎样的结局。
他所能做的不过是拖延一点时间。
楼西客拔出身后的金刀,直指靥鬼,金刀门弟子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为救恩人而死,光荣!
桃绯正和她的师父臧华颜一起坐在前往太中金刀门的马车里,虽然这次东陵武林大聚会跟她们两个西陵人没有半点关系,主要是听说楼西客不久就会回师门,桃绯想去那里等着他。
“师父我跟你说,我夫君又高大又英俊,武功还很高强!”桃绯一路上都在给臧华颜滔滔不绝地形容楼西客是多么完美如同神仙一样的存在。
“比一言堂那个小掌门还英俊?”
“那当然!比祝掌门英俊一万倍!”
臧华颜忍俊不禁,多半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挽茵曾一次又一次地委婉地向臧华颜暗示过,她徒弟找的男人长相比较抱歉。
“他还有把金色的大刀,比祝掌门用的剑帅气多了,整个都是金色,对了,就是这个颜色。”桃绯指着车厢帘子上绣的金色麦穗说,诶?她看见了门帘上绣的花样,她的眼睛?
桃绯直愣愣地转过头,两只眼睛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臧华颜,她看见了记忆中师父那张熟悉的面孔,她的眼睛,能看见了?
桃绯漂亮的大眼睛眨了两下,泪水顺着眼眶缓缓流出,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被泪水冲了出来,桃绯伸手接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东西,那是一只很小很小的虫子,身体伸得很直,桃绯晃了晃手,小虫一点反应都没有,它已经死了,这是她放在眼睛里的续血蛊的母蛊,母蛊死了……
子母蛊,除非子蛊死去,母蛊才会死去,子蛊便是她放在楼西客心脉里的那一只。
楼西客他……
母蛊死了……
楼西客他……
“师父,我夫君他……”
死这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却又非常清楚是怎样的结局。
也许这世上害怕复明的瞎子只有她一个,却偏偏,能重见天日的也是她。
桃绯不知道楼西客在哪里,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她只知道,她心中的那个人,此时就和她手里的虫子一样。
僵直地躺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发现可怜的楼西客连人设表都没有… …,那就放一下他未婚妻桃绯的人设表吧
桃绯
女
17
明艳秀丽的少女
活泼开朗,不谙东陵世俗,重情重义,身上藏有各种蛊虫,总是不小心把虫子掉出来
被楼西客英雄救美后就一见钟情,总是纠缠楼西客,楼西客被靥鬼割断心脉,桃绯为救他性命使用续血蛊,从此眼睛失明在东陵颠沛流离,被祝文安所救,卫聆悦嫉妒她美貌,在她的洗脸水中放入销噬米分,害她毁容,后楼西客为冷月宫主死,续血蛊失效
蛊:★★★★
轻功:★★
袖中藏有半长匕首
师父:臧华颜
爱慕:楼西客
朋友:挽茵
☆、第59章 杀手星辰
虽然有楼西客殿后,冷月宫主前进的路仍不平坦,有紫色的魅影如鬼魂一般在她视线里出现,冷月停下脚步;将灵蛇勾握在手里:“是敌是友不妨现身说话。”
这句话等于白问;会鬼鬼祟祟的从来不会是朋友。
紫色长裙的女人从两棵树之间走出来,她看起来已有成熟的风韵,高挑艳丽;神色带着睥睨众生的高傲;像一只翩翩飞舞的紫色蝴蝶。
“卫夫人?!”冷月宫主面纱遮挡之下是惊讶的表情;她从不知道卫坊主的夫人还会武功?不是普通的民间女子么?
“冷月宫主;好久不见,梦靥不断的恶疾可好了?”
卫夫人说着一步步逼近冷月,冷月从她身上感到危险的气息,一步步后腿;突然;后脚猜在像是麻绳之类的东西上;一阵剧痛。冷月低头看见自己踩着的是一条五彩斑斓的小蛇;小蛇在她脚踝上狠狠咬了一口,正试图往她腿上爬。
冷月又狠狠猜中小蛇七寸,将蛇踩死在脚下,酸麻的感觉渐渐占据她的左脚,果然是条毒蛇。女娲宫附近她最熟悉,怎么可能有毒蛇。
“杀了照顾自己长大的师叔,每晚被噩梦纠缠,很辛苦吧?乖,我来让你解脱。”卫夫人说着抽出藏在腰间衣带里的九蛇鞭,蛇筋制成的鞭子上因沾染毒液变成乌墨一样的颜色。
卫夫人不仅会武功,而且用的不是东陵门派的武功,冷月宫主的左脚因被蛇咬伤失去知觉,瘸了一只脚的她在卫夫人面前没有还手之力。恐怕那条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毒蛇就是卫夫人事先放好的,一边跟她提起师叔的事情让她分心,一边把她逼入陷阱。
就算身陷危机之中,冷月宫主也没有失去她一贯的冷静,感情一向淡漠的她并不怕死,当然能活下去她也不会拒绝,整个女娲宫上下百余个弟子还需要她支撑。这里的地形冷月熟悉,再西不远有一个山崖,如果能逃走当然更好,如果逃不走,她情愿跳崖而死也不愿死在别人的手上。
张之栋最近接了个很适合他的工作——采药,在悬崖峭壁间采各种野生草药,这活儿太适合他了,利用自己轻功卓越的优势,他总是采到最多的药材,得到东家格外的赏钱。
这一天阳光明媚,冬风拂面,张之栋穿好了他的破棉衣,背上他的破药篓,依旧在岩壁上攀爬着,用小凿子凿出岩石缝隙间的药草。nm
迎着阳光,天上掉了个什么下来,张之栋本能地腾跃过去将那东西接住,竟是个人,还是个女人!还是个带面纱的女人!
张之栋吸了吸鼻子,这女人身上有淡淡的香气,总觉得有点熟悉。
站在山壁突起的岩石上,张之栋手里抱着个蒙面纱的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扔掉?这样显然是谋杀,张之栋不偷钱,更不杀人,作为一个道德标准很高的神偷,张之栋选择只能救下这名女子,谁让自己手欠,看见掉东西就忍不住伸手接。
可是……怎么让她醒过来?对于完全不懂医术的张之栋来说,这是个难题。
“要是小茵茵在就好了。”张之栋烦恼地抓抓头发,回想着挽茵当初是怎么救他的,印象中挽茵当时给他吃了很多药。
“姑娘你命真好~”张之栋把药篓翻过来,把里面的药全都倒在地上,不就是药嘛,他现在多得是。
冷月宫主恐怕这辈子都没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一点朱红的樱桃小口被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药材,而且这些药都没经过清洗,上面还沾满了泥土。
冷月宫主醒了,完全是被嘴里的泥呛醒的,把嘴里被塞的药全都吐出来,猛烈地咳嗽。
“醒了?哈哈,看来我也有当大夫的潜质。”张之栋厚厚的脸皮把所有功劳都归到自己头上。
“你是谁?”面对陌生的男人,冷月的防备心不亚于敌人,女娲宫只收女弟子,在她师父给她的教育中,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我?你不必知道我的名字,我只是个英雄~”这是张之栋在戏文里听过的台词,他早就想说说看,过把瘾。
“那是什么?”冷月看到张之栋脚边有块红色布特别显眼。
“哎呀,怎么又掉出来了。”张之栋将地上的肚兜捡起来,塞回自己衣服里。
冷月恍然看见那肚兜上绣着银色的蟒蛇,银色的蟒蛇是女娲宫的标志,那不是她几年前被偷走的肚兜!
“你是!”
冷月是想站起来用她的灵蛇钩割下张之栋的头颅,但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没办法站起来,在跳下悬崖之前,她已经被卫夫人打成重伤,剧烈的疼痛之中,冷月又闭上了眼睛。
商议武林盟比聚贤大会更热闹数倍,江湖中甭管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派别,全都来撑场面。其中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一言堂和伏龙殿,一言堂曾经辉煌,伏龙殿现在灿烂,武林盟主要在这两派里产生几乎成了所有武林人士的共识。
但胜利的女神在向着伏龙殿招手,伏龙殿掌门唐昊天续着一撇柔顺的胡子,脸上驻扎着几道皱纹,却依然看得出他年轻时多么仪表堂堂,眉宇之间正气凌然,一副老成稳重的形象,再看一旁的祝文安,白衣飘飘,丹青点墨,虽腰间佩剑,俊秀斯文的面孔乍看之下还以为是个书生。
挽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就欺负祝文安没胡子么。
一言堂的博明老前辈迟迟未到,祝文安也只得叹一声,也许这就是天意,只能收回等待外援的心思,寄希望于祝老堂主的威望和他自己的才学能扳回一城。
就在来金刀门的路上,挽茵和段小柔同坐一辆马车时,段小柔曾对挽茵说,祝文安之所以在江湖上声誉动摇,和挽茵脱不了干系。
“本来江湖中有很多名门有意和一言堂结成亲家,威武镖局的总镖头甚至一年内来提了五次,掌门一直没有表示,本以为他只是忙着料理门派事务无暇顾及自己的婚事,结果闹出抛下一言堂和你私奔的笑话,唐掌门趁机替自己亲传大徒弟战空绝向总镖头提亲,不知总镖头答允了没有。”
挽茵知道段小柔说的什么意思,人家总镖头的女儿,家世显赫,和祝文安门当户对,就算是卫聆悦,虽然心肠不好,有她爹卫英杰的名声在,领出去至少好看,而她,不过是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大夫,师父田不东一直隐居,就算提出来也没几个人知道,拼爹拼不过任何人,高攀了祝文安,再加上她看起来年纪尚小,反而让人有种祝文安□□熏心还口味独特的感觉。
她喜欢祝文安,自然希望祝文安万事都能如意,她想永远陪在祝文安身边,但她不要做祝文安的包袱。
仙药坊的卫英杰如何有现在的名声?不就靠着医治了一个又一个江湖人么,卫英杰能做的,她也能做。
在金刀门里,挽茵真把自己摆到了菩萨的位置,什么大病小病,大伤小伤,从早晨忙到晚上,脸上还要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慈祥表情。有些参加过聚贤大会的人在那时就被挽茵医治过,对她的医术交口称赞,跟着牛二一口一句神医地叫着,他们中,有些让挽茵有印象的,挽茵还会亲切地询问一下他们伤势恢复的情况,以显示亲近,比如伏龙殿那位被段小柔糟蹋了命根子的小弟子,挽茵看见他就和蔼地问:“小兄弟,你上次打擂台的伤,徐公子给你治好了吗?用不用我再帮你看看?”
那小弟子顿时满脸通红,扭头就跑,真没礼貌,挽茵对伏龙殿印象更差了。
在金刀门里,挽茵挥汗如雨,一边想着,这样下去,说不定她也能像卫英杰一样开宗立派弄个仙医坊什么的,哑哑就是她关门大弟子。哑哑当然不知道挽茵心里已经想了这么多,只觉得挽茵突然跟喝了鸡血似的,特别有干劲,他也乐得到处替挽茵跑腿,这里江湖人这么多,说不定能有那个白衣女人的线索。
也许是挽茵的努力有了成效,不少对挽茵心怀感激的人,又把推崇的目光看向一言堂。
光靠争论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还是金刀门的颓掌门解决了问题,他打了个饱嗝,呼出满口酒气,醉醺醺地说:“这还不简单,打呗,擂台都现成的,谁打赢了谁做武林盟主。”
颓掌门的提议和他的长相一样简单粗暴,怪不得他要开聚贤大会,敢情就为了自己粗暴的比武愿望,不过确实有效,既然论品行谁都不能说服对方,那就以实力取胜。
和聚贤大会时有所不同,这次一般都是各门派的掌门亲身上阵,也有江湖中特立独行的散客独侠,比聚贤大会精彩得多。段小柔也跃跃欲试,可惜这里已经不是她能登上的战场,挽茵站在一言堂的队伍里,只觉得擂台上精彩极了,一分一秒都不能放过。
现在风头最盛,屡战屡胜的是鹰羽楼,鹰羽楼的老掌门前段时间遇害,现在门派里能撑门面的只有这个年轻的女弟子,她虽年纪轻轻,身手了得,把一套鹰羽楼的轻功箭术融会贯通,和手中猎鹰一同协作,总能以灵巧取胜。
猎鹰一飞离那女弟子的手就露出猛禽凶悍的本色,把和她对打擂台的独眼男人逼得手忙脚乱,女弟子抓住时机,手中飞羽箭瞬间射出,一点都不犹豫,箭速飞快,快如闪电,挽茵清楚地看到箭尖擦过独眼男人的脖子,□□对面的木头架子上。
“好!”挽茵兴奋地跟着人群一起叫好,手掌都拍疼了也不停下来。
祝文安无奈地把她扯回自己身边:“刀剑无眼,你别离我太远。”
“没关系吧,你看那姑娘箭法真准!那么短的时间就能把箭精准地射到木头上,还不伤到对手。”
祝文安看挽茵眉飞色舞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你还真像山沟里出来的,不是每个人都和她一样好心眼,你还是小心点。”
祝文安的话马上就得到了印证,一个穿着红黑相间双手拿铁轮的男人跳上擂台:“在下昆山凤凰鸣,请姑娘指教。”
这男人起了个文雅的名字,手段却粗暴得狠,双手的铁轮锋利无比,招招都有要取那姑娘性命的嫌疑,挽茵借着阳光看到铁轮边沿的色泽,似乎他还涂了毒,挽茵很瞧不起地对祝文安嘟囔:“你说这伙计是来打擂台的还是来报杀父之仇的?至于嘛。”
“昆山凤凰鸣,为人阴险狡诈,出了名的,他还真是来报仇的,以前他曾败在鹰羽楼老掌门手里,今天想拿老掌门的徒弟找回面子吧。”段小柔解释说,语气里也尽是不屑。
这个凤凰鸣虽然人品很差,功夫却很好,鹰羽楼的那位姑娘看样子不是他的对手,他本可以几招就让那姑娘败阵,但凤凰鸣似乎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鹰羽楼的女弟子,像猫捉老鼠一样把她玩弄于鼓掌之间,让她狼狈地在擂台上逃窜。
“人渣!”段小柔恨得牙根痒痒,她最见不得别人欺凌弱小,恨不得自己上到擂台上去把那个凤凰鸣打得满地找牙。
祝文安觉得再这样下去,段小柔真的会失控上擂台,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以她的水平还不够在今天的场合抛头露面。
看来只有自己亲自上去把这个猫抓老鼠的把戏画上句点。
白衣翩翩的身影跃上擂台,连剑都未出鞘,只用两根手指便夹住凤凰鸣的淬毒铁轮,随后向下用力硬是让凤凰鸣的铁轮掉在地上。
凤凰鸣看了一眼自己掉在地上的武器,深知自己不是祝文安的对手,冷笑一声:“没想到祝掌门出来得这么早,莫非看上这姑娘想怜香惜玉一把?果真不负风流的名声。”
“想必大家都不想多耽搁时间,不如祝某来把进程加快一点,”祝文安说罢拔出腰间的佩剑白晨,锋利冰冷的白色剑锋在太阳下仍闪着寒光:“还有哪位上来挑战,请随意。”
台下诸门派面面相觑,挑战祝文安是个棘手事儿,也有几个不知死活想领教一言堂武功的上来,根本不给他们领教的机会,在祝文安面前全都撑不过三招。段小柔盯着台上祝文安的风采,两眼放光,挽茵真不知道她是对祝文安放光呢,还是对祝文安的武功放光。
就在台下观众都觉得这样压倒性的局面很无聊的时候,终于有个有分量的人跳上擂台,那是个年轻的男人,穿着一身深紫色的伏龙殿服饰,向祝文安恭敬地作了一揖:“在下伏龙殿亲传大弟子战空绝,代师父向祝掌门讨教。”
挽茵还以为以伏龙殿阴暗的小心思会等祝文安多消耗些力气之后再上擂台,他们也挺沉不住气的嘛。
这个战空绝长得倒是和他师父一样人模人样的,也很年轻,但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额头之间有些许皱纹,那是经常皱眉头留下的痕迹,这样的人心机都很深沉。
伏龙殿能得到这么多人的支持,也不仅靠着那副假仁假义的面孔,伏龙殿的武学也很精妙,一看战空绝就是个让他师父满意的徒弟,能让祝文安右手执剑,聚精会神地对待,就说明他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战空绝用的是长枪,在长度上压了祝文安的剑一头,但祝文安用剑如行云流水,一点都没让他的长枪占到便宜。
“掌门的丹青十七剑!”段小柔一脸兴奋地叫道。
她说的是一言堂的剑法,挽茵不太懂,但听段小柔的语气,好像很厉害的一样。
能让祝文安用出正经剑法,战空绝果然绝非前面的小鱼小虾可比,挽茵光上看着台上两人的打斗就大气都不敢喘。
正在大家都紧张地盯着台上两人精彩对打的时候,又一个一言堂弟子飞身上了擂台。
这次擂台比武可说好了是一对一啊,一言堂怎么回事,怎么能两个打一个呢!
那个一言堂弟子的剑却刺向祝文安,眼看着就要刺中祝文安胸膛,祝文安直接伸手握住刺过来的剑尖,内力大发,直接将那把剑震开。
不对那不是一言堂的弟子,虽然他穿着一言堂的衣服,他的脸上带着青面獠牙的面具。
挽茵瞪大了眼睛,差点叫出声。
星辰!
作者有话要说:张之栋么么哒!
☆、第60章 陨落的星星
冷月宫主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堆干草上,耳中能听到马匹嘶鸣的声音还能闻到马粪味儿;张之栋住不起客栈;只能借住在马棚里;冷月宫主在他手里的待遇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冷月宫主已经知道眼前忙碌的男人就是十多年前偷她肚兜的人渣神偷张之栋,但她伤势很重,就连一个孩童都能用石头砸死她;心中盘算之下,她装作什么都没发现的样子;对这个禽兽要杀要剐都且等伤势养好再说。
张之栋美滋滋地把自己从山上采来的药材一股脑都放在锅里熬煮,心里已经在幻想自己跟仙药坊的卫坊主一样悬壶济世受人爱戴的场景,看这位姑娘的穿着打扮是个有钱人,会怎么感谢他呢?用纯金打出他的雕像每天早晚三炷香?还是送块仁医牌匾给他?
到时候江湖上再不会有人骂他小偷了吧,都该称他为“神医”张之栋。
这么开心地想着,张之栋往锅里扔的药材更多了;虽然他并不认识自己扔进去的都是什么药。
金刀门的擂台上;打斗的俩人变成了祝文安和那个突然冒出来的穿一言堂弟子服的男人,台下各门各派的人还搞不清楚状况;只见擂台之上刀光剑影,惊叹那人剑术竟能和祝文安不相伯仲。
两把剑,一黑一白,一个刚中带柔,一个柔中带刚,挽茵心中只剩下惊诧,她从没想过有一天星辰会直接对上祝文安,还是在如此众目睽睽之下,有种要烧尽最后一根柴火的感觉。
星辰和祝文安任何一个人受伤她都不愿看到。
但她在看台之下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等着他们分出胜负,她能做的只是在争端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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