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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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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绾冷笑的说道:“侯爷这话是何意?”
  “绾绾……”
  “我如今是陵王妃,侯爷唤我名讳,怕是不妥。”姜绾冷声纠正。
  镜墨澜攥紧拳头,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苦之色,看着她清冷憔悴的面容,忍了忍,终究是将徘徊在心底的话说出来:“绾绾,你过的不好,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走。”
  姜绾眼睫一颤,露出讥笑来:“侯爷是在说笑?我未嫁之身,都不可能跟你走。何况,我如今入皇家玉牒身为陵王妃!”不等镜墨澜开口,姜绾沉声说道:“这话我便当从未听说过,还望侯爷自重,莫要诋毁我的名声!”
  镜墨澜心中钝痛,张了张嘴,身后随从面色突然的说道:“侯爷,皇上驾崩了!”
  “你说什么?”镜墨澜心中大震,这个消息太突然。
  皇上驾崩,皇家子嗣只生下晋王与献王,晋王自贵妃死便去往封地。而献王如今也是待罪之人,并未在帝京。
  只剩下安好的陵王。
  目光不由得深邃,陵王大好之际,皇上驾崩,这其中……
  看着姜绾的眼神,不由得带着几分隐晦。
  陵王登基,到时候她便是国母。
  国母啊……
  嘴里犹如灌了黄连水,愈发苦涩。
  “属下方才见来了许多禁卫军,戒备森严,便上前打听。这消息应当不会有错。”随从语气笃定的说道。
  镜墨澜转身欲走,想了想,对姜绾道:“皇上驾崩,你快快回府。”
  姜绾拉着帘子的手指一紧,面色发白。
  顾不得其他,立即回王府。
  陵王早已在书房等着姜绾,见姜绾神色匆匆而来,凌厉的目光一软,浅笑的说道:“听到消息了?这段时日不得安宁,书院那边暂且不用再去。”
  姜绾知道他担心她的安危,点了点头,忍不住说道:“王爷,皇上的事……”
  “皇上这段时间患头风症,喜爱去妙音阁听妙音姑娘弹曲儿。这一次,他熟睡后,便是没有醒过来。太医查验一番,问题出在熏香中,妙音姑娘被关入大牢,等待新皇定夺。”陵王不紧不慢的说道。
  姜绾一愣,妙音?
  陵王见她神思不属的模样,极有耐心的解释道:“妙音姑娘与皇上有深仇大恨。”
  “怎么会这么巧?”姜绾不相信陵王动了心思,宫里那边便动手了,这里面当真没有他的手笔?
  “初儿他知晓我的事,而妙音姑娘与瑶儿关系非同一般。这条线,我的确搭上了。”陵王并未遮掩,直率的承认。
  姜绾反而不知说什么。
  她知道陵王这么做的用意,献王知道他病好,断不会放过他。
  可他们根本找不到献王的藏身之地。
  唯一能够让献王暴露出来的法子,便是皇上驾崩!
  帝位空悬!
  “接下来,王爷打算怎么办?”姜绾心里更想问的是他对那个位置可有念头?
  突然又觉得没有什么好问,他的心思,不是已经昭然若揭?
  只是他若登基,她便是皇后——
  不洁的皇后——
  姜绾觉得他让她脱身,不被人设计嫁进献王府,她感激不尽,断然不能让他蒙羞。
  今日见到镜墨澜,的确扰乱她的心绪。
  千回百转,姜绾深吸一口气道:“王爷他日若登大宝,可否将我逐出玉牒?”
  陵王诧异的说道:“你是我亲自挑选的妻子。”
  姜绾苦笑的说道:“王爷,您若不放心,便不要封我为皇后,国母的身份姜绾愧不敢当。随意册封一个封号即可,不用再理会我。”
  陵王目光冷下来,他将姜绾这话扳碎了体会,骤然明白她的心意。
  “我不会强求你。”陵王不由想起萧予,也没有再说下去的兴致。只是吩咐加强王府的守卫,便出府入宫。
  ——
  献王等人原本在等待着契机,进宫向皇上请罪。
  可却没有想到会被巨大的惊喜当头砸下来,不禁有些昏头。
  立即身着朝服,被拥戴他的大臣送进宫门,接管一种事物,主持大局。
  范忠是识时务之人,看着献王以储君的架势,大摇大摆进宫,身后跟着一众重臣,便将玉玺印章交出来。
  并且将还未处理的大事,一一交代。
  献王见他如此上道,便将范忠留在身边。
  哭完丧回来,范忠便禀报道:“王爷,陵王在南门口被拦下,不准许进宫。”顿了顿,打量他的神色,不安的说道:“这会不会不妥当?”毕竟,陵王也是有资格进宫哭丧。
  “王叔身体欠安,还在养病,本王体恤他。相信父皇在地下也不会怪罪!”献王见范忠还有疑虑,不悦的说道:“皇室子嗣不丰,王叔身体好不容易有起色,若是因为悲伤过度,劳累病倒出了意外,本王如何向父皇交代?”
  范忠不再多言。
  献王反倒是多说道:“等大丧时再宣王叔与百官进宫,这几日便让他在府中安心休养。”
  “是。”范忠退下去。
  献王坐在他觊觎已久的龙椅上,内心却并不安宁。
  毕竟陵王存在一日,对他便是莫大的隐患。
  他猜忌,父皇的死,并不简单。
  可到底是对他有利大过弊,便也不多追究,为今之计,就是如何解决陵王。
  他痴傻那么多年,怕是没有多少势力。他的王妃虽然与荣王府有渊源,可惜荣王战死,荣王世子去往北疆,并无人可给他造势。
  可到这关键一步,他不得不防。
  在他的人还未彻底把控整个皇宫,他不能放陵王进宫,生出变数。
  即便他推出拒绝陵王进宫的借口多么拙劣,可若是能顺利登上大宝,又能如何呢?
  可这一回,献王却是错算了!
  陵王他装傻十余年,自会暗中部署,会有属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而云初便是站在他的阵营中,虽然人不在盛京,可他的人却是听从陵王的调遣。
  献王阻止他进宫的由头,陵王不过一笑了之,并未强闯。
  姜绾听了,心中惴惴不安。
  怕献王另有算计,到时候进宫参加大丧,怕是会不能全身而退。
  这几日,盛京里气氛凝重,形势仿佛一触即发。
  人人都谨小慎微,生怕一着不慎,打破表面的宁静。
  而这紧张的形势,丝毫没有影响到快速赶回京的凤瑶。
  下船登上码头,凤瑶将钥匙给船夫。
  船夫递给凤瑶包袱:“这时夫人给您准备的盘缠。”
  凤瑶一怔,若是她言而无信,恐怕就没有机会领会岛主夫人的好意。
  “多谢。”
  凤瑶背着包袱离开,打算雇一辆马车赶回京。听到悠扬的钟鸣声回荡在耳旁,声声不绝,心中凛然。便像路人打听,为何寺庙齐齐鸣钟,这才得知皇帝驾崩!
  凤瑶心中微沉,皇帝驾崩,大丧之日起各大寺庙鸣钟三万下。
  这般算来,凤啸已经死有多日。
  想到此,凤瑶雇一辆,马不停蹄的赶回帝京。
  凤瑶进京,经过重重排查,等回到荣王府的时候,已经夜色深沉。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前院,便看到大厅里点着烛火,荣王妃亦是满面疲惫眼睛红肿的坐在正位上。
  凤瑶脚步一顿,踏入大厅,恭敬的给荣王妃请安。
  荣王妃见到凤瑶平安归来,心里总算有点慰藉,招手示意她坐在身旁,挥开捶腿的婢子询问道:“这些时日你去哪里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都很是担心,好在你没有大碍。”
  凤瑶愧疚的说道:“儿媳去了蓬莱岛。”
  荣王妃一怔,眼睛里浮出一丝水雾,满目怜惜的说道:“苦了你,孩子。”
  她也在想,无缘无故,蓬莱岛少岛主为何将冰蚕送与初儿解毒。
  原来,竟是因为凤瑶。
  “你父王的丧报传回京,初儿这孩子犟,他亲自去北疆找你父王,至今没有消息。”荣王妃哀伤的神色里突然染上一抹痛快之意:“你这一路走来想必也知道,那位驾崩了。今日大殓已过,听宫里的风声,献王预备明日登大极。”
  凤瑶看着荣王妃还未换下的丧服,心里明白怕是也是刚从宫里哭临回来。
  献王明日登基,那么也哭了三日。
  “母妃怕是累了,早点休息。”凤瑶吩咐凝玉备热水给荣王妃泡脚,思索道:“我一路来听到陵王大好的消息,献王他没有为难他们?”
  “宫中禁军全数掌握在献王手中,这几日忙着拉拢群臣,皇上丧礼,倒是没有心思去为难他们。”荣王妃讥诮的一笑,恐怕献王是巴不得弄死陵王,又怕登基的节骨眼上节外生枝,这才忍下来了。
  明日,怕是有一场好戏。
  二人说一会子话,凤瑶回到秦楼。
  采芙等在院外,见到凤瑶扑了过来:“世子妃,奴婢担心死您了。好几次想说您被掳走,想起您的交代,又不敢说出来。好在,好在您无事。”
  “好了,都已经过去了。”凤瑶拍了拍采芙的肩膀,推开她道:“你回府的时候,世子已经去北疆了?”
  她不敢当面问荣王妃,怕触及她的伤痛。
  采芙点头:“奴婢回来的时候,府中愁云惨淡,王妃成日里坐在屋子里不出门。还是皇上丧事,不得不进宫哭丧。”顿了顿,采芙瞟了周边几眼道:“奴婢觉得王妃有些奇怪,自从世子离京后,王妃就寝的时候都不用婢子守夜,一个人关在屋子里。有一回翠云姐姐莽撞闯进去,向来温和的王妃变了脸色,吩咐人打杀了。”
  从那以后,府里人办事更加小心翼翼。
  凤瑶蹙眉,荣王妃素来心软和善,不会动辄打杀人。
  除非,那婢子太可恶,或者撞破不可言说的秘密。
  翠云她接触过几回,倒是有几分聪明、心眼的人,但没有胆量作恶。那么,便是第二种。
  什么秘密能让荣王妃如此心硬?
  凤瑶眼皮子跳了几下,突然间胸闷不已,似乎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如今的处境,也不便在盛京露面。
  献王预备置她死地,留着也是给王府招惹祸事。揉捏着跳动的眼皮道:“给我收拾东西,明日启程去北疆。”
  采芙也不喜盛京里的气氛,欢喜的应下。
  翌日
  凤瑶预备向荣王妃告辞,谁知荣王妃却对凤瑶说:“你母亲这段时日我一直留在府里做伴,前几日她心神不宁,便求去庵里。初儿不在盛京,你也不便随我一道进宫,还是去探望你母亲。”
  凤瑶心神一动,点头应允道:“拜见完母亲,我便直接去北疆。他的身子还虚着,我怕他不顾惜自个也好照应一二。”
  荣王妃也觉得她留在盛京不好,便同意了。
  凤瑶乘坐马车去往秋水庵,秋水庵里向来都是权贵之家的夫人带着小姐来求佛祖的地儿,百姓大多都是前往香火鼎盛的明月庵。
  她心里大约对母亲的举动有数,秋水庵里不乏有守节的大妇在此清修。
  母亲怕是不愿回萧家,后半辈子预备在这里青灯古佛罢?
  思索间,已经到山脚下。
  采芙搀扶凤瑶下车,看着半山腰上的庵堂,徒步而上。
  门口洒扫的小尼见着凤瑶穿着清贵,忙将二人迎进去:“二位是……”
  采芙不等小尼说完,嘴快道:“我们来寻萧夫人。”
  小尼脚步一顿,脸上的笑意微敛,上下打量凤瑶,眼中有丝防备:“不知这位施主是萧夫人的……”
  凤瑶嗔采芙一眼:“我与萧夫人是母女,今日来拜见她,还请小师父引见。”
  小尼微微颔首,带着二人从一侧小道去往庵庙后院,那里一排齐整的厢房。小尼在第三间停下来,对凤瑶说道:“萧夫人在里面。”
  “有劳了。”凤瑶敲门,里面并未有人应。
  小尼已经离开,凤瑶只好推开门。里面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整齐,萧夫人并不在里面。
  凤瑶打算去问当值的小尼,方才走出门,迎头碰见梳着妇人头的苏巧巧,眼底闪过诧异。
  苏巧巧也瞧见凤瑶,一改阴郁的面色,含笑的说道:“世子妃是来寻萧夫人?她今晨与姜四爷离开了。”
  凤瑶眉头紧拧。
  苏巧巧拽着绣帕道:“世子妃不是去骊山书院吗?怎得回京了?”
  凤瑶笑道:“皇上驾崩,各地郡王、亲王都得回京,我自然也不例外。”
  的确是很好的解释。
  苏巧巧脸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她最见不得凤瑶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风轻云淡的模样。不过瞬间,苏巧巧敛去神色,一脸笑意盈盈,拂着鬓角道:“有一事世子妃怕是不知,你前往骊山赴任的时候,我与你萧表哥成亲,太过仓促匆忙,并没有着人送帖子给你。”
  凤瑶惊诧的看着苏巧巧,有些意外。
  苏巧巧掩嘴娇笑道:“都怨大郎,他要赶去江南赴任,急急忙忙的将婚事办了,为此他心中极为愧疚。我并不觉得委屈,只要能嫁给他,我便心满意足。”
  “表嫂如此通情达理,表哥怕是心悦,明日我着人备礼送往萧府。”凤瑶听她解释,倒也没有什么想法,以往她便知苏巧巧对萧然存有心思,只是萧然并没有他意,未料她如今心想事成。
  “表哥也是,江南气候怡人,他此去任上必要三四年。将表嫂一人留在盛京,倒是不妥。他一个男子,身边该有妻子照料才妥帖。”凤瑶无心说道,却不知戳到苏巧巧的痛脚。
  苏巧巧脸上立时便了色。
  采芙却是听到一些风声,拉拽凤瑶的衣角。
  苏巧巧却觉得凤瑶是估计打她的脸,心中极不痛快。她之所以在凤瑶面前说这些,是因为萧然心里眼里的人都是她!
  无论自己如何温柔小意,萧然通通看不见!
  精致妆容的面容,不禁有些扭曲,咬牙切齿的说道:“你瞧我笑话,心里极为得意罢?可你又有什么好得意,今儿个献王登基,第一个便是拿荣王府开刀。”
  凤瑶目光顿时一冷,便听苏巧巧继续说道:“你以为旁人不知那沈妙音是你的人?她杀先帝,如今新帝登基,我且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不等凤瑶开口,苏巧巧已经拂袖离开。
  凤瑶觉得苏巧巧对她的敌意莫名其妙,想必是她那句话触怒她。难道那桩婚事有隐情?
  “世子妃,您不知苏大人亲自请媒人去萧家,想让苏小姐嫁给萧大人,可萧大人并没有同意。后来是苏小姐使不光彩的手段,这才急急忙忙,低调的嫁入萧家。为此,萧大人新婚第二日便赶往任上,苏小姐让人笑话好些时日。”采芙替凤瑶解惑。
  “原来如此。”凤瑶微眯着眼眸,思索着苏巧巧离去前的那句话,心中一叹,怕是去不成北疆。“回府罢。”
  “苏姑娘……”采芙怕她会做幺蛾子。
  凤瑶却是没有当回事,她了解萧然。被迫娶她,为了表现对婚事不满,便外任江南把苏巧巧留在京城。时日久了,苏巧巧便会生出怨恨不甘,她越闹情份越淡,怕是一对怨偶,倒也不用在意。
  凤瑶回到府中,门仆将萧夫人写给凤瑶的信递给她。
  凤瑶满面惆怅,看样子她与母亲是错过了。
  方才回院子,管事的神色慌张的进来的说道:“世子妃,大事不好,王妃在宫里出事了!”
  凤瑶面色骤变,立即进宫。
  而皇宫中,献王在鼓乐,仪仗及文武百官的护送下,从端门、午门、太和门而过,进入金銮大殿。
  捧诏官将诏书放在黄案上。
  宣诏官拿起登上台阶,高声宣诏。
  献王目光紧紧的盯着陵王,等宣完诏书,文武百官三拜九叩后,他便是名正言顺的九五之尊!
  陵王却是泰然自若的伫立在百官当中。
  诏书宣读完毕。
  文武百官依次而列,行三拜九叩之礼。
  拥护献王的人,全都撩开袍子跪下去。而另一半拥护陵王的人,却是与陵王一样,笔直的站立在人群中。
  献王脸色黑沉,他到底是不愿自己顺利登基!
  他本不欲在大好的日子见血,陵王既然不识好歹——
  献王目光陡然凌厉,扫视一圈站立的大臣,心中一沉,暗想陵王何时竟收买这麽多人心?
  不禁冷笑几声,幸而他有所准备。
  “陵王叔,你有何异议?”献王手紧紧的抓握扶椅,压下心头怒火,面容温和的询问。
  “先帝驾崩,并未留下遗诏。侄儿这皇位,恐怕名不正言不顺!”陵王不疾不徐的说道,看一眼跪地的臣子,莞尔一笑:“本王若没有记错,侄儿还是待罪之身。范忠,皇兄生前可是下旨追捕献王?献王畏罪潜逃?”
  范忠一惊,没有料到话题会指向他。
  “这……先皇的确下过旨意。”范忠含糊道。
  “本王念在皇兄膝下并无多少子嗣送终,这才等事情终了才提起此事。”陵王深明大义的解释他为何之前不说,留到新皇登基庆典再指出献王罪行,堵住献王一党之口。
  献王心中大怒,目光狰狞。强忍满腔怒火,大笑道:“皇叔,父皇的确下过旨意,不过并不是罪诏,而是朕在潮州治理鼠疫有功,召朕回京。”
  如今形势利于献王,先帝一死,便死无对证!
  “即便如此,这皇位也轮不到你来坐!”荣王妃手捧明黄圣旨,身穿命妇服,一步一步的走来,冷声说道:“太上皇遗诏陵王继位,先帝得知内情,谋害陵王致他换上痴傻。后残害手足,登上大位。本就是弑父弑兄抢来的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如今陵王大好,该由他继承大统,顺应天意!”
  礼部尚书与内阁大臣本就是中立派,对献王继承大统也是无奈,如今听荣王妃的话,另有隐情。连忙说道:“荣王妃,你可有太上皇遗诏?”
  魏国公也是人精,他听从梁夫人的话,劝阻女儿与献王一同举办封后大典,心里猜测登基大殿会有风波。若是雪儿封后,魏国公府便再也没有退路。眼下果真如梁夫人所料,而且荣王妃手里多半是太上皇的遗诏,那么献王登基便有悬念。
  如今,形势倒戈,有利陵王。
  魏国公便出列道:“吾等顺应天命!”
  百官齐齐高呼:“臣等顺应天命!”
  唯有忠于献王的大臣,没有开口,背脊却是渗出一层冷汗。
  “好!好!好!你们这是要造反!”献王拍案而起,挥手道:“将这些逆臣贼子拿下!”给人递了眼色,示意夺去荣王妃手里的遗诏毁去。
  荣王妃却是有防范,将遗诏塞进陵王的手中。
  身着甲胄的侍卫齐齐将百官围住。
  陵王面不改色,浅淡的说道:“献王这是要造反?”
  “你——”献王话未说出口,双目骤然圆睁,看着一排禁军举着利箭围剿他的侍卫,心中一阵后怕。“快!快将他们拿下!”
  侍卫听命,剿杀禁军。
  大殿内霎时刀光剑影,血流成河。
  献王趁机在侍卫的掩护下逃走。
  而那边献王妃在招待女眷,听到这边出事,也带着众人朝这边走来。
  姜绾想到提前离开的荣王妃,面色微微一变,疾步派人来找。
  恰好撞见狼狈逃命的献王,心下骤然一沉,连忙拔腿就跑!
  献王见到姜绾,看着围墙上冒出来的禁军,眼底闪过狠色,大步上前抓住她。
  “啊——”姜绾痛呼,脖子被献王手里的匕首割破。
  “闭嘴!否则朕杀了你!”献王挟持姜绾,看着步步紧逼他的禁军,冷笑道:“你们再上前一步,朕便杀了她!”
  禁军认识姜绾,不由迟疑。
  “你们退下!”献王看着依旧围着他的禁军,手下用力,姜绾脖子上的伤口更深,血染红她的衣襟。
  禁军不敢乱动,后退几步。
  与侍卫交战的禁军也停手,侍卫连忙将献王护在中间。
  献王紧绷的面颊,微微松动,只要穿过这条小路,他就有法子脱身。箍着姜绾的手紧了几分,谨慎的盯着禁军,快速的后退。
  退到路口献王松口气,推开姜绾,眼底闪过阴狠之色,举起匕首朝她后心刺去。
  噗呲——
  啪嗒——
  献王整个人定住,面色狰狞,极为的痛苦。手里的匕首落地,紧紧的捂着刺伤的手臂。
  “杀了他!”献王死死的瞪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镜墨澜,整个人都陷入癫狂。快速的抓起地上的匕首,全然不觉得手臂疼痛,拼命的与四个侍卫一起厮杀镜墨澜。
  镜墨澜将姜绾护在怀中,对付起五个人,到底有些吃力。
  其中一个侍卫似看出他对姜绾的维护,刁钻的对姜绾下手。
  镜墨澜躲开劈头一剑,看着长剑刺向姜绾胸口,心中大惊,避无可避,情急下侧身挡下一剑。
  “唔——”镜墨澜吃痛,放开姜绾,反手一剑取侍卫性命。
  “你不用管我!”姜绾见他不护着她游刃有余,紧贴着假山,不拖累他应战。
  其他人都明白镜墨澜在意姜绾,齐齐将矛头对向她。
  姜绾面色惨白,强压下心底的恐惧躲闪。
  镜墨澜怕误伤姜绾,不禁有些束手束脚。
  顷刻间,四个侍卫只剩下两个。
  献王不知他竟那般难缠,给侍卫打眼色,二人齐齐围攻镜墨澜。献王目光阴森,一脚踩在假山上突出的圆石。
  “咻——”
  箭羽自假山射出,凌厉之势破空而来。
  侍卫攻势招招狠辣,镜墨澜避开他们致命杀招,必定躲不开后面射来的箭羽。躲开箭羽,便是要撞上侍卫的刀尖。镜墨澜面色冷酷,大喊道:“你快走!”
  姜绾紧紧的咬着唇,看着他躲开侍卫的杀招,想也不想冲过去,抱着他的后背。
  箭羽射进姜绾后心,流出的血液瞬间变黑。
  姜绾滑倒在地上,背上的利箭似乎更加刺进几分,痛得姜绾蜷缩着身子,冒出一身冷汗。
  “绾绾——”镜墨澜牙龇目裂,割破侍卫的脖子,将手中的剑击出,刺进另一位侍卫的胸膛。
  顾不上献王,抱着姜绾朝前殿奔去。
  太痛了——
  伤口痛得姜绾抽抽噎噎吸气,说不出半个字来。
  巴掌大的脸,苍白如纸。
  箭上的毒太霸道,姜绾浑身软绵无力,张嘴说话,喉间涌出一股腥甜。
  “咳咳……”姜绾弓身咳嗽,痛得浑身发抖,眼泪顺着眼角落下来。深深吸一口气:“不用找太医,我有话对你说……”再不说,她怕没有机会了。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现在手脚快速的冰冷,整个人也轻飘飘起来,怕是没有多久活头。
  姜绾看着他魔怔的模样,皱皱眉:“我……痛……”
  镜墨澜听她的话,浑身的力气似被抽去,重重的跪在地上。
  手足无措的捻着袖子擦她嘴角的血,越擦越多,总也擦不干净。
  漆黑幽冷宛如冰魄的眸子,渐渐的似被她身上的血染红,凄厉而绝望的大喊:“来人!传太医,太医!”
  陵王带人追来,听到镜墨澜的声音,顿时加快脚步,看见姜绾血染素衣,目光凌厉的看着前方不断回头观望逃跑的献王,沉声道:“快去请太医!”转而吩咐待命的禁军道:“射箭,生死不论!”
  陵王蹲下身,想要将姜绾接过来。
  可看见姜绾目光眷念不舍的盯着镜墨澜,伸出的手顿在半空,终是垂下来。
  姜绾无力的勾了勾嘴角,扯出一抹虚弱的笑:“我也不知道这样好是不好,对我来说许是好的结果,对你恐怕是不公。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是走到这一步,以这种方式别离。我应该算是解脱了,留下你在这痛苦中。没有办法,这辈子我们都不能在一起,我也尝还不了文成侯府满门人命,你也下不了手寻姜家报复,我们都活在上一辈酿造的痛苦与罪孽中。”
  “其实我这样,也很好。我走后,你或许能够解开心结,好好的生活下去。只要我活着,你必定是放不下,想要得到我,又挣扎在仇恨中。”
  姜绾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庞,动了动,到底是没有力气。
  “别再折磨自己,我已经是别人的妻。你若心中有我,便答应我,放下我们的一切,好好的生活。”姜绾说完这番话,眼前的情景渐渐的成虚影,心中蓦然一慌,连忙喊着:“王爷……”
  陵王握着她的手。
  姜绾咳出血沫,断断续续的说道:“答应我,以妻礼葬……葬之……”
  话落,再无生息。
  “绾绾……”
  “绾绾……”
  怀中的人,已经不再有回应。
  镜墨澜想要带走姜绾,被陵王拦下。
  陵王对镜墨澜如今的心境感同身受,同样是爱而不得的女人。但是姜绾对自己太过心狠,明明不想冠上他的姓氏,为了斩断镜墨澜的妄念,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求他,葬进凤家祖坟。
  生怕他会对镜墨澜生出同情,放任镜墨澜将她带走。
  若是镜墨澜能够带走姜绾,恐怕这辈子会是他的魔咒。
  “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入皇家玉牒,自然该如凤家祖坟。”陵王别开脸冷声道,吩咐人将镜墨澜请出宫。
  陵王了解姜绾的性子,她断然是不会想要人吊唁,只想走的安安静静。
  所以当夜里便抱着她出宫回府装殓,放在祠堂里,请大师念经超度七七四十九天,随后便安葬在陵王府后山腰上。
  陵王顺天命登基的时候,凤瑶来到陵王府,守灵三日。
  朝堂自新皇登基,局势动荡,明德帝大刀阔斧肃清朝堂乱臣,换进新的血液。
  而魏国公府的南宫雪从献王死后,便自请去庵庙里。明德帝也对魏国公府的识时务高抬贵手,却也夺去爵位,将他们贬回祖籍。后世子孙,仍可科举入朝。
  凤瑶离开陵王府的时候,进宫一趟,将蓬莱岛的路线图呈递给明德帝。
  明德帝收下后,表示暂不动荣王府,按照与云初的约定,三世而降爵位。
  并且,在凤瑶离京前往北疆的时候,派人护送她。
  随她一同而去的还有奉诏宣读的范忠。
  ——
  凤瑶抵达北疆的时候,京城里的消息也传到她耳中。
  听到明德帝将姜绾葬在陵王府后山,由衷的露出一抹轻笑,这恐怕正是姜绾心中所想,只是她来不及说出口。
  凤瑶眉宇间,染着淡淡的清愁。
  站在荣王府门口,凤瑶想着云初就在里面,不禁有一股‘近人情怯’。
  还未进去,云初却是带着人出来领旨。
  当看见那一抹素衣倩影,云初视线便灼灼的落在她身上。
  凤瑶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着,红晕自耳后蔓延,面颊绯红,似涂抹胭脂。
  范忠重重咳一声,二人都不动声色的移开视线,跪下接旨。
  封赏、慰问的圣旨读完,范忠关切的询问道:“世子,王爷可找到了?”
  云初语气骤然森寒:“寻到了,被蒙吉关押起来。”
  “可有营救?”范忠蹙紧眉头,他是知道先帝与蒙吉联手的事,可更多机密却是不得而知。
  蒙吉对荣王的憎恨,竟是还没有要杀了,倒也是一桩好事。
  “交过几次手。”云初似不愿多谈,范忠也极有眼色,带着人告辞。
  云初清幽的目光再度落在凤瑶身上,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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