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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国民嫡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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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冰冰就坐在凤瑶对面不远处,讽刺的看着她,遥遥举着酒杯,讥诮的一笑,挑衅十足的饮尽了杯中酒。
凤瑶面色无异,尖细的指尖摩挲着温润的酒杯。半晌,缓缓的放下,换成了茶杯,浅抿了一口。
秦冰冰面色微变,原因无他,方才一个品级低的敬她酒,凤瑶饮了。到她这里,凤瑶竟是以茶代酒!
凤瑶放下茶杯,见到一女子对她竖着拇指,不由得失笑。
那是兵部尚书的嫡长女苏巧巧。
“皇上,瑶儿方才新婚,学堂方开,只怕女夫子很忙碌。您这是想让荣王妃抱不上孙子了?”皇贵妃大胆的握着皇上的手,预备将凤瑶除名。
皇上却挡开了她的手,看向荣王妃。
荣王妃幽幽望着云初与凤瑶。
云初想起她八岁时三字经都不会,十岁便昏睡不醒。之后醒来虽然变得聪慧,可到底不过数月,即使是天纵奇才,也未必能达到女夫子的水平。
凤瑶感受到他若有似无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低声道:“我可以的。”
云初挑眉,不知是没有听到,或者是不置可否。
凤瑶坚定的重复一遍:“我可以。”
只是不想他为难。
他为她做的够多,已经尽到为人夫的职责。她不能事事都依靠他,也不想在外人眼中她只是空有容貌的花瓶。她想让别人知道,她除了一张脸之外,还有其他的优点。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直到追上他的脚步,与他比肩而行。
而眼下,便是一个契机。
虽不是她自愿,可她却不想错失机会。
云初澄澈的眸子里水光涟涟,唇角带笑的夹起一块桂花糕放在她的碟中。
凤瑶望着碟中的桂花糕,忍不住笑了,壮着胆子握着他放在膝上的手,微微勾唇道:“旁人鼓励的时候都是握一握对方的手,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以此增加信心。”指了指碟子里的糕点,颇为不满的说道:“你这是哄小女孩呢?”
闻言,云初也不挣脱她的手,随她去。却也微微蹙眉,只觉得她行径愈发胆大。
秦冰冰看着二人的互动,凤瑶不要脸的强行握着云初的手,一口细瓷般的白牙几乎咬碎。
秦容看着嫉恨不已的秦冰冰,冷声警告道:“今夜务必夺魁。”
“父亲放心,姜绾不来,女儿定不让您失望。
让您失望。”秦冰冰阴厉的看着凤瑶,她今日定要让她颜面扫地!
一旁的荣王妃捉摸不透二人的心思,久久没有回复皇上。
皇上爽朗的大笑道:“爱妃多虑了,国师也毫无意见。夫子虽然忙碌,但是只须授课便是,即使有孕也能如常,两不耽误。”
“可是……”皇贵妃忧心的看向德亲王妃。
太后断言道:“皇贵妃是典范,瑶儿是你的外甥女,容貌与你相似,想必才学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女学你提议推崇,由瑶儿领头参加岂不是更为妥帖?”
皇贵妃精细描绘的柳眉紧拧,看下下方凤瑶。
凤瑶微微颔首。
皇贵妃陡然松了一口气,却又怕这孩子是不想令她为难而逞强。
“爱妃应当相信萧老太傅。”皇上宽慰的拍了拍皇贵妃的手。
皇贵妃苦笑了一声,瑶儿只是与旁人不同而已,却是没有再辩驳。
皇上幽邃的目光扫过凤瑶,见她镇定从容的模样,对范忠道:“出考题。”
宫婢们将呈放笔墨纸砚的小案摆在空旷的大殿中间,请各位参赛者依次按照身份入座。
恰好,凤瑶坐在秦冰冰前右边,苏巧巧的正前方。
范忠将卷轴的红绸解开,缓缓的展开卷轴。
——平等。
诸位大臣一怔,纷纷议论,猜测皇上为何出此考题。
云初淡漠的睨了一眼,晦暗难明。
秦冰冰不过略微思考,便提笔作答。
苏巧巧用手指戳了戳凤瑶的后背,眨巴着大眼道:“你会吗?”
凤瑶摇了摇头。
苏巧巧睁大的双眼:“那你还参加?”眼睛看向云初,其中意味不明而喻。
“皇命不可违。”凤瑶平静无波的说道,转回头来,目光如古井般深幽的望着铁画银钩的平等二字,眼底的嘲讽似更深了几分。
苏巧巧看了凤瑶一眼,咬着手指做题。
龙案上的沙漏缓缓的流走,凤瑶一动不动。
皇上表情严肃,眼底闪过思虑。皇贵妃则心里焦急,太后悠然闲适的饮茶。
就在众人以为凤瑶要交白卷的时候,她突然动了,提笔写下寥寥几句,沙漏已经空了。
“收卷。”
宫婢将众人的考卷收上去。
荣王妃看着凤瑶才答了两句,便被收上去了,不由的蹙眉:“初儿,瑶儿她……”
“母妃不是早已知晓她的底子?”云初云淡风轻的言道,似对凤瑶成功与否,浑不在意。
“可是……”荣王妃心中焦躁,她心里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摆出来在众目之下丢脸又是另外一回事。
可见云初的模样,荣王妃到底是没有多说,心里却是有些埋怨凤瑶。她本可以拒绝,为何要逞强?
秦冰冰将荣王妃与云初的神色尽收眼底,对凤瑶说道:“我们赌一场如何?”
“为何要与你赌?”凤瑶毫不客气的说道。
秦冰冰一噎,攥紧了手心。
便听到皇上与皇贵妃、太后传阅考卷后,发布结果:“此次考试有四人通过。依次是秦冰冰、郑雪莹、南宫止、苏巧巧……”
荣王妃面色微变。
秦冰冰得意的看着凤瑶,神态颇为的高傲。
这时,皇上面色阴沉的拿起一张考卷,目光阴森的说道:“凤瑶,你这是何意?”
凤瑶从容起身道:“就如臣妇所写的意思。”
“放肆!”皇上拍案而起,目光冰冷刺骨,浑身散发出久居高位者的威严气势。
------题外话------
亲爱的们,很抱歉,烟儿第一次写女夫子,昨天忙着查资料,所以到现在才写了这么点。
晚上七点左右有二更,么么哒~
☆、第八十二章 异彩
皇贵妃并没有看到凤瑶的考卷,见皇上如此震怒,不由的伸手将考卷拿了过来,不由的心惊。
既无平等,何谈平等!
看似平凡的一句话,可蕴藏的暗流,挑战了凤啸的威严!
对他的大不敬!
“自古以来人分三六九等,士农工商,阶级等级分明,高低贵贱与生俱来。何来平等?”凤瑶毫不畏惧,直犯天颜。
“大胆!你可知这是以下犯上?”凤啸震怒。
“皇上既已说平等,那么如果是平等,何来的以下犯上?”凤瑶神色淡然,对他的滔天怒火,浑然未觉。
“放肆!”凤啸见她面无惧色,目光阴沉晦暗,手背青筋鼓动:“你可知仅凭你这一言,朕便能治你死罪!”考卷怒摔至地上,卷面朝上,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底下。
荣王妃与德亲王妃看清后,倒抽口冷气。
皇上提倡平等,并且推广。她们只须歌颂将对平等的好处与看法题解出来,而不是如凤瑶这般质疑,直接驳了皇上的言论。
仿佛在嘲笑身为九五之尊的凤啸,他的决定多么无知而可笑!
秦冰冰诧异凤瑶的狂妄,又对她的愚蠢而感到畅快。
仿佛已经能够预料她触犯皇威的下场!
凤瑶跪在地上,挺直腰杆道:“皇上是君,臣妇是臣,君臣之间便是一个等级。臣妇的言论皇上所不容,这条性命之轻不过皇上一念之间。”顿了顿,凤瑶扬唇道:“这就是皇上所谓的平等?”
大殿之中,死一般的寂静。
“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拿你如何?”凤啸怒指凤瑶,手背上的青筋狰狞,可见怒极。
“皇上,若能女子抛头露面营生,实行一夫一妻制,夫妻之间相互尊重敬爱,做到男女平等。方才是道义上的平等!”凤瑶攥紧了手心,她从小便见沈母与小妾争夺父亲的宠爱,而她与哥哥便成了沈母的手段,为了抓住一个男人,机关算尽,变得自己也不认识自己。未免太过可怜可悲?
到最后,面对的是自己一日比一日老去的容颜,一位比一位年轻的妹妹。
所以,争论之下,她鬼使神差地将潜藏在自己心底最深处,想也不敢想的大胆念头,为天下所不容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这一刻,比她嫁给云初的时候还要紧张。
因为,他就坐在她的不远处,他是否也觉得她太妄想,太可笑?
众人目瞪口呆。
娶妻纳妾为的是开枝散叶,多子多福。
一夫一妻?
简直是笑话!
“心意相通者,一人足矣。”云初清冽如甘泉的嗓音在大殿之中响起,从善如流的说道:“天地合德,阴阳并存。男子女子相互敬重、平等,微臣觉得合理。”
这是认同了凤瑶的言论。
“皇上,万万不可……”诸位大臣慌忙跪下。
皇贵妃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一抹笑意,柔若无骨的靠在凤啸的身上,笑吟吟的说道:“原来本宫的外甥女有大志向,可如今平等不过是一个考题罢了。至于女子外出营生,许会在今后得到实现。”说罢,给凤瑶递了一个眼色。
风啸睨了皇贵妃一眼,沉声道:“朕且问你。这份考卷重做,你可愿意?”
“臣妇答案不变。”凤瑶勾了勾唇,露出一抹讥笑。
到底是妄念。
凤瑶依旧不觉得有多失落,因为早就知道结果。可也有意外的收获,因为他至少是认同她的立场。
不论他出于何种角度。
对她而已,已经够了。
德亲王妃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锦帕,心里替她着急。风啸俨然是动了怒火,若凤瑶再不知死活,凤啸断会翻脸不认人!
云初清冷的眉眼间流淌着平和从容,颇为的沉静淡定,并不为她的处境担忧。
“好!”凤啸步下玉阶,明黄龙袍掠过地面,站在凤瑶的身前。
众人屏息。
却见凤啸放下身段,亲自将凤瑶搀扶起身,言道:“朕推行平等,打破旧规,需要你们这种敢想敢做有实学之人!朕相信,你这一言,在今后定有实现的一日!”
凤瑶轻笑了一声,只是她有生之年是见不到,靠子孙后辈的努力。
皇贵妃松了一口气,娇嗔的瞪了凤瑶一眼。
德亲王妃与荣王妃松开手,这才发现锦帕都被掌心汗水洇湿。
秦冰冰险些咬碎一口细白银牙,皇上显然是偏袒凤瑶!
眼底的欣赏,不加掩饰。
“朕期待第二场才学比试。”皇上坐回龙椅,一挥手,范忠将试题卷轴展开:“考题是《终南望余雪》,请诸位据诗意要求歌咏秦岭山脉的支脉终南山上没有溶化尽的积雪,要求写成五言六韵十二句。”
摆放好沙漏,考试开始。
大殿的气氛比之前更为的凝重,众人极为的期待此次的考试,凤瑶是否同样令人出乎意料。
更多的却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毕竟凤瑶之前不过是靠胆色罢了。那一句话,谁不会说?只是无人敢说!
秦冰冰冷笑了一声,她就不相信凤瑶这次能赢。
苏巧巧咬着唇,戳了戳凤瑶,好奇的问道:“这次的题很难,听说和科考一样的题,你会吗?”
凤瑶微微一笑:“不确定。”
苏巧巧睁圆了眼,这意思是她会?
了眼,这意思是她会?
紧了紧捏着手指的手,这道题有点难,她不会做。凤瑶她真的会做么?
苏巧巧很怀疑。
凤瑶没有理会苏巧巧的心思,她看了一眼题目,心下琢磨,便奋笔疾书。
秦冰冰抬头间,见凤瑶认真的在作答,不屑的一笑。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几句诗词,觉得很满意。
“国师夫人,您……写完了?”
范忠不确定的声音响起,众人的视线瞬间聚集在凤瑶的身上。
秦冰冰不可置信的抬头,一滴浓墨滴落在宣纸上。只见凤瑶起身,回到了云初的身边。
荣王妃眼尖,瞧见凤瑶只写了四句,不由吃惊的说道:“瑶儿,皇上的要求是十二句。”
范忠恭敬的说道:“国师夫人,时间还没有到,为何不写了?”
“意尽。”凤瑶淡漠的说道,随即凑到云初的身旁,将自己的答案念了一遍。目光明亮,得意洋洋的望着他,仿佛在等他的表彰。
云初嘴角微弯,低低的嗯了一声:“表现很好。”出乎他的意料。
凤瑶看到他眼底的赞赏,觉得心满意足。
范忠看着凤瑶无视他与国师凑在一起说话,便知道她是不会写了,就算写旁人也只会觉得是国师大人教她,有作弊之嫌。将考卷呈递给皇上,立在一旁。
凤啸看了考题,漆黑的眸子一眼望不进底,目光紧紧的盯着上面娟秀的字体:
终南阴岭秀,积雪浮云端。
林表明霁色,城中增暮寒。
捏着考卷的手不由得紧了几分,她的确意尽了,多一句便显得画蛇添足。
皇贵妃见他久久不语,眉峰紧蹙,神色莫测。不由得心一沉,稍稍倾身望去,看着考卷,眼底闪过惊异之色。
姐姐不是说瑶儿并无文采吗?
可若这都叫毫无文采,那么这大舜国,又能找出几人?
“皇上……”皇贵妃下意识的唤着凤啸,想听听他的评断。
凤啸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不愧是萧老太傅的外甥,不负萧家盛名。”
这一言,令众人心中惊诧不已,全都好奇凤瑶作的是何诗句?
秦冰冰险些捏断了手中的笔,努力集中思绪,写完最后一句,沙漏刚好停了下来。
惴惴难安的等待结果,因为皇上那一句赞誉,极高。
秦冰冰心里不确定了。
因为云初是一个变数,她担心云初早已洞悉了考题,或者皇贵妃透露考题给凤瑶,云初给她作诗。
倏然,有一人说道:“才华再好,也有违考题,定做不得数。”
闻言,秦冰冰稍稍松了一口气。
荣王妃听到皇上那句话之后,倒是松了一口气,显然凤瑶没有弄砸。
至于女夫子,她倒是没有指望凤瑶。
德亲王妃狐疑的看着凤瑶,心想那是云初教的?看着二人和睦的相处,心里很欣慰,顿时对云初更加满意了几分。
“今日大家的表现极好,可夫子的人选只有一个。”
良久,皇上将考卷都放下来,手里拿了两份。
一份是秦冰冰的考卷,上面按照要求题的诗,意思相近,比凤瑶的差了些许。
但是,凤瑶的却是没有按照规矩来。
秦冰冰紧张的搅着手绢,抬头看着皇上手里的宣纸,一滴墨痕透了纸背。眼底骤然闪过一抹欣喜,那是她的考卷!
心里顿时生了信心,等待着皇上的宣读。
一旁的苏巧巧见秦冰冰如此,眼珠子一转,心里有了比较:“那是你的考卷?恭喜啊!”
秦冰冰斜睨了苏巧巧一眼,温柔平静的说道:“哪里,许是皇上在批阅。”可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自得。
苏巧巧撇了撇嘴,坐正了身子。
“秦小姐的诗达到了意境,可比起国师夫人却是有些差池。国师夫人的诗句意境极佳,令人有如身临其境,是里面最出色一首诗。”皇上放下秦冰冰的考卷,端起了一杯茶浅啜了一口,显然还没有决定好。“二位文采斐然,朕难以取舍。”
秦冰冰面色一变,利眼看向凤瑶。
凤瑶却是安静的进食,偶尔阻止给云初劝酒的人,对竞选之人仿佛全然不上心。倒显得她太过不够自信!
“纵然是好诗,却是没有按照规矩来。”太后抚摸着赤金指套,看着皇贵妃说道:“皇贵妃觉得哀家说的可对?这世间万物,都是有规矩,没有规矩,岂不是乱成一团了,谁会服?”
“太后说的是,可规矩是死的,可以变动。若是当真好,又何必在意这些个虚的?”皇贵妃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思,他是中意凤瑶的那首诗。
“若是如此,人人科考都学她,成何体统?”太后冷厉的说道。
“若是能够简短的几句话,能够将意思表达的淋漓尽致,那么也是有真才实学,为何不能破例?”皇贵妃嫣然一笑:“太后娘娘,意思圆满即可。何必死守清规戎律,硬凑几句坏了一首好诗?”
太后面色阴沉,皇贵妃对百官道:“若放在他国,遇上同样的问题,百官定会劝谏皇上,他们不是死守规矩不知变通之人。何况,皇上是惜才之人,有深明大义,心中自有主张。”
凤啸端着茶杯的手,骤然一紧。
好一个惜才深明大义。
嘭——
皇上将茶杯
皇上将茶杯搁在龙案上,提朱笔圈了一个名字。
范忠看后,暗自诧异,却又觉得理应如此。
“国师夫人才智出众,文采斐然,殿试中脱颖而出。即日起就任文兴私塾女夫子。”范忠一字一句,如刀如刺办扎在秦冰冰的心口!
“臣女不服!”秦冰冰原本胜券在握,如今却形势逆转,她如何服气?
皇上阴厉的看向秦冰冰,森冷的说道:“秦小姐若不服,你五言四句若能胜她,朕便收回口谕。”
便是承认自己的错误。
一个天子对自己的决策,是不存在有错误。
而这番话,可见他怒了。
秦冰冰看着范忠递过来的考卷,只一眼,脸色唰的惨白。
她输了。
原本同样不服的大臣,一张张传阅之后,心服口服。
如此大才,却不可失。
众人对凤瑶的心境起了微妙的变化。
**
翌日,城门之上张贴皇榜,文兴私塾招收女学生,而教习女先生却是坊间谣传草包的凤瑶。
百姓们炸开了锅,纷纷奔走相告,打算开学那一日,一探究竟。
凤瑶淡定的在桌前用膳,看着雪花片般的拜帖与邀请函,不禁摇了摇头。
昔日与她相交,不过念在她是德亲王府嫡女,之后又是荣王府世子妃,对她本人却是极为的不屑。
而经过昨夜的殿试,她展露锋芒之后,以往不屑与她同席而坐的人,都纷纷相邀拜访。
“小姐,这些怎么处理?”采芙欣喜若狂,想到往日里参加宴会,众人眼底的鄙薄与轻视,采芙觉得心中郁气顿消。
小姐简直太厉害了,终于扬眉吐气!
“都回绝了。”凤瑶似乎想起了什么,对采芙道:“有姜家的吗?”
采芙摇了摇头。
凤瑶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姜绾得知消息,会如何想她?
可她等下要回门,暂时不能与她相约。
“你去给姜小姐送句话,明日我约她去水月楼。”凤瑶看了一眼天色,时辰到了。便见石韦匆匆走来:“夫人,主子在马车上等您。”
“嗯。”凤瑶清点了一下东西,便去了角门。
掀开帘子上了马车,凤瑶看着倚靠在马车壁上的云初,手里捧着一本典籍,手里拿着一支沾着朱砂的管素,上面录了一首诗词,好奇的望去,便见到上面抄录的显然是她昨夜殿试的那首。
云初只觉得莲香扑鼻,身旁有了动静。缓缓的睁开眼,见她凤眸似一泓清泉潋滟生波,挽袖拿着他手里的管素,将最后两字写上。
一刚一柔的字体,相得益彰。
云初目光淡淡的扫过她的字迹,眸光微微一闪,与前面的截然不同。
“昨夜离宫,母妃多谢我给你作诗,让你露了锋芒。可她心底有忧患,担心你不能胜任夫子一职。”云初侧头注视她,漫漫熹光洒在他雪白的衣袍上,袍子上银线绣的暗纹折射出银白光泽,似月华皎皎,清冷高华。
凤瑶看着他神态慵懒,眼底隐有着一丝不解,仿佛只是好奇一问。
心头不由的发紧,他不会轻易叙述一件事,当他说的时候,便是对这件事情很困惑并且感兴趣。
“夫君以为呢?”凤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因为换做任何人都会怀疑。若非她是当事人,她也会觉得事情很蹊跷。
可,叫她如何解释?
云初温润的眸子闪过一丝惊讶,仿佛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称呼。转瞬恢复如常,似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以为,夫人秘密良多。”
------题外话------
啊啊啊,烟儿今天折腾的要崩溃了,那么晚才更新。一个梗改来改去,最后还是用了原来的,真的是nozuonodie!
文中的诗出自唐代诗人祖咏的《终南望余雪》
抱歉啊亲们,让你们久等了,么么哒~
☆、第八十三章 贪婪
德亲王府
德亲王妃对着凤瑶嘘寒问暖一番,想到昨日里的殿试,眼底有着自豪。
“昨日里我与女婿说了一声,你并无多少真才实学,如何能够做女夫子?不如,你让给绾儿?”德亲王妃听说过姜绾要应征女夫子一事,又见姜绾是极好的姑娘。如今与献王有婚约,到底是毁了,若是能够做出一番成就。献王日后若是再出事,兴许能保她一命。
凤瑶心里有自己的一番打算,私塾里她一位女夫子自然不够用。所以她要询问姜绾的意见,若是她同意,便去宫里说服皇贵妃,让姜绾与她一同教学。
“母妃,您还记得当年我昏睡,您都没有放弃,每日晨昏都给我念诗经吗?我都有跟着您学,只是醒不过来而已。”凤瑶为了让德亲王妃相信,便摘了一段德亲王妃当年里说的一段趣事儿:“您说私塾里杏花儿开了,我若醒来,便准许我爬墙折杏儿。”
倏然,凤瑶一怔。
脑海里闪过零碎的几个画面,墙头上探出杏树细枝,花繁姿娇,轻叠数重,艳溢香融。一位小女孩趴在墙头,眼中倒映的是树下的白衣少年。
微微愕然,难道‘凤瑶’因一个馒头与三字经和云初结下了一份缘?
可为何她从‘凤瑶’的记忆里,却得不到他的信息?
若非他那日所言,她就算记起这段过往,也不会将他联系起来。
德亲王妃眼底露了笑容,打趣道:“林妈妈后来与我说,你不是折杏枝,而是找给你馒头的夫子。”
云初端着茶杯,宛如美玉雕刻而成的修长手指搭在天青色的茶杯映衬下更加白皙。目光沉沉的看了她一眼,若有所思的饮了一口茶。
凤瑶只觉得他那一眼,饱含了深意,不禁有些尴尬。
谁能想到他前几日揭发自己小时候的糗事,转眼间又听到后续,还是她爬墙偷窥他?
“母妃,父王呢?”凤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岔开话题。
一提到德亲王,德亲王妃面色一冷:“莫要管他,他成日里不在府中。”
从凤瑶成婚时的闹剧,德亲王妃命人将德亲王关在屋子里狠狠打了一顿,将他身上的银钱都拿走赶出府。
德亲王理亏在先,又怕他进宫状告太后,凤瑶与云初得知后,会变着法儿收拾他。所以躲在外面,没敢吱声。
凤瑶却不知道内情,心里对他在不在,倒没有放在心上。
一起用完膳,云初去了书房,给凤瑶与德亲王妃好说贴心话。
方才走出前厅,便瞧见德亲王身子藏在朱漆柱子后面,探出头来喊他一声:“国师,你这是要去书房?用完膳了?”见无人跟随之后,抖了抖略微起皱的锦袍走出,将云初请进书房:“这几日在外头,得知你们今日回门,匆匆赶来。”解释了他为何一身狼狈。
云初闻着他身上浓重的脂粉味与酸腐味,皱了皱眉,在他远处的梨木椅子里坐下。
德亲王有事要与云初说,挨得他近一些道:“好女婿,岳丈有一事与你商量。”
“何事?”
“你岳母将家底都凑给瑶儿做嫁妆,府中缩衣节食,对我管的更紧了一些。男人嘛,总该在外应酬,少不得几个银子。可瑶儿大喜,挚友们喊我请吃酒,将一个月的花销都用完了,手头有些紧。你看……能否借点给我救救急?”德亲王腆着脸道,尴尬的搓着手。
他向来不缺银子,大手大脚惯了的。若是没有在凤瑶大婚闹上那些事,萧宁也不会发了狠。一个铜板儿也不给他留,身上值钱的也就是剩下一块从小佩戴到大的玉佩。被赶出去之后,饥寒交迫,将玉佩典当几十里纹银,不过几日就用光,还欠下几十两!
云初没有料到他是借银子,转而明白过来他的处境。心里也觉得德亲王妃该治治他,今后说不定会转性。
“并非小婿不肯相帮,只是身上不带银两。”云初此话不假,只是银两都放在与他形影不离的石韦身上罢了。
德亲王不信,他们这种身份的人,谁身上没有百十来两?
他觉得定是大婚时闹得云初怪罪他了。
“大婚那日我喝高了,这才做了浑事。你岳母将我打了一顿……”德亲王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脸色一僵,青白交错:“她、她……”想要解释,却觉得云初这样通透的人,早已想明白了。
云初的确明白了德亲王为何如此狼狈,原来是被赶出府?
德亲王觉得真丢人,那么大把年纪,在小辈面前揭了短。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瑶儿的嫁妆都是府中过去的,小婿暂且先借我点,待回去之后,你在找瑶儿从嫁妆里拨给你。”
云初面色一冷。
德亲王也觉得他这话过份了,可又拉不下脸来:“你不给不打紧,我找瑶儿去要。”说罢,便要走。
云初眼底闪过一抹冷芒,手中的玉玦极有节奏的敲响桌面。
石韦推门而入,给了德亲王一张银票。
德亲王欢喜的走了。
**
凤瑶辞别德亲王妃出来的时候,听到一旁有响动,定睛望去,便瞧见德亲王站在回廊处冲她招手。
微微蹙眉,毕竟是她父王,不好不理会,便走了过去。
“瑶儿,荣王府日子过的可还舒心?要不要把养在府里的戏子带到荣王府?”德亲王略有些讨
府?”德亲王略有些讨好的说道。
凤瑶摇了摇头:“不必了。”听戏是她刚刚重生心中仇怨太重,每夜睡不着听着消遣罢了!
“府中中馈交给你管了吗?”德亲王关切的问道,心里想着能从她手里要到多少银子。她的嫁妆她肯定是不会动,若是荣王府公中的银子,孝敬他表了孝心于她又无损失。
凤瑶觉得德亲王的言行举止颇为的怪异,他并不是一个好父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父王有话便说,今日不早了,我得回去温习。”凤瑶颇为的冷淡疏离,心中对德亲王却是多了一丝防备。凤玉她处处与自己为难,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母妃的疼爱,可她却有德亲王的宠爱,不过不知足罢了。
“也不是要紧的事情,实在是你母妃将产业都给你做嫁妆,父王手头紧,找你要点银子。”德亲王吱吱唔唔的说道:“你大婚那日惹你母妃生气,原想买支金钗哄她,手头没有银子。”
凤瑶见他目光躲闪,显然没有说实话。
“你不给也不打紧,女婿就在书房里,我找他去要。”德亲王脸一沉,他不敢在云初面前如何,凤瑶面前还是能摆出架势。
凤瑶面如覆霜,到底是掏出钱袋子给他。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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