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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为祸-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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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墨王爷在门外求见。”盈采进门,迟疑了片刻,还是开了口。
沐倾倾浑身一抖,便连刚送往唇畔的茶,也落了地,滚烫的茶水打湿,了手背,一下便通红。
“娘娘,你的手,盈采这就去取烫伤的药膏。”盈采神情一紧,赶紧从一旁的柜里翻箱倒柜。
“没事。”沐倾倾摆了摆手,此刻才发觉手背疼的厉害。
“娘娘,还疼么。”盈采一边细细的抹着药膏,一边轻轻的吹着,瞧着沐倾倾一副浑然未觉的样子,甚是心疼。
“你说,他还在门口。”沐倾倾双眼紧锁着那紧闭的着门。
“是的,墨王爷,就在门外,您,是不是要见上一见?”盈采收起药膏。
沐倾倾垂下眸来,她不是不想见,只是已不知该如何面对,失而复得的喜,想见又不能见的无奈,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你去回他,就说我不想见他。”
“是。”盈采应了一声,便慢慢的出了门去,很快便又折了回来。
“可是走了?”沐倾倾有些不安的问道。
“没有,盈采该说的都同墨王爷说了,他说,他就在门口等着,不见到娘娘,他是不会走的。”盈采悄悄的盯着沐倾倾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愿意等,便让他等吧。”沐倾倾轻轻的叹了口气,心却像是被抽走了一块,隐隐疼着。
“娘娘,这是林太医为娘娘开的药,娘娘趁热喝吧。”盈采再次端着药进了门,发间带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沐倾倾将药喝了下去,瞧了一眼盈采雾蒙蒙的乌黑的头发:“外头,可是又下雨了?”
“是,有些细雨,并不大。”盈采收了空碗回道。
沐倾倾慢慢的站起身,推开窗,将手伸向窗外,细细的雨丝随风飘落在手上,湿漉漉的:“他,还未走吗?”
“还在门口站着。”盈采回道。
“你去给他送把伞吧,顺便将他劝走。”沐倾倾关了窗,缓缓道。
“是,娘娘。”盈采应了声,便出了门。
“墨王爷,您还是走吧,我家娘娘是不会见您的。”盈采将伞高高的举过轩辕墨的头顶。
“她不见我,我是不会走的。”轩辕墨闭了闭眼,长睫上凝着的雨水便落了下来,悄然滑过脸颊,落在了湿漉漉的地面之上。
“哎。”盈采悄然叹了口气,将手中的伞递给轩辕墨,轩辕墨却只当没瞧见一般,只得放在了一旁的地上,慢慢转身离开。
“他还未走?”盈采一进门,沐倾倾便开了口。
“是,坚持说娘娘若是不肯见他,他便不走。”盈采无奈的叹了口气。
沐倾倾失神的坐往桌前,窗外的雨似乎绵密了起来,随着风,狠狠的怕打着窗棂:“你的伞可有给他?”
“给是给了,可是墨王爷并未收。”盈采知晓沐倾倾担心。
一道闪电落在窗上,随即一声闷闷的雷,狂风更为肆虐,大雨更是磅礴,沐倾倾终是坐不住了,打了把伞手中又带了把伞便出了门,盈采着急跟上:“你不用去了,我自己便可。”
沉重的大门缓缓开了,他便那样笔直的站在雨里,任凭大雨拍打着,墨色衣衫尽湿,紧紧的贴在身上,大把大把的雨水从头顶灌下,几缕湿漉漉的头发搭在额前,如此狼狈姿态,却依旧掩不了那周身清华。
雨水早已打的他睁不开眼,听见吱呀的开门声,他以为出来的还是方才的那位宫女,待瞧清来人之时,只觉得血气都在急急聚往一处,匆匆往前跨了一大步。
“倾倾!”声音略带暗哑,一张嘴,便灌了一口雨水。
“墨王爷,你还是别在此处站着了,这风大雨大的,受了凉便不好了。”沐倾倾疏离的往后退了一步,微微垂着眸,依旧是没有勇气去坦然面对那深邃的眸子。
“倾倾,你同我一起走。”轩辕墨伸手想握上沐倾倾的手腕,沐倾倾灵巧一闪便避过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九章苦衷
沐倾倾将手中那把未打开的伞递了过去:“我在这住的甚好,是不会离开的。”
轩辕墨一把将伞打落在地,一把狠狠握住沐倾倾的肩头,再难抑制那满腔的愤慨:“你一定有什么苦衷的是不是?”
沐倾倾手中的伞一下掉在地上,大雨瞬间铺天盖地袭满周身,轩辕墨手臂上的伤也因用力崩裂开来,殷,红的鲜血一下便在白色的纱布上渲染开来。
转角处,李公公打着伞,轩辕枫静静的站在伞下瞧着静慈宫门口那一高一矮的身影,指节微微弯曲。
“皇上,要不要去——”
“不用,瞧着便好。”轩辕枫沉声道,淡漠的眸子静静锁着那墨黑的身影,隐隐闪着寒光。
“苦衷?”那醒目的红深深的灼伤了沐倾倾的双眼,沐倾倾只觉得心疼的厉害,顿了顿,装作没瞧见一般苦笑一声,咬了咬唇,微微抬起脑袋,迫使自己镇定的对上那深邃满目忧伤的眸子:“刚知你离世那会,我确实伤心难过,不过都过去了,现在我过的很好,你走出了我的心,我也早已成了轩辕枫的人,不知道这样算不算苦衷?”
“我没死,我还活着。”轩辕墨握着沐倾倾双肩的手不由又重了些:“我就不许你再从我身边离开。”
“可惜,都过去了,我们回不去了,我早就把你忘了,也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沐倾倾咬着牙,一字一顿,每个字都像一把尖锐的刀,一刀一刀狠狠的在她心口挖着。
轩辕墨紧握着沐倾倾肩头的手缓缓的落了下来,眸色一点一点暗淡下去,他不知他还该说些什么,心一下子似乎沉入了千年寒潭,冷冽入骨,锥心的痛。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要将你带走。”轩辕墨一把拉住沐倾倾的手,暗淡的眸色一下似乎变的愤恨了起来。
“我同你说的很清楚了,若是你执意要如此——”沐倾倾一手拔下发间的簪子,对准了自己的咽喉。
“你果真这般狠心?”轩辕墨一下无力的松了手,慢慢的无力垂下头去,那可鲜活的心脏像猛然间被人掏走了一般。
慢慢的被转过身去,脚步踉跄的徐徐离开。
所有的坚持在轩辕墨背过身去的那一瞬间泄,了气,若不是大雨打湿,了脸,混淆了脸上的泪水,她大概是瞒不住他的。
沐倾倾扶着墙,脚步趔趄的缓缓转过身去,每一步,如同踩在了泥泞的烂泥之上,落下,便抬不起步子,艰难的移了几步,只觉的整个世界恍惚的厉害,便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沐倾倾醒时,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浑身上下使不上一点力,头更向是被一面小鼓咚咚的敲着,心中却空荡荡的向被人掏空了一般。
轩辕枫静静的坐在床边守着,墨色的发也有些湿哒哒的。
“躺着吧,不要起身了。”轩辕枫见沐倾倾挣扎着要坐起身来,赶紧上前制止。
沐倾倾便也干脆躺着不动了,只觉得下,身湿黏黏的,有些不适。
“林太医来瞧过了,说你身子本就未复原,又淋了雨,需好好休养上一阵了。”轩辕枫说着,盈采刚巧端着药进了门。
“我来吧。”见盈采正欲上前喂药,轩辕枫便从盈采的手中将药碗接了过来,舀一勺轻轻吹了吹,送往沐倾倾的唇边。
“这些小事,让盈采来便好。”沐倾倾张了张嘴,还是迟疑的将药吞了下去。
“是啊,皇上,您也淋了雨,衣衫还湿着。”盈采赶紧上前接话,沐倾倾晕在门口时,是轩辕枫伞也没打,迫不及待的抱进了屋。
“好,那我便先回去换身衣衫,好好吃药,乖乖的躺着。”沐倾倾不与他置气,心头似乎变欢喜了些,轩辕枫缓缓站起身来。
盈采一勺一勺仔细的喂着药,一碗药很快便见了底。
“方才娘娘流了好多血,可吓坏盈采了,便连皇上都被吓着了,赶忙找来了林太医。”盈采收了碗,似乎还心有余悸。
“林太医可有跟皇上说什么?”喝了些药,沐倾倾便觉得没有方才那么晕了,试探的问道。
“林太医说娘娘身子本就未好,又受了风寒,需好好调养,还有——”盈采张了张嘴,面色一红。
“还有什么?”沐倾倾追问。
“还有林太医让皇上,让皇上——”盈采张了张嘴,依旧一脸为难说不出口。
“让他节制着点?”沐倾倾见盈采左右是说不出口,干脆接了话。
“是,说是娘娘的身体还未复原,这下便更需调理上数月了。”盈采接着说道。
林玄果然还是帮了她,沐倾倾睁着眼,望着床顶,看来往后的日子能安心些,不用那般提心吊胆了。
“娘娘,您说皇上会不会再找其他御医为您诊治?”盈采如此聪明,各种奥妙自是猜到了几分。
“不会的,林太医的医术在这宫中已是佼佼,皇上定是不会怀疑的。”沐倾倾依旧瞧着床顶,这也是她挑他下手的原因。
屋内烛火灰暗,顾惜柔在床前焦急的守着。
轩辕墨轻轻咳了一声,缓缓睁开眼来,刚抬起手臂,便撕心裂肺的疼,低头瞧了一眼,已然重新包扎过了。
“小公子,你终于醒了。”顾惜柔不无欢喜的上前扶着轩辕墨在床边倚着。
“天都黑了?”轩辕墨抬头望了一眼黑黝黝的窗口,窗外的风,似乎还在呼啸着。
“是啊,已入夜了。”顾惜柔应着,有些不安的瞧着轩辕墨那受伤的手臂。
“我的手没事,你也早些回去歇着吧。”轩辕墨依旧神色茫然的望着窗口。
“太医说,这伤口未好,又在雨水里泡了这么久,幸好处理及时,不然这手臂都会废了。”顾惜柔依旧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莫听太医危言耸听,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轩辕墨顾自摇着头。
“那可是林太医。”顾惜柔轻声应着“是林太医送你回来的,还处理了伤口,开了药。”
正文 第两百章心生爱慕
轩辕墨微微闭了闭眼,他记得,在静慈宫门口与他打过照面。
见轩辕墨不语,顾惜柔便识趣的退出了门去。
轩辕墨悄悄的起了身,屋外的雨虽停了,风却料峭的很,明明已是春末,一下子便如入了冬一般,脚步有些踉跄,取了些酒,就着廊间清冽的风,大口大口的灌入喉中。
将酒坛随手丢在一旁,伸手轻轻从怀中摸出两只纸鹤,笑着逗着不觉都已迷蒙了双眼,抓起一旁的酒坛仰头灌下,酒入愁肠愁更愁,心底那撕心裂肺的疼丝毫没有好上一些,似乎变的更为深刻了起来。
便连眼中尽是那决绝的身影,残忍决绝的话不觉与耳,轩辕墨将手中的坛子狠狠砸向一旁,“啪”的一声,便支离破碎,尸骨无存。
仰头倒在那冰凉的地面上,湿漉漉的泪,悄然滑过脸颊。
一炉沉香袅袅散着轻烟,淡淡的清香隐隐萦绕在鼻尖。
林玄收了诊脉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娘娘身子虚,之前的药便不能再用了。”
沐倾倾眉头一皱:“林太医——”
“娘娘放心,皇上那微臣自是瞒的过得,娘娘本就体虚,又受了风寒,这高烧好不容易才退了,那些个药是万万用不得了。”见沐倾倾担忧,林玄解释道。
“好,那便听林太医所言。”沐倾倾瞧的出,林玄是个尽职的大夫,自是万分小心,不会拿她的性命开玩笑的。
盈采将林玄送出门去,沐倾倾瞧了一眼窗外已消停了的雨,心中自是还在担忧着:“可有听说,他的伤可碍事?”
盈采一愣,旋即明白了方才林玄为何无意间提起了轩辕墨,开口道:“方才听林太医所言,墨王爷的伤他帮着处理了,已无大碍。”
沐倾倾点了点头,怕是林玄早已察觉了她与轩辕墨之间那层微妙的关系。
沐倾倾慢慢走近屋脚那摆放整齐的绫罗珍馐:“这林太医是否还未成亲?”
“回娘娘,林太医近几年都在各国游历,还未成家。”盈采回道。
沐倾倾慢慢收回目光,也不愿在那些物件上费神:“听说皇上前几日送来了一颗东珠,价值连城?”
“喏,娘娘,就是这个。”盈采一下便从那一堆物件中将一个漂亮的锦盒给翻了出来:“听说贵重的很,只是娘娘你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
盈采说着,正欲打开让沐倾倾瞧瞧,沐倾倾伸手按在盒盖上:“那就它了,你将它给林太医送去,就说是我的一点心意,让他务必收下。”
原来找来送人,盈采有些心疼的摸了摸锦盒,还是低低的应了声“好”。
许是怕旁的人办事不够机灵,又将东西给退了回来,沐倾倾便让盈采亲自去了林玄的府邸。
偌大的太医府宽敞,清雅,下人一路将盈采引进院子,远远的便瞧见了林玄半倚着亭子中的栏杆,一只短萧贴在唇边,幽幽的萧声便散落了府中的每个角落。
下人正欲上前禀告,盈采便制止了:“有劳了,我在这边等着便是,莫去坏了林太医的雅兴。”
下人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盈采便这么不远不近的站着,瞧着亭中男子吹的入神,这幽幽的萧声中似乎还隐隐念着一丝思念。
“可好听?”林玄突然收了萧,缓缓转过身来。
盈采不由面色一红,原来他早就知晓她来了,微微垂了垂眸,低声应道:“好听。”
“可是娘娘找我有事?”林玄缓缓往盈采跟前行了数步。
盈采缓缓抬起头来,却像丢了魂一般,只瞧着林玄出神,褪了朝服的林玄更是愈发的倜傥风流,清华无方。
“盈采姑娘?”林玄又近了些,低头瞧了一眼自身,并无何不妥之处。
盈采面上的红愈发的浓郁了些,赶紧慌慌张张的从怀中掏出锦盒,呈了上去:“这是娘娘赠与林太医的东珠,娘娘说有劳林太医了,让盈采代她谢过林太医。”
林玄伸手接过,打开细细瞧了一翻,硕大的东珠圆润透彻,晶莹剔透,随即便合了盖子:“代我谢过娘娘。”
如此轻而易举的收下了,倒是有些出乎盈采的意料,盈采福了福身,慢慢背转身缓缓退出了太医府。
御花园不缺的便是各色花草,每一季都如春季般繁茂。
“林太医说,这天晴时娘娘多出来走动走动,对身体有利。”盈采默默的在沐倾倾的身后跟着。
“林太医还说什么?”沐倾倾稍稍停了停步子,转身瞧向盈采。
自打让盈采去给林玄送了东珠,这整个人都有些奇怪,整日将林玄挂在嘴边,便连林玄来为她诊脉,瞧着林玄那眼神也越发的不对了,沐倾倾又岂猜不出大概。
“林太医还说,娘娘需静心养性,莫要想太多的事情。”盈采一时尚未察觉沐倾倾盯着她的眼神已颇为探究,顾自说着。
“还有呢?”沐倾倾继续追问。
“还有,嗯对了,还有呢——”盈采一下子絮絮的说个没完。
“林太医的话,你倒是一句不拉的全给记下了。”
“娘娘。”盈采这才反应着了沐倾倾的道,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好了,不说林太医了,这也晒了小半日了,我也有些饿了,我们回去吧。”沐倾倾知道盈采脸皮薄,便转了话题。
沐倾倾转身离去,盈采摸了摸滚烫的小脸赶紧蹬蹬的跟了上去。
“救命,救,救救我——”
路过那处破旧的宫殿,沐倾倾不由停住了脚步,这次,她铁定没有听错,声音便是从那破落的宫殿里传出来的。
“盈采,你可听见了?”沐倾倾竖起耳朵。
“听见了。”盈采应道。
“走,我们去瞧瞧。”沐倾倾说着,小心翼翼的推了推那破旧的大门。
“娘娘,我们还是回去吧,听说,听说这宫中曾死过人,闹鬼。”盈采抓着沐倾倾的手,战战兢兢的往里瞧了一眼。
“瞎说,这世上哪有鬼,我分明听见了有人在求救。”沐倾倾握了握盈采的手,小心翼翼的踏步入内。
正文 第两百零一章再见宇文萱
“啪”的一声,吓的盈采赶紧躲往了沐倾倾的身后。
沐倾倾踢了一脚脚下的枯枝:“不用怕,不过是一截枯枝而已。”
“娘娘,这破落的地方,怎么可能还住着人呢,我们还是走吧。”盈采死死的拽着沐倾倾的手臂。
满地残叶堆了厚厚一层,廊间柱子上都挂满了蛛网,园子里的花草树木杂乱不堪,池塘里的水也似乎干了数年了,按理,这宫殿中是不像有人住着,可是,她明明听见了呼救声。
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一步挪着,正中的一间破烂的屋子上还挂着把锁,沐倾倾伸手摸向铜锁,这锁虽旧,倒是没有一丝灰尘,应该是刚挂上去不久,或者便是时常有人动这锁了。
许是听见屋外有了动静,静寂的屋内又幽幽的发出一丝声响,气若游丝:“救,救,救命。”
“盈采,屋内有人。”沐倾倾使劲的拽着锁试图将锁从门上拉扯下来。
“娘娘,这整个屋子鬼气森森的怎么会有人呢。”盈采依旧战战兢兢,平日里那点气魄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肯定有人,不然也不会上锁了,你快去找块砖块来,把这锁砸开。”沐倾倾使劲的扯了一把锁。
盈采战战兢兢的找来了一块不小的石头,瞧那架势,吃力的很,无力的砸了几下,锁依旧牢牢的挂在门上,沐倾倾干脆一把夺了盈采手中的石头,用力的砸了几下。
“哐当”一声,锁,落了地。
沐倾倾一把推开门,偌大的屋内堆满了灰尘,梁上密密的布着蛛网,那凌,乱的床,上的铺子也散着阵阵霉味。
“我说没人吧,娘娘,我们还是赶紧走吧。”盈采拉着沐倾倾的手,抖的厉害。
沐倾倾迟疑的打量这四下,却是没人,不由狐疑的背转过身去,突然瞧见门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瑟瑟抖着的身影。
“娘娘小心。”见沐倾倾一步一步向那身影走去,盈采还是壮着胆走在了沐倾倾的前头。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沐倾倾缓缓蹲下,身来,将手轻轻伸向前去。
那人一下有哭又跪,磕头求饶:“我不是故意哭的,可是,可是我真的很疼。”
“你别怕,我们不是坏人。”沐倾倾试图安慰那抖如刷糠的身影,蓦然发现那肚子高高隆着,大约都快临产了。
那瑟瑟的身影迟疑的片刻,才在沐倾倾的搀扶下缓缓起了身,伸手撩了撩满脸脏乱的头发:“我的肚子好疼,你能不能帮帮我。”
那凌,乱的发下那张笑脸脏兮兮的,可沐倾倾还是瞧出了模样,陡然一惊,赫然吓了一跳:“宇文萱?”
“三皇妃!”宇文萱也显然认出了沐倾倾,一下又跪倒在地:“三皇妃,求你,求你救救我?”
“你赶紧起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样。”沐倾倾不无心疼的扶上宇文萱,说到底,她还算是她这具身体的表妹。
“我——”
宇文萱尚未来得及开口,门外便杀进来一人,满脸杀气腾腾,一把便扯过宇文萱,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我就不在一会,你竟又给我生出事端。”
宇文萱护着肚子连连求饶:“我没有,没有,求你饶了我吧。”
“你做什么!”沐倾倾一把捉住宫女的手,一下便甩了出去,又去扶上宇文萱。
“你又是何人,轮的到你来管此事。”那宫女显然气急败坏。
“大胆,你区区一个奴才,居然敢对灵妃娘娘如此无礼。”盈采一下拦在那宫女面前。
那宫女显然一愣,慢慢委身福了一礼,语气却依旧傲慢无礼:“是奴婢眼拙了,不过,此事还望灵妃娘娘不要过问为好。”
“这事,我是管定了。”沐倾倾将宇文萱拉往身后护着。
“此事怕是灵妃管不了吧。”身后突然传来冷冷一声,带着讥讽。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众人跪地行礼,便连在沐倾倾身后躲着的宇文萱,也一下子跪倒在地。
“来人,将萱妃带去我的寝宫。”慕容雪微昂着脑袋,低低的瞧了一眼沐倾倾,淡然开口。
说完,一群宫女便蜂拥而上,将宇文萱从沐倾倾的身后揪了出来。
“等等,人你不许带走。”沐倾倾一下便拦在了慕容雪的跟前。
“不许,哼。”慕容雪冷冷一笑:“灵妃你莫忘了,你再受宠也不过是个妃子,竟然胆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也不妨同你说了,萱妃是皇上交由我照料的,若是你有何想法,尽管去找皇上便是了。”
沐倾倾争执着便想出手,被盈采从身后一把抱住:“娘娘,这可使不得,她毕竟是皇后,娘娘莫不可意气用事。”
沐倾倾被盈采死死的抱在怀中,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宇文萱被慕容雪给带走了。
“娘娘,皇上还在处理军事,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李公公第一次见沐倾倾来找轩辕枫,却是如此的气急败坏。
沐倾倾哪理李公公的那套,挥手就将李公公挥开了,大步往殿内而去,李公公自是不敢伤着她,只得连滚带爬的跟了进来。
“皇上,娘娘她要进来,老奴拦也拦不住。”李公公跪在一旁。
“都下去吧。”
轩辕枫似乎正在与几位大臣商讨着什么要紧的事,见沐倾倾气急败坏的进门,还是遣散了众人。
“难得你主动来找我?”明知沐倾倾来找他并非什么好事,轩辕枫还是笑了笑。
“你怎么能那么对宇文萱!”沐倾倾怒气腾腾,若是手中有剑,想必这会沐倾倾早已将剑架在了轩辕枫的脖子上了。
“萱儿?萱儿她怎么了,我不是让皇后好好的照顾着了吗?”轩辕枫挑了挑眉,说的云淡风轻。
“照顾!把她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好好照顾!”沐倾倾恨不得一下掀了面前的桌子,轩辕枫如此不上心的模样,生生叫她忍不住心中的怒火。
“好了,好了,何必置这么大的气呢,回头我去说说皇后便是。”轩雨枫一副无事人的模样,伸手便要拢沐倾倾的肩头。
正文 第两百零二章牵挂着他
“她快生了,却瘦的像一根干柴似的,你知不知道。”沐倾倾狠狠一巴掌挥了轩辕枫的手。
“哦,快要生了。”轩辕枫如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子,随即又是不咸不淡的说道:“自有皇后照顾着,不会有事的,倒是你,身子不好,便不要生气了。”
“轩辕枫,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人渣渣,既是不喜欢,当初你去招惹她做什么。”沐倾倾因生气小脸涨的通红。
“当初?”轩辕枫随即笑了开来:“当初若不是我去招惹她,怕是她早就拆了你和墨王爷了吧,你不是当谢我才是?”
心如同被钝器狠狠的击了一下,沉沉闷闷的疼着,沐倾倾努力的吸了口气,低了些声:“你让我来照顾她,可好?”
“你都说她将要临产,事情颇多,你自己身体也不好,怎操的了那份心,还是让皇后照顾着,你放心,定出不了什么岔子,我会去同皇后好好说说的。”轩辕枫终是未应了沐倾倾的请求。
沐倾倾也深知多说无益,干脆闭了口,默默的背转过身去,悻悻的出了门。
“娘娘,林太医来了。”
将林玄引进门,盈采便从袖子里取了帕子搭在了沐倾倾的手腕之上。
林玄循着惯例替沐倾倾号了脉,只一会便收了手:“娘娘的身体已无碍。”
不过就是淋了场雨,受了些风寒,发了个烧,这几日如此细心调理着若是再不好,林玄岂不是要成庸医了。
“有劳林太医了。”盈采福了福身,正准备送林玄出门。
“林太医等等。”沐倾倾喊了一声,赶紧起了身,追了几步。
“娘娘可是还有什么吩咐?”林玄止了步,转过身来。
“我有一事相求。”沐倾倾开口。
林玄神色颇为紧张,顿了顿,还是缓缓开了口:“不知娘娘有何事吩咐?”
“林太医,你不用紧张,我不过是想让你帮我瞧个病人,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沐倾倾知晓林玄心中顾虑,怕是又以为她想了什么要担着杀头知罪的点子。
“不知娘娘要微臣瞧的病人在哪?”林玄微微松了口气。
“林太医,你随我来。”沐倾倾说着便顾自出了静慈宫。
一路静悄悄的倒是没遇上什么人,走了好一会,沐倾倾停了步子,淡淡的往里瞧了一眼:“便是这了?”
林玄疑惑的抬头望了望,也不知这么偏僻的地方究竟住着何人,满腹狐疑的跟着沐倾倾入了内。
林玄拧着眉,分外用心的号着脉,半响,才慢慢收起手来。
“林太医,这毒可是有解?”林玄刚收了手,沐倾倾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沐剑锋的气色似乎更差了些,尹春柔一直都在一旁悲悲戚戚。
林玄无奈的摇了摇头:“恕微臣愚钝,这解药,怕是下毒之人才有,而且也解不了这毒,只能发作时缓解。”
如轩辕枫所说如出一辙,沐倾倾不由脚步趔趄的往后退了一步,盈采快一步上前扶着。
“林太医,你博览群书,又游历周国,麻烦你想想,可有什么法子能缓解这毒。”出了沐家夫妇住处,沐倾倾还是忍不住相求。
“娘娘所托,微臣自当尽力,容微臣再回去仔细琢磨琢磨吧。”见沐倾倾难过,林玄也莫名的有些不开心。
“那便先谢过林太医了。”沐倾倾微微垂了垂眸,忧伤见底。
“你听说没有,听说墨王爷病的很重,都好几日未上朝了。”
“听说了,听说了,怕是不行了吧。”
从一处拐角处走出,沐倾倾隐隐听着有人窃窃私语,刚走出转角,见着两名宫女匆匆离开的背影。
沐倾倾的心一下便揪在了一处,见林玄还未走远,赶紧追了上去。
“林太医留步。”
沐倾倾便追着,便喊道。
“娘娘可是还有事吩咐?”林玄赶紧停了步子,又往后折了数步,在沐倾倾的跟前停下。
“那日,你同盈采说,墨王爷的伤并无大碍?”沐倾倾毫不避讳,直言问道。
“是,那日是我送墨王爷回去的,也帮他处理了伤口。”
林玄微微抬头,真真切切的瞧见了沐倾倾眼底那浓浓的担忧。
“可是,可是我方才听说,墨王爷,他伤的很重,快不行了。”
沐倾倾说着,忽闪着眼睛,忍着泪。
“不应该,我明明已替墨王爷处理好了伤口,也交代了惜柔姑娘,每日按时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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