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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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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悔大师满眼慈爱的望着刘晟,就象是看着自己的孩子,自己的亲人。
  “大师的教诲,晟不敢有忘。”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告别了明悔大师,守在禅室外的薛剑告诉刘晟,傅君彦正等在后山。
  从寺中穿过,再经过后园子一畦畦长势喜人的菜地,就是大悲寺的后山,也是大悲山最高大的一座山峰,山峰挺秀,古松拙朴,云雾缭绕其间,竟有一种世外之感。
  心莫名的就静了。
  一株松树下,倚树半靠半躺眯着眼的傅君彦听到脚步声,站起来笑着迎接,两人站在了树下,薛剑在稍远处警戒。
  “成王余孽的事不用再查了。”
  “殿下找到他们了?”
  刘晟背手看着远天,说不清自己心中的感觉,是沉重还是惋惜,还是终于松了口气。将明悔大师所说简单转述了一遍,引得傅君彦亦是唏嘘不已。
  “没想到其中还有这番隐情,实在难以想象。”傅君彦叹道,其实还有句话傅君彦没敢说出口,那就是,最是无情帝王家。“既然成王余孽纯属子虚乌有,那金家布这个局,所图甚大,殿下被派来凉州就落入了他们的算计之中。”
  “嗯,我早说过,金世昌不会放任我自由来去,估计他是想将我永远留在此地。”
  “以属下看来,殿下算是意外,属下认为他最想算计的是舒统领。”
  “舒家琪?你是说他想要的是舒家琪手中的御林军?”
  “是,陛下最信任的人是舒统领,按说若有叛逆现身,应该会派舒统领暗中密查,没想到这次陛下会派殿下来,倒让他的计划落空了。”
  “哼,金世昌真是好算计。”
  “诚如殿下所说,虽然他最想对付的人是舒统领,但殿下也是他想对付的人之一,属下觉得,离他们动手的时间不远了。”
  “我也觉得费谦已有些按捺不住,先生认为他会选在什么时机动手?”
  “十天后。”
  “十天后?”
  “十天后是西凉城的歌舞节,这个自古流传下来的节日在凉州这里很受重视,每一年都会隆重举行,到了那一天,不管男女老幼,大家都会涌上街头,观看载歌载舞的巡街队伍的演出,一些乐坊妓馆还要在这一天决出花魁。而殿下自然要与民同乐,与西凉城的文官武将一起坐在高台上,观看民众的表演。”
  “歌舞节?”
  “是,若属下是费谦的话,属下一定会将刺客藏在表演的队伍里,在离殿下最近的时候突然发难,就算没有伤到殿下,也必然引得现场大乱,在到处都是人的情况下,殿下的亲卫想救援都很难,而费谦还可安排自己的人,假装相救实则趁机暗害,到时殿下腹背受敌,想要全身而退几乎不可能。”
  刘晟眼中泛出冷意,傅先生的话他完全相信,而且他也相信到了那一天,自己恐怕真的会永远留在这里,图穷匕现,露出了狐狸尾巴的费谦怎么可能让他活着离开?
  “既如此,那么我们先下手为强。”
  “殿下是打算动手了?”
  “嗯,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先生说费谦会选在那一天对付我,那在此之前,一定不会有什么动作,而这之前,也是他防备最弱的时候,我们就选在他防备最弱的时间、地点动手,打他个措手不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动手

  “巡营之日。”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又一起相视而笑。
  自刘晟来后,每旬会去城外的军营巡视一次,已成了惯例,再过五天,又是巡营的日子。
  “费谦一定想不到,我会在他的地盘动手,哼,我就是要当着全军将士,定他的罪,将他当场斩杀。”
  “殿下想要顺利接管这支军队,此不失为立威的好办法。”
  “我唯一担心的是那日杜元秋会跟去军营,杜元秋此人心思太深,他若在恐有变数,不知有什么法子可以将他引开?”
  “殿下放心,那天杜元秋一定不会跟去的。”
  “为何?”
  “歌舞节城中的守备防卫很重要,因要防着夏国的奸细趁乱滋事,再加上对付殿下一事,费谦最信任的只有杜元秋,他一定会将这些事交给杜元秋负责,所以杜元秋会很繁忙,根本没时间跟去军营。”
  “太好了,那我们来详细商量一下细节。”
  “好。”
  ……
  转眼过了五日,到了巡营的日子,早早的刘晟已起床,当清晨的第一缕霞光照射在大地上时,刘晟已背手在荷塘边站了好一会儿,他一动不动的站着,看着光线挣出一丝缝隙,看着万千光辉洒满天际,看着太阳冉冉升起。
  他的眼睛红红的,似乎没有睡好,但精神头却很足,实际上也算一夜未眠,辗转反侧,掩不住的兴奋里,有担忧,也有焦虑……
  这很正常,因为这一日,对他来说,很重要,非常重要!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能走上高位,那么这一天会是最大的转折,也是他胜利的基础。
  薛剑来到他的身边,薛剑很少有动容的时候,他就象一把锐利的剑总是冷静的隐身在剑鞘里,等待着致命一击的时候。
  现在,他这把剑也在微微的抖动,“嗡嗡”作响,兴奋的缘故。
  “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
  “好,出发。”
  天空明净辽阔,阳光温暖耀眼,跟昨日一般;树青草碧,花红柳绿,街上的小贩,来往的行人,甚至那吆喝应答的声音都跟往日一样。
  费谦也如同往常,带着一百最精锐的近身护卫,慢悠悠的出了将军府,往城门而去。
  在城门口等了一会儿,就见刘晟带着不足一百的近卫前来,如往常一样,刘晟甚是傲慢,对他的施礼只点了点头,就自顾纵马前行。
  刘晟小儿。费谦眼眯了眯,心中冷笑了下,刘晟小儿,让你再嚣张几日,哼!
  除了第一次帅印交接的时候,是集合了军营的全部将士,其他时都是各自训练,刘晟会逐个的去看看,有时看得兴起还会上去指点一下,或是让属下与之较量一番。
  但这日,刘晟到了军营,却发下命令,令全营将士集合。
  “殿下,这是……”费谦疑惑的问道。
  “将军待会就知。”刘晟并不预多说。
  费谦虽疑惑,心中却不以为然,自己的地盘,不怕刘晟搞鬼,不再多问,只冷笑着站于一边。
  很快,所有将士在操练场集合完毕,五位副将回复后亦站在点将台的两侧。
  刘晟点点头,慢慢踱至点将台的前方,面对着下方几十万兵士,背手静静的看了半晌。
  下面初还“嗡嗡”嘈杂声不绝,议论纷纷,但似乎被高台上的那位身上的气势所压,声音渐小,渐渐的没了声息,大家凝重的望着那道挺拔修长的身影,总觉得今日怪怪的,似乎有事发生。
  果然,见下方没了声息,刘晟开口了,“本皇子奉陛下旨意,来凉州其实还有一事,就是彻查成王余孽。当年成王意图勾结西夏谋反,现今成王余孽当街对陛下行刺,此等叛逆之举,此等大逆不道之人,是不是该诛杀?”
  成王之事在凉州是家喻户晓,而去岁巡街刺杀皇帝一事,傅君彦也让人在军中悄悄传开,所以大家听得刘晟相问,顿时回道:“杀。”
  声音虽不整齐,但气势还在。
  “好,那么我再问,各位是谁的部下?”
  这个问题问得,下面的人有些不知所以,费谦的眼瞬间紧缩了一下,他的三位亲信副将面色也黑了下来。
  答的人稀稀拉拉,答案也多样,有说是“殿下的部下”,有说是“费将军的部下”,有说是“殿下和费将军的部下”,有说是“皇帝陛下的部下”……
  这最后一个声音终于让刘晟满意了,“对,我们是陛下的部下!我,大皇子刘晟,身为陛下的儿子,亦是陛下的臣子,愿意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各位将士,你们身经百战,是我汉国的好儿郎,为了汉国,为了陛下,你们愿意吗?”
  “愿意,愿意,愿意!”这一次没有犹疑,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喊了出来。
  “好,现在大家为陛下立功的机会到了。”刘晟双手一伸,压下众人的声音,继续大声说道:“本皇子已查探清楚成王之余孽所在,各位将士,愿否与晟一起诛杀逆贼,为陛下尽忠,为自己建功立业?”
  “愿意。”
  “愿听殿下驱使。”
  见言语已奏功,眼角余光也瞟得费谦阴沉着脸脚步欲要迈出,刘晟突然脸色一厉,大喝一声,“既如此,尔等还等什么?”
  话音未落,场中已突起变故。
  只见高高的点将台上,几道身影突然纵出,一个瞬息之间,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之时,费谦与他的三位亲信副将,已全部被制住。
  将费谦压跪在地上之人,大家都认得,是殿下身边的薛剑,听说是殿下的侍卫首领,将剑横在章焱脖子上的也是一位侍卫,而最让大家惊诧的是,另两位出手的居然是韩烁和魏长松,他们可都是费谦曾经的部下啊。
  突然的变故将大家都惊呆了。
  “刘晟,你好大胆……”下方终于有人清醒过来,指着刘晟骂道,可他话未说完,一把板斧突然从旁边横砍过来,一斧头就将他的人头砍落在地。
  “殿下名讳,也是尔等能直呼的?”那砍人的大汉将带血的斧子往肩头一扛,大声喝道:“张贼意图谋反,已被秦某诛杀,谁再敢妄动,与此贼同罪。”
  他身形魁梧,生得浓眉豹眼,狮鼻阔口,再加上如今须发皆张的模样,看起来既威风凛凛,又凶恶异常。
  他的声音也很大,听在耳边如天边的雷鸣滚过,“嗡嗡”作响,让人不由胆战心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诛杀

  被秦泰这一喝,那些原是费谦的亲信,被费谦一手提拔起来的大小将领,本到了嘴边的话,又悄悄的咽了回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虽曾受过费谦的恩惠,可现在情势不对,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他们可不傻,就在张校尉被砍杀之时,他们已发觉,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已出现了两三位不是亲信之人,从那些不善的眼光,手中紧握的武器就可判断出,倘若他们胆敢做出任何举动,只怕立马与张校尉一般,死于非命。
  这边变故陡生,那边守在点将台一侧的费谦的一百护卫已挥剑向点将台冲去,要救下自己的主子,可他们遇到了早已等候多时的刘晟的近卫。
  若说费谦的亲卫是百里挑一的精锐,那刘晟带来的人,就是精锐中的精锐。
  每个进入御林军的,全都经过精挑细选,而今天随刘晟前来的八十多人又是在两千人马中再精选出来的,可想而知,他们个个都是武功超群,一个顶两。
  八十对一百,原本人数的劣势在双方武力值的差距下,根本不算什么,很短的时间,在一阵“叮叮当当”的双剑相击声中,费谦的一百亲卫横尸当场,再无一活口。
  而刘晟这边只损失了不到十人。
  活下的七十多近卫又快速围在点将台下,虎视眈眈的看向面前几十万的将士,那一张张冷峻没有表情的脸,一柄柄犹在滴血的明晃晃的剑,一往无前的气势,竟比几十万的将士还要盛。
  薛剑在费谦的下颚点了一下,刚刚他点了费谦的哑穴,让其一时不能发声。
  脸早已憋得通红的费谦甫一能出声,气急败坏的骂道:“刘晟小儿,安敢如此欺我?众位将士,刘晟小儿突使奸计,意图谋反,你们还不快快将他拿下,千万莫让他奸计得逞。”
  “我谋反?”刘晟冷笑一声,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黝黝的令牌,令牌中间是个大大的金色“御”字,“众位请看,这是陛下亲赐的御令。”
  将手中的令牌高高举起,阳光射在其上金色的大字上,反射出夺目的光芒。
  “见令如见人,令牌一出,如同陛下亲临,尔等还不跪拜!”
  台上的薛剑大喝一声。
  随着他的喝声,围在点将台边的七十多近卫一起手中剑拄地单膝下跪。
  秦泰将斧头从肩上拿下,跪了下去,随后,陆陆续续有人跪下。
  渐渐的,跪的人越来越多,终于,下面一片黑鸦鸦的人头,却没有一个是站着的。
  如果说让他们随在费谦的身后,与刘晟对着干,甚至暗害了刘晟,他们有那个胆子,可若面对的是皇帝,他们却是纵有天大的胆子也是万万不敢的。
  刘晟再尊贵,他还是个皇子,而不是皇帝。
  不敬刘晟,还有活路。
  可若不敬皇帝,胆敢面对皇帝而不跪,就是藐视皇帝,就是谋反,就是叛逆!
  谋反之人的下场如何,只要想想成王就知道了,那是诛九族的大罪,谁敢与之沾边?
  “本皇子奉陛下御旨,彻查成王余孽一事,今已查证,上将军费谦及其四位亲信副将与成王余孽早有勾结,不但策划了去岁行刺陛下之事,更在本皇子来后,意图背后暗害,嫁祸给各位将士。”
  “刘晟小儿,休得胡言乱语,老夫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尔等胡乱栽赃,你既说老夫行刺陛下,可有证据?”
  刘晟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手一挥,“带上来。”
  就见两位近卫押着一人从点将台后出来,将人押到了台上。
  “抬起头来,说,费谦是如何策划的?”
  被近卫一喝,那被押的人颤抖着抬起头来,抖索着说道:“属下……属下曾在将军的府中见过燕南飞一面,至于他们密谋了什么,属下只是一个小小的亲兵,真的……真的不知道啊。”
  说话的人好多将士都认识,是将军府的亲卫。
  他的话也让人信服,毕竟一个小小的亲兵,不可能知晓机密之事。
  虽然没说是怎么谋划的,可燕南飞出现在将军府,意味着什么,大家不用猜也知道。
  “那费谦又是如何谋划要暗害殿下的?”
  “这个属下知道,属下有一回无意中听到府中几个将领谈话,说是歌舞节那日是个好日子,只要好好安排一下,定要让此子有来无回,属下开始还不清楚他们说的是谁,以为是要对付夏国奸细,谁知竟听其中一人笑道,说刘……哦大皇子若死在花魁之手,也算死得其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一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费将军,本皇子是不是该感谢你如此的苦心安排?”
  “刘晟小儿,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信口雌黄栽赃陷害老夫,老夫不服,老夫不服。”
  费谦目眦欲裂,拼命的挣扎。
  “事实俱在,由不得你不服。”刘晟将手中的令牌往前一伸,“陛下密旨,持此令者可先斩后奏,今既查明费谦与成王余孽勾结,意图谋反,罪不容恕,为免后患当当场斩杀。薛剑。”
  “在。”
  “斩。”
  “刘晟小儿,老夫就是死,也不会放过……”
  话未完,一颗怒目圆睁的头颅已滚落在地,头颅滚动半天,无头的身躯才缓缓的倒下。
  跟着第二个,第三个,费谦的那两位亲信副将连一声都未来得及出,就同费谦一起倒在了地上。
  血水从三人的颈项上喷涌而出,瞬间在地上形成了一条流动的血河,蜿蜒往点将台下流去。
  台下仍然半跪的将士,个个心神俱震,不管他们相不相信刘晟的话,但在这一边倒的形势下,在刘晟那强大的威压下,在电光火石的俱变下,他们终于屈服了,再也兴不起丝毫的反叛之心。
  剑又挥向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章焱的脖子。
  “等等。”
  本已惊慌失措的章焱在最后一刻拣回一命,身子一软,往一边的地上倒去。好半天,一双慌乱的眼神才聚焦,只见一双皮制的算不上精致的靴子踱到了他的面前。
  他忙伏下身,拼命的磕头。
  “章焱,你想活命吗?”
  “想,想。殿下,末将是被逼迫的,都是费谦那贼子的阴谋,只要殿下饶末将一命,末将定将所知全都告知殿下。”
  “好,那你说,当年你是如何与贼人勾结谋害了聂将军的?”
  眼中刚刚闪过一丝侥幸的章焱一听此言,当场瘫软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收服

  “啊?聂将军出事跟章将军有关?”
  “不会吧,章将军以前不是一直很得聂将军重用吗?他怎么会背叛聂将军?”
  “怎么不会,那章焱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聂将军一出事,他就投靠了费谦,呸,象这种不念旧情的人,什么事做不出。”
  ……
  前面听得较清楚的一些兵士顿时议论纷纷,有惊讶,有不解,但不管怎么说,刘晟一句话,掀开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曾经颇受将士爱戴的聂将军,那些发自内心的敬仰、爱戴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十多年过去,许多人早已忘记了过往,忘记了曾经炽热的情感,可这一刻,一句话,又让他们回忆起了一切。
  “殿下,真是章焱背叛了聂将军吗?”
  有胆大的兵士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本来还不确定的刘晟,从章焱的举动及其眼中的恐惧里已确认,章焱与舅舅之死绝对有关系,他眼中射出冷冷的寒光,一字一字说道:“不错,当年若不是有人将聂将军回帝都的路线及时辰告诉了贼人,聂将军怎会出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章焱早已魂不附体,除了求饶外说不出任何别的话来。
  “章焱狗贼,竟做出这等叛主求荣之事,殿下,杀了他。”
  “对,杀了他。”
  “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可叹聂将军一世英名,最后竟是在此等奸诈之人手中折损,唉!”
  章焱的背叛激起众怒,要求杀了他的声音如狂涛一般席卷,刘晟抬手,待场中的声音小了下来,这才大声说道:“各位将士,聂将军的仇本皇子一定会报,本皇子要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将所有害了聂将军的人都绳之以法,以告慰聂将军在天之灵,给众位将士一个交待。来人,将章焱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近卫将面如土色的章焱给拖了下去。
  “各位将士,你们许多曾是聂将军的部下,跟着聂将军四处征战,如今聂将军虽已不在,但本皇子是聂将军的外甥,身上有一半聂家的血脉,你们,可愿追随本皇子,一同沙场征战,一同扬名立万?”
  “愿意,愿意。”有人带头呐喊。
  “愿意,愿意。”更多的人应和。
  到最后,就是那些本来不愿的,那些曾是费谦亲信的,都跟着一起呐喊了。
  刘晟看着下面半跪向他致敬的将士,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仰头看向空中,舅舅,您看到了吗?晟儿不负所望,晟儿终于拿回了属于聂家的兵权,从此刻起,他们是晟儿的部下,更永远都是舅舅您的部下。
  场中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有军士来报,杜元初带着三万人马正往这儿赶来,如今离军营不过十里。
  杜元秋,你终于来了。刘晟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可惜,已迟了。
  “韩烁,魏长松,带着你们的部下跟随薛剑一同前往迎敌,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末将遵命。”
  薛剑、韩烁、魏长松抱拳应命,带着手下的人马匆匆往军营门口赶去。其他人全都席地而坐,等待两方对阵的结果。
  没有将这些人都派去,应该说还是不敢全心信任,毕竟这里还有许多曾是费谦与杜元秋亲手提拔起来的将领,留在这里,在自己的威压下,他们还不敢造次。
  等杜元秋得到消息,带着人马匆匆赶到军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刘晟带来的一千多近卫和韩烁、魏长松两部共七万多人马。
  七万多人马在军营门口排成长长的阵列,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严阵以待。
  远远的,杜元秋手一挥,所有的马仰蹄嘶鸣,全都停了下来,虽是奔袭而来,却阵营不乱。
  薛剑看着那支令行禁止的队伍,眼中不觉也露出欣赏的表情,转头往身边看去,他的身边,傅君彦也笑着点头。
  “先生?”
  “按计划行事。”
  韩烁从阵列中走了出去,来到阵前,对着远远的人马大声喊道:“各位将士,各位兄弟,费谦与成王余孽勾结,意图谋害皇帝陛下和大皇子殿下,今证据确凿,已被殿下就地正法,各位兄弟,你们听命行事,殿下不会予以计较,可费谦谋反,难不成你等也要跟着谋反不成?”
  “是啊,兄弟们,你们不为自己,也该为家中亲人想想,难道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妻小被当成叛逆捉拿关押,被斩首示众吗?”
  魏长松也拍马从阵列中跑了出来,亦大声说道。
  “我们来到军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我汉国,护卫陛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你们的热血应该洒在对敌的沙场上,而不是与兄弟自相残杀;你们的忠心应该献给汉国和陛下,而不是被奸贼利用。”
  被韩烁及魏长松轮番轰炸,薛剑他们都能感受到对面的人马似乎起了骚动,不似刚才那么无懈可击。
  杜元秋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沉了,拍马而出喝道:“韩烁,魏长松,你们本是将军的部下,受将军恩惠多年,今竟然背叛旧主,似你等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有何脸面现于人前?”
  “呸,什么旧主,什么恩惠?若说旧主,聂将军才是我们的旧主。更休在我们面前提什么恩惠,自费谦老贼来后,打压我们这些之前的旧部,苦活脏活卖命的事都是咱们干,喝酒吃肉时却没有我们的份。除了他带来的人,他什么时候将我们当人看过?”
  “他还克扣我们的粮饷,害我们许多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饿死冻死不在少数,如今又勾结成王余孽谋反,他这是想将我们都致于死地,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为他卖命?”
  “韩烁,魏长松,你们背叛旧主在先,现在又污蔑旧主,煽动军心,该当何罪?”
  “有罪的是你杜元秋,不是我们。”
  “快快下马受死。”
  待两方叫骂得差不多了,薛剑缓缓出阵,剑指前方,“杜元秋,今日一战不可避免,你我既各为其主,敢否与薛某先战上一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善后

  “你我各为其主,但薛某不想看到下面的兄弟相残,不如你我一战一决胜负,若你胜,薛某让你带着你的部下安然离开,可否?”
  杜元秋不想跟薛剑单独对战,他虽没看过薛剑的出手,但听说薛剑武功高强,他没把握一定能胜,他杜元秋能活到现在,就是从不打没把握之仗。
  但今日,对方似乎不给他退却的机会。
  应与不应,同是两难。
  他突然有些后悔,一听费谦出事,头脑一热,就赶了过来,如果早知费谦已彻底败了,他应该紧闭城门,向帝都求救,或是干脆带着部下趁乱离开。
  只怪他当时念着费谦的恩情,亦不愿在部下面前落下个无情无义之名,这才陷入如今两难的境地。
  仗着身后这三万精兵,他有信心与对面的人马一战,至于留在军营中其他的将士,他不相信这短短的时间都已被刘晟收服,仍是有机可趁。
  可没想到对方一来就以言语扰乱军心,让自己这边丧失斗志。现在又以言语相激,若自己不答应,手下的人定会觉得自己方的主帅贪生怕死,不顾手下死活,更会让军心涣散。
  可若答应,只怕……今日就要留在这里了。
  “哈哈,杜元秋,你怕了不成?”
  “是啊,元秋小子,你一向躲在人后,让别人为你卖命。兄弟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杜将军,除了躲在后面阴险的算计别人,连与对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韩烁和魏长松唯恐天下不乱,在那边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本还在沉吟的杜元秋脸面终于挂不住了,提起了手中的剑。
  “将军,你不要去,让我来。”
  “要不……将军,咱们先撤吧。”
  “是啊,将军,费将军他……不如等咱们搞清楚状况再作打算?”
  手下几个将领除了一位愿意挺身而出外,其他的竟都在劝他逃走,虽然杜元秋也认为此时逃走是最好的决断,可对面的嘲笑,那种不将他放在眼中的蔑视深深的刺激了他。
  今日他若临阵脱逃,他在军中多年竖立的威信也就彻底完了。
  刘晟再以叛逆谋反的罪名对他追杀,他在世间将再无立足之地。
  而与薛剑一战,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儿,杜元秋亦挥剑直指对方,“薛剑,你的话可算数?”
  “男儿一言,驷马难追。”
  “好,就让本将军来会会你有何本事。”
  两人再不言语,各自打马往对方冲去。马蹄卷起的尘土飞扬而起,仿佛两道飓风旋转着撞到了一起。
  傅君彦笑眯眯的摸着胡须,一脸奸计得逞的狡诈。
  两匹骏马四蹄如飞,很快就到了对手的面前,“叮叮当当”,两柄剑不知已交击了多少下,然后两马相错而过。
  一匹马上,薛剑挺身而坐,脸上未有任何表情。另外那匹马上,杜元秋突然变色,抚着胸口,一股血箭从胸口突兀的喷涌而出,带着马上的人一起跌落在地。
  只是一个照面,杜元秋就死在了薛剑的剑下。
  这样的结局虽然在傅君彦的预料之中,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杜元秋虽然不是最勇武的将士,可也不至于连一个照面都招架不了,这个薛剑,该有多厉害啊。
  两方的人马都怔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中间,耀眼的阳光下,杜元秋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只有那匹失去了主人的马儿围在他的身边,刨着蹄子,不住的哀鸣。
  本是朗朗晴日,却无端的有种大漠黄昏的荒凉之感……
  薛剑孤身打马到三万精兵前方不远,掏出刘晟给他的令牌,大喝一声,“陛下亲赐御令在此,还不跪拜?”
  那三万精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跪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兵不血刃,就将这支精兵拿下,薛剑的眼中也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虽然大局已定,可仍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做,比如那些投诚过来的将领该如何安置,是留在原位,还是换到他处,还是关押起来。这些很让人头疼,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后患,甚至会扰乱军心,让还没彻底收服的军心又动荡起来。
  还有那些有功将士的奖赏,也要早早落实下去,有功者奖,有过者罚,奖罚分明,才能让别人继续好好卖命不是。
  还有军队的重新编排,各级将领的任命,等等等等,都是很费脑筋的事情,幸好有傅君彦在,才没让刘晟一个人头疼。
  上头的人忙乱不已,下面的人也没闲着,纷纷悄声议论着,怎么费将军就突然败了呢,难不成费将军真的谋反了?
  这日一切仿如做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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