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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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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不是责备的时候,只好安慰道:“殿下放心,此事断不会牵连到殿下,老臣以为,他们纵有证据,可只要方大人他们抵死不认,那些证据也不过是废纸一张,十多年过去了,又死无对证,如何说得清,老臣还说是姓曹的老匹夫伪造的假证呢。”
“那内城御林侍卫的腰牌呢?”
“难道不是剿匪的官兵掉落的?”
“还是父亲大人想得通透。”金泯欣喜道:“但倘若有人受不住刑?”
言下之意,受不住刑招了怎办?
金世昌斥道:“蠢物,用脑子想想,招了就是死路一条,甚至祸及家人,不招还有条活路,若是你,你会招吗?不过老大倒是提醒了为父,一定要尽快派人进去通通气,免得真有那种蠢货不打自招。”
刑部金家虽然插不上手,但传个话的事还是很容易办到的,金泯点点头,不等父亲吩咐,已去处理。
三皇子刘錅听了外祖的话,也安下心来,静等三司会审的结果。
刘睿没想到自己这种在朝堂中没有话语权,可有可无的人物居然被派了这么个差事,他记得当初贤弟让皇兄假装受伤,就是要躲开朝堂之事,似乎早已预见到这次的审案会由皇子主审。
一切都在贤弟的算计之中,刘睿钦佩的同时,与六皇子一同招集包括刑部尚书在内的三位大臣开堂审案。
证人,贺明琛。
证物,谢大人的亲笔书信及帐薄一册,还有山谷中拴回的内城御林侍卫的腰牌一枚。
似乎证据确凿。
可审讯并不顺利。
所有被提审的人异口同声的喊冤,对帐薄中所述之事极口否认,就是大刑伺候,也坚不认罪。
帐薄中一条条虽列得很清楚,可是过了十年,根本没办法去核实,于是本来确凿的证据变成了一面之词,不足为证。
一时审讯陷入了僵局。(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四章 认罪
刑部大牢。
肮脏、阴暗、潮湿。
难闻的骚臭味和着血腥气让人闻之欲呕。
即使是白天,最阴暗处看着也是黑乎乎的一片。
“哐当”一声,一间牢门被打开,两个狱卒拖着一位衣衫褴褛、血痕遍布的犯人,毫不怜惜的将之丢在地上。
受了重刑的犯人象死狗一样躺着,若不是偶尔蠕动一下,也许会将他当成死人。
这样的事早习以为常。
狱卒目无表情,牢中的犯人也已麻木不仁,进了这里,不管是看守的还是犯事的,心都变得特别的冷硬。
可是最冷硬的心这时也会忍不住颤抖起来,盯着狱头的嘴,因为不知那下一个倒霉蛋是不是自己。
“卢有霖,出来。”
果然,站在牢门口的狱头宣布了下一位被审讯者。
头发乱糟糟,身上衣衫比刚刚那受刑的人好不了多少的卢有霖腿一软,跌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两位狱卒走上前,一左一右,象刚刚一样将他拖了出去。
进来已有几天,这是第三回审讯,每一次审讯都如同在炼狱里走过一般。
看了一眼对面的那间单独关押方惟民的牢房,方惟民虽一样被审问,却不象他们这些低阶官员,看样子并没用重刑,最起码其衣衫虽不整洁,却是完整的。
不管是何时代,最低层的人物永远是炮灰般的存在。
可是炮灰也想活命。
所有进来的人都被告知,只要咬死不认,就不会被定罪,所有人都抱着活命的希望硬抗,卢有霖也知道,甚至在那一刻也动心了,谁不怕死?有活命的机会谁不想牢牢抓住?可一想到秋娘和孩子,他心中的希望如水中月瞬间破灭。
可他仍在犹豫,仍在企盼奇迹的到来。
阴暗的牢里,两位狱卒将他拖出来,拖着他经过狭窄的过道,两旁关押的犯人看着他,目光不明,幸灾乐祸者有之,麻木不仁者有之,唯独没有同情。
他听到牢门在身后“哐当”一声关上,身旁狱卒低低的沉重的脚步声,自己被拖曳的摩擦声,甚至还有清脆的铃铛声。阴沉的大牢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无限放大,变得那么清晰。
“叮铃铃……叮铃铃……”
铃铛?他猛的一惊,忍不住寻着声音的来处看去。
在他右边狱卒的腰侧,挂着一只花纹精致的银手镯,手镯上垂掉着几个精巧的小铃铛,随着那狱卒的步子一摇一晃,声音就从那里传来。
他的眼猛的一缩,只一眼,他就认出,这是小龙小虎周岁时,他买来送给他们的,两个孩子每人一对,因为大小可以适当调节,所以从小到大一直没取下过,可现在,其中一只却挂在了这个面目可憎的狱卒身上。
“六子,你身上的那玩意哪来的?”
左侧的狱卒问出了他想问的话,被称为六子的狱卒懒懒的回道:“买的。”
“骗谁呀你,就你,有两钱都喝了酒,能有闲钱买这个?”
“呵呵,别人赏的。”
“谁呀,那么大方,怎么哥哥就遇不上这样的好事?”
“你问那么多干甚,反正你肯定遇不上,那人早离开帝都了。”
“你这么说我更好奇,你说,那人与你非亲非故的,为啥赏你?”
“我怎么知道,许是我运气好呗。”六子翻了个白眼,“那人说了,这本是他家孩子身上之物,我问他干嘛赏给我,他说如果孩子听话,以后穿金戴银,有的是享受,也不在乎这个,若是不听话,那留着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拿来赏人,还能落个好。”
六子说完,似乎颇有深意的朝卢有霖望了一眼。
而卢有霖听到这儿,早已如五雷轰顶,头“嗡”的一下,整个人都陷入了无边的恐惧黑暗之中。
他就是再呆再傻,他也能听出,那铃铛,那些话,都是对他的警告,那些人从来没有把他忘记,而秋娘和孩子被带走,也不是他曾做过的恶梦。
他与那些人的约定,到了该实现的时候了。
“卢有霖,你想到什么没有?”
“卢有霖,你认不认罪?”
同样的话问过好几遍,同样的,下面的人呆呆的趴在地上,一声不吭。
“上刑。”
问话和主审以刑部尚书曹霈为主,刘睿和六皇子刘旻在一旁陪审。无计可施的曹霈唯有不停的严刑考打,寄希望于用冷酷的刑具来打开这些人死硬的嘴,给审讯带来转机。
仍象前面那人一样,卢有霖被拖着绑在柱子上,行刑的狱卒孔武有力,紧了紧手中的鞭子,“呼”的一鞭甩了过去。
“啊……”牢中行刑的鞭子都是带着倒勾的,一鞭子下去,一道触目的血痕,被倒勾带起的血肉的碎沫和着破碎的衣衫一起纷飞。
难以忍受的痛,深入骨髓的痛将因陷入死亡阴影而呆滞的卢有霖唤醒,痛哼一声,在承受了第二次鞭打之后,肉体和精神的双重痛苦及压迫终于让他彻底崩溃,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喊出了一句,“我招。”
卢有霖招认了所有罪责,并指证是方惟民指使。
有了他的供词,下面的事情好办多了,就如多米诺骨牌,连锁反应下,除了方惟民仍是咬紧牙关,其他所有人都已供认不讳。
到了此时,有没有方惟民的供词已不重要。
仍在幻想着三皇子和护国公庇佑的方惟民不知道,当刘睿他们将审讯结果当着满朝文武递到皇帝面前时,护国公第一个站出来,要求对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处以极刑,否则不能给世人以启示,达到以儆效尤的目的。
三皇子刘錅当堂痛哭流涕,跪在皇帝面前,痛陈自己年少无知,被奸人蒙蔽,以及识人不明,治下不严,管束不力等过错。
此案再无疑点,满堂极为难得的统一了声音,皇帝当庭宣布处理结果。
所有涉案人员全部处死,家产抄没,家人奴仆被罚为官奴;主犯方惟民处以腰斩极刑,方家直系全部被发配至最南边的荒芜之地,此生不得离开,方家旁系亦被抄家,族人赶出帝都;所有抄没的家产由皇帝派遣的钦差押送至衡州,作为对衡州平民百姓的补偿,同时召告天下,以为警示。
至于三皇子,鉴于他认错态度诚恳,罚其闭门思过三月,以观后效。
忽喇喇似大厦倾,一个世家大族,一个望族名门,顷刻间烟消云散。方家,就此离开了政治中心,就此在历史长河中消失、泯灭。
只有汉水,仍在奔腾咆哮,无休无止,永不停歇……(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五章 庆贺
柳沁并没忘记她对卢有霖的承诺,卢府被抄,卢夫人姚氏及未出嫁的小女并未被罚为官奴,而是被赶了出去,柳沁派人将她母女俩接走,送回了姚氏娘家,并以卢有霖朋友的名义留下一笔钱,有了这笔钱,姚氏母女虽不能再过回以前那样的生活,但安稳渡过后半生是没问题的。
至于秋娘和孩子,早已在回快乐庄的路上,当秋娘和孩子踏上汉水的渡船,看着浩渺的江水滚滚东去,他们并不知,同一时刻,卢有霖正被押上刑场,此生此世,他们再也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娘,爹爹什么时候接我们回去呀?”
“很快的,只要小龙小虎乖乖听话,爹爹能快就会来接我们。”
天真稚气小脸上的期盼,频频回首的不舍,都映进了汉水里,被汉水一一带走,带不走的唯有血脉相连的骨肉亲情。
帝都方家出事,消息传到芜城,同样引起一片动荡,柳老爷联名芜城的几位官员上书朝庭,弹劾方奉先,罗列其罪十余条,很快就收到朝庭的批示,方奉先革职,与其子方震一同押回帝都受审,家产抄没,家人虽未充为官奴,却明言所有方家子弟三代内不得参与科举。
一个家族兴起许要三代、四代,而一个家族的没落或是灭亡,却往往是一瞬之间。
方家倒了,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那些与方家有勾连的,与方奉先有牵扯的官员、富商,在这场风波里,也一起轮为了牺牲者。
柳家五老爷痛哭流涕的跪在柳老爷面前,“大哥,我错了,你救救我,大哥……”
柳老爷眼神复杂的望着他,心中也是百味杂陈,想起当初五弟的绝情,本要拂袖而去,可再看一眼,心又软了,五弟比自己小,两鬓却已斑白,蓦然之间苍老了许多,心中一叹,闭眼道:“庆业,当初我劝过你,你不听,现在已晚了。你回去吧,若按你这些年与方家做下的那些事,你现在应该在大牢里,革职已是最轻的,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回去后安生养老,好好过日子。”
五老爷一家灰溜溜的回了晋城,从此之后在乡里守着几份薄产度日,一家子再也没有离开过。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却说当判决的喜讯传来,柳沁带着一帮子人到了城外的庄子上,大摆宴席,为兄弟们庆功。
空旷的院子里,五桌酒宴依次排开,桌上美酒佳肴、珍馐美味应有尽有,从逍遥谷出来的兄弟,除了散布在帝都的二十人,其余的三十二人全都在这儿。
院子里一片欢声笑语,本都是粗旷的爷们,在逍遥谷自在惯了,刚来时还很不习惯,今日这般聚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仿佛又回到了谷中一般,所以不用柳沁他们开口,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推杯换盏,猜拳斗酒,哄笑声差点掀翻了屋顶。
座中还有位贵客,正是随雷虎一同来帝都为友报仇的贺明琛,与柳沁他们坐在最上首的一桌,一起的还有江离、方诺及雷虎师徒。
“贺先生,我敬你一杯。”
贺明琛的深明大义让柳沁很感佩,起身敬了他一杯。
“不敢,不敢,多谢公子伸张正义,为民除害,谢兄在地下有知,也该瞑目了。”四十左右的贺明琛书生打扮,眉目之间隐隐一股正气。
他从雷虎那里已知道所有一切都是面前这位姓肖的少年公子在幕后操控,这样的计谋,这样的胆识,让他这位饱读诗书也曾幻想行侠仗义的汉子只能自叹不如,除了钦佩之外,更有种想与之结交的渴望。
“贺先生客气了,若不是贺先生深明大义,还有雷大哥及众位兄弟辛苦劳累,也没有今日的喜事,这样,我提议大家一起举杯,先敬逝去的谢大人,愿他的亡灵早日安息。”
听了她的话,所有人全都站起来,将杯中的酒慢慢倾洒在地上。
“这第二杯,敬贺先生,感谢贺先生千里迢迢,助我等成事。”
“第三杯,是我敬雷大哥和各位兄弟,各位千辛万苦,甚至冒着生死的风险,我和大少爷不会说什么好听的,唯有一句,逍遥谷是大家的家,我们是亲人,是兄弟!”
“对,是亲人,是兄弟!”
“属下等唯公子之命是从。”
“干。”
……
柳沁一度话将场中气氛调致最高点,众人情绪全都激动起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场面差点要沸腾了。
贺明琛看着这一切,深有感触,肖公子虽年少,真不简单啊,这御下的本事,不见用什么手段,就令一帮热血儿郎全都心悦诚服的臣服。他更能看得出,他对他们,他们对他,都是真心换真心,若是上位者,也能如肖公子这般,多站在民众的立场,多为百姓着想,那江山何愁不能稳固。
贺明琛突然领悟到真正的为官之道,多年后,当他成为万民称颂的清官忠臣时,都会想起这一天,想起年少的肖公子,和这一帮热血儿郎。
“贺先生,此事已了,不知贺先生有何打算?”坐下后,柳沁问道。
“在下还是回乡中做个教书先生吧。”贺明琛苦笑道,得罪了金家,还不知能不能安然返乡。
“金家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一时不能拿曹家怎么样,定会将怒气撒在先生身上,先生若回乡里,只怕会有性命之忧。”
“这……”
“我派人送先生去逍遥谷,先生不用担心家人,当日我就让雷大哥将先生的家小暗中送回了快乐庄,先生与家人团聚后先安顿下来,待以后再作打算如何?”
贺明琛听得可以与家人团聚,哪还有不愿意的,当即拱手致谢,“多谢公子,在下一切听从公子安排。”
这一日,庄子里,光酒就喝光了十几坛,到最后,除了柳沁等人,个个都酩酊大醉,当夜风起时,如雷的鼾声里,还能听到梦呓里的笑声。
而这一晚,刘晟的大书房响起了同样兴奋的笑声。
“皇兄,我们成功了,哈哈,今日父皇还赞我和六皇弟审案有功,这还是父皇第一次夸赞我呢,哈哈哈……”
刘睿带着得意和夸耀的笑道,刘晟在高兴的同时,心中却又暗暗酸涩,不过是一句夸赞而已,竟让睿弟如此兴奋,稀薄的父子之情,虽然自己早已不在乎,可是对睿弟还说,还是那么重要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六章 交谈
“阿睿,你是说那位姓卢的主动认罪,才让审讯有了转机?”
“是啊,我都以为要无功而返了,谁知道……呵呵,不如皇兄猜猜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刘晟笑着望了望刘睿,“既阿睿这么说,那姓卢的定不是捱不住打招供的,若他也是枚棋子,那么我猜,下棋的不会是曹家,曹家武将出身,没有这么缜密的心思,何况曹霈一看就不知情,既然不是曹家,那就只有你那义弟肖公子了。”
“皇兄真厉害,一猜即中。”
刘晟斜靠在榻上,一手撑着下颌,一手轻轻敲打着木制扶手,眼神深邃幽远,“那姓卢的我略知一二,听说家中有只母老虎,生了三个闺女,没有儿子,按说他不可能为了这么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那他又是因为什么屈服的呢?”
刘睿见连自己皇兄都猜不透,心中很是得意,笑道:“很简单,因为他在外面养了外室,还生了对双生子。”
“噢?”刘晟哈哈大笑,“看来只要是男人都难过美人关啊。”
“贤弟真不简单,卢有霖养外室那么多年,帝都中无人知晓,他才来了这么短的日子,就一清二楚,我最佩服的还不是这个,皇兄,你说贤弟他怎么就能未卜先知,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分明呢?”
“因为他是有心人,以有心算无心,谁能是他的对手?”
刘晟说完,看着旁边的一盘棋局,陷入了沉思,这个肖公子,小小年纪,心思竟如此缜密,手段又毒辣,幸好是自己人,自己人?我能真正的相信他吗?
“阿睿,你看,与对手过招,就如同下棋,真正的高手,就是每一步都能牵制住对方,并引导对方按自己的意愿来下,从而达到最终的目的,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皇兄,贤弟就是这样的高手。”
刘晟见刘睿句句不离贤弟,不由有些好笑,“阿睿,你很喜欢肖公子,是吗?”
“是啊,我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莫名的眼熟,好似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皇兄,你不知道,贤弟这人又有趣又善良,你若见了他,一定也会喜欢的。”
“善良?何以见得?”刘晟抽了抽嘴角,能够面不改色的拿妇孺孩子威胁人的,好似怎么都跟善良沾不上边吧。
“真的,皇兄,若是你去过逍遥谷快乐庄,你就会明白,这世上我还没见过如贤弟这般,心中有大爱之人。”
刘睿脸带笑容,眼中射出奇异的光彩,将自己在逍遥谷快乐庄所闻所见一一讲述给自己的兄长,末了说道:“虽然他这次拿卢有霖的外室孩子相要挟,但我相信,他从未想过要伤害他们,不管卢有霖就不就范,他都不会把他们怎么样。”
他说得那么认真,仿佛不是为自己的义弟辩解,而是坚信那就是事实,虽然事实确实如此。
刘晟点点头,即使心中并没全信,但仍然对这位肖公子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同时也暗暗希望,那位肖公子确如睿弟所说,对睿弟是出自真心,而不是利用,他不想看到纯朴的阿睿受到伤害,特别是来自身边人的伤害。
若胆敢伤害阿睿,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中闪过一道厉色,瞬间消失。
“阿睿,你今年二十有三,是不是该考虑给皇兄找个弟媳进门啊。”
刘晟转移了话题,这也是他的心病之一。在汉国,普通人家二十多岁的男子早就有妻有子,何况是他们这样的皇子,十七、八成婚都算晚的,可刘睿二十多了,连个妻妾都没有,让他实在难以安心。
母后仙逝,父皇不管不问,其他几个兄弟各怀鬼胎,除了他,还有谁会真心为睿弟打算呢?
本来神采飞扬的刘睿听到此话,脸色一变,低下头默不作声。
“阿睿,你若再不娶妻,皇兄真要当街市上的流言为真了。”
“啊?”刘睿吓了一跳,抬头见刘晟玩笑的眼神,知道皇兄在打趣他,有些羞躁,心中又有些忐忑,“我……我……怎么可能?”
“你呀。”刘晟抬手敲了他一记,“你说你进来到现在,说了多少个贤弟,连皇兄都要嫉妒了,难不成在你的心中,你那好贤弟还要排在皇兄的前面不成?”
刘睿不好意思的笑笑。
刘晟收敛起脸上玩笑的神色,“阿睿,皇兄知道你还惦记着母后定的那门亲事,可母后已去多年,我们又不知道是哪一家,算算时间,那家的女儿也该及笄了吧,说不定早许了人家,你又何必那么执拗呢?”
“皇兄,我不是执拗,我只是不想母后失信于人家。”刘睿也少有的认真起来,“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倘若她真嫁了人,那我就听皇兄的,由皇兄替我安排。”
“阿睿,你已找了这么多年,若一辈子找不到,难道你一辈子不娶吗?”
“三年,皇兄再给我三年的时间,三年之后,不管找不找得到,都听皇兄的。”
“好。”
刘睿苦笑了一下,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有一句话到了嘴边被他咽了回去,他本来想说:皇兄,不是睿儿执拗,是睿儿没遇上心爱的人,既然没有心爱之人,那我宁愿去娶母后定下的女子,就算是对母后的交待吧,起码能让自己心安。
兄弟俩又默默的坐了会,直到夜深了,四处陷入黑暗寂静之中,刘睿才起身离开。
刘晟的腿伤未好,躺着不能移动,当薛剑前来,准备扶他上床歇息时,才发现主子已靠着木榻睡着了,睡得很沉,连他到了近前都没醒转。
往日总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嘴角含着一丝笑意。
这么香甜的睡态,是多年来薛剑第一次见到。
当朝阳再次升起,新的一日又已来临。
柳沁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带着兰可秋荇去前院用早饭。
方家事了,大家都喜笑颜开,随处可见的都是面带轻松笑容之人,连一向有些疏离的江离也不例外。
初战告捷,给了他们更大的勇气和信心。
这不,饭未吃完,秋荇已问上了,“公子,下面咱们要干什么?这一次,公子可不能再丢下我和兰可,也给我们布置点任务,好不好?”
“行,从明儿起,你们卯时起床收集花叶上的露水吧。”
“收集露水?公子准备做什么呀?”秋荇凑到柳沁身边好奇问道。
“公子我……准备用秋露煮茶啊,哈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七章 斗嘴
“公子你……”秋荇气得跺脚。
“哎,别急,别急,其实本公子不是消遣你,而是我们现在真的无事可干啊。”
“无事可干,为什么?”旁边方诺接话道:“难道不应该乘胜追击吗?”
“乘胜追击?你忘了我们的初衷了?”柳沁白了方诺一眼,“我们是看客,好戏才刚刚开场,等着吧。”
“什么看客,好戏,公子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嘛?”秋荇听得一头雾水。
柳沁还未答,方诺就揶揄道:“就你那榆木脑袋,说了你也不懂。”
“你……哼!就你行,也不过是个奸商罢了。”
“喂,我奸商?没有我这奸商,你吃啥喝啥,难不成喝西北风?”
“我吃你的了,喝你的了?管我吃喝的可是我家公子。”秋荇头高高昂起,象只斗赢了的大公鸡,“你也别得意,你再能,能胜过咱们公子去。”
方诺与秋荇简直是一对欢喜冤家,见面说不上两句就要吵,柳沁笑眯眯的看着两人,怎么越看越般配呢。
心中暗笑,还不忘捅捅身边的江离,用嘴朝两人的方向噜了一下,示意他去看。
江离的视线却停留在她微微嘟起的红唇上,心中一片火热,不由想起,有多久没与妹妹单独在一起,没有好好亲热亲热呢?也许今晚……手不由自主摸上了自己的嘴唇,脸上带笑,眼神又直白又热烈。
那边,两人仍在斗嘴。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不跟你吵,我认输,行了吧。”方诺举手投降。
可他的话又让秋荇气着了,“你才小人。”不甘心的跑到柳沁身边,拉着柳沁的袖子,“公子,他骂咱们,你也不管管。”
“他骂你,可没骂我,对不对,兰可?”柳沁翻翻白眼,把矛头引向兰可。
那边,兰可慢条斯理的端起一杯茶,仿若未闻,她的手指尖尖,比春笋更白更嫩,动作更是优雅动人,衬着她如仙容颜,简直让人看直了眼。
抚抚自己“呯呯”跳的小心肝,有些不安的朝江离望去,兰可的魅力如此大,男女通吃,自己都经受不住诱惑,那江离呢,会不会也一样?
还好,还好,江离除了看自己,就是低头喝茶,并没看向别处。
怪不得那些贵妇身边的丫环一个赛一个的丑,有兰可这样美貌的丫头在身边压力真大呀,看来我得早点将她嫁出去,对,给她找个如意郎君,免得整日在身旁晃来晃去,万一有一天勾走了江离的魂,自己不是亏大了。
柳沁越想越远,直到秋荇的手在面前晃了晃,“哎,公子,你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柳沁有点脸红,掩饰道。同时暗骂自己,真没出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还谈何一生一世。
“公子,咱们真的什么也不用做么?”方诺收起嘻笑的表情,认真的问道。
“暂时不用,金家吃了那么大的亏,不会就这么算了,我们先看看再说。噢,对了,阿诺,老师哪儿的礼你送去了吗?”
“送去了,师娘抱怨了半天,说你来帝都几个月了,就去看了她一回。”
“我也想去啊,可咱们现在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与老师的关系我不想让别人知道,特别是五皇子刘璟,还是过些时间再去吧。”
“嗯。”
虽然跟方诺他们说不用做什么,回到房中的柳沁还是沉思了好一会儿,将刘璟派系的重臣一一写在纸上。
中书令王大人,一品大员,地位稳固,金家暂时不会将矛头对准他,划去。
吏部尚书史怀仁,身为刘璟的岳丈,若是史家出事,对刘璟是个很大的打击,只是此人颇为狡猾,为官多年来左右逢源,不是那么好对付,金家应该不会选择他。
那么,只有刑部尚书曹霈了,曹霈此次主审,不但断了方家一脉,还让三皇子颜面扫地,三皇子和金家定对他恨之入骨,第一个对付的肯定是他。
对,一定是这样。
柳沁口中念念有词,将纸上曹霈的名字圈了起来,然后大大的打了个叉,正式宣布此人将从自己的名单上消失。
至于他是以何种方式消失,就不是柳沁需要考虑的,她也犯不着为三皇子和金家伤脑筋。
府中小小的斗嘴无伤大雅,而朝堂上的针锋相对却火药味颇浓,到最后发展成相互攻讦的地步。
起因就是户部左侍郞人选。
方惟民即将被斩,户部左侍郎一职空缺,户部本是香饽饽,又是这么个重要的位置,金家和曹家为了这个职位,不惜撕破脸,就差当堂大打出手。
亦有些钻营之人,看中这个可趁之机,纷纷向金家或曹家靠拢,以求获得提拔。
朝中已吵闹了好几天,金家提名的人,被曹家一派反驳,曹家提名的,又遭到金家众人一致反对,最后连舒家也跳出来,可是舒家刚出头,就被金家曹家一起按压了下去。
众人吵吵嚷嚷,莫衷一是。
皇帝也被吵烦了,直接问户部尚书钱大人,“卿家可有提议?”
“陛下,臣有一人选,可当得此任。”
“噢,是谁?卿家不妨直言。”
“肖轶,现任户部员外郞,此人宏元二十年进士,为人勤恳老实,做事谨慎,又熟知户部各项事宜,为不可多得之人才。陛下,此是肖大人去年清理户部旧帐所做的帐册,请陛下一观。”
内官接过帐册,双手递到皇帝手中。
一翻开,皇帝就不由赞叹,帐面整洁,字迹娟秀,让人顿生好感,再细看,一条条一列列,条理清楚,就是外行人一看也能明白。
而最主要的,是此人在帐册之后,将户部多年沉疴总结罗列,并一一提出整治的方法建议。
“好,好,卿所提甚合朕的心意,就按卿之言,拟调肖轶任户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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