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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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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若眉眼睛亮晶晶的望着,她毕竟大些,多少知些人事,此时亦是脸红红的。可心中却是无比的雀跃。就如外头自己养大的那些小鸡仔,扑腾着翅膀就要飞起来了。
  柳府诸人在同一时间得到消息,还没来得及送上贺礼。周汝南已携全家来了柳府。
  于是柳府里大开宴席,祝贺周汝南的高中。
  这日柳府里诸人全都喝得半醉,兴盛安康几个也不例外,带点微醺的长康摇晃着走回自己的屋子。从床侧拿出个小盒子,打了开来。
  里面散落着一些银角子、铜钱。每月的月钱加上姑娘和府中其他主家赏的,细心的数了一遍,其实不用数,他也知道数字。全部折合成银子九两八钱。
  赎小杏最少得二十两,还差十两多,怎么办?
  按这样的速度还需半年左右应该可以凑齐了。可长康不想等,一想到他这边喝酒吃肉。热热闹闹的,也许小杏在那边挨打受苦,他心里就难受得很。
  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尽快将小杏赎出来。
  打定主意,长康将盒子收好,起身去找长安。
  四人中他与长安关系最近,情份最好。
  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正在拿湿帕子擦脸的长安吓了一跳,“咦,是你啊,喝了那么多酒,也不回去休息,跑我这来干嘛?”
  长康倚在门口,脸上仍未退去的红潮,加上呼吸中带出的酒气,不用看就知他带点醉意。
  “小六。”长康傻呵呵的笑,叫着长安曾经的名子,“能借我些银钱吗?”
  “要多少?”
  “十一两。”
  “这么多?你要干嘛?”
  “你别问,只说借不借?”
  长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起身去壁橱里拿出一个荷包,丢在长康面前,“我就这么多,都给你。不过,长康,别怪做哥哥的没提醒你,你可别学着冯大般在外面乱来,若被我抓到,我可不饶你。”
  “放心吧,我是正事,其中原由我现在不方便说,以后你自会知道。”拿起荷包,朝长安拱拱手,“小六,多谢。”
  “去你的吧,臭小子,这会子倒多起礼数来。”
  在长安的笑骂声中,长康嘻笑着转身跑走。
  方家的后门处,仍是那妇人守在门口,见了长康却不如往日的和善,脸色有些古怪。
  摸着怀里十八两银子,也许还不够,但总算有些底气,如今只需先与小杏通通气,既安了她的心,也问问如何办理赎身的合约。
  如此想着,长康笑呵呵的冲守门的妇人行了礼,“大娘好,我是文杏的兄长,大娘还记得么?今儿又要烦请大娘帮忙传个话,让我妹子来此一见,多谢大娘了。”
  那妇人闻言既没动,也没搭话,仍是拿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稍后,往左右偷偷瞄了几眼,见四周无人,这才朝长康招招手。
  长康疑惑的走近几步,直走到妇人跟前,那妇人才用手拢在嘴边,小声说道:“我看小哥是个实诚人,为人不错,这才冒险告知小哥一声,你那妹子犯事了,偷了姑娘的簪子,惹怒了姑娘,如今被关了起来,听说要发卖出去,小哥若是有能耐,赶紧想法子救你妹子去。”
  妇人说完,又拿眼四处瞅了瞅,才叹了声:“看那丫头平日也是个伶俐的,怎么突然就糊涂了呢,竟做出此等事来,唉!”
  长康早已如被雷击,傻站在当地。
  头脑里嗡嗡的响,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小哥还傻站在这里做什么,快回去想法子去呀。”
  妇人提醒的声音才将长康唤醒,匆匆的道声谢,转身飞快的冲出巷子。
  脑子亦在飞速转动,怎么办,找谁,谁能帮自己?
  姑娘,少爷!
  想到这里,长康不再犹豫,一阵风般的跑回府里,推开墨香院的院门,已是上气不接下气。
  扶着门,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就见柳沁和江离双双走出屋子,似乎要出门的样子。
  长康一声不吭的走到两人面前,“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
  他这一跪,将柳沁和江离吓了一跳,自他们四人跟着自己做事后,柳沁既不让他们自称小的,亦不让他们下跪,可今天,长康这是怎么了?
  “长康,有何事起来再说。”
  不知不觉江离说话的声音已带有主子的威严,让人不能抗拒。
  快十四岁的少年因为习武的缘故,完全长开了,个子按柳沁的预估一米八左右,颀长挺拔,脸上五官更周正,完全是精雕细刻出来的精品,且带着玉质般的光泽。
  柳沁美滋滋的望着他,一时竟忽略了长康眼中的焦急。(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探虚实

  长康不敢违逆少爷,起身垂头站在一边。
  “说吧,什么事?”
  长康猛的抬起头来,眼中那又惊慌又着急的眼神彻底将柳沁惊醒,这才正视起面前的事来,看来长康真是摊上事了。
  “我……我……”长康突然不知该怎么说,是借银子呢还是直接求姑娘少爷救人,一时有些支吾。
  江离也不催他。
  细想了想,如今只怕有银子也未必赎得了人,还是求姑娘和少爷直接救人吧,于是不再犹豫,将小杏的事说了出来。
  “你是说那文杏被关了起来,要被发卖?”
  “嗯。”长康点完头,又急忙帮小杏辩驳,“少爷,我了解小杏,她决不会做出偷盗之事,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江离凝目蹙眉,虽然觉得这事不那么简单,还是点点头,“你放心,我们一定想法子救她出来。”
  有了少爷的保证,长康心中惶惶的不安才减轻些,跟在后头的长兴亦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安慰他不用着急。
  柳沁和江离本是要去穆师傅那,自出事之后,柳沁对练武比以前用心多了,但想达到小五的水平,那是想都不要想。
  两人在前而行,长兴长康跟在后边。
  柳沁偷眼瞄了下垂头耷脑的长康,伸手碰碰江离,悄声问道:“想好了怎么救么?”
  江离握住她的小手,眉头稍稍皱起,“不知方府现在让不让赎人,若让一切都好办,若不让。就……”
  “不如派个人去试试?”
  “嗯,我也是这么想。”
  两人商议定,第二日,方府来了位木讷的中年汉子,自称姓文,是府中丫环文杏之父,因家中生计较之前有所好转。特来府中想赎回其女。请府上主家开恩。
  文杏的父亲在方府并没见到主事的夫人,只有管家到门口见了他一面,直接以“主家不在不能做主”为由。将他拦在了府外。
  管家说完就转身进去了,中年汉子留了个心眼,并没马上离开,在附近转了转。就听得守门的小厮在问一位年纪大的老仆,“赵伯。刚刚说的文杏可是咱家姑娘身边的丫环?”
  “打听这些作甚,我劝你小子别多事,小心引祸上身。”
  “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嘛。”
  “好奇?晓不晓得好奇会害死人。待在府中这么多年还不明白有些该问有些不该问?”
  “我……”
  “算了,看你小子也是老实的,我就悄悄的说给你听。你可不许再出去乱说,听到没?”
  “嗯嗯。”
  “我老婆子说那丫头偷了咱姑娘的发簪。被打了一顿丢进柴房里,现今还不知死活,主家怎么可能这节骨眼让她老子将她赎回去,万一传出不好的话儿会影响府上的名声,再者说,姑娘还没解气呢,谁敢这时触她的霉头……”
  他们说话的声音原就小,此时越来越小,若不是中年汉子耳朵灵敏,根本听不见。
  中年汉子见再也打探不到什么,不再流连,立即回至柳府将事情一五一十的报给柳沁和江离。
  原来这中年汉子是柳诚身边的人,柳沁向大哥借来一用。
  将这些情况一综合,柳沁越发觉得此事不是偷簪子那么简单,叫来长康仔细询问,长康才将小杏在府中挨打的事说了。
  这么暴虐?
  柳沁听得都有些毛骨悚然,没想到那个方府的姑娘,一个没出阁的女儿家竟如此狠毒,这更坚守了柳沁要将文杏救出来的决心。
  可情况不明,又不让赎身,该怎么办呢?
  旁边一直皱眉思索的江离开口道:“要不晚上我去方府后院探探虚实。”
  “你去?”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小五挑起眉,一脸瞧不上的样子,“只怕最后还得劳烦义父去救人。”
  “你……”江离又被气着了,“我好歹也随师傅学了两年多,又不跟人打斗,怎么就不行?”
  “你以为方府就那么容易让人闯进去,不说别的,咱们府上暗地里有多少人你知道吗?”
  小五说得不错,可不能再搭上江离,万一被方家知道是柳府的人,还不知会有什么更大的麻烦。
  柳沁始终记得一点,现阶段,绝不能与方家正面为敌,因为决计讨不着好,就算赢了,那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这样的傻事傻子才会去干。
  而柳沁自认为还不算傻。
  于是柳沁安慰的拉了拉江离的手,却看着小五问道:“小五哥哥,那你说咋办?”
  “当然是我去。”小五酷酷的回道。
  哇,柳沁差点绝倒,这个小五,一刻不打击江离就不舒服么,果然江离的脸立马乌云压顶,黑色的气流在眉眼间窜来窜去,若非极力压制,只怕当下就要跟小五拼斗一番。
  黑夜如期来临。
  子时的梆声刚刚响过,方府后院的围墙一处,突听得“哒”的一下,好似有什么东西或是人落在了地上。
  就见其西南和北角较隐蔽处窜出两人来,往声音传出的地方包抄过去,待近前就着微弱的月光一看,什么也没有,两人在暗中对视一眼,各自转身退后。
  而在两人同时转身的瞬间,一直俯身院墙上的黑色人影如大鹏般落在他俩身后,悄无声息的往前一滑,没入了附近的一处花丛中。
  待两人再回头看时,除了被风吹得摇摆不止的树枝和花朵,院子里静悄悄,空无一物。
  小五用同样的办法穿过三道岗哨,终于摆脱了方府暗处的护卫,悄悄抹一下额头的汗珠,没想到方府守护如此森严,幸亏来的是自己,若是江离,定穿不过这密不透风的暗哨。
  穿花园,过游廊,在院子里摸索,方府的后院与柳家的不相上下,要在这么大的院子里找到被关起来的人,实在不是一刻的事情。
  正暗自着急,却见前方有灯光闪亮,灯光一闪一闪的,越来越近,小五忙回身躲在一旁的大树后。
  灯光近前,照亮一方天地,却是个中年仆妇,一手提灯一手拿着个空碗,正急急的走来。
  走过小五身旁时,小五猛的窜出,一把匕首顶在了她的喉间,压低声音威胁道:“不许叫,否则直接要了你的命。”
  那仆妇吓得浑身颤抖,拼命咬着嘴唇,头点得如拨浪鼓。
  “说,被你家姑娘关进柴房的丫环现在哪里?”
  那仆妇一怔,猛然似受到更大的惊吓,浑身抖似筛糠,左手中的空碗也滑落而下,眼看就要碎裂在地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见文杏

  两人正站在后院的小道上,青石铺就的道路,碗落下去必摔成碎片,这寂静的夜里,任何一点响动都可能引来府中的守卫。
  在那只青瓷粗碗即将落地时,小五伸脚轻轻一拦,再一挑,不过错眼间,碗已落入左手中。
  看了看手中的碗,还残留着少量的液体,闻上去有淡淡的药味。
  小五挑挑眉,继续逼问那仆妇,“说,在哪里?”
  那仆妇见面前的人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凌厉的眉目,加上刻意压低的声线,还以为是哪路江湖好汉,忙不迭的点头,低声告饶,“好汉饶命,老奴省得,老奴说,那丫头关在后厨房的柴房里。”
  “走,带我去。”
  小五将匕首在她脖子上紧了紧,吓得那仆妇赶紧转身,带着小五往她来的方向走去。
  拐过两个弯道,往西北角方向,有一片房子,是方家的后厨,其中一间屋子有灯火透出来。
  人影影影绰绰的投射在窗纸上,似乎还有哭泣和一两声咒骂声。
  看来是有人守在那里。
  小五将匕首又一紧,将仆妇的脖子划破,让她感受到有鲜血冒出来,这才低声威胁道:“将守着的人唤出来,不许露馅,否则……”手上稍稍用了点劲,“别怪我不客气。”
  仆妇直点头,小五这才悄悄将身形隐到旁边的屋檐阴影下。
  “李家的,还没睡啊。”
  仆妇好不容易稳住发抖的声音,虽然身边黑衣蒙面人突然不见了,可她丝毫不敢有所异动,这样神出鬼没的。她哪敢拿自家的性命开玩笑。
  闻声从屋中走出一个跟她年龄差不多的仆妇,只是走出的这个仆妇身材更加壮硕,一看就是做惯粗活,有把子力气。
  那李家的见是她,原本不耐烦的脸上堆起了一脸的笑,回道,“钱嬷嬷。怎么又来了?我哪睡得着。那丫头喝下那碗药后,说不出话,就一直哭。呜呜咽咽的,吵死了。”
  钱嬷嬷听了她的话,急得一直朝她打眼色,李家的不明就里。奇怪的问道:“钱嬷嬷你眼睛怎么了,莫不是……”
  话未说完。人已倒在地上。
  小五从她身后露出身形,朝钱嬷嬷一摆头,示意她先进去,钱嬷嬷只得胆颤心惊的往里走。
  说是柴房并没堆太多的柴火。只靠里的一个角落散放着些柴枝,另一角落,一少女蜷缩着靠在墙边。正哽咽着哭泣,听得有人进来。也不抬头,一头乱发垂下来遮住了她的容颜。
  小五纵身一跃,到了她身边,轻轻在她耳边说道:“文杏,我受长康之托来帮你,你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的?”
  闻言文杏一颤,缓缓的抬起头来,乱发下一双原本清亮的大眼满是木然,茫茫无际的望着他,好半天才聚回神,张张嘴,“啊啊噢噢”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文杏自己也急了,将一只脏兮兮的手塞进喉咙里,拼命的抠自己的喉咙,到最近,无力的垂下手,眼泪“哗哗”的往外流,却哭不出声来。
  想起刚刚被自己丢在院墙上的那只碗,还有碗里的药味,小五一惊,将一双凌厉凶狠的眸子射向钱嬷嬷。
  钱嬷嬷被他一看,双腿抖得站不住,一下跪倒在地,边磕头边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老奴也是奉命行事,是姑娘说要毁了文杏丫头的脸和嗓子,让她变成个丑八怪,再也说不出话来,老奴不敢不听啊,可老奴只是毒哑了她,并没毁她的容貌,实在是老奴也下不去手。”
  说到这儿,偷偷瞄了眼小五,见他眼神仍然凶厉,忙又磕头道:“好汉饶命,老奴所说,句句属实,决无虚言,请好汉看在老奴也是被逼的份上,放过老奴吧。”
  现在事情有变,又无法直接将文杏带出去,小五只得悄声在文杏耳边说道:“你放心,我们会来救你。”
  说完起身走至钱嬷嬷身边,将钱嬷嬷拎到门外,细细盘问了一番。
  问完又嘱咐了几句,才将钱嬷嬷打晕丢进柴房,同时将还晕倒在地的李家的也丢进去,这才顺原路返回。
  第二天一早,大家聚在墨香院里。
  听完小五的讲述,墨香院内,一片沉寂。
  一个花季少女,就此无声无息,这样的惨事,就是铁石心肠,也要不忍恻目,何况他们的心肠还没练就到铁石,柳沁已在轻轻颤抖,又是愤恨,又是伤心,眼中聚满泪珠。
  江离紧紧握着她的手,抿着双唇,若是可以,他真的不想妹妹听到这些、看到这些凄惨黑暗之事,这一生,他愿将她永远呵护在自己的怀中,远离世间一切邪恶,只要她快乐安好。
  屋中静寂片刻,突听“啊”的一声,长康发出一声狂叫,夺门而出。
  他旁边的长兴反应最快,跟着跳起来将他死死抱住,“四弟,冷静。”
  “放开我,放开我……”长康一拳捶打在长兴的肩膀上,“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伏在长兴的肩膀上,痛哭失声。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一向最喜说笑逗乐的长康痛哭不止,引得周围的少年都红了眼圈,柳沁的泪水也控制不住的往外流淌,胡乱用手抹了泪水,柳沁用她稚嫩的声音一字一字说道:“长康,你放心,方家的债,我一定让他用血来偿。”
  “对,我们一定会报此仇。”长安亦红着眼安慰长康,“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小杏。”
  长盛最是愧疚,他拉扯着自己的头发,想起那一日长康异样回府,他原是要问原由的,却因事耽搁忘了,若是他对兄弟更经心些,若早知小杏受苦早想法子,也不至于有今日之惨事。
  在大家的安慰中,长康总算慢慢平静下来,经过一番商量,大家依计行事。
  方府中,留芳院内。
  身着鹅黄直领内衫,外罩浅绿绣粉红莲花的褂子,紧身束腰,水袖飘飘,头戴滴水抹额,鬓边对称两支点翠金钗,显得既贵气又娇艳的人,正是三姑娘方倩。
  方奉先四子三女,长子次子是嫡出,其他两子三女都是庶出,方倩是其三女,她出生得晚,大姐二姐早已出嫁,生她的姨娘又最得方奉先宠爱,连带得方倩亦被捧如至宝,在府中一向横行无忌。
  此时方倩正依在窗边,两道弯眉斜斜上挑,将她艳丽的脸庞衬得有点凌厉。
  “钱嬷嬷,事情办得怎么样啊?”
  闲闲的看着白如柔荑的一双素手,长长的红指甲从窗台上轻轻划过,就象划过某人的咽喉,带来莫名的快感,不由娇笑出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非人

  “姑娘吩咐之事,老奴都已办好。”
  钱嬷嬷打着颤,从昨晚到现在,饱受惊吓的她都没恢复过来。
  悄悄瞧了方倩一眼,尽力稳住声音,问道:“姑娘要不要看一眼?”
  方倩眼中露出嫌恶的表情,拿帕子掩了鼻,不耐烦的挥挥手,“你安排就是,可得跟杨婆子说好,远远的发卖出去,送到那最低贱的地方,贱人只配呆在贱地。呵呵,我倒真想看看,她去了那种地方,还笑不笑得出来。”
  说完娇笑着站起来,往外走去。
  裙裾摇摆,莲步轻移,好一个婀娜美人。年方十八中等身材的方倩与同龄人比发育得实在好,****又挺又翘,后臀丰盈饱满,一身紧身的束衣,更是将火辣的身材暴露无遗。
  钱嬷嬷却暗暗撇了撇嘴,俯首候在一边,等方倩离开,才出了院子往后面而去。
  人伢杨婆子已等在后门附近,钱嬷嬷将她带到柴房,将方倩的话转告后,收了杨婆子五两银子,任其将人带走。
  一行人从后门经过,守门的妇人见被捆缚堵嘴的文杏挣扎不止,暗自叹息,看来她家兄长并没想出解救的法子,唉,可怜啊,好好的闺女落到这样的下场。
  杨婆子带着两个下人拉扯着文杏穿过后巷,上了等在巷口的一辆马车。
  车声辘辘,很快离了方府,往北行去,穿街过巷,周围渐无人声。
  车身一顿,停了下来。坐于车中的杨婆子掀了车帘,下车一看。却不是自家的院子,而是处于一条僻静无人烟的巷子中,还是个死胡同。
  杨婆子大怒,“二牛,怎么赶车的,还想不想……”
  声音一下缩进了喉咙里,望向缓缓转头的车夫。一张陌生的面庞。惊得浑身一冷。
  车夫的眼,冷中带着杀气,就那么静静的望着她。
  这时后面又有几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人将手中东西丢到她怀里,说道:“杨婆子,人我们带走,相信你会识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杨婆子拿起怀中的东西一看,却是一锭十两左右的银锭。心中一喜,不过五两买的丫头转手就卖了十两,这生意不亏,至于方府那边怎么交待。反正她们也不会查探,管她卖去哪里,大不了拿话糊弄一下。
  想到此处。忙颤巍巍的回道:“放心放心,我老婆子也算混过世面的。晓得规矩。”
  将两个手下叫下车来,眼睁睁的看着那群人扬长而去。
  “啊啊……”
  “呜呜……”
  含糊不清呜呜咽咽的声音一直没停过,文杏自被带回就一直昏迷不醒,高热不止。
  江郎中来看过,称是挨打加上受惊,引起身体发热,开了张散热静神的方子。又让自家懂些医术的夫人给文杏查看身上的伤处。
  文杏的衣衫被剥下来,江夫人和在旁帮忙的翠柳翠羽倒吸一口冷气,不忍直视。
  实在是惨不忍睹,手上的伤不说,就是背后,交错的鞭伤起了道道指粗的红痕,可见当时鞭笞时用的力度何等的大,在这些红痕下,还有粗细不一的已结痂的痕迹,应该是旧伤留下的。
  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就是见惯流血化脓的江夫人也长叹一声,细心的清洗后,将药粉洒在文杏的背上和手上,用干净的布包扎好,即使她已尽量轻手轻脚,处在昏迷中的文杏仍是疼得身体一抽一抽的,紧皱的眉头下,泪水不知不觉流了满脸。
  文杏的嗓子是彻底无治了,那种毒药喝下去,就是大罗金仙也挽回不了。
  江郎中和江夫人叹着气离开,梅院里也格外沉重。
  长康守在文杏的床前,双眼血红,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里,掐出血来也不觉得疼,与小杏相比,自己这点疼算得了什么。
  都怪我,都怪我!
  长康一拳拳捶打在身旁的高凳上,竟将一张小凳打得碎裂开来,裂开处露出的毛碴扎进了拳头里,就如同扎在心上一般。
  若不是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询问,若不是自己畏首畏尾,也许小杏早已被救出魔掌,何来今日这样的苦。
  痛,钻心的痛;恨,没顶的恨!
  一起涌上心头,淹没了神智……
  三日后,文杏终于睁开了眼睛。
  缓缓聚焦的眼神看向围在身边的一圈人,最后落在最近的长康身上。
  本想如同以往般唤声小顺哥,可出口的却只有“啊啊……”的声音,神情一怔,那些痛苦的伤心的经历慢慢涌回脑海,在眼前一一闪过,恐惧、害怕、疼痛,各种情绪飞速变幻,她突然痛苦的低叫一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小杏,别怕,小顺哥在这里,小顺哥在这里。”
  长康已忘记了男女的避讳,慌张的将小杏搂进怀里,轻拍着安慰她。
  “啊……”文杏倒在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紧紧的,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痛哭却无声……
  文杏暂时在梅院的偏房中安下身来,不会说话,又不识字的文杏根本无法与人沟通交流,整日关在房中,神情越来越阴郁,除了见到长康时,才会露出久违的笑脸。
  这样下去可不行,到时身体好了,精神会得病。
  柳沁暗暗琢磨,最后决定教文杏识字。
  识了字后,虽不会说可能写,也不妨碍与人沟通了,而且最主要的是转移她的注意力,不会老想着过去痛苦的经历。
  这件差事落在了温柔耐心的翠柳身上,翠柳本就怜惜她,这些日子无微不至的照顾,文杏对她也比其他人亲近。
  于是偏房内,翠柳每日写几个大字,不厌其烦的一遍遍教文杏识字。
  文杏虽哑,却不聋,脑子也聪明,并没费太多的力气,很快就识得了很多的字,包括她自己的名子。
  授课的场地已从偏房挪到了院子,阳光灿灿的照下来,照着文杏尖尖的下巴,也照见了她日渐开朗的笑颜。
  这日文杏红着脸,跟翠柳比划了半天,翠柳仍是没明白,直到长康来看她,文杏偷偷在背后扯扯翠柳的衣衫,指指长康,脸红红的低下头。
  翠柳终于明白了,等长康离开后,拿出一张纸来,写了“长康”两字,读给她听。
  文杏点点头,又摇摇头。
  翠柳再写下“小顺”两字,文杏终于开心的笑了,捧着这张纸,眉开眼笑的拿手在每个字上一遍遍的临摹,笑容温柔,充满情意。
  翠柳一怔,不觉想起自己的心事,曾几何时自己也如文杏一般,将某个人的名子写在纸上,一遍又一遍,细细的用心的描摹,直将他描进心底深处,再也拿不出放不下,可……
  阳光已西斜,灿烂红霞在天边,如怀春的女子,娇羞满面,只是这份娇羞里,又带着不可追忆不能相守的遗憾。
  直至渐渐没入远山。
  无限好的夕阳,极致美的昙花啊,都是一夕的辉煌,刹那开放,刹那璀璨。
  刹那,衰败。(未完待续。)
  ps:这两章我亦是眼含热泪,虽然文杏只是个配角,但我仍是倾注了全部心血,只因从文杏身上,更能表现那个社会的黑暗面。对读者来说,我前面的文也许如白开水没什么滋味,只因我更喜欢淡淡的温馨,不愿去虐自己虐他人,可现实如此,有阳有阴,有明有暗,有温暖亦有冷酷,即使自己再不愿,也要顺应故事,走上尔虞我诈之途。后面的情节会更精彩,希望大家能喜欢支持!

  ☆、第一百六十章 何少行

  却说文杏被救回柳府几天后,就有人辗转托人给长康带了个信,希望能见长康一面,至于对方是何人,却不明说,只说见面之时自然知道。
  长康因为文杏一直抽不出时间去见,十天后,文杏一切都稳定下来,长康再次与那人联系上,约在了琼浆的厢房。
  巳时正,待在靠左厢房的长康心神不宁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就听得门外传来“客官里面请”的声音。
  接着门帘子被掀开,从外面走进一人。
  长康凝眸看向他。
  这人自己肯定不认识,一个念头浮上来,那么他为何知道自己,找自己何事?
  带着疑惑将面前之人仔细打量。
  来者是个不过弱冠之龄的文弱少年,长相清秀出众,与长康这等习过武之人相比,他虽挺拔似槐杨,行动却有杨柳之姿,稍显阴气。
  看穿着打扮,虽是布衣长袍,毫无修饰,却也不减他的风雅。
  这么个姿容出众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长康的疑惑很快就被解开。
  来者朝他深深一揖,开门见山问道:“请问可是小顺兄弟?”
  长康点点头。
  “在下姓何,名少行,是方府的小厮。”
  方府?
  一听这两字,长康双目怒瞪,牙齿咬得咯咯响,双拳若不是极力控制就要打到对面人的脸上。
  “小顺兄弟,在下找你,是有急事。”
  何少行不知长康为何动怒,但事情已过去许多天,他实在不知找谁才能帮他。所以也顾不得长康的态度,急急说道。
  长康终于找回点理智,强压下心底的情绪,不解的问道:“你我素不相识,不知找我何事?”
  “事关文杏。”
  “小杏?”
  “对,文杏从方府消失了,我问了一些人。他们都不说缘由。最后还是一位与我私交颇好的小兄弟偷偷打听来告知我,说文杏被打一顿发卖了出去,我在芜城没有故交亲友。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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