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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女风华-漠青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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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床头的姚宣容露出苍白的笑脸,因为两天多未进食,嘴唇泛白,声音也有气无力,见柳沁一屁股坐在床边,忙将脸扭向一旁,拿帕子掩了嘴说道:“姑娘还是坐那边去吧,小心过了病气。”
“没事,我身体棒着呢。”柳沁毫不在意的挥挥手,“只是师娘如何病得这么厉害?”
“可能是路途劳累了,受了些风寒,郎中说不碍事,姑娘不用担心。”
柳沁点点小脑袋,师娘的这场病生得有些离奇,来的那日自己亲自去接的,当时师娘可是精神很好,看不出一点疲惫和病态。
怎么忽然一下就病倒了呢?
想起翠彤说前日在街上遇见了夫子一家,前日,翠柳也在,那么师娘与翠柳碰上了?以女人的直觉,师娘一定瞧出了什么,那师娘的病与这有没有关系呢?
若真是因为这,师娘的病就好解释了。
虽然师娘是个大气的女人,可再大气的女人遇上这等糟心事还是会多想的。
想到这里,柳沁装作很天真的说道:“师娘让王大娘熬点粥喝,沁儿以前病时,都是翠柳姐姐熬粥给我喝,一喝就好了。”
“翠柳……真细心,姑娘很喜欢她吧。”
“那当然,翠柳姐姐可好啦。前些时娘要将翠柳姐姐嫁人,我不愿意,娘还骂了我一顿,反正我不让翠柳姐姐嫁人,翠柳姐姐也答应我会一直陪着我。”
柳沁的一句话,让姚宣容脸色变了几变。
听得最后一句时,她一下怔住,姑娘的意思是,翠柳会一直陪着她,那么也不会进到自己家里是吗,是这个意思吗?
“师娘我跟您说呀,前些时我大哥有位同僚看中了府里的一位丫环姐姐,想纳了做妾,我娘不同意,我娘说了,就是丫环,从咱们府里出去的也没有做妾的理儿,咱们府可不兴这个。”
柳沁的这句话彻底宽了姚宣容的心。
她突然有些惭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患得患失的,如同被蒙住了心窍。
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
心里顿时一片清明,整个人也神清气爽起来,病一下子也好多了。
这一晚,柳沁回去后,姚宣容细想姑娘说的话,越想越觉得姑娘是特意来开导她的,这么小个孩子,竟有颗七窍玲珑心,真是不简单啊。
自此,姚宣容对柳沁更是高看一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六章 落魄书生
烟雨湖畔,醉春楼。
三楼的一间华丽的屋子里,一女子正在梳妆打扮。
云鬓高高挽起,梳了个时下流行的烟云髻,再淡扫蛾眉,点了唇脂和腮红,最后于额头正中画了个梅花妆。
对着铜镜瞧了几下,终于满意的点点头。
旁边伺候的小丫头笑道:“姐姐真美。”
被称为姐姐的女子抿嘴一笑,站起身来。
只见她身着粉白绣桃枝的上衫,下搭一条百幅海云纹红裙,一条青巾勒出细细的腰身,远远望去,俏丽如枝头最艳的那朵鲜花。
慢慢走至窗前,四月的风已带着暖意,轻抚过脸庞,让心也暖暖的。
眼光不经意的落在湖畔,一株柳树枝条轻摆,而树下,那个人,就象亘古存在一般,巍然不动的立在那里,双眼痴痴的对望过来。
“姐姐,那人真怪,已站那好几天了。”
小丫头凑过来,见了树下的人,忍不住说道。
女子脸有点红,就想去关窗子,谁知手一松,手中的帕子一下子掉了下去,被风一吹,竟晃晃悠悠的往柳树那里飘去。
帕子落在地上,那人上前捡起,再抬头时,窗前人影不再。
楼门忽的打开,从门里冲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其中一个指着树下之人,“给我打,哪里跑来些不着调的,当我醉春楼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这等穷酸能肖想的,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死活。”
听得他的话,其他人抡起棍棒没头没脑的打下去。只将那人打得扑倒在地。
见地上的人没了动静,也许怕打死了人,那些人总算收了手,最后,说话的人走上去,狠狠补了一脚,“滚。滚得远远的。别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有你好看。”
地上的人勉强爬起来,最后望了一眼空空的窗子。这才摇摇晃晃的走了。
醉春楼这一番动静不小,引得周围一些楼里有人伸着脖子往外探看,直到那人影消失在花街的尽头,这才各自回去。
从花街往北。是一条宽敞的大道,那人抚着胸口。微弯着腰,走得很慢,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袍衫撕破了几处,一些血迹从破损的地方渗了出来。
再走了两步。那人突然一个踉跄,扑跪在地上,随后。就那么直挺挺的倒下了。
一直远远尾随在后面的一辆不起眼的马车悄悄驶了过来,到了近前。车上跳下一人,与车夫一起将地上的人抬进了马车里,又悄悄的离去。
“表哥,这花灯真好看。”
“阿雪,别乱跑,小心被拐子拐去了。”
“表哥,救我,救我……”
“阿雪……”
一头大汗的程东猛的睁开眼,愣了半天神,这才知道自己又做梦了,这些天一直在重复着同样的梦,自从遇上那个酷肖姨母的女子之后。
心中一阵苦涩,喉咙发干。
侧旁的几上放有一杯水,伸手想要拿过,谁知一动,“嘶”,竟痛得轻呼出声。
拉起衣衫一看,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好几处上了药,用白布缠了,再一瞧,连身上衣衫都换了。
程东不由大惊。
也顾不得去查看所处的环境,只在身上摸索起来,可身上除了衣衫什么也没有,游目四顾,终于在不远的桌上看见了换下的旧衣。
忍着身上的疼痛,程东从床上爬起来,强撑着扑到桌边,终于在旧衣里摸出一只荷包和一块绣着梅花的帕子,双手将帕子紧紧的握着,贴在胸口上。
“三哥,你说这人怪不怪,身上伤成那样竟只顾着一块帕子,我看那帕子也不值什么,怎么他却当个宝般。”
门外正要推门而入的两人恰好见了这一幕,其中一人小人嘀咕道。
“小声点,别乱说,小心坏了公子的事。”
“知道了。”
先说话的人吐吐舌头,不敢作声了。
程东见了进来的两人,再一看这陌生的环境,终于醒过神来,自己这是被人所救。
忍着伤痛忙上前见礼,“多谢两位恩公相救,在下程东,不知两位恩公怎么称呼?”
其中一个看起来要稳重些的少年答道:“程夫子不用多礼,你身上伤得不轻,还是上榻上躺着吧。我兄弟二人也是无意中发现你倒在路旁,这才将你扶回来,你也不必恩公恩公的叫了,我叫长安,他叫长康,你就直呼我们名子吧。”
程东见他语气真诚,这才应了。
将程东扶回榻上,长安才问起程东的遭遇。
就见程东蹙着眉,将手中的帕子看了又看,这才长叹一声,说道:“此事说来话长,在下是晋城人氏,家中原也薄有资产,所以上过几年学,十年前,我带表妹上街看花灯,不想因人多拥挤,两人失散,表妹就此杳无音信,我与表妹本有婚约,而表妹又是与我一起时走丢,心中又愧又痛,这些年我散尽了家财,只为寻到表妹,可……”
“没想到这次来芜城访友,无意中在街上见了一女子,与我姨母颇为想象,于是我追随那女子而去,越看越象我那失散的表妹,我原想进去找她问个清楚,可囊中羞涩,被赶了出来,我只得守在外面,只望有机会能说上一句两句话,没想到里面的人如此凶恶,若没遇上两位,只怕我……唉。”
长安长康对望一眼,长安安慰道:“程夫子不必忧心,你先养好伤,其他的容后再作打算。”
程东点点头,他原想回他朋友之处,不过长安说他伤势不宜挪动,又让他不用多想,只安心养伤就是。程东只得感激的谢了。
柳沁听得长安的回报,顿时眼前一亮。
一直没有办法打探到醉春楼里面的情况,或许可以从那名女子入手,如果那女子真是程东的表妹,自己成全了他俩,也许可以取得她的信任,探出一些秘密,如果不是,也不打紧,算是好人做到底,帮人帮到位,让程东死了那条心,不再心心念念的挂着。
至于为何那么凑巧的救了程东,自然是柳沁的安排。
一想到醉春楼做的事儿,柳沁就恨得咬牙,她可不是圣母玛利亚,别人打了她的左脸,还将右脸伸过去,此仇不报非君子。
为了报仇,她一早就将长安长康派到那里,监视着醉春楼的一举一动。
没想到,机会让她等来了。
十多天后,程东的伤好得差不多,他刚准备跟一直精心照顾他的长安长康辞行,却听到个好消息。
长安告诉他,他家公子愿意带他去醉春楼一趟,也好当面确认是否是他表妹。
程东大喜过望,一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七章 风流公子
当又一个夜晚来临,芜城的街道渐渐沉寂下来,烟雨湖一带却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公子,进来呀,来呀。”
“唉哟,沈大少爷,怎么今儿才来呀,咱家的桂姐儿可是念叨了又念叨啊。”
……
如此这般的声音此起彼伏。
一辆又大又气派的楠木黑蓬马车“哒哒”的穿过花街,一直往烟雨湖畔行去。
只听得车中有人轻声道:“别紧张,放松,他们不会瞧出来的。”
“嗯。”
车中另有人轻轻答了一句后,再无声息。
黑蓬马车一直行到醉春楼前,这才停了下来,马打的响鼻声已引动了门口的龟公,那龟公一瞧这马车,就知是位有钱的主,忙不迭的跑至近前。
就见马车里先下来两位小厮打扮的小子,两小厮一人打帘,一人躬身侍立,里面的人才施施然的跳下马车。
车辕上也跳下两人,俱都站于那位公子之后。
龟公虽弯着腰,眼角余光已将此人细细打量一遍,只见他身穿最时新的白色锦缎长袍,下绣缠枝芸萝花卉,足踏青缎云纹鞋,头戴的玉冠和腰佩的玉佩俱是好货色,果然是个金主。
看长相,年不过十七,生得俊俏风流。
这样的人最是大方,又好糊弄,是最受欢迎的客人。
龟公心里乐开了花,忙涎着脸笑道:“这位公子好生面生,应该是初到本地吧,今儿可是来对了,咱醉春楼可是顶顶有名。一定会让公子尽兴而归。”
“哈哈,好,如果伺候得好,本公子一定大大有赏。”
“公子,请。”
龟公屁颠屁颠的在前引路,一群人随后进了楼里。
醉春楼不愧是芜城有名的妓馆,一进去。真是满眼生香。屋里装饰极尽奢华,色彩艳丽,再加上姿色各异身披轻纱翩翩而行的女子。桃红柳绿,让人如乱入花丛,看花了眼。
“唉哟喂,哪里来的如此俊俏的公子。以前可没见过,莫不是第一次来?”
龟公刚将几人领进去。就见一三十左右,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斜次里迎了过来,她手中的帕子只往当先的公子脸上一扫,浓重的香粉味扑鼻而来。刺得后头的小厮连打了几个喷嚏,往后退了两步。
谁知那位公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伸手抓住拂到脸上的帕子。哈哈一笑,“此地确实第一次来。不过妈妈,你可别将本公子当成什么都不懂的雏儿,拿些上不了台面的糊弄本公子。”
那鸨母谢妈妈本是试探,一见此人不是好糊弄的,忙收起轻视之心,腰一扭抛个媚眼笑道:“唉哟,公子说哪里话,奴家怎敢糊弄公子,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本公子姓贾。”
“胭脂、桃红、小菊,还不快来伺候贾公子。”
“来了,妈妈。”
三位身着或粉或紫衣裳的姐儿从楼上奔了下来。
“慢。”
贾公子将手中折扇一张,挡住了预备过来拉他的几只玉手,“妈妈,本公子今日来,可不是来瞧这些庸脂俗粉的,听说贵楼有春夏秋冬四位美人,莫非妈妈嫌弃本公子,不舍得让四位姐姐一见?”
那胭脂、桃红、小菊听得贾公子说她们是庸脂俗粉,俱不满的哼了一声,回身就走,虽说长得还算风流,不过你既然瞧不上姐,姐还不伺候了。
谢妈妈见姐儿都被气跑了,有些为难的说道,“这……公子想必也知道,她们几位可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如果本公子非要见呢?”
“这……”
一张百两的银票递到了谢妈妈的面前,顿时让她喜笑颜开,“奴家这就去安排,请公子稍坐片刻。”
龟公将贾公子一行引到偏厅就坐,不多时就有四位或俏丽或妩媚的美人依次走了进来,每一个都是姿色过人,让人过目难忘。
谢妈妈介绍道:“这是春晓,这是夏雨,这是秋云,这是冬雪。”
在说到冬雪时,贾公子身后的小厮偷偷拉了拉他的后衣角。
“奴家见过贾公子。”
几位美人的声音也是莺声燕语,让人一听忘俗。
“好,好,果然名不虚传。”
贾公子拿折扇敲打着手心,站起身来,在每位美人面前转了一圈,这才一指冬雪,“就她了。”
他话刚说完,又是一百两银票递到了谢妈妈面前,谢妈妈手快的抢过银票,笑道:“雪姐儿,快带客人上去坐坐。”
上了三楼,在一间装饰华丽的屋子坐了,有小丫头奉上茶,又有龟公送来酒席席面一桌,冬雪坐在贾公子身侧,倒酒夹菜,那贾公子也来者不拒,吃喝得很是畅快。
见贾公子喝得脸上红云一片,似有醉意,冬雪忙吩咐小丫头去取些醒酒的果子。
小丫头刚走出去,贾公子就侧身过来,贴近了冬雪。
冬雪第一反映是客人要轻薄于她,这样的事最正常不过,到妓馆不就是寻欢的么,何况眼前之人长得还算俊俏,起码不让人反感,只是屋子里还站着四个半大小厮,就是冬雪这样早已恩客无数的也难免有些羞涩。
“公子,不……”
要字还没说出口,就听得耳边传来一句,“此处说话可还方便?”
冬雪有些愣愣的点点头。
就见那贾公子已离了她身侧,朝四个小厮点点头。
其中两个径自走去门外,守在门口。另一个走至窗前,将窗子给关了。
剩下的一个直走到冬雪面前,扬起脸,急切的说道:“阿雪,我是程东表哥,你还记得吗?”
“表哥?”
冬雪一刹那怔住了。
十年前冬雪被拐时已近八岁,记忆是有的,只是那些过往已被她深深的藏于记忆深处,不敢随意翻扯出来,每翻一次,都是血淋淋的疮疤。
表哥,她刚刚被拐走时,****夜夜梦里醒着时哭喊的就是这两个字,她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她相信表哥一定会来救她,会带她走。
可盼了又盼,望了又望,留给她的只有永远的失望,直至完全绝望。
如今她早已不再留恋过去,早已适应了如此醉生梦死的生活,为何这个人却要闯进她的生命中,还对自己说,是她表哥。
想到这里,不由惨然一笑,“表哥?不,奴家没有表哥,奴家在这世上孤身一人,早没有亲人,这位小哥认错人了。”
“不,阿雪,我不会认错的,你就是我的阿雪,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还有姨父姨母自你走失后也相继离世了,他们临死时还念叨你,还嘱托我一定要找到你。”
程东急切的一把抓住冬雪的手,“阿雪,你仔细看看,我真的是你表哥,你再好好想想,一定会想起来。”
听到父母已去逝的消息,冬雪再也忍不住了,眼泪象断线的珠子般从眼中不住的往下滴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 兄妹相认
“阿雪。”程东伸出手,颤抖的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可却越擦越多,越擦泪水流得越快。
“表哥……”
冬雪一头扑进程东的怀里,呜呜咽咽的哭出声来,她真想将她所有的心酸,所有的痛苦都化为泪水,将她十多年的苦都倾泄而出。
滚烫的泪水打湿了程冬的肩头、衣襟,又顺着胸膛滴进了心里,想到表妹这么些年所受的非人折磨,自己苦寻不得的煎熬,也痛哭失声。
兄妹两这儿抱头痛哭,拿了果子回来的小丫头正要进去,被守在门外的长安长康拦住了,长康俏皮一笑,“不要打扰了咱公子的好事。”
小丫头秒懂,红着脸将果子递给长康,回身就走,可边走心里边打鼓,不对呀,听声音怎么好象在哭呢,莫不是……不由想起有一回来了个暴虐的客人,将楼里的姐儿打得遍体鳞伤,那模样真是惨不忍睹。
想到这里,小丫头缩缩脖子,没想到那么个风流俊俏的公子竟是个禽兽不如的,不由为冬雪暗暗忧心。
可有什么用呢,自己在楼里没有说话的份儿,就是冬雪那样的红人也得受客人摆布,除非离了这魔窟,否则只能自己受着。
不说小丫头一脸忧愁的离去,却说屋子里兄妹两人渐渐控制了情绪,坐下来,将分别后的事互相道来。
程东告诉冬雪,自她走失后,两家出动并耗费了大量的人力、财力,四处查寻她的下落,可却一直杳无音信,只有独女的姨父姨母实在受不了这个打击。先后一病不起,就此离去。
听得父母为自己伤心过世,冬雪又哭了一回。
又得知表哥并没放弃自己,一直在寻找,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十余年来积存的怨念也慢慢消散了。
至于自己的事,冬雪说得很平静。如同是在说她人的过往。被拐子拐走后,辗转卖了几回,最后流落到芜城。被醉春楼调教成一名当红的姐儿。
简短的几句话,就概括了她十年的心酸人生。
“阿雪,跟我走吧,贾公子说了。会帮我们的。”
程东痴痴的望着面前的女子,在梦里想过多少回。如今人活生生站在他面前,竟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不,表哥,你回去。再也……不要来了,就当没见过我。”
“为什么,阿雪。贾公子说了会帮你赎身,你不用担心没银子还。等我回去就将屋子卖了,等咱们以后成亲,虽说过得穷苦些,但我会努力,不会让你吃苦的。”
“成亲?”
“是啊,咱们可是自小订下的亲事,我这辈子除了你谁都不娶。”
冬雪听了这话,感动之余更增痛苦,将脸埋在帕子里,又哭了起来,成亲对她来说是多么奢侈的事啊。
“表哥,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配不上表哥。”
“我不嫌弃,阿雪,我不嫌弃。”
“表哥……”
冬雪看着程东坚毅的眼神,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心里更是难受得似刀绞一般。
若有可能,她真的很想跟表哥走,哪怕以后吃糠咽菜,她也愿意,可,不行啊,她走不了,醉春楼不会放过她,如果让楼里知道表哥的事,只怕表哥也性命不保。
眼中闪过决然的神色,撇开程冬,走到化身贾公子的长兴面前跪了下去。
这突然的变化,让长兴有些手足无措,想扶起又觉不妥,忙说道:“你……先起来,不用这样,有话请讲就是。”
冬雪仍跪在地上,重重了叩了三个响头,这才说道:“虽然不知公子为何会帮表哥,冬雪还是要谢谢公子。冬雪希望公子能将表哥带离此地,离得越远越好,公子之恩,冬雪无以为报,若有来世再报公子想救之恩。”
“阿雪,你这是干什么?”
“表哥,你走吧,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若不走,只怕……咱们都活不成。”
“怎么会?”
程东一下呆住了,他实在想象不出其中的原因,只得焦急的拉着冬雪,“阿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表哥,我不能说。”
“阿雪……”
一直未做声的长盛走过来,“冬雪,有什么事你说出来,大家才能帮你,你要相信,我家公子是有这个能力的。”
冬雪眼里升起希望,可又很快的熄灭下去,摇摇头,“不,你们帮不了我,除非……”
长兴将旁边扇子“唰”的一下打开,扬起脸笑了笑,没有说话。
旁边长盛暗暗撇着嘴,瞧你那自命风流的样,可又不能误了事,只得翻个白眼接下话头,“我知道这醉春楼是方家所开,你不敢与方家作对,放心吧,我们后面也有人,一定可以保住你。”
“真的?”
“如没有把握,我家公子也不会淌这趟浑水,你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不过机会只有一次,这次失去了,你一辈子也休想逃出方家的掌握。”
冬雪心动了。
看出了冬雪的犹豫,程东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阿雪,相信贾公子,他一定行的。万一真的事败,大不了咱俩死在一处。”
程东的话彻底打消了冬雪的顾虑,是啊,大不了,不过一死,就是死也比现在生不如死的日子强,何况还有表哥陪着自己。
放下所有心防的冬雪说出了一个有关醉春楼的大秘密。
第二天,当着柳沁的面,长盛眉飞色舞的将头天晚上的事说道了一回。
柳沁听得是津津有味,恨不得自己亲身去体验一把。
长盛特别对长兴的举止添油加醋的一番,末了说道:“姑娘,您是不知道长兴装得多么像,那举止那说话的语气,说他没去过,谁信啊。”
长兴在旁边翻白眼。
长盛不依不饶,又问江离,“少爷,您说长兴会不会背着您偷偷去过那种地方?”
这回长兴不依了,“二弟,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去哪种地方。”
“我怎么胡说了,看,看,你脸都红了,还说没有,没有那些话你是怎么想到的?”
“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啊。”长兴不屑道:“再说,我可是找人问过的。”
“谁,问的谁?”
“就不告诉你。”
“切……”
这么个小插曲将原本因为程东和冬雪的遭遇而有点伤感的气氛给完全弄没了,而随后长盛长兴说的事却让柳沁兴奋得跳起来。
得知了这么个秘密,柳沁一天都心不在焉,琢磨着该如何好好利用这件事,本想去告诉爹爹和大哥,又一想将柳家牵扯进去,实在不是好主意。
看来这事得好好谋划一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 淮阳伯
芜城东城与柳府相隔不远有座府邸,只看高高耸立的门楼,厚重的黑色桐油大门,从门楼肩上延展出去的一眼望不到边的院墙,再加上门头上“淮阳伯府”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就显得无比的气派。
甚至比芜城府尊柳大人的府邸更威武,更有气势。
门口四个小厮分两边站着,俱是黑衣黑裤,高大粗壮甚是剽悍。有那不相干的人走近,只将脸一板,就吓得别人远远避开。
此时正午刚过,走动的人很少,四个小厮无所事事的打着哈欠,聊起昨夜赌钱的事,才来了兴致。
刚说到兴头上,就听得有马蹄声传来,不一会儿就至近前,来者两人,如果柳诚在此,一眼就会认出,正是他的两位好友宁家大少爷宁致远与赵家二公子赵淙。
这宁家和赵家都是芜城有名的富商,两家一向交好,而这宁致远与赵淙又臭味相投,所以更是好上加好,时常相约干些寻花问柳,斗鸡斗狗等事,十足十芜城最有名的两大纨绔。
“宁少爷,赵公子,您们来了。”
门口的小厮讨好的围上去。
这宁少爷和赵公子可是伯爷的座上宾,他们自然不会得罪。
“伯爷呢?”
听宁致远相问,一小厮恭敬的回道:“伯爷还在府里,要不两位先进府中稍等,小的去通知伯爷。”
还没等宁致远说话,就听一个男声爽朗的笑道:“宁小子,赵小子,你俩来得倒早。”
“伯爷有约,我们怎敢不早早来候着。”
“哈哈。赵小子,你的嘴倒是甜,比宁小子强多了。”
“呵呵,谢伯爷夸奖。”
另一个不干了,“我怎么不如他了,伯爷真偏心。”
“哈哈……”
从门里哈哈大笑走出的是个中等个子,身材滚圆显得有些矮胖的男子。四十出头。面目倒是和善,只是一脸的肉,这么一笑。两只眼睛都笑没了,仿如弥勒佛再世。
这人就是淮阳伯曹慎。
淮阳伯曹慎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两年前他将嫡出的大姑娘送入宫中参加大选,不意被皇帝瞧中。留在了宫中,因得皇帝宠幸。被封为贵人。
曹慎作为贵人之父被皇帝封了这么个爵号,但只享爵号没有爵位,子孙后代也不能袭爵,算是有名无实。
就算如此。也没人敢小瞧了他。
何况芜城曹家与宫中当权的曹贵妃还是远亲,曹慎算是曹贵妃的远房表哥。
有这些后台的淮阳伯在芜城是个特别的存在,没任官职。不受官场的制约,但官场中也没有任何人敢招惹他。
其他江湖派别、****势力见了他也要绕道走。没人愿意无缘无故得罪这么个在芜城跺跺脚地也得抖三抖的人物。
如果说宁致远和赵淙是小纨绔,那么这淮阳伯就是老纨绔。
淮阳伯一生有两大爱好,一是逛花楼,二是博彩,他喜欢的博彩并不是赌场中的摇色子之类,而是贵族阶层流行的玩意,如斗狗斗鸡,以前时新的是斗狗,最近从帝都传来新玩法,斗鸡。
这不,午饭一过淮阳伯就约上了宁赵两位狐朋狗友,预备前往曹家别院一同主持今日召开的斗鸡大赛。
作为芜城纨绔的代表,淮阳伯一向是各种活动的号召者,组织者,充分展示了一个表率的作用。
而为了更好的组织各类活动,淮阳伯还特地置了一处产业,作为活动的大本营,这处产业就是曹家别院。
曹家别院位于北城西南,离烟雨湖的花街不是很远,当初置这么个地方,就是为了方便他逛花楼。
三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不多时就到了别院。
大门口,管家早带着小厮们候着,将三人殷勤的接进去。
“客人来了没有?”
淮阳伯一边走,一边问。
管家恭敬答道:“陈少爷,吴老爷,张公子……他们都来了,在前厅候着呢。”
管家念了一串的名子,都是平日经常来往于曹家别院,与伯爷交好的人物。
“嗯,看来就只差咱们三个呢。”
淮阳伯朝身后的宁赵两人笑道:“宁小子,赵小子,今日这鸡王之魁首你俩可不许与我抢。”
宁致远苦着脸,“伯爷如此,不就是不让我俩参赛嘛。”
“哈哈,宁小子,你就那么有信心,好,今儿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大黄厉害还是我的黑雄更胜一筹。”
“伯爷,大黄是我那条狗。”
“呃,那……你那只鸡叫啥?”
“二黄。”
“唉,宁小子,不是伯爷我说你,你说你好歹也读了几天书,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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