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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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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嫣然把头抬出来,眼睛红红的看着他,“我说过这样的话?”
见沈攸宁肯定的点点头,她才拿出帕子把自己的脸都擦干净,才舒了一口气,“好吧,既然这样,看来我已经做过思想工作了。我就放心了。”
佩佩,齐秉文:“……”
沈初寒也是笑着摇摇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道,“东君你要时刻谨记我和你说的话,我把大齐交给你,不是因为我偷懒什么的,而是因为我相信你,信你可以做好一国的君主。你可不要让我和你母后失望才好。”莫嫣然在一旁一直点头。
沈攸宁抽了抽唇角,“谨记父皇教诲。”
沈初寒又转向齐秉文,“皇后娘娘的话相信你也听清了,朕就静好这样一个女儿,不说别的,自然是如珠如玉的养大的。你当珍惜才好,我倒也不担心你对她不好,毕竟她哥哥会继承皇位,只是我希望你打从心底对她好,若是你不喜欢她了,也早些说出来,省的到时候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齐秉文拱了拱手,“陛下容禀。”他看了看低头戳碗的沈静好,吐了一口气才道,“臣知道,因为之前……所以陛下和娘娘自然是会心有芥蒂,只是臣若不是真的倾慕长公主定不会求娶她的。她嫁给了臣,今后就是臣的妻子,臣不敢说能给她和陛下那样的,只是臣会努力给她最好的,把臣有的一切都给她,臣娶她从来不是因为她是公主,在臣心里,她不是这个国的公主。”他又看了看沈静好,似乎有些害羞,还是继续说了下去,“是我的公主。”
沈静好抬头看他,似乎不意外他说的这些话,可是还是眉眼弯弯的嗯了一声,又靠在他身上,朝沈初寒道,“父皇不要担心,我是什么人呀。是母后养大的,我虽然性子软,可是什么脾气父皇还能不晓得?若是他敢对我不好,那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初寒也是笑,最后他才转过来对着佩佩,“太子妃。”他垂了垂眼,才接着说,“太子甚是喜爱你。”
佩佩倒是没想到他张口就这样一句,其实佩佩也算是在莫嫣然面前长大,只是和这个陛下却从来都不熟悉,她对他的印象差不多就是,“迁就皇后娘娘”“疼爱静好”“严厉的对待沈攸宁”这些。
她愣住一时间竟然不知道怎么答,还好他也不等她回答,接着就道,“如果是朕来选,一定不会选你做朕的儿媳。站在父皇的立场上,朕虽是希望太子妃有坚实的背景家族,可是太子是朕疼爱的儿子,所以朕便希望能有一个心思简单一些的太子妃,即便是她无法担任一国之母这个身份也不要紧,一心一意的爱朕的儿子,全心全意的对待他,以他为天。而你不是这样的,颜舜华。”
大家都愣住了,就是莫嫣然也拍了他一下,“你说这个做什么?我看佩佩就很好……”
他打断了她,接着说,“可是站在父亲的立场上,我最后还是许了东君娶你为妻。或许你是觉得皇后娘娘十分喜爱你,我许是应了皇后娘娘的。其实不是,我最后答应,还是因为东君。你是他的期望,是他从七岁开始就放在嘴边的人,是他除了你就没有考虑过别的人选的未婚妻,是他问我的时候从来不说,能不能娶你,而是问,什么时候可以娶你的对象。
“我的儿子对你是这样的,我一个做父亲的。”他看了看莫嫣然,突然就笑了,“我一个也是任性的父亲,又能如何呢?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人品什么的都是无话可说,其实我对你没有太多的所求。我不期望你成为什么一代贤后啊什么的,我只想着你可以爱东君,敬东君,陪着东君,就好了。”他握着莫嫣然的手,低头笑了下,“这怕也是东君,这一生唯一对你的所求了吧。”
她朝沈攸宁看去,见他也对着她笑,突然就伸手过来揉乱了她花了许多时间才盘好的发髻,她却也没有别的表情,只是愣愣的看着他出神,他张嘴要说什么,她却突然就好像清醒了一下,转过去对着沈初寒道,“陛下,我也从来都是这样的。”她抿了抿唇,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接着道,“自从我有记忆以来,我就记得,我一直是被冠着未来太子妃头衔的。我不知道这个是谁先给我冠上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这样的。只是我一直都知道,我会是未来太子妃。
“太子妃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称号。比之皇家,颜家作为臣子不过也是芸芸众生一般,可是若是我不想成为太子妃,颜家一定会想法子,即便是东君哥哥也不会为难与我的。我从来不在意我是不是会成为什么太子妃,而我会嫁给东君哥哥,也不是因为我愿意成为太子妃了,而是我愿意成为东君哥哥的妻子。”她低头柔柔一笑,“陛下知道颜舜华是怎样的人,我不会成为只是依附男人的菟丝花,我也不乐意成为大树。”
她看向沈攸宁,“我是爱慕东君哥哥的,我嫁给他,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也爱慕他。这也是我一生的所求。”
嘉永三十七年五月,皇帝沈初寒退位。
太子沈攸宁继位,次年改国号为宁华元年。
大齐,打开了新的一章。
☆、第97章
宁华三年,北方突厥卷土重来,又一次进攻大齐。而几乎是同时,西方的大刘也选择和大齐开战。一时间,沈攸宁的案几被无数的军情急报给堆满了。
佩佩见他有些着急,已是昼夜不停的和大臣们开会,熬红了一双眼,到她面前的时候却还是笑着比较多。她问及此事时,他便道,“此事有解,你莫慌。”
可是到底如何解来,他也并不细说。
然而,当佩佩知道的时候,终于是知道他一直不与她说明白的缘故了。时隔五年左右的时间,他既然要第二次亲征,这一次打的仍就是突厥。
佩佩几乎是发了火,她倒是不意外他会御驾亲征这件事,她生气只是因为他什么都不说,只是瞒着她,事情都下了决定了,她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难道我在你眼里是会阻止你去做这些事的人?你也不是没有去打仗过的,就这样不相信我会理解你支持你吗?苦苦瞒着我,我说怎么宁安每天的表情都那样呢,感情你们全部人都知道了,偏就瞒着我一人?”
沈攸宁也是好脾气的哄她,拍她的背,把她抱在怀里,低声与她说话,“我哪里是不相信你,也不是就想瞒着你,只是这件事的确也是前两日才确定下来的。没确定的话和你说也没什么意思你说是不是?再说了,现在是特殊情况,咱们还是得小心才好。”
佩佩抬头看他,微微皱了眉,“什么特殊情况啊?”
他的手聚拢放在她的肚皮上,笑起来,“小糊涂,你是自己有孕了都不晓得?”
佩佩惊得几乎要崩起来,还是沈攸宁用了劲儿把她按在怀里,“可小心着点吧,小祖宗。”他笑了下,“我也是前几日才知道的,当时我也……”他轻轻的又摸了摸,“你年纪到底还是小,我就不想再因着别的事儿来让你烦心,你只要好好保护自己保护肚子里的孩子就好了。”
佩佩这个时候也在低头盯着肚皮,她这时也还没有反应过来,竟也觉得有些神奇,轻轻的碰了碰,又碰了碰,仰头去看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呀?太医和你说的?他怎么不和我说啊?这个可不是你们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了吧?”
沈攸宁松开她,叫她自己坐端正了,又道,“没有,这个谁也没说呢。就太医来和我说过,我也吩咐了谁也不要提。因着你自己也没有察觉,他也是照例请的平安脉才看出来的。于是就来先和我说了,我原本就没想着瞒着你,只是这段时间事儿的确有几分多,再加上你这个冒失的脾气,说起来我还真的有些不放心把你自己放在宫里呢。”他想了想,又道,“不如我出征的日子你就住回颜家去?有师母照顾你,我也安心着点。你自己在宫里,没人看着你,指不定你就睡到日上三竿,就是早膳也懒得吃。夜里也不睡觉。”他越说越觉得不安心,“不行,我看还是回去叫师母看着你,我这就去安排了……”
佩佩依进了他的怀里,他一停,好笑的拍了拍她的手臂,又摸了摸她的脑袋,她本就不喜欢带什么珠钗,而在自己的房里就更是随意,此时他摸上她的脑袋就感受到的是入缎一般的柔顺,“怎么还和个孩子一样,都是要做母后的人了。”
她说话声音软软的,和刚嫁过来没有什么两样。她被保护的十分好,沈攸宁可谓是把她捧在手心里,什么事都顺着她,都依着她。本就喜欢的要死,身边更是没有纳第二人,即便是朝中有非议出现,直指皇后已嫁进来三年却无所出,是不是考虑广纳后宫的事了呢。沈攸宁都是一力担下来的,他和她之间从来不需要第三人。
“东君哥哥,你不要担心我。我会知道照顾自己的,我要留在家里,留在这里等你回来。这是咱们的家,我还要去哪儿啊。”
沈攸宁不说话了,又摸了摸她的发,“我只是有些不放心。”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手一顿,“若真的有什么事要发生,你只顾保护好自己和孩子,别的都不重要。等我回来再处理。”
“会发生什么事啊?”
沈攸宁不好直说,他声音低了下来,“这个不好说。毕竟我至今膝下无子,你又新孕,虽是把消息瞒了下来,可是怕是也瞒不了多久就会被知道的。而我此去,京中虽是交托给了皇兄,可是我到底还是有两分不放心的。”他指了指床榻的位子,“床头的那个盒子里,我给你留了手谕,不管是怎样的罪行谁也动不了你和颜家,你不要怕,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沉住气好吗?一定要等我回来知道吗?”
佩佩有些迷糊,却还是说,“我知道了。只是我好歹也是皇后的身份,怕是没什么人敢动我的呀。颜家就更是了。你才是了,出去就好好照顾自己,只要想着怎样打赢了快点回来,可不要拖太久啊,如果你不在我生产之前回来,我就不要理你了。”
他扑哧一笑,摸了摸她的脸,“知道了,一定会回来陪着你的。”
“不过,你让二皇子殿下监国吗?”
“嗯,我虽知道有些不妥,可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人选了,毕竟也不能把沈家的江山交到别人手上。另外我也给了阁老们手谕,让他们助二皇子打理朝务,想必不会出什么大乱子。”他突然轻笑了一声,“有些事我倒是有两分兴趣的,倒是想看看这件事到底是谁策划的。”
“什么事?”佩佩原本就不是真的想知道,随意问了一句就站起来,往床榻走去,边走边伸了个懒腰,“我累啦,还是睡觉好了,你们男人之间的事儿,我也懒得听。”
沈攸宁也忙站起来跟出去,“要不要用点夜宵?吃云吞面好不好?不然我估计你夜里又要饿了。”
“不要吃,现在就想睡觉。”
“真的不吃?那好吧,我陪你睡一会儿……”
宁华三年十月,沈攸宁御驾亲征,亲自讨伐前来进攻的突厥。他刚一走,京里就开始风云变化。他原本捧在手心里的,不管他走之前是怎样安排,怎么考虑好的佩佩,也无意外的被卷入了这场风云之中。
佩佩已经四天没能踏出门了,所幸送进来的东西都还是好的,就是她要什么也都能得到。只是仅仅是这样却仍旧叫水蓼她们十分的不满,第一天就和人发生了争吵,就是连水蓼这样的原本是怎样稳重的人,也和人急红了眼,“我们娘娘是怎样的身份,你们胆敢拦住不让我们出去?你可知道,你已经是犯了诛九族的罪了。”
可是守着门的却半句都不理,只是拿着□□不许人出去,佩佩早就预料到这个了,她让水蓼进来,关上门不问外头的事。安心的吃饭养胎,水蓼却不敢,“娘娘,若是他们在您的饭菜中下药可怎么办?”
佩佩轻笑,“不会,他们既然敢圈进我,怕是已经控制了京城了,那便叫我无声无息的消失也不是大事儿,不必要废这样的周折。”可是水蓼她们还是不安心,坚持为她试菜,每一道都不落下。
佩佩是在第五天见到吕德纯的,她已经在去年嫁给了二皇子殿下,无论如何,终于还是让她如愿了。虽然吕将军当时强烈反对,可是最后还是依了她的。今日见她,佩佩只觉得五味杂陈。
她一进门就吩咐人把门关下,下一秒就跪在了佩佩的面前,佩佩端坐着,眼睛也不看她一下,“你不必如此。”
她直直的跪着,眼里没有一点不忿的神色,“佩佩,是我对不起你。”
佩佩喝了口羊奶,“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我知道你原本也不想这样的,不外乎是被波及的罢了。”
她摇摇头,“无论如何,陛下前脚刚一离京,你就被圈禁了,是怎样的大逆不道,我一定会想法子把你救出来的。”
“救我出去?”佩佩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我要去哪儿?”她低头看了看吕德纯,“这是我的家,我自然是要守在这里等着我的夫君回来的。”
“你的夫君……”吕德纯呆了呆,似乎就没什么话可说了,只是垂着头跪着。佩佩叹了一声,“你起来吧。”
她把杯子放下,“我们不必如此。如果你对我真的有几分愧疚之心就帮我照顾家里,和我娘亲和祖母说,我在宫里很好。顺便也去看看静好,只是不要说什么对不起她的话,她性子直,怕是不会像我这样算了。”
吕德纯磕了个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都是这样想的。我从未想过叫他争什么皇位,在我眼里,这江山就是陛下的。我一定会帮你,一定会想到法子的。”
佩佩看了看她,手指无意识的滑过肚皮,想了想,“德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什么脾气我太了解了。自然知道这事不是你所愿的,你帮我一个忙吧。”
☆、第98章
二皇子一进来就觉得一阵暖风迎面扑来,屋子里暗香浮动。带了点他熟悉的味道,更多的是陌生的。他看的清清楚楚,佩佩独自一人坐在圈椅上,微微侧着身子在倒茶。
她是听见有人进来了的,却没有转身,手上动作十分稳,倒好了茶之后,自己又把茶碗捧起来喝了一口才转过来看他。
他正在盯着她,也不动了,就站在原地露出一个微笑来,“县主说要见我?可是有什么事?”
佩佩放下茶杯,这时候才开口,“成王差矣,本宫已经是皇后第四个年头了,哪里还有什么县主?”
二皇子笑了下,这一下竟然带了点荒凉感,可是却还是笃定的说,“你还可以重新回到县主的身份,只要你乐意。”他手在空中轻轻一点,而后又道,“毕竟你知道,若是再继续当皇后,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事。”
佩佩笑着摇摇头,“不会。我会一直做皇后的。”
他的表情顿时就冷了下来,佩佩还坐在那里,这个时候更是随意的靠在靠垫上,语气稍稍放缓,“成王殿下,你大概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而既然你同意前来,这件事想必就有转圜的余地吧。”她撑着扶手站起来,“我从不相信你是想要皇位的人,你这样做我相信你是有自己的理由的,可是这理由应该不是因为什么贪慕皇权吧。”
他表情柔柔的,笑意浓浓的,可是却好似没有到眼底似得,“哦?县主何出此言?我幼时无人尊重,到了及冠之年才被承认皇子之位,这些年受的苦,吃的罪,若说我想叫皇弟用这个皇位偿还与我,这样任是谁听来,我也是有起兵的理由的。”
佩佩却不和他说这个,“我记得那次我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像一朵昙花一样,静静的站在那里,独自绽放着。瘦成那个皮包骨的样子,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我与你说话,你也没有什么卑微的样子,带着笑意和我说,温柔的样子即使是过去这样多年了其实我也还是记得很清楚的。”他眼神一动,佩佩接着说,“可是我相信你不会起兵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我相信陛下,相信他既然敢叫你监国,就一定考虑,而他一出京,你就控制了京城。”她摇了摇头,“陛下不会那么傻,你若是真的狼子野心,必站不到我面前来的。”
“你就这样相信他?”他随意捡了张椅子就坐了下来,“你既然如此相信,又何必唤我前来,说有话要与我说呢?就等着罢,等着看皇弟回来之后京城会怎样,等着看我是不是有那些狼子野心啊。”
佩佩还站着,她的手撑着扶手,头仰的高高的,眼里浮上了些轻蔑之意,“我说有话和你说,是因为我是一朝皇后,我不是那种呆在家里等丈夫回来解救我的人。我有我的臣民要解救,要帮我的丈夫守住这个江山。”
“江山?”他笑起来,“这个江山怎么了?这是沈家的江山,不仅是他沈攸宁姓沈,我也姓沈。这江山就算是落在了我的手上,也仍旧姓沈。”他突然就变得暴躁了,“所有人都是这样对吧,嘴里叫着王爷,叫二皇子,其实呢,根本没有人真的把我当做皇家子嗣,连父皇也没有打从心底认同我是他的儿子吧。凭什么?不过就是他从皇后娘娘的肚皮里爬出来,而我的母妃是一个罪人已经被处死了吧。既如此不如让我和我的母妃一起被处死罢了,你可知道那些年我过的都是什么日子?再没有比我更可悲的皇子了吧。”
他声音一顿,眸光落在她的脸上,见她颦着眉,没有半点同情神色,倒有些不以为然,他忍不住又轻轻笑了一声,“你看吧,即便是你听我义愤填膺的说了这么些,你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这样特别的你,也从来都不会正眼看我,就这样的你,更是从小就是定给他沈攸宁,他沈攸宁什么都有了,想要什么都会有。”
佩佩挑了眉,还是缓缓落了座,她已经感觉自己的肚皮一阵一阵的抽动,“每个人都会承担自己拥有的东西的对等的,你看见他拥有了所有的东西,你没有看见他的苦。你不会懂,我原本以为你是不一样的,如果我知道你不过也是一个俗人,当初我就不会帮你。”她的目光带了点怜悯,“我当初看到你,是怎么如竹一样的人,我从来不管闲事,可是你的事我却管了,只是不想那样独立高洁的郎君被这尘埃所玷污,想不到却是我错了,是我,是我把那些尘埃泼到了你身上。”
佩佩一手撑着头,一手挥了挥袖袍,“你走吧。今日我不该想着见你的,我竟然还以为你是当日那个站在那里轻易就会被风吹走的皇子。”
他已经愣住了,好一会儿才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手刚扶上门,又转了过来,看她,“佩佩。”看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是的,这样的小名他从来没有唤过他,即便是她还小的时候他也只是唤她妹妹,他舔了舔下唇,“你记得我叫什么名字吗?”
不是二皇子,不是成王,不是你夫君的皇兄的话,你记得我叫什么吗?
佩佩眼神凝在他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说,“高礼哥哥。”
他突然鼻头就一酸,低低的应了一声,又挤了一个笑出来,“你不要怕。什么事都不会有的。”说完就推了门出去,外头阳光很耀眼,可是似乎都被他的背影遮住了。
好像回到了小时候,他战战兢兢的追上他们,沈攸宁对他没什么好脸色却被佩佩止住,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她,他抿了抿唇打开了手,“我有礼物送给妹妹。”
我很喜欢,高礼哥哥。
佩佩看见门又被关上了,她倒在椅子上抽气,声音已经吐不太出来了,“水蓼水蓼。”
水蓼她们都被赶到边上的小房间里去了,可是哪里能安心,原本就是贴着门听的,此时听佩佩一叫就跑了过来,看到佩佩的样子当下是吓得魂都掉了,扑到佩佩面前,“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佩佩额头上的汗大颗大颗的滑下来,她的眼睛也红了,几乎是水蓼的手一伸过来她就紧紧握住,手心全是汗。水蓼叫,“去,快去,去传太医。马山去传太医。”辛夷已经在往外跑了,而原本被圈禁的似乎也已经解禁了,至少外头的那些个禁军都已经不拦辛夷了。
水蓼不断给佩佩擦额头,“娘娘,娘娘不要怕。太医很快就回来的。”她又转过头去骂,“都是死人吗?还不过来扶着娘娘回里头去?”
佩佩掐着水蓼的手,刚躺到床上,她的眼泪一下就落下来,憋着嘴整个人都颤了起来。水蓼也是泪流满面,她不断深呼吸,拿毛巾给佩佩擦脸,她伺候佩佩这么多年,几乎没有看到过佩佩这么失态的样子,她好像太疼了,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掐她的手直抽气。
水蓼不断安抚她,只是她自己的声音也抖的厉害,好一会儿才稳住,“娘娘,辛夷已经去传太医了,您什么事儿都不会有的。小皇子,小皇子一定会保住的。娘娘不要憋住气,慢慢的呼吸。”又转过去问,“太医怎么还不来?!”
又去了两个小丫头跑出去催。好像才一眨眼的功夫,又好像等了半辈子一样,那太医才来。他也是跑的满头是汗,甚至他是自己跑进来的,辛夷她们都没跟上,他径直上来就去切佩佩的脉,水蓼已经退开位子,擦干净了脸,敛眉站在一边什么都不说了,那太医刚捏了一会儿就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刚转过来,水蓼就道,“热水毛巾都已经备好了,是否要落针?灯也已经点好了。笔墨也已经准备好了。”
那太医扫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极好。”他是自己背着诊箱的,这个时候先打开把针一排摆开,对着灯过了两遍,“就留两个人在里头伺候,其余人都出去。”
他就走上去要给佩佩下针,水蓼却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猛地抓住他的手腕,“你……你,大人叫什么?为何从未见你来给我们娘娘请平安脉?”
他抖开她的手,也不答就上去扎针,水蓼扑到床边拦住他,汗珠低下来,死死的盯着他,“辛夷呢?不是辛夷去请的太医?你到底是谁?”
他皱了眉,又叹了一声,“你这宫女也是的,知道你忠心了,快让开让我给娘娘下针。”他给佩佩行了一礼,“娘娘,下官姓白,陛下吩咐臣照看娘娘和肚子里的小皇子,臣不敢胡言。陛下与臣说过,娘娘身前的丫鬟都谨慎,让下官和娘娘道‘金玉万全’娘娘就会明白了。”
佩佩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疼了,她拍了拍水蓼,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劳烦白太医了。”
☆、第99章
佩佩已经被扶着坐了起来,也喝下去了一整碗的药,那姓白的太医也是出了一头的汗,又去重新写了一个药方,“娘娘,这几日这帖药还要记得吃,这次是动了胎气,娘娘可千万要保重身子才好,外头的事娘娘还是不要烦心了,一定要多休息多睡觉,把胎稳住了方可啊。”
水蓼已经给他告了罪,这个时候正伺候佩佩擦手,“太医……娘娘这次动胎气是什么缘故呢?”
“也是思虑过重所致,前几日应该就有症状了吧?只是娘娘一直强忍着,今后不可如此,但凡有一点不适,娘娘也一定要及时唤下官前来。”他停了下又道,“下官还没和娘娘介绍自己呢,下官原本不是太医院的,陛下出京前把臣召进宫,只说让臣照顾娘娘的身子,刚才下官也是着急了一些,还请娘娘恕罪。”
佩佩目光移到他身上,点了点头,又问了句,“是陛下与你说那句‘金玉万全’的?陛下可还有什么话说的?”
他道,“是陛下与臣说,说因臣来的临时,娘娘不曾见过,可是到底比原本宫里的那些可靠些,左右还是想着命臣照顾娘娘。所以才给臣那句话的。陛下还说了,娘娘任性,有时候怕是不乐意喝药,叫臣多劝着些,叫娘娘多想想肚子里的小皇子。”
佩佩头偏了偏就不说话了,白太医行了一礼就退了出去,佩佩眼角有泪滚下来,其实她说自己一点都不怕是假的,怎么可能不怕呢?京城被控制,皇宫被虚设,就是她这一国之后,也别圈禁了,她虽然面上很有把握的样子,可是却半点不敢叫别人知道自己有孕,如果让别人知道了,那不外乎有两个结果,一个就是派人前去行刺沈攸宁,等着她把孩子生下来,若是皇子,就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另一个就是,她死在沈攸宁前面。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她没有想过今天和二皇子动之以情能有什么作用,只是解了禁这件事,无论怎么看,今天都是她赢了。
她慢慢的把眼泪擦去,现在还不是软弱的时候,她是颜家舜华,又是大齐的皇后,从来都没有软弱的理由。“水蓼,明日召嫂嫂进宫。”
水蓼表情有些难看,“可是娘娘,您的身子,外头的事先放放,白太医说的对,还是身子比较重要啊。”
佩佩轻轻笑了一声,“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不必多说了,明日记得召嫂嫂进宫。如今,这点权利我许是还有的。”她看向水蓼,“你跟着我这么多年,是知道我的性子的,我不做没准备的事,我既然这样做了,自然是有把握不伤着自己的。”
水蓼跪在床榻上,伏在床边,止不住的落泪,“娘娘……若是陛下和夫人知道您受了这样的哭,怕是都要心疼死了。成王,成王他怎么能这样这样的大逆不道。”
“不要说了。”佩佩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还比我大一些呢,怎么还这么孩子气,咱们入宫这么久,即便是和在宫外没什么区别你也该知道了,深宫之中,原本就是谁强大谁就是赢家。嗯,你把塌几抬过来,我写封信给好好,不然她在家怕是要担心死了。”
“好好,我很好,你不要担心。宫里的形势没有外头看到的那么严峻,我宫里的人都是可以自由行走的,用膳穿衣什么的样样都和以前一样,我可以照顾自己,你不要太过担心。
“我给你写这封信是有几件事是要交代你去办,这些事只有你办我才安心。你让驸马控制朝中力量,我相信他能够做到的。不要让成王控制京城的消息传出去,我知道成王许是已经有所控制了,只是陛下这边的亲信必有自己的法子,你要做的就是不要让消息传出去。
“我在家时伯父教我,攘外必先安内,只是真的到这个时候我才清楚,不管里头乱成什么样子了,要确保陛下不能分心,京城里的事我会想法子,我一定会有法子。还有一件事,现在京城里虽然明面上还是和平的,但是你让驸马爷从明日开始就动员罢朝,不要担心,这不过第一步罢了,后面的事我会另行安排。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我。”
陈纯熙皱着眉,“所以你没有和好好说你已经有孕的事?”
“我除了你谁也没说,也不打算说。”佩佩握着她的手,“纯熙,我原本也不想和你说的,多一个人知道,不过多一份担心罢了,没什么必要。”
“怎么没必要?你现在虽然在宫里看去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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