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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是贵女-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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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到今天,都在和她说她和太子殿下怎样怎样。她虽已经有少女的情怀,可是到底也只是个任性的十二岁的少女,被不断的提醒同一件事,难免心生厌烦,她道,“我和太子殿下本就什么都没有,和他不过就是相识的兄妹罢了。就也要娘亲从我六岁开始就操心到现在。若是太子殿下真的在等我什么的,那陛下早就下旨先定亲了,如今什么都没有,许只是咱们自作多情罢了。”
她也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十分不好,便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娘亲,若是真有的什么,便再说吧。我原本就没准备和太子殿下有什么,皇家水深,我如何敢进去。”
赵氏被她说的半点心思都没有了,只心想佩佩大概是真的恼了,连连点头,“是是是,你说的对。是娘亲想的多了,你们自小一起长大,相处的近些也是有的。”她又连忙换了刚才的话题,“你刚才问我陈家姑娘的事儿,可是怎么了?”
佩佩嗯了一声,把情绪稳定了才说,“就是吧……我觉得纯熙挺好的,若是能讨来做嫂嫂的话,就不怕以后嫂嫂嫌我了。”
赵氏被弄笑了,她拿帕子遮了嘴,“哎哟,你们都还是小姑娘呢,就想着这个了?我记得那陈家姑娘和你一般大呀,才十二岁,急的什么哟。”
佩佩却好像是仔细想过一样的,“是呀,纯熙才十二岁,可是哥哥也是刚要科举。若是进了翰林院,少说不也要三年功夫呀。那出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就可以了。娘亲,你还没说觉着纯熙如何呢。”
赵氏见她表情认真,便道,“依我看来,你哥哥是怎样的优秀,便是配公主也丝毫不差的。”
佩佩接嘴,“静好有喜欢的人了。可不乐意叫旁的人尚了她。”
赵氏拿手戳她,“我话都还没说完呢。我是说,虽是配公主也不差的,可是我还是不想做公主的婆母。那陈家姑娘家世学识也都是不错的,又和你一同长大,人品也都看在眼里。没有十分也有八分了。只是嘛,”她笑了下,“这事儿不好咱们替你哥哥做主,你哥哥自己有的是主意,这样的事儿若是咱们冒然就做点什么,怕是还惹了他不喜了。”
佩佩点头,示意知晓了便退了出去。
她刚退出去,赵氏身边的贴身嬷嬷就进了来,表情严肃的很,眉间都能夹死一只蚊子,她声音低沉,“夫人,陈太医那边有话传过来。”
赵氏转头看她,“说的什么?”
上次颜栀说的那盆纪止柔给她的花是交给了陈太医去研究的,过去也有好些时候了,此时却突然说有了回话。“老奴一时说不清……只是说那花有问题。原本陈太医回了话说要与太子殿下禀告的,叫老奴拦下了……老奴想,这毕竟是家室。”
赵氏的脸整个都沉下来,她一挥袖袍,桌上的山青云秀的茶杯就被她打到了地上,“好一个颜栀,好一个纪止柔,该死的贱人原来真真是要来害我的佩佩。”她深吸了两口气,“去叫门房把三爷叫回来,你做的很好,此事不必叫太子殿下知晓,等三爷回来了就请陈太医过来。”
这厢佩佩进宫来径直去见了沈静好。沈静好今天没有出去堵人,她是知晓佩佩今日过来的,此时正趴在桌上一脸无欲无求的样子看着她。佩佩被她看的笑出声来,等着周边的宫女们奉好茶了,便叫丫鬟们一块儿都出去等。
沈静好还是那个无精打采的样子,佩佩就问她,“怎么了?那齐秉文就堵不到?你可不知,我前日等了你好一会儿。”
她才坐起来,“哎呀,我那时候都要忘记了。等我记起来的时候就跑回来的,然后宫女们就说你已经走了。我错啦佩佩。只是我……”她说着眼睛就红了,“我觉得自己特别不好,特别差。你说说我吧,我不敢叫哥哥骂我,你骂骂我吧,你骂我了说不定我就清醒了。”
佩佩和她对上眼睛,安慰的说,“你叫我骂你,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有错了?”
她红着眼摇摇头,“我没觉得自己有错的,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是错了。可是怎么办……”她的手捂住脸,“可是我好像半天什么都没有什么用,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很糟糕啊,如果他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那我做的这些……我做这些就都好像只是那些个卑贱的女人抓着男人的衣角求垂怜一样。”
佩佩觉得……她,几乎是变成解决身边人感情的使者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样说,也不知怎么安慰她,到头来也只是凑上前去拥住她,摸摸她的头。就听的沈静好说,“他如果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就说明白啊……我是父皇的女儿,和哥哥的妹妹,是大齐的长公主。我还却一个男人么,我喜欢他,可是我不卑贱啊。”
“是是是,你不卑贱。你怎么会卑贱。”她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若是喜欢,就叫陛下给你赐婚,没得叫自己吃这些苦。”
沈静好在她怀里摇头,“我不要,这样的事儿我还不屑做。”她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得,猛地住了口,从她怀里出来,拿出帕子擦干净了脸,转眼就变回了原本的沈静好,“好啦,你原本不是和我说今儿过来是有事儿找我帮忙的吗?快来说说吧,是什么事儿,我竟然能帮上你的忙。少不得叫我兴奋一番。”她突然警惕的看了看佩佩,“如果是得罪我哥哥的事儿可不要叫我了,我可不敢。”
佩佩哼了一声,“什么出息啊你。怕你哥哥和耗子怕猫似得。这事儿和东君哥哥没什么关系,不过呢……却要麻烦你和皇后娘娘和陛下好好磨磨了。”
于是便把陈纯熙和二皇子的事儿给说了,沈静好一听便皱眉,摇了摇头,“此事真的不好办。”她道,“佩佩你不知,我和这个二皇兄基本是没有什么交集的。我想想……他好像是养在哪个九嫔下头来着?我也记不清了,母后也从不叫他过来请安的。便是在父皇那里也几乎没见过他。可是你晓得的,越是不重视,麻烦就越大。”
佩佩点头,“我是知道这个道理的,所以才来问问你,看看有没有法子。”
“我也不晓得。你说的这个我倒没听到过,我怕是父皇在纯熙父亲那里提过两句了,不然怎么会有意识到了的。我只是怕父皇内心觉得还是对二皇兄有所愧疚,不过一个赐婚旨意罢了。这样的话,若是我去求母后,反而不好。”佩佩知道意思,若是皇后出面,陛下或者更会觉得不是自己的儿子连这样的小事都要过来驳。
佩佩点头,正不知说些什么。沈静好突然又说,“不如你去问问哥哥呀。你问的话,他肯定会想法子的。”
佩佩睫毛颤了颤,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去,低低的应了一声。
☆、第53章
沈攸宁是没想着就这么几天内能见着佩佩两次。他是刚从朝房回来就见着佩佩的人等在了他书房的门外。他心一跳,快步走上去,那丫鬟就给他行了礼。他问,“佩佩来了?”
那丫鬟似乎是叫水蓼的,便答,“是。在里头等着太子殿下呢。”
他便自己推了门进去,看见她正斜斜的靠在窗边的榻上看书。她的左手撑着头,右手便捏着书骨离自己有数寸之远。似乎是听到了推门声,此刻手上松了劲儿,转头过来看她。她的背后全是金色的阳光,沈攸宁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狠狠的敲了一下,惊得他几乎不敢大声呼吸,生怕吓着她了一般。
她缓缓露了一个笑出来,“你回来了。”
一瞬间,沈攸宁几乎是要热泪盈眶了。上辈子,他们仅有的那些岁月,她似乎也是这样笑着,和他说一句,“你回来了。”
他觉得自己嗓子哽的是说不出话来,缓了好久才能开口,“你,等了许久了?”
她把书给放下,迎着他站了起来,摇了摇头,“没,我也是刚到的,是从静好那儿过来的。是不是扰着你了?”
他忙说,“不会不会。”他连上前都不太敢,只站在原地看她,想问她为什么来,又怕她会说怎么不能来吗之类的话,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些什么。
佩佩便笑了,“我来找你是有事儿呢。”他便松了一口气一般,“嗯,你说。”
她走近了些,“那个……是关于二皇子的事儿。”于是便把陈纯熙的事儿给说了。沈攸宁在心底咀嚼了两番,又道,“此事倒不是没有回转的余地,只是皇家有什么不好,那陈姑娘都托到你头上了,叫你也帮着进宫来帮她说话?”
“皇家……没什么不好啊。”她抿着唇,似有些不耐烦,“只是个人的选择罢了。她不爱皇室。”
沈攸宁便点头,突然话风一转,“佩佩,可想同我一块儿出门去?”
“出门去?”
他点点头,“同我一起出门啊。”
赵氏这边已经等得了颜怀回来。颜怀一进门便问,“何事急忙叫我回来?来的小子话也说不清,说什么三姑娘的事儿。佩佩怎么了?出了何事了?”
赵氏的脸黑的几乎能滴下墨来,看到颜怀还是松了松表情,“你回来就好了……佩佩的事儿,稍有了眉目。陈太医虽是太医,终究是外男,于是等着你一块儿回来听……”她停顿了下,深吸了口气又道,“原本我是想着直接去婆母那里和婆母一块儿问的,后来想想到底是不知会问出个什么东西来,怕惊着婆母了才想着等你回来了咱们先一道问过。”
颜怀点点头,扶了扶她的肩,“你做的对。陈太医呢?可是到了?”
“已经到了,在隔间等着呢。”
“快叫进来吧。”
那陈太医进来的时候表情也十分的不好,他行了礼便道,“老爷夫人,这花,是何人赠予长宁县主的?这可不是小事儿,请老爷夫人定要打起万分的注意来才好。若是歹心昭然若揭,还要早早的去解决了才好啊。”
这下是颜怀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道,“陈太医,请细说。”
佩佩换了一身衣服,也不知沈攸宁从哪儿找来的一身衣服。料子是舒服的很,只是款式都是民间寻常的。她有些奇怪,沈攸宁就只笑着和她说,“是静好以前备着的,那个蠢丫头有时候缠着我带她一块儿出去,就留了些她的衣服在这儿。”
他这话漏洞多的佩佩都不想抓了,什么给静好被备下的,不说这衣服崭新的程度,便是样式也不是静好会喜欢的。只是这样的话佩佩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她只是低头笑笑,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沈攸宁也换了一身衣服,他换掉了平日里常穿的青色绛色的袍子,换了一身天青色的袍子,偏偏她也是一声月白的裙子。真是配的刚刚好。
佩佩竟觉得有些脸红,他摆了一把折扇,又把手伸到她前面来,对她笑了下,“县主大人,赏脸否?”
他的表情莫名认真,一双眸子闪闪发光,眼底竟是笑意浓浓的亮光,嘴角便是压都压不住。他,是真的开心的。
佩佩感知到这个之后不知自己是什么感觉,只是感觉自己心跳的厉害,她慢慢,慢慢的把手放上去,“劳烦太子殿下了。”
他紧紧的攥住她,似乎放松了一点她就会跑掉似得,眼里却仍旧都是笑意,带着她往外走。出了宫门上的马车也是古朴寻常的,外头看去小小的,里头却没想到五脏俱全。虽是如此,却仍旧是小,他虽是坐在她边上,却几乎要碰到了她。
沈攸宁从橱子里拿出茶盏来,给她慢慢的倒了半杯的茶水,佩佩也没有客气拿起来就喝,又问,“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啊。”他仍是笑,低头与她说话,声音离的极近,仿佛就在耳旁一边,“有一个地方想带你去看看。”佩佩想问是什么地方,他却好似是知道她要问似得,直接说,“你到了便晓得了。是我,一直想带你去看看的地方。”
佩佩应了一声,突然马车一晃,她本就歪歪的坐着,此刻更是整个人都要倒到他怀里去了,他的双手虚虚的揽在她的肩膀的位子,好像得逞了什么似得,“不要怕。”
外头的马夫便颤着声音回,“公……公子恕罪。”
“得了,赶紧走吧。”
佩佩此时还在他的怀里,正要坐起来,突然一阵风吹来,这窗帘不是平日里的马车那种竹编的,只是一层锦缎,此时就被风吹起。佩佩不经意的往外看去,却突然一愣,整个人的身子都莫名的僵住了。
而她看到的那人也就正好看过来,和她的眸子对了个正着,却也是惊讶的表情,然后突然转变成欢喜来,那欢喜连那原本清冷的眸子里也绽放的彻底,丝毫都没有掩藏。
马车行的极慢,那人猛地转身快步走去,很快佩佩就感觉马车一停,而后一个声音传进来,“似是故人,求相见。”佩佩此刻从沈攸宁的怀里坐起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里竟隐隐的火光冒起来。可是身子仍旧是僵的,一动也不敢动一般。
赵氏被惊得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手仍旧是颤的厉害。边上颜怀也是气的急急的深呼吸。两人的脸色皆是铁青。
那陈太医仍旧在说话,“所以,原本臣给长宁县主诊断了是时疫,也只是被蒙蔽了。的确是时疫,只是不单单是时疫。时疫只是最上头的一层,就像是用来掩人耳目的,而真真的严重的危险的却埋在了身体里。若是这番没有被发现了这花草的事儿,怕是时间一长,县主那才是真的不好了。”
赵氏连连说了好几句“阿弥陀佛”却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颤抖,她捂着脸,差点就要哭出来,还是说,“陈太医,此番……此番真要多谢你。若不是你……我的佩佩,我的佩佩便……”
她言辞恳切,隐隐有谦卑之感,惊得陈太医连忙站起来,“哪里哪里,郡主娘娘客气了。这事儿也不是臣一人的功劳,臣也不是最擅此道的。也是和太医院的同僚一块儿研究出来的,却不知是这般的歹毒,也是被吓了一跳。县主的事儿却是耽误不得了,臣不敢冒然请脉,还请郡主娘娘向宫中递个牌子,请了莫太医也一起出来看过脉才好。”
颜怀到底是男人,他镇定了些,“陈太医不必过谦,此事你确实是我们颜家的恩人了。至于莫太医,我们会向宫里递牌子的,到时候还请陈太医也一起前来。”
陈太医点头,又躬身行礼,“大人和郡主娘娘若是有所用,自然义不容辞。”他停了停又道,“只是……太子殿下那里……”
颜怀道,“太子殿下那里就先不要说了,若是太子殿下真的一直问再禀告也不迟……这到底是颜家的事儿,扰到太子殿下那就是我们为臣子的不是了。”
陈太子忙回,“是是是,大人说的是。臣自当遵旨。”
送走了陈太医之后,赵氏连喝了两杯凉水才冷静下来,她深呼吸了两下便道,“夫君,这事儿咱们一定要向公爹和婆母禀告。”她的嗓子哑哑的,“她们……她们真是欺人太甚,如何,如何能这样对我的佩佩。我的佩佩……”她本也不是什么软弱的人,此时只是真的被吓到了,边上的嬷嬷便劝她,“郡主,可不得如此啊。若是此时您这般下去,人家还以为咱们三房好欺负呢。您可得振作起来,好好给她们点颜色看看,为咱们姑娘讨回公道啊。”
赵氏原本便是跋扈的性子,此刻被这样一劝也回过神来,拿帕子擦了擦脸,猛地一拍桌子,道,“是这个道理。我可是郡主,佩佩是县主,她们这是意图对皇族行不轨之事。若是闹大了,怕是叫她们整房都不得好了。”
她看向颜怀,深吸了一口气,“此事便是闹大我也是不怕的,夫君,咱们是不是此刻就去见婆母?”
颜怀看着她,脾气好的如他此刻也是气红了脸,道,“你去见母亲,我去见父亲。我倒要问问二哥和四弟了,我们是哪里对不起他们了,竟要下这样的狠手。”
☆、第54章
沈攸宁一听,便皱了眉,正要抬声说点什么,却突然记起佩佩,便转头问她,“可是你的旧识?”他原本没注意,此时一看却发现了佩佩的不对劲的地方,她的笑有些僵硬,又有点说不出的味道来。他抬眉看她,“佩佩,怎么了?”
她像是被惊了一下,“啊?哦,嗯……我的旧识。”她语气有些含糊,说着说着却突然好想雨过天晴一般原本的犹豫都不见了,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佩佩,“是我在江南时候认识的。却不想在京城能见着他。”
她坐正着身子,微微向前倾,亲自打开帘子,语气带笑,“许久不见。江南一别,竟是如今又相见了。”
俨然是当年的那个琴师。他宽袖白袍,身上只有一个玉佩做压袍,笑的云淡风轻的样子,“是,不知县主近来可好?”
佩佩点头,“好。你如何会到京城来?”
那琴师便道,“我本就无处所归,不过走到哪儿算哪儿罢了。”
沈攸宁的脸色并不好,他自然是能够察觉到佩佩的不寻常的,他想开口问却也无处开口。幸而他们俩不过就这样说了两句就罢了,佩佩转过来与他说,“这原本是我在江南的时候隔壁那户人家的教琴先生,不过几面之缘罢了。”
沈攸宁扯了扯唇角点头,“原来是这样。”内心却不知把江南的那群人凌迟了多少遍,这样重要的事儿居然半句话都不曾提到过。
车又过了好几条街才停了下来。沈攸先下的马车,便伸了手去接佩佩,佩佩由着他接过,而后往前看去。
停的地方是一座宅子,上书“镜花”两字。佩佩咦了一声,沈攸宁便笑道,“我便是想带你来这里的。这是我早些年置办的宅子,一直没有寻到机会来带你看看。”
车夫便上前去敲门,片刻就有一白发老翁出来开了门,见着了沈攸宁连连鞠躬行礼,“东家,是您来了?”
忙把大门打开,侧在一边等着他们先进去。沈攸宁仍旧牵着佩佩的手往前走,“这是许老。我托他帮忙看顾这个宅子。许老,这位便是长宁了。”
“是,是……东家有用的到老头子的地方,那便是我的福分了。没什么托不托一说的。哦,这位便是女主子了。”他笑起来露出了不太整齐的黄牙,却莫名不叫人讨厌,“女主子第一次来吧,今儿老头子去捉两条鱼来,东家只管自己往里走吧。”
沈攸宁笑着点头,与佩佩道,“这后院里头挖了池子,平日也养一些鱼,许老做鱼的手艺极好,那是宫里头的也少有比上的。”佩佩点头,见这里古朴的很,可一砖一瓦皆是精细非常,穿过一个又一个的拱门,便是这里的花园里的花草也比之御花园不逞多让。
她问,“这园子你是什么时候置办的?看起来挺有意思的。”
沈攸宁回道,“有个……大概三四年了吧。当初看这儿位子不错就想着买下来的,之后原本这里的宅子也是全都拆了重新建过。原本的意思是按着你喜欢的来建的,却也一直没能带你来看,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
她们停在一片鹅卵石地面上,佩佩朝那屋顶看去,红色的砖瓦配着这带红的日光,显出一种气势来。她嗯了一声,“挺喜欢的。不过你自己置办宅子要我喜欢做什么。”
沈攸宁啊了一声,“那自然是要你喜欢啊,你若是不喜欢我置办了做什么。”他指指脚下的地,道,“我啊,一有烦心事儿的时候呢,就挑些石头,然后有想不明白的事的时候,就过来铺地。却不想这么几年了竟然把这一道都铺好了。”
佩佩朝地看了一会儿,果然是一开始到现在所站着的地方,从粗糙到整齐,他的的确确是花了心思的。他又道,“原本这个宅子就是想送给你的。才按着你的习惯来布置。你看看,哪里有不好的,再叫人改。”
佩佩正要说点什么,原本离得有些远的水蓼却急急的走过来,表情难看极了,却因着扰到他们左右有些尴尬,“姑娘,咱们得回了。家里传来了话……有急事儿。”
佩佩应了一声,见水蓼表情凝重便不耽误了,转过去和沈攸宁说,“东君哥哥,我得回了,家里定是有要紧事儿,不然不会叫我回去。看来这鱼得改天再吃了。”
沈攸宁虽是有些遗憾,却还是只得点头,“嗯,你快去吧。”见佩佩的身影消失在拱门之外之后,便摔了手里的扇子,语气阴冷低沉,“把徐一给我叫来。”
那徐一便是当初沈攸宁派去跟着佩佩前往江南的暗卫了。
赵氏早已经去了颜老夫人的屋内,她断断续续的把陈太医的话都说了,捏着帕子便说,“姨母,她们算计的那可真是一个好啊。陈太医还于我说了,那上面的东西是洒了水就会散了出来的,到时候洒了个几天那里头的药就都化光了,咱们也不能知道些什么。可是佩佩,那毒就进了她的身子,若是没得发现,那时间一长,到时候……到时候。”她每每遇到这样的事儿总会不由自主的称呼颜老夫人为姨母。就好像还在娘家一样,这个姨母还是可以任由她撒娇的。
颜老夫人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她从一开始就震惊,到现在稍稍平复。她问,“这事儿可有旁的人知晓?”
赵氏摇头,“没有的。陈太医那里夫君也提点过了,让他先不必说出去。”
颜老夫人摸摸她的头,“你做的对。”她高声唤了一声,“去,把二夫人和四夫人,二姑娘还有表姑娘都给我带来。”她又问,“佩佩今日是出门了?”
“嗯,她说进宫去了找公主殿下说话。”
“嗯,派人过去叫佩佩回来吧。这事儿到底是事关她,到时候还是要看看她的意见。”
赵氏点着头,又说了两句话,被传的人就都到了。是一起传的她们,于是在秫香馆门口便碰到了,二房四房因着这件事本就交恶了,此时被一同叫来,难免有些心慌。却晓得许又是同一件事了。颜栀心里头嘀咕,面上却到底没表露,到底是病都好了,却仍旧这样不易不休的,自己也被罚了,就是哥哥也没能捐官了,还要如何啊。
刚进来就被迎面而来的茶碗吓了一跳,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颜老夫人冷笑,“好啊,做了这样禽兽一样的事儿也还敢躲,还不给我跪下。”
四人虽不知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却仍旧忙跪了下来,还磕了头,“婆母息怒,婆母息怒。”
颜老夫人就只盯着纪止柔,“纪姑娘。”她原本也是为表示自己的亲近之感,叫的是止柔的,如今却是一脸陌生人的表情,“老身问你一句,那盆花,真的不是你给与栀儿的?”
纪止柔整个人都颤了颤,又磕了个头,“止柔所说的话没有半句虚假,还望老祖宗做主。”
颜老夫人似笑非笑的点点头,又转头问颜栀,“那栀儿,我问你,那盆花果然是你自己的?”
颜栀也磕头,“祖母,孙女儿不敢胡说,那盆花真是表姐姐给我的。就是里头我也没敢动了分毫就送过去了的。”
“很好。很好。”颜老夫人自然是不会和她们解释那花出了什么问题,只说,“想不到我们颜家竟然养了两个禽兽出来。来人啊,去把纪姑娘的行装整理了,纪姑娘马上就要搬出颜家去。片刻都留不得。”
这一下惊着了四房的人,好一会儿纪止柔才反应过来,急急的去拉纪氏的下摆,“姑母,姑母救我,我不想离开姑母……姑母。”
纪氏也才将将的反应过来,她还跪在地上,连忙抬头看颜老夫人,“婆母,这事儿还许是有什么误会……不如……”
“没什么误会了。”颜老夫人眯着眼看她,“你不要觉得我是老婆子了什么事儿都那么好糊弄了。这件事没有商量,若是你舍不得你的侄女儿,就与她一起归家去吧。她虽是没有父母,可是你是有父母的。想必也饿不死你。”
这时候颜怀同颜忱颜惇陪着颜阁老进来了,颜惇一听这话就急忙跪了下来,“母亲开恩,不知文茵是做错了什么惹得母亲发了这么大的火,我回去一定好好说她,还望母亲开恩啊。”
这颜惇到底是亲儿子,颜老夫人叹了口气,便道,“我也不是要赶她走,只是她们家的表姑娘那我是半点都不敢伺候了,竟是算计到了佩佩头上……”
纪止柔哭着跪在地上,“止柔不敢,止柔不敢啊,都是冤枉啊老祖宗。”
颜老夫人却不听她说这个,只冷笑道,“是不是愿望怕是你自己清楚的很。”她转向那边事不关己的二房,便道,“从今日起,吴氏你也不许轻易的出门。至于颜栀,等下就去收拾东西,搬到乡下的园子里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就能回来了。”
这下两人是被吓死了,颜栀已经十四岁了,若是这个时候去乡下,那还能许到什么好人家,她惊的连求饶都不会了。还是她父亲颜忱跪了下来,“母亲开恩啊。栀儿马上就要及笄了,如今去乡下可如何是好,母亲开恩啊。”
颜老夫人看着颜忱,“颜忱,你虽不是我亲生的,我却自问从没有亏待过你半分,即便有什么嫡庶之分,也从不会叫人因着这样的事儿而看不起你。你呢?我问问你呢?当初要娶吴氏,我便说过,这样小门小户目光短浅的人怎么能娶,我以你母亲的身份劝导你,事后却有人说我仗着嫡母的身份来压你,好了,既然你喜欢那么便叫你娶了,之后呢?娶了要纳妾,不顾家规也要纳进来,到头来还是算了的。
“你自己没什么修养,就是女儿也教不好了?如今我是彻底怕了你们了,你若是再求情,就不要叫我做母亲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他看着上头似笑非笑可是眼里都是阴冷的嫡母,还有下头哭的抱成一团的两母女,不知如何是好。
☆、第55章
沈攸宁把正在喝的那盏茶都打在了徐一面前,徐一跪在他面前,被滚烫的茶水溅到一些却也丝毫不敢动,仍旧低着头道,“属下知罪,往太子殿下惩处。”
“惩处?”沈攸宁冷笑出声,“惩处你有什么用?你倒是出息了,竟然能够自己判断事情的重缓,然后自己来选择报不报了?”
徐一并不觉得有些愿望,只是他没想到原本以为是鸡毛蒜皮一样的小事,却不想竟然会发展成现在这样。原本,原本,长宁县主和那个人几乎都没能说上几句话……可是若是每一个和长宁县主说话的人都要回报,那么……每次传回来的报告文书都不知道要多少厚了。只是,他毕竟还是没有全部都汇报,也是他的错。
沈攸宁问他,“所以说,你的意思是,看到长宁县主只与那人说了两句话便没有再见过面了?”
徐一躬身回,“是。属下是看到他原本在奏琴才知晓他是琴师的。属下本就是太子殿下派去暗中保护县主的……也不敢离得近了,于是也没听清说了什么。再说就那么一次……再之后属下想着去查一下那人,便寻不见了。属下……也就没在意。”
沈攸宁闭了闭眼,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的喘不过气来,却又无从释放,狠狠的呼了两口气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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