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难为妾[榜推]-第6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谋反。”凌婕说道。
    “都抓了数半,这朝堂还怎么支撑?”李氏问。
    “明年开春了加试一届恩科,再选用一些人才。”凌远霄说道。
    李氏还待问什么,二门上的小厮过来传话,宫里来了。

☆、第十章、真相

凌家众人一听宫里来人了,均是惶恐不安的,刚唤丫鬟们打水过来,正要梳洗一番,只听得院子里已经有内侍说话的声音,凌远霄忙大步迎了出去。
    内侍是来给萱娘送东西的,吃的穿的用的应有尽有。其中最打眼的是数十匹色泽光丽灿烂的金陵云锦和两株五百年的人参,此外还有上百张的貂皮和银鼠皮子,以及燕窝、银耳、莲子等各色补品和香菇木耳等各色干菜,最后是一石御田胭脂米和一石御田碧粳米以及银霜炭若干。
    除了东西,内侍还送来了曾妈妈和二个丫鬟两个婆子,两个婆子是灶上的人,二个丫鬟是针线上的人。
    李氏凌婕几个见了是喜忧参半,喜的是皇上心里如此看重萱娘,凌家自然有救了;忧的是皇上分明不相信凌家,连灶上和针线上都派专人过来,生怕凌家亏待了萱娘,还有那些吃的东西,虽然大部分是贡品,但是也有些东西是常见的,是没有必要送来的。
    李氏刚想到这,只见柳氏携着石氏进来了,看见满院子的东西,柳氏再看了一眼如丧考妣的朱氏,抿着嘴笑了笑,道:“哎哟哟,这皇上也真够细心的,这赏赐可是应有尽有,我们萱娘可真是享福了,这吃的用的都是贡品,只怕连老太太都没有过这待遇吧?”
    “行了,你也别挑事了。”李氏直接打断了柳氏的话。
    “老太太这话说的,儿媳怎么是挑事呢?儿媳呀,是羡慕皇上对萱娘的这份心意,这刚过冬的东西就送了这些来,这要是娶我们萱娘,这聘礼呀。还不得从宫门口摆到咱们大门前?”柳氏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行了,这话在家说说就罢了,萱娘是一个庶女。怎么可能还会有聘礼?这要让外人听见了,侯府就该麻烦了。”凌婕白了柳氏一眼。
    “哟。大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怎么知道…”柳氏话说到一半方注意到旁边有一位宫里姑姑模样穿戴的人在瞅着她笑,忙住了嘴。
    “这位是?”
    “我是皇上身边的曾赞善姑姑,皇上特地打发我来伺候凌姑娘,不知你是?”曾妈妈问道。
    “原来是曾姑姑,我是府里的三太太凌柳氏,萱娘最爱吃我做点心。”柳氏陪笑道。
    “如此。我代小姐多谢三太太的照拂了。”
    曾妈妈说完,从旁边丫鬟的手里接过一个上面盖着黄布的托盘,送到李氏跟前,说道:“老太太,这是皇上钦赐老太太的几样东西,皇上说,老太太这些年为凌家养育了两个好儿子,是有大功的,皇上他记着呢。”
    “老身多谢皇上了。”李氏跪了下去接过托盘。
    待李氏掀开黄布,上面有一柄玉如意。一柄戒尺,一本《女诫》,李氏看着这东西。脸上的神色微微变了变,然后又笑着道谢了。
    李氏正要邀请曾妈妈进上房喝茶,忽见有一个丫头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见到满院子的人和东西,知道自己闯祸了,忙跪下去。
    “怎么回事?”朱氏问。
    “回太太,杨姨娘,杨姨娘她,她吊死了。”
    “啊?这是怎么回事?”李氏一下没站住。扶住了旁边的凌婕。
    “回老太太,杨姨娘就是昨儿把焦姨娘推倒害焦姨娘难产的人。昨儿五小姐给焦姨娘接生时。侯爷吩咐把杨姨娘关进了柴房,并吩咐婢子看着不许人过去。可是,可是婢子方才送饭进去的时候,忽然发现杨姨娘上吊了,呜呜,婢子真的不知情…”小丫头吓得忙不迭地磕头。
    “老大家的,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李氏道。
    这可真是家门不幸,刚刚皇上送她一本《女诫》,让她好好克尽妇道,管好后院,这便来了一个上吊的,这传了出去,岂不连累了凌家的百年宽厚仁义之名?
    “出什么事了?”凌远霄兄弟三个从外边进来了,他们是去送那几个内侍了。
    “侯爷,是杨姨娘吊死了。”丫鬟的身子像抖筛子一样。
    “老夫人,侯爷,奴家先行告退。”曾妈妈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适合留下来。
    她来,只是来看着萱娘不被欺负,别的,不在她的职责范围。
    “好好,叫上几个小厮,把东西送过去,萱娘,你陪姑姑过去吧。”李氏也不想把家丑掀给外人看,更何况,这里面还牵扯到一个瑞王。
    凌萱本来也没有耐心地等着李氏她们审案,反正最后该她知道的总能知道,所以听了这话,忙领着曾妈妈和这四个人回了苏苑。
    沈尚仪见到曾妈妈,自是欣喜异常,两人互拉着手,叙一些别后之情,萱娘见自己插不上话,又惦记着焦姨娘母子,便索性带着冬雪出来,进了焦姨娘的院子。
    焦姨娘已经醒了过来,见到萱娘,在炕上要给萱娘顿首,被萱娘扶住了。
    “你身子如何?昨儿把你扔下实在对不住,可我那也是情非得已。”
    “贱妾明白。贱妾已经托福了,能母子平安,全仰仗小姐,贱妾不是一个糊涂人,山花姑娘也说了,小姐是去救皇上了,小姐,这事真的不关贱妾,贱妾有几个胆量敢拖延小姐去救皇上的时间?贱妾也是受奸人所害。”
    “我明白,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小姐如此待贱妾,贱妾虽肝脑涂地,也不能报小姐万一,罢了,贱妾这条命是小姐给的,小姐,贱妾拼的得罪太太,也要告诉小姐一件事情。”
    “你,到底想说什么?”萱娘莫名的心口一紧。
    焦姨娘看了自己的丫鬟的一眼,丫鬟忙去外面守着了。
    “贱妾以前蒙骗了小姐,还记得小姐在西北的时候,曾经问过我认识不认识殷姨娘,其实,我认识殷姨娘…”
    焦姨娘十岁被卖进了侯府,巧合的是,她的名字里也带一个敏,叫小敏,刚进府,她分在了后花园的一座院子里当值,殷敏常去后花园散步,久而久之,就认识了小敏,见这个孩子可怜,也常接济她一二。
    殷敏生孩子那天,小敏正好因为肚子不太舒服,半夜爬了起来,可巧碰上看见了李婆子从后花园经过。
    “我刚从茅房出来,便听得外面有人说话声,是太太院子里的李妈妈跟当值的人要钥匙,说殷姨娘发动了,她要去请稳婆,我见她不急不忙的跟当值的婆子聊了一会,还以为她不着急。正要回房时,忽然一想,反正也醒了,不如去看看殷姨娘,于是,我便摸黑进了太太的院子,刚进院子,便听见了殷姨娘屋子里的抱琴姐姐哭着跑来找太太,说是殷姨娘早就见红了什么的,稳婆为啥还不来,我也不大懂,只知是凶险,便想着去催一催李妈妈,等我跑回后花园,李妈妈已经出去了,守门的婆子也去睡觉了。”
    “后来呢。”萱娘的手不由得握紧了。
    “后来,我就在墙根下等着,门是从外面锁着的,我也出不去,我听见打更的过去了,刚要离开时,听见院墙外面有人说话声,声音很低,听不真切,只听见什么‘大的,小的,不要什么的’,我不敢吱声了,等她们进来后,李妈妈还拉着那稳婆嘱咐她:‘记住了,要自然些,别让人看出你动了手脚。’那稳婆拍着胸脯保证说:‘放心,大的难产,小的憋死。李嫂子对我还不放心呢,我又不是头一次接你们家的活。’李妈妈又道:‘这一次不一样,大的也不要,我们将军是个心细的,可不能让他将来翻出什么来。’那稳婆连着几声‘那是,那是。’她们这才慢悠悠地走了,我当时虽小,可也吓得直哆嗦,拼命咬住自己的衣服才没敢出声。”
    “你,你…”萱娘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打圈,她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
    “小姐,你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冬雪抱着萱娘哭了起来。
    “不哭,我不哭,我要为我娘讨一个公道。”萱娘一边擦眼泪一边冷静下来了。
    “这些年,你在我父亲身边,就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萱娘想知道凌远霄是不是也瞒着她了。
    “我哪敢?我只知道太太心狠手辣,我和杨姨娘一块去西北,当初,太太打发人把我和杨姨娘一块喊了去,给了我们一人一碗汤药,说是调理身子的,让我们尽快给侯爷开枝散叶的,我偷偷把药都倒进了袖子里,杨姨娘喝了进去,这些年她就没有怀过孩子。”
    “那你带着薇娘回来,就不怕她难为你们?”
    “怎么不怕?我一直躲着她,我从不单独进她的院子,就连请安也是见别人进去了我才进去,就是进了也绝口不吃她的东西,另外,我还有老太太护着。”
    “你怎么到的老太太跟前?”萱娘接着问。
    “我做的一手好针线活,老侯爷死的匆忙,府里找人缝孝衣,我就这么近了老太太的身边,想方设法讨好她留了下来。”
    “你敢不敢把这些话当着我父亲再说一遍?”萱娘咬着牙问道。
    “敢,今儿我既然说了出来,就不怕了。”焦姨娘咬着牙,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她明白,就算她今天什么也不说,朱氏以后也不会让她和她的儿子好过的,所以,为了儿子,她必须借助萱娘除掉朱氏。
    “冬雪,你去把侯爷请来,我去找奶娘。”萱娘说完,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第十一章、得知

萱娘深一脚浅一脚地出了角门,进了对面的胡同,敲开了李宅的大门,开门的正好是奶娘。
    “阿婆,阿婆,我娘她,我娘她是被人害死的,呜呜…”萱娘抱着常婆婆呜呜地哭了起来。
    “孩子,孩子,来,别着急,慢慢说。”常婆婆把萱娘半抱半拖地进了屋。
    “我娘,我娘是被太太害死的,是焦姨娘说的,焦姨娘听见了当年李婆子和稳婆说的话,我娘好可怜的…”萱娘接过常婆婆递过来的水,喝了两口。
    “阿婆,你怎么不觉得意外?”萱娘说了半天忽然发现常婆婆似乎很淡定。
    “孩子,今年你也十五了,又有皇上护着,有些话,婆婆我也能对你说了,你娘生你那天,稳婆迟迟不来,你娘已经猜到了太太是有意要除掉她,所以才会叫我拿着嫁妆单子和银票藏出去,把那些铺子和值钱的古董以及首饰都留了下来,为的是给你留一条后路,有了那些嫁妆,太太想必会看在你是女娃的份上把你留下来,谁知人算还是不如天算,你到底还是没有逃了她的毒手。”
    常婆婆说完,进屋去了,不一会,就抱出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来,放到萱娘面前。
    萱娘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本册子,是一本嫁妆册子,工工整整的小楷记录了整整十张纸,第一张是金器类,“金镶珊瑚顶圈一围,嵌二等东珠二颗,重五两四钱;金镶青金方胜垂挂一件,嵌色暗惊纹小正珠二十四颗,嵌碎小正珠二百四十九颗,珊瑚坠角三个。重四两六钱…”
    萱娘一看这些东西她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却足足有了四页。便又往后翻了翻,“银红缎貂皮袍二件。青缎灰鼠皮袍二件,青缎貂皮褂二件,五彩缎银鼠皮斗篷一件…五彩缎十八匹,大卷八丝缎一百匹,大卷五丝缎一百匹,大卷纱一百匹,各色绫一百匹…衣料共六百六十六匹。”
    后面的三页是一些家具,什么“紫檀架随玉半壁一件。汉玉仙山一座,乌木商丝座…”等等诸如此类的东西,枚不胜举,萱娘就是再无知,也知道这些都是些相当贵重的东西。
    “阿婆,我娘不是一个妾室吗?怎么会带这么东西进门?”萱娘实在是替殷敏不值,替殷家不值。
    “孩子,我们南边大户人家的规矩,女孩子刚生下来,家里就开始替孩子寻摸嫁妆。殷家本就是姑苏有名的大户,老太爷和老太太膝下又唯有这一个女孩子,从小便爱如珍宝。这嫁妆,早早就备好了,可哪里知道,会嫁到京城来,会嫁进侯府来做小,这呀,都是命。”
    想到殷敏短短的一生,想到在她怀里奶大的小奶娃长大了,忽然有一天欣喜地告诉她:“奶娘。我有喜欢的人了,我要嫁给他。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可是这最好的男人终究还是护不住她,她的阿敏还是这样去了。
    常婆婆抱住了萱娘嚎啕大哭起来。
    而另一边。凌远霄本来正在老太太的上房问着那小丫鬟是如何发现杨姨娘上吊的,可忽然冬雪两眼通红地闯了进来。
    “侯爷,侯爷,小姐,她,她让你去焦姨娘那。”
    “焦姨娘怎么了?”李氏先问。
    她都成了惊弓之鸟了,这皇上的戒尺和书就在摆着,再出点什么事,传到皇上耳朵里,她以后的日子就甭想如意了。
    “焦姨娘对小姐说了番话,说,说当年小姐的生母是被太太害死的,小姐哭着去找奶娘了。”
    “什么?”凌远霄看向了朱氏,双目喷火,指了指朱氏,道:“你等着。”
    凌远霄说完,大步出了门。
    “弟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凌婕问道。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如今是墙倒众人推,谁都可以作践我,这会又跑出一个贱妾也来往我头上喷脏水,老太太,你可要为我做主啊,我这凌家二十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老太太还不清楚吗?”朱氏抽出了帕子。
    李氏的脸上一片惨白,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道:“朱氏,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明白,这一次,我也护不住你了。”
    众人听了也都明白,说实话,当家主母惩治个把小妾实在算不得大事,可坏就坏在这小妾的女儿出息了,要为自己的生母讨回公道,而这当家的主母的手段也委实下作,上不了台面,这事情就有些难看了。
    “弟妹,这殷姨娘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凌婕问道。
    “还能怎么死的?那么多人看着呢,难产死的,连萱娘当初生出来也是憋的青紫青紫的,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都以为那孩子也是死的。”
    “究竟怎么回事,去听听那姨娘说什么不就明白了?”凌妧说道,她可不信朱氏的话。
    凌婕听了,真的往外走。
    她是想去劝劝凌远霄把这这件事情压制下来,真把事情闹到了皇上那,皇上本来就看凌家不顺眼,兴许会借着瑞王的由头把朱氏发落了,或许还会牵连到凌家的其他人,谁叫凌家人都不待见萱娘呢?
    凌妧见凌婕往外走,她也忙追了上去。
    再说冬雪从前院回来,直接进了苏苑,彼时沈尚仪正领着春风几个把李锦送来的东西登记造册送进库房,而曾妈妈则领着两个新来的婆子和宫女分派活计。
    “婆婆,不好了,小姐哭着去找奶娘了。”冬雪几个也都是跟着萱娘叫沈尚仪婆婆。
    沈尚仪和曾妈妈一听这话,忙住了手里的活,听冬雪细说缘由。
    “这事,就看侯爷怎么说了。”曾妈妈叹了口气。
    “能怎么说?上一次小姐抓到了那个太太身边的李婆子,就是她去普济寺试探小姐,最后还不是不了了之,顶不济侯爷少进了几次太太的院子,还能怎么着?侯爷也是一个要脸面的人,家里还有孩子没有说亲呢。”沈尚仪摇了摇头,把当年萱娘和李婆子对质的那件事情说了出来。
    “这倒未必,此一时彼一时。”曾妈妈说了微微一笑。
    “你是说皇上?”沈尚仪自然也不傻。
    “这个不好说,我先出去一趟,你去看看小姐吧。”曾妈妈说完,带着一个宫女出去了。
    沈尚仪摇摇头,嘱咐春风几句,便也出了门,进了对面的巷子。
    再说凌远霄进了焦姨娘的院子,也不顾焦姨娘正躺在床上疼得呲牙咧嘴的,站在炕头急切地说道:“你把方才跟萱娘说的话重复一遍。”
    “侯爷,贱妾就知道你会来的,这些话,原本我不想说出来,贱妾怕侯爷失望,也怕太太的报复,可我忍了这些年,她还是一点都不收敛,如今又想用同样的法子来对付我,贱妾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焦姨娘的可怜相倒也不完全是装出来的,只此时的凌远霄却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情,他一把掐住了焦姨娘的脖子,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地道:“废话少说,说重点,把你知道的仔仔细细地说出来,不许隐瞒,也不许撒谎,要是我知道你撒了一个字的谎,或者是瞒了我什么,我饶不了你。”
    “咳咳,咳咳,侯爷,贱妾,不敢,你放开贱妾,贱妾这就告诉你。”
    “弟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凌婕和凌妧赶到了。
    凌婕的叫声让凌远霄恢复了理智,放开了焦姨娘。
    焦姨娘把方才对萱娘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确定,你绝无半句虚言?”凌远霄的眼睛盯着焦姨娘,如果她有一丝的心虚或退却,他的手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掐住她的脖子。
    “贱妾确定。侯爷若不信,可把太太身边的李妈妈喊来审审就知道了。”
    “弟妹这人还真看不出来,我一直觉得她很贤良大度,对那些姨娘小妾也宽厚,对那几个庶女也不苛待,谁知背着我们竟是这样?”凌妧叹了口气。
    “这高门大户里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干净的?弟弟呀,这事,你还是三思,既然上一次把李婆子的事情压下去了,这一次也算了吧?不为别人,你总该是为七郎着想吧,七郎是侯府的世子不假,可是若让外人知晓七郎有一个这样的母亲,七郎还能说到一门好亲事吗?”凌婕劝。
    她也是女人,是镇国公的当家国公夫人,这后院的事情哪里不清楚?凌婕的性子比朱氏更跋扈,而镇国公比凌远霄花心多了,喜欢新鲜,左一个右一个的年轻小姑娘抬进来,凌婕年轻时也没少因为这些事情生气,她的手段也不少,嫡子没有出来之前,她都是一碗汤药送过去,嫡子生出来后,她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那些妾室们的孩子能活的她都让活了下来,反正一个庶出的,影响不了什么大局。
    “是啊,弟弟,妾总归是妾,说来也怪弟弟太宠这个殷姨娘,主家把妾室发卖典出的不也有的是?弟妹这事说大倒也不大,咱们家经不起折腾了,弟弟还是先把萱娘稳住了,这事,千万不能到皇上的耳朵里。”凌妧道。
    凌远霄什么也没有说,黑着脸出了门。

☆、第十二章、迷茫

凌远霄一阵风似的出了焦姨娘的院子,直奔二门上去了,正要吩咐几个人去把李婆子捆来,李氏身边的大丫鬟名叫秋菊的进来了。
    这秋菊曾经做了老太太好几年的一等大丫鬟,后来嫁了一个管事,一般除了年节下和老太太的寿辰,很少进府来。
    “侯爷好。”秋菊给凌远霄行礼。
    “你今儿怎么来了?”凌远霄心念一动,猜到对方是李氏特地叫回来的。
    果然,秋菊听了说道:“是老太太打发人来让婢子过来一趟,婢子也不知何事。”
    “我问你,当年殷姨娘难产生孩子时,你是不是在旁边?”凌远霄看着秋菊问。
    “殷姨娘生孩子?这殷姨娘都走了十好几年了,婢子想想,婢子那会正在老太太身边伺候,好像是有一天晚上,我们都睡下了,殷姨娘身边的丫鬟哭着来找老太太,问是要保大的还是保小的,对了,那丫鬟是叫抚琴。老太太一听这话忙跪在了佛堂前,打发婢子跟着抚琴去了苏苑,还没到苏苑,便碰见了朱娘子急慌慌地往外走,说是殷姨娘难产,要再去请几个稳婆和郎中。婢子跟着进了院子,把稳婆喊了出来,问了几句话,只听稳婆说什么羊水都干了,凶险什么的,婢子那会也不懂这些,传了老太太的话,保小的不保大的,后来见太太也打发几个婆子来帮忙,婢子见留在那里也帮不上什么忙,便回来复命了。”
    凌远霄看着秋菊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便接着问:“当时院子里都有谁在?”
    “太太跟前的李妈妈,王妈妈,刘妈妈等,还有就是殷姨娘跟前的奶娘和几个丫鬟婆子。朱姐姐后来又带着稳婆和郎中去了。”秋菊一边想一边答。
    “你去见老太太吧。”凌远霄见再问下去,也问不出别的来。
    问题的关键还是在李婆子这。
    凌远霄打发了几个人去把李婆子找来,李氏身边的人也来把凌远霄找了去。
    凌远霄再次进了老太太的上房。凌婕、凌妧两个也都在,想必已经把焦姨娘说的话告诉了李氏和朱氏。李氏的脸上看不出表情,朱氏是满脸的忿忿。
    “老爷,妾身也有话说,妾身自从嫁到凌家,屈指算来也有二十三年了,妾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老爷难道也不清楚吗?老爷也有这些个姨娘庶女的。妾身什么时候苛待过她们了?当年老爷子嗣这么艰难,妾身何尝不是跟着着急上火的,一听哪个姨娘有了,妾身比侯爷还上心,吃的用的穿的哪样不精心?就盼着有人给侯爷添一个子嗣,老爷,妾身做的那些老爷难道都忘了吗?”朱氏见凌远霄进门,不等他开口,先说道。
    “现在说的是阿敏的死,你不用跟我攀扯别的。我只问你,阿敏的死究竟跟你有关没关?”
    “殷姨娘是难产死的,老爷不信妾身的话。府里当年可是不少人都在的,她们可是亲眼目睹的,老爷随便拉一个人问问,当年殷姨娘生孩子时,妾身都做了什么?当年妾身还揣着七郎,一夜没有合眼,一听稳婆说难产,妾身忙不迭地打发人再请了二个稳婆来,就连郎中也都来了两个。奈何那就是殷姨娘的命。”
    “孩儿啊,你媳妇说的也没有错。当初我身边的大丫鬟秋菊我也喊来了,她是我打发去看视殷姨娘的。府里还有这些婆子丫鬟都在,你尽可以把人喊来都问问。”李氏见凌远霄不为所动,也帮着开口劝道。
    “是得好好问问,我竟然不知,我什么时候成了一个被人愚弄的摆设了,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护不住,我还配做什么男人什么父亲?”凌远霄的确不相信朱氏的话。
    自从他的人查到朱氏买通杀手追杀萱娘,又查到这些年她连殷家都不放过,凌远霄对朱氏,便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情分。
    还有,昨日的那些杀手究竟是谁买来的,凌远霄虽然没有证据,可他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老爷,妾身不敢说妾身手上是干干净净的,妾身唯一做过的一件错事就是对萱娘,那是因为我害怕扫把星的名声会影响到萝娘几个的亲事,会影响到老爷,甚至会影响到整个侯府。我当初在容家第一次见到萱娘,这个孩子长得这么像殷姨娘,当时我心里就捏了一把汗,如果任由她留在京城,她的身世早晚会被翻出来,侯爷,你想过没有,这可是欺君之罪呀,我们凌家如何当得起?我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女人,为了这个家,不惜胆战心惊的去做这种泯灭人性的事情,你以为妾身心里就好过了?即便这样,我也并没有对萱娘动杀机,只是想把人送到南边去,仍给她一条活路。老爷,妾身在老爷身边这些年,上敬老人下养子女,亲生的庶出的不敢说一视同仁,可也没敢苛待了谁,都想着是老爷的血脉,妾身若不是为了这家,何至于连一个萱娘也容不下?”
    “个中缘由,你自己清楚,又何必自欺欺人?”凌远霄正眼也没有看一下朱氏。
    “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殷妹妹的那一份嫁妆,难道在侯爷的眼里,妾身是把钱财看得比声誉还重要的人吗?老爷这么说,实在是太令妾身寒心了,妾身这二十多年掌着这个家容易吗?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老爷,妾身和老爷,可是二十三载的夫妻了,就算妾身有千般不好,可也总是老爷的结发夫妻,妾身无论做什么,想的念的都是老爷和这个家呀。”
    朱氏泫然欲泣的脸,倒是令凌元霄想起了这些年朱氏的不易。
    他常年在外征战,她一个女人操持这么大的家,里里外外的,也的确不容易,更难得的是,朱氏赢得了族人赢得了府里上上下下的一致认可,都说她怜贫、惜贱、慈老、爱幼,要知道,朱氏不是一年两年如此,而是二十年来如此。
    可是另一方面,想到她对阿敏和萱娘母女两个做的一切,凌远霄又觉得这女人的心肠堪比蛇蝎。
    一时之间,凌远霄也迷茫了,究竟哪一个是真正的她?
    “儿啊,这个家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李氏见凌远霄微微有些松动,忙适时地劝了一句。
    “是啊,弟弟,你还是听娘的话,一个女人生孩子,本来就是一脚踏进了鬼门关,出事也是经常的,再说焦氏说的话也不可全信,她那会不过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子,又隔着围墙,那话也不一定就听真了,这事啊,你还是再问问府里的丫鬟婆子,还有当年殷氏身边的丫鬟婆子。”凌婕也上前帮着朱氏说话了。
    她倒不是为朱氏,是为了凌家,是为了凌远霄,毕竟,朱氏倒了,坏的可是侯府的名声。
    “你们,一个个都在逼我,逼我。”
    凌远霄像一只无头的苍蝇,在屋子里乱转,满心的愤懑发泄不出来,一想到殷敏那样一个满腹才情的柔弱女子不远千里从南边只身跟着他来到北边,为的只是爱他、信他,可他却没有护住她,才五年的光阴,一个明媚笑颜的女子便化作了一抔黄土,而他,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连一个公道都不能还她,他心里的愧疚和悔恨又有谁能清楚?
    想到这,凌远霄的拳头使劲砸向了手边的高几,高几被砸出了一个洞,碎木片扎进了凌远霄的手上,鲜血直往下滴答。
    “儿啊,你这是要疼煞你娘,你的手,要是废了可如何是好?”李氏是老泪纵横地上前要拿起凌远霄的手查看。
    “去,找萱娘来,给侯爷包扎一下。”凌妧道。
    “萱娘,对了,萱娘,我的萱儿。”凌远霄看着自己的伤手,忽然想起了在西北时有几次萱娘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事情,便一下甩开了李氏,急急忙忙进了苏苑。
    “萱娘,萱儿。”
    “侯爷,小姐去找奶娘去了。”冬雪出来了。
    “对对对,奶娘,这事还可以求证奶娘。”凌远霄又一阵风似的出了角门。
    “萱娘,萱儿,我的萱儿。”凌远霄推了推李宅的大门,见门从里面关上了,便大喊起来。
    “侯爷,皇上来了。”开门的是听风。
    “皇,皇上来了?”凌远霄一下清醒了。
    李锦这会来,准是有人向宫里递了消息,可是,这个时候出宫,他就不怕那些没有肃清的余孽对他疯狂报复吗?
    “这个时候出宫,这不胡闹吗?”凌远霄第一想到的还是李锦的安危。
    “皇上听说小姐受了委屈,坐不住了,执意要来看一眼。”听风瞥了一眼凌远霄。
    他也是对凌远霄不满,这么好的一个女儿,怎么就不知疼惜呢?
    可是话说回来,听风也明白,凌萱只是一个庶女出身,夏国的律法有规定,宠妾灭妻和嫡庶不分都是不允许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