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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凤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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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白裕衡视线一转,应该是盛泉回来了,感觉到烛光晃动了一下,他眸光跟着闪动了,那人……果然已经离开了,当真是不动声色。
“太子,刚刚是否……”盛泉注意到了那墙壁上一闪而过的黑影,但是看主子的神情,似乎没有什么意外情况。白裕衡面色平静,只是把视线放在了接二连三抬进来的箱子上,接下来的事已经能盖过这件事的好奇程度了。
“盛泉,动手吧。”语气有着一丝倦意,但眸中有着很明亮的光,这人或许不单单是来“看”他的。
多年前发生的事……其实谁也说不清。
等天色有些渐明的时候,这三人依旧是站在一片雾林中,只是能很明显的看出,这雾气开始渐渐消散了,至于远处的灯火,就像天边的星辰一般,可望不可及。
已经走了将近两个时辰了……这段路程中有的只是偶尔出现的铃铛声,还有不知何处响起的钟声,那种沉闷的声音一声声的压在人的心头,这样的钟声更像是……一种祈祷的仪式。
那烛火……突然消失了。
夜将明,许倾池心情有些复杂,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抗拒,抗拒她继续往前走去。一旁的凤知离突然牵起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吻了一下,他感觉到池儿的不安了。
而龙青悠一开始是走在他们身后,但是渐渐的他的步伐加快,神情中的嫌弃已经被其他表情所取代了,就是此刻眼底的……醋意。他走在他们之前,一身红衣衬得更加的肤色白皙,而那在几分明亮的夜色中,心中的深沉已经渐渐坚固在脸上了。
许倾池淡淡一笑,脸上也多了一抹红晕,自从她右手戴上那红线之后,知离的喜悦她还是能感受到的,此趟无涯谷之行,渐渐消去了她心中的疑虑,如今她很清楚明了自己要的是什么了。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知离,你之前说的事还算不算数?”许倾池脸色一红,但是在这天色半明的夜晚,还是能被掩盖过去的,反倒是凤知离脚步一滞,突然看向她的脸,所以连带的那脸上有些害羞的神情都收入眼底,这回换他眸中有些……不敢相信了,他以为池儿还要更多的时间。
“不算数就算了。”许倾池被他看的心慌,一时间说出了这话,可是眼前的人握着她的手紧了许多,那眼底带着诱惑般的宠溺……以及无法拒绝的喜欢。
“那我们回家后,池儿可不要反悔。”凤知离自然是欣喜的,甚至有着揽人入怀的冲动,只是碍于某人……走在前面的人不耐烦的再次停下,有些冷眼的看着他们。
许倾池没有说话,但是目光里的肯定让两人都心照不宣地一笑,最大的快乐莫过于……原来想要的一步一步握在手中。
突然一股血腥味随着风飘向这边,味道渐渐的浓重起来,三人一时彼此互看一眼,看来真正的危险到了,极有可能是荆乔那边碰上了什么……野兽,还是……人。在这个地方,人或许比野兽更加恐怖。
天色差不多大亮了,雾气也奇迹般地渐渐消散,龙青悠先自己运行轻功往那风吹来的方向跑去,而凤知离抱着许倾池,也跟随其后,怀中的许倾池神色逐渐紧张,她有预感……这一去便是九死一生了。
然后眼前的场景让后来的许倾池一愣,那躺在地上几乎没了气息的人……是荆乔!身边已经围上了两头野兽,那野兽眼中的光芒,竟然像之前碰上的狼一样,含着杀机,这些出没在谷中的野兽并不简单。
而那龙青悠已经是冲了上去,只是个背影,但是却在许倾池眼中留下的是一种从未有过的盛怒,仿佛那群正准备把地上之人分尸的野兽伤害的是他的独子……这样的感觉,在她心中却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别动”凤知离对她说了这句,然后出鞘的剑还看不清招式,靠近他们的野兽已经分为两半了。
许倾池有些担忧的看向荆乔那边,龙青悠已经解决了他身边的野兽,然后把不省人事的荆乔背在了身后,这下他的脸朝向了这边,许倾池看到了一张仿佛是从地狱刚刚走出的脸,那脸上的残酷姿态以及染上的鲜血,让她的心底有了震撼,这样的龙青悠……从未见过。
她却好像知道般点了点头,然后连忙迎上去,她来的时候特别带上了能够保命的药,对于荆乔,她同样不想他出事。
凤知离与龙青悠此时交换了一下眼神,前者点了点头,然后朝着他看见的方向冲了过去,这般发狂的野兽,背后一定有人控制着。
这无涯谷从此刻起才是有了一番真正的较量……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生死一线
龙青悠把人平放在地上,许倾池连忙倒出药丸送到荆乔嘴边,可是此时的人已经……脸色苍白,那脸颊一边留有野兽的爪印,原本秀美的面容如今在眼前的只是一副惨败的枯叶,上面还留着斑斑血迹。
许倾池的手靠近他闭合的唇,手已经有些微微颤抖,这般……如何咽下去。
“我来”龙青悠的声音带着沙哑,甚至有点小心翼翼,许倾池把药丸交到他手上,那一刻她是真正的感受到眼前的人……或许有着不轻易表露的害怕。
龙青悠一定认识荆乔,而且关系不一般。
许倾池见他点了荆乔几处大穴,然后把药丸放进了他微微开启的口中,这药的功效她还是能做保证的,看着知离离去的方向,她的内心隐隐有些担忧,随后起身朝那边走去。龙青悠的视线终于从地上生死未明的人脸上移开,看着许倾池走的方向,他的神情已经是隐在黑暗中了。
若是你回不来,别妄想你主子会给你在赤焰楼那众多衣冠冢中留位置,你死了也是我的人。龙青悠心里虽这般说到,可是那手已经按在他的心口,源源不断地输送着内力,暂时这条命还是能捡回来的。
许倾池顺着这方向走去,却没有见到凤知离的踪影,她的左手已经握紧了匕首,眼前是一块高地,那立着的几棵树……这样的位置,突然身后有什么东西跑来,那沉重的脚步晃的地上的枯叶与石子纷纷往那头滚去,这般高低不平,许倾池转身一看,身后有一头野兽正喘着粗气。
那长长的獠牙以及棕褐色的皮毛,身上看样子被利器所伤,也只是轻微的划破了一层皮,许倾池匕首横在身前,这看起来有点像是野猪之类的,皮厚牙尖,但是有一个缺点,只会用蛮力。
她突然移动了脚步,像是在观赏着眼前难得一见的物种,这野猪看人的眼神……有些奇怪啊!明明在它那浑浊的眼底见到了一丝挣扎,野兽突然受了刺激般像她冲来,许倾池匕首一立,身子倾斜,躲过了它直跑来的攻击,然后在它那背上留下了一道痕迹。
许倾池的余光看到匕首上并没有留下血迹,这样的利器都伤不了它,看来没有内力是做不到让它见血的,既然如此……那就不见血,直接致命好了,刚刚她所看的位置,应该是一处悬崖,虽然此处有悬崖着实有些奇怪。
她再次移开脚步,步子是渐渐往后移的,已经收起了匕首,现在凭速度取胜了,那野兽刚刚没有得逞,现在眼睛更加浑浊不堪,那视线只盯着眼前一人。再次向许倾池冲来,她一个翻身在地上躲过他的獠牙,那速度快的让人心惊。
既然她遇见了这像是落单的野猪,那知离那边……想到此,许倾池的眼底焦急与冰寒融在一起,越发的有种残酷姿态,她的脚步退向悬崖那边,那旁边生长的树应该可以帮她这个忙。
野兽在此时有些安静下来,许倾池已经来到了崖边,看向前方这头野兽是越加的不敢掉以轻心了,这般的行为就像是有意识般。
不知什么原因再次让这野兽狂躁起来,它一个劲的冲向许倾池这边,然后她这边已经跃跃欲试,视线先是扫了一眼旁边的树高,等会……千钧一发之际,那野兽没了命的攻击,许倾池顺着树干翻越向上,一个翻身跳到了野兽的背面,然后这时许倾池没想到,这野猪竟然自己在崖边停住了。
刚刚那野猪的速度,能这样做到,只是说明它的意识里知道这里有一处悬崖,许倾池的鸡皮疙瘩已经冒出来了,眼前这一幕虽谈不上多么诡异,但是这么近距离的看着这庞然大物,她的心中已经有些无奈,真不知道是怎么招来的。
然后眼前的还没对付完,身后那熟悉的踩地声……不会吧,许倾池没有回头,小心的注意着眼前的野猪,听声音还不止一头,看来今日是要大干一场了,她左手持着匕首划了半圈,在空中的弧度就当是送给它们的告别礼了。这次是许倾池主动发起进攻。
她迅速转身先对付的是身后那两头刚来的野兽,她能感觉到刀入皮层的钝感,手腕处已经有些酸痛了,顺着身体前行的助力,许倾池的刀是在他的脊背上深深的划了一刀,但是另一头野兽仿佛是在配合一般,在她接近之时,她的右肩旁上已经留下一道口子了,能看到血液不断流出。
那牙齿确实锋利……许倾池微微抬动了下手臂,刺痛感倒不是很明显,就是这血可是很宝贵的……许倾池嘴角突然出现很嘲弄的笑容,然而这血……也是很毒的。
同样的她的匕首上一样的有她的血迹,刚刚收起匕首的时候,已经在右手手心上划了一道,这样的毒性应该可以让这两头还算聪明的野猪躺下吧。果然……许倾池这回休息的功夫,那两头后面赶来的野猪已经睡在地上了。她的目光浅浅扫过,然后颇为凝重的看向悬崖边上的野兽,这家伙刚刚不是在看热闹吧。
她的后背有些凉飕飕的,既然知离不在这个方向,她惹不起还躲不起吧,脸上换上平和的笑容,默默的往后退了,可是这个时候似乎不是时机啊!许倾池刚转身看向自己的后路,就看见那高地下聚集了十几头野猪,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了,这下去可是要被踩死的。
那还是呆在上面好了,可是再仔细一看时,那野猪群里持剑的人……她眼神一滞,自己持匕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是知离。她一个提步正想往那边赶去,可是那下面的人视线似乎望到了她这边,在她还未回过神来时,凤知离已经提剑跑向这边,竟然甩了身后的野兽一大步。
许倾池稍微有些心安了,这时她身后的野猪迅速的冲过来,而许倾池是背对着它的,这一幕让赶过来的凤知离差点失了心,他的池儿……然后手中的剑一个招式,抱着她安然落地,那只野兽有些脚步站不稳,一个劲的趴下了,带来地面上的晃动。
“池儿,你没事吧?”凤知离感觉到手心处那湿热的触感,连忙放开她,那肩上不时留出的鲜血让他眼眸一暗,看向前面冲来的野兽已经是冰寒一片了。伤了他的池儿,那就要百倍偿还。
“你身上的药呢?”凤知离迅速的从怀中拿出手帕,小心的包扎了一番,那语气转瞬间又是与脸色不相符合的温柔。许倾池看着他的神色,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慢慢的放心了,只是这一大片野兽……
“有我在身边呢。”凤知离过去的时候在她耳边喃语了这几个字,许倾池看着他前去的样子,眼眸一弯,刚刚那手帕什么时候被他拿去了。肩上的痛感一放松下来才真切的感受到,她整个手臂都有种火烧感。野兽倒地的声音接二连三的传来,许倾池心底再次涌起的不安……是为何?
她皱眉看着身后,那处悬崖……竟有着另一番的吸引力,许倾池站着没动,再次地面晃动,凤知离这时抱着她来到了旁边的一个位置,轻声说道:“池儿可不要乱想。”凤知离有些贪恋怀中的温度,但是……转身他的眼神坚定了许多,若是不用那招,这些野兽一次性解决不了。
凤知离看着眼前还剩的六头野兽,眼底那寒意的光芒越来越甚,持剑的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这最后一招……他提气运行,没有任何的花式招式,每一剑都是实实的刺向那几头发狂的野兽,远在旁边的许倾池有些震撼,知离的内力之深厚,看他剑入兽皮的感觉,如此轻松。
然后野兽倒下的速度比刚刚快了两倍,凤知离走向最后一头,轻移脚步,许倾池这时看他的后背……她心下一惊,连忙跑上前去,知离他……
以剑作刀,凤知离砍下最后一只野兽的头,然后身体向下倒时,被一股力气抓回了,凤知离有些疲倦的抬眼看着身边的人,他的池儿……是不是流泪了。眼前凤知离身上的伤势才显现出来,那背后渐渐泛出的血迹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衣服,许倾池眼前视线模糊,这么重的伤,知离是什么时候……
然后这时细微声传来,许倾池往它的源头看去,地面以极快的速度裂开,他们所在的地方……带着凤知离往悬崖的方向退去,他们只有这一条后路了。
“池儿,先把我放在这,先去找龙青悠。”凤知离看着她那侧脸,有些怜惜的说到,如今自己的身体状况他很清楚。
“我不!”许倾池咬牙。
“池儿,听话。”凤知离有些无奈说道,但是许倾池更加抱紧了他,地面上的裂缝已经到了悬崖边上了,突然地面严重倾斜,两人一起倒在了地上,凤知离不受控制的身体已经到了悬崖边,许倾池连忙抓住了他,眼底藏不住的惊慌表露出来。
悬崖下面不知道……不行的。
“池儿,放手。”凤知离见她那手臂上不断外涌的血,脸上的神情唯有心疼了,他看向她,眼底传递着信息,池儿,放手!
“不放,万一你掉在下面失忆了,娶了别人,我怎么办?”许倾池努力的微笑,可是那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了下来,她不会放手的。
还真是个傻姑娘……凤知离望着那张脸庞,想抬起另一只手,可是……身体的沉重感渐渐加重了。
第一百七十六章 只为虚境
许倾池拼命的抓着,手臂也是越来越使不上力气,她看向凤知离,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了改变,既然上不去,那他们就一起下去吧。
就算是下地狱……也一起!
凤知离明白她此刻的笑容代表着什么,他那脸上紧张的神情慢慢变为爱怜,虽不知下面是什么,但他定会护倾池安全。地面上的裂缝已经延及到悬崖边上,许倾池身下的地方渐渐倒塌下去,最后……凤知离的手依旧是与她牵在一起,而地面恢复了一片平静。
飘渺楼
山河站在门外,抬起敲门的手又放下,主上的事……身为属下不应该插手的。可是主上已经一天没有吃喝了,自从与北氏公子谈话之后,主上的情绪更加的看不明白了。
有人停在他身前,山河抬头,神情立刻缓和起来,“小姐……”秦宸欢有些皱眉,大哥是不是一天都没有露面了,山河站在了身后,看着小姐的动作……径直推开了门。
屋内到处扔满了白纸,而那桌子旁撑着头的人眼眸正看着一幅画,而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秦宸欢走过去顺手捡起一张画纸,上面勾勒的图仅仅数笔,但是她目光灼灼,这画上……大哥什么时候如此眷恋小时候了。不过大哥的画技也是不赖。
“主上,是否需要属下……”山河站在一旁,本想把这些东西都给捡起来,可是秦宸川突然抬头,对着他所在的方向……凝视了一会,似乎视线是穿透了眼中的人。
“都烧了吧。”这般平静的语气让山河回过神来,主上是没事……秦宸川把手中拿着的画放下,目光再也没在上面停留过了。而一旁的秦宸欢眼底的笑意……那朵眼角的花已经全部显现出来。大哥若是想要画,可以跟她要嘛,只要……大哥肯跟她讲讲他们小时候的事。
“大哥,这画看着挺好的。”山河收拾画纸的手一顿,可是主上并没有任何表示,秦宸川没有言语,这画再好也只是一幅虚境而已。
“属下告退。”山河怀中已经抱了一大堆画纸,秦宸欢看着人利索的转身出去,可是大哥……还真是打算烧了啊!秦宸川这才看向身边的人,眼睛里倒是没有显现多大的情绪。
秦宸欢突然拿起桌子的笔,大哥所用的画纸可是白曜国最好的,那就不能浪费了,她神情顷刻间认真起来,手中的笔在纸上已经开始作画了,刚刚大哥画中的人……大概能猜出几分模样,重要的是,若是大哥满意,那她有一件事情也是需要拜托大哥的。
秦宸川的视线一时移到了她的笔下,宸欢这是……他的眸光一亮,欢儿的画技确实天下独步。
思念渲染在纸上,这层思念便凝固了,也更深厚了。人一生的执念大致如此……
天下第一楼的天字一号房今日又进了住客,但是在今日二楼上下只有这么一人,昨日皇宫中派了几人前来楼中借人……说是宫中即将举办宫宴,而白曜国人人称赞的手艺只有在天下第一楼才能尝到,借字一说其实有些不副其实,皇命一下,无人敢抗旨。
如今楼中的生意却受了影响,这样一来名声虽然在外,但是来的人想吃的却吃不成,楼中厨子多数依旨进宫了,而今日算是有了一笔大生意,能进天字一号房的人,身份都不简单。
靠窗的人此时回头,门口走进来的人……他神情一笑,就算从皇宫中出来,白裕衡也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的,不过看来元启在边境做的事已经有结果了。
“王爷”百里启拱手行礼道,里屋的人点了点头,邀他坐下了,百里风澈与之对视一眼,对面的人摇了摇头,但是神情却很平静,看来……事情是有另一头的发展了。
“王爷从宫中出来,是事情有眉目了吗?”百里启拿起眼前的茶杯示意,轻饮一口时,他的眉色间已经有了凝重,但转瞬已是一声轻叹,风澈的身体……不应该饮酒的。
“元启不必这样看着我,我绝对没有碰它。”百里风澈这时脸上有了很明朗的笑意,“再说这酒也是难得一喝,味道如何?”百里启看着他,一时间没有说话了。
风澈体内的毒也不是没有解药,只是那东西百年才出现一次……这样的机率该何其有幸。
“醇厚,若是有机会倒是想与风澈一起饮用。”百里启举杯致意一口饮尽,风澈的心意……他自是会十分珍重的。
“凤微国与白曜国联姻,你说皇兄会怎么想?”风和送来的信里面的内容还真是让他意外,能做到如此的天衣无缝,当初不知道是费了多少力气,当时他虽有所怀疑,限于人不在府中,没有办法查清,只是元启他……也知情吧。
皇兄对御镜山庄那一番处罚却是真的,看来还是因为白南池的事情动怒了,皇兄与之的感情比亲兄妹都要来的深厚,当年父皇虽然疼爱他,可是那些个皇子……也因此在暗地里不知排挤了他多少次,而且母妃当时的“离世”,何尝不是看起来十分疼爱他的一国之君一手造成的。
要说恨,他不是没有,他只是甚至不知道自己该恨谁……
至于白南池一事,确实另有隐情,几个月前他对云魂国皇位还是有那么点恋眷,不过眼前手中的事情更加的重要,白曜国中传言百莫神医的弟子到访瑾王府,现在想来……应该就是白南池,早在父皇口中就听闻,太子身边有一侍女医术了得,不仅如此,还破例让其当了风和的老师。
这般的能耐,在他审讯她时就已经看出来了,那女子若是在哪朝为相,这国家一定是四国中最昌盛的。如今白曜国倒是极有可能招揽人才了,而且这白南池在白曜国的身份……是皇室中人。
白裕衡该是如何打算的……那后宫很是平静啊!
“不知风澈有没有听说,龙鸣国有意与云魂国联姻。”这消息倒不是空穴来风,只是消息是放出来了,可是一直没有看到具体的行动,而且风和那边虽然是迎娶了龙鸣国公主,但是与龙鸣国的关系似乎不是那般融洽。
“是风欣这丫头吧,那龙鸣国这边是哪位皇子,又或者……”百里风澈一顿,世子龙青悠倒是一个极佳人选,不过这龙青悠不会轻易答应吧,如此看来更加证实了四国中早已有影的猜测,这龙青悠其实是龙鸣国皇上的亲生子。
“这门婚事想来没有那么容易,我与龙青悠虽然交情不深,但那人的性情难测,而且一贯目中无人,这皇家指配的联姻更是不放在眼底了。”百里启没有顺着他刚刚的话说下去,风澈已经猜到了,这联姻一事他确实不放在心上。
“风澈估计是还没有听说如今在龙鸣国街头巷坊传开的世子龙青悠喜欢的……是白曜国的风祈王殿下。”百里风澈神情有些诧异,这还真是意料不到,那风祈王……不正是白南池吗?龙青悠与之什么时候有了交情,四国宴会上,南池那时候……对了,是以神医弟子的身份出现的。
“原本我见白裕衡便是为了见这风祈王一面,不过这风祈王既出乎我意料,但因此事情倒简单了许多。”若论交情,他确实与之没有,但是一些仇怨也是有的,那女子当时的眼神虽然掩饰的很好,但是那双清冷的眼中依旧有着恨意。
而且白南池在云魂国的身份也一直是个谜,那些宫中的老人对此闭口不谈,也是因为父皇对此下令,一个进宫侍女的出身怎么能得先皇如此青睐,那牢中在此之前出现营救的人……却都是云魂国人。这背后的幕后之人,还真是难以猜测。
“那么风澈认为白曜国太子会迎娶这凤微国公主,还是另有主意?”百里启正视看他,那风祈王就是许姑娘,在白子部落的时候他才十分肯定的。
“白裕衡的性子比之龙青悠是正经了那么些,两人都是惊艳卓绝的人,同样的能力不凡,但两人的处境却是十分不同的,元启说龙青悠拒绝了那门婚事,那白曜国与凤微国联姻一事,却大有不同了。”若是没有其他情况出现,这白裕衡与沈其韵的婚事便是世人所说的良配。
龙凤之说,向来满足那些弄权之人……毕竟他们的背后是两个国家。
“那风澈对边境那两个部落有什么看法?”百里启一身白衣,拿着酒杯的手纤细白皙,一副温润君子的模样,那目光有些微恙,事情虽不如人意,但在他看来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白子部落选了那黎崎为下任族长,那仪式上他是亲眼见证了一回这梦华大陆的风俗,而且关于这祭司一事,许姑娘的身份……确实有些复杂。秦卿思在他离开之前对他说的一番话,是不是有所暗示……若是他日与南池有不可避免的杀伐,还请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放下你心中的执念,因为这样,圣祭才会牵上这段缘分。
这话犹在耳边……杀伐,执念,缘分……何来杀伐,断了执念,不信缘分,这事……没有凭据吧。
而且他的母亲……不想也罢。
“元启,怎么了?”百里风澈眉目间有丝疑惑,刚刚……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不过记起了小狸那孩子,让我替他买件东西来着。”百里启淡淡一笑,自边境回来,小狸确实与之前大不相同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寒潭逃生
“季府那孩子现在也长大了吧,那元启你……”百里风澈一时没了后话,这段往事最好不要提。季府当年在白曜国也是煊赫一时的大户,而元启他……父皇在世时也只是偶尔提过一次。
“事情已经过去了,若是你想见见那孩子,今日就可以跟我去季府。”百里启脸上出现一抹笑意,他记得风澈似乎最讨厌小孩了,之前在云魂国皇宫,宫宴时那些大臣的孩子……也是折腾了一番。
“不用,这天下第一楼已经安排好了。”百里风澈神色中有一丝别扭, 而他对面的人……点了点头。百里风澈与之相视一笑,他们见面所要谈的事已经心照不宣的商量好了。
只是……风澈身体的情况,他还是要尽一份力。
很冷,很冷,身上的寒气越来越重,许倾池睁开眼,头顶只有一方岩壁,在这个幽暗狭小的岩洞,只有一丝光线照射进来,许倾池艰难地往那掩蔽的出口望去,她原本以为知离也应该是在这,可是四处无人,她试着发声,可是只有嘶哑的声音挤出,她的喉咙怎么了……
“知……离,知离。”这才注意到她的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手心里已经出汗了,一定是知离找到了这个洞口,只是知离身上的伤,那样的情况下一定是伤的很重了。
她慢慢坐起,手撑地时的疼痛感已经被心中的慌张盖过去了,他们下落的地方……是一片寒潭,最后还是知离护了她。
突然外面有细碎的脚步声,许倾池起身的动作一顿,外面的人……向出口看过去,逆着光的原因让她眼睛微眯,视线模糊中只见到一身白色的身影,当那熟悉带着急切的声音响起时,许倾池缓过神来,眼底已经泛着泪光了。
“池儿,感觉怎样了?”凤知离已经扔下了刚刚捡拾的木材,连忙走到了她的身边,手已经覆上了她的后背,许倾池顿时心安,感觉到一股暖意传遍全身,许倾池头微低,渐渐的靠在了他的肩上,今日他们都好好活着,便是天意也让他们好好相守,以后的日子……生死一起。
“池儿,我在这。”凤知离看着她的脸,那眼角的泪痕,已经印刻在他心尖了,他抵额一吻,许倾池身体有些发冷的轻颤,凤知离眼眸一暗,那寒潭的水……没有内力的人掉落是经受不了那股寒意的,好在能用他最后的内力护着池儿上岸,丹田处上涌的气息有些紊乱了,凤知离嘴里已经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许倾池看着他走到那边的空地,把捡来的柴火架好,每一个动作都那么的流畅,她浅浅一笑,看来知离以前的性子也不似这般冷,起码习惯在野地呆着的人,自己都能解闷。
凤知离把东西弄好,随身带着的火折子已经湿了,火石倒是有,许倾池这时倒有心情看他怎么取火了,以前她参加过的野外训练,这一项是最难做的,可是在凤知离手下,那火一下子升起来,空气中有一股火料的气味了,许倾池眉目一喜,还真是行家。
“别动”许倾池刚想起身,凤知离已经走到了她这边,弯腰抱起了她,在她看来知离一向冰冷的体温竟然有些暖和了,许倾池的牙齿已经在上下打颤,今日这寒潭一定另有蹊跷。
凤知离把人轻放在地上,这时许倾池才看清他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她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知离是不是一直在隐瞒病情。
“知离,你知道……你若是有事,凭我一人是走不出这里的。”许倾池沙哑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她脸上却是一副笑容,这样的笑容是减轻他的担心,她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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