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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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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众人大骇,纷纷举目眺望这个使飞针的人。赛狂人一身白衣,如仙子落尘,玉树临风的站在人群外。

院尊看到了赛狂人,老脸立即绷成一条苦瓜,如做梦魇一般,一个劲摇头。“真是坏事一件却不得她。”

人群中也有人唏嘘,“怎么又是她?这个死凡女知不知道劫麒麟斩是死罪啊?哎呀,无知真可怕!”

罂粟的嘴角努出一抹邪笑,赛狂人想救人,可是她不知道火雁中了她的九九八十一重毒,劫回去也是一个死人。而且,她胆大包天的劫麒麟斩,本身也是死罪。倒要看看她如何为自己开脱。

若千寒却不动声色,只是令人拔下绣花飞针给他过目。当楚河笙递上飞针后,若千寒识得飞针与昨日杀死护法的如出一辙,脸色瞬间布满黑线。恶狠狠的瞪着赛狂人。

赛狂人推开人群,无比潇洒的踏步走到斩神台上。若千寒瞪着她,看到她比任何时候都春风满面,比任何时候都气定神闲,他觉得自己都有点嫉妒她了。

“赛狂人,你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这么想不开来找死?”若千寒声音虽很天籁,但是嘲讽味十足。

狂人站在他下方,背着手,英雄气慨十足。笑的更是欠抽。“审死官是两个单细胞动物,我要找死也不会自取其辱的死在他们手上。传出去我一世聪明全毁了。”

罂粟气结,“赛狂人,你怎么说话的?”两个单细胞动物,一个是指她罂粟,还有一个自然是若千寒。

赛狂人根本不理睬罂粟,只是继续欠抽的望着若千寒。她很想看到若千寒被激怒的样子,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他抓狂咆哮的表演。

若千寒却笑的十分倾城,赛狂人总觉得这笑诡诀浓浓的,弄不清楚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狂人继续调侃嘲讽道,“身为审死官,在没有足够证据的情况下给嫌疑人安上莫须有的罪名,可笑可笑。”

罂粟的脸儿顿时红的跟猴屁股一样,有些尴尬的低下头。若千寒望着狂人,又望着火雁,再次启齿审讯:“火雁,刚才为什么撒谎?”

“这还用问吗,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了。你看她一身是伤,当然是严刑拷打下被逼供的。”狂人脱口而出。

若千寒不满狂人喧兵夺主,凌咧的瞪着狂人,指着火雁问:“你,跟她什么关系?”

狂人怔怔的望着若千寒,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他的脑子里为什么不多装些豆腐渣。狂人道:“我这个人呢,一向恩怨分明。对待我的敌人,要向冬天一样寒冷,对我的朋友,要向春天一样温暖。魔心别院几次伤我性命,我除之而后快,至于这个小绣娘火雁,我本来不认识她,但是也不想她因我而枉死,这就是我做人的风格:人不犯我,我不犯她;人若犯我,我必十倍偿还之。”狂人的寒芒,落到罂粟的脸上。

若千寒摆着不信的表情,却也不再争执,只是下令,“放了火雁。”当刺绣宫的人来抬火雁时,火雁的目光,透过凌乱的发丝,在狂人身上驻留了片刻。

狂人站着说话嫌累,在人群中找到了紫言小白,便扯起嗓子招摇过市的喊道:“去,端根凳子来。” 紫言小白面面相觑,“赛老大怎么这么有创意啊?”小白苦着脸道。

紫言推着小白往外走,一边说:“老大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这可能是她最后的一次放纵了,就当她的遗愿成全了他吧。”

紫言小白本是凡人,他二人音量又大,完全没有意识到在场的人都能从各色音量中层层过滤独显他们的声音出来。赛狂人脱了绣花鞋砸了过去,怒吼道:“妈的,谁给你两立遗嘱了?”

若千寒忍俊不禁,“呵呵,他们可比你识时务多了,他们知道,今天你难逃一死,可是你却偏不信。”

赛狂人冷嗤一声,道:“废话,这几个混蛋哪天不是把我当成最后一天来供着的。他们是凡躯心智愚钝,但是万能的神帝啊,你应该不会犯错吧?”

若千寒拧眉,这个死丫头把话说得这么绝,这不是逼他杀了她吗?“你放心,你想死,我一定成全你。来人,将赛狂人拿下。”

地下一阵剧烈震动,忽然冒出两股浓烟,一白一黑,浓烟落地幻化成人形,正是黑白无常。他二人凶神恶煞的向狂人扑去,狂人也不反抗,任凭他们押解住自己的双臂。

“玄冥神帝,我们曾经有过一次赌约,不过你输了。今天我愿意再跟你赌一次,我保证你还是输。”狂人肆无忌惮的挑衅道。  “噢,那我就试试。这一次,你赌什么?”

“我赌我的命。今天,你拿不走我的命。”

若千寒略微迟疑,“我也希望你这条烂命能多苟延残踹几天。”

狂人妖娆一笑,“敢问神帝,我何罪之有?”

一旁的院尊实在忍无可忍了,指着狂人痛斥道:“你……你说你一个凡女,你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啊?你竟然跟神帝打赌,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吧?你杀了天师的护法,这是一宗罪;你还劫麒麟斩,杀死刽子手,这是二宗罪。你不想死,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狂人被骂得狗血淋头,但是依然气定神闲,仿佛她是聋子,院尊大人的唾沫星子压根就吐错了地方一般。等院尊训斥完毕,狂人挣脱黑白无常的束缚用手优雅的掏了掏耳朵,然后云淡风轻道:“你一口咬定我杀人了,我说没有你信吗?”

院尊道:“在场各位亲眼所见,你如何辩解?”

狂人朝倒地的刽子手轻轻的吹了口气,一股红色烟雾即刻向那刽子手的嘴里鼻腔里灌进去,不小一会,那刽子手就醒了。狂人得瑟的藐视着院尊,“我说我没杀人,现在你信了。”

此刻在场所有的人都仿佛看到天方夜谭般,各个脸色惊奇,充满疑惑。

“那我的护法呢?”罂粟站出来质问狂人。

“对。这个你抵赖不掉了吧。”院尊附和道。

狂人不语,只是双目噙笑望着围观人群。不小一会,紫言小白抬着板凳来了。板凳上还盖着一张白布,至于白布下有什么文章,就不得而知了。

“老大,板凳来了。”紫言小白高呼道。 “抬上来吧。”狂人雀悦不已。

紫言小白走上斩神台,将长条凳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众人都目不转睛的望着狂人,希望她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狂人殊地掀开白布,白布下不是别人,正是罂粟那名死去的护法。狂人抬起手掌,手心射出绿光,光芒游走在他的全身,须臾功夫,那名护法苏醒了过来。

众人顿觉奇妙,纷纷为狂人超群的医术喝彩。

狂人朝目瞪口呆的若千寒得瑟的撅了撅屁股,若千寒的表情很是僵硬,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郁闷。狂人咄咄逼人道:“神帝,院尊大人,我没有杀人,只是让他们小憩了一下,何罪之有?”

“这……这……”院尊一时语塞,转头求助神帝。若千寒却站起来,佛袖离去。  院尊和罂粟不得不一脸羞愧的离去。他们恐怕做梦都没有想到,赛狂人一个小小的凡女竟然将他们玩于鼓掌之间,传出去多丢人啊。

唯今之计,至然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当院尊罂粟等人狼狈离去后,紫言和小白冲上来抱住狂人便往天上抛。他们太快乐了,胜利的滋味很甜。

第12章午夜招魂

解毒无敌 狂人一行人刚回到练药宫,便被眼前的境象惊呆了。刺绣宫宫三娘携带着所有绣娘,虔诚的跪在练药宫门口,而火雁,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狂人的心似被抽了一下剧痛,却面无表情,踏步如风的向宫门口径直走去。她能猜到,宫三娘将火雁带过来,目的只有一个,让她救火雁。

火雁,她势必要救,但是得名正言顺。

小白对刺绣宫的人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趾高气昂道:“你们想求我家老大救人吧?哎呀,你们太不了解我家老大的作风了,她这个人一向是名哲保身,今天去劫麒麟斩只不过是为了斗气她的死敌,不是为了救你们刺绣宫的人。你们要是以为我家老大是善菩提,那可真是大错特错了。回去吧……她不会救她的……回去吧……”

然而赛狂人的声音却从里堂传了出来,“小白,收他们一万两金子,让他们将人抬进来吧。”

紫言给了小白一火爆栗子,叽笑道:“你不是说老大不救人吗?”

小白一副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呢喃道:“赛老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贪财了?嘻哈,贪财总比当懒虫好。”  宫三娘却面露难色,“一万两金子?”

绣娘幻苏立刻义愤填鹰道:“整个刺绣宫的积蓄,也无非这个数目,赛狂人出口可真够狠,果然如传说中一样,腹黑奸诈。哼,说起来火雁遭这么大的罪,都是因她而起的。”

小白闻言板着脸,阴冷道:“不想出银子就赶紧离去,我家老大那样的极品懒虫,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在绝不坐着,能不出气绝不出气的人……你们说她好好的日子不过救人干啥?她又不是救死扶伤的医生。”

宫三娘赶紧赔礼道歉,“是是是,是我们给三宫主添麻烦了。一万两金子,我这就去筹备。”宫三娘跪久了,这下站起来还趔趗了小下才稳当下来。

小白偷偷睨了眼宫三娘,见她救人心急,正是落井下石的好时机。遂提高嗓门,阴阳怪气道:“哼,现在不成了,得增加一千两银子……”

幻苏气不打一处来,“你掉钱眼了是不是?就这么短的时间就增了一千两金子,你为什么不去抢啊?”

小白愠怒,“爷在这里跟你搅舌半天,收你一千两金子真是便宜你了。”

宫三娘见情形不对,这练药宫宫主贪婪,下人也贪婪,再说下去只怕是无底洞,还不如应了这刻薄条件,等她救了火雁赶紧离开这混沌之地。

宫三娘警惕了幻苏一眼,训斥道:“不得无礼,赶紧将火雁抬进去。金子我如数奉上就是。”

小白还想借机捞点油水,这时紫言小声提醒他:“见好就收,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你吞进肚子里的银子也会破腹取出来。”

小白倒吸了口凉气,盯着一脸坏笑的紫言,顿时无精打采起来。“好吧,五五分层。你可真狠,坐收渔人之利。”

恰在这时小舞走了出来,对磨磨蹭蹭的紫言小白道:“赛老大叫你们赶紧着把人抬进去,要是错过解毒时间,一万两金子飞了,就把你们贩卖到怡红院当男妓去。”

紫言小白面面向觑,二话不说赶紧抬着火雁就飞快的朝里面奔去。

小舞又对刺绣宫的人宣布道:“我家老大说了,你们先回去,等火雁好了自然送回刺绣宫去。不过,一万两金子,得在两日内送到练药宫。”小舞麻木不仁的宣布完毕后转身便关上了练药宫的大门。

宫三娘喜忧参半,领着绣女们回去了。

练药宫水印厅。紫言小白气踹嘘嘘的将火雁抬了进去。狂人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褪下了繁琐的轻纱,正等候他们。

小白紫言刚将火雁放下来,狂人便急切的为火雁检查了伤势。然后小白紫言就听到一声沉重的叹息。小白望了眼毫无生气的火雁,一想到她的命可是万金之躯,万一老大救不活她,那这一万一千两黄金,就鸡飞蛋打了。

“老大,是不是没得救了?”小白战战惊惊的问。

狂人瞪着他,“知道你老大最擅长什么吗?”

小白紫言冲口而出,“破腹。”然后二人又弃齐摇头,“不对,破腹是老大的口头弹。老大最擅长的是制毒。这是我们练药宫的招牌。”小白道。

紫言却不赞同,“不对,虽然老大是练药宫的宫主,可是你看看我们练药宫穷得叮当响,这诺大的宫殿,搜不到一瓶稀世的毒药。”

“那是老大懒呗。”小白开始唧唧歪歪起来。“平日里竟惹事生非,哪有时间配制毒药。”

狂人一边一边专心的为火雁解毒,一边聆听他二人的牢骚。时不时插上一句:“我看你们的好日子过到头了,是不是想高歌一曲小白菜?”

紫言小白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他们听见狂人靡靡魔音钻进耳朵,“爷我最擅长的就是解毒。”

小白紫言顿悟,赛老大先前为兽厩解毒,不是有一瓶万能解毒液吗?这么说一万两金子到手了?

水印厅,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火雁缓缓苏醒。看到狂人趴在白玉石桌上,睡得跟一个孩子般,火雁就不忍叫醒她。

她细细的打量着狂人,她还记得白天的时候,她是一个肆无忌惮,霸气放纵的女王形象,现在她褪下一身戾气,眉眼透出千百般的妩媚……她的美,无人能敌。也许,曾经的陆洲天师也逊色一筹。

“看了我老半天,有什么收获?”狂人蓦地睁开睡眼腥松的美瞳,怔怔的望着火雁。

火雁有丝羞赧道:“你生的太美了,让人情不自禁……”忽然意识到自己能说话了,火雁惊喜得捂住嘴巴,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似乎不确信般,又向狂人证实:“我能说话了。”

狂人下巴搁置在桌上,点点头。懒洋洋道:“我收了你一万两金子,总不能把你变成一个半成品送回去吧?”

火雁定了定神,凝视着狂人,脸上布满疑云:“你,为什么要救我?” 传闻赛狂人腹黑心狠,做事历来只求伤人伤己明哲保身,可是她竟然会救她?不知她有何居心,得提防谨慎些。

狂人不说话,只是玩味的盯着她。火雁也好奇的看着她。许久后,狂人才无比沉重的说:“昨晚的萧声,真的很好听。能为我再吹一次吗?” 已经是泪盈于睫。

火雁的脸即刻变得凝重起来,许久后,她才艰难的挤出一句话来,“你是……”

狂人凄苦的问道:“那箫声,是谁教你的?”

“我的未婚夫天问。”火雁梗塞道。

狂人闭目,两行热泪滚烫流出,她从衣袖里取出玉箫,轻轻渺渺的吹起来。

那熟悉又久违的箫声,令火雁几欲窒息。酿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的呢喃:“你…。你……是陌雪?”

狂人取下玉箫,点头,已经是泪流满面。“是,我是。”

也许是长时间的压抑在今天终于得到释放,火雁忽然失控大哭。狂人将她搂进怀里,轻抚着她的后背,喃喃道:“是我,我是陌雪。” 火眼抱着狂人,二人久久不能言语。

伤心过后,两人心情渐渐平复。闲话家常,聊了许久,才慢慢睡去。

冥夜别院,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忧伤,艳红的虞美人花,在夜色中摇曳,绽放,美得妖冶。这美丽的忧伤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酒香,若有似无,叫人心醉。

罂粟站在台阶上,披风拖地,路旁两边的虞美人在风中恣意的摇摆,召示着它顽强的生命力。罂粟脸色黯然,提起裙摆,慢慢的走上台阶。

台阶连着天台,天台上,若千寒黯然神伤的坐在石登上,石桌上一壶酒,若千寒手握酒杯,仰头喝酒,一饮而尽。

罂粟远远的看着他,心碎。他曾经是一个不知忧愁的不羁少年,整日疯疯癫癫与他的心上人游戏人间,可是,自从她取代了她后,他就如此的哀愁,如此的神伤。

她知道她取代不了她,但是也没有人能取代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爱他爱的如此痴迷,如此专一,倘若她得不到他,那么他失去她又何妨?她要他跟她一样,痛苦,沉沦。

“来了?过来坐吧。”若千寒有些醉了,语气有丝慵懒无力。

罂粟走过来,坐下,静静的望着若千寒。他美得令人心神荡漾,可是那样的美也掩盖不了一个令人沉痛的实事。他这个新郎,毫无欢乐。

“是在为情花被折而烦恼吗?”罂粟问。

若千寒也不看罂粟,只是喝自己的酒,罂粟又道:“你从小就喜欢虞美人,而且独独对虞美人具有超乎寻常的占有欲。以前谁要是碰了一下花,别说摘了,你肯定会找人家的麻烦。你是多么的钟爱虞美人啊。”

若千寒叹息一声,“我那是爱屋及乌。”

罂粟微微错鄂,心里某处淌着血,却还是要强颜欢笑,“可是今天赛狂人公然施用情花快毒,她今儿面子是挣足了。只是不知道稍后你想怎么对付她?”

“这事,你无需插手。这笔债,我自会跟她讨去。”

“她多次挑衅于你,你慈悲为怀多次饶她不死。我只是担心,你的放纵会不会让她变本加厉的伤害你?”

若千寒的脑海里不知为何就浮现出狂人跟他一起,嘻笑怒骂的日子。她的霸气,她的娇媚,她的阴险,她的毒舌……总带给他无穷的愤怒。其实他很快乐,跟她在一起。

“她终归是个凡女,不过就是逞逞强气气我,她没有摧毁力。你放心吧。”

罂粟只得转移话题,“对了,喜服已经做好,真是漂亮。”

若千寒妖娆一笑,“由你穿着,自然美艳。”

罂粟羞赧一笑,“那你的喜服可做好了?”

若千寒陷入了为难,“刺绣的图样,我还没有想好。”

罂粟怔忪片刻,笑庵隐匿。她以为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虞美人,因为那是他心中最爱的花朵。虞美人,就象征着他的心爱之人。罂粟感到巨大的不安,若千寒似乎并没有将她和虞美人划上等号。

“你都有什么图样,说出来我帮你选一个吧?”罂粟笑道。

若千寒道:“也罢,我的喜服,还是交给你去做吧。”

罂粟十分欢喜,“我一定努力让你满意。”  若千寒浅浅笑道:“我相信你。”

罂粟离开后,若千寒酒意全无。他想到接踵而至的婚礼,不禁烦躁起来。他曾经对爱情憧憬着美好的希望,他的爱人是跟他狼狈为奸,情投意合,心有灵犀的灵魂伴侣,可是,他那时毕竟太年轻了。她背叛了他,再邂逅,他们之间的感觉已不能像当初一样纯真无暇。可是,他不想违背诺言,更不想,善初神皇用被禁锢。他可以失去爱情,但是不能失去父亲。因为他快乐与否,不重要。他已经忘记快乐的滋味了。

此时的第三界,被夜色笼罩。若千寒郁郁的眺望着远方,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到练药宫上。若千寒深蹙的眉端忽然就舒缓开来,眼底蔓延出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赛狂人,真的和曾经的陌雪好像。细细去思量哪里像,若千寒也说不上来,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或者说是他的一种希寄吧。

白天的赛狂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尽情的捉弄了他一回,她是不知道什么叫因果报应吧?

若千寒玉手在空中一探,一墨绿玉箫神奇的信手拈来。嘴角努出一抹邪恶的笑,随后便享受的吹起箫来。

狂人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一觉沉沉睡去,没有梦魇,没有杀戮,唯一有点缺憾的是,不知从哪儿传来了一阵萧声,起初萧声还算美妙,节奏变化无穷,声音轻渺,可是慢慢地那萧声却忽然如惊雷一般,惊雷后闪电劈开苍穹,飓风狂雨骤起,扰得人无法安睡。

狂人翻了个身,下意识的用手指塞住耳朵。可是那讨人厌的萧声一下又一下的捣鼓着她的耳膜,狂人觉得再这样下去她的耳膜保不住了。想到自己马上变成聋子了,从此任人宰割,狂人睡意全消,一骨碌爬起来。

看了看睡在对面的火雁,她竟然睡得跟死猪一样沉。狂人轻声唤道:“火雁,火雁?”

火雁睁开眼,困惑的盯着狂人,“狂儿,你怎么了?”

赛狂人指了指窗外,“你听,有人在我们屋顶上吹箫呢?”狂人掀开被褥,抓起衣服一边穿一边朝外面走。

火雁侧耳聆听,疑惑道:“我怎么没有听见?”

狂人一震,转回头望着火雁。她神色安宁,若被那萧声侵犯,必然不会如此镇静。

“哪个王八蛋跟我作对,我去灭了他。”狂人气势汹汹道。  火雁十分担忧,跳下床阻止狂人,“狂儿,不可鲁莽。”

赛狂人被萧声折磨得七魂六魄十分不自在,听了火雁的忠告,很努力的希望自己能适应这要命的萧声。然而,她愈是抗拒它,它就如潮涌般锐不可挡的袭来。狂人终于大爆发,龇牙咧嘴臭骂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扰我睡觉。我诛他九祖。”话音未落人已经跳窗而去。

火雁摇摇头,“这性子怕是要给你添好多罪受。”

狂人好不容易才爬到练药宫屋顶,可是这儿空无一人。四面八方都见不到一个人影,连鬼影子都没有。那萧声似乎是从比较远的地方传来。狂人细细的辨听了萧声的源头,然后循着萧声慢慢找去。找了好半天,狂人觉得双脚都快磨出泡了,才终于找到那罪魁祸首。

站在冥夜别院的天台上,狂人真是肚子都快气爆了。若千寒吹箫那享受的表情简直就欠抽,狂人双手插腰,酝酿着暴风雨来之前的情绪。

若千寒终于将箫取了下来,然后一脸特无辜的瞪着赛狂人。嗔怪道:“怎么现在才来?”

赛狂人火气无限升级,奶奶的,“你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招魂,你脑子有病啊?”

虽然被赛狂人阴损已成习惯,但是每一次若千寒的心脏都会小小的颤抖一下。

若千寒瞥了眼狂人的靴子,鞋底沾白露,还有少许稀泥,目光就特轻视人:“你这凡女来第三界混迹了这么久?你不会御风御剑的你总的御个兽吧。难怪让我等那么久。”

赛狂人目瞪口呆,半天后回过神来稀里哗啦就开始臭骂道:“谁稀罕你等我了?要不是你用那难听的萧声把我勾引到这儿来,我他妈还不来你这个破地方呢。”狂人环顾了眼四周,焕然一新的别院让她感觉碍眼,“你说你一大龄青年,成天无所事事竟装扮你的城堡,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你这么喜新厌旧干嘛不去找小三来消遣?你要装扮就得装扮得高雅一点,这到处花花草草的,怎么看就透着小情新的味道。你怎么就那么人妖呢?”

若千寒瞪着赛狂人,额头黑线增多,眼眸温度降低。这死丫头再说下去,只怕他都想撞墙了。

赛狂人口渴了端起石桌上的美酒佳酿就咕噜咕噜喝起来,酒润了喉咙,又开始不知疲倦的臭骂道:“你鄙视我没有御风御剑御兽的本领,我告诉你,我不稀罕。我有c照,懂吗,宝马奔驰法拉利劳斯莱斯我都能驾驶……何况是一群兽。”

若千寒瞥了眼酒瓶,脸露狐疑之色。“赛狂人,你酒量不错嘛?”她喝酒狂放不羁,大口饮酒,酒水就很不形象的从嘴角淌出来,流过下巴,脖子,然后进入女人最富有想象力的地方。她当女人简直是暴殄天物。

赛狂人横了他一眼,“你管我?”一屁股坐在若千寒对面,气恼的质问道:“深更半夜招我来,倒地是为了什么?”

若千寒好不容易有了主动发言的机会,十分珍惜,一气呵成道:“我原本以为火雁盗了我的情花,所以我下令诛杀于她。偏偏今天有人当了回英雄,替火雁翻了案,还耀武扬威的为众人解密了解情花毒的奥秘。赛狂人,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投胎到底是为了什么?”

赛狂人一口酒喷出来,径直喷到对面若千寒的脸上,衣裳上。若千寒即刻摆出一副嫌恶的表情,对赛狂人嚷起来:“你为什么不去做个男人。一点没有女人的样子,你爹妈一定感到十分可悲吧。”

赛狂人的魁色荡然无存,跳起来泼妇骂街道:“你才可悲,你全家都可悲,你祖宗十八代都可悲,你……”嘴巴继续歪歪,却发不出声来。

若千寒哭笑不得,他不过说了她一句,她就牵怒到他的祖宗十八代,这个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烈的报复心?

“骂啊?”若千寒得意道。

赛狂人终于识清一个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狂人将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仿佛再说:“不骂了,再也不骂了。”心里却道:“等老子回去,一定把你祖宗十八代全部做成草人,一个个用针扎……”

若千寒转移到正事上来,“告诉我,你是怎么盗取的虞美人?”

狂人委屈巴巴的指着自己的嘴巴,她不能说话,只能用沉默代替了。

若千寒顿悟,揭开她的封口条。狂人顿觉呼吸顺畅了。瞄一眼若千寒,心里气极,这家伙侍强凌弱,迟早不得好死。

若千寒望着她,“如实交代。若敢骗我,我要你一辈子当哑巴。”

赛狂人气不打一处来,士可杀不可辱,这个混蛋要是哪天倒霉落她手心里了,她一定让他当人髭。

狂人懒懒道:“说起这虞美人的得来,这得从很久前说起。很久以前,话外音:其实也不算太久,某个人说好帮我找红雨母石救我性命,可是后来我运气好,于睡梦中获赠母石,而这个说帮我找母石的人出尔反尔,夺走了我的母石,我技不如人,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救命物被夺走。就这样,我没有实现我先前的承诺,只能献出我年轻的宝贵的生命。后来,有好心人指点我,让我去僵尸王城找还魂石,我一路披荆斩棘,又幸得一个好朋友的舍命援助,才终于见到尸王。我完成了尸王赠与还魂石的条件,尸王大方,便让我复活了。”狂人一边说一边偷偷瞄若千寒。这家伙听到尸王时淡定如初,他对自己的另一半躯体怎么就那么漠然?

“情花,也是他赠与你的?”若千寒问。

狂人点头,又拼命的摇头。这家伙用这么卑鄙的手段引她过来,还夜审公堂,凭什么听任他摆布?

若千寒忽然就笑了,“赛狂人,你叙述的故事,精彩绝伦。那个夺走你红雨母石的人,你恨他么?”

赛狂人一愣,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夺走母石的人明明就是他,亏他有脸问。“恨,有生之年和他杠上了。”狂人道。  若千寒苦笑,欲言又止,良久道:“你这一生,有没有那么一件事,是你特别不愿意去做却不得不去做的事?”  狂人立刻石化了。她这辈子,没哪件事不是这样的事。她做得一切,毫无选择。

狂人忽然不那么记恨若千寒了,原来他也有这样的痛苦,她品尝过,所以理解他。

狂人的眼泪快忍不住了,她仰着头,硬生生将眼泪关进翦水秋瞳。

“我不怨你。”狂人道。

若千寒一震,赛狂人的小鸡肚肠,嫉恶如仇,早已在他心目中根深蒂固。听到这样的答案,若千寒有些意外。这个女子,这个如谜一般的女子,总是让他捉摸不透。

------题外话------

写了这么久,有些累了,原来以为扑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可是现在才体会道其中的滋味。谢谢各位陪我走过来的亲,鞠躬!

跪求各种掌声——大家懂的,第一次哦!

因为章节太多,以后的章节题目就省略了,表抽我。


第13…15章
第13章赦我无罪

如七月的天气,狂人的情绪反复无常。敛了黯然,又开始愤愤:“不错,是我盗了情花,而且我把它碾碎制成了毒,毒液也被我用的一干二净。你想要我归还情花是不可能的,要我的命可以,不过得等些时候我才能给你。因为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做完。”

瞄一眼若千寒,他跟看卧龙山八代单传的大熊猫一样看着她,他那双魅惑无双的美眸噙着一抹高深莫策的笑意。赛狂人觉得自己全身发渗,鸡皮疙瘩骤起。若千寒的眼神,温柔得就像一潭澄澈的清水,掉进去立刻被溺死。

“喂,换个眼神好不好?”赛狂人觉得自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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