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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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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责任感,游戏感情,那确实是狂人的做事风格。”紫言点头。
狐狸相当无语的觑着他们,这些年,狂人面对着三颗白痴脑袋是怎么过来的?
“你们几个,可以滚出第三界了。从此,狂人由我来保护。”霸道的命令道。
三个人将才喝进去的茶水噗——喷了出来。“你说什麽?”他说他要保护赛狂人?没有听错吧?“啊哈哈——是你保护她,还是她保护你?”紫言笑得东倒西歪。“那个大哥,你看上去比赛老大更倾国倾城哦,她比你强悍,她保护你更实际一些。”
“我们老大找了新男朋友,而且新男朋友的魅力比旧的强太多,不知道殷子墨会不会哭哦!”小舞很有想象力的揣测道。
笑过后,脸上的肌肉抽筋了,笑不出来了。狐狸的手轻轻的在空中一扬,三个人顿时木偶了,“你们刚才说什么?”旧男朋友?他怎么不知道狂儿交了男朋友?这个消息真够打击人的。
狐狸发誓,他忍耐的极限其实是一个高不可攀的数字,但是这几个家伙太能挑战一个人的极限了。“把你们赛老大旧男朋友的资料,一字不漏的告诉我。”一字一顿,字字铿然,外加上那道摄魂的寒芒,几个人吓得缩成一团。
所以说,漂亮的人有毒。赛老大是这样,如今来了个更加倾城的美男子,也是这样。阳光下的外表,不知道藏了一颗多么霸道得不可理喻的心。
几个人在狐狸的威逼利诱下,很快将殷子墨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全部透露给了狐狸。紫言是亲眼所见的力证者,小白小舞都是从紫言这儿听来的,所以紫言被狐狸威逼得一下午嘴巴都不曾停歇过,导致拷问结束后舌头都打结了。
“就这样?”拷问结束后,狐狸优雅的抄起手,撅起性感无敌的嘴唇。
“殷子墨是赛老爷子强塞给赛老大的,但是赛老大貌似也不讨厌这个家伙,所以她说过,只要完成了任务,她会回去跟他结婚。”紫言嘴唇干得快起火了,舔了舔破裂的嘴唇,用最后一点水露苦苦的撑着。
“她和他结婚?做梦。”狐狸两手叉腰,泼妇一般咆哮起来,“她知不知道她这个煞星跟了谁谁倒霉。当然,我例外。”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狐狸粲然的笑起来。
紫言忽然就看不惯他一副自恋狂妄的臭表情,刻意的打击他道:“可是赛老大很怀念人家哦,还给他画了一幅肖像画,那画描绘得如木三分,啧啧——一看就知道赛老大对人家有意思,要不然怎么会只有一面之缘就把人家的一颦一笑记得那么清楚,还画得那么逼真?”
狐狸的脸色瞬间就青了,恶狠狠的瞪着李紫言,“紫言,我觉得你不乖。非常不乖。”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勾魂的眼神就忽闪忽闪的,嫣然的笑庵里面不知为何就闪出刀光剑影,叫紫言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小白小舞咋闻此言都蓦地一惊,两人面面相觑,小舞指着狐狸颤颤的问小白,“为什么他说话那么像那个人?”
小白点头如捣蒜,“同感同感。可是他们长得不像啊?”小白围绕着狐狸转了一圈,一会点头一会摇头,满脸困惑道,“虽然都是倾国倾城的容颜,但是那个人更加霸道,而眼前的他,更加阴柔——”接触到狐狸蓦地森冷的眸子,小白吓得赶紧闭了嘴,灰溜溜的躲到紫言身后。
“再敢胡说八道,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喝。”狐狸笑得更加璀璨,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一边逍遥的扇着风,一边乐呵呵的朝狂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李紫言他们都被震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三人都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小白最后捶胸顿足的嚎叫,“苍天啊,大地啊,还要不要人活啊,一个赛老大都已经够呛了,如今她身边又多了一个混世魔王,这日子还怎么活啊。”
三个人顾影自怜的为自己悲惨的命运默哀了几分钟,最后为了改变这悲惨的命运,三个人商量着,头上的两顶大山无论何如得摘掉一顶,否则,这日子生不如死。三个人思来想去,最后自以为聪明的出了一个对策,那就是——反间计。若是离间老大和这只狐狸的关系,届时这只狐狸就趾高气扬不起来,他们不就得意了?
很快,几个人风风火火的回屋麻利的装了几大袋行李,然后将几个大行李箱丢到狂人的眼皮下,就开始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打小报告,“狂人,那个狐狸心怀鬼胎!”
对于这几个贪、嗔、色念样样修的炉火纯青的自私鬼,狂人向来秉持着中庸的处世之道。大凡是别人伤害他们,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换了他们害别人,他就加以小小的调拨和束缚。
假惺惺的哭了几个时辰后,哭得气都快断了,几个人终于恍然大悟过来,原来他们的苦情戏博不到这个洞若玄冥的狂人的半点怜悯和同情。认识到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后,很神速的从苦情戏中抽身出来,脸上眼泪一擦,又是一张花枝乱颤的笑脸。、
“嘿嘿,狂人!”真是墙头草,这边不应那边应,几个人屁颠屁颠的跑向赛狂人,殷勤的为她倒茶,为她捶背。“狂人,那只狐狸,你还当真准备让他跟随我们啊?你看他长得就是一脸祸水相,到时候一定给我惹很多麻烦——?”一开始是很谦卑的试探语气。
赛狂人受之无愧的喝了茶,很享受的体会着被人服侍的快感。一边打哈哈道:“恩,啊!”
“狂人啊,那个狐狸真的不是好人啊。你看看,他把我的脸都揍绿了,他自己长得好看,就不许别人长得好看,我要是讨不到媳妇儿,那可是大大的不孝。”紫言将自己的颈子弯下来,给赛狂人检查脸上那道疤痕浅的都快入不了肉眼的伤疤。
赛狂人也装模作样的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然后郑重其事的关心道:“在哪儿呢,我怎么没有看见?”
“狂人啊,你这是存心偏袒他嘛。”小白不服气的嘟哝道。
“没有他,我能喝上这么香的茶吗?能享受到这么人性化的服务吗?”赛狂人品了一口茶,做出一副享受的表情,顿时让紫言三个人哑口无言。
“再说,他曾经救过我的命,如果我撵走他,那显得我们多小气。好吧,从今天起,你们就住炼药宫的左偏殿吧,至于那只臭狐狸,我让他住右偏殿。”这也是狂人做出的最大让步了,手心手背都是肉,委屈任何一方,她都于心不忍。就这样,一场风波才消停了下来。
400000
第21章受伤星树
魔心别院,连夜来彻夜通明。
当那抹黑色的影子踏进别院的大门时,静等许久的罂粟感到一抹清凉拂过脸颊。
“你终于来了。”
一把黑色的魔剑放在了罂粟眼前的桌子上,黑色的身影率性的坐在她的对面。“让你久等了,真是抱歉。”
罂粟嫣然一笑,“既然是我们自己的选择,等多久都得等下去,不是么?”
对面的人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饮茶时将面纱粗矿的扯掉,然后抬头一饮而尽。
罂粟望着他,楚河笙的脸,丑恶无比。然而笑起来,那种邪恶的霸气就淹没了他的容颜。“赛狂人身边,出现了一个神秘人物,赛狂人叫他狐狸。看得出来,这只狐狸似乎很喜欢赛狂人。我担心,有这只狐狸在,我们根除赛狂人的计划难以实现。”
罂粟倒不以为然,“我不这么认为,一向聪慧过人的魔界至尊总该明白,赛狂人身份不解,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一旦身份大白天下,她便是千秋罪人,我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护佑赛狂人。否则,不用我们动手,玄冥神帝的四大使者就会先我们收拾了这只臭狐狸。”
楚冰河盯着罂粟那张张狂自信的脸,“这一点我也想过。可是,这只狐狸身份不明,但是他全身上下有一股神秘力量,让我不敢靠近。只怕,神帝的四大使者根本奈何不了他。而且,有一点让我迷惑不解的是,那只狐狸已经见过赛狂人,却也没有识穿赛狂人的身份。想必这其中必定有一定的隐情。哼,他若是知道自己招惹的是玄冥神帝的女人,只怕他肠子都会悔青了。”
罂粟嗤之以鼻道,“那狐狸再法力广大,可是金药老下的隐魂毒,三界内恐怕只有神帝的慈冥悲掌才能解救。解不了隐魂毒,赛狂人奇冤难昭雪,纵使上先下凡也难让赛狂人恢复真身。不过,这只臭狐狸,改日我得亲自去拜访他一下,探探他的来头。”
楚河笙沉思片刻,略略点头,“不管怎么说,只有尽早根除赛狂人,才能免除后患。”
罂粟瞪她一眼,怨怒道:“还不是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将你放在她身边,结果你倒却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逃之夭夭。”
楚河笙自我推脱道:“也不能全怪我。那只狐狸身份不明,我不敢公然与他为敌。若他是神族的王裔,我们怎惹得起?”
罂粟也知道他说得有理,便不再发难。
楚河笙忽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哦,对了,第三界到处都在盛传玄冥神帝将与陆州天师喜结连理,可是,他难道预备拖着残缺不全的身躯与你进洞房么?”
罂粟的脸色就黑了下去,“善初神帝坐化前,曾指点玄冥恢复真身,依我看,玄冥神帝恢复真身,是指日可待…。”
楚河笙脸上刮过一抹蔑视,“就算他恢复了真身,我想赛狂人在他面前,他也不会知道她是谁。”
罂粟的眼瞳里闪过一丝凌厉,道,“在他恢复真身之前,赛狂人必须得消失。”
“这——”楚河笙见到罂粟不耐的表情,即刻打住了下文。其实他想说,要赛狂人消失,并非轻而易举的事情。
赛狂人在炼药宫憋闷了几天,实在无聊,寻思着找点新鲜事来做。忽然让她想起第三界有个神秘人物,赛狂人一向对新鲜的事和人都倍感好奇,于是便想要去拜访拜访这个鬼僵尸。
她依稀记得,鬼星树住在炼药宫后面的一座银花宫廷里面。哦,是了,进入那座宫廷要穿过炼药宫的层层高墙,但是这对狂人来说不是难事,因为僵尸都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狂人循着记忆终于找到那座银华宫廷,宫廷的大门紧闭,看来鬼星树不知道又去哪里厮混了。反正时大白天,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也正骗吃骗喝骗药谱吗?
狂人在宫廷前的台阶下坐下来,她就守株待兔,等他回来吧。
傍晚时分,星树果然疲惫归来。赛狂人霍地从石阶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他,“哈,我终于逮住你了。”
星树的身子就歪歪斜斜的靠在狂人的身上,那重量顷刻间就如泰山般,将狂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喂,你怎么那么沉?”狂人将他丢在地上,却发现他满嘴吐鲜血,连眼睛,鼻孔,耳朵里都渗出血丝来。
“咦,你怎么弄了个五窍出血?”狂人嫣然笑道。
星树气若游丝道,“你来做什么?”
狂人一时语塞,她本来就没有带着目的来,只是觉着无聊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星树叹了口气,推开她兀自歪歪倒倒向里面走去。然而他毕竟受伤极重,走了几步便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幸亏赛狂人眼疾手快,一个旋转风人便轻灵的落到星树面前,一只手横腰截住,颇觉得吃力,惊愕中连伸出另一只手,将星树的身体从半空中截住。
“我抚你进去吧。”狂人道。
星树星眸闪过一抹惊异,随即点头,“罢了,麻烦你了。”整个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因为疲惫过度而又放沉了一分。赛狂人多使出一份力,硬是连拖带拉的好不容易将星树拖进大厅。将他放在椅子上,便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星树防备心极重的问。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你失血过多,嘴唇干裂,我自然是想帮你倒杯水。”
星树微弱一笑,笑中含着歉意,一只手在空中轻轻一拂,大厅的容貌即刻换了新颜。偌大的屋子中央,架起一只高高的三脚鼎,鼎上搁着一个紫香炉,轻烟缭绕,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
狂人抽了抽鼻子,惊道:“你会我炼药宫第九层的制药术?”忽又想起她亲自将第九部药谱拱手给他,他会其中的制药术稀松平常。只是想到他是用不光明的伎俩骗的药谱,赛狂人心中还是有气。“你制的什么药?”语气已经冷了几分。
星树觑着她,反问道,“你乃炼药宫三宫主,你会不知道这药粉的功用?”大有考察她的意味。
赛狂人轻瞥他一眼,想考她,谈何容易?早在上辈子,这第九部药谱的药理就已经由亚父传给倾城,只是那时候倾城乃肉体凡胎,没有魔力相助,自然只能将药理用于最基本的分子生物学的创造。如今,赛狂人继往开来,加上她天资聪颖,对于药理的掌握早已超越第九部药谱。只是她做人向来低调,深藏不漏也是为自己不打草惊蛇而已。现在星树这么一问,赛狂人反倒受了激,她怎么也不会丢宫主的脸啊!
当即抓起香炉的药渣,摊在手心上,便了然一笑。嘴上却说,“炼药宫的三宫主,本来也不是我想当的,是二宫主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而成。”倘若她说是二宫主求她当的,那别人自然会怀疑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女如何得到二宫主的青睐?若是给有些人究起缘由起来,只怕是查到她和大宫主的渊源,那么她的身份可就难以保全了。思量之下,赛狂人还是冷静的掩饰了自己的真才实学。
星树盯着她的目光可一直没有转移,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自信,按理说这样的表情是该叫人确信她是知道其中的奥妙的。但是她素来狂妄自大,这又叫人怀疑她是不是装腔作势。如果这是一个有城府的人,那么这个人委实叫人可怕。
赛狂人看星树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脸红,“我脸上有什么吗?”
星树淡然一笑,“我在想,刚才你搀扶我进来的时候,力气可不算小。”
赛狂人暗骂自己一声,该死,莫非她刚才露出什么马脚了?仔细回想,自己只不过搀扶一个伤患走了那么一小段路,怎么就可能叫人捉住什么把柄呢?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她怎么知道,星树乃神族使者,身躯重量可低泰山,非凡夫俗子就能抱动的。星树也不挑明,只是对赛狂人多加了一份小心。
“对了,你不是去了僵尸王朝么,干嘛这么快就回来了?”星树问。
赛狂人丧气的嘘一口气,“别说了,那僵尸王城根本就进不去,我好不容易见了尸王一面,却差点叫尸王身上的气息震得全身粉碎。你说,那尸王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星树笑得极其得意,“尸王的法力,三界无敌。你区区凡女,本就不该不知死活的靠近尸王。幸好你只是被他的气息震伤,要是他使得是磁冥悲掌,你早就魂飞湮灭了。”
赛狂人的脸色忽暗忽明,心情却愉悦得无法言喻。磁冥悲掌,磁冥悲掌?亚父要她寻找的慈冥悲掌,能够令她找回自己的磁冥悲掌……她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那尸王迟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赛狂人一脸讨好的笑庵,“那尸王三界无敌看来所言不假。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幸运,能够亲眼目睹尸王大展神威,施展慈冥悲掌的那一天。”斜睨一眼星树,又想,不知道这个星树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在第三界大家都噤若寒蝉的话题,他却侃侃而谈,毫无顾忌?
“我很好奇,你不过是区区凡女身躯,被尸王的气息震伤,却能全身而退。”星树凝眉,一只手放在狂人的额际,狐疑道。
赛狂人道:“本来我是必死无疑,但是我遇见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法力无边,硬是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星树。只见星树的神色殊地黯然,很沮丧道:“你是撞上好运了。”声音无比的暗哑。
赛狂人霍地一怔,忽然想起臭狐狸深更半夜老是调戏她,遂扁扁嘴道,“什么好运不好运的。那世外高人虽然法力了得,但是论人品却不敢恭维。”
星树竟听得特别认真,赛狂人就更加得意的吹谈起来,“他长得一副女相,为人淫荡不羁,见着漂亮女人总要戏弄三番。一双勾魂眼更是妩媚无比,任人见了都难以将他和男儿身联系起来。他救我,原本也不存好意,我在他那儿养伤的时候,他纵使想尽办法占我便宜,幸亏我为人机警,才逃的出他的狼窝……”
星树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声音有些微微发怒,“你胡说。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赛狂人嘻嘻笑道,“咦,你们认识啊?”
星树方知自己上了她的当,喝道:“你可真是狡猾非常。”
“哈哈哈——”屋顶上,一把清丽的声音响起,“她若是不狡猾,怎么能叫我对她念念不忘?”
二人循声齐齐望向屋顶,只见无数金粉自天窗落下,金粉渐渐汇聚成人形,竟是僵尸王朝的臭狐狸。
“狐狸?”赛狂人努起小嘴,该死的,她不是偷偷出来的么,怎么还是没能摆脱他?
“你来做什么?”狂人淡淡的问。
臭狐狸径直走近狂人,一把将狂人楼进怀里,那力道本也感觉不到粗鲁,却叫狂人一丝抵抗不得,竟乖乖的入了他的怀里。“我来,自然是为了你,难不成会为他?”臭狐狸讥诮道。
星树伤势渐重,体力不支,竟又咳嗽一声。赛狂人从狐狸的怀里滚出来,嫣然一笑,“他已经病重,你可有办法救他?”这话显然有刻意考验狐狸的意思。
星树与臭狐狸相视一眼,那眼神交汇含有太多讯息。赛狂人留意着他二人的脸色,发现星树对臭狐狸始终保持着几分敬意,心里了然,看来这只死狐狸来头不小。狂人道:“两位想必一定是旧相识,那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告辞!”
臭狐狸追了出来,嬉皮笑脸道:“狂儿,我跟你一起走吧。”
赛狂人瞥了一眼星树,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失落。狂人拒绝臭狐狸道,“你这只跟屁虫,我走哪儿跟到哪儿,你不烦我都快被你烦死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烦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吧。”狂人说完旋即溜走。臭狐狸急得直蹬脚,“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可是瞥了一眼星树,最后还是没有追赛狂人而去。
落座在星树对面的椅子上,臭狐狸一个劲唉声叹气。“哎!”
星树淡淡的口吻充满无奈,“你喜欢那丫头?”
“她长得顺眼,我就喜欢她了。”
“素心哪儿不好?”星树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臭狐狸拍案而起,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别以为我喜欢留在这儿陪你这个伤患?你看看你,整张脸皱得跟苦瓜似的,你跟人家狂人比比,人家那张脸多生机勃勃啊,真不知道同样是眼睛鼻子嘴巴,差距怎么就那么大。亏你还是神族的人,长得那么寒碜真丢人。以后,别在我面前提素心。”
星树气得龇牙咧嘴,“你损我吧,我长得寒碜又没有强迫你看我,你不爱看走远点就是。”说完闷哼一声,表示他很生气。但是因为动怒伤了肝火,本就虚弱的内体牵一发而动全身,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臭狐狸心虚的偷偷觑了他好几眼,觉得到他的火气稍微笑一些后才敢开口,细声细气的嗫嚅道:“其实也不是你长得不够好,只是那赛狂人长得太美。”
星树没有好气的瞪他,“怎么,真对她动心了?”
臭狐狸撅起嘴巴,一双眼睛很哀怨很哀怨的盯着屋子花哨得太华丽丽的顶棚,“只可惜她是一个凡女。”
星树一愣,整个气场瞬间就弱了下去。“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你跟玄冥一样,落得个惨绝人寰的下场。”
臭狐狸的眼睛水都快挤出来了,硬是被这一句突如其来的严肃正题给憋了回去。声音犹自有些哽塞,“玄冥好可怜。”
星树忽然转了话题,道:“我们都可怜他,可是玄冥罪恶深重,我们又不得不镇压住他的体魄,让他不得复活,为祸人间。”
臭狐狸冷嗤一声,“别给自己戴高帽子,玄冥想要复活,岂是你我能够阻止得了的?别忘记了,玄冥可是神瑛表都不敢出卖的人。只不过,人家玄冥生无可恋,自己不愿觉醒过来。”
星树叹了口气道:“可是,她出现了,玄冥怕是该觉醒了。”
狐狸落落向门外走去,一边落落道:“我终究觉得,那个罂粟不值得玄冥去爱,去付出。更不值,玄冥为她身首分离。”
“喂——”星树无力的喊了一声。
狐狸飘然而去,空中犹自回响着他的声音,“我还是希望,玄冥能早日恢复真身。”
星树无奈。“可是阻止他复活是我们的使命?”
第22章罂粟造访
赛狂人回到炼药宫后,琢磨着臭狐狸和星树的事。看他们感情似乎超越了朋友界限,然而两个大男人,眼色交汇,瞬间情感交流,总觉得异样?不过,那臭狐狸长得妖娆万分,一双眼睛摄人心魄,小鼻子长得又小巧又笔直,一张樱桃小嘴鲜艳欲滴,叫人垂涎,更别是嵌在那张吹弹可破的精致脸蛋上。那狐狸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女人,星树喜欢他因该实属正常心理生理需要?而且……狂人瞄着镜子中的自己,俊眉大眼,高挺性感的鼻子,以及那张厚薄适度的红唇,若不是那双宝石一般濯濯生辉的眼睛实在惹人爱,她这张脸应该也很适合男相吧?要不倾城怎能有超凡脱俗的外表?她是男转女,那么臭狐狸为什么就不能是女转男?狂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她发现自从来到第三界,她本就丰富得想象力变得越来越荒谬?
“没有想到你也那么自恋?”背后,一道清丽的声音殊地响起。
赛狂人转回头,怀抱双手,悠悠然的望着臭狐狸。自嘲道:“看来我命犯克星,老是有人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以前是楚河笙,现在是臭狐狸,不知道继你之后,又是何许人也?”
臭狐狸偏着头推理道:“不得了不得了,以前是魔界至尊缠着你,如今是——”却忽然哑然,他是忌讳自己的身份,是以一时不知道如何说下去。倒是狂人坦然,接着他的话道:“我绝对有理由相信现在跟着我的人是比魔界至尊更了不起的人物。”
臭狐狸敷衍似的呵呵笑道:“照此推下去,以后,缠着你的只怕是更了不起的人物。”
赛狂人道:“那就不知道,三界内比你了不起的人物还有哪些?不妨你列个数目出来,好叫我防着些。”
臭狐狸想了想,盯着赛狂人的眼睛绽放出疑惑的光芒,“这个推理不算数的,对了,你那三个跟屁虫呢?”
赛狂人瘪瘪嘴,“还以为你是来看我的,原来是我多情了。我那三个跟班,从来不像你一样缠人,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生活空间,很少给我找麻烦。”狂人言不由衷的说着谎,夹枪带棒的抨击狐狸无耻的跟随她。
臭狐狸嘻嘻讪笑,“我主要是来看你的,顺道看看他们。”狐狸自主作战的过滤掉了狂人后面一截话,他是个不给自己找烦恼的人,这点,让狂人很是无奈。
赛狂人道:“那个星树,你倒是挺关心他,你和他莫非是旧识?”
臭狐狸哼哼恩恩敷衍道:“嗯……算是吧!”
“他的伤不要紧吧?”
“狂儿,你不用关心他,他这种人,命贱,死不了。”
这时立在门边的侍卫来报:“三宫主,魔心别院的主人来了。”
赛狂人对着门边立着的侍卫手一挥,“罂粟公主?这倒奇了,这可是她第一次主动来找我。去,把她请进来。”斜一眼狐狸,怕是为了这个神秘的家伙吧?
那两侍卫受领而去。不多时,两名侍卫走来,禀道:“宫主,罂粟公主已到。”
赛狂人不语,却招手示意她进来。罂粟踏进炼药宫大厅的水印之门,抬眼便见臭狐狸和赛狂人在一起,不禁一怔。臭狐狸朝他招手,殷勤备至,“啊,又是一个美人,长得可实在讨人喜欢。”
赛狂人暗笑,死狐狸色性不改,见了美女救发春,怕是不知道会惹祸上身吧?
罂粟走近二人,对狐狸使了个礼,那动作优雅之极。狂人平日被下属们朝见惯了,见多了别人跟她施礼,但是她却从来不跟任何人施礼,这罂粟身份高贵,却对这只臭狐狸施礼,难道她知道这臭狐狸的身份?
臭狐狸不动声色,只是殷勤的拉着罂粟的手,笑眯眯的问:“你叫什么名字?你长得这么美,不知道令尊大人是谁?你长得是像父亲还是母亲?你在这儿可还习惯?我家狂儿有没有欺负你?”赛狂人当即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她成他们家的了?
狐狸一系列不踹气的问题,令罂粟一怔,她能回答么?不忌讳别人,只忌讳赛狂人。
赛狂人心里暗暗吃惊,狐狸这诸多问题,是她心中一直想问罂粟的,只是狂人知道她出口问,罂粟断然不会给她答案。如今狐狸代为问了,若是这罂粟回答了,也算了狂人的一桩心事。
罂粟笑若春风,凝视着狐狸。心里却暗暗忖道:“他身上有一股贵不可言的气质,却故意装作不认识我,这些问题只怕也是替赛狂人问的吧?莫非他想帮赛狂人恢复记忆?他是谁?恐怕,只有千寒见了他方能读出他的真身。”
赛狂人斜了眼狐狸,“人家罂粟公主好不容易来一趟炼药宫,令我的陋室蓬荜生辉,你却偏要做个话篓子,叫人家看笑话。难道,你不知道罂粟公主是当年的陆州天师么?”
臭狐狸不睬狂人的不满,继续眉飞色舞道,“陆州天师?哦,原来你就是安陌雪,传闻中的罂粟公主?听闻你的魔剑使得出神入化,我仰慕已久却无缘得见,不知近日有没有这个幸运能够见到公主在日不落战役时使得那招漫天飞雪?”
罂粟别有深意的瞥了狂人一眼,道:“惭愧,日不落战役得胜只不过是侥幸而已。”
赛狂人暗想,她这是在讥讽她靠运气得胜?
狐狸脆生生笑道:“公主还真是谦虚。这日不落战役可是一场血战,天师领三千精兵,破神族一万天兵,能够创下这样的神话,岂是侥幸?我看天师定是大智大勇之人,在下佩服之至。”
罂粟淡淡然笑道:“承蒙你看得起,多谢。”
狐狸一副膜拜的表情,侃侃道:“听闻天师有一剑一骑,剑是离恨天的归宗剑,骑是神兽玄幻飞龙,天师骁勇,能降得这神族人都趋之若鹜的瑰宝。若是天师得空,能否为在下讲解一下当年降服这二宝的过程?我在想,那一定是比日不落战役更加精彩绝伦的故事。”
狂人疑惑的盯着臭狐狸,他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而且他今日问罂粟公主的每一个问题,都让她疯狂的想知道。
罂粟面色不惊,笑道:“请恕本公主不能遂愿,只因日不落后本公主遭奸人陷害,已经丧失一部分记忆。”
狐狸失落之至,咋咋性感的红唇,“那真是可惜了,不知道三界内还有没有人亲眼目睹天师降服二宝的过程……”
罂粟插话道,“当日我孤身勇闯离恨天,无人得见。”
狐狸就更加失落的叹气,“哎——哎——可惜了。”忽然双眸闪现一抹精光,“天师,可否借你的归宗剑一瞧,也好慰藉一下我的崇拜之情。”
罂粟从腰间解下佩剑,双手递到狐狸的手上。然而赛狂人却抢了过去,道:“传闻归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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