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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凤要逆天-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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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潜精卫高手向来做事直接,将赛狂人罗嗦怠慢,干脆还是架起她走来得痛快。于是赛狂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子就已经随着隐潜精卫高手飞出了炼药宫。

坐在隐潜精卫高手的四角飞兽上,狂人愤愤不平的情绪反倒一下子平了。因她是第一次坐能飞的坐骑,对坐骑的惊奇和喜爱远远超过了和魔力宫斗气。说到底,她到底还不是一个记恨的小人。而且,隐潜精卫高手平日并不是以活体现身,而是雕刻在壁画上,狂人见到麻鲁,就惊喜的嚷嚷起来,“兄台,我见过你,你家住在魔力宫大门上的那幅画里吧?”

麻鲁依然是板着脸,不说话。它们本来就不是一个有灵魂的异灵,只是像机器人一般被人操纵后有些能动的意识罢了。因此赛狂人古灵精怪的问题,它们自然找不到相映的表情来回复她。

赛狂人见二人对自己不理不睬,自觉无聊。又开始动手摸这摸那,最后连麻鲁和高天的身体都被她毫不客气的摸了个够。摸着那硬如石块的肌肉,狂人终于醒悟过来,“原来你们不是活物。”又言不由衷的惊叹道:“这就是魔力吧?哼,没有想到那神魔倒是有两把刷子。能够唤醒石画为他所用。就是不知道我的药手有没有这么高的魔力,改天得研究一下。”

当四角兽停在魔轴之门甬道前方的那个空地时,狂人眼睛都直了。原来不止她,第三界所有的人都被隐潜精卫高手抓来了。

狂人落地后,一眼瞥见方阵队伍前排的阳泗舞,阳泗舞的目光也恰好落在狂人身上。一想到自己前日放了他鸽子,狂人就觉得有些愧疚。故走进方阵的时候,狂人故意经过他身边,趁势小声道:“对不起。”阳泗舞灰蒙蒙的脸立刻活了起来。

待赛狂人走远后,一旁的李罗刹耸了耸他的手,讥诮道:“我看她对你有意思。”阳泗舞的俊脸殊地就红得跟猴子屁股一般,还偷偷的觑了一眼走远的赛狂人。赛狂人站在方阵第一排的最右边,她的后面是炼药宫的弟子们。他们早已被抓到这儿来了。一个个哭丧着脸,狂人看见他们,有些惊愕。

紫言挤到前面,小声跟狂人道:“老大,他们抓我们来做什么?”

赛狂人觑了一眼黑压压的方阵,前排是每个种族,或者是宫殿的灵魂人物,后排是他们的属下。看来每一个宫殿的人都毫无遗漏的全部被抓到这儿来了。再看看方阵队伍的正前方,院尊大人和判魂官苦着脸无言以对。而他们的一旁,还站在一个狂人从不曾见过面的人,那个人一身的煞气,而且奇怪的是他还穿着一件红色的雨衣,雨衣帽檐下,一双鹰眼就滴溜溜的打量着方阵里面的每一个人,放佛要杀人似的。看来他们是遇见了大麻烦。狂人敲了紫言的脑门一记,道:“不是针对我们的,不要乱说话。”当她的目光再次回到院尊身上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巧合,院尊正看着她。狂人的心,就彻底叽咕起来。“不会那么巧,又是我吧?”

当最后一拨隐潜精卫高手带着一些人们全部到齐后,院尊终于扯开嗓子宣布道:“有人闯了魔轴之门上的禁门,进了第三界,还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东西……”

狂人的腿一软,差点就跌了下去。院尊接下来道:“这位是雨王,是奉命来捉拿这个窃贼的。”

赛狂人这回只有进的气,没有出得气了。

那雨王不善的推开院尊,站到方阵的前面来,挨个走了过去,冷冷道:“如果,这个人愿意主动伏法,我可以留他全尸。”

赛狂人在心底讨价道:“那还不是死?”

雨王走到赛狂人这里,不知为何脚步就顿了下来。赛狂人无辜的盯着他,绽开一抹友好的笑庵。雨王指着他适才经过的那些人,狞笑道:“哼,你看看他们,哪个不是提心吊胆?他们在害怕,害怕我冤枉了他们,他们愈害怕,我本来就愈怀疑他就是;可是你,难得啊,是唯一的一个表现出一脸正派的人。你的表现那么与众不同,反倒让我觉得,你,才可能是我要的人。”

赛狂人挤出无害的笑容,“雨王真幽默。我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院尊和阳舞心知内情,听到赛狂人正气凛然的这番话,都被她的伪善给彻底的击蒙了。要说他们也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过不要脸的,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她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要不是看在神帝的份上,此刻最想将赛狂人拉出去斩的人,恐怕就是院尊大人。

神帝为什么三番五次的赦免这个丫头,院尊心里也明白几分。其一,神帝本就放荡不羁,做事不拘一格,遇到与他臭味相投的赛狂人,还不是惺惺相惜?其二,炼药宫老宫主对神帝乃有救命之恩。如此一来,神帝对炼药宫的关照自然非比一般。倘若三宫主没了,炼药宫也就形同虚设,神帝是决然不允许自己的恩人基业付之一炬的。

雨王复回到院尊身侧,指着赛狂人愤愤道:“院尊大人,就是她。”

赛狂人的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是就是,是祸躲不过,何必害怕。

院尊与阳舞相视一眼,阳舞道:“雨王预备如何处置她?”

雨王冷笑道:“哼,她盗走的可是我们止水泊的解毒红雨,昨夜还大肆的利用此物,如今她的身上,尚残留有此物的气味。”雨王的目光,停在赛狂人的身上,道:“她是不知道,凡是碰过此物的任何异灵,哪怕只嗅入了很少的一股,那此物便会永远停留在她体内。”

赛狂人的心都快蹦出来了,心里不停的嘀咕着,“停留在体内又会怎么样?会不会死人啊?”

雨王像是看穿了赛狂人的心思,黑着脸阴鹭道:“我想镇四东将军你应该知道我和天洲的一个约定:止水泊是世外桃源,外人胆敢擅闯进入,我等可对她杀无赦。如今,这个贼不但擅闯第三界,还盗走我止水泊的镇界之宝,我现在就要将她就地正法封印,将她的尸骸带回止水泊,让我们的炼药师从她体内提取我们需要的东西。我想你没有意见吧?”雨王讲毕才将头调过去对着院尊大人。

院尊大人苦着脸,权衡轻重利弊,最后只能挥手:“随你吧。”

赛狂人慢腾腾的走上前来,这一小段路,她走得很漫长。走到雨王的面前,气鼓鼓道:“不就是取了一点样本么,值得你大惊小怪吗?又要杀又要砍的,来,还给你。”

赛狂人从束带里取出那瓶装有红雨的瓶子,然而刚举起来却惊异的发现,那瓶子恢复了透明无色,里面的红雨不知所踪。

雨王冷冷道:“哼,当你从止水泊取走了这么一小瓶的红雨时,止水泊的天空就停止了飘落红雨;当你打开这个装着红雨的瓶子的时,它就会瞬间挥发。如今三界里,就只有你的体内残存着红雨。你就等着进炼药房吧!”

赛狂人狐疑的瞪着雨王,不信的口吻质问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啊,我不过和红雨照过一面,你就宣扬说我体内有红雨,要用我做实验药材;那么你呢,止水泊天天下红雨,你们体内不知道积蓄了多少红雨?为什么不用你做实验?”

雨王用一副轻蔑的眼神将赛狂人上下端详了一遍,然后指着赛狂人问院尊:“她就是炼药宫的宫主?”

院尊点点头,一脸羞色。

赛狂人震惊得脸儿都变了色,怎么,她当炼药宫宫主有这么丢人吗?

果然,雨王仰天嘲笑道:“金药老,你死哪儿去了,如果你知道你的继承人是一个如此无知的凡女,你一定会被活活气死吧?哈哈哈——可悲!”

赛狂人见他羞辱自己不够,还要羞辱亚父,心里顿时火冒三丈。奈何人家还决定着她的生死大权,也才将自己心中那股冲天的怒气努力遏制住没有发出来。

一瞬间,四周竟然静了下来。倒是方阵里,紫言在碎碎念的发牢骚:“老大怎么又闯祸了?”

那边,楚河笙和罂粟静立在方阵的最左边,两个人面无表情,只是静观一切。偶尔的,那眉梢眼底处,也泄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

须臾的宁静之后,方阵里鸦雀无声。人们都在等着雨王对赛狂人的最后定夺。

雨王觑着赛狂人,手慢慢的扬起,这一掌下去,赛狂人应该就会毙命吧。赛狂人张大瞳孔,愤愤的瞪着他。临死,她还是死不悔改,只有不服和倔强。“我希望你能一掌劈死我。”赛狂人道。

雨王有些震惊,片刻的震惊后,醒悟过来道:“你放心,药手的手从来都是魔力无穷的。这一掌下去后,将会封印你的记忆,你就会成为永恒。没有思想,不能行动,当然不能投胎转世。不过,如果你够幸运的话,等到我们研制出红雨后,我再想办法赦免你进入轮回。”

赛狂人微怔,似乎想起了什么,蹙眉问:“你这一掌,叫什么名字?”

雨王脱口而出:“隐魂掌。”

赛狂人的脸殊地变色。那稍纵即逝的刹那后,她回复了气定神闲,骂骂咧咧道:“隐魂掌?有没有其他更高级一点的掌法啊,统统使出来吧?”此刻,她的内心正汹涌澎湃着。惊叹自己如出一辙的命运又在自己身上重演?喝了消魂散,然后失去了记忆,又重新的去寻找记忆?多么荒唐,滑稽!

“来吧,快使出来吧,我也想尝尝这隐魂掌,看看它究竟多么厉害?”是人都看得出来,赛狂人此刻情绪有些失常。只不过,他们以为她临死时神经错乱了而已。

雨王摇头,怒道:“那可别怪我了。”一掌劈下去。

赛狂人安静的闭上眼,等待着自己的脑海一片空白的状态。

然而,半天后也没有等待。四周安静得可怕,连方阵队伍里的嘈杂声也销声匿迹。赛狂人霍地张开眼,目瞪口呆。

若千寒的手,架住雨王的那一掌。雨王正一脸震惊的瞪着若千寒。难以置信的问:“怎么是你?”

若千寒无奈的瞥了一眼赛狂人,似乎有些恨铁不成钢,然而转过头面对雨王时确是云淡风轻道:“虽然是一条贱命,但是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得饶人处且饶人罢。”然后松开手。雨王趁势也收回了那一掌。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什么贱命?她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不过想想,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一条不知道何去何从,被人操纵的命运,不是贱命又是什么?

雨王及其不甘的瞪着若千寒,愤愤道:“你无权插手我的事。”

若千寒粲笑:“我知道。”

雨王眸子里闪过一道精光,冷冷道:“那就请你让开,我要执法了。”

若千寒却挡在他和赛狂人中间。两个人对峙着,目光相对,一瞬间任凭它们电光火闪。

雨王的眸子很冷,很戾;若千寒的秀眸很隽永,却也倔强。

“你知道的,你打不过我。”雨王的嘴角扯出一抹狞笑。

“是吗?不见得。”若千寒的右手,霍地举起来,五指纤细如玉,耀眼之极。一瞬间,天空中响起惊雷,一道闪电划破长空,风起;雪飘;云飞。就在众人惊异的望着天空时,一道彩虹,从天际之间搭起,然后迅速的落下,飞至若千寒那擎举的手上时,已经是一把绽放出七色光彩的宝剑。那剑身光华濯濯,射出的七彩光芒投射在半空,辉映成三个粗矿奔放的大字:“青锋剑。”

云散开了,风停了,雪花也不下了。一切恢复如昔。只有四周的人,全部都匍匐而跪。站着的,就只有三个人。若千寒是从来不下跪的;雨王是被赦免不跪的人,而赛狂人,因为无知而不跪。

赛狂人惊异的望着匍匐跪着的院尊和阳舞,以及方阵中的所有人,他们个个都地埋着头,连大气也不敢揣。赛狂人的目光,就带着疑问,带着一份震撼,巡回到若千寒身上。而她的腿,也慢慢的曲了下去。

再笨的人也该感受得到,若千寒绝非普通人!

赛狂人在脑子里琢磨着,想起了以前的种种,她心中对他的好奇就更甚。她用探究的目光偷偷的扫量着他,若千寒正端详着她,好大胆的女子,即使到了这样肃穆的场景,她的小脑袋里依然有闲情逸致探究他的身份?

她不会,真的一直以为他就是一头僵尸吧?


第01章 神帝出马
院尊颤巍巍的喊道:“神帝与天共存,恭迎神帝大驾光临。”

赛狂人听到这番话,蓦地将微抬起的小脑袋放在了地上。心里捣鼓之极,原来他就是天洲那个法力无疆的神帝?靠,他为什么不早说,害得她口无遮拦的损他好多次了吧?老天,他会不会记仇啊?可是转念一想,反正雨王也想取她的性命,还有一些人,不是也争着要她的命吗?她的小命那么吃香,死在谁手上还不都一样。如果死在神帝的手上,怎么说也比死在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手里光荣许多吧。这么想着,赛狂人就不觉得那若千寒是多么的令人生畏了。

雨王与若千寒还在僵持着,若千寒的睿智在于他如缱绻浮云一般无形的性格。像这次,他懂得以退为进。“此女子曾有恩于我,还请雨王看在我的份上饶了这个凡女一命。至于她给止水泊造成的损失,我将勒令她去寻回红雨母石,让你们的天空又飘起红雨。如何?”

雨王寻味的打量着若千寒,青锋剑在他的背上,让他看起来英姿不凡。他的法力,或许是会减少许多,但是有青锋剑在手……再则,他头颅上那颗灵玉也是他的护身符咒……真打起来,他的胜算委实不大。而且若千寒提出的建议,比用这个不值一钱的凡女做实验来得省事,何不就顺水推舟,卖个人情给他?

“既然神帝开口替这个凡女求情,我怎么能不卖个人情给你。以三天为期限,找不到母石的话我随时取这凡女的性命。”雨王语毕旋飞而去。

若千寒笑道:“多谢雨王。”回头瞪着赛狂人,俊脸已经沉了下来。赛狂人依然跪在地上,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嘀咕着:“我又没有求你救我,你如果要存心让我难堪,倒不如送我去雨王哪儿。”

“都起来吧。”若千寒令院尊等人起来,待所有人都起来后,院尊才小心翼翼的走到若千寒身旁,请示道:“传闻,那红雨母石寄居在第三界的一个非常神秘的地方,只有法力无边的人才能看到它。赛狂人区区凡女,肉眼凡胎怎么能找到那它?”

若千寒在院尊耳畔轻语一阵,院尊会晤。走到方阵的前排,钦点了九名金字塔上的顶级高手,他们分别是阳泗舞、李罗刹、花仙子、楚河笙、罂粟、以及罂粟公主的四大护法。当他们一一走上来后,院尊铿锵凛然道:“我要你们三人一组,分头去第三界寻找红雨母石。完成任务后神帝可达成你们的一个心愿。”

众人的双瞳都流露出一抹惊喜。每个人都有欲望:罂粟想要神帝赐回他手上的那把归宗剑;阳泗舞想要神帝成全他的好事;其他人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众人齐声喝道:“我等一定不负帝命。”

赛狂人有点迟钝,呆呆的问:“要是我——找到了呢?”有赏吗?按理说是没有,但是心里还是有着小小的苛求。万能的神帝,一定有办法解除她身上的隐魂毒吧?

若千寒蔑了她一眼,不置一语。院尊恨恨的盯着赛狂人,这个闯祸精,不但不知错改过,还得寸进尺。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赛狂人撅着嘴,悄悄的向后退了几步。心里难掩失落。

院尊又交代其他人道,“记住,进了止水泊,除了红雨母石,其他的都不能碰。找到红雨母石后,你等速速返回第三界,不可在止水泊逗留太久,否则你们身上的魔力会逐渐的消失的。”

众人郑重的点头应诺下来。院尊才冲他们挥手道:“去吧。”

罂粟转头吩咐四大护法,“你们四个人一组,做事认真一点。”四大护法诺了一声,然后率先离去。

花仙子看着恋恋不舍的阳泗舞,又看看李罗刹,最后拉了拉阳泗舞的衣袖,轻声道:“走吧。”

阳泗舞忽然跑到狂人的跟前,道:“狂人,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找回红雨母石的。”说完这话后就头也不回的跑了。花仙子和李罗刹赶紧的跟了上去。倒是留在原地的人,一个个惊得呆若木鸡。

若千寒趣味的探究着赛狂人,嗤笑。“挺有福气的嘛,竟然将我神族的小少将给迷住了!”

惊骇之后的赛狂人回过神来后,对神帝的嗤笑很不是滋味。他那什么表情,他那什么话,放佛她和阳泗舞好就占了一个大便宜似的。哼,神族的人就高人一等吗?“在爱情面前,人人平等。”赛狂人一个劲嘀咕着,没有料到因为愈想愈气,也就失声将这话给念了出来。

在场各位没有料到赛狂人有胆抵触神帝,个个都为赛狂人捏了一把汗。哪知若千寒像是没有听见这话一般,只是温柔的吩咐罂粟道:“你和笙在一起,进了第三界记得万事小心一些。”罂粟柔柔一笑,“我知道。”二人温情的寒暄了一阵,罂粟才和楚河笙依依离去。

赛狂人双手抱胸,心不在焉的听着神帝和罂粟肉麻分离的情话,只觉胃酸上涌,一阵呕吐的感觉,抱着肩直打哆嗦。若千寒与罂粟话别后,目光再次转移到赛狂人身上,见到赛狂人哆嗦的动作,目光中又露出凶光。阳舞见势不对,赶紧向狂人使眼色,还小小声的提醒她:“还不赶快跟神帝谢恩。”

赛狂人放下手来,她本来心中却是很感激若千寒的救命之恩。偏偏她生性豪放,对于恩怨情仇这种场面话很是拘泥。奈何被阳舞赶上架又不得不说,只好羞赧的蜻蜓点水道:“谢谢你救了我。”

阳舞提醒道:“用敬语。”

赛狂人觑了若千寒一眼,不知为何,他背上青锋剑后,不知为何气场就强大了几万倍。当然,他的神帝身份,也叫赛狂人望而生畏。于是,赛狂人又重新说了一遍:“谢谢您的救命之恩。”

阳舞和院尊面面相觑,虽然知道她向来不开窍,但是怎么会知道她不开窍到这种地步。直呼神帝为“您”,那就是她心中的敬语?哎!

若千寒蔑视着狂人,懒懒道:“她这一身臭皮囊,就只有这身傲骨最值钱。”

赛狂人琢磨着早点逃离这个压抑的地方,要她在高高在上的神帝面前毕恭毕敬的谈话,那不是她的范儿。囧了半天终于如牙膏一般挤出了然几个字:“那……我可以走了吗?”

院尊和阳舞都很是惊愕,嗔怪的盯着她。就因为她窃取红雨一事,给这么多人添了麻烦,她这个罪魁祸首却若无其事一般,她怎么可以做到这么轻松?若千寒倒是波澜不惊,在他看来,以赛狂人这种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就算提出更加无理的要求也不稀奇。但是若千寒绝对不容忍赛狂人在犯下弥天大祸后还能过得如此逍遥自在。瞥一眼赛狂人,漫不经意道:“走,跟我走。”

赛狂人的心噗通一声就坠入谷底。不会吧,跟神帝走?那她这颗心还能恢复正常的律动吗?自从知道他是神帝后,赛狂人就心律不齐的,整个人像是蒙在密室里的小兽,只盼早点撞了出去获得自由。

若千寒已经迈开脚步走了一段距离,可能察觉到赛狂人还怔在原地,遂头也不回顿住脚催了声,“还不走?”

赛狂人擦了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双手按住怦怦跳的心脏壮了胆跟了上去。

院尊和阳舞远远的见他们走远,二人相视一眼,为赛狂人的命运捏了一把冷汗,然后摇摇头便消失了。

赛狂人回眸一望,却发现院尊和阳舞已不见踪影,偌大的视野范围里,就她和若千寒两个人。若千寒的脚步很轻,走路也不发出声音,跟只鬼一样。赛狂人为了给自己壮胆,故意加重步伐,那绣花靴与地面便擦出轻微的擦擦声。

若千寒皱紧眉头,冷声恐吓道:“走路不要发出声音。”

赛狂人倒吸了一口气,提起脚,轻轻地走。走了一会,赛狂人耐不住这种无声的压抑,便没话找话道:“谢谢你救了我。”

“炼药宫的长宫主对我有恩,我不希望炼药宫毁在你的手上。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

赛狂人这才知道,之前若千寒的种种表现,原来都是有心救她。不过——赛狂人忽然惊奇的嚷起来,“啊,你和金——宫主认识啊?”

若千寒没回答她,兀自往前面走着。这样走了一段时间,赛狂人实在憋不住了,又忍不住问,“喂——神帝,我们这是去哪里?”

“止水泊。”

“啊——不是让罂粟他们去找了吗?哦,你不相信她?”

若千寒顿住脚,转过身狠狠的捏住赛狂人的下巴,却是笑里藏刀道:“如果你不希望三天后去阎王爷哪儿报到,你最好确保三天内能找到红雨母石。”

赛狂人狐疑的盯着他,若千寒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凝眉,“你为什么那样看我?”

赛狂人质疑道:“你不是神帝吗?神帝是万能的呀?你不是说最后帮我一次吗?”

若千寒的脸顷刻间就黑成包公脸了。

赛狂人见势不对,侧着身子从若千寒身边掠过,一边很有心计的转移话题道:“去止水泊,为什么不直接按魔轴之门的禁门?”

若千寒的怒气还没有完全消去,赛狂人又加了一把火。若千寒此时是眉心发黑,脸色也相当不好看,愠怒的指责道:“禁门?你也知道那是禁门?赛狂人,这天底下还有什么门是你不敢闯的?”

赛狂人知道他还暗指了她擅闯帝宫门那件事,自知罪孽深重,遂埋下头不说话,此刻,沉默是金。

若千寒十分无奈的摇摇头,然后继续向前走去。来到炼药宫,赛狂人双瞳放大,又惊叫起来。“怎么来这儿了?”

若千寒悠悠道:“你再这么一惊一乍的,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赛狂人冲他的后背吐了吐舌头,然后老老实实的跟着他来到药手之门。本来这儿是她的地盘,如今她却跟只哈巴狗一般,看人眼色,心里自然窝火。

若千寒到达药手之门前便不走了,而是吩咐赛狂人,“开门。”

赛狂人眼里闪过一抹惊愕,却还是恭恭敬敬的为他打开了药手之门。若千寒进了药手之门后便直奔水印墙而去,站在水印墙面前,若千寒的秀眸不知为何就湿润了一些,赛狂人分明看到,他眼里一团晶莹濯濯发亮。当水印墙的画面切换至金药老时,若千寒对着画像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后抬头看着水印墙,眉心轻蹙。转过头睨着赛狂人,“水印墙上的药谱呢?”

赛狂人的惊愕更甚,神帝对炼药宫可真是很熟悉啊。虽然心里有着种种疑问,但是赛狂人知道自己不该表现出一丝丝好奇。遂坦然道:“被我抹掉了。”

若千寒的黑色瞳子顿时就变成了栗色,“为什么那么做?”有些生气。

狂人解释道:“水印墙上的药谱,并非长宫主想刻上去的毕生成就。长宫主想要镌刻上去的,是他的最高成就第十部药谱。但是,那部药谱不翼而飞,二宫主误将第九部当成第十部镌刻了上去。这个错误,我一定要把它纠正过来。”

若千寒凝视着赛狂人,她的放荡不羁,玩世不恭荡然无存。提到金宫主的时候,她的双眸射出坚毅的光芒。若千寒有些许震惊,或许,三宫主继任炼药宫的宫主之位,并非偶然。

若千寒推开水印墙,水印墙下水波浮动。若千寒道:“这里是通往止水泊的入口,跟我来。”若千寒纵身一跃,便消失在水波中。赛狂人惊讶于自己从未发现的一隅,用脚板探了探水波,竟是软的,是真正的水纹,于是跟着若千寒跳入水中。

经历过一段时间的完全黑暗后,他们进入了一片灰蒙蒙的世界。这里的空间与第三界一样,四维度,而且仰头便能望见日月星辰。赛狂人惊讶于头顶上这些看似实体却透明的构筑物,很是惊叹。不过让她愧疚的是,止水泊的天空,没有飘落红雨,所以止水泊的空气中,漂浮着一股腐朽的糜烂的气味。看来那个雨王没有大放厥词,就因为她的一个不经意的举措,就为止水泊酿造了这么大的苦果。

“红雨母石在哪儿?”赛狂人问。

若千寒轻蔑的笑道:“怎么,良心发现了?知道做错了?”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要是他不是神帝,她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若千寒道:“红雨母石踪迹不定,所以我才叫罂粟公主他们帮你。罂粟和楚河笙会从第三界的北口进入,他们收索的范围在北边;花仙子他们会从南口进来……”似乎懒神经犯了,忽然就住了口不说话。只是盯着赛狂人。赛狂人倒也开窍,顿悟之后声情并茂道:“哦,我知道了,罂粟公主的四大护法从西口进入;而我们从东口进入,这样就能为红雨母石布下天罗地网,让它无法从我们手上逃之夭夭。”

若千寒冷不防泼了她一盆冷水,“别高兴得太早,红雨母石是女娲补天时弃而不用的顽石,它身上怨气很重,一般人不但见不到它,反而还会被它伤害。你想找到红雨母石的话,除了尽心竭力外,还应跟上帝多做祈祷。”

赛狂人质疑的盯着若千寒,叽叽咕咕道,“不是说神帝是万能的吗?”似乎为了报复,狂人忽然嬉笑起来,“不知道你能不能创造出一块你自己都拿不起来的石头?”

若千寒知道她故意讥诮她,不过想到适才她得知自己的神帝身份后显得如此拘谨和不适,反倒让他颇为失落。如今经过这么短暂的时间她的不拘小节的作风便故态复萌,他反倒释怀。毕竟,众星捧月的日子他过腻了,开始喜欢有人跟他抬杠跟他对抗的生活。为了不抑制赛狂人的天性,若千寒也就不羁道:“如果我是万能的,那你会怎样?如果我不是万能的,那你又怎样?”

狂人扁扁嘴,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问吗?如果他不是万能的,她肯定跟他算一算那系列鸡毛蒜皮的口舌帐。当然,如果他是万能的,那就另当别论。她就睁只眼闭只眼吃个哑巴亏算了。

“你似乎忘记了,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动谁的念头都不应该动我的念头,不是吗?”若千寒斜睨着赛狂人,似看穿了她的心思。她那张脸,无论多么清纯动人,那双瞬息万变的眼睛也会出卖她的狡诈阴险的内心。

赛狂人逼视着若千寒那双似笑非笑的美眸,他这么说,分明是在提醒她,于公于私,她都不该将他防御得那么紧。但是,她能相信他吗?虽然他是神帝,而且屡屡救过自己的性命,但是谁又知道,很多年很多年以前,他和她会不会有什么过节呢?毕竟,他和那伙人走得那么近。她没有理由去相信他。亚父说过,进了第三界,千万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将她和其他人狠狠的隔绝。

“我又没有说什么。”赛狂人将自己的揣测藏匿起来,目光望向其他地方。

若千寒摇摇头,对于赛狂人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他倒是屡见不鲜,也就见怪不怪了。


02…06章神帝现身
第02章搞笑狂人

二人沿着水纹路走了约莫半柱香左右,前方,一片湖泊忽然截住了去路,粗矿石材搭建的廊桥高高的横架在湖泊上。若千寒跃上廊桥台阶,回头玩味的打量着狂人。狂人一只脚刚踩在台阶上,另一只脚还留在原地,接到若千寒玩味的打量,没有好气道:“看什么?我脸上可没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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