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狂凤要逆天-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若千寒似乎感了兴趣,重新坐下来。小舞动情的诉说道:“你有所不知,狂人的养父临终之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叫她不能相信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狂人来第三界之前,她爷爷哭着求她,一定要活着回去。狂人是个孝顺的孩子,她为了他们,无论如何也不能丢了性命啊!”

小白和紫言也泪眼连连直摇头,“狂人从小是个与众不同的孩子,她性格自闭,抑郁,这是因为她背负了一个外人不知的使命。这些我们是从她养父那儿得知的,只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我家狂人过得那么苦。”


第07章 忘恩负义
若千寒嘘了一口气,目光落在因失血过多而脸色惨白的狂人身上。有一些撼动,有一些感慨。“将她抬进来吧。”

于是小舞和小白抬着狂人,跟着若千寒走进了冥夜别院。冥夜别院的格局,已经和上一次截然不同,华丽的房间,如今只不过变成了古朴典雅的石室。若千寒将他们带进了里面的一间石室后,不容他们有闲暇参观,就下了逐客令。

“你们在外守候,我马上要施法为她疗伤,再晚,恐怕就来不及了。”若千寒朝紫言等人挥手,示意他们暂且在外候着。

等杂人都离开后,若千寒霍地使出一分真力,将石门重重的关上。然后坐到石床上,盘着腿,不消一会,全身散发出白茫茫的蒸汽,将石床笼罩,宛若置于飘渺的烟雨中。

客观点说,赛狂人依然算不折不扣的凡人。无论是倾城的灵魂,还是赛狂人的肉身,二者都不具备特异功能。因此,当那光衣人用摧毁力及强的魔力攻击赛狂人的时候,赛狂人毫无招架之力,但凭肉体相博,最后落得个伤势惨重,惨不忍睹的悲惨下场。

若千寒在为赛狂人疗伤的过程中,输出的真力与时剧增,不消一会,润滑光洁的额心便渗透出细碎的汗珠,俊美无暇的脸庞苍白如一张风吹即破的薄翼,朱红的性感唇畔染上了一层乌黑,间或的,还发出孱弱细微的嘘叹声。“下毒的人可真够狠,他是想取了你的小命!”烟雾中,若隐若无的传出若千寒似愤怒又虚弱无力的声音。

若千寒是非常震撼的,赛狂人作为一个毫无法力的凡人,竟然能够存留最后一口气到现在。毕竟,下毒者对付这个初出世道的小姑娘可没有半点情面,他用的是最高级别的摧毁术。按照常理,她应该命丧当场。事实却正好相反,她顽强的支撑到现在,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究竟是什么力量抑或信仰让她苦苦支撑到现在?她,莫非并非他所看见的那么弱质纤纤?

时间就在烟雾升腾中流逝,若千寒的愠怒与赛狂人均匀的呼吸一起归于宁静。此时,东方的天空,冉冉而燃起的第一缕晨曦,火红而艳丽。赛狂人已经度过了危险期。

若千寒缓缓的睁开惑世美眸,一种坚定的目光激荡在水灵的眼眶。突然,心口涌来一团热热的液体,顺着喉咙向外溢出,来不及吞咽,那一口红红的鲜血已经不受控制的喷洒在满壁的字画上。

若千寒的眼色瞬间黯淡了几分,目光有些许颓然的盯着墙壁上被鲜血染红的水墨画。那把归宗剑依旧安详的悬浮在水千寒中,凤瞳却似乎因为沾了血液吸收了万物的精华而灵动起来。

若千寒的身体微微一怔,不太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优柔的眨巴了一下美目,再看那归宗剑时,已经恢复了先前的安详恬静。

“原来是我眼花了。”若千寒在心中默念道,一抹失意掠过心田。

叹息了一口气,回头扫量了一眼赛狂人,她的脸色较之先前红润了许多,明媚的五官多彩纷呈,使她看起来宛若冰清玉洁的睡美人。若千寒勉强的动了动僵硬沉重的身体,竟然发现自己轻灵的身体像凡人一样有了重量。一丝不祥之兆掠过他的脑海,莫非,他所有的真力都消耗殆尽了?

拯救赛狂人,等同于和最高级别的战士亲临其境的大战了一场。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法力?这种法力可不属于凡人。

赛狂人渐渐的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长发飘舞,儒雅翩翩的男人。白色的衣袂,在微风中轻轻的飞扬,额际的墨绿宝石,闪烁出濯濯的光芒。是一个浑身散发出魔魅的男人。

赛狂人倏然的从石床上爬了坐起来,瞠开愤怒的瞳孔,忿然的瞪着若千寒。

若千寒微微愕然,赛狂人用那双美丽的,带着邪气的眼神睨着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如既往的淡然的心竟然有点波澜涌动。他惊奇自己的异常,一瞬也不瞬的睨着赛狂人,她有什么魔力,竟然触动了他止水一般的心泉?

赛狂人已经摆好最酷的格斗姿势,倨傲轻狂的偏着倔强的脑袋,等待着眼前的“僵尸”出招。她依稀记得,若千寒跟她还有一场决斗——他随时要取她的性命!

“出招吧!”赛狂人用霸道的口吻命令道。

若千寒无奈的苦笑,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他为了拯救她,耗尽了真气,如今她醒过来,却利用他的力量试图制服他。他也有他的倨傲,他也有他不可一世的清高,屈服在一个年龄不过二十来岁的丫头手上,未免可笑。

“我的招,你接不起。”唇齿微启,天籁之音倏然响起。纵使他现在真气耗尽,但是赢取一个毫无法力护身的凡夫俗子,还是不在话下的。他若千寒绝不缺这点自信。

赛狂人美丽得无以伦比的小脸因为不满涨的绯红,“你说什么?你是好了伤疤忘了痛吧?你又不是没有吃了我几掌,怎么这么快就忘记了?”说话时,还轻蔑的冲他眨眼,言语轻佻之极,挑衅的态度实在嚣张。

若千寒定定的望着她,她不服气的表情可真是有趣。她不过是偷袭了他几下,而他也是处处让着她,她还真的借题发挥了。若千寒优雅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浅浅一笑,柔声道:“你可看清楚了,我真的是你的手下败将?”活了这么久,他不曾输过谁,今日竟然从天而降一个黄毛丫头,大话不惭的说他曾是她的手下败将。这可是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荒谬的一件事。

赛狂人早已觉察到一丝不对劲,这个人披着绝美无伦的好皮囊,而且谈吐绝不庸俗,而且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浓郁的雍容华贵,眉目含情脉脉,有一点不羁,还有一点孤高,但是不轻浮,相信不是一个敢做不敢认的人;更重要的是,他肤色极差,似乎精力不济。莫非,是他救了她?

“哼?”赛狂人终于恢复了先前的理智和冷静,聪慧的头脑很快发挥了作用。一屁股坐在石床上,刚才一紧张害得她本来就虚弱的身体全身进入戒备状态,看来死了好多细胞。

若千寒好笑的看着她。

“是你,救了我?”

若千寒点头。

“谢了。”说得很牵强。尽管如此,赛狂人突然觉得耳根有点发烧,为了不让他瞧出自己正囧的表情,赶紧的将眼神移向别处。(她几时有求于人过啊!真是糗大了,让自己最不喜欢的人救自己!真不如死了算了。出去找那个混蛋算账。)

墙上的水墨画,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曾见过一张一模一样的水墨画。在百慕大,青龙主人的墓地里,她看到过满石壁的画像。那些意境深厚,包罗万象的画像中,有一幅画,与眼前的毫无二致。这幅画也是一样,黑绿中独独画了一把绝世宝剑,发出森寒的咄咄逼人的光芒,剑鞘吊着碧玉吊坠,剑柄雕刻着凤舞九天,凤瞳里渗出的锋芒,蕴含着“归宗剑”三字。剑在画中,却更像悬在千寒中,与真实无异。

“她叫归宗剑。”若千寒见她目光锁在那画上,主动介绍道。

“归宗剑。”对,狂人自然记得,那墓地中的水墨画,画的也是归宗剑。“真是一把好剑。”狂人又一次言不由衷的赞叹道。第一次,她也是这么言不由衷的说出口,面对这把剑,她就是不能自已。可惜,她不是归宗剑的主人,罂粟才是。

“此剑一出,万剑归宗。世间所有的兵器都会听令与它,可斩任何妖魔鬼怪。”若千寒接过赛狂人的话盛赞道。

“可斩任何妖魔鬼怪?”赛狂人的眼睛亮了起来,归宗剑谱上也有这么一句话。难道,归宗剑谱和归宗剑是配套使用的法宝?

若千寒剧痛的头使得他虚弱的踹息了一声。赛狂人很内疚的坐到若千寒的身边,十二万分抱歉道:“真是对不起,因为我,让您消耗了真气。不过——”目光回到墙壁上的墨画上,“这把剑的主人,是罂粟公主吧?”显然,她关心这把宝剑,多过于自己的恩人。

若千寒望了望赛狂人,又调头望了望那把归宗剑,眼神晦暗不明,“这把剑,只有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手上,方才能发挥它的魔力。”

“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对的人…”赛狂人重复念了一遍,目光从归宗剑上漂移到若千寒脸上,十二分的好奇,“罂粟,不是这把剑的主人?”如果罂粟不是,那么她便是。

若千寒站起来,因为孱弱使得走路有点迟钝,走到水墨画前,伸手触摸那水墨中漂浮的归宗剑,意味深长的感慨道:“你看,我终究不能从这水墨中解脱出这把剑,只有它的主人才有这个能耐。陆州天师的记忆,才能唤醒这把宝剑。”

赛狂人本来想问继续追问这把魔剑的故事,但是看到若千寒倏然变黯的眼神,她禁了口。可能,这把归宗剑的主人,若千寒至今未找到,赛狂人从若千寒黑不见底却又极致忧郁的水眸中揣度出这一点。想必,无论是她,还是罂粟,都不是曾经的陆州天师。或许,时间不对,又或者,地点不对,抑或,人不对。

“你大伤初愈,需要静心调养。”若千寒面壁而立,忧伤的声音悠悠出口。赛狂人定定的注视他,其实他比她更虚弱,更需要调养。一种莫名的触动油然而生,赛狂人觉得自己的眼前飘过一团湿雾,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的情感过火了。

不知是否该庆幸,若千寒没有回头,只是怔忪了那么一小会,然后径直的穿过那道水墨石墙,消失在赛狂人的面前。他始终未能发现赛狂人蓄在眼眶的感恩之泪。

赛狂人的思潮,风起云涌。墙壁上的水墨,静静的流淌着,漂浮在水墨中的归宗剑,安详的卧于其中。赛狂人突然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冲动,征服这把魔剑,是否就可以证明她的身份,挽救她的劫难?她疏离的眸子渐渐的亮堂起来,活跃着不安的情愫。

很默契的,石墙上的水墨荡漾起千层波浪,赛狂人惊睁着美丽的黑瞳,怔怔的盯着骤然鲜活的画面。稍纵即逝的功夫,那水墨画恢复了先前的宁静,死一般的宁静。赛狂人揉揉眼,不敢置信自己所见到的一切是真实的。

如梦如幻,自然是幻境!

只能说明,赛狂人的心很乱,牵动着每一根脆弱的神经一起飞舞着,坐立难安。为了压制住不安的骚动,赛狂人盘起腿,闭眸,打坐。可是,脑海里,瞳孔里,宛若放映一般,往事一幕幕,清晰若昨日。

“倾城,从今天起,你代表着死亡之魂的最后一支力量,隐忍的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切忌,时候未到,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泄露自己的身份。”

“倾城,你的身边,危机四伏。任何人都不可以倾心以付,往往最安全的人,或许就是最危险的人。记住,你的对手,在暗。那意味着这个星球上,除了你自己,谁都不能轻信。”

“倾城,你的对手不是人类,就算你通过转基因而重生,他们势必也能找到你。要想不处于被动的地位,你就必须武装自己,用尽一切力量使自己变得强大。”

……

“不,我是狂人,不是倾城。”赛狂人试图努力的拉回不受自己控制的意识,然而,她越是努力,越是用心,倾城这两个字就放佛烙印在她身上的标记一般,怎么也擦不掉。

霍地睁开眼,一个旋飞,眨眼的功夫,赛狂人便已屹立在水墨石壁之前。未来得及弄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赛狂人的手就已伸进那水千寒的深渊中,一捞,那归宗剑粗狂的肌理便清晰的感应在手心。

骇然一惊,用力的一甩,那剑柄就像在手上生根了似的,牢牢的黏在手心。无奈,赛狂人只得将它取出水墨之外。倏地,万丈光芒迸射入眼,濯濯光辉刺得赛狂人睁开眼,赛狂人抬起另一只手挡住自己的双眸,那一刻,她的思想,彻底放空。倾城,完全的被驱逐出自己的身体。也在那一刻,归宗剑回到了水墨之中。

有很长一段时间,赛狂人都不能从惊呆中回过神来。

她证明了一个事实,她,是归宗剑真正的主人。

那么,罂粟,又是谁?

狂人的嘴角努出一抹微笑,无论如何,她该感谢人家,用她的身份替她挡去了一部分灾难,起码,若千寒就不再找她麻烦。

从石室中走出来,若千寒已经怡然自得的坐在一张晶莹剔透的玉石小桌旁,翘起二郎腿,优雅的品着面前的香茶。满屋子溢满蔷薇花的味道,让狂人止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紫言他们一副哈巴狗的姿态,围着若千寒殷勤的为他服务,为他端茶添水,为他捶背捏脚,叫赛狂人看了心里莫名的窝火,究竟他们搞清楚谁才是他们的主子没有?

若千寒注视着狂人愈发冰冷的脸庞,心里乐开了花。他倒是并不稀罕这几个又脏又臭的凡人如此的亲近他,不过,他就是想捉弄一下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小姐,想看看他摆臭脸的样子。他就知道,即使他救了她八次还是十次,她那副臭脾气一样是狗改不了吃屎,又硬又臭。

紫言他们终于发现了自己的主人,看到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几个人的动作就凝固了起来。紫言讪讪的跑到狂人跟前,小心翼翼的解释道:“老大,人家若千寒好心救了你,我们看他也挺辛苦的,就帮你还点人情债。”

小白和小舞赶紧点头。生怕狂人误会他们是喜新厌旧的人。

赛狂人蔑了一眼若千寒,虽然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但是那高挺的鼻子,狭长的秀眸,还有那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唇角,在在似乎都在跟狂人挑衅,狂人没有好气的推开紫言,走到若千寒面前意有所指道:“如果你以为救了我就可以为所欲为,那你就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若千寒放下手中的茶杯,趣味的盯着赛狂人,良久才道:“他们是太笨,可你太聪明。”

赛狂人冷嗤一声,“不需要智慧,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你有洁癖。你让几个又脏又臭的凡人为你效劳,无非就是想让我看到你趾高气扬的模样,打击我卑微下贱的出身。”

若千寒努起嘴,似委屈,“其实,我不是那么想的。”其实,他就是单纯的想看看她生气的样子而已,就是单纯的想看到她不开心的样子而已,谁叫她当众羞辱他呢?这一箭之仇,他总得报吧?

赛狂人倾身向前,愤愤道:“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走吧,紫言。”语毕愤然离去。经过门口的时候,与迎面而来的罂粟不期而遇,两人擦身而过的瞬间,赛狂人的余光尽数落到罂粟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罂粟的脸庞,绽放出一朵嫣然的花蕊,她是如此优雅迷人的对狂人笑着,声音温婉轻柔如黄莺:“哦,狂人,兽厩的毒,解了吗?”

狂人淡然一笑,“那不过是小case,届时还希望罂粟公主赏脸,大驾光临,亲自指导狂人配制解药的过程。”

若千寒见到罂粟,从座椅上站起来,声音里多了一丝惊喜,“罂粟,你来了。”

罂粟掠过狂人的身体,向若千寒走去。赛狂人僵硬的身躯,像是被人遗弃了一般,终于动了动,领着紫言他们离去。

罂粟坐下来,若千寒已经递上一杯香气飘飘的蔷薇花茶。罂粟押了一小口,将茶杯放到石桌上,然后忧虑重重的望着若千寒。若千寒眼神脉脉,蓄满笑意,凝望着她。“怎么了?”

罂粟伸出手,将若千寒额际的乱发理顺,忧心道:“若大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怎么,昨夜没睡好?”

若千寒望了一眼空无一人的走廊,脉脉盛情的秀眸换上了一池无害的笑容。“第三界可真是高手云集,我原以为自你亚父仙逝后,这个世界应该再无一人能配制出如此魔力笃厚的毒药。”若千寒摇摇头。“就算是我,要解除毒性,也得废掉好几层的真力。”

罂粟颇为惊骇,“噢?自我记忆中,亚父可从来没有收过一个徒弟,就连我,都没有在他调制药液时旁观的资格。”

若千寒道:“三界内,日新月异,时时刻刻都有强者在诞生。也不足为奇。”

罂粟点头道:“希望亚父一身精湛的药艺后继有人。”

若千寒敛了忧色,忽然欣喜起来,“对了,这次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罂粟的脸色黯然了下去,声音低了不少,埋头道:“难道,没事就不能找若大哥吗?”

若千寒一怔,片刻的窘迫后,笑道:“冥夜别院的大门,永远为你开着。”说完拉起罂粟的手,安抚的拍了拍。

罂粟抬头,已经是一眶泪水,哽咽道:“若大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结解不开,我又何尝不是,活在过往,被罪恶禁锢,可是,那分明是一个陷阱,是他们为阻止我登上帝宫的一个阴谋,我,无能为力——若大哥,倘若你神算指还在,我多么希望,你能看见当日我所受的罹难,是多么的情不自已——”语毕便要跪下去。

若千寒仓皇的将她拉起来,紧紧的拥入怀里,声音多了一份激动,“别这样,你知道我是爱你的。”

两个人,拥抱的影子,在墙壁上悠长的战栗着。

赛狂人一路愤愤不平的回到了草棚,紫言他们自知惹得狂人不高兴,更是大气不敢出,毕恭毕敬的站在赛狂人的前面,排成一行。耷拉着脑袋,捏着耳朵。叫狂人看了爱不是恨不是。


第08章 解毒露才
若千寒先救人,再侮辱她,比直接杀了她还难受。

三个人相视了一眼,对此时的处境都心照不宣,倘若他们三个人不挑起话来说,恐怕狂人的沉默就会陷入无止境中。但是三个人都不敢在这个时候出风头,最后,三个人达成共识,将手偷偷的转移到背后,在背后进行剪刀石头布。小舞是唯一的输家,只得硬着头皮走上前,小心翼翼的问狂人:“老大,究竟是谁把你打伤的?”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记得我是你们老大?”

三个人扑通一声赶紧跪了下去,“老大一日是老大,终生是老大。”

“既然认我这个老大,就别出去给丢脸。”狂人呼啦一声站起来,大有上下五千年纵横八万里的威风凛凛。“在第三界,有的人是想要我们死,有的是人想要看我们的笑话,有的是人拿我做娱乐的消遣。你们三个长点记性,这世界多得是恩将仇报者,别以为若千寒是什么好人。哼。”

紫言盯小白,小白盯小舞,小舞盯紫言,三个人都觉得狂人这理好深奥。紫言更是胆大包天,出言不讳道:“老大,恩将仇报的人是你吧?人家若千寒可是为了救你,累了一个晚上哦。我们可是看得真真切切,是老大不领人家的恩情,还一副人家‘借你米还了你糠’的表情。”

赛狂人气得直挥拳头:“所以你们就把他当成救世主了吗?”

三个人顿时鸦雀无声。以老大的占有欲,绝对不允许他们侍奉两个主人。他们犯的错可大了。

赛狂人笃定的口吻道:“他这只嗜血的僵尸,迟早会本性毕露的。”

三个人全哑了去,论口才,他们怎么敌得过赛狂人。赛狂人是论理论据头头是道,她那张小嘴巴,稻草都可以说成金条,黑的可以说成白的,他们何必自讨没趣和她争个输赢。心里不服就ok了。

小舞识时务的转移话题:“老大,那兽厩的毒,什么时候去解?”一边从怀里掏出先前那只独家发明的解毒液。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能用了。”

“啊?”三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叹道,“如果没有解毒液,那我们可是要被杀头的耶?”

赛狂人倒在床上,双手枕着头,美目瞪着天花板,“解毒液被人破坏了。用也白用。”

“那怎么办?”

赛狂人翻了个身,用无情的后背拒绝了他们的打扰。“我累了,先睡觉,睡醒了早说。”

“噢”三个人退了出去。

一天后。狂人从睡眼朦胧中苏醒,揉揉迷离的双眸,三个脑袋在眼前晃啊晃,狂人一拳挥了出去,就听见三个人抱着脑袋龇牙咧嘴的嗷嗷大叫。“哎哟,哎哟,老大,是我们啊。”

赛狂人伸了个懒腰,意犹未尽道:“真是睡不够。”倒下去预备睡个回头觉,谁知那三个家伙身手敏捷的扑过来,将狂人死死的抱住,鬼哭狼嚎道:“老大,求求你别睡了,这可是最后一天期限了,你如果再不想想办法,我们可就全没命了。”

赛狂人一个冰激凌上身,一骨碌爬了坐起来,十万火急的吩咐道:“紫言,你去箱子里给我找件干净的衣裳;小白,你去通报院尊大人,让他立刻亲临现场;小舞,你就想尽办法让更多的学生知道兽厩有一场现场解毒的表演会,召集他们免费参观。”

三个人听毕,愣头愣脑的盯着狂人,小白狐疑的抠后脑勺,嘻嘻笑道:“老大,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调了?”记忆中,狂人有三最怕:一怕麻烦上身;二怕人多的地方;三怕穿女装。怎么这会,改性了?

赛狂人从床上走下来,一边退掉她那件染着血花的外套,一边解释道:“无论我们配制多少解毒液,那下毒的人总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我们的毒液。但是,我们召集学院内所有的院士教授学生来参观,就有许多为我们监视的双眼,这样下毒的人就无从下毒了。”

三个人顿悟,对狂人的钦佩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狂人一个威慑的眼色,震得三个人立即清晰过来,现在可不是搞个人崇拜的时候。于是各干各事,晌午十分,兽厩就已经热闹非凡起来。

院尊和阳舞亲临驾到,一些学生也来围观。不过皆是一些魔力低级的兽族,顶多有那么两三个妖族的人赏脸。狂人瞄了瞄不够壮观的人群,再瞥了一眼摆在面前的火势正旺的锅炉,闭目养神。

一些学生等久了,开始闹起来,“赛狂人,你到底要什么时候才开始?”一旁的小舞小声的问狂人:“老大,我看人来得也差不多了,我们开始吧!”

赛狂人只浅浅答道:“时间未到。”

兽厩的现场解毒表演会,多多少少是有点影响力的。小舞的几百张告示,贴满了第三界的主要道路指标,几乎闹得人所尽知,当然也是落了个千夫所指万人唾骂的下场。

魔力斗技场。李罗刹和阳泗舞、花仙子等人一边斗技一边讨论着这件事。阳泗舞率先抛砖引玉道:“自从那几个凡人来到第三界后,我们第三界就变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早知如此,李罗刹,你就不该率先同意她留下来。你看她,能有什么本事,还搞什么现场解毒表演会,她以为她谁啊?金药老再生?我看她趾高气扬的样子,比金药老还要目空一切,真是受不了她。”

李罗刹将手中的魔杖撑在地上,沉思了一会,道:“我总觉得这个赛狂人不简单。你看她无学无术,来到第三界有好几天了吧,可是还能活得活色生香,你们说她是不是有些本事啊?哈哈!”自以为是世界上最冷的冷笑话,还笑两声烘托气氛。

花仙子无语的盯着李罗刹,她是发自肺腑的感叹,评价也尚算可观:“听说她转动了磨合了四面魔方,无论如何,这种智慧在第三界却是稀有得很。”忽然丢了魔杖,从兽骑上飞下地,道:“我就去看看她的表演会,也许不会让人失望的哦。”

李罗刹和阳泗舞因为花仙子的立场,顿时了无生趣起来。二人对望了一会,然后阳泗舞提议道:“要不然,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就这样,赛狂人的表演会总算多了几个顶尖的高手:魔族首领李罗刹、精灵花仙子和神族阳泗舞。当他们走进狂人的表演会现场时,狂人历时睁了眼,放佛睡了一觉,伸个懒腰,打个哈欠,然后懒洋洋的问左右的小白小舞等人:“几点了?”

阳舞莱卡好心的提醒她道:“狂人,时间不多了,赶紧开始吧。”

赛狂人感激的投以一笑,然后悄声跟紫言吩咐了几句,紫言愣了一下,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赛狂人这才转回头对小白小舞道:“好吧,我要开始了。你们闪到一边去。”

小白和小舞齐声问:“老大,不要我们帮忙么?”

狂人觑了他们一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说:就你们,别帮倒忙就阿弥陀佛了。

小白和小舞很有自知之明的闪到一边。此时,天色微暗,已经是傍晚时分,过了子夜12点,狂人如果调制不出解毒液,那么她将履行诺亚,任凭院尊大人处置。

众人都唏嘘一阵,凸着眼睛看着赛狂人怎样调制解毒液。那可是史上最滑稽的一场表演,赛狂人似乎疏忽了一个重要的环节,那就是除却几口大锅炉外,这儿似乎没有配制解毒液的材料。一个认真的看客发现了这一点,唧唧歪歪的奸笑起来:“赛狂人,你用什么制解毒液?空气吗?”

众人一阵哗然。

赛狂人却丝毫未被这句奸佞的嘲讽分心,她的脑海里,总是挥不走那光衣人在空气中随意的一抓,在手中短短的揉捻几下,便调制出了别样的毒性化学物。那个人,似乎也是一个调毒的高手。她还以为,当今天下,只有她才具有将最基本的化学元素瞬间分解合成,凝聚成新的化学物的高超技能。

赛狂人在心里算了算时间,看来,紫言应该是到重楼别院了。

重楼别院,若千寒和罂粟公主围在一张棋桌前,正怡然自得的下棋。当紫言探头探脑的进去的时候,楚河笙第一个发现了他,抽出魔剑抵在紫言的脖子上,怒斥道:“你鬼鬼祟祟的来这儿做什么?”

若千寒和罂粟公主同时循声望来,见到紫言,二人俱一愕。若千寒招呼紫言过去,紫言将楚河笙的剑慢慢的拿下来,然后风一般奔到若千寒面前。若千寒看着惊魂未定的紫言,笑问道:“你家主人可解了兽厩的毒?”

紫言摇摇头,提到狂人,他心中就有气。这会终于可以宣泄一下,一口气呜呜哇哇的吧唧起来。“哼,别提她了。不知道她还在磨蹭什么,都这个时候了,忽然发现没有调制毒液的原料,这不,让我上这儿来,向各位讨要你们的——头发。”打量了一下一屋子的人,除却若千寒和颜悦色外,个个都冷着脸。楚河笙将剑砰一声放在紫言的面前,“跟我们要原料?她太异想天开了吧?”

紫言就吓得不敢说话了。若千寒将自己的青丝撩到前面,扯了数根递给紫言:“给,拿去。”

其他人见神帝都如此大方,不再为难紫言,纷纷扯了几许青丝递给紫言。紫言一一铭记着,这些青丝谁是谁的。一边记一边向门外走。刚走到门槛,忽然掉转头回来,给罂粟公主鞠了一大躬,然后请到:“还有一件事,我家狂人小姐请罂粟公主赏脸过去。”

若千寒摆摆手,“你家主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