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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二公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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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秋生愣了愣,转过目光,背过身走去收拾他带回的东西:“你吃过饭了没。”
“你不都说我坐了一个下午了么,自然是没有。”
唐秋生的动作顿了顿,复又转过身对上萧哲的目光,问道:“你既医术卓绝,为何不利用此……”
“不要说话,我不想听。”萧哲出言拦道,眉头深深蹙紧,眸光怨懑。
唐秋生见他如此,于是不再多说,只道:“那我们出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萧哲问道:“你在这里都是出去吃饭的吗?”
唐秋生答道:“不是。”
萧哲接着问:“那是在哪里?”
唐秋生不解,语气添了几分不耐烦,“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萧哲表明缘由,“我只是不想出去吃饭而已。”
“你,好吧!”对此,唐秋生很无奈,后问道:“这里的饭食不大好吃的,我出去给你买点什么回来。”
“好。”萧哲答得轻快,浅浅梨涡显露。
唐秋生无奈摇摇头,却是静静听他报上她想吃的东西。
出了门后,唐秋生都不知他是哪里来的耐心,向来都是别人伺候他的,哪里有他这么耐心的去伺候别人的时候。
在甄香阁等菜的时候,唐秋生听到有人议论着京城之内的萧家,说是家中除却一个儿子女儿外,皆被当市斩了头。原因不是其他,只因得罪了李嵩正,他儿子相中了萧家的闺女,可萧家不愿嫁,女儿也跑了。李嵩正一怒,便砍了萧家所有人的脑袋。
唐秋生知道,那个女儿便是萧茵儿。听得此,不免又感伤了回。想着她若是知晓家中父母出了这等意外,又该怎么办。可是……
“兄弟,这顿饭在下请了,向你打听个事。”唐秋生上前道。
听得有人付账,那人甚是爽快道:“你说。”
“萧家可有个公子叫萧哲的。”
那人摸摸脑袋,说没有听说过。
***
唐秋生提着打包的饭食匆匆入了屋,啪的一声将其放在桌上后,便脸色极其不好的对着萧哲道:“萧家哪里突然冒出一个儿子叫萧哲呢?”
萧哲朝前迈的步子顿了顿,“在下是不为人知的私生子,不可以么?”
“放屁!如今萧家一家几近灭门,倘若你真是萧家人,怎会一点伤心都不见。”
“伤心有何用。”萧哲冷冷道。
“老实交代,你到底是谁,否则别怪我对你的不客气。”
“我倒是好奇,你要如何对我不客气。”
“本公子要抓你去见官。”
萧哲却不一点都不怕,轻松的往凳子上一坐,问道:“我犯了什么事要见官。”
“捏造身份骗人。”
“我的确捏造了身份,也骗了你。可你那个口口声声爱慕着的萧茵儿,她也骗了你。”
唐秋生不屑道:“你休要诋毁我家茵儿。”
“茵儿。”萧哲不屑笑,而后道:“叫的当真亲切。你可知人家究竟是谁么?”
“别废话了,见官。”唐秋生上前去拽萧哲的手。
萧哲起身,直直立着,目光炯炯的对着唐秋生道:“她是大岳当今公主朱紫阳,你个呆子!”
唐秋生手上劲道一松,萧哲便抽回手,一字一顿,字字清晰道:“而萧茵儿不巧的是,正是在下。”
唐秋生木然的往身下的凳子上一坐,细细思考了起来,所有存于心间的疑惑刹那清晰。
“你若真是萧茵儿,你为何一点都不难过呢?”
萧哲停下碗筷,目光冰冷:“谁说我不难过。”
“那茵,朱紫阳现在何处?”
萧哲摇头,继而道:“不要再喜欢她了,她,你不该再去喜欢的。”
“为何?”
“你以为她只是一个闺阁中不谙世事的公主么,她心系天下,而这样的人,爱和喜欢重来都不会是她最为重要的东西。”继而瞥了眼唐秋生,“而且你太傻太呆,不是她朱紫阳的菜。”
“那,那……你是女的?”唐秋生吞吐一句,却来的是这么一句。
萧哲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吃饭。
当日,唐秋生随着萧哲一同回了府。
在关门之时,萧哲唤住唐秋生,骂了一句:“唐秋生,你真的很笨。”
“又怎么了?”唐秋生郁闷。
“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你凭什么信我?”萧哲咄咄逼人。
什么意思?“是,你不是萧茵儿吗?”
回答他的是……门啪的一声被关上了。
待到第二日,唐秋生去唤萧哲用早膳,唤了半日的门却不见有人应答,推门见屋子里头竟是空无一人。唐秋生便让石管家院里院外好好找了找,却依旧不见萧哲的身影。
唐秋生坐在萧哲长待的假山角落,也学着他闭上眸子对着天。他不知,萧哲是哪里来的耐心,能这样坐上一天。
他不知道,当一个人已经了无牵挂的时候,便将自己看做是一具行尸走肉了。而呆在哪里,以着怎样的一种方式活着,对他而言,就都再无太多的意义了。
***
而后的半年,天下局势动荡。李嵩正被杀,南北纷争,战火的硝烟弥漫。
在这半年间,唐秋生一直都在打听萧茵儿的消息,可哪里有她的消息呢?每当唐秋生看到家中那座假山石,脑海里便会冒出他的影子。
直到有一日,宋安之回来了,且随同而来的还有那个他曾日思夜想的她。可那份初始于心的朦胧喜爱却渐渐彻底淡却了,再见到她时,他再没有初时见到她的那种感觉了。
而这种感觉的消失,或许在知道她是公主的那一刻,亦或是更早一些,在真正遇见萧茵儿的那一刻。
通过紫阳,唐秋生知道了,她的的确确就是萧茵儿。而她现下所在,就在离这里十里之外的宜宁庵内。
山色空寂,翠林鸟鸣,是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溪边,一个身着尼姑服的年轻女子正在洗衣服,墨黑的长发罩在一顶尼姑帽里。
“茵儿。”这是唐秋生第一次唤她这个名字,虽然在她面前,这个名字他不知说了究竟有多少遍了。
她手上的动作一滞,缓缓转过头来。山色间,她的容貌多了几分出尘的清丽,也依旧与世隔绝般的孤高。
“唐秋生,你怎么来了?”
“你不是该叫我施主的么。”
萧茵儿不屑的别过脑袋,改口道:“唐施主,找我何事?”
唐秋生对着她笑,边走近边道:“这半年我一直都在找你,还有……你还是唤我秋生吧!”
茵儿不再理会他,低头顾自开始洗衣服。
唐秋生瞅着她道:“我还未曾见过你女儿装的样子,一定非常好看。”
茵儿眉头紧了紧,抬头语气略带不耐烦,“你找我究竟何事?”
“一定需要有什么事情才可以找你吗?”唐秋生疑惑问道。
茵儿深深吐了一下呼吸,抬头重重道:“是的!”
“那我是有事,我生病了,要你帮我看看。”
茵儿抬头看了唐秋生一眼,抓起他的手把把脉,而后又丢掉,“除了有些不可治的呆笨之外,你身体好的很。”
“嗯,我的确是很笨。所以,那时笨的错失了你,甚至于差点再也见不到你了。”
“你在说什么?”
“我真笨,既知道你是萧茵儿,就该知道你那时一定很难过的。”
“然后呢?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我很懊恼那时没在你身边,不能帮上你,也无法承担你所受的痛苦。”
“嗯,如果你是为了来感谢我救你一命却未曾拿你唐家一半家业这件事情的话,免了。贫尼现下六根清净,若施主无其他事,就请回吧!”茵儿赶人道。
“公主说,行医救人是你毕生所愿,你当真打算就此出家为尼,放弃你这个梦想了。”
“朱紫阳,你见过她了?”茵儿疑惑答,而后豁然,“也对,不然你怎么能找到我。我哥呢,可与他们一同随行而来?”
“并未见的萧郎。还有,原你家真有一个萧哲啊!”
茵儿露出无奈之容,收拾收拾衣裳起身离开溪边。
唐秋生忙快步追了上去,“茵儿你若想开医馆,我可以资助你。”
萧茵儿的步子顿了顿后,又接着往前走。
唐秋生见她不答,只得道:“嗯……你到是回我句话啊。”
萧茵儿停下步子,苍凉道:“人终归一死,救与不救不都是一样的吗?”
“那你当初为何要救我呢?”
“因为你给银子啊!”
***
“公子,你就别再为难老身了,宜宁庵是不能留宿男子的。”主持念施被唐秋生缠的没法,一脸苦相。
“其实,不留宿也可以,你劝劝茵儿让她随我下山吧。”唐秋生点明来意。
“人去人来,皆是她个人的造化,莫予既不愿与你走,你又何必再去强求。”
“她不是不愿,只是……哎,茵儿一手高超医术,若就此困在这一处小小庵堂之内,人世间到底是要枉去了多少的性命。念施师太您慈悲为怀,对此怎可弃之不顾。”
念施瞅瞅外头的天,几番怅然,“终归是要走啦!”
宜宁庵坐落于深山之间,故而庵内的尼姑不多,加上半年前来此地的茵儿,统共也不过四人。所以如若茵儿走了,庵内便就只余了三人,故而念施师太一把年纪才会如是惆怅的感慨。
夕阳西下,宜宁庵内显得愈发宁静,茵儿正在收今日她刚洗的衣衫。
“莫予,你且停下手上的活,我有话同你说。”
茵儿将手上刚收下的衣服交予一旁一同收衣服的曾予,便快步朝师太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毕芽峰乃众山之间最高,在此俯瞰,便可见连绵山脉层层起伏,云雾缭绕。
念施目视远方,唤叫一声:“莫予。”
“嗯,师太。”
“自你上山至今,剃度之事我与你说过两次,你皆不愿。如今,你可愿意了?”
“我……”茵儿支吾一声,终究还是摇头了。
念施见此,不由一笑,仿是如此回答她已然预料到了一般,而后就将目光望向远处,声音飘渺,“这说明你尘缘未了,如今是你该下山的时候了。”
***
第二日,天还未亮,茵儿便起了床。
手指拂过房中桌木,深深凝望了最后一眼,这才拿起包袱,出了门。
却见门外,庵堂之内除却她外的三人已等在那里。
“你们……”
“我们一同生活了半年,你如今却要悄无声息的离开,到时连一个相送的机会都不给我们。”曾予怪道。
“我是怕离别之景太过伤感。”
“人生悲喜,哪里都会是喜呢?离别固然伤怀,可若你不让我们送上一遭,我们到底是要此生遗憾的。”
茵儿垂下目光,由心的伤感带出一阵空落落的难受,仿佛心的一个角落失却了一块。此地半年的生活,无忧无扰,隔离尘世,放远笙箫。可却终归不是她所要的……
半年前,当她知晓家中父母皆被李嵩正害死。她只觉天地崩裂,自己的活着有愧苍天。父母因她而死,终是她郁结于心的一个难解之结。纵然如今李嵩正已死,可她依旧觉得亏欠。
可哥哥留给她的一些话,却让她骤然间明白了,她的父母,一直来都未曾怪罪过她。而他们的死,也并非表面上她的逃婚所致,里头有太多利益权力的纠结牵扯。
她不知,原来李嵩正的罪孽里,也有着她的父母的参与。
而其间,还有太多她所不知道的。
也终于明白,为何一直来如此疼爱她的父母亲,会突然间变了脸色,那样执着的要她嫁给李嵩正的儿子。这是利益的牵扯出现在某种危机的时候,所生成的一种保护措施,来稳固他们之间的利益关系,延续某一种经营。
而婚姻关系的建立,恰巧是这种关系最好的保护屏障,将双方紧密的联系,就此荣辱与共,生死相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下,照进了茵儿的眼里。透过初晨明媚的阳光,她见到远方她远远而立。清澈干净,如同她初时见他的样子。
浊浊尘世,那样一个他的存在,是多么的不易。
她总爱骂他呆傻,可这样的呆傻,却叫她在他面前,能够卸下所有的防备的放心,由心的去欢喜。
第六十七章 回城
朱隶溪平静眸光看着紫阳,直看的紫阳有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而后又放下了跨在他脖子上的手。可朱隶溪却还依旧这般不咸不淡的盯着,紫阳只觉那目光阴寒逼人,冷到了他的骨子里。
“不是要诱惑本王吗,怎么不接着了。”
紫阳强自镇定的咽了咽口水,而后道:“若是能有用的话,我再接着也无妨。只是我看着八成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还是不继续了吧!”
朱隶溪不言语,找了一处坐下后,招呼紫阳道:“过来。”
紫阳走过去,朱隶溪便拉过她的手猛一施力,便将她整个儿带落到他的腿上坐定。
“我没有要诱惑你的意思了。”紫阳澄清道。
“本王也没这个意思,只是想靠的你近一点。”
所以才要抱着自己?紫阳顾自补脑了接下去的话,觉得这话甚暖人心。当下良辰美景,郎情妾意,如不利用一番,着实是对不住自己牺牲各种色相了,于是紫阳接话道:“其实,那个,我方才并不是说笑的,以我来换,你到底愿不愿意?”
朱隶溪眉头皱了皱,声音沉了几分,又似颇为无奈,“阿紫,你真的很煞风景。”
“我此番来,貌似只为了这个目的的。”
朱隶溪眸光抬起,如同一枚利箭射来,紫阳只觉骨头又冷了冷。甚是颇觉今日某人心情太过阴晴不定,着情绪变化的着实太快了些。于是有些讪讪的垂下脑袋,落寞伤怀道:“朱隶溪,我不要你死,我想他日这世间若没了你,我也是再活不下去了的。”耳畔却无话音响起,只有他稍事一滞的呼吸。
许久后,朱隶溪开口问道:“我说过的话,还记得么?”
他说过太多的话,紫阳不能确定是哪句,但隐隐有个猜想,于是问道:“你让宋安之带给我的话?”
朱隶溪点头。
紫阳忆起那日,宋安之带到的话,可那不是他要的东西。“你如今给不了我,他日又怎能给得了我。更何况,我要的不是你的命!本公主要的是你活着,是他日可以心无牵挂的和你在一起。”
朱隶溪眸光一暗,失落的神采,而后声音沉沉的问道:“那你可愿为我放下你的公主之位?那样我们这能够在一起。”
“你!”
“你即不愿,又为何还要将这不愿强加于我?”
“可如今南北局势,你若不降,只有……”
朱隶溪打断紫阳,接着道:“我朱隶溪征战一生,宁可战死沙场,也决不投降。”
“你怎那般迂腐!战死沙场说来好听,可你身为反贼,即便如此死了,也终归失了道义。”
朱隶溪沉稳声音愈发冷寒,“还有呢?失了道义之后,该有其他的话的,怎不接着往下说了?”
“千秋万代,留得一个骂名。”说完此话,紫阳听天由命的闭上了眸子。
“这可是你想说,却重未说过的话。”
朱隶溪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怒意,紫阳疑惑的睁开眼,便见他黑沉的眸光里有着的竟是心疼。紫阳不由疑惑,问道:“你,不气吗?”
朱隶溪苦涩一笑,紧了紧抱着她的手,将头靠在她的肩窝里,缓缓语调带着几分无奈的怅然:“的确应该生气的。”可……当他感受到怀中她的小小身子因那话而瑟瑟发抖时,他却是再气不出来了。这是……她那么的害怕着,害怕那一刻的到来,害怕他会死去。
“朱隶溪,我们走,离开这里好不好?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不再是公主,你也不是王爷。”
她柔软而恳求的语调触及心底,朱隶溪的眸光有一瞬的恍惚,而后又重归于深潭般的平静。
“阿紫,记住一句话。”朱隶溪道。
“什么?”此时此景,朱隶溪忽然却来了这么一句不找边际的话,紫阳甚为疑惑。
“本王若兵行险招,未必赢不了。”
伴着话音落,紫阳只觉后脑勺一瞬吃痛,而后便就天地再不知。
只是最后的那一眼,她分明看清了他的眼睛里,那么的舍不得。
***
疾驰的马蹄声,颠簸的震荡感,无一不表明着自己现在马车里。紫阳从垫的厚实的被褥中起身,拉开车帘来看,天是黑的,而且赶马车的人果真又是郭解。
“公主,你这么快就醒了啊!”郭解微笑着打招呼道。
能不醒么!紫阳擦擦脸上的汗,略微有些无语的道:“郭大人,现今天气如此之热,您老人家就不知道给本公主少垫些褥子吗?”
郭解无辜道:“这不是王爷怕颠着您吗?”
“他笨你也笨吗?”紫阳损道。
郭解被逗笑,接话道:“王爷的好心被人家当成驴肝咯。”
“少废话,你就知道护着你家主子。那个,现在这里是哪里了?”紫阳也出了马车,在马车口的另一边坐下,夜风袭来,吹走了汗湿,倒是另一种神清气爽的凉快。
“不巧,已经出了北平城许久了。”
紫阳不屑的哼唧一声,道:“就是在北平城里,本公主也再不回去了。你回去帮我给你家王爷带句话,说本公主就此后与他不共戴天,他要是敢去阴曹地府,本公主立马的就杀将过去。”
“公主殿下,您这是何必。”
“哼,竟敢敲晕本公主,过分,哼!”紫阳终于爆发了,粗着嗓子狠狠发泄道。
郭解只觉手中握着的马缰歪了歪,顺带着将马车晃了晃,显然是马儿受到了惊吓了。于是他忙道:“公主您消气,消气。”
紫阳顺了几下呼吸,而后才道:“郭解,我请教你个问题?”
“您问。”
“撇开朱隶溪不想,当下局势,你觉得投降之举对燕军而言可是有利的?也便是你,会不会选择投降?”
“公主。”郭解先客气的叫唤一声,而后少有的正经说话道:“王爷自有他的打算。”
对之于这种回答了就似压根没有回答的答案,紫阳显然不能满意,不过……“他有什么打算?”
“有一事,郭解甚为不解。”月色朦胧之下,郭解的神情紫阳看不见,可沉重的话音所透出的凝重,却在夜幕间晕染开来。紫阳只觉郭解口中之事,当不是一件小事。不由也正了神色,问道:“何事?”
“公主可知,四月前阜城内,我军投降过去的士兵为何一夜被杀吗?”
“表面上是阜城守将穆庆湛为泄愤所为,实则当是燕军反对投降一派贿赂鼓动的吧!”
郭解点头道:“事实的确是这样的。可是,王爷在此事发生前,便就已经知道了。”
紫阳表情一滞,只觉那本是凉爽的空气顷刻间冷入鬼祟,喃喃道:“所以,他至始至终都未曾想过要投降。”而后木然的摇摇头,“不对,是他一直都在想着不能降。”
紫阳抬头仰望苍茫星际,不由叹然道:“一直来,或许我都未曾看清过他。实则他报复远大,心系天下。而当今乱世,才是他想要的吧!”
郭墨挣扎一番,终究还是开口道:“亦或许王爷还有其他不能说的缘由。”
***
宋安之现二十万大军,各分兵驻守在德州和济南两地。而他本人,则留守在了离北平更近的德州,随时等待着朱隶溪的再一轮攻伐。
郭解将紫阳送至德州城郊后,便就将马车上的马匹骑走了。于是接下来,紫阳只有下路步行,夜色的天空渐渐转白,待到阳光普照,紫阳才行至城门后。
城门“哐当”一声大开,紫阳便见正中宋安之立在那里。
“早。”紫阳打起招呼道。
宋安之却不理他,不见表情的面孔朝右微微一摆,便有一辆马车从城中驶了出来,驾车之人却是平儿。
“臣领皇上命,护送公主回京。”宋安之一板一眼道。
“本公主不回。”紫阳拒道。
“这可由不得公主了。”宋安之话音落,便有两个士兵从城里头冒了出来,似乎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谁敢动本公主!”紫阳吼道,可那两个宋安之的兵那里听他的,扣住紫阳的手便要将她拎上马车。
“喂喂喂,你们轻点,别伤了我家公主。”平儿见状,忙喊道。
紫阳被扔进了马车后,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对着宋安之和颜悦色道:“宋安之,有话咱们好好说,别这么的一上来就撵我走吧。最起码也得让我去德州城内歇上一歇,咱们好好聊聊,我也陪酒认个错先。而后您再将我送回京城,也是不迟的么。”
宋安之原地不动,冷声道:“你还知道你有错!”
紫阳点头,楚楚可怜的眸光里认错诚意满满。
宋安之别过目光,一个转身回了城。
见状,紫阳知宋安之这当是默许自己回城了,这才得空收拾平儿,肃然着脸色道:“帮着宋安之对付你家公主,是吧!”
平儿幽怨的瞅了眼紫阳,小声嘟囔道:“公主这次做的着实是过分了。”
“即便本公主做的再过分,你也不能听别人的话,记住了么?”紫阳训诫道。
“知道了。”平儿很是没有精神气的保证道。
紫阳本还想训斥训斥,却见本是开着的城门如今正缓缓的合了起来,忙催促平儿道:“快快,快进城。”
平儿立马朝马甩了一鞭子,马晃晃悠悠的调了个头,城门已经关上了大半了。
“跳车。”紫阳吩咐道。
闻言,平儿忙勒停了马,一脚纵身跃到了地上。紫阳朝着城里头瞧了瞧,也跟着跳下了马车,且一咬牙在脚临地的时候,故意歪了歪,然后功德圆满的将自己崴到了。
第六十八章 呕吐
于夜时分,紫阳叩响宋安之的房门。门开了,宋安之见是紫阳,不咸不淡的问道:“找我何事?”
紫阳扬起笑脸,和气着声音,颇有几分讨好之意,道:“心烦,找你聊聊。”
宋安之显然不理会,手上关门的力道重了重,道了句:“本公子没空。”便要将门关上。
紫阳忙将手伸进门缝,宋安之见状忙松了手上的力道,以免夹道紫阳的手臂。脸色表情不免多出几分阴霾,挖苦道:“公主殿下自己如此之多的想法主意,且一意孤行,哪里又还需找别人聊聊呢?”
“我,我知晓此次前往北平却曾知会声,让你生了气,我认错可好,还望宋公子大人大量,不要与小女子计较。”
宋安之抱臂倚门不理会。
“想是当初是谁也不征得我的意,便就将我送至北平的。”紫阳翻出旧账道。
“本公子那是处处皆为你想,你真是不识好人心。以后你的事,我也是懒得再去参合了!”
紫阳软下声音讨好道:“我都说我错了吗!好了,别气了。从此后,我再不武断行事,凡是都先与你商量。”
“哼!又是一套嘴皮子上的功夫。”
紫阳见宋安之如是,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平日里虽常常吵闹,却也难见他像如今这般真心实意的挖苦。只得依旧展着笑脸,转开话题道:“我从北平回来,带了重要消息。”
宋安之动动眼皮子瞟了眼紫阳,懒懒的问道:“什么消息啊?”
“朱隶溪马上就要派兵来攻城了!我潜入北平,便发现了燕军好大动静,似乎整军都要触动似的。”
宋安之沉眸思量了会,便对紫阳道:“还有呢?”
紫阳摇头。
宋安之微含怒意的眸光朝紫阳扫了扫,一转身子进了屋子。
紫阳见没关门,忙一拐一拐的跟了上去,试探着问道:“其实现下如此紧要的时刻,本公主实在是该留在这里的。”
宋安之不屑,“你留在这里干嘛,给本公子添麻烦吗?”
“喂,我哪里麻烦你了,我是要帮你!”
“你留下,只会给我添麻烦。既然燕军马上便要攻城,所以明日就请公主回京吧!”
“我脚受伤了,行动不便,不方面远行。”紫阳言之凿凿。
宋安之一笑,眼睛瞅瞅紫阳的脚,“你这还不是给本公子添麻烦啊!”
紫阳正了正身姿,赖皮道:“添麻烦就添麻烦了,本公主是公主,给你宋安之添个小麻烦,又怎了!”
宋安之大笑出声,问道:“朱紫阳,你何时变的这般的厚脸皮。”
紫阳冷笑一声,回击道:“这不是跟你宋大公子学的吗?”
宋安之无奈的转了个头,而后道:“送你回京是当今皇上的主意,可不是我宋安之能够说了算的。”
紫阳冷哼一声,“少拿皇帝来忽悠我,他是我弟,什么我回不回宫的,他能管得了我。”
此言一出,宋安之却不接话,只冷眼瞅着紫阳。
紫阳抿抿唇,知道方才那话说的过了,失了分寸,要是让个多事的人听去,不定是要出什么事情。于是再接再厉的绽出笑颜,对着宋安之道:“我知你急着要把我送回南京,是因为觉得在南京城安全。可是,你怎能确定,朱隶溪打不到南京。所以你不觉得,我跟着你才是最安全的吗!”
“朱紫阳,只有本公子死了,他朱隶溪才有可能踏过本公子的尸体,打进南京城。所以你朱紫阳,必须回南京。”
听宋安之正着脸色如是说,紫阳只觉内心一震,有些难受的疼。她开口,叫唤一声,“宋安之。”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其他的话。
“我会尽量保全朱隶溪的性命。”宋安之道。
紫阳却摇头,“或许于他而言,命运只有两种。要么得到天下,要么死于刀下。”
“那么他与我之间,终有一个是要死了。”宋安之一副豁达轻松的样子。
“如果真是这样,我希望你能活着。”紫阳道,声音很轻,却异样坚定。
宋安之一愣之后道:“你放心,但凡我宋安之活着一日,必拼死保护大岳一日。”
紫阳红了眼眶,摇摇头,“宋安之,我只是希望你能活着而已,不为其他。”
宋安之一笑,暖人心脾,“阿紫,我做这一切皆是我愿的。如今我很是感谢你能让我从醉生梦死的蹉跎中醒来。所以,你不必一直来对我都觉心存亏欠,反是我当谢你,帮了我。”
“你胡说。领兵打仗哪里好,醉生梦死才逍遥呢!”
“我是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了你。阿紫,我只求来世能比他早些的遇见你。”
紫阳垂下眸光,玩笑道:“不巧的是,小女子已许了来世了。”
“这可由不得你们了。来世,我宋安之必当好好争上一争。这辈子,我可是做了太多好事了,老天爷若真看在眼里,下辈子也当回报我些什么了吧!”
“哦!原你做这些都是有目的的啊!”紫阳恍然大悟道。
宋安之理所当然答道:“那是自然。”
“那么,再做件好事吧!让我留在德州吧,我不要回京。”紫阳抓住时机,泪眼婆娑的柔声恳求道。
“你这是……在诱惑本公子,知道吗?”
紫阳收回表情,辩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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