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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不二公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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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宫,自然是要有可以信任的熟悉之人。这个人便是,锦衣卫总指挥使戴剑利。
其实,知不知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个李嵩正可以去轻视的理由。毕竟这皇宫之大,甚至于京城之大,又有多少能瞒得住李嵩正。
现今的李嵩正,压根未把十一岁的小皇帝放在眼里,更何况于,这个仅仅只是一介女流的公主。所以,往昔时分,她那些并不过分的小打小闹,他都听之任之。以至于,最后的那一下大闹,他也未曾将其放在眼里,而只是仅仅将她关押。其实,还有着另外一个因由,那便是现今的太皇太后,毕竟紫阳是她唯一的亲孙女。再怎么着,总归也是不忍心的。
要有那么个容李嵩正去轻视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儿女私情,紫阳偷偷溜出宫,不过是去私会情郎。便就是那个最受人轻视,只关乎于风花雪月的理由。传言中,与紫阳私会的人很多。所以,紫阳的名声不大好。大岳山阴公主,就是百姓抬爱,人人乐道的一个尊称。
紫阳听闻过,一笑置之。她的记忆中,曾问过那个人,对此他如何看?他浓墨剑眉下,漆黑的眼,弯成一个迷死人的弧度,笑着答:“我便是喜欢这个。”惹得紫阳无语的连声咳嗽。
紫阳望着面前这个高瘦刚直的少年,此人便就是市井传言之中,与她闹得最为火热的戴剑利。
紫阳有些悻悻的笑着,道:“此次,又要劳烦戴大人了。”
“无妨,公主请。”戴大人一脸的不苟言笑,恭敬的请紫阳上车。
车马颠簸一阵之后,于一处平常的小四合院落前停了下来。紫阳下了马车,不免又思及那些个文人雅士,不辞辛劳为她所杜撰的,一个个花前月下的故事,真是唯美动人啊!唯美的连她,都蠢蠢欲动的,心向往之。
只是可惜,她每每见的都是一个个老头子。现今的徐大人,就已是五十八岁高龄。其他大人最为年轻的,也不过四十五岁上下。由此,不免感慨,这能忍的,都是老头子啊!小伙子们年轻气盛的,自然个个意气风发的都辞官归家去了。然后,便就有了闲暇时间,闲情雅致的去八卦着当今公主的风流韵事。
不对!有个年轻的,就是旁边的戴大人。出于好奇,紫阳问:“戴大人现今几岁?”
戴大人虽是不明所以,却依旧实诚回道:“二十三。”
好年轻,这小伙子,前途无量。又别有深意的看看平儿,好丫头,正低头瞅地儿呢。
紫阳环顾四周,问:“戴大人确定无人跟踪,此地当真安全?”
“微臣前去去四周查探一番,若发觉任何风吹草动,便以鸟叫为暗号。”随即口技吹出了几声好听的鸟鸣,接着道:“公主若听得此,便赶紧的离开。”
“平儿也一道跟着去看看?”
“啊?不了不了,我还是守门吧。”
*…*…*
院子里的小屋。平儿一边呵着白气儿,一边上下摩戳着手心,还依着门左右渡着步子,来抵挡着这半夜时分,刺寒的空气。见巡视回来的戴剑利,平儿像看到了救星,问:“怎样,没什么异常吧?”
戴剑利点头,没有表情的道:“这里有我守着便可。”
这般贴心的话儿,却被这个木头呆子说的这般冰冷。平儿有些无奈的轻叹了口气,客气的说了句,“那劳烦戴大人了。”
戴剑利头微点,也客气道:“无妨。”声音却是依旧不含任何色彩的。
平儿的眉,不由微皱。转过身,便入了屋内。
屋里头谈的正热闹,两人都未曾理睬这刚刚进来的她。
高高瘦瘦的徐大人留着一把黑白胡须,沉思之时,总爱捋一捋。她靠着紫阳坐下,听得她问:“大人所说的宋守义,可是那位弘志十二年的状元?”
“正是。”
“若紫阳记得不错,他应当还是大人的学生吧。”
“公主好记性。”
“父皇曾在我面前夸过他的才华,我也看过他的文章,立意独到犀利,的确颇具见地。只是,他既是大人的学生,紫阳觉得,由大人出门来请他为官,应当更为合适才是。”
“公主有所不知。微臣已经拉下老脸多次了,只是他皆不为所动。所以今日微臣斗胆,不得已来请公主出面。”
“不为所动,是何托词?是奸臣当道,为保清誉,所以不愿为官?”紫阳的语气并不好,带着些许不屑。
当年殿试之时,宋安之年仅十七岁。如此年纪轻轻,就中了状元,自然是要引得京城之内轰动一番,才说的过去的。而后演变成的,大岳国内,这个年轻状元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原因是:据说这位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还百年难得一遇的长得特别好看。至于那时宋守义的火热程度,打个比方,便是堪比现今身上布满艳史光环的紫阳。所以连着那时十二岁的她,也不免甚是好奇的想要见上一面。
于是……趁着皇帝宴请所有殿试中举才子之时,紫阳偷偷的准备去瞧上一眼。
那时,她很小心的躲在了暗处。一眼扫过所有的人,目光锁定在了右边第二个位置的年轻男子。只见他身着青布绸衣,模样清俊,眉眼间带着些许洒脱的意蕴。这样风骨的男子,倒是紫阳第一次见的,仿佛是那天边飘过的云。所以,愣愣的,不免多看了几眼。
回神的原因是,那个青衣男子似乎发现了她。手执酒杯,竟冲着她的这个方向举了举。这个怪异动作,自然入了皇上的眼。然后,躲在暗处的紫阳,就被轻而易举的发现了。
紫阳知坏事,立马逃走。可已然被皇上看见,所以被罚在所难免。紫阳记得当时,她父皇罚她半月不能出房门,可是把她憋屈的!而后这件事在她心中种下的阴影便是,对这位状元爷,她从原本的好印象变成了坏印象。
所以,现今的,她不待见他!
如今,他应当二十四岁,方才紫阳就有思量过,意气风发小伙子们,个个年轻气盛的辞官归家去了。宋守义也当算得上,是那意气风发的小伙一员。所以,不为官,紫阳表示能够理解。
“守义虽是如此推脱,但我知,其间另有隐情。”徐大人颇有深意的捋了捋胡须。
紫阳无视了那个隐情,更为关心的是他究竟是有何等能耐,能被徐大人这般看重。且又是否值得她为其冒险前去走上一番?于是,问:“大人为何这般肯定,他能助我大岳解决现今的内忧外患?”
第四章 璞玉
徐大人捋了捋胡须,娓娓道来他这位得意徒儿的传奇。
话说那是弘志十四年冬十二月,徐如阶还在内阁为官,排行老二,地位仅次于李嵩正。宋守义的官途,也已走了近有三年,依仗着老师徐如阶的挟扶,可谓是一路平步青云。可有一日,正混得风生水起的他,却来到徐府拜别,说是要辞官了。理由很是堂而皇之:这天下马上要乱了,我要回家专研兵书去了。
徐大人会心一笑,这小子还有点本事。又问:“你怎知天下要乱?还有,又是因何而乱呢?”
宋守义正儿八经的答:“学生猜的。乱的原因,是燕王谋反。”
“哦?说说你的原因。”徐如阶捋了捋胡须,表示出好奇。
“燕王是藩王中最具影响力的王,向来心高气傲,不可一世。如今其他藩王都对赵士凌掌权一事,表达出了不满。可唯独他却闷不吭声,这可不符合他的傲慢性子。所以,再往深里想上一想,便也就不难,将其与这‘野心’二字联系到一起了。”
徐如阶满意的点点头,接着问:“那你再说说,这天下最终会是谁的?”
宋守义斩钉截铁的答:“大岳的!”
徐如阶疑惑之中略带惊讶,问:“为何?”这点,可是连他也未能猜到啊!这个小毛孩,是如何能这般肯定的?
“人心所向!造反毕竟是造反,无论盖以多好听的名声,他也依旧在百姓心中立不住脚。所以,只要对其加以利用,结果便就是肯定的!况且自古以来,造反者十有八|九都是要败的。所以,但凡我大岳,只要有几个那么能征善战的大将,退敌便就在情理之中。”宋安之稍稍停顿,一转神色,表情变得极为沉重,重重的道出了以下一席话:“除非,上天庇佑!自古改朝换代,又有哪几个帝王,除却才能之外,没有那么几分运气。但在守义看来,必胜的信心,却是永远大于天时地利的。”
真是如不轻狂枉少年那!紫阳听到此处,不免感慨一句。她的记忆中,最终结局,却是大岳国败了!可无疑,宋守义分析的全在理。那,不是我大岳国气数将近,而是因少了这必胜的决心,所以才会酿成她脑海中之败局?
徐如阶见公主低头沉思,点拨道:“此话虽然轻狂,但却透着一股子信念。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无法揣度天意,只能尽全人事了。守义之才也仅非于此,他是一块还需打磨的璞玉,就看公主怎么利用了。”
紫阳听完,低眉略一思量。便抬头问道:“那这个宋守义现在何处?”
“杭州。并且,他如今现叫宋安之。公主在杭州只需稍稍打听一番,便就能够知道了。”
“那我明日便就出发,大人觉得如何?”
徐如阶抚须点头,“此事就全靠公主了。他有诸葛孔明之才,只是常人难以发现。他脾气可能有些不好,人也有些落拓不羁。若不甚惹火了公主,还望公主不要与他计较。”
“大人这么说,我还真是越来越有兴趣了。大人放心,本公主对人一向不轻易发火。”
徐如阶又是抚须,且别有深意的笑了。
今晚,紫阳并未回宫,而是留宿在了这幕府之内。准备着明日天刚蒙蒙亮,即城门刚开之时,就前往杭州。戴剑利因担心公主安危,便也一道住在了这幕府。徐大人则乘夜归家。
房内,紫阳与平儿同床而卧。平儿翻来覆去睡不着。紫阳察觉,睁开眼道:“你在烦心什么?若有什么话,就说吧。”
“平儿只是觉得,听了徐大人之言,这个宋守义也不见得有什么本事,公主何必冒险去杭州走上一趟。”
紫阳失笑,道:“没本事?方才那席话,你能说的出?”
平儿坐起身来,认真的道:“我只是觉得,没有徐大人有本事。他年少轻狂的,徐大人那可是老谋深算。还有,连徐大人他老师都求过他了,他还不愿为官。我们这么去,有用吗?”
“首先,没有徐大人有本事,这么厉害的面相功夫,你哪里去学来的?宋守义这个人,你可是见都还没有见过,你便就敢如此断言了?年少轻狂和老谋深算,不一样的人,自然也有着不一样的用途。况且,你怎知,徐大人年少时不轻狂呢?这老成老成,老了才了成吗?其次,徐大人叫不动他,一介女流说不定才能成事儿。且本公主,此番便是要好好地去当回巾帼不让须眉的女流。羞愧的让那个宋守义,不为官都不好意思再见人。至于有没有本事一说……”紫阳眼睛一转,道:“前去打探一番,便就能了解个七七八八了。”
平儿皱着眉头想了会儿,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似乎还是不明白。又想起一件重要事情,惊呼出口:“公主,宫里头怎么安排。此番出宫那么久,定要被李嵩正发现了。”
紫阳正睡意朦胧,被她这一咋呼,瞬间了无睡意,没好气的瞧她一眼,道:“杭州那可是风流才子的聚集地,李嵩正能理解的。”
平儿捂嘴窃窃笑了声。可怜的目光投向紫阳,“以后公主可还怎么嫁人啊?”
紫阳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哀伤,随即瞪了一眼平儿,道:“你今日心情似颇为不错啊!”
“我每日心情都这般好。”
“哦,是吗?我怎觉是每回见了戴大人,心情都这般好呢?”紫阳的记忆中,在被赵士凌囚禁的那个岁月,在那个本该春暖花开的季节,戴剑利死了,平儿落泪了。她从未见过她那样伤心无助的模样,唤着他的名字,叫他木头。也是在那时,她才知道,平儿喜欢他。原来,她不仅瞒着自己的害怕,也还瞒着自己的喜欢。只是为了,这个给她带来那么多不幸的自己。
“去你的!那根木头。”平儿表现的极为不屑,声音却是柔柔的。
紫阳失笑,挨近平儿,取笑道:“呦,我瞧瞧我瞧瞧,呀,脸红类。”
“去你的。”平儿一把推开紫阳,扭过头背对紫阳。
“呵,害羞啦。要不要,我去同皇上说说,将你赐给戴大人啊。”
“公主,我哪里喜欢他。你别再拿他取笑我,不然我生气了。”平儿捂起耳朵,表示听不见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睡觉。”紫阳见羞着了平儿,满意的躺下睡觉。可闭眼,黑黑的世界里,便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
嫁人?是啊,她原本也以为,这辈子再也没机会嫁一个疼她的人了。却不知……
紫阳摇摇头,告诫自己……不是这辈子。嗯?是上辈子,还是连上辈子也不是呢?
是个梦吧!一个让人时不时会忆起来,心,也会跟着疼上一阵子的梦。
*…*…*
行了一日的马车,晚间时分便就到了杭州。当夜寻了一间客栈先歇下,稍作休整。次日,日出高升,街头巷尾渐已热闹之时,主仆二人便出了门。
还真是稍加打探,便就探得了宋安之,也便是宋守义的下落。
人说:不是在赌坊,便是在青楼。
“这逍遥日子过的可真是不错。不是信誓旦旦的辞官,是要研习兵法的吗?原来,竟是这般研习兵法的。”平儿吐着怨气。赶了一天的路,颠簸了一日,找的竟是这么个家伙。
紫阳点头,却道:“可逛赌坊和青楼,得有银子啊。他既无官职在身,也无显赫的身家背景,哪里来的闲钱逛赌坊和青楼呢?”
听他们这般念叨,桌子边某位听客忍不住插话了,“公子不知道了吧!”一脸的卖弄神色。平儿和紫阳会意,立马佯装出极一副极具强烈好奇心的态势,目光之中含满了期盼。
听客满意的点了点脑袋,接着大话连篇说道出了宋安之的传奇。
原来认识了个好兄弟,好兄弟来头很不小,乃是杭州首富彭远清。难怪有钱啊!
这之外内,就是这位风度翩翩佳公子的情爱史。杭州城第一风流公子,便就是世人所给的一个雅号。紫阳觉着,比之自己,不仅毫不逊色,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至少现今的,她的传言中,还未有哪个男子为她寻死觅活的。以此,也间接激发了她急切想与之一晤的强烈好奇心。想来也不免为其可惜,可惜他宋安之是个男子啊,否则其艳史的饱满充实度,必定盖过她朱紫阳的风头。
这些闲闲碎碎之外,倒也听得一个重要消息。便是明日他会与彭远清等人,一道游湖观景。这可是个卖弄风骚,结交的好机会啊!紫阳心间思量着,有了注意。
可这些闲碎,无疑增添了平儿的怨言,“我觉着这宋安之就是一江南风流公子,就是那种穿着大袍褂子,还人模狗样的摇着扇子,站在桥头迎着风吹的男子。这般实则风流却故装风雅的登徒子,哪里有什么世外高人的影子?”
紫阳摇头笑。便就是这般浪荡不羁,徐大人还这般举荐,定是有何过人之处。难道是深藏不露,故意如此的?紫阳为平复平儿心中怨气,别开起她的玩笑来,“高人若都被能世人瞧出,那就不是高人了。好了,再唠叨下去就要成怨妇了。戴大人向来沉默寡言的,定是不爱这般会碎念的女子的。”
“公主,你怎么又扯上他。”
见她羞,紫阳笑。定了主意,待到哪日,良辰美景的,就把她的小丫头嫁过去,也圆了此番重活一遭的一个愿景了。
第五章 游船
二月的西湖,隐隐透出初春的意境。柳丝儿小芽初露绿,土青儿嫩草刚冒尖,一排游船一字排开在湖边。
平儿望着一身男仆打扮的紫阳,纳闷:“公主此番为何让我当公子啊,真不习惯。”
“我伺候你,不是挺好。”紫阳往后退了退,让平儿走前头。
平儿皱眉,大着胆子上前,腰板尽量挺直,展了展扇子,也学着那些个文人雅士摇了摇。好冷,赶紧的又收了回去。
紫阳失笑。这小丫头,能不那么搞笑吗?“待会儿,演好了。否则……你知道的。”
“否则什么?”平儿停下脚步,一脸不解的问。
“罚你。”
这个啊,不怕的。平儿松了松表情,迈开步子接着往前走,尽量潇洒的踱着步子。
“罚你嫁给戴剑利。”紫阳冲着她的背影轻声道。
平儿的脚步立马的停了。转过头,一脸娇羞,还蹬了蹬脚:“公主,你说什么呢!”
紫阳点头,一脸肃穆的缓缓说道:“演坏了,要嫁了。”
“公主,你再取笑我,我可回宫了。”
紫阳笑的开怀,小丫头急了,竟威胁起我这个主子了。
平儿被紫阳这般笑吟吟瞧着,只觉毛骨悚然。
“那我把你嫁给盛将军,好不好?”
“公主,你怎么?”
“你若是不喜欢戴剑利,我便将你指给盛安了。两个里头,你挑一个。”
平儿好生无语。却见远远来了一行人,倒觉像是来了救星。收拾表情,正色提点紫阳道:“有人来了。”
紫阳转身,瞅瞅身后,来了一群人,领路的三个,模样气度皆不俗。宋安之他见过的,有没有在里面呢?那个青衣服的好像就是啊,六年了,怎的还爱穿青衣呢?是为了,好认?恍然间,紫阳又似见到了海阔蓝天之上,飘着的云。
“是他们了,准备好。千万的演好了。”紫阳躲到平儿身后立好,小声的吩咐。
平儿庄严的点了点脑袋,迈开步子,款款走向那些人,优雅的抱了个拳祭到胸前,躬身行礼,“公子们好,在下萧郎。”
那三人皆停了步子,目光都锁定到了平儿身上。带头的青年,三十几岁上下,身量高颀,圆润清俊,福相饱满,脸上漾出和善笑意,拱手回礼:“萧兄好,幸会幸会,在下彭远清。”
“远清兄!久仰久仰。小弟初到杭州,趁兴想要游湖,可怎奈只有主仆二人,实在是太过冷清了,不知……”
彭远清答得爽快:“如此,求之不得。请!”
一行人登船之后,舱内红木茶几之上,已有各色菜肴及美酒准备妥帖。四人围着坐定,其他小厮都停步在了外舱,只余了两个丫头在里头伺候。
平儿扯谎说:自己离不得身旁的这个随侍。此话一出,众人不免多看了几眼这个模样过于俊俏的随侍,紫阳忙低头。彭远清依旧和善笑着,欣然应允。于是,紫阳也被破例带入了这舱内。
彭远清开口介绍:“萧兄,这位是宋安之。”
另一个紫袍青年不待彭远清开口,就已然先抢话道:“在下唐秋生。”这小生看起来十七八岁上下,卧蚕之上清澈如水的眼,黑而透亮,温润似若春雨。
“幸会幸会。”平儿拱手客气寒暄。
唐秋生回以天真无邪的笑容一个,而宋安之则是温文尔雅的一颔首。接着便是各报家门,平儿开口便把萧郎生平信口占来,说自己祖家乃是做药材买卖生意的。古来有名的神医萧实珍,就是其祖父的祖父的无数个祖父。又问道,京城里头的萧安堂听说过没有。总之,互动的不错,扯的也算正儿八经。其实京城里头确有此人,紫阳与其也算熟识,所以借用其名号倒也无妨。
彭远清在商界摸爬滚打这般多年,自然听得过此人。于是问:“外界传闻萧兄自小身子多病,今日我看气色红润,哪似有病的样子!到底是世间传言不可信啊。”
紫阳用其身份本就是因看重了此点。因是多病,所以世人不常见之。只听平儿脸不红,心不跳的接着瞎扯:“本是有病的,后来寻得一个良方,服用至今,倒也渐渐的好了。”
彭远清来了兴趣,问道:“本生的是何病?还有,是何良方,如此神奇?”
平儿一愣,此点未曾考虑过啊!掩扇咳嗽了声,接着一本正经的道:“便就是那肺痨,一直喝药将养着,也不见大好。直到遇着一位道士,给了一记偏方,才慢慢的好些了。但也只治标,不治本。”
“那记偏方是什么?”彭远清眼睛突然间变亮了,似闪着银子的光。
平儿一脸难色,却再也掰不出个所以然。见状,紫阳只得插嘴道:“我家公子不好意思说,那我来说吧。公子,可好?”
平儿正襟危坐,点头。于是紫阳接着道:“其实说是偏方,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他说的是:遇福人,转灾祸;赶鬼神,渐安身。说白了,就是要遇到一个命里的富贵之人,来冲去身上一股病痨子的怨气。然后附着在身的怨鬼蛇神走了,病便也就可渐渐转好了。自然,不是世间所有女子皆可,那位道士还说:需得皇亲国戚的龙阴之气,我家公子的病方有不治而愈的可能。这之后的话,我便也就不多说了,想来各位公子也应有所耳闻了。”
说完此话,一直低头喝茶不语的宋安之竟抬起头来,饶有意味的目光朝紫阳投了过来。
紫阳察觉到,泰然的目光回望他一眼,便又低下了脑袋。那平静的目光中,探寻的意味很是浓烈。莫不是,发觉了些什么?
紫阳虽未曾言明,但彭远清和唐秋生皆是一副了会于心的表情,又似恍然大悟。那位传说中的皇亲国戚,自然便是紫阳。霍然醒悟的是,民间所热传的《俏公主与病公子传》原来是实啊!
平儿一脸羞愧,道:“实在是难以启齿,让各位见笑了。”
“哪里哪里!”唐秋生赶忙接话,又颇为有兴趣的问道:“据说当今公主长的美艳无双,可是事实啊?”
“这传言不假。”平儿道出此话时,紫阳不免咳嗽一声。
“那那些关乎于他的艳史,可是属实?” 唐秋生兴致越发浓烈了。
平儿干干笑了声,喝了口茶水给自己压惊。“这个?有真有假吧。”
紫阳料想不到,男人也这么八卦。觉着是千辛万苦的挖了个陷阱,然后纵身一跃,自己跳里头了。又宽慰自己,反正于她,名声这东子早已是破罐子了,如今亲眼见这破罐子再破摔一把,倒也无甚打紧。反正再怎么着,也不过都是碎渣子片片,无所谓了!
彭远清似对这不甚有兴趣,于是岔开话题,招呼起宋安之,问他道:“安之,你今日怎不发一言?”
是啊!自坐下起便一直低头自顾喝茶,名字也还是彭远清给介绍的。平儿不由将目光看向这个她不太待见的宋安之,只见他嘴角微扬,抬头迎上自己的目光,缓缓说道:“萧兄,安之确有一问甚是不解,不知当问不当问?”
问什么?紫阳心不由“咯噔”快跳一下。平儿扯出一个笑容,爽利回道:“问,但问无妨。”
“萧兄主仆二人为何会有女子才有的耳洞啊?”
平儿爽朗一笑,不慌不忙的答:“安之兄观察细微!此耳洞是因在下孩提时模样酷似女子,而在下母亲又偏爱女孩子,所以自小便将我当女孩子来养。”
宋安之一脸云淡风轻的接着问:“那你的侍从呢?”
“我母亲将我当女孩子来养,自然我的贴身侍从也是了。”平儿怕她不信,便加话道:“话说这般模样水灵的书童,自然不是轻易可得的。这可是我母亲千方百计寻来的,说是,也是我命中的富贵之人。”
彭远清接话道:“难怪萧兄会离不得他。”
唐秋生的反应则有些过激,拍了拍桌子,似大彻大悟,“原来如此!难怪萧兄的随侍长的如此俊俏,原来是精挑细选过的。”
宋安之慢慢悠悠的接着道:“愚兄思量着,若萧兄的这位书童打扮成女子,定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
唐秋生被点拨的眼神一亮,马上欣然赞成:“这主意不错。萧公子,让你的书童换个女装让我们瞧瞧呗。”
平儿愣了。全然不知该如何反应,忙摇摆起手,回道:“这,这,不可不可。”
唐秋生劝道:“萧兄,你看我们兴致如此之高,你怎好意思扫了我们的兴。”
平儿一脸难色,哀怨目光投向紫阳,问:“这,如何是好?”
见平儿如此软趴趴的问自己,哪里还有个公子样儿。紫阳不由皱眉,只得接话道:“让阿平扮女子,也不是不可。只是,小的有一个要求。”
“你说!”唐秋生答的倒是快。
“只要众位能答出我公子所出之字谜。”
唐秋生催促道:“来来来,赶紧的。”
平儿稍稍思量,便想起了那个公主所作的字谜,当时别说是他,就连着真正的萧郎也未能猜出。于是,将其娓娓道来:“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诗不是,词不是,《论语》也不是。对东西南北模糊,虽为短品,也是妙文。打两个字。”
彭远清和唐秋生都皱眉陷入沉思,而宋安之依然悠哉的喝着酒,仿佛未曾参与一般。想得起劲的两人商讨一番,却依旧未果,只得求助宋安之。只见宋安之放下酒盏,启唇只道出了两字:“猜谜。”
平儿的脸色不由为之一变,紫阳则意味深长的瞧了眼宋安之。
“这自然是猜谜。安之,你是神游糊涂了,这都不知道了?”唐秋生略觉无语。
宋安之故作深沉的斟了一杯酒,喝下,未曾接话。
彭远清看看了平儿神色,便问道:“安之可是答对了?”
平儿点头。
唐秋生闻言微露诧异,随即道:“怎么个说法,讲讲呗。”
平儿道:“既是安之兄答对的,当由他来解释才是。”
宋安之淡然一笑,便开口解释:“上联:‘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隐藏的是个“猜”字,左面的反犬旁这‘狐狼猫狗’里都有,右面的青字是种颜色,但不是‘黑白红黄’。下联:‘词里有,诗里有,论语里也有,失东南西北方向。’隐藏的是个“谜”字,左面的言字旁‘诗词论语’里都有,而右面失去东南西北方向不正是个迷吗?”
第六章 女装
乐舞坊,坐落在西湖边,乃是杭州城内最富盛名的妓院。一个不大的院,却错落有致的种满了各色花草。两层高的木楼,极尽奢华,雕梁画栋,比之皇宫竟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良辰美景美酒佳人,不知醉倒了多少风流雅士,又引了多少文人墨客为之欲仙|欲死。其可缓解心中不解之郁结,可抒发心中不愤之情怀,可抚慰心中不满之失意。是诗情画意,紫醉金迷的极乐天地,让人为之销魂,却也最终空虚。
紫阳见到眼前此景,不由感慨万千。如今大岳国战乱四起,国库空虚。四处征缴,可交上来的钱却是少之又少。前线战士饥寒交迫,却是在奋死拼杀。可这里红绡暖帐,竟还是美酒佳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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