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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糖-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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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不苏道:“我说的是真话……就跟当年我哥哥看出太后会成为太后一样,我也看出了怀王殿下未来的路程。”
    周俊佑冷着声音道:“看你这意思,是要害的怀王殿下受天下人猜忌才满意了?!”
    “那自然不是。”虞不苏摆了摆食指,“我知道周大人你是怀王的人才敢说的。”
    “那你说这个,意图为何?”周俊佑眯了眯眼。
    虞不苏道:“很简单,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既然已知道未来,怎能不跟着应该跟的人呢?怀王殿下如今备受猜忌,身边能用之人并不太多,而我,愿为怀王殿下出一份力……”
    周俊佑看着虞不苏,似是想打量这个哪怕现在都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人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半响,他道:“虞大人想的太多了,王爷是个很安分的人,您说的话,未免太惊世骇俗了一些。不过,若虞大人想与王爷结交,倒也没什么,只要不提那些胡话就是了……”
    虞不苏立刻拍掌道:“当然当然!只是,王爷似乎不怎么喜欢我,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哎。”
    周俊佑意会道:“虞大人这是想知道王爷的喜好?”
    虞不苏点头如捣蒜。
    周俊佑道:“王爷不喜欢不老实的人,不喜欢神神叨叨的人,不喜欢满嘴胡话的人……很不幸,虞大人,你三条全中。”
    虞不苏:“……”
    周俊佑微微一笑,转身走了,只留下虞不苏在后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
    左姝静跟着章盾学了一会儿账目,章盾看出她似是有些疲乏,主动提出让左姝静休息一会儿,左姝静一直坐着,腰有些酸,便也应了,带着珠儿去后院随便走走。
    结果走到后院还没走两步,一个个子小小的人就冲了出来,一边躲在左姝静身边一边道:“嫂嫂,掩护我,掩护我。”
    左姝静愣了愣,道:“……年哥儿?”
    左姝静身后的珠儿也愣住了。
    董思年偷偷躲在了假山后头,又对着左姝静比了个“嘘”的动作。
    然后刘嘉韵就来了,她气势汹汹地走过来,见了左姝静,微微一顿,道:“王妃殿下。”
    “呃,姨母……”
    “你看见了年哥儿么?”刘嘉韵皱着眉头,“那孩子真是!让他乖乖在书房看书,他竟然偷溜出来,以为我不会发现么!”
    左姝静委实没有经历过这种事,当即就要把董思年给供出来,可眼角却瞥见董思年可怜巴巴地搓着手,一脸哀求,左姝静只好道:“没见着……”
    刘嘉韵疑惑道:“那他能去哪儿……算了,我再找找吧,王妃你要是见着了让人跟我说一声,看我不打死这个小兔崽子……”
    刘嘉韵骂骂咧咧地走了,左姝静半天才平复过来,而董思年也松了口气,窜了出来,拍着胸口道:“好险好险,要是真被娘抓住了肯定要被打个半死!”
    左姝静道:“年哥儿,你,你这样不对。姨母督促你念书,也无非是希望你将来好好考个功名……”
    董思年却撇了撇嘴道:“我才没兴趣,我要像表兄一样,当大将军,多威风!”
    说完他又垂头丧气:“可是娘说如今是太平盛世,念书才有出路,又说若是靠着萌荫,将来走不到太高的位置上。还会被人嘲笑。”
    左姝静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道:“你现在躲得过一时,难道躲得过一世?姨母一直找不着你该多担心。”
    董思年说:“没事儿,一会儿表兄回来,娘不至于当着表兄的面打我。拖久了,自然也就消气了。”
    “你确定?”左姝静眨了眨眼睛,“刚刚我也在这儿,姨母还不是照样想揪你出来打。”
    董思年撇撇嘴,看了一眼左姝静:“我都不怕你,娘怎么会怕你?”
    左姝静顿时觉得这小子还真是挺欠揍的啊……
    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道:“年哥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
    董思年又看了她一眼,道:“你为什么嫁给我表兄?”
    左姝静虽然觉得跟董思年讨论这个问题很奇怪,但还是说:“太后赐婚。”
    董思年长叹一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悲,可悲!为何自古有情人难成眷属?!”
    左姝静哭笑不得:“年哥儿,你到底在想什么?有这感叹的功夫,还不如乖乖念书……”
    “哼。”董思年瞥了一眼左姝静,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珠儿,道,“嫂子你刚刚救了我一次,我也不喜欢欠人情,就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作为补偿。”
    左姝静心想着小子拽拽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像怀王,一边饶有兴致道:“哦?什么天大的秘密?”
    “是一个,只有我知道的秘密。所以,嫂嫂你要让你的婢女先退下。”董思年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可明明他才十三岁,一副小孩子的样子……
    珠儿一脸无言以对,左姝静倒是笑着让她先走远,然后道:“说吧,什么秘密?”
    董思年道:“这个秘密跟表兄有关,我是觉得嫂嫂你人也不算坏,所以觉得你有点可怜,才告诉你的!”
    “嗯?”
    “表兄另有喜欢的人!”董思年道。
    左姝静一脸平静:“哦,这个啊,我知道啊,怎么了?”
    董思年十分震惊:“呃?”
    左姝静说:“不止我知道,还有好多人知道呢,怎么了?”
    董思年为了挽回局面,道:“那,那你们知道表兄喜欢谁吗?”
    左姝静还真不知道这个,并且一直颇为好奇,故而道:“难道你知道?”
    董思年得意地一笑,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知道具体是谁,只知道表兄随身带着一个玉佩,那玉佩玉质粗糙,上面刻着一只很丑的鸟……”
    左姝静愣住了。

  ☆、第26章

26
    “年哥儿,你为什么这么说?”左姝静看着董思年,道。
    董思年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描述这件事,左姝静心里颇为着急;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的;道:“你可不要瞎说啊,王爷身份尊贵,身上多一点玉佩又有什么呢;怎么能说这和他喜欢的人有关系。”
    董思年见左姝静在怀疑他,顿时就很有些不服气了,他道:“谁说的!我是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现的……!好像是冬至;表兄从宫里回来;我和阿娘还有父亲来表兄府上送冬至礼;表兄大概在宫里喝了酒,有点醉了;回来之后还一直和爹喝;最后就直接躺了。”
    左姝静点点头:“嗯,然后呢?”
    董思年一边回想一边说:“后来下人就扶着表兄回房间休息了,阿娘不放心让我进去看着表兄,说是表兄看起来心情不好,我这个小辈陪在旁边若他想说话了还可以陪着……我就进去了。结果进去之后,表兄翻了个身,身上就掉了一个玉佩下来。当时碧云姐姐和章盾先生都不在,我就捡起来看了。我记得那玉佩不是什么好玉佩,形状圆乎乎的很奇怪,上面的雕工也很糟糕,歪歪扭扭地刻了一只鸟,旁边好像是个笼子……”
    左姝静:“……”
    其实那并不是一只鸟,旁边也并不是笼子。
    那是昔年左姝静的哥哥裴则还未在高宗手下谋职时,左姝静有跟着隔壁村的人学手艺,学的是雕刻之技,然而战乱年代这份技艺十分没用,左姝静学了一段时间裴则就让她跟着自己离开了,后来有一回裴则带回一块玉佩,却是未经雕琢的,且玉质很一般,本身就是个圆乎乎的玉佩。裴则便丢给左姝静,让她自己看着雕。
    左姝静拿着玉佩左看右看,想起以前师父做的凤凰涅槃,便试着去雕刻了那玉佩,然而她技术实在不过关,且以前也没怎么雕过玉佩这种东西,所以雕的十分失败,凤凰变得奇形怪状,旁边浴火重生的火焰也乱七八糟的。
    这样的玉佩自然是卖不出去的,裴则也没说什么,就让左姝静自己留着,左姝静后头也一直戴在自己身上,可是那玉佩在五年前便不见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遗落的,因为戴在身上有一段时间且是自己雕的,所以对玉佩颇有感情,骤然不见,还让她一顿好找。
    然而她始终没找着,后来仔细回想,似是在高宗驾崩消息传来的那段时间不见的,她还沿着宫内道路仔细找了一遍,依然毫无所获。
    最后左姝静也放弃了,只觉得可能被哪个宫人捡到偷偷拿去卖掉了——只是她很好奇,那样的玉佩也可以卖钱吗……
    但眼下听董思年这么说,左姝静真是实实在在地吃了一惊……
    那玉佩听起来就是自己那一枚,可也并不能完全肯定。
    董思年继续道:“我刚看清那玉佩的样子,表兄就忽然伸手夺过我的玉佩,神志不清地说着什么,我凑过去听,听见他说‘这是她的玉佩’,我当时没听懂,就说谁的玉佩呀,表兄笑着说,是他喜欢的人!”
    左姝静想象了一下怀王醉醺醺微笑着说喜欢的模样,微微打了个颤。
    但是,最让左姝静震惊的还是……怀王喜欢自己?!
    可不管怎么想都十分奇怪,好端端的怀王怎么会喜欢她,喜欢宫里那个太后娘娘?!要知道,太后可是怀王的皇奶奶啊!孙子喜欢奶奶,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玉佩是什么时候到怀王手里的?怀王为什么喜欢她?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明明怀王对她态度极为冷淡,平日里哪怕遇上家宴也并不会多看,所以才导致左姝静曾以为怀王对自己有什么意见,却又因为怀王对自己十分有礼所以打消了这个猜测。
    却原来,难道怀王那些奇怪的行为举止——对自己有礼却冷淡,知道裴冬净畏寒,还有那句“我是怕你打扰太后”……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喜欢自己?
    而在怀王看来遥不可及的心上人,连“一如云在天,一如水沉海,此生此世,不可交汇”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当时她还揣测过怀王是不是断袖又或是爱上了什么非良家女,却从来没想过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左姝静无法言说自己内心的感受,只觉得仿佛晴天一道惊雷劈在了自己头上,震的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件事实在太荒唐也太诡异了,这就像是以前的街边的那种小摊子,摊主拿了三个瓷碗和一个圆球,圆球随意地放在任意一个瓷碗下面,然后手速飞快地换动瓷碗,最后让你猜哪一个是正确的。
    往往最后的正确答案都是你绝对料想不到的那个。
    大概是左姝静的表情实在太过茫然和震惊,董思年也有点被吓着了,他伸手在左姝静面前晃了晃,道:“表嫂?你,你怎么了……你开始不是说你知道表兄有喜欢的人么……”
    左姝静微微回神,看着董思年,她勉强压住了自己声音的颤抖道:“年哥儿,那,王爷说了,喜欢的人究竟是谁么?”
    董思年挠了挠头,道:“我当时其实也有问他,但表兄只回了我两个字!”
    “什么?”左姝静瞪大了眼睛,心想该不会是太后吧!
    董思年嘿然一笑:“秘密!”
    左姝静着急的很,道:“年哥儿!”
    董思年无辜地道:“表兄说的就是‘秘密’这两个字啊……”
    左姝静微微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更加忐忑了,她认真地看着董思年,道:“年哥儿,我问你,这件事你至今为止的确只告诉过我,对吗?”
    董思年有点被左姝静认真的模样给唬住了,点点头:“嗯,真的只告诉过你。”
    左姝静轻轻点了点头,说:“你答应我,这件事只告诉我就行了,千万千万不能再告诉其他人知道吗?不然这对你表兄来说很不好,甚至会害死他,知道吗?”
    董思年毕竟只有十三岁,听到“害死他”这三个字的时候就愣住了,而后他忙不迭地点头,道:“我知道了……我绝对不会说的!可是,为什么会那么严重啊?”
    左姝静叹了口气:“你不要问了,你知道对你也不好。反正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我们都忘记,好不好?”
    董思年眨了眨眼睛,看着她点点头,左姝静勉强勾了勾嘴角,伸出小拇指,跟董思年拉钩,结果董思年脸一垮,道:“表嫂,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左姝静只好默默收回手。
    之后她便心神不宁地和董思年一起等怀王回来。董思年虽然刚刚被左姝静给吓着了,但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让怀王保佑他不会被打,所以满心都是期待,而左姝静就不同了,她满脑子都在想怀王可能喜欢自己的事情,一方面想要确认,一方面又很害怕确认。
    其实,也许怀王弄错了,以为那玉佩是其他什么人的这样的情况也是可能的,但……可能性的确很小,左姝静也并不想自我安慰逃避,只能不断地暗暗告诉自己,没事,你现在已经不是太后了,你可以正常地面对怀王,怀王现在也并不喜欢你这个“左姝静”,你可以问问怀王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太后,又为什么喜欢太后……
    等又过了好一会儿,怀王终于回来了,然而面色却不是很好看。
    左姝静没有仔细观察,只是看着他,便觉得一阵恍惚——怀王喜欢本宫?他怎么能喜欢本宫呢?为什么?
    也许是左姝静的目光太过炙热,怀王很快就感受到了,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解地皱了皱眉头,然而还不等两人说什么,董思年就扑过去了,抱着怀王的手臂道:“表兄表兄,阿娘又要揍我了,怎么办怎么办。”
    怀王低头看了他一眼,揉揉眉心,道:“早晨不念书跑来后院,该揍。”
    董思年哀嚎连连:“表兄!!!”
    怀王摇摇头,拎着他往外走,左姝静也赶紧跟着,三人走到大厅,刘嘉韵正坐在里头气呼呼地喝茶,看见董思年被拎着来了,顿时抄起鸡毛掸子就跑过来,董思年闭上眼睛,大呼了一声“我命休矣”,然而那鸡毛掸子却堪堪在他身前停住了——怀王伸手拦住了刘嘉韵,道:“姨母,年哥儿还小不懂事,不要打了。”
    董思年算的倒是没错,刘嘉韵虽然显然还是愤怒的,但见怀王这么说了,也只得将鸡毛掸子丢给下人,然后伸手捏着董思年的耳朵把他从怀王那儿揪出来,道:“你这小兔崽子,每天……”
    “姨母,行了,先去吃饭吧。”怀王面色不愉地道。
    他看起来心情的确实在不好,刘嘉韵微微愣了愣,最后还是点头瞪了一眼董思年,拉着他去一旁坐好并吩咐下人布菜,左姝静也终于在怀王一直黑着的脸,和对刘嘉韵也算不得太客气的脸色中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于是她走过去,轻声道:“王爷,怎么了?”
    怀王瞥了她一眼,道:“明日不用去看太后了。”
    左姝静说:“啊?为什么……”
    “太后跟皇上说身子不适不想见任何人,又说要替株州百姓祈福,要闭关半个月,半个月内不见任何人。”怀王面无表情地道。
    左姝静心里骂了句了琉璃,但又隐约生出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刚好借此机会试探道:“不能去看太后也就不能去罢,王爷怎么看起来格外不开心呢?难道王爷还非得见太后不成?”
    怀王皱了皱眉头,定定地看着左姝静,而后道:“我心情不好只是因为晓得了株州那边的情况,与太后并无干系。你为什么会认为,我要非见太后不成?”
    与怀王一起这么些天,左姝静已经隐约能晓得怀王的脾性,他此刻皱眉,嘴角微微扯着的模样,并不是全然的生气,也不是质问,反倒是有一些恼羞成怒的意思在,左姝静只好叹了口气,道:“没什么,臣妾随便问问罢了……咱们去用膳吧。”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没想到是太后先知道怀王心思而不是怀王先知道左姝静=太后吧~灭哈哈哈
    

  ☆、第27章

    左姝静心神不宁地吃过午餐,心里有了个主意。
    怀王的习惯是用过午餐后便散一会儿步,而后去光晖堂小睡片刻;接着就要起来处理公事,中间时不时会出来打拳练武;有时候也会出门。
    左姝静不晓得怀王今日出不出门;但可以确定的是他今日没什么大事,会照例午睡。
    她打算趁着怀王午睡之际,溜进怀王光晖堂;然后找一找怀王身上那枚玉佩,好看一看,那块玉佩是否就是她的那一块。
    打定主意,左姝静便有些忐忑,她眼看着怀王去后院散步了;章盾跟在他后头汇报着些什么,左姝静便带着珠儿去了蕴瑞堂的小厨房,亲手要做百合莲子汤。
    因为怕碧云在会出差错;她便让碧云先去蕴瑞堂房间内清扫房间,而碧云本是不该做这些的,所以左姝静也让她带了两个下人去,碧云全当监工,碧云现在对左姝静也没什么好忤逆的了,便应了声,带着另外两个下人走了。
    然而她以前并没有什么经验,故而大部分时候,还是得要厨房里的下人帮忙,她只是象征性地做了些活儿,又让珠儿去后院附近盯着,若见怀王殿下出来了进了光晖堂,就赶紧通知她。
    等汤差不多了,珠儿也跑了回来,说是怀王殿下已经去了光晖堂。
    左姝静点点头,料得怀王不会立刻睡着,便不紧不慢地继续看着汤。
    珠儿小声在左姝静身边道:“王妃殿下,您终于晓得好好地讨好王爷了。奴婢之前都担心死了!”
    左姝静扯了扯嘴角,道:“嗯。”
    珠儿又道:“只是,王爷未免也太不体贴了,昨日才第一次与您同房,今日非但不让人给您熬汤,还要您给他熬汤……”
    左姝静额头青筋一跳,伸手敲了敲珠儿的脑袋,道:“胡说什么呢,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你再说这些胡话,要是被王爷或是姨母任何一个听去了,可都没有好下场。”
    “哦,晓得了……”珠儿揉了揉脑袋,一脸懵懂地点头,“不过啊,王爷不是中午都要午睡么,您现在熬汤,一会儿送不进去怎么办?”
    左姝静撇了撇嘴,道:“那又怎么会,我好歹也是这府内的王妃。”
    左姝静算着时间让下人将汤装了起来,然后用餐盘端着走去外光晖堂,一路上倒也安安稳稳的没出什么岔子,到了光晖堂内,怀王的卧房外石悍在守着门,两边另有小厮若干。
    看见左姝静,石悍行了个礼:“见过王妃殿下。”
    左姝静一笑,道:“石总管,我见王爷这几日颇有些心浮气躁之相,刚刚便特意亲手炖了百合莲子汤要给王爷降降火。”
    石悍愣了愣,有些尴尬地道:“可是,王爷他在睡觉啊……”
    左姝静垂眸,颇有些伤感地道:“我晓得,只是,王爷看起来心情不好,我不敢在王爷清醒的时候给王爷送汤,怕王爷嫌我烦……”
    石悍十分茫然地抓着头,道:“这怎么会呢!王妃您一片好心,王爷怎么可能嫌您烦呢!”
    左姝静依然垂着眸,摇了摇头:“石总管,和王爷相处的我,不是你。我更知道,王爷对我,是什么态度的……”
    石悍顿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仿佛无意中窥见了什么不得了的王爷家事,窘迫之余又有些困惑——依他所见,王爷明明是对王妃极好的,不然他也不会奉劝碧云不要再动那些小心思,可看王妃这个意思,她和王爷似乎关系还是不怎么样啊……
    实际上,左姝静也是看出石悍性格比较大大咧咧,颇有点憨头憨脑,所以才以这种装可怜的方法来骗石悍让自己进去。如果是章盾,那她这个方法可就行不通了。好在左姝静也算是赌对了,怀王并没有跟石悍说过太多左姝静的事情,只在左姝静刚嫁来的那几天,让石悍他们盯着点左姝静,后来也撤了这个命令,石悍眼中左姝静就是个无害的,眼下又这样楚楚可怜对着王爷一派真心,让石悍也颇为感叹。
    横竖不过是送个甜汤,王爷也没说过王妃不能进去……
    于是石悍只稍微纠结了一下就点头道:“那王妃殿下您进去吧,动作轻一些,不要吵醒王爷应该就没什么。”
    左姝静心里欢呼一声,面上依然黯淡,她点了点头,道:“我,我还想在王爷床边多坐一会儿,可以吗?”
    石悍尴尬地道:“这个自然可以的……不过,王妃殿下,恕属下无礼,王爷在睡觉,进去的人都得检查一遍有无可以一击致命的武器在身上……我得让侍女来检查一下您。”
    左姝静坦然地将百合莲子汤递给珠儿,道:“可以。”
    石悍摆摆手,旁边一个侍女便战战兢兢地走过来,伸手碰了左姝静的衣袖和腰部还有脚,而后她低头道:“什么都没有。王妃殿下,冒犯您了。”
    左姝静摇头,说:“没事儿,你们这也是为了王爷好,这很对。以后不管是谁,也都该这么做。”
    她还主动将头上的一根银簪轻轻拿下来,递给珠儿,道:“这也是危险的东西,你先替我拿着。”
    石悍为左姝静自证清白的行为弄的颇为感慨,道:“王妃请进吧!”
    左姝静一笑,接过百合莲子汤,进了房间。
    一进去依然是一张桌案和椅子,还有两排书架,怀王倒是真的很爱看书……左侧的屏风后,则就是怀王休息的地方,左姝静将百合莲子汤放在桌子上,而后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怀王的外衣挂在一旁,左姝静小心地凑过去,伸手轻轻掀开床慢,看了一眼怀王,见他笔直地躺着,双手搭在腹部,呼吸均匀,显然已经睡着了,先是松了口气,而后伸手在那堆外衣中摸了一会儿,结果什么也没有。
    左姝静疑惑地皱了皱眉头,转身看着熟睡的怀王,咬咬牙,轻手轻脚地要掀开怀王的被子。
    然而她的手刚放在被子上,怀王就忽然睁开了眼睛,而后伸手一扯,左姝静便整个人跌在床上,怀王的手则架在她的脖子之上,稍微用力一点,她就会被怀王的手臂直接活活卡死。
    左姝静瞪大了眼睛,怀王却收了手,道:“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左姝静眨了眨眼睛,磕巴地道:“臣妾,臣妾做了百合莲子汤,就想给王爷您送来……”
    “汤呢?”怀王冷冷地说。
    左姝静赶紧指了指外面:“在外边的桌子上。”
    怀王道:“既然汤已经在桌上,你还进来做什么?”
    左姝静被噎了个半死,道:“臣妾想进来看看王爷睡的怎么样……”
    怀王死死皱着眉头:“你到底想做什么?!本王说过很多次让安分一点,你怎么却越来越不安分了?!”
    左姝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只能慌张地挪开视线——然而就这么一挪,她发现怀王的脖子上挂着一条淡色的线,这样的线,通常来说都是会挂着什么东西在上面的,之前怀王的衣服层层叠叠,左姝静从未发现过,昨晚又太紧张,怀王吹了灯,她才敢看怀王,故而现在这样怀王午睡,而堂内明亮之时,她才发现。
    这东西下面挂着的,该不会就是那个玉佩吧?!
    左姝静瞪大了眼睛,心想反正现在也被怀王质问着,倒不如……她伸手,在怀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就一手一边扒开了怀王的中衣领口。
    于是怀王胸口那块玉佩便露了出来,而与之一同露出来的,还有怀王的……身体。
    大约是因为以前他到处打仗,胸口处有一道并不特别显眼的疤痕,而除此之外,他的身体算是十分好看的,肌肉均匀地分布在小麦色的皮肤之下,此刻正因为他的呼吸而轻微起伏,因为只扯开了中衣领口,左姝静只能看见胸前的肌肉,它们并不夸张,恰到好处,然而……对于左姝静来说,这暂时都无法吸引她的注意力。
    因为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他胸口那块玉给吸引了,那果然是有一只鸟的玉佩,上面的纹路和玉的色泽,也全然和她自己当年雕刻的那枚一模一样……
    怀王此刻也稍微有点震惊。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个左姝静竟然在被发现后,直接伸手扒他衣服!他堂堂一个平远大将军,一掌就可以把这个瘦小的左姝静拍飞至八丈远,然而这样的他竟然被这样的她扒了衣服!
    奇!耻!大!辱!
    怀王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因为太过震惊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而最不可原谅的是,左姝静一点儿也没有少女该有的羞涩和闪躲,反而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胸膛!
    怀王晓得自己身材是不错的,然而这并不代表他允许她这样!
    怀王咬着牙随手扬起被子,直接把左姝静整个人盖住了,然后将中衣合上,又随手从一旁的幔干上拿了外袍披上,怒道:“你要做什么?!”
    说完之后怀王就后悔了,这口气,怎么这么像被纨绔调戏的女子说的话……
    左姝静手忙脚乱地拨开被子,咳了几声,道:“臣妾,臣妾方才看见王爷脖子上有一条不知道什么东西,以为您受伤了,就想扯开您的衣服看看……”
    这就完全是胡说八道了,那绳子一看也知道怎么都和伤口不像。可左姝静实在心慌意乱,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
    怀王明显不信,黑着脸道:“你倒是胆子很大,白日闯入本王卧房,掀开本王被子,扯开本王衣领,你是不是还想诱本王与你白日宣淫?!”
    这个罪名有点可怕,左姝静只能连忙摆手:“不是的,不是的,王爷,臣妾确然没有那个意思……若我有这个意思,我今夜就被天打雷劈!”
    怀王一顿,怒道:“谁让你赌咒了?我真是很好奇,左家怎么教出这样一个女儿,如此大胆不说,还学会与男子一样赌咒自证……真是……”
    左姝静无辜不已,她这也不是无奈之举么,见怀王脸上依然满是愤怒,她只能道:“王爷,臣妾刚刚发现,您的身上竟然挂着一块玉,只是那玉瞧起来一点儿也不好……”
    怀王愣了愣,而后甩袖道:“本王爱戴什么戴什么,与你何干?!”
    左姝静心想,因为那是我的东西!
    面上仍是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不是,只是臣妾大概能想到,王爷为什么戴着这块玉……”
    怀王心里一紧,看向左姝静,左姝静则盯着他,道:“凤凰浴火,死而复生……王爷是看中了这块玉的寓意,对吗?”
    怀王面色古怪地看着左姝静。
    左姝静紧张不已,心想,快说是啊!快说是啊!
    这样一来,左姝静还可以安慰自己说怀王并不喜欢她,更会为怀王竟能看出这是凤凰浴火玉佩而得到被理解的愉悦感。
    然而怀王却狠狠皱着眉头,说:“你在说什么?什么凤凰浴火……”
    他将那玉佩拿出来一些,晃了晃,道:“仔细看着,这是囚中之鸟,幽兰泣露!”
    左姝静:“……”
    左姝静勉强压住嘴角的抽搐,道:“那寓意多不好啊,王爷为什么戴着这个呢……”
    “这本不是我的。”怀王将玉佩放回衣内,一脸正经,“是别人赠予我的。这囚中之鸟,说的正是她自己。幽兰泣露,也是她内心的感怀。”
    囚中之鸟左姝静彻底幽兰泣露了,她想,本宫什么时候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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