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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怀春色压不住(邪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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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是我的妾,本王自然该派人妾客栈将他接回府中来,否则,嘶……”说及此,千岁临猛然睁大眼,仿佛之前的熏熏醉意全都是伪装出来的,他眼中的茫然瞬间被一扫而空,转而浮现出来的,是暴戾,残忍,与狠心,他伸手紧紧攥贼吧Zei8。COM电子书下载住她的下巴,带着极大的愤怒,逼近她的脸庞,与她四目相对:“叶欢,别以为本王不明白你想耍什么把戏,明日便是赏花节,你当真以为斐子笑会为了你这么一个清白不明的弱女子而和我玉华相作对么?”
冷浅却面不改色,依旧镇定,双眼定定看着他,语气轻松:“那么,王爷打算如何做呢?”
“哼,本王已经派人去抓了汤圆来,我却不信,汤圆和你的斐子笑,在你身中会是孰轻孰重。”千岁临的嗓音掷地有声。
这样一句轻巧的话,却好似一把尖锐的剪子,狠狠刺进了叶欢的心脏里。
她浑身猛地一顿,增大眼眶,清澈的双眼当即溢满了眼泪,哪里还顾得上再偷听墙角,立即就趴下身,想,猫着腰走出这座院子。
“那真是麻烦王爷了,可惜我已经将汤圆儿托付给了一个友人,只怕王爷是晚了一步。”房内,冷浅的嗓子高了一个八度,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正满心伤痛猫着腰出走的叶欢听到这话,再次一顿,随即心中沉沉的钝痛感瞬间消失,——友人,冷浅的友人,还能有谁,必然是冷浅的那个春宫师傅了!
她考虑得果然是周到之极,竟连汤圆都考虑了!叶欢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自己和冷浅是一条船上的人,否则有这样的对手,当真太过可怕。
顺下了心后,叶欢干脆继续躺回到窗户底下。
“你!”千岁临气急败坏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好一个叶欢!”
语毕,紧接而来的是一阵摔门声。
——他就这么走了?
叶欢刚想探出头去看看房间中的景象,哪知,不等她动弹,紧接而来的又是一声甩门声,“王爷府已经被包围,你休想走出府邸一步!”话音落下,又是一声响亮的甩门声。
叶欢屏息,窝在窗户下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她头顶上方的窗户,传来一声轻轻的——“进来吧,他走了”。
“呼……”叶欢抹了一把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渗出的汗水,整个人瘫坐在桌前,好似虚脱。
冷浅笑得淡定,一派的神色自若:“夜深,睡觉吧。”
“诶?”叶欢一愣,“睡觉?”
“莫非明日你想一边逃命一边打盹么?”冷浅嗔怪看着她,调侃。
半时辰后,房内烛火被熄灭,两个女子并肩躺着,缓缓入睡。
时间如流水般慢慢逝过,沉闷的黑夜,终于迎来了天际的第一缕晨光。耀眼的白光慢慢倾洒在了姹紫嫣红的花瓣上,竟是如此美不胜收,宛若仙境……
——赏花节,终于到来。
院中别离
等耀眼的阳光终于撒入房中闺床上的两个女子时,正是一日之中最美好的时候。
叶欢长长的睫毛微微闪了闪,等慢慢睁开眼来时,便望见自己身边的‘自己’早已闪着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中微微含笑得正看着自己。
大早上便看到一模一样的自己躺在自己的身边,一瞬间,叶欢的思绪便全都清醒了过来。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总算记起此时的自己不过是一个脸上长满雀斑且布着血块的丑女子。——丑得,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昨夜千岁临必定是寻汤圆去了,不过你且放心,我师傅早就料到千岁临会用汤圆来威胁你,所以才提前安排好一切,汤圆的安危,你且放心,千岁临再如何寻,也必然是寻不到的。”冷浅说得一派镇定,一边洗漱一边解释。
叶欢总算安心得呼出一口气,接连对她道了谢,而等两人全都洗漱完毕之后,一齐站在了房间门口,看着远处的大片如花美景,缤纷良辰,皆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她的命运,她的未来,全都系在了今日。
她的姐姐,她的至亲,早就应让她瞑目。
冷浅看着远方,眼中杀机四伏,目光凌厉又危险,透着霸道与仇恨,就连眼前偶尔飞过的落花,在她眼中都像是一种奋不顾身的决绝。
叶欢却和冷浅截然不同,嘴角竟还带着一丝笑意,眉目中全是温柔与暖意。而这所有的柔软,全是属于汤圆的,全是属于汤圆一个人的。
为她奋不顾身的汤圆,为她奔波劳命的汤圆,为她挺身而出的汤圆……那么多的好,全都是为了她。她又该怎么做,才能弥补她带给他的空白和缺憾!……
叶欢慢慢闭上眼,嘴角噙着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满足,——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自己的生命,和他绑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这样的日子,该有多幸福呢……
一阵微风拂过,吹拂起一阵芳香扑鼻的香气,亦拉开了,今日这场戏剧的帷幕。
微风一阵一阵不间断得从远方传来,花粉味,胭脂香,青草之息,混杂成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弥漫在了叶欢和冷浅的鼻尖。
哪知,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这微风中所带着的沁人心脾的香气,便转化成了一股类似烧焦的呛鼻味道,刺激的气体猛地钻进了叶欢的鼻头,呛得她猛地咳嗽了出来,只觉得整个肺部都颤抖地好似要爆裂一般。
只见前一刻尚春风明媚的风景,此时却从不远处上升起了一股浓浓的泛着黑烟的雾气,还带着暗沉黑透的烟雾,随着风势,霸道又凛冽得朝着叶欢所在的院子而来,蔓延的速度竟是出乎意料的快!
叶欢捂住鼻子,双眼愣愣看着,有些不明白眼前境况,正打算问问冷浅究竟是怎么回事,冷浅却已提前一步,双眼放着透亮到不可思议的光,伸手紧紧攀上了叶欢的肩膀,抑制住激动的嗓子,低声且坚定道:“叶姑娘,便是趁着这个时辰,师傅已经将这处院子上了油,等巳时一到,整个院子都会燃烧起熊熊烈火,我便要趁着今日,帮姐姐报了仇,让千岁临早些去陪她……”
“你疯了!”叶欢急忙打掉冷浅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浑身都开始颤抖,焦急得反手去摇晃她的身体,大吼道,“你要跟他同归于尽?!”
“我疯了……呵,是,是啊,我疯了……你可知道姐姐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寒冬腊月掉进湖水之中,身怀六甲的姐姐,就这么活活冻死了……把她打捞上岸的时候,她的双手尚还紧紧圈着自己的肚子……”冷浅仰头大笑,只是笑着笑着,眼角便留下了泪,远处悲怆的黑烟越来越浓,衬得她面目都微微有些悲哀的狰狞,“一晃,都这么久了……我早该让他下去陪她,只留她一个人在地下,她该有多孤单……多孤单……”
叶欢看着她双目失去焦距的双眼,嘴角动了动,却最终沉默。因为,她无话可说,这样的伤痛,哪怕她再如何劝导,只怕也不过是白费了一番口舌。
而院落外一众看守叶欢的侍卫们,过热此时也全都放下了防备,全心全意得忙着灭火,所有的一切发生得便如冷浅所意料中的那副模样进展着,连一丝偏差都没有。
“你走吧,现在正是王府防备最弱的时候,你走了,便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跟你的弟弟一起,一起离开……”冷浅转过了身子,背对着叶欢,说话的语气,连一丝波澜都没有。
却不知是什么缘由,风竟刮得越来越大,生生将叶欢的眼睛,吹得生疼。太阳依旧惨烈得照射在空中,巳时将至,那猛然窜起的风瞬间越过了院落的围墙,泛红的火苗就熊熊燃烧在了叶欢对面的高墙之上,让她亲眼看到这火,是如何一点一点吞噬掉眼前的美好,如何一厘一毫腐蚀掉这百花的旖旎。
“你会活下去的,对吗?”火焰窜得越来越高,叶欢看着那跳动的焰心,整个人反而淡定了下来,连嗓音,也淡了下来。
“你走吧。”冷浅的声音异常冷冽,面无表情。
“好,我走。”
叶欢转身的那一刻,黑色的火焰猛然蹿向了二人身前的这一片草地,嫩绿的小草兹兹发着痛苦的呐喊声。
可她却不能回头。
不管冷浅的决定是怎样的,她都不能回头。
原谅她没有勇气去同归于尽。
原谅她没有勇气面对死亡。
可她,却不是为了自己。
——而是为了,那个花前月下,击掌发誓的诺言,她不能再负了汤圆,她不能再失约,这一次,她不能,绝对不能,再悄无声息得从他身边离开。
因为,她已经再也负不起了。
只是,亦因此次的转身,她并未看到身后冷浅的脸上,正浮现出一抹诡谲的笑意,滚滚浓烟中,她伸手慢慢抚摸上自己脸颊上的叶欢易容皮,漂亮的双眸慢慢眯起……
出逃开始
“快去看看,快去。”
“着火了,着火了——”
“还不赶紧去灭火,愣着做什么?!”
……
远处此起彼伏的声音混成一团,王爷府的看家侍卫们全都一窝蜂得跑去后院救了火,只留下几个侍卫围绕在院子外面,皱紧眉峰干着急。
“不知叶夫人出来了没有……”其一道。
“我已叫王三儿去寻王爷去了,想必王爷很快就会回来。”其二接口。
叶欢此时已易容成一个丑得不能再丑的无盐女,自方才从院子中偷溜出院子后,并没有急着逃出府去,而是匆匆溜进了王爷府的一间下人房中。
千岁临那般狡猾之人,必然料到今日她一定会有所动作,想办法逃出生天,所以在王府周围必然暗藏着很多的暗卫,她若是此时急急忙忙逃出府去,必然会让人起疑,若是被人看出了破绽,那么所有的努力便都功亏一篑的了。
想到此,叶欢摇了摇脑袋,回过神了来,沉眉低目得将身上的衣裳全都脱了,快速将之前就准备好的粗麻布衣从衣柜中取出,穿戴好,又将发髻重新绑成一条简朴的粗麻花辫子,透过铜镜,看到如今的自己当真与市井中的简陋女子再无差别之后,方才微微吐出一口气,然后才转身慢腾腾出了下人房,手中挎着一个竹篮子,一步一步脚步沉稳得,慢悠悠得,向着王府后门而去。
天色依旧晴朗无云,蓝色的天际嫩得好似一滩碧海,叶欢微微垂目,收敛心思,将一双眼眸中的神情,尽数转换做了无尽的呆滞与智障,嘴巴微微张着,双眼放空,只顾着自己一门心思向着前方而去。
脚步刚踏出后院,身前便多了两把明晃晃的长剑,堪堪挡在了她的身前,将她给拦截了下来。
不用猜也明白,这两名侍卫自然是千岁临为了防止叶欢逃走,而布置的眼线。
其中一名侍卫正要对着叶欢破口大骂她不识规矩,可待他定睛一看,瞬间七魂没了四魄,下意识得后退了一步,哆嗦着手指着叶欢的脸:“妈,妈啊……!!老子长到这么大,还没见过这,这么,这么丑的女人!!”
另一名侍卫也看清了叶欢的长相,浑身都忍不住抖了一抖:“他大爷的,俺也从未见过!!”
“奴,不丑,不丑。”叶欢呆滞着双眼,愣愣得看了一眼侍卫一,又转头愣愣看了一眼侍卫二,慢吞吞地吐出了这五个字。
侍卫一擦了擦口水,面上满满的全是厌恶:“快给老子滚蛋,王爷吩咐了,今日谁都不能出了王爷府,如有违抗,杀无赦!”
“奴,出门,买鸡蛋……奶娘,奶娘病了……”叶欢一边呆板得说着,一边双眼慢慢地眯了起来,作势就要大哭。
“奶娘?”侍卫二和侍卫一双双对望了一眼。
整个王爷府,只有一个奶娘,那便是千岁临的乳娘。千岁临自幼出府居住,全是奶娘一把屎一把尿得带出来的。
“奶娘现如今不正在闭关念佛经么……”侍卫一皱眉问询。
“奶娘,佛经,病了,想吃蛋……”叶欢委屈得声音适时响起。
侍卫二一拍大腿,看着叶欢,压低声音道:“是了,奶娘有一个疯疯癫癫的亲生女儿……”
千岁临的奶娘,自千岁临十四岁之后,便潜心一个人住在了后院小林之中,长年闭关,并不理外界俗世,身侧只有一个照顾的丫鬟,却不是她的疯癫女儿。至于她的疯癫女儿……呵,是在五六年前的某一日,被千岁临亲手赐死的。
千岁临便是这样的一个男子,不愿属于自己的东西,在世间还有第二个人与自己一同分享。他的奶娘,便应该只能为他奉献终生,她的那个疯女儿,本就是个多余。既是多余,那还白白留在世间做什么,不偌他一杯毒酒,赏她个全尸。
那一夜,奶娘抱着自己亲生女儿的尸体,呆坐了一个晚上。将将不过一夜时间,奶娘好似老了十岁,满头鬓发,尽数花白,五官脸颊,满是沧桑。
自那之后,她便领着一个乖巧的丫鬟,独自一人住进了后院偏僻的小林中。而对外的说辞,却是奶娘不忍看着自己的女儿疯癫如此,遂闭关于后院,为女儿祈福去了。
这一切,世上除了千岁临和奶娘,本不会再有第三人知晓。可奈何叶欢偏偏是个穿来的,在这个空间里任何人的任何秘密,她基本全都知晓。
因此,此番,她便利用了这个空档,做了一回奶娘那死去的疯女儿。
千岁临对奶娘的尊重,全府上下又有几个人是不知晓的,遂此番听见是奶娘的女儿,哪里还敢再阻拦下去,侍卫二人互相对望了一眼,便一齐将手中长剑收了回来,对叶欢说话的声音也和善了很多:“既然奶娘病了,还请姑娘快去快回,买了蛋,便快些回来。”
“买蛋,买蛋……”叶欢愣愣点点头,然后,伸手握紧手上的空竹篮子,缩着脑袋愣愣得,一步一步得,终于慢慢远离了王爷府。
而另一边,却说叶欢离开那着了火的小院之后,只留了易容后的冷浅独自一人站在了火花四溢的院中央。
只是,不过一分钟时间,一道白影便闪现在了她的身旁,白衣黑发,相得益彰。美眸挺鼻,红唇堪堪挑起一抹风流的笑。他看着冷浅,眼中满溢的,皆是宠溺。——如此男子,如是妖孽。
只是他身侧却打横拎着一个女人,可瞧这男子的神色,却不像是拎着一个让,倒像是拎着一条狗。
且还是一条,嫌脏的狗。
他将手中女人如弃草芥般扔在地上,随后,嘴角上挑,眸中眼神便冷,可对冷浅说话的口吻却依旧是宠溺:“为师将灵舒带来了。”
地上的灵舒,听到有人叫她的名讳,急忙伸手挑起自己的一头肮脏的乱发,痴痴笑得好似疯瘴,双眼却泛着光,痴傻道:“王爷,王爷,灵舒美么!”
而此时灵舒的脸,确是叶欢的。——只因,灵舒亦敷了一张叶欢的易容皮。
千岁之死
冷浅嘴角的笑意慢慢扩散开来,她微眯起妖娆的眼,伸手将自己脸上的叶欢易容皮猛地撕下,扔到了远处的火堆里,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张崭新的易容皮,慢慢粘贴在了自己的脸上,等待完工之后,她赫然又变成了灵舒模样,——原来,她怀中的易容皮竟是灵舒的皮相!
“师傅,你且看好灵舒,我去外头引千岁临进来。”冷浅顶着灵舒的脸蛋,冲着身侧的师傅笑得甜甜腻腻,举手投足与灵舒并无半分差别。
却说当是时,千岁临听闻了王府内院起火的消息,哪里还有时间再去寻汤圆儿,赶忙急匆匆赶回府来,望见叶欢的院落着了大火,当即震怒,脸上暴戾的神情使得他的脸都变得狰狞,指着身边的一干手下怒吼道:“还不快去救火!一群废物!全是废物!”
众人听罢,唯唯诺诺得弓着身子,冲着厨房天井而去,拿起木桶纷纷救火。
正待千岁临上火暴怒之际,他的耳边却想起了一道女子的嗓音,娇弱媚态,软声细语唤道:“王爷……”
千岁临心中正烦躁,不耐烦得循着声音发源地看过去,可只此一眼,便愣住了,只见不远处的院门口,竟然匍匐而出了‘灵舒’!他寻找了这么久的灵舒,如今竟然又出现在了他眼前,活生生好端端的重新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一瞬间,他胸腔之中所有的怨气尽数消失了不见,脚下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得冲到她身侧,蹲下身去轻柔得将灵舒扶起,让她倒在自己的怀中,看着她被烟熏黑的脸蛋,脸上满满的全是不敢置信,微微颤抖着嗓音喊了一声:“舒儿?”
‘灵舒’就势趴在了千岁临的胸前轻轻啜泣,一边哽咽一边道:“王爷,王爷……舒儿好生想你,呜……王爷……”
“舒儿为何会,会出现在这里?”千岁临伸手扶住她的双肩,紧紧得注视着她,眸中既有惊喜,又有怀疑。
一听千岁临这般问她,‘灵舒’双眼登时溢满了泪珠,她猛地重新扑到了千岁临的怀中,连身体都尽数在颤抖,声音中蕴含了无限的恨意,道:“王爷有所不知,舒儿,舒儿一直被叶欢那个贱婢关在了下人房中……幸而今日趁着大火逃了出来,否则舒儿真的不敢想象,不敢想象还要多久才能重新见到您……王爷,您要为舒儿报仇啊……”
因着‘灵舒’将脸埋在千岁临的怀中,所以千岁临看不到此时她的脸上神色,——杀意,冷意,恨意……全都交织在了此时易容成‘灵舒’的冷浅脸上,一双美眸所透出的光,足以让任何一个人感到可怕!
“此言当真?”千岁临的眉头紧蹙,双手不自知得紧握成了拳,“你当真……被叶欢囚了禁?”
“王爷要为舒儿做主啊……”她将声音扬得更大了些,又将脸埋在千岁临的怀中,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此时,院内的火势已经越来越旺,火龙趁着风势,燃烧得张扬又跋扈,仿佛誓要将这世上的一切,全都吞噬进腹内。
冷浅躲在他怀中,双眼慢慢眯起,兴奋与杀气完整得结合在了一起,说时迟那时快,不等千岁临作何反应,她竟直接伸手圈住了千岁临的身体,将自己和他的身子完全贴合在一起,随即,脚下一蹬,借着这股外力,竟径直把他拖曳进了院落之内!
此时整个院落都被大火所笼罩,她将千岁临拖曳进火场之中时,双眼一瞥,又伸出腿去,将一颗燃烧得正旺的大树,直接踢翻,将那颗大树横亘在了院落的入门口处,瞬间就封闭了出入院落的唯一通道!
等千岁临反应过来一掌打开了紧紧抱住自己的‘灵舒’的时候,哪里还来得及,入口已经被她封了断,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树,已经顺势将院门口的墙壁也一并带动着燃烧了起来,火焰刷刷蹭了三米多高,就算千岁临想使用轻功也已经于事无补。
尝试轻功失败之后,千岁临刷得转回身,一双眼睛盯着冷浅,好似能喷出火来,猛地上前一步,伸手抓住了冷浅的衣领,咬牙忍怒道:“你疯了!”
‘灵舒’闻言,竟仰头爆发出一阵诡异的大笑,一头长发凌乱得披散在脑后,先前的伪装尽数散去,她眯着眼,可笑又悲哀得看着他,大声驳斥:“对!我疯了!千岁临,你可知我等今日等了多久……自我姐姐死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盼望着有朝一日,能亲手将你送入地狱……呵,千岁临,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千岁临不敢置信得睁大眼,大手亦刷的一下松开了眼前‘灵舒’的衣领,脚步不由自主得向后退了两步,断断续续道:“你,你不是,灵舒……”
‘灵舒’仰头爆发出一阵大笑,随即伸手‘刷’得撕去了脸上的易容皮,瞬间,冷浅那张冷艳又妖娆的脸蛋瞬间暴露在了千岁临眼前,“看哪!好好看着我的脸!你可还记得我姐姐长得又是何等容颜!午夜徘徊梦醒之时你可会偶尔想起她!寒冬腊月你与姬妾赏梅之时,又可会偶尔想起曾有一个可悲女子便是在那样刺骨的时节,在冷冽的河水中活活冻死,甚至她还怀着你的骨肉?!”
冷浅每说一句,便逼近他一分,每说一语,便尖锐一寸。她颤抖着嗓音,眼中溢满了眼泪,却始终不愿眼中眼泪滑下。
千岁临浑身都微微颤抖着,愣愣得看着她朝自己越逼越近,一时竟忘记了反驳……
“姐夫?或者,我当真还应叫你一声姐夫……”冷浅慢慢逼近他,唇角慢慢弯起一个弧度,眸中的神色越来越诡异,她突而又妖娆一笑,笑容甜美得让人窒息,宛若那如泣如诉的彼岸之花,浑身透着死亡的芳香,一字一句,慢慢道:“不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千岁临的瞳孔一阵收缩:“冷浅,你——”
不等他将话说完,冷浅已直接侧开了身,露出了身后疯疯癫癫的‘叶欢’和面无表情袖手旁观的师傅。
痴痴傻傻自顾碎碎念的‘叶欢’在视线触及到千岁临之后,竟登时双眼放光,猛得从地上站了起来,不顾即将蔓延而至的火势,及其兴奋得大声喊叫着,就扑进了呆滞如千岁临的怀抱之中!
“王爷王爷……呜呜……王爷……奴家终于找到你了……王爷……”她将千岁临紧紧抱在怀中,一边啜泣一边断断续续道,“王爷……奴家好想你……”
千岁临心中闷烦,哪里还有心思谈情说爱,当即猛地伸手将她挥了出去,煞气凛然得爆吼道:“滚开!”
‘叶欢’一个猝不及防,就被千岁临打进了火场之中……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女子尖锐叫喊声从‘叶欢’的嘴中发生,火势窜得越加高了,她的身体在火焰中痛苦得滚动,滚动,然后,永远得闭上了眼睛……
被易容成叶欢的灵舒,在最后一刻, 却是被自己最深爱的男子,亲手推进火海的……
冷浅讽刺一笑,侧头和师傅互相交流了眼神,随即,身形移动到了师傅身边。见状,师傅浑身的气场尽数张开,闪身到了千岁临身边,随即,伸出手去,运起一掌就冲着千岁临而去。
千岁临的手脚自然不慢,当即也运起一掌,竟生生接下了师傅的掌风。
师傅冲他嗤笑一声,另一只手亦冲他伸了出去,千岁临大骇,亦想伸出另一只手接招,可还是晚了一步,师傅已直接伸手扼住了他的喉咙。
“可有遗言?”师傅凤眼微眯,冷然看着他。
千岁临双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半晌之后,却慢慢闭上了眼,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本王……无话可说……”
师傅面不改色,伸手点了他的穴位,又将他重重一甩,甩到了之前灵舒所在的那个位置。
冷浅面无表情得走到师傅身侧,一齐看着火焰中的千岁临。冷浅此时终于慢慢闭上了眼睛,在心中默道:“姐姐,如今,你终于可以安息……”
她的眼角,慢慢滑下了一颗泪,这颗泪,凝结了她所有的悲哀与愤怒,痛苦与忧伤,她终于亲手结束了这段孽缘,她终于可以毫无保留得转身离开,从此往后,她只是冷浅,只为自己而活的冷浅……
她紧紧握住师傅的手,才惊觉,此时自己的手心竟是冰凉。
“师傅,带我走。”
“不知徒儿想去何处?”
“有师傅在,何处都好。”
“如此,为师便带你去一个地方,去一个……好玩的地方。”
……
此时的叶欢尚未料到,这一对自己衷心喜欢、视之为朋的师徒,却在不久后的某一天,以一种全新的面貌,重新出现在了她的眼前,甚至,还送了她一个礼物,只不过,这个礼物,险些夺走了她的性命……
鞭上有毒
而与此同时的叶欢,正低垂着头,步伐匆匆得向着通往城门的方向而去。
因着今日乃是赏花节,整个京都内早已人山人海,她一身下人装扮,手中还拎着一个木篮子,再加上那一张丑陋的脸上长满了恶心的血斑,怎么瞧都是一个粗鄙的丑陋下人。经过她身侧的人皆斜眼看她,轻声与身边同伴议论,纷纷说着自己活了这般大,还未曾见过这般丑陋的女子。
叶欢充耳不闻,自顾自己走着路,心中甚是焦急,就怕错过了与汤圆约定好的时间,她已经毁了一次约定,这次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再错过!
可她正埋头专心走着,前方却突然一阵汹涌的人群涌来,将她生生给挤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抬眼看去,才看清街道的前方,竟然出现了一座豪华非常的撵座,撵座中间做了一个衣着大胆,异域风格的女子,五官娇魅,眼神好奇得东张西望,似乎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非常稀奇,一头及腰长发披散着,仅在头顶戴着一个银色的发冠,一身桃红色衣衫,上半身露着两只洁白瘦削的胳膊,上半身的衣衫稍短,隐隐约约露出了平坦光洁的小腹,下半身穿着宽松且质地柔软的薄纱长裤,朦胧中依稀可见包裹在其中的两条细长的长腿,她坐在撵座边,双腿在空中不断得摇晃,她没有穿鞋子,一双可爱又白皙的脚踝裸露着,右脚上戴着一串脚链,脚链上别着一只小铃铛,随着她晃动脚足的频率而发出一串清脆的铃声。
四周不断有花瓣飘落在她身四周,人面繁花,互相辉映。
众人纷纷都被这女子吸引了视线,皆停下了行走的脚步,站在原地赏花赏景赏美人。叶欢打量完毕,甚是平静得收回了眼神,挤着人流艰难得继续往前走。周围的人实在是太多,前方的撵座更是加剧了道路的拥挤,周围人推推搡搡,叶欢一个不小心,便一脚踩上了身后人的脚上。她正要转过身去开口道歉,可哪知对方却不等她说话,已直接伸出手来,重重得甩了她一个巴掌,生生打得她嘴中一甜,头晕目眩。
“妈的!也他妈不照照镜子,就你这恶心模样也敢踩老子的脚?!”
叶欢伸手抚着自己瞬间高高肿起的脸颊,皱紧眉头看着发声之人,只见眼前站着的男子,熊腰虎背,一脸匪气,此时看着她的目光,满溢的皆是厌恶,见叶欢在看他,他面上更厌恶了些,厉声道:“你他妈给老子看什么看,没看过老子这样玉树临风的男人是不是?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脸,看你一眼老子真他妈要短命十年!”话音刚落,他又伸起手来,重重一拳打在了叶欢的肚子上。
叶欢伸出手去接,奈何她的气力哪里比得过这般雄壮的男儿,一个猝不及防便重重摔倒在了地上,身子还向后划出了好几米,直接就划到了那豪华撵座的前方,横亘在了大马街上,片刻之间,整个大街上的人的视线,全都注视着她,一阵阵倒抽冷气的声音在她四周毫不掩饰得响起。
这样的她,这样的狼狈,她实在想不出,如今的她该是怎样一副不堪入眼的模样。
当初冷秋将她的面容易容成丑女子,也不过是想借此来掩人耳目,毕竟就算是易容,也决计不会料到她会易容成这般夺人眼球的模样,照人的常理,必然只会把自己易容成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样子,可其实,越危险越出格的举动,反而越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果然,就在叶欢倒在撵座前接受众人瞩目的时候,人群中突然涌过一群千岁临府上的侍卫,那群侍卫斜眼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叶欢,纷纷险恶得转过了头去,为首的一个侍卫伸手指着另外一个方位,高声道:“你,去那边,你,跟着我,注意每一个角落都找一遍,王爷说了,府上着火必然是幌子,就算抓不到汤圆,也要注意留心每一个跟叶夫人身形相似的女子,宁可错杀一千,也不错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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