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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小桃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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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不高兴起来:“喂过那么多,奶水早稀了。我们沈家的少爷,打娘胎里吃的就是上等粮食,只怕是不稀罕。”

    叫换下一个。

    下一个还是不吃。

    再换,还是不肯。

    把小大姐抱起来试,连安安静静的如意也哇哇的大哭起来。姐弟两个你一声、她一句,此起彼伏的,那打着颤儿的稚嫩哭腔,只把人心肝儿听碎。

    丫鬟婆子们连忙拿帕子、盛米汤,不大的屋子里只见花红柳绿成一片。

    老太太皱着眉头,真真是个妖精呐,连刚出生的孩子都被她谢鸾枝迷了心窍,帮扶着她呢。

    “喂,只管给如意元宝喂奶,多喂几口,就记不得娘的味道了。”老太太挥着手。

    一名小个奴才颠着瘦腿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嚷嚷:“老太太,完了完了,二爷怒气冲冲的,和魏五两个在外头撞门呢,说要把孩子给姨奶奶抱回去!”

    老太太被唬得心尖儿一颤,抱走小宝,那就是割自己的肉啊,一旦被抱走,以后就抱不回来了。那个狠心的女人,她既然能把自个孙子迷得六亲不认,他日就一定能教元宝如意从小和自己不亲……这会儿忽然有些害怕起来,可是已经把鸾枝得罪了,砚青都把佩雯给睡了,哪里还有回头路?

    便硬着头皮把桌子重重一拍:“什么完了完了?好日子才开始呢!怒,他有什么可发怒的?才出门走一遭,回来就是两个娃娃他爹了,谁有他这好的运气?你让人把门挡着,给我转告他,我老太太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他若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一定要抱走孩子,那就踩着我的骨头过去罢!”

    不让进。


☆、第92章 禁她足

    “呜哇~~”

    婴儿稚嫩的哭腔;细细小小的;断断续续地隔着院墙传出来;只听得门外沈砚青浑身将将一滞,心中的痛与焦切一瞬间再按捺不住。

    多么真实的小儿咿呀,那是他与鸾枝血溶于水的交融,千般辛苦才孕育而来的结晶,怎么舍得被别人掠夺?太残忍!

    两片漆红门板被踢得砰砰晃荡,直把里头婆子看得心慌意乱,连忙抵着门栓大呼:“爷啊、二爷您轻点喂~!门板旧了;经不起这样踢;吓着里头老太太和小少爷……”

    嘭——!

    话没说完呢,整个人已经被震飞到几步开外。

    沈砚青提着下摆;一贯清雅的俊容上煞气凛冽;大步将将闯进来:“人在哪里?”

    老太太吓一大跳,连忙把孩子往篮子里藏起,拄着拐杖拦出去:“做什么呢,这是做什么呢?我老太太一把老骨头,多看几眼自己的小孙孙,怎么了?还能把孩子给吃喽?…瞧把你紧张的,心都被女人勾去,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口中训斥,然而看着这个日益强势起来的孙子,暗地里却又心虚害怕……眨巴着烟斗,竭力不看沈砚青的眼睛。

    “你们、这是要把鸾枝往死里逼!…让开!”沈砚青冷冷地瞪了老太太一眼,一道青裳漠然与她擦肩。

    “诶诶、二爷不可啊……”床前几个婆子正要上前拦阻,嘴巴还未张开,人就已经被魏五一个个拨拉在地——

    “去他娘的!敢情你没当过爹!”

    那一副悍匪架势,只吓得再无人敢上前帮忙。

    编织篮筐里,一对儿小宝正蠕着小短腿咿呀哭泣,粉嫩的小拳头蜷成一团,哭得好生可怜。沈砚青俯下腰凝看,他们竟好似能感应到爹爹一般,顷刻便吐着泡泡安静下来。

    那眉眼灵秀,看哪里都是自己与鸾枝的影子。许是饿极了,才把手指抚上他们的脸颊,他们便本能地伸出小小的舌头吃…舔过来。

    软绵绵的湿润,就好像曾经把他们的娘亲轻揽入怀……这一刻,一股从未有过的贪念顿然从沈砚青的心间漫过全身——他的儿,他的妻,一个都不许从他身边逃离!

    把篮子抱进怀里,转身对魏五道:“去拿条毯子,我们走!”

    魏五可仗义:“早拿了,就等您吩咐呢!”

    “好个魏五子,你祖孙三代吃着我沈家的饭,如今竟然也跟着那女人和我作对!”老太太失措起来,那绝望与恐慌在老去的容颜上迅速蔓延,却无有退路。见沈砚青要走,一瞬间心啊肝啊都碎了,几步扑过来,拽着篮子不肯松手:

    “…砚青啊,你这是要把他们抱到哪里去?那个女人,她如今恨你,哪里还肯好好给你养孩子?你把孩子放在她身边,那就是放在一条母狼身边,她会教他们恨你、和你不亲!……不行,你不能走,今天就是死也要把孩子留在我这里,不然、不然就从我一把老骨头身上趟过去!”

    舞弄着拐杖,只是不让走。

    “呜哇~”那摇摇晃晃,顿时把如意吓得大哭起来。

    “来人,把老太太拉开。”沈砚青稳住篮子,清隽面庞上尽是冷绝。

    “是。”楼月连忙搭手过来。

    只她才把手儿搀上老太太的腕,老太太手中的拐杖却忽然突兀地扬起。那杖梢直戳戳的,“呜哇——”,刹那之间,只见一道红色光影从篮子里震出,在窄小的空间下划出一道弯弯的弧线。

    “啊——,是小大姐!”整个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顿时尖叫起来。

    如意稚嫩的哭声一瞬嘎然而止。

    那小小的身子好生轻盈,眼看着就要砸向青砖地面,沈砚青脑海中一瞬空白,仿佛看到石墩上鸾枝无魂的目光: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连忙把篮子在魏五怀里一放:“接着!”

    一道青裳横过,只听‘撕拉——’一声裂帛声响,如意险险的托进了爹爹的怀抱。

    那裹身的小红毯垂落在地,哪怕是稍微偏差个半分,接住的就不是孩子,而是毯子了……太危险!

    老太太魂儿都快吓出来了,明明楼月才扶住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扬起拐杖了呢?

    “砚、砚青啊……我、我不是故意的…”她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一口气却上不来,仿佛哮喘发作一般,只是僵着舌头浑身打颤。

    打小被养在这间满是青烟弥漫的阴暗厅堂里,幼年的沈砚青没少听女人们在背后议论,只道祖母对妾室的手段如何阴险狠辣,那时的他还不肯相信,没想到她竟真的连这样稚嫩的小儿都下得了狠手……

    妾,妾又怎么了?当初鸾枝不肯,又是谁用尽了手段相逼?

    沈砚青轻抚着失声的如意,清隽面庞上容色冷冽,口气从未有过的凉薄:“老太太可知砚青自小最渴望的是什么?……是和三弟一样,能够喊一声‘娘’。哪怕那个女人再丑再卑微,只要她是我娘就可以。如今既做了父亲,又怎舍得自己的孩子再重复一遍那缺憾的童年?…即便鸾枝再恨我,然而再恨,她也是我的女人,是我一双儿女的娘亲。孙儿感念老太太的养育之恩,今次之事就此不提,但求老太太自此收敛,免得他日你我祖孙变作路人!”

    狠话不多说,低头看看怀中的柔软小人,长长的睫毛微颤着,倚在胸膛上脆弱得就像一只小绵羊……那么的乖静,怎么都不忍心她受伤!小心放进篮子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瞅着自个孙子绝决离去的背影,那英姿修伟,步履缱风,老太太的眼前忽然模糊……

    光阴逆转,好似又回到二十年前。那个小小的没娘的孩子,他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哭,他攀着床沿姗姗学步,他眯着眼睛口齿不清的叫自己祖母,他坐在轮椅上清冷冷的倚窗着墨……忽然之间,他却道:免得日后你我祖孙变作路人!

    路人啊……空倾注他一身殷切,末了竟换做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太太眼睛一晕,整个儿忽然往地上栽去:“天啊,没有了,回不来了……那是妲己、妲己勾魂儿啊……”

    “老太太!”林嬷嬷连忙上前搀扶,又命丫鬟赶紧把烟杆续上。

    ——*——*——

    竹岚院里旺财巴巴的蹲在门口,等着陈妈手上的那碗香浓鸡汤。

    陈妈却不给它,几步端进鸾枝的卧房里:“二奶奶才生了孩子就吹风,会落下病根的,快来吃些暖暖。”

    鸾枝头上缠着红布,裹一面薄被,虚浮地倚卧在床头:“我等他。他把孩子要回来,我就吃。”

    唉。陈妈叹气,默在一旁。瞅着二奶奶也不过十六岁,花儿的年纪,却一个人大老远嫁到北边做妾,无依无傍的,家里人也真是够狠心。

    ‘吱呀——’,雕花的镂空红门被推开,进来一道笔挺青裳,手上抱一弯编织竹篮,萧萧然站在门边不语。

    “呜呜~”有小儿呢喃的声音从他篮筐里传出来,嫩嫩小小的拳头隐约蠕动。他忙低下头来轻轻摇晃,没有人教他,他也知道要‘哦哦’的宽抚他们。

    “孩子?…我的儿!”鸾枝眼眶顿地一红,颤着手儿掀开被子,忙不迭的要下地。

    怕她沾染地气,沈砚青连忙几步走到床边:“我给你抱回来了,日后没有人能抢走他们!”

    一路上马不停蹄,他的嗓音有些喑哑,双手把元宝如意小心放至床上,掖着被子坐在鸾枝身旁。

    鸾枝的眼里却再没有他,她满心满眼只剩□旁的一对绵绵小儿。

    从没想过女人的生产竟是那么的痛,生下来就好像死过一回,连一眼都没有好好看过呢。素白的手指抚抚这个的脸蛋,又摸摸那个的小手,姐弟两个粉团团的蠕在一起,见她手指拂来,傻傻地吐着舌头要吃……看起来多么相亲相爱啊。

    “元宝儿、如意……我是你娘……”豆大的泪珠从鸾枝失色的脸颊上一颗颗滚落,这一刻忽然也想回家,也想去看她自己的娘。

    沈砚青心疼不已,他想要抱住鸾枝的肩膀,给她温暖抚慰,又怕她一生气惹动孩子们哭。末了只用指尖抚上鸾枝眼帘,替她卷走一汪湿润:“让你受委屈了,好好将养身体。待满月之后,我与你夫妻同拜祠堂,请老族长正式给你上族谱。答应你的,我全部都补偿给你!”

    不需要了。一次次骗伤她,之后又信誓旦旦的哄她,每一回都这样,没玩没了的重复……她又不是痴傻。

    鸾枝拨开沈砚青的手,咬着下唇头也不抬:“孩子饿了,我累了,你出去。”

    ‘你出去’,短短的一句话,多么残酷……她把自己排除在一家四口之外。

    沈砚青指尖一滞,少顷清俊面庞上晕开一抹似笑非笑:“好。那你好好休息,想要什么了,就同陈妈说。不管多贵重,我全部都给你买。”

    “……”鸾枝却不应他,见元宝咧着小嘴儿嘤嘤低喃,猜着他饿了,便把他抱在胸前喂奶。

    那红红小嘴本能的将她樱桃一含,陌生的感觉,不似沈砚青吃的时候那般灼渴殷切,却也吮的贪婪。

    微微有点痛。

    急急的吸,却吸不出来,没有奶。委屈地瞪着小腿儿哭。

    鸾枝可心疼,怪自己,怎么没有奶?旁人不是一生完就有奶?…又换去另一边给他吃。都吮得疼了,还是没有。呜哇呜哇,哭得更可怜了。

    没有娘家人在身边,没有人出主意,糊里糊涂痛一场,忽然就做了母亲,什么都不懂。忍不住又眼泪一搭一搭地往外冒。

    沈砚青体恤她,见她脸上浮起挫败,连忙伸手把孩子抱过来:“我让陈妈煮点米粥先喂着。你先吃点儿东西,等力气恢复了就有了,不要怕。”

    不要怕……真好听啊,谁怕了,最恨的就是你。

    他的声音磁哑温柔,孩子一缩进他怀里,顷刻就乖觉地停止了哭泣——这只城府极深的狐狸,他在娘胎里就把一对儿小姐弟收买了。鸾枝瞅着元宝酷似沈砚青的一张清俊小脸蛋,眼泪冒得更欢了。

    讨厌他,做什么不好,偏要触碰她最最受不了的底线……完全没有可圆润的余地。

    沈砚青却不知鸾枝究竟为什么哭,终于把她微颤的肩膀用力箍紧在怀里,不停地亲她额头:“傻瓜,把你所有的苦和委屈,只管告诉我。要怎样我都答应你。不要闷在心里折磨我、折磨自己可好?我不忍心你这样为我哭!”

    他的吻依旧是热烈,那唇下淡淡胡茬只把人摩挲得气息顿紧,天生的情…爱妖孽,从来懂得怎样将人心思撩拨得恰到好处……不吻她还好,一吻她,鸾枝就又想起那个商海叱咤的女人。

    鸾枝把元宝从沈砚青怀里抱回来,揩着被褥盖住丰盈的身子,闭起红肿的眼睛:“我想要的是什么,你知道的。不用重复问。”

    哦,那就是要走了?

    沈砚青凤眸含笑,滞滞的凝着鸾枝不语。他知道她有底气说这个话,那外头黑…道白…道的两个男人,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只怕恨不得下一秒就寻他一个不是,然后把女人生生地从自己身边剥离……然而,他怎么可能给她机会见到他们?

    沈砚青凉凉地勾了勾嘴角,拂着青裳站起来:“那你好好休息。”

    女人依旧不应他,一抹丰腴娇身裹在蚕丝被褥里一动不动。

    他走到门边步子一停,忍不住又一字一顿道:“谢鸾枝,我对她丝毫没有任何印象,更不可能因为她而放弃你!你要明白一点,我的孩子不能没有父亲、也不能没有母亲,不管你如何恨我,嫁给我,你生就是我沈砚青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没有人能把我们一家四口分离!”

    砰!

    话音一落,便有重物被碰撞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一滚。是那个女人又闷气了。他是真的怕她,她一闷起气来,他就没个清净安生。可是谁让自己就是对她抵抗不能?……都是他把她惯出来的,怕也得继续受。

    “呜哇~~”元宝如意又蠕着小胳膊小短腿大哭起来。爹爹娘亲一吵架,姐弟俩顷刻就哭,打娘胎里惯出来的‘坏毛病’。

    陈妈端着米汤从后院小灶走出来,听见动静,不由战战兢兢发问:“爷……二奶奶她…可还好吗?”

    “嗯。你去大灶上弄些猪蹄鲫鱼,给她补补身子。”沈砚青容色冷峻,略微上挑的凤眸将满院子奴才一扫,沉着嗓音道:“从今日起,倘若谁人放她踏出院子半步,出了甚么事,唯你们众人是问!”

    “是。”那一袭修伟青裳拂过,道不出的气宇森然,只看得一众丫鬟奴才齐齐噤声……二爷怎么一当上爹,好似突然就变了个人,竟对二奶奶这样狠冽?

    日暮下的窄巷空寂无人,魏五咋着舌:“爷,您也别怪二奶奶闷气,是个女人都受不了老太太这样的!…这幸亏是她娘家远、没个人帮护,要换做我们小翠,啧,不定叫上娘家哥哥小舅的,二话不说就把整个家给抄喽!”

    沈砚青凝着眉头不语,心中把利益权衡,末了对魏五吩咐道:“明日一早,你带春画去京城四皇子府还有黑风口各个报喜,就说二奶奶喜得龙凤胎,母子平安,让二位兄长宽心,待出了月子请他们上门吃酒。”

    “是。”魏五呆了一呆,挠着脑门想一想——吓,先发制人,还是爷够狠!


☆、第93章 深宅远(上)

    没有奶。一连五六天了,胸脯满胀得不行;奶水偏偏就是出不来。

    两个小宝宝不肯让奶娘喂;陈妈只好拿羊奶喂他们;早先的时候还好,多吃两天却发了红疹子,小脸、小屁股蛋上起出来一丛丛。因为不会说话;整日个只能呜呜哇哇的哭。

    鸾枝只好让陈妈改喂米汤。疹子倒是消了不少,姐弟俩儿却吃不饱,每天巴巴地缠着鸾枝的胸脯干嚼。沈砚青看着心疼,鸽子、鲫鱼、猪蹄……没少给鸾枝补养身子,还是不顶用;只把一对儿小夫妻愁得。

    北院上房里燃着宁神的熏香;袅袅烟雾在雕梁画柱下弥漫。

    老太太蔫萎萎的躺在床上,听陈妈汇报起这个,胸腔里的咳嗽顿时停不来:“咳、咳咳…造孽喲~,成亲到现在,都不知和我们砚青好过多少回了,瞧把她那对儿胸脯满的……如今倒好,立贞洁牌坊呢,连给男人吸一口都不肯了!她那是存心和我们沈家过不去呢!”

    唉。陈妈叹气:“奴才也劝过好几回了,二奶奶她就是不肯……不肯让二爷碰她。本来也不好过来麻烦老太太的,实在是看着小大姐和小少爷太可怜……奴才也不好自己去和二爷说。”

    老太太喝着鸡汤眉眼不抬。

    林嬷嬷恭着腰道:“早上我让张二婶子去劝了,这会儿也不见过来回话。二姨奶奶的脾气拧着呢,老太太不如去看看……毕竟不能可怜了孩子。”

    老太太鼻腔里发出冷哼:“啧,我可不敢管那个女人,只怕说她两句不是,回头砚青就要和我祖孙陌路呢!…随便她,反正那孩子我见不着、摸不着,让她折腾去吧,折腾没了倒好,大家伙日子都别过了!…咳、咳咳咳……”

    嘴上这么说,想到那粉团团的一对儿小姐弟,心里头又割肉一般的抽痛,怕他们瘦、怕他们被欺负、怕他们哭。见陈妈勾着肩膀讪讪然告退,忍了忍没忍住,便叫丫鬟把拐杖拿来,叼着烟杆也出门去了。

    ——*——*——

    晌午的竹岚院里花叶清新,旺财带着她的两只狗崽蹲在院子里懒懒的晒太阳,她是黑的,那狗娃却灰不溜秋、黑白相间,只须一眼就把它曾经的风骚历史出卖。

    见人来,凶巴巴地瞪着门口嗷呜嗷呜。

    老太太进不来,又气又无奈,拄着拐杖在门外骂:“还能怎么着,孩子都生了,让他爹含一口怎么了?敢情从前你们就没好过?没好过这两个娃从哪里来?…这么着不喂不养的,是准备把元宝如意活活饿死了?…天底下就没有你这样狠心做娘的!……亏得嫁给我们砚青,什么都宠着你让着你,这要换做是别人,二话不说把孩子抱走了,看你还怎么拧!…便说那邓家小姐,得有多容人,你这样闹,人家也没和你怎么着,你还不知福了……”

    一直说,边说边揩着眼泪,叹老年心酸子孙背弃,叹流年不利狐媚殃宅。

    “吱嘎——”

    大晌午的很安静,那苍老的控诉声在幽幽巷道里显得尤为清晰,几个姨娘的院子里悄悄探出脸来,一个个支着耳朵偷听热闹。都知道二房的姨奶奶早产诞下一对儿龙凤胎,和老太太彻底闹翻了脸。虽也贪爱新生命的喜庆,却不敢过来探望,怕老太太记恨自己和她唱反调。

    老太太耳听着那一声声欲遮欲掩的动静,有意要让大家伙听听鸾枝的过分,便越发把嗓门扬高:“别人那是家里头穷,下不来奶,没办法才喝米汤!咱沈家可是县上数一数二的豪门大户,连下人吃的都比那外头的百姓好。你倒好,山珍海味的自己吃着,反过来却给孩子喂米汤!这刚生下来的孩子能经得起你几天饿?恁的心狠!……”

    隔着窗子,鸾枝披一抹牡丹斜襟小褂,正坐在床上给元宝如意涂膏药。那叱责声刺耳呛人,她就是耐着性子不回不应。

    过河拆桥的小脚老太,嘴上说得恁的好听,然而自己可不是傻子。那邓佩雯表面上确实没怎么着,私下里可没少讨老太太的好,听说昨天两个人才刚去戏园里听过一回戏呢……瞒不过人的野心,只不过自己心意已死,装作不知道罢了。

    用花汁儿熬制而成的上等药膏,乃是沈砚青托人从宫中弄出来的好物,涂在肌肤上凉丝丝的甚是舒服。元宝如意咧着小嘴,那小胳膊短腿儿蠕来蠕去,看起来享受极了。

    鸾枝忍不住俯下…身去亲他们粉嫩嫩的小脸蛋:“小东西,看把你们乐的。”

    再没有人比沈砚青更宠孩子了,捧在手心里都怕他们化掉一般,什么事儿都要亲历亲为。连一块简单的尿布、一瓶祛疹的膏药,都要着人去京城里定制最好的,只怕小宝儿用了不舒服。

    惯是个清冷的男人,幼年孤寂、少时病卧,突然之间有了暖腾腾的四口之家,那满心满眼里的幸福遮藏不住。也不管鸾枝理是不理他,只把欢喜一个人反复品尝,竭尽全力的对她们母子仨人好。

    可是他却把她禁了足。都是当爹的人了,那一股孩子气儿还是不改,怕喜欢的东西跑走不见,便执拗地把女人牢牢的桎梏在眼皮底下,金丝雀一般娇养起来。

    他这是要把她憋死呢,憋到没有力气再和他挣扎了,然后就又像从前一样,再一次容忍了这个宅子的不堪。

    ……

    虽知道沈砚青很爱很爱自己,可是那口气,鸾枝真的咽不下去。

    身子靠得近了,胸前一对儿酥…满便软沉沉地垂挂下来,丰…盈…雪…胀的。小孩子又要吃,小小的手儿拂着鸾枝的肚兜,不停地吐舌头。

    张二婶子在旁边看了,忍不住着急:“都胀成这样了,你自己不难受?…已经不是姑娘家家,被他多吃一回少吃一回,你也伤不到哪里去。左右都是自己男人,从前还吃的少吗?早晚还不是要给他?…快别怄气了,瞧把俩孩子馋的!”

    话里的意思赤果果的,都知道小夫妻俩从前夜里头的那些‘胡闹’呢。一个大宅子,什么都瞒不住。

    鸾枝脸一红,这才发现胸前一抹雪…白从肚兜内敞露,连忙用手一捂:“以后也不给他。他爱和谁好就和谁好去,我都随他的意。”

    置气的言语,不肯承认自己身体的难受。其实胀…得硬…痛,可是每回才一动摇,抬头看到沈砚青那张刀削玉琢般的清隽面庞,心里头顿时又生气。他越好,越毫无底线的顺着她,她就越不想给他好颜色,知道他心里头正打着什么坏主意……又给自己挖坑呢。

    张二婶子叹气:“嗨我说,你难道还真想二爷一辈子不娶不纳了?…我的好二奶奶,他们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就你一个?上一回如果不是玉娥作死,如今这宅子里早就多出来一处院子了。这回的邓老板,那是老太太做的主,实在怪不得二爷,我听说二爷为这个没少和老太太冷战呐。你再憋屈,也不能白拿自个的孩子去赌气!”

    鸾枝抿着嘴角:“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他再是被动,终究还不是做了?随便他们怎么着吧,我也不争不吵,我不和他们过就是了。”

    “嘤嘤~~”娘亲脸色一黯,如意顿时瘪起小嘴巴。这个小丫头,也不知怎么了,恁的是个心惊敏感,鸾枝连忙把如意揽在怀里安抚。

    张二婶子可不敢告诉鸾枝,如意先前在老太太那边差点被摔死的一出,只咋着舌道:“啧,都是俩孩子的娘了,你咋还说这种话?…是不是见凤萧找回来,你心眼儿又活了?我可听说他在山头上做了土匪,那可是挨刀子的活计。你如今被我们二爷好吃好穿的宠着,早已经和从前不同,吃不了苦的,跟着他出去早晚是后悔!”

    鸾枝也不解释,只是‘哦哦’地哄着孩子。谁说就是去找凤萧了?…当初若不是凤萧豁出性命救下自己,别说孩子了,连自己一条命都保不住。

    凤萧是个铁骨铮铮的好男人,只叹命运蹉跎,如今的自己配不上他。

    张二婶子看着如意乖静静的小脸蛋,无奈的摇着头:“瞧这可怜见的,朱秀要是知道你这样虐待她的两个小外孙,不定在家里急成什么模样。别的我不多说,你就是真想跑,也得先把自个奶水弄通了。不然除了二爷,你还能让谁帮……让凤萧?你要是真让凤萧我也没话说,今天就算是白来一趟了。”

    说完拍拍衣摆就要走。

    一道碧珠帘子掀开,沈砚青着一袭鸦青色藤纹长裳从门外探身进来。

    惯是只擅于伪装的狐狸,那一双凤眸微挑,精致嘴角噙笑,也不知在外头站了多久、听去了多少,偏偏等着张二婶子要走他就进来。

    鸾枝背过身子不理他。

    沈砚青也不计较,只把手中两只小摇鼓在床头架起,拨拉着咚咚的音乐逗…弄孩子:“今日可还听话?…有没有让你很辛苦?”

    他的声音温柔体贴,一边说,一边把鸾枝下颌扳过来正对自己。

    赤果果的秀着恩爱。

    张二婶子因为刚才提到凤萧,不由有些尴尬,连忙屈膝告辞:“二爷有时候也要硬着点,别什么都凭着二奶奶,她拧着呢。”

    “好。”沈砚青含笑点头,那英姿有如玉树清风。

    不大的卧房顿时安静下来,元宝如意吐着舌头舔…吮沈砚青的手背,穿一抹红的蓝的小肚兜,露出粉团团的小屁股,蚕宝宝一般。只把沈砚青看得满心爱宠,定定地凝着鸾枝:“你看他们有多乖,真的舍得不喂他们嚒?…之前还和我说甚么不许对孩子严苛,现在你却第一个欺负起来。”

    鸾枝低头拭着元宝嘴边的口水,假装没看到他眼中的潋滟:“要怪就怪你。换我,我还不要他们。”

    她的双颊嫣粉粉的,看起来气色好极了,举手抬眉间娇媚与丰韵遮藏不住。沈砚青忍不住扳过鸾枝的肩膀:“别说气话。孩子没有错,你再是恨我,也不能把罪责牵累到他们身上……就一下下,若是讨厌我,闭上眼睛可好?”

    鸾枝不动。

    沈砚青心中默叹,便把修长手指探入她香…酥的脊背,解开她颈后的两根蚕丝细带。

    悉索——

    一抹殷红肚兜掉落,里头两…座异常饱…满的美物顿时沉甸甸赫然于目下。那红与白晃得人眼花缭乱,欲…念忍不住于天性中张扬。

    “嘤~~”元宝如意蹬着小腿儿要吃。

    他们和他们的爹爹,都要吃她。

    沈砚青哽了哽喉咙,指尖掂起那丰…盈…顶端的鲜红樱桃,小心含…咬…入口中。

    先轻轻试探她两回,不见有泉…浆…涌…出,忽然连带着周遭一片儿红…晕重重一吸。

    “唔……”痛得鸾枝身子猛然往前一挺,连忙伸手去挡。

    沈砚青却把她桎梏,他的嗓音磁哑低沉:“看在孩子的份上,今日你不从也要从我!”

    再度将她红果儿用力…吮…吸,一边又在那美…物上捏…弄…打…滑,按…揉着穴儿……少顷,点点浓…稠化作泉水汩汩,奶水出来了。

    香浓四溢的露白…浆…液,是他二十一年来从未染指过的奇妙滋味。沈砚青大手抚摩着鸾枝的丰…盈,揉揉…捏捏着,眼眶忽然有些湿润。

    鸾枝晓得他从小是个没娘的孩子,心里头也有些疼他,然而越是疼、越是爱,对他的要求就越是苛刻……她真的跨不过邓佩雯那道坎。

    鸾枝把红晕一捂,推着沈砚青的肩膀,不给他多吃:“够了,换另一边吧。”

    “…好。”沈砚青便把薄唇埋进鸾枝的另一座丰…盈,小心地吃…啄起她另一株晶润的红果。

    那汩汩的露汁淌入口齿,心中的柔情便再也按捺不住。女人的身子在怀中微微颤…抖,他晓得她一定也在挣扎……明明他们夫妻这样相爱!

    沈砚青忽然把鸾枝抱紧:“阿桃,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对她真的一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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