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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浓浓-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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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维溱牵牵红唇,有些无奈,崔五郎的那些同僚们,最起码都二十七八岁,谁家里没个儿女,偏他要炫耀,平白惹人笑话。
不过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其实还是有几分高兴的。
只是翁季浓听了她的话,无辜地摊摊手,说道:“我家没有。”
翁维溱刮了她一眼:“你不算。”
她和元琛这才成亲多久。
翁季浓还是觉得自己被伤害到了,连带着碗里的甜汤都不甜了。
……
夜深,亥时才散席。
趁着送客的间隙,郭夫人寻到翁季浓跟前:“之前的事都是误会,还望您和都督不要多想。”
“你是?”翁季浓问道。
郭夫人微楞:“妾身是郭寺丞的夫人,也是长安元家的大娘子。”
翁季浓似乎有些不解她为何如此。
郭夫人见到她的态度也松了口气,这件事不过是她父母自作多情,收到元琛退回来的东西,她们原先还担心得罪元琛,如今看来,人家根本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
这样也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郭夫人欠身:“妾身先告退了,夫人留步。”
翁季浓气定神闲,弯唇颔首。
翁维溱在一旁瞧着,暗自点头,长了一岁,她也更懂事了。
翁季浓对上她赞赏的目光,喜滋滋地说道:“我现在可是都督夫人了,以后可不许小瞧我了。”
翁维溱哼笑一声,白夸她了。
前厅
崔五郎和元琛在陪着翁三叔吃茶。
顺道让翁维溱姐妹俩单独说说话。
冷风吹拂,翁季浓鬓角散了碎发,翁维溱帮她把碎发勾到耳后:“要不然今晚不走了,客房已经收拾好了,乘着这个机会在长安玩两天。”
翁季浓心中一动,偏头看见元琛高大的背影,还是摇摇头:“下次再过来玩儿。”
“走吧,走吧!看着心烦。”翁维溱没好气地说。
翁季浓牵着她的手,讨好地摇了摇。
让她突然离开元琛两天,她有些舍不得和不习惯,记得先前她还打算来长安陪翁维溱待产,现在想来,怕是她才到了长安就想元琛,想要回去了。
既然翁季浓不打算留在这儿,翁维溱也不留她了,夜路难走,早启程也能早到家。
“三叔,您记得帮我和阿耶阿娘问安。”翁季浓向翁三叔道别。
“晓得了,快上马车,别冻着了。”翁三叔冲她摆摆手。
翁季浓“嗯嗯”应了两声。
外面实在是冷,元琛把她推进马车,最后朝他们打了个招呼,示意侍卫准备出发。
马车慢慢行驶,车窗忽然被推开,翁季浓探出身朝她们摇摇手:“快回去吧!”
翁维溱勾唇笑了笑。
等到车队消失在夜幕中,翁维溱才轻叹了一声气。
想起幼时她和大姐姐到了年纪,先进族学上学,没人陪翁季浓玩,她就趁着她们还未散学的时候来她或者大姐姐的屋子里,还偷偷藏到她们的被子里,准备吓唬她们。
卧榻上突然出现鼓鼓的一团,她们一猜便猜到她过来了,但每次都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配合她。
闹成一团,闹累了便同榻而眠,紧紧地挨在一起。
各自出嫁后,便是离得近,也无法常常见面。
匆匆见了一面,不知下次又是何时。
“别多想了,等过节的时候朝廷给假,便能找机会见面了。”崔五郎搂着她的胳膊说道。
翁维溱褪去眼里的一丝惆怅,转身往内院走去:“我多想什么了?你来给我讲讲今晚前厅……”
崔五郎咳了一声,跟了上去。
第53章
夜阑更深,月明星稀,宽敞平坦的朱雀大街寂静安谧,马蹄哒哒作响伴随着的车轱辘滚动声,偶尔可以听得街巷中传来犬吠声。
此时城门已闭,石枫拿了元琛的腰牌才顺利出城。
翁季浓这会儿心情还残留着些许兴奋,眼睛明亮,水灵灵的,摇头晃脑地挽着元琛的手臂说话。
元琛问她:“不困?”
翁季浓偏一下头瞧他:“我觉得我还可以熬到天亮。”
元琛呵笑,那估计就要成神仙了。
翁季浓忽然想到:“去年这个时候,我还在吴郡呢!”
那个时候,她每日都躲在屋里眼泪汪汪的,害怕的不行,担心他是个大胖子,长得丑,还担心他凶巴巴的,会打人。
知道她脑袋瓜里十分丰富,没想到她丰富成这样,元琛舔了舔唇角,揪着她把她拎到自己腿上。
“诶,诶,诶,撞到头了!”陡然升高,翁季浓匆忙捂着自己的脑袋。
元琛也没有再动她,就冷眼瞧她折腾。
见没撞到脑袋,翁季浓慢慢放下胳膊,呼了口气,仰头看着离她还有一段空隙的车顶,心里一阵儿尴尬。
元琛挑挑眉。
翁季浓讪讪笑了两声:“哎呀!我没有那么高呀!”
元琛哼了哼,咬了一口她脸蛋:“我凶吗?”
牙齿轻咬,麻麻的,不疼。
翁季浓犹犹豫豫,掐着手指,软声软气的说:“一点点。”
元琛眉毛一竖。
翁季浓摆摆手:“我胆子多大,怎么会怕呢,是春芜她们,她们一开始都不敢看你。”
元琛拿着她的手放到自己腹部:“那我是个大胖子?”
手下是他坚硬的腹肌,翁季浓脸一红,想到了一些不该想的。
他的身材对翁季浓是极有诱惑力的。
元琛眸子暗了暗,附到她耳边:“嗯?”
熟悉的眼神,逼得翁季浓慌张地往后仰了仰,推开他凑近的胸膛:“哥哥!”
元琛没想在车厢里做什么,不过逗逗她罢了,把她拉着坐好。
翁季浓好奇地问道:“那哥哥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样儿的?”
元琛不想骗她:“没有。”
翁季浓不高兴了,扁扁嘴:“为什么没有!”
她都快愁死了,他凭什么波澜不惊。
那个时候,元琛刚接手河西军务不久,每天都忙得团团转,无暇想这些,连大婚事宜都是交给元忠安排,等他有了空闲下来,她已经来到武威了。
元琛现在想来,倒是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了。
“那万一,万一我长得很丑呢!”翁季浓不甘心的问道。
元琛伸手捏着她的小巴,转了转:“我瞧瞧,哪里丑了?这不挺漂亮的吗?”
巴掌大的小脸,无处不合他的心意。
翁季浓被他逗笑,往他怀里一栽:“抱抱。”
元琛听话的抱紧她。
缘分是奇妙的,去年他能想到,他会得了个这么大的宝贝吗!
“哥哥今日看过小七娘了吗?”翁季浓手指无聊地描着他袖口的暗纹。
今日前厅哪个人没看过崔五郎的宝贝女儿,元琛回想起那软趴趴的一个雪团儿,心中一动。
他也在心里幻想过他和翁季浓的孩子的模样。
不拘是男孩还是女孩,相貌一定要像她,她长得好看,性子也要像她,白白嫩嫩的,最好能和她一样有个小梨涡儿
想到这儿元琛忽然有些犹豫,嗯……
女儿有就行了。
男孩长得糙点儿也无妨,他会亲自教他习武,教他兵法。
元琛心思涌动,低头看了眼她调皮的手:“阿浓,给我生个小崽子吧!”
翁季浓迟钝地眨眨眼,好半响才揪着他的袖子道:“什么小崽子!”
哪有人像他一样叫自己孩子,小崽子的!
元琛轻咳一声,眸子里闪过窘迫,喉咙有些干涩:“好不好?”
上次谈及孩子这个话题,她懵懵懂懂的,甚至连床事都不知道,顾念着这个,元琛就有些不确定了,低声问她。
他亲缘浅,没有享受过父亲的慈爱,被打骂着长大的,他父亲死的时候,他甚至还松了一口气,但是他是期待他的孩子的,他一定会学着做个好父亲。
回想二十几年,他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他有了功名,有了她,以后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他和翁季浓的小崽子……
元琛越想越期待,同时心里还有些紧张。
听到他的话,翁季浓在心里嘟哝着,这还用说嘛!自然是好的。
翁季浓掰着手指说:“我们要生个和小七娘一样乖巧的小娘子。”
元琛声音暗哑低沉:“好。”
他自然不愿意承认今日在宴上,看见崔五郎小心翼翼地抱着小七娘,他心里还是有几分嫉妒羡慕的。
翁季浓又道:“不过先要生个小郎君,这样以后可以保护妹妹。”
她享受过兄长们的呵护,知道是怎样的幸福,以后她的小娘子也需要有。
“这是必须的。”元琛肯定地说道。
憧憬着未来,两人心里一阵儿甜蜜和期待。
不过没有多久翁季浓就开始打哈欠了。
车厢的高榻上,闹了一天的翁季浓眼皮打架,趴在元琛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
她方才的豪言壮志还在元琛脑中回响,不是说可以熬到天亮的吗?
元琛笑着,扯了锦被帮她盖上,拍拍她的背:“睡吧!”
翁季浓“唔”了一声,往下埋了埋。
………
生小崽子的计划提上日程。
元琛在床事上更无所顾忌了,翁季浓因着想要有个小娘子,每每都十分配合,乖得不行。
元琛心中爱怜,见此恨不得把她揣着怀里随身带着。
一晃五个月过去,这期间奚少君诞下了小郎君。
八月底,翁季浓收到了奚少君送来的生辰礼和她的信,得到这个消息,羡慕得要命,眼巴巴地瞧着元琛。
他俩的小崽子还不见踪影,翁季浓却被滋润的越发的娇媚迷人。
要不是元琛清楚自己的身体,医工也每月过来给翁季浓诊脉,他都怀疑两人出了问题了。
不过到底是做一家之主的人,元琛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咱们不跟别人比,不急。”
翁季浓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眼睛往他腹部下面瞥。
“啧,想什么呢!”元琛被她气乐,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移开目光。
翁季浓怂哒哒地摇摇头,叹了声气。
这事儿,不仅翁季浓着急,远在吴郡的翁夫人也着急。
前头两位娘子出嫁后都有夫家的婆婆操心,就自己生的这个小的,又是远嫁身边又没个长辈照顾,特地送了个调养身体的嬷嬷过来了。
这个陈嬷嬷和宛嬷嬷一样都是在翁夫人身边伺候过的,翁季浓出嫁时,翁夫人还想着让陈嬷嬷陪嫁,但陈嬷嬷儿媳忽然有孕,翁夫人便不好再提了,由着翁季浓挑了宛嬷嬷。
宛嬷嬷也不差,只是她更擅长管理庶务。
陈嬷嬷拉着宛嬷嬷的手:“老姐姐,好久不见。”
宛嬷嬷笑道:“你来了,我这心也就放回肚子里了。”
犹豫了会儿,宛嬷嬷暗示地问起她那桩事儿。
“那回夫人可生了好大一场火。”陈嬷嬷知道她问的是翁夫人知晓翁季浓成婚三个月才圆房的事情。
宛嬷嬷苦笑道:“那次我也是忙糊涂了,没有顾及到。”
自从发生了这个乌龙后,她对翁季浓的事情是一百个上心,生怕又出了什么差错。
“谁能一辈子都不犯错了,再说夫人也就气了一阵儿,她还指望着老姐姐你帮衬着三娘子呢。”陈嬷嬷让她宽心。
“三娘子就全权交给你了,外头的事有我看着。”宛嬷嬷把府里的庶务都揽了下来,让她专心调养翁季浓的身子。
等两人叙完旧,翁季浓才让她们过去了。
这日正好休沐,元琛陪着翁季浓一起在屋里等着陈嬷嬷。
陈嬷嬷欠身行礼:“夫人,阿郎大安。”
翁季浓亲自过去扶起她:“嬷嬷多礼了。”
陈嬷嬷家人都还在吴郡,她只是过来伺候翁季浓一段时日,还要回去的,含笑慈爱地看着翁季浓:“三娘子长大了。”
这会儿的翁季浓既有少女般漂亮纯净的眼眸,又有少妇特有的多情妩媚,眉眼弯弯,唇畔浅笑。
陈嬷嬷心道,三娘子日子顺畅安稳,待来日诞下麟儿,夫人也能放心了。
陈嬷嬷身负重任,也不拖拉,请安后,便严肃起来,询问道:“夫人您和阿郎,房事是多久一次。”
翁季浓楞了一瞬,绯红着脸,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不好意思开口。
陈嬷嬷没有催促,板正着脸转头看向元琛。
翁季浓揪揪绢帕,抬眸瞥了一眼元琛,手指悄悄戳一戳他硬邦邦的手臂。
第54章
元琛知道士族规矩大,吃住用行都有侍仆看着,但将房事明晃晃地问出来,饶是他都有些耳热。
翁季浓低头耍赖,把问题抛给元琛。
元琛垂下左手,在宽袖的掩饰下攥住她的小手,捏了捏。
右手握拳抵唇咳了一声:“正常频次。”
说完便不再开口,翁季浓则是作鹌鹑状,躲在一旁不说话。
陈嬷嬷把他们的小动作瞧在眼里,三娘子面红耳赤,娇羞地倚着姑爷,两人手都缠在一起了,感情必定是极好的,再看姑爷体格健硕,心中大概有了数。
知道问不出什么,暂且放过了他们,她自有法子知道。
找了春芜这些贴身伺候的侍女,询问她们翁季浓和元琛的日常起居习惯。
顺道问了春芜,主屋晚上传水的次数,这虽不准,但也当差不离了。
春芜尴尬地说道:“除开夫人小日子和身体不适之外,每夜都传水的。”
陈嬷嬷了然,姑爷身边没有姬妾,小夫妻不懂节制,殊不知房事太过频繁也是不宜有孕的。
又让宛嬷嬷拿了他们俩的脉案和平时吃的药膳方子过来。
陈嬷嬷坐在窗户下的书案后一边查看方子,一边执笔写着东西。
翁季浓和元琛面面相觑,有些紧张。
半个时辰后,陈嬷嬷拿了两张纸过来了。
“这上头写着阿郎和夫人往后一段日子的膳饮食谱,房事频次等注意事项,还望二位配合。”
“一定会认真遵守的,嬷嬷放心。”翁季浓接回来交给春芜,看都没有看就爽快的答应了。
得了翁季浓的回答,陈嬷嬷又看向元琛。
虽然元琛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还是微微颔首,应了下来。
陈嬷嬷点点头,让春芜将食谱誊写下来,给厨房一份。
春芜应声。
元琛下午临时有事儿,出去了一趟,等到了晚上才回来好好看那张纸。
元琛半靠着软枕,翁季浓缩在他怀里。
“在有孕之前是不可以吃酒的哦!”翁季浓指着第一条给他说道。
元琛不贪杯,也没有人敢拉他应酬,这条对元琛来说很容易。
倒是翁季浓有些可惜的舔舔红唇:“阿奚才给我送了几壶葡萄酒呢!”
那葡萄酒是外邦传过来的,奚少君作她的生辰礼送给她,暗红色的葡萄酒倒在晶莹剔透的夜光杯中,又好看又好喝。
这几日用膳时,翁季浓总要喝上一小杯的。
“忍一忍,以后有的是机会。”元琛坏笑,不免有幸灾乐祸之嫌。
翁季浓不满地伸脚踹踹他,元琛弯着嘴角,抬腿镇压住。
翁季浓才不同他计较,反正……
往纸上扫了一眼,翁季浓偷偷笑。
下面几条都是膳食上的,翁季浓便略过了,到了最后最重要的一条。
翁季浓赶忙从元琛怀里爬起来,挺直腰背,抖了抖轻薄的纸张,不怀好意地瞥着元琛,脆声读起来。
元琛脸色越来越黑,等她说完最后一个字,立刻夺了纸自己看,有些气急败坏地说道:“写的什么玩意儿!”
“哥哥你可别生气,忍一忍就好了呀!”翁季浓将他方才说的话还给他。
元琛瞪了她一眼,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除开每月前九日,剩下来的日子,每七日才可以行一次房,这不如让他去做和尚好了。
翁季浓看他紧紧攥着纸,手背青筋暴露,深怕他一个不小心给捏破了,小心翼翼地拿回来,软声说:“这可是嬷嬷算好的,哥哥你要严格遵守。”
与元琛不同,翁季浓觉得陈嬷嬷可真是太贴心了,虽然她不曾看懂陈嬷嬷是如何算的易受孕的日子,但嬷嬷经验老道,总是没有错的。
更何况,少年人嘛,要节制的呀!
翁季浓把纸叠好放进佩囊里,压在软枕下面。
躺进薄被里,双手乖乖叠放在腹部:“哥哥,下去灭灯,睡觉吧!”
元琛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现在这才什么时辰。
轻啧了一声,不过还是下榻将烛台一一熄灭。
元琛一上榻,翁季浓就粘过来,抱着他的腰,腿往他身上跷。
元琛脸更黑了。
软软的一团,暖香馥郁,元琛有些蠢蠢欲动,手掌贴着她的腰肢暧昧的轻抚。
翁季浓挺着腰,撅撅屁股,躲开他的手掌,鼓起腮帮:“哥哥,你不听话。”
“你忘啦,今天是十五日,还有七天呢!”陈嬷嬷把日子都给她们安排好了。
元琛暗骂一句,心里委屈,这都什么事儿啊!
不满地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手也不老实地往下摸。
翁季浓笑兮兮地和他闹开。
“阿郎,夫人为了身体着想早些睡。”这时外头回廊间传来陈嬷嬷的声音。
两人顿住。
翁季浓笑声卡在喉咙口,看着元琛脸色蓦地沉了下来,忍不住“噗呲”一声,哈哈大笑。
糊了元琛一脸的口水。
陈嬷嬷在外头又咳了一声。
翁季浓弯着眼睛,捂住嘴巴,伸着胳膊探到榻旁的小几上摸了她的绢帕,乘着月光,帮元琛擦着脸,虚着嗓子悄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谁让他方才的表情太好笑了。
元琛闭了闭眼,拿过她的绢帕丢到帐幔外,翻身躺回去,把翁季浓的小脑袋压在胸膛,冷冰冰地说:“睡觉。”
明晃晃地气急败坏。
翁季浓不知道为什么看他吃瘪就觉得很好玩儿,咬着手指防止自己笑出声,细弱的肩膀颤抖着。
元琛忍了忍,且让她笑着吧!
往日里都是大鱼大肉的吃惯了,连着三日都食素元琛岂能忍得住。
这夜,翁季浓坐在妆匣前,忽然就被刚从净房出来的元琛腾空抱起,丢到榻上。
翁季浓就猜到他要做坏事儿,指指窗户:“说不定,嬷嬷就在外头呢!”
元琛咬着她的肩头:“不管她。”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肩头散开,翁季浓轻哼一声,像小猫儿似得。
声音被他磨得断断续续的:“还,还有四日,哥哥不想要小崽子啦?”
元琛脸色微疆。
撑着手臂覆在她上方,与她拉开距离,硬朗的下颚线上一颗水珠子滚落下来,是他出来的急,身上的水渍未擦干就出来了。
水滴落到翁季浓光滑的额间,像是烫了一下,翁季浓睫毛颤了颤。
“不做别的,让我亲亲。”元琛哑着嗓子说道。
元琛深邃的眸子炽热,薄唇微抿紧盯着她,随即低头亲吻她的红唇。
动作也越来越急切。
男欢女爱,乃常事。
翁季浓其实也是喜欢和他亲密的,被他亲得晕乎乎的,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儿。
翁季浓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他的身体,喉咙吞咽了一下,心里也有些意动。
而且她忽然记起,四日后,便又是她的小日子了。
又觉得他这副样子有些可怜。
绝不是她也想了。
翁季浓揪着他的衣摆,含含糊糊地说道:“我们悄悄的。”
元琛眉心一跳,哪里还能忍得住。
……
往日里两人闹起来,没有顾忌,今夜偷偷摸摸的来一次,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元琛喝了肉汤,身心畅快。
翁季浓喘匀了气,动了动身子,细眉蹙起,说道:“黏糊糊的。”
元琛知道她爱干净,亲了她一口:“我让人传水。”
翁季浓软着手,拉住他:“哥哥传水,嬷嬷不就知道了吗!”
元琛看了看屋子,舔了舔唇:“等着。”
说着去净室拿了铜盆巾子,又到外间将炉子上的温水提过来。
元琛身上只着一件敞开的外袍,为了不弄脏被褥,他里衣刚才垫在翁季浓身下,自然是穿不了。
翁季浓红着脸,把头埋进软枕里,偏头偷偷儿地瞧他。
元琛正弓着腰,伸手试着水。
翁季浓嘴角牵起甜蜜的笑。
元琛直起腰,走过来把她从被子里抱出来,伺候着这小祖宗,帮她擦拭干净。
现在是初秋,天气尚可,但是元琛还是怕她冻着,擦完就赶紧把她塞进被子里了。
翁季浓躲在被子里把衣服穿好,才松了一口气。
等元琛把自己收拾好,重新上来,翁季浓才小声说道:“我们好坏呀!一点儿都不听嬷嬷的话。”
元琛拍拍她的肩膀:“是我的错。”
翁季浓娇娇地点点头:“都怪你,害我没有把持住。”
她这模样实在是可爱,元琛抱着她,又亲了亲。
第二日,秋梨看着屋里放着的一盆水,疑惑地问道:“夫人,这是做什么的。”
陈嬷嬷还在一旁看着,翁季浓心虚地不得了:“我昨晚肚子饿,吃了点心,不小心沾了满手的碎渣子,倒水净手的。”
秋梨单纯:“那我把水倒了。”
翁季浓飞快地啄啄脑袋。
“夫人。”陈嬷嬷忽然喊了一声。
翁季浓心尖儿颤了颤,乖巧地抿唇笑。
陈嬷嬷目光幽深地看了她一眼,气定神闲地说道:“夫人用完膳最好绕着院子走一走,不要吃完就坐下。”
翁季浓唔唔点头。
她其实觉着陈嬷嬷好像已经猜到她和元琛昨晚不听话了。
老实地低着头,时不时愧疚地看她一眼:“嬷嬷,我错了。”
陈嬷嬷心中暗笑,她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眼眼,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谁知三娘子自己憋不住先招了。
“夫人也不能事事都顺着阿郎。”陈嬷嬷道。
在她心里自己家的三娘子是千好万好的,定时元琛守不住,闹着翁季浓的。
翁季浓忙摆摆手,替元琛解释:“没有,没有,也不全是他,我,我也想的。”
陈嬷嬷:……
说出口翁季浓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面色通红。
陈嬷嬷无奈地瞧着她。
第55章
元琛晚上回来后,翁季浓趴在他耳朵边儿上嘀嘀咕咕地告诉他,她一不小心就在陈嬷嬷跟前露了馅。
元琛搂着她的腰,抬眼皮看她:“怎么这么不争气。”
翁季浓扁扁嘴,这她哪里控制得住嘛!
元琛顿了顿,伸手拍了拍她的翘臀,宽慰:“多大点的事儿。”
不过他虽然嘴里话是这样说的,但往后夜里也老实了不少。
见他这样,翁季浓还奇怪呢,勾着他的手指问他。
元琛握着她的手指,递到唇边咬了一下:“我既然应下,就会遵守。”
语气坚定,剑眉微挑,翁季浓被他迷住,在他面颊亲了亲:“哥哥你真好。”
她全然忘了元琛一开始看到那张纸的脸色和变扭。
元琛弯了唇角。
不好总让她在陈嬷嬷跟前没面子。
自然要自己辛苦一点儿了。
不过憋久了的男人也是不好惹的,这一点翁季浓后来深有体会。
翁季浓按照陈嬷嬷的安排,每日作息十分规律,吃食也更讲究精细了,养得精神饱满,小脸白里透着红,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元琛暗赞道这陈嬷嬷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隐隐有些期待那个还未到来的孩子。
秋去冬来。
院子里比去年多了一棵柿子树,光秃秃的树枝上缀满了红橙色的柿子,硕果累累,是黑白冬景中的亮色。
翁季浓早上醒来,迫不及待地推窗看向院子,一个个圆圆的小柿子,喜气洋洋的。
“柿子红了,春芜你快找人去摘下来,早膳就吃柿子好不好呀?”
她觊觎这些柿子已经好久了。
窗户一开,冷风就飘进屋子,屋外太冷了,屋子里的地龙和炭盆烧了许久才暖和起来。
春芜赶忙把她拉回来,关上窗户,推着她坐到熏炉旁,给她披上衣服:“仔细陈嬷嬷说您。”
原先有个宛嬷嬷在翁季浓耳边念叨,她已经够了,现下又多了个陈嬷嬷。
更重要的是陈嬷嬷不像宛嬷嬷,翁季浓撒撒娇就过去了,陈嬷嬷背后是翁夫人,翁季浓硬气不起来,每次都是在陈嬷嬷的耳提面命下,诚恳地保证她不再犯了才算完。
听到春芜的话,翁季浓慌张地环顾了屋子,见陈嬷嬷不在屋子里,才松了口气。
不过下一刻陈嬷嬷就推门进了屋。
翁季浓由着春芜帮她穿衣服,给一旁的秋梨使了使有眼色。
秋梨捧着手炉上前递到陈嬷嬷手里:“外面冷着吧?嬷嬷你快暖暖。”
陈嬷嬷脸色冻的紫红,皱着眉头:“这北地的冬日真是难捱。”
“可不是嘛!去年我们几个都小病了一场。”秋梨道。
陈嬷嬷感叹道:“等着夫人有了好消息,再生下来,这样一算,我也要到后年才能回吴郡了,还要再过一个冬日哦!”
说到这儿,陈嬷嬷隔着屏风望了一眼,低声问她:“昨日夫人有没有换洗?”
秋梨一愣,摇摇头:“没,没有。”
昨儿是二十日,翁季浓的小日子准,既然没有换洗,秋梨心中一喜。
两人相视,陈嬷嬷:“这几日多注意些。”
秋梨脸上带着笑,脆声应下:“诶!”
将近年关,府里事情堆了一大摞,虽有宛嬷嬷看着,但许多事情都还要翁季浓过目,所以翁季浓这几日累极了。
为了翁季浓身子着想,也为了不空欢喜一场,陈嬷嬷只和宛嬷嬷透了个气。
宛嬷嬷笑弯了眼睛:“我还不知道你的本事,这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你放心吧,府里的事情大都准备完了,不需要夫人劳累了。”
陈嬷嬷含着笑拍拍她的手。
回到屋子里的时候,春芜刚把洗干净的的柿子呈上来。
翁季浓刚想拿起来,就瞧见陈嬷嬷了,缩回手眼巴巴看着她。
陈嬷嬷心里一软,扫了眼桌案:“空腹不可吃柿子,夫人用完膳再吃。”
翁季浓松了一口气,握握小拳头,能吃就行,不急在这一刻的。
还兴冲冲的同秋梨商量着:“等会儿让厨房把柿子放在冰块里冻起来,把皮剥去,用勺子舀着吃。”
秋梨给她出点子:“可以往上面浇上乳酪酥油……”
陈嬷嬷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开口。
过了三日,翁季浓的小日子还未见动静,为了防止翁季浓再想出什么稀奇的吃食,陈嬷嬷赶紧让人去请医工。
翁季说道:“还没有到请脉的日子呢!”
宛嬷嬷嗔到:“夫人您小日子都迟了几日了?”
翁季浓瞪圆眼睛,看向陈嬷嬷。
“夫人莫要紧张。”陈嬷嬷扶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春芜立即往她腰后塞了软枕。
医工来得快,医术精湛常来府中给翁季浓探脉,对她的脉象是极熟悉的,一炷香后:“恭喜夫人,夫人有孕一月有余。”
等她们送走了医工,翁季浓还迷迷糊糊的,这,这就有孕了?
期待了许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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