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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有毒_绾清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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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子,你可好好吗?可还记得,那个被你救过多次,却又厚颜欺骗你的……我。”
林清走神的表情落到花盈之眼底,立刻便让她怒火中烧。
花盈之伸出素白的手猛地握住林清的下巴,冷笑道:“呵,都已经落到我的手上,还敢走神?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已经落到了林清脸上。
林清霎时痛得尖叫出声。她不敢置信的看向花盈之,因为痛感太过强烈,嘴唇不停发着抖无法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终也只勉强拼凑出一个‘你’字。
望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花盈之笑得很是得意。“这可是我费尽心思求了许久才求来的好东西,你是第一个用上它的人。”
“这是……白绡神针?”
白绡神针,乃是用极细的白金丝制成的短针,肉眼难见且锋利异常,是江湖上排名前十的暗器之一。
林清之所以会立刻猜出花盈之所用武器的名字,只因为这白绡神针是过去宁沧澜命她盗来的物件。
“若非沧澜疼惜我,今日你也无福享用此物了。”花盈之故作淡然的说道,面上是满满的得意。
林清脑中突然浮现出自己豁出性命盗取白绡神针的场面,随后是宁沧澜柔声对自己说‘小清,白绡神针对我至关重要……’的场景。
“为什么……”为什么要将它交给花盈之?为什么要用她那般努力得到的东西伤她?林清低声询问着,却不知是在问谁。
心,一寸寸的凉了。
花盈之并未给林清太多思索的时间,只见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对着空中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走来一名衣衫破烂的男子。
“她现在归你了。”说完这句话后花盈之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了。
林清是被一阵熏人欲呕的酒气和一阵猥琐****的笑声重新拉回神志的。待她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被吓了一跳:一个目露淫光、乞丐模样的男子正伸出一双脏兮兮的手试图解开她的衣衫,而花盈之已经不知去向!
“住手!”林清厉声喝道。
男子面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色,面对林清的厉喝,他非但没有被吓到,反而笑得愈发灿烂。
“小妞,你叫也没用,倒不如从了大爷我,好好享受这难得的*一刻。”
看着男子油腻的脸庞和发黄的牙齿,林清险些就要吐了出来。
男子似乎并不在意林清的态度,一双手不断在林清身上摸来摸去,随着他的动作,林清身上的衣物也在一件件的减少。
“我劝你最好现在就停手,否则,我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林清浑身战栗着咬牙说道。自她七年前有意识开始,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一刻,林清真恨不得咬舌自尽!
一想到死,林清却又迟疑了。她还没有恢复记忆,还没有为她的父亲洗清冤屈,还有太多未了的心愿……但是此时此刻,她最想做的一件事,就是问一问宁沧澜,究竟为什么?
身上只剩下一件里衣时,绑住林清的手的绳子也被她解开了。自她从这里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一直在寻找方法解开绳子,过了这么久,总算是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说过,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双手重获自由的林清第一个动作便是以手为刃攻向那乞丐模样的男子。
然而令林清没有想到的是,那男子竟轻易就避开了她的攻击。
“也好,解开了绳子,才好办事。”男子似笑非笑的道,“你以为花堂主真会随便找一个乞丐来取你清白吗?让我扮作乞丐模样,一来是为了使你放松警惕,二来,不过是为了恶心你罢了。”
林清如被兜头泼了一盆凉水,花盈之对她定是恨之入骨了吧!否则又怎么花费这么多的心思,用上这般复杂恶毒的手段来对付她?
与那男子过了上百招后,林清逐渐落了下风。最终,由于片刻的疏忽,林清被男子扑倒在地。
身体摔在地上带来的痛感,却不急心中难以言喻的痛苦来得强烈。
“你若早些从了我,也就不必受这么多皮肉之苦了。”男子伸手摸在林清血迹斑斑的脸上,附在林清耳畔啧啧叹道。
这一次,林清没能克制得住,哇的一声便吐了出来。满嘴的污秽之物,喷了男子满脸满身。
男子风轻云淡的表情霎时碎开来,瞪大了眼睛吼道:“我是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才对你多番忍让,谁料你竟这般不识抬举。既如此,就别怪我不怜香惜玉!”
话音未落,大手已经抚上林清的胸前,眼看就要扯落她的最后一层防备!
林清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在这一片空白中,却有一个人的身影慢慢浮现。
登徒子,这次,你会来救我吗……
“住手!”
暴怒的声音传入林清耳中的同时,伏在她身上的男子也如同断线风筝般软软的倒下了。
循声望去,却是一袭红衣映入林清的眼帘。
“恩公?”林清怎么也没想到,来的人竟是宁沧澜。
宁沧澜并未答话,只是快步走近林清,大掌一伸将她的身子拥入怀中。
“小清别怕,有恩公在。”
☆、第109章 花凋
若是换了往常,听到这句话的自己定会欣喜若狂吧!林清心里忍不住这样想着,眼神却有些迷离不定。
宁沧澜同样注意到了林清的变化,不过他并未多说,只迫不及待开始查看林清的伤势。
“她竟敢伤你至此!”宁沧澜皱眉低语,眼中又一道狠戾的光芒一闪而过。
林清含糊不清的哼了一声,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
凤城花家,同时亦是沧澜教水言堂总部。
宽敞的卧室内纱幔飘摇,有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慵懒靠在贵妃塌上,手中端着一盏清茶,缓慢悠闲的品茗,这人正是才设计害完林清心满意足躺下的花盈之。
一阵凌厉的掌风吹开水蓝色的纱幔,顷刻间便将没来得及反应的花盈之掀翻在地。
花盈之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手中的茶杯在空中画出一道弧线,随后砰的一声碎裂在地。
“教……教主?”花盈之用手撑着地面想要起身,尽管身上每一处都疼痛不堪,但她还是咬着牙用尽全力站起来了。
宁沧澜一脸漠然走向花盈之,仿佛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
花盈之对宁沧澜的来意很清楚,只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他竟做得这样决绝!
“我十六岁那年遇见你,十八岁当上水言堂堂主,那之后就一直跟在你身边,时至今日,已经六年有余。”花盈之强撑着坐在贵妃塌上,抬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她的眼神飘渺空荡,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
“我总以为,只要我对你好一些,再好一些,你就会感动。所以我用尽手段,踩着亲人的尸骨上位,只是为了靠近你,成为你的左膀右臂……”
“我记得我早就提醒过你,不要动她。”
花盈之闻言勾唇一笑,笑容依旧妩媚,但在她苍白如纸的面色下这笑容却透出一股苍凉的意味。“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忍着不去动手。可是,我没有想到你对她的感情居然越来越深,我……我有多爱你,便有多恨她!所以我不得不折磨她!”
宁沧澜面露惊讶之色,喃喃道:“我对小清的感情,越来越深?”脑中突然浮现出林清那张令他再熟悉不过的脸,以及今日当他看到林清受伤、被人凌。辱的惨状时心头掠过的那一丝莫名的疼痛,宁沧澜有些想不明白了。
难道他真的喜欢上林清了吗?
她,明明只是自己的一枚棋子啊!
对宁沧澜的性格早已万分熟悉的花盈之自然读懂了他的表情,也猜出来此刻他的心中所想。“呵,宁沧澜,你就算在乎她又怎样?自你派遣她去京城后,她的心早已经与你渐行渐远,而且日后她若得知了一切事情的真相,只怕是会恨你入骨吧!”
“你!”宁沧澜捏紧拳头,又是气势凶猛的一掌拍向花盈之。挫筋断骨掌,这是宁沧澜的招牌功夫。
花盈之缓缓盍上双眼,一副不惧死的神情。
“堂主小心!”从门外飞进来一个黑色身影,半点也不迟疑的朝花盈之所在的方向冲去,挡下了宁沧澜这致命的一击!
黑色的身影如同一只断线的风筝,直直的坠落于地。但落地后他并未立刻断气,只是面容已痛得扭曲,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抽搐痉挛着。
“阿明?”花盈之认出这人,正是她的得力手下之一涂明。但是花盈之怎么也没想到,平素里沉默寡言的涂明竟会在关键时刻冲出来替她挡下致命的一击。
“主子,属下……咳咳,不能再保护你了。你……要好好……活着。”涂明双目睁得极大,仿佛想以此来维持自己的意识,他缓缓将头转向花盈之,目光中是花盈之读不懂的深情与眷恋。
花盈之耳畔清晰的传来骨骼摩擦时发出的‘咯咯’声,涂明中了挫筋断骨掌,全身经脉、骨头俱断,如今他只不过是凭着深厚的内功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罢了。
眼前分明是一副惊悚可怖的场面,但花盈之却好像半点也不觉得害怕。之前她中了宁沧澜一掌,其实也早已是强弩之末了。可她实在不甘心就这般狼狈而又轻率的死去,她还有一个穷极一生也想完成的心愿没有达成……
“主子最喜欢的颜色是蓝色,但是,她却只穿红衣。宁教主,不管主子犯了什么错,都是因为,她……太过爱你……”涂明说完这一段,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花盈之神情有些恍惚,她只穿大红色的衣衫,只因为宁沧澜曾对她说过一句‘你穿红衣很好看’。但这件事也许宁沧澜并不知晓,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
除了他的雄途霸业,他唯一在乎的,也许就是那个名叫林清的臭丫头吧!所以她才会那般恨她,甚至不惜得罪宁沧澜也要伤害她。
思绪百转千回,落到嘴边,却只化作一声叹息。
花盈之睁着眸子打量着宁沧澜,想要将他的样子牢牢刻在自己的脑海中,因为她知道,这或许是她最后一次看见他了。
“沧澜,你知道吗,爱,可以让一个人变优秀,也可以让她变得堕落。我已经分不清,爱上你之后我是变得优秀还是堕落了。只是。从遇见你之后,我的整个世界,便只有你了……”
浅浅淡淡的语调,伴随着花盈之的最后一口呼吸,消散在冷冷清清空气中。
目睹着一切的宁沧澜面无表情的转过身,慢慢朝门外走去。若是他估计得没错,花盈之最后应当是逆行真气,自断了生机罢!如此也好,省得再要他动手。
他杀花盈之,固然是因为花盈之伤害了林清,也因为花盈之知晓了他的一个秘密。秘密,从来都只有死人能守得住,这个道理他一直懂得。
只不过花盈之一死,倒是给他带来了许多麻烦。水言堂少了堂主,月幽馆失了主人,他半起事来也会多有不便。看来,是时候请那个人出来助他一臂之力了!
“启禀教主,属下已将小姐安全送回客栈。只是……”左护使欧阳锋低垂着头,语气有些迟疑。
“只是怎么了?”宁沧澜挑眉问道。
“只是林堂主看起来像是不大高兴。”
不用问,宁沧澜也知道欧阳锋口中的林堂主是林靖和。林清受了伤,这小子一定心急如焚,但他只是面上不高兴,而不是直接带着林清远走高飞,这一点倒是有些出乎宁沧澜的意料。毕竟林清这次伤在脸上,那可是最最明显的位置。
☆、第110章 重归
严格来说,林清这次伤得不算重。
虽然被花盈之用白绡神针伤了脸,又与其手下缠斗了一番,但有宁沧澜请来百草神医替林清治伤,林清的伤势便再无大碍。只不过这一点林清自己心里清楚,护妹心切的赵明松可就不清楚了。若是他知道林清在他的身边被人掳走,非但会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同时也会万分担忧林清的伤势!
无论哪一点都是林清不愿看到的,因此林清决定对赵明松隐瞒自己被掳走一事。
林清被花盈之的手下用迷烟迷倒绑去水言堂一事,赵明松并不知情。宁沧澜命欧阳锋将林清秘密送回酒楼一事,赵明松也不知晓。因此当次日清晨赵明松推开林清的房门,看到她敷上药的面颊以及缠着纱布的手臂时,便惊瞪圆了眼睛得说不出半个字来。
“大哥,你来了。”林清的语气一如往常,看到赵明松疼惜又困惑的表情,便又憨笑着解释了一句:“我昨日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摔着脸了。”
一脸尴尬而又羞赧的表情。
赵明松快步走向林清,先是迫不及待的查看了她的伤势,而后又认真打量了一番她的表情,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怎么这样不小心。”
林清俏皮一笑,便算作是对赵明松的回答了。
“你呀!”赵明松伸出宽厚的手掌摸了摸林清的头,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林清知道,赵明松这是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说辞,她对自己说谎的能力向来都很有信心。毕竟,她最擅长做的一件事,就是骗人啊!
当日林清与赵明松便动身前往木禾镇,沿途风景如画,他们却无心欣赏,只将全部精力都放在赶路上。
但饶是两人快马加鞭的赶路,也仍然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木禾镇。
接近黄昏时分,林清与赵明松终于抵达木禾镇。
“木禾镇,我又回来了。”林清站在刻有‘木禾镇’三个大字的牌楼下,莫名觉得有些感叹,甚至眼眶也微微发红。
赵明松转头看向林清,诧异道:“明明我在木禾镇生活的时间长于你,怎么你看起来倒像是比我更想念这里?”
林清微勾唇角,冲着赵明松露出一个怎么看都不像笑的表情来,“因为木禾镇,比任何地方都像家。”
但终归也只是像而已,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有家的人。
“进去吧。”赵明松淡淡道,聪慧如他,又怎会听不出林清言语中的伤怀意味?只不过他并不擅长安慰他人,此刻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迅速开始查有关张家和许家的事,以此来转移林清的注意力。
二人回到木禾镇,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赵宅。
离开木禾镇不过数月,赵宅的模样一如过去,赵明松率先走上台阶叩响了木门。
门过了好一会才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须发全白的老者慢慢从缝中探出头来。
赵明松抿着唇没有说话,但林清看出他的面色已有些不好看。
“赵大人,你可算回来了,老奴等你等得好苦啊!”门内的老者几乎是在看见赵明松的同时就落下泪来,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冲出门外跪倒在赵明松身前。
赵明松面色稍霁,“这是怎么了?郭伯,快快起身说话。”
被唤作郭伯不仅没有依言起身,反而将头垂得更低。
“郭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赵明松皱眉问道,郭伯跟在他身边已经有些年头了,也算得上是他的得力奴仆,也因此他离开木禾镇时才安排郭伯守宅,但今日郭伯的表现看上去着实有些异常。
不知怎么,林清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奴,老奴……”郭伯喃喃念叨着,声音低且模糊。
赵明松眉头皱得更深,为了听清郭伯说出的话,他不得不低下身子将耳朵靠近郭伯。
“老奴……要你……拿命来!”郭伯原本缓慢的语气陡然加快,与此同时,他忽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朝着赵明松的心窝用力扎去!
变故发生得让林清猝不及防,然而紧接着发生的一切却更令她惊讶。
只见赵明松如闪电般快速侧身,堪堪躲开了郭伯的匕首。紧接着又灵巧的使出一个飞踢速击郭伯颈部,直将郭伯的身子踢开数丈之远。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我早就看出你有问题,说,是谁派你来刺杀我!”赵明松快步走到郭伯身前,厉声问道。
郭伯猛地吐出一口鲜血,虽仍然睁着眼,但眼神明显已经开始涣散。
赵明松知道自己那一击的力量非同小可,寻常壮年男子都不能承受,更何况是郭伯这样的老人家。这一击下去,只怕郭伯已再无生机。心中这样想着,便又忍不住靠近郭伯,想要听一听他的解释。
“大人……快……快走……”强撑着说完这一句后,郭伯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赵明松没有想到,自己再度回到木禾镇,回到曾经住过多年的宅子,迎接他的却是这样大的变故。
“大哥,这……”林清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自她从京城启程回木禾镇便遭遇了不少要杀她的人,没想到一回木禾镇却又遇着要杀赵明松的人。莫非是他们兄妹二人前世作恶太多,今生才会这般倒霉,处处惹来杀身之祸吗?
“这件事并不简单,总之这个宅子不能待了,我们今日必须另寻住处。”
林清略一思索,也觉得赵明松所说很有道理,“天色不早了,我们动作要快些才好!”
“樨儿,你先在这等我片刻。”赵明松说完便头也不回的冲进赵宅内,不一会后他又出来了,只不过手中已多了一幅画和一个精致的木盒。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
林清紧紧跟在赵明松身后,视线一直落在赵明松手中的东西上。虽然她很想知道那两个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显然赵明松并没有打算告诉她,一直到两人住进了木禾镇的一间客栈,赵明松也没有开口向她提起有关那两个东西的事。
当日夜里,两人围坐在方桌旁一起讨论了郭伯要杀赵明松的原因。
“郭伯向来对我极为忠心,我实在想不明白他有什么理由要杀我。”赵明松神情极为困惑。
林清蹙着眉毛认真思索着,一开始她是真的想不明白郭伯为什么要杀赵明松,但想起郭伯临终时说的那句话,以及郭伯当时种种不寻常的表现,她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明白了,“大哥,依我看,郭伯只怕并不忍心杀你。”
“恩?”说起来自己才是更了解郭伯的那一个,所以赵明松对林清的说法有些不能置信。
“当时我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想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想,郭伯的举止实在是怪异,若是真要杀你,他大可表现得自然些,动作果敢一些,或者直接在你的吃食里下毒,这样也不会让你立刻心生怀疑从而轻易就躲开了他的攻击。”
赵明松不自觉的点头,“继续说。”
“所以我猜,有没有一种可能,郭伯是被人胁迫的?”
☆、第111章 黑手
“胁迫?”赵明松浓黑如墨的剑眉几乎皱成一个‘川’字。
林清知道,赵明松露出这个表情便是表明他已经有几分信了自己的说辞。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向赵明松解释,因为相比赵明松,她对郭伯的了解苍白得可怜,说他是被人胁迫的,也不过是她的一个大胆猜测而已。
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从目前的状况来看,木禾镇的情况比我们推算的要复杂许多,所以,我们行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谨慎。”率先打破宁静的人却是赵明松。
林清认同的点头,“原本只有我一人被追杀,现在连大哥也被人刺杀,咱们两个可真不愧是两兄妹!”
“你呀!”赵明松半是无奈半是宠溺的叹了一口气,“明日要做的事请不少,早点歇着吧!”
二人就此告别各自回房,但这一晚,两人谁也没能睡着。
翌日,二人早早便动身前往台州许家。
台州是大夏朝为数不多的大城之一,占地面积极广,而木禾镇,不过是台州城内许多镇子中的一个。
说起台州许家,台州城的人几乎立刻便会想起昔日台州城的知府大人——许桓。许桓生得其貌不扬,但人却极是聪慧,从小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他从一个普普通通的农家少年一步步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这一段早已成了各个说书人津津乐道的故事。
但这样一个人,却在七年前突然辞去大理寺卿一职回到自己的家乡台州担任台州的知府。这其中的缘由曾为许多人所好奇,但终究也没有一个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从赵明松口中得知许桓有这一段过往的林清很是诧异。
“我记得,我第一次看见许桓,他已成了一具死相凄惨的尸体了,没想到竟有这样一段传奇的往事!”
“谁能想到,曾位高权重,在京城叱咤风云的大理寺卿,竟会落得那般凄凉的下场?可见,命运果真是无常莫测!”赵明松忍不住唏嘘道。
不知怎的,林清突然便想起自己那个连模样都记不起来的丞相老爹来。“我……我爹,他不也是……”不也是悲剧收场吗。
最后那句话林清没有说完,因为她发现赵明松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至极。
“义父……”赵明松喃喃念叨着,目光不知透过林清看往哪个方向。
林清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从赵明松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气息,但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只得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们走吧。”赵明松的神色不过片刻便已恢复如常,几乎让林清以为适才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觉。
“恩。”林清依言点头。
二人赶到许家,却发觉许家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林清在所谓的‘许家’门前打量了许久,尔后便欲言又止的将目光转向赵明松。
赵明松自然知道林清想要问什么,不过此时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理不清思绪,哪里又能替林清解除疑惑。
这就是许家吗?未得到赵明松回应的林清忍不住在心里问着自己,不是说许桓是昔日的大理寺卿,后来又做了台州知府吗?为何他的居处却破旧得向是贫民住的地方?
“先进去看看。”赵明松说罢人已经抬腿走上许家门前的台阶,开始伸手叩门。
出乎林清与赵明松意料的是,许家漆痕斑驳的木门居然轻轻一碰就打开了。
在大声问了好几句‘有人吗’之后都无人回应的情况下,二人互向对方投去困惑的目光后便推开许家大门有了进去。
许家大宅内静得出奇,气氛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
“大哥,这里真像是一处空宅。”林清蹙着秀气的眉毛低声说道。
赵明松的脚步却并未因林清的话语而停。
二人绕过前院的石屏,穿过大堂,又经过一条长廊,竟都没有看见半个人影。
“等等,大哥你仔细闻闻,这里似乎有一股血腥味”行至后花园时,林清突然叫住赵明松。
赵明松停住步子看向林清,目光继而又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后花园的假山旁,一小摊血迹就这般映入赵明松的眼帘。再走得近些,便可看见在假山下方的大洞中,横七竖八的堆放着几具尸体。
看见这番景象的林清忍不住低呼出声。
赵明松慢慢靠近那些尸体,先是蹲下身子查看了一番他们的伤处,又沾了些血送至鼻尖轻嗅,凭着自己多年做捕头兼仵作的经验,他几乎可以断定,地上这些人死去至多不过一个时辰。
“许大人生前仅育有一子,早在数年前便已经不知去向,因而当许大人死后,他家中的妻母奴仆日子过得很是拮据。许大人是义父生前好友,所以我在木禾镇时倒是偶尔过来探望接济她们,没想到,再见时却已是阴阳相隔。”赵明松边说便为一个两鬓斑白、形容枯槁的老妇盍上眼睛。
“究竟是什么人如此心狠,连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都不放过!”林清面露恨色,两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
“这群人,一定会替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赵明松哑声道,说完便起身开始向许宅的书房走去。
林清也未再原地多作停留而是快步跟上了赵明松的步子。
赵明松在书房翻找了半晌,却是一无所获。
眼见赵明松一脸愁容的林清忍不住问道:“大哥究竟在找什么?”
“有关七年前义父冤案的资料,以及,先皇遗诏。”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听到先皇遗诏这几个字,林清心里早已没了惊讶,默默向赵明松点了点头便没再言语。
“等等。”
正当林清也准备动手帮着赵明松一同翻找之前,却听见赵明松突然喊出了声。
“有人来了,快躲起来!”赵明松压低了声音叮嘱道,说话间他人已经快速跳上房梁。
林清不明所以,但还是依言跃至房梁之上躲了起来。多亏了她之间因为偷盗所需曾苦练过攀房梁的技术,否则一时半会还真不一定上得去。
不多时,一串脚步声由远及近,转眼间已经到了书房之外。
只听得‘嘭’的一声,书房门突然被人大力推开。
☆、第112章 仇恨
“有人来过。”门开后,有几个黑衣人大步走入房内。
林清趴在房梁上一动也不敢不动,她滴溜着眼珠子数了数,进入书房的黑衣人共有四个,尽管隔得有些远,但林清还是一眼看出这些人全都是练武的高手。
“我已经确认过,除却许桓那个早就失踪的儿子,许家如今已经没有一个活口,大哥为何又带我们原路返回来?”其中一个黑衣人开口道,语气显然有些疑惑。
另一个黑衣人先是哼了一声才道:“也就老二你头脑这样简单。”
被唤作老二的黑衣人人闻言却也不恼,反而附和道:“大哥说得有理。”
尽管隔着面巾,但林清几乎可以断定他是笑着的。
“二哥啊,你不知内情,我和老三却是知晓,据线人透露,赵明松和赵木樨已经离开木禾镇。他们来台州多半是为了遗诏,除了许家,他们还能去哪?”又一个黑衣人道,这人在四个黑衣人中排行老四,是几人中脑子最聪慧的一个。
一直认真听着几人交谈的林清听到这里时险些叫出了声,幸好她及时咬住了下唇。再看赵明松,他也是一脸惊讶的神色。
“主子这次派我们四兄弟来台州,虽说是嘱咐了让我们消除一切有关遗诏的痕迹,但最主要的目的却是杀死赵明松兄妹二人。之前我们挟持了赵家那个守门老奴的家人让他刺杀赵明松未果,他们必定心生警惕,所以我们更要抓住一切机会杀了他们。”老四又补充道。
听完老四的解释,四个人再没有迟疑,分头在书房各处找起人来。
看着房内几人杀意腾腾的动作,林清只觉心跳得极快,不用摸她与知道她现在一定是满头大汗。
不知过了多久,四个一无所获的黑衣人总算离开的书房。但林清与赵明松却并没有立刻跳下房梁,不用猜也知道那四人定然没有走远,且随时有折返回来的可能。
二人静静卧于房梁之上,等了约莫有一柱香的时辰,见外面没有动静便双双跳了下去。
“大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我们?”才一落地林清便迫不及待的小声问道。
“这个不难猜。”赵明松牵住林清的手边小心翼翼的往外走边解释道,“现如今大多数人都是为了得到遗诏,以求利用遗诏为自己谋取利益,而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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