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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有毒_绾清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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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淑贵妃会来到三王府,其实不过是陆承瑄特意安排的罢了。当林清回屋时经过他的屋门前时,他便与淑贵妃一同上演了那么一出‘儿子甘愿为了求娶心爱的女子忤逆母亲’的戏,但成效似乎并不显著。
陆承瑄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
……
林清来到宋未的丞相府时,宋未已经睡下了。守门的人因为早已经认得她,加之又早已经得了宋未的批准,便爽快的将她放了进去。
知晓林清的到来,迎接她的却是赵明松。
“樨儿,这么晚了,你怎么?”望着一脸疲倦的林清,赵明松不禁感到十分困惑。
“我……我不想再住在三王府了。”
谁料听到这话的赵明松登时如同被点燃的炮仗般燃了起来,“是不是陆承瑄那个臭小子欺负你了?大哥帮你去教训他!”
“不,不是。是承瑄他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我……还没想好。”林清红着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道。
“什么?他竟然想娶你?他——”
“好了,大哥,这事儿我暂且不想提。”不愿同赵明松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林清果断的截住了赵明松的话头。
赵明松立刻便不做声了,夜色中林清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因而也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领着林清往客房走的路上,赵明松一直不曾再开口说话。
有些受不了这般静得今人有些发慌的气氛,林清忍不住挑起话题,问出了自己一直来不及问赵明松的问题。
“大哥,木禾镇的那两桩杀人案子可否查得水落石出了吗?还有,你为何会来京城?”
赵明松闻言立刻停下步子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存在才道:“台州知府许桓及张敬德全都死于非命,这两桩案子看似没什么联系,实则极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其目的,便是为了先皇遗诏。”
“这……怎么可能?”林清不禁讶然,任她如何想也想不明白许桓与张敬德的死会与遗诏有什么联系。
“你不知道,其实多年前,宋未、许桓与张敬德,这四人都曾是义父的好友。个中缘由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我依稀知道许桓与张敬德都曾在义父死前见过他。”
“竟有这种事?那凶手究竟是何人,大哥心里可有答案?”
“这个我倒是不太确定,不过,经仵作查验,许桓与张敬德的死因都是因为一种叫‘挫筋断骨掌’的武功。我猜测,极有可能是凤城宁家人所为。”赵明松淡淡道。
赵明松的话就像一颗投入林清心湖的石子,在她心中溅起了不小的涟漪。挫筋断骨掌,这可是恩公家中世代相传的武功!
林清猛然想起,在木禾镇时自己曾经见到恩公,那时她便猜到恩公去木禾镇定是为了先皇遗诏,却没想到,他竟然与两桩杀人案有了牵扯!
宁沧澜杀人,这本不是一件值得林清在意的事。可关键在于他极有可能杀了紫烟的父亲,若事实如此,她实在是觉得有些愧对紫烟。
在林清心中,早已将宁沧澜与张紫烟都当做了自己的亲人,她不愿见到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不过,这个案子我暂且交由黑子在查。至于我为什么会来京城,这事却是与义父有些关联的。”
“与父亲有关联?”这话倒是勾起了林清的兴趣。
“是,我想彻查七年前的那件事,若被证实义父确实是被冤枉的,就算拼上性命我也要为他洗刷冤屈!还他一个清白!”赵明松郑重说道。
林清几乎是不假思索便做出了决定,“大哥,请让我为父亲献出一份力,我要同你一道彻查当年之事,为父亲洗冤。”
“不,我不同意。”赵明松断然拒绝道,“这件事情太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我绝不能让你以身涉险!”
林清却突然笑了,笑得无奈而又苦涩,“大哥,你知道,”
当屋内昏黄的光驱散黑暗时,有一个黑衣人附在陆承瑄说了几句话。
“什么?她走了?!”黑衣人话音才落,陆承瑄便铁青着脸吼出了声。
“这是她留在房中的。”黑衣人说着恭敬的朝陆承瑄递上了一张纸条。
陆承瑄迅速的摊开那张纸,却见纸上仅仅写着两个娟秀的小字——勿念。
“我不是说过,让你好好监视她的吗!怎么你监视着竟让她走了?我且问你,可知道她离开王府后究竟去了哪里?”陆承瑄显然已是怒极,一字一句都像是咬着牙说出口的。
“属下一直片刻不离的跟着她,直到……看见她进入了丞相宋未的府邸才折返回来向王爷您禀告。”
陆承瑄捏着手中纸条的力道渐重,喃喃道:“宋未……是他……”
宋叔为什么会中了金玉神丹之毒?”望着因服了解药而安定下来的宋未,林清困惑开口。
“今日我与伯父好端端的在谈事,这期间,伯父……似乎单独出去同一个人说了几句话,随后便进来了。算起来,距离伯父与那人见面,倒也已是有了一个时辰了。”
“那个人长什么模样?”林清追问道。
☆、第96章 疯人
日暮时分,京城郊外。
望着眼前的破烂房子,林清不禁有些傻眼。
“大哥,这就是你说的,徐守德的住处吗?”将眼前的屋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一番,林清愈发困惑。
在驭马疾驰的路上,赵明松已经将徐守德的身份向交代清楚。这人曾是刑部位高权重的尚书大人,七年前经过赵怀一事后便默然辞官回家,过上了归隐田园的闲适日子。按理说,作为刑部权势最大的尚书大人,即便徐守德辞官也不该住上这般破烂的屋子,这其中定然有缘由的。
林清心想,徐守德乍然辞官,这事或许与赵怀的案情有些牵连。
“没错,不过这徐守德可不简单,你万事小心些。”赵明松皱眉向林清嘱咐了一句,说罢便走至门前边敲门边道:“有人吗?”
过了半晌门才打开,开门之人是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子,见有来客,女子轻笑着问道:“敢问二位是?”
赵明松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姑娘,我二人此次过来是为拜访徐守德徐老先生,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听了赵明松的话,那姑娘先是一愣,旋即便冷冷瞪了赵明松一眼,语气不善的道:“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站在门外的二人对这姑娘突然改变的态度俱感到分外不解。
“这……我们……”其中的缘由不好说亦不便说,以至于赵明松与林清一时都没能答上来。
‘啪’的一声,未等二人说完那姑娘便猛地将门关上了。
“喂,姑娘!”反应过来的林清用力拍了拍房门,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久久的宁静。
“她——”林清转过头,正欲说话却被赵明松挥手制止了。
“这姑娘看上去并不像冷淡无理之人,若不是有事发生,想必她不会有这般态度。”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做?”林清急忙问道。
“等。”
为了这一个字,林清与赵明松轮流上岗,足足在那姑娘房前守了两日。经过这两日,二人总算摸清了一件事,那便是这姑娘其实是一人独居,不过独居的缘由二人却不得而知了。
这日清晨,天气正好,林清靠在房门前打瞌睡,却不料房门突然在此时打开了。
一时没能反应过来的林清身子不受控制的往门内倒去。
开门的正是那日林清二人见到的姑娘,毫无防备的她被林清吓得忍不住低呼出声,“你怎么还在这?”
林清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待看清面前女子的容貌后,她的瞌睡霎时便跑没了影,“姑娘,我是为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而来,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实在是对不住,若你是为了徐守德的事而来,请恕我无能为力。”那姑娘语气淡然,淡然中却带着几分不易让人察觉的辛酸之感。
饶是不易让人察觉,却还是被林清给瞧出来了。
“既然姑娘有难处,那……我也不好勉强姑娘,不过,我冒昧问一句,敢问姑娘与徐守德究竟是何关系?”
“我是他的女儿,徐娣。”徐娣说这话时,目光中有淡淡的哀愁。
林清抿着唇没有说话,心内却有万般困惑,在这徐娣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才使得她的言行举止处处透着不对劲。不过林清知道自己再怎么想也不可能想明白,索性便不再纠结这事,转而思索起了接下来的计划。
与赵明松相处的时日愈长,林清便愈发了解他的性子。此人性子爽直,为人正派、善良,但做起事来却有些一根筋。林清深知,依照赵明松的性子,必然不可能会愿意用不正当的方法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而林清想出来的计划,却恰恰是为赵明松所不容的。她要趁人不备溜进徐娣的住所,搜寻有关七年前案件的消息。
说干就干,待徐娣的身影一远,林清便寻了时机翻墙进入了徐娣的屋子。
这屋子从外面看极为破烂,然而内里却是别有洞天。从屋子的极富小女儿情态的装饰与摆设来看,这屋子的主人定是个心思细腻、性情柔淑的女子。
林清在屋里转了几转都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物什,心里的想法也渐渐不再坚定。难道是她想错了吗?这个徐娣其实只是个生活简单的普通女子?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很快让林清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当‘砰砰砰’的拍门声响起时,一无所获的林清正准备翻墙离去。
“来人呐,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撞门了!”伴随着阵阵急促的拍门声,门口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叫喊。
林清擅入私宅,本就是一件不大光彩的事,此刻更没有脸面越俎代庖去替主人开门见客了。
“死丫头!胆子大了?敢不替你老子开门了?看我怎么教训你!”
林清选好一处
“那,大哥是不是觉得我会拖你的后腿?”林清说这话时面上已带了几分难以掩饰的自怜自艾之意。
赵明松一时讶然,心中泛起的情绪更多的却是怜惜,他伸手轻轻拍了拍林清的肩,无奈的道:“我答应你。”
装可怜骗同情的计划大获成功,林清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但她转眼便瞥见赵明松疑惑的目光,便按捺住心中的欢喜,故作淡然的清咳了一声。
次日,林清与赵明松天不亮便起身梳洗,在茫茫雾气中踏上了寻求七年前那桩旧案真相的道路。
他们的第一站,并非是大夏朝的刑部,而是去一个名叫徐守德的人的住处。
“我们为何不先去刑部查找有关当年旧案的相关文档?”对于赵明松的这个决定,林清并不能理解。
由于赵怀的案情牵涉甚广,情节严重,因而是由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三司会审后,再交由皇帝亲自审理的。去刑部探查,必然不会空手而归。
谁知赵明松听到林清的问题却反而笑了。
“那里留下的的只是指控义父的罪证,你觉得,我们去了会有用吗?”
林清一时默然。
由于赵怀的案情牵涉甚广,情节严重,因而是由刑部、大理寺及御史台三司会审后,再交由皇帝亲自审理的。
☆、第97章 父女
谁料那男子听了林清的话不仅不为所动,反倒咧开嘴呵呵傻笑了起来。
林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撸起衣袖便打算将男子拖拽出去。尽管她这行为看起来有些多此一举,但她还是不愿看到眼前这个神志颇不清明的男子留在徐娣的屋子里。
徐娣看起来细胳膊细腿的,到时若是与这男子碰面起了冲突,她定然不会是这男子的对手!
赵明松走进屋内时,见到的便是林清与一个陌生男子拉拽推搡的场面。
“樨儿,发生什么事了?”赵明松边向二人走近边皱眉问道。
林清顿时有种做坏事被抓现行的感觉,“大哥,我只是想进来随便看看,没想到……这个人突然出现了……”
“你——”赵明松正欲开口,却在视线落到地上那男子的面上之时惊得忘了言语。
“徐尚书?”一声低呼,飘散在了清晨的空气中。
赵明松突然蹲下身子,锐利的视线紧紧盯住地上的男子。
待反应过来,林清方才明白赵明松口中的‘徐尚书’,正是他们二人这几日想见却没能见到的徐守德。
地上的男子动作顿了一瞬,旋即便疯了似的大声喊叫起来:“不是我,不是我!”
赵明松想要将那男子的模样看得仔细些,那人却总是有意无意的想要躲避赵明松的视线。这一动作让林清与赵明松俱是感到不解,但他越是躲闪越让赵明松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尖利的女声乍然响起。
循声望去,却是徐娣神色复杂的走了过来。
“我们……”赵明松与林清迟疑着不知该从何说起,私闯民宅被主人撞见,这着实是一件难说出口的事情。
地上的男子趁着这个空隙,猛的推开二人,拼命朝着徐娣走来的方向奔去。
赵明松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他离开,当下便迈开步子去追那男子,就在他将要追上时,那男子却冲到徐娣身后伸出手紧紧扼住了她的脖子!
这一变故让林清与赵明松都不敢再随意动作,四周的空气顿时凝固了。
“喂,你……你不要冲动啊。”林清小心翼翼的说道。
赵明松虽不敢乱动,视线却没有一刻是离开那男子与徐娣的。此刻那男子面露疯狂之色,而徐娣的脸却红得似要滴出血来,视线下移,便可见那男子指节发白,显然是他用了极大的力气。
“不……不要靠近我!否则我……我就杀了她!”那男子身子抖如筛糠,手却还是稳稳的扣压在徐娣的脖子上。
赵明松惊得瞪大了眼,一时却想不出什么好对策来,只能眼睁睁看着徐娣神色痛苦的用力呼吸着。
“好好好,我们不靠近你。大哥,我们走吧!”林清边说边向赵明松招手,面上也在这时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来。
那男子神志不甚清明,且又暴躁冲动,为今之计,只有先安抚住他的情绪,才有可能将徐娣从他手中救出来。
赵明松困惑的看了林清一眼,却见她在那男子看不见的方向冲他调皮的眨了眨眼睛。虽然不明白自己这妹子究竟有了什么主意,赵明松的心仍是安定了许多。
二人一前一后,相继往后退步。
靠得近些,赵明松便忍不住轻声问道:“樨儿,你有什么打算?那个男人是个疯人,我们若就这样走了,那姑娘可就——”
“大哥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我先绕到那男子后方去,届时大哥见机行事便好。”林清狡黠一笑,脚上的步子却是不停。
才一离开那男子的视线,林清便转了方向拔腿狂奔。
原本以为可以顺顺利利的走到那男子身后将他打昏救下徐娣,却没料到那男子的洞察力竟是极强,林清还没来得及靠近便已被他发现。
既然已被发现,林清索性不再躲闪,运起功夫便朝那男子招呼过去。站在不远处的赵明松见状也攻了上来,那男子明显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但他却一直紧紧扣着徐娣不松手,林清二人因为顾忌着怕伤到徐娣而束手束脚,故而局面一时僵持不下。
“父……亲。”少女的唇一张一合,霎是好看,但自这唇中吐出的话语却有些支离破碎。
听到声音,那疯狂的男子似乎收到某种感召,竟缓缓松开了扣住徐娣脖子的手,神色也安宁了许多。
趁此机会,林清与赵明松迅速将那男子治服,不过令二人没想到的是,这次那男子却没再反抗了。
二人忍不住将头转向徐娣所在的方向,因为这一声‘父亲’,乃是出自徐娣之口。
“徐姑娘,这究竟是?”林清看了看那男子,又看了看徐娣,脑中突然有了一种设想,却又不敢肯定,只得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徐娣。
“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徐守德,我的父亲,不过很可惜,他已经疯了。”徐娣神色淡然,语气却有些哀伤。
“果然。”赵明松忍不住面露喜色,找到了徐守德,也算是迈出了走向成功的第一步。可接下来赵明松却有些欢喜不起来了,“你说什么,他……疯了?”
赵明松这压根是在明知故问,其实他早就看出徐守德神志不清,可他实在是无法也不愿相信。若徐守德疯了,岂不是不能再告诉他有关七年前案件的消息?
“这,这不可能。”说话之人却是林清。
却毫无章法,因此压根不是林清的对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林清厉声问道。
这男子举止颇为怪异,且又丝毫不懂礼数,林清禁不住对他生出了几分厌恶之感。
“我,我?我是什么人?”男子喃喃念叨着,面上写满疑惑。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林清险些被眼前的状况弄昏了头,这男子究竟是在玩什么把戏?
“我奉劝你最好别想打什么歪主意,否则,我绝不会对你手软!”林清尽量使自己的面容看起来凶恶非常,希望能以此震慑住眼前这男子。谁知赵明松听到林清的问题却反而笑了。
☆、第98章 敌对
寻到徐守德后,林清二人立刻请了大夫替他诊治。
秋日的京城热闹依旧,京城内的人们各自为了各自的目的奔走忙活着,林清与赵明松同样如此。
京郊附近某医馆内,赵明松搀着徐守德坐到大夫面前,林清则静立一旁。
“大夫,劳烦您替他看看。”赵明松恭敬说道。
素衣白衫的大夫看了赵明松一眼,微微颔首示意允准,旋即便全神贯注的开始替徐守德看病。
望闻问切一番后,大夫忽然叹息一声,摸着胡子对赵明松道:“公子,请恕老夫医术拙劣,你带来的这位病患老夫治不了。”
“治不了?敢问大夫,他究竟是……”赵明松禁不住低呼出声,为了治好徐守德,他特意挑选了京郊附近名气最盛的大夫,可没曾想这大夫甫一开始就向他泼了一盆冷水。
站在一旁的林清也顿觉心里一沉。
“这位患者,应当是数年前就失了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疯癫,只不过清醒的时刻极其罕见。依老夫拙见,他是受了某种重大的刺激以致心气郁结化血而出,终致神志不清。”
“神志不清?那么,他是否还记得过去发生的事情?”思虑一番后,林清问出了心中疑惑。
“这个,老夫也说不准。”大夫面上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笑来。
“谢过大夫。”尽管心有不甘,但赵明松与林清仍是恭恭敬敬的谢过了大夫。
此后,二人又带着徐守德陆续拜访了几位在民间享有盛名的医术高明的大夫,最后的结局却都是失望而归。二人一合计,一致认为寻找七年前那桩旧案线索,估计还是得从徐守德的女儿徐娣身上下手!
“大哥,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在前往徐娣住处的路上,林清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我们见到徐娣时,她是一人在家中,且我们在她屋前守了两日都没见到徐守德,显然这对父女并未同住一处,这其中或许还有内情。”
赵明松抿着唇没有说话,沉声半晌才道:“我们去寻徐娣。”
“可是,他……”林清忍不住瞥了一眼一直十分安静未曾开口说话的徐守德一眼,面上露出踯躅犹豫的神色,虽然赵明松的提议正中林清下怀,但林清仍有些担忧,神志不清的徐守德甚至差点亲手掐死自己的女儿,若将他带在身边,保不准又会有什么变数发生。
“樨儿,大哥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若是不将徐尚书带在身边,大哥这心里总归是忐忑难安。”
既然赵明松都这般说了,林清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便也只得一路与徐守德同行。
三人到达徐娣住处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原本是可以早些到的,不过一路上徐守德不是突然发狂打人就是想要跑开,为了使他安定下来,颇费了林清与赵明松不少功夫,因而也耽误了不少时间。
“徐姑娘,你在吗?”伴随着阵阵‘笃笃笃’的敲门声,林清大声唤道。
回应林清的却只有赵明松与徐守德的呼吸声。
“徐姑娘,徐姑娘!”连着喊了许久的门,仍未听见门内有任何声响传出,林清一时倒有些不知所措。
“阿娣,是爹爹回来了,快开门啊!”就在林清与赵明松都在苦思对策时,徐守德突然扯着嗓子喊了这么一句。
一时之间,两个人的视线尽数落到了徐守德的身上。二人本以为徐守德这是恢复神志了,然而徐守德喊了半晌却只会喊这一句,且目光呆滞无神,显然神志仍不清明。
一直紧闭的房门却在这时打开,只不过开门之人却不是徐娣。
“徐尚书,您可真是让我们一通好找啊!”一道淡漠的男声在门开时同时传入了门外三人的耳中。
林清霎时惊得浑身一怔,只因这声音的主人不是他人,正是她名义上的弟弟——林靖和!
未等林清做出反应,自门的另一边便冲出几名黑衣人向徐守德而去,且明显是一副要将徐守德带走的的架势。
林清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拦在了徐守德身前。
“你们是什么人?”赵明松大声喝问道,同时人也快速移动试图挡住黑衣人的动作。不用猜也知道这群黑衣人是冲着徐守德来的,不管他们是抱着怎样的目的,他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林清、赵明松立刻便与黑衣人动起手来,不过林清却注意到,林靖和一直站在原地不曾有所动作,且神色十分复杂。
黑衣人的武艺不俗,但却仍不是林清二人的对手,眼看就要落了下风时,林靖和突然出手向赵明松攻去!
林靖和的加入很快扭转了局势,赵明松一方面要面对黑衣人与林靖和的攻击,一方面又要护着徐守德与林清,渐渐有些力不从心。林清的情况同样好不到哪儿去,在三王府生活了许久,她的拳脚功夫不免生疏许多,在与黑衣人对打时亦是自顾不暇。
“靖和,快住手!”自知再打下去只有落败的下场,林清决定停手同林靖和好好谈谈。不过她这一声却并没有得到林靖和的回应,反使赵明松因分心而受了林靖和一招。
林靖和一鼓作气化掌如剑向赵明松攻去,眼看赵明松就要躲闪不及,林清却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冲上前去替赵明松受了这力道极重的一掌!
“小清!”
“樨儿!”
两道惊呼自两个男人的口中同时发出。
赵明松转身抱住林清的身子,眼中是满到快要溢出来的疼惜,“樨儿,你没事吧?”
反观林靖和,则是呆呆的愣在一旁忘了动作,面上覆满愧疚与不敢置信的神色。
“咳咳,大哥,我……没事。”林清用力勾起一抹笑容,但却有丝丝鲜血自她嘴角不断溢出,原本红润的面色亦随着时间的逝去逐渐变得苍白。
原本就林靖和那一掌是不会让林清身受重伤的,可她前段时间为陆承瑄挡了刺客的一刀,伤还未曾好透,这会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境况自然好不了。
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几名黑衣人俱是立在一旁没有动作。倒是徐守德,毫不理会身边发生的种种,只依旧站在原地傻傻笑着。
☆、第99章 解药
林清说完那句话便双目一闭昏了过去,同时嘴角溢出更多的鲜血。
“若是樨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会放过你!”赵明松几乎是嘶吼出声,看向林靖和的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林靖和抿着唇没有答话,但身子却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赵明松重重哼了一声,旋即便抱着林清的身子大步朝医馆走去,同时也没忘了朝正傻笑着的徐守德大声喊了一句:“还不快跟上!”
许是因为太过担忧林清的伤情,本就是为了徐守德而来的林靖和此时竟也没顾得上绑走徐守德,而是失魂落魄的跟在了赵明松的身后。
几名黑衣人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是达成了一致行动方案:跟着林靖和走。
因为怕磕碰到林清又怕耽误了替她诊治的时间,赵明松行走起来格外小心翼翼,因而,当一行人到达医馆时,赵明松已是累得汗如雨下。
“大夫,您快替她看看!”这次赵明松也顾不上对大夫使用尊敬的语气,他边说边寻了个无人的软塌将林清的身子轻轻放了上去。
似乎已经觉察到情势的严峻,大夫未曾多语便开始替林清诊治。
赵明松、林靖和俱是神色凝重,目光在大夫与林清之间交替流转。
“大夫,她……”林靖和支吾了半晌,似乎也想问一问林清的伤势,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现在林清还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或许她现在必须隐藏自己的身份,作为沧澜教金言堂的堂主,尽管心急如焚他亦不能在外人面前太过关心林清的伤势。
经由大夫一番诊断,众人得知林清并没有生命之危,但需要卧床好生调养半月才能恢复伤势。听到这个消息,赵明松与林靖和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
林清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陌生的房中。她试着想要坐起身来,却发觉双手使不上力气,且胸口处疼痛不已。
一个高大的身影乍然推门而入,霎时,从门外透进缕缕阳光。
林清正因为动作幅度太大牵动了伤口而痛得龇牙咧嘴,没曾想那个人竟在这个时候闯入她的眼帘。
逆着光,林清看不清那人的面容。
“小清。”一道略显疲惫的喑哑男声自那人所在的方向传出。
林清顿觉身子一僵,这道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按理说,他此刻应当身处凤城沧澜教中!
如条件反射般的,林清脱口回了一句:“恩公。”
这是自京城一别后,林清与宁沧澜第一次见面,更是林清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后第一次见到宁沧澜。林清并不是没有想过遇到宁沧澜的场景,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二人重逢竟会是现在这样的情境。
“伤势可好些了?还疼吗?”宁沧澜的身体在距离林清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林清一时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若换了平常,她早就开始在宁沧澜面前诉苦,诉说自己对他的思念了,可如今的她就算心中有话也全然不知该从何说起。
沉吟半晌,林清才低声道:“我……没事,多谢。”
宁沧澜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听了林清的话也只是微微颔首,他突然伸手自袖中拿出一物,缓缓靠近林清。
二人之间本就只隔着一步的距离,因而宁沧澜的靠近也不过在瞬息之间。
“这是金玉神丹的解药,你,要照顾好自己。”宁沧澜边将手中的物件放到林清手中边快速说道,说完这一句后他便转身疾步离去了,同时也没忘了把门关上。
缕缕阳光陡然间被隔绝在门外,宁沧澜的身影也随之消失。
掌心中的遇见传来温暖的触感,林清甚至还可以从中感受到宁沧澜的体温。这一刻,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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