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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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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次庆功宴所邀的有功之人,除了做出主要贡献的大夫之外,负责巡逻、填埋死尸的衙役等,也在名单之上。
  权墨冼,凭借这样的功绩,为稳定流民做出了贡献,也被列入了名单。
  虽然,他的名字排在后面,赏赐也不多。但他能进入这个大殿,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端着一杯酒缓缓品着,留意着帝后那里的动静。
  太子的突然出现,让他心头一松。
  齐王和太子的关系,如今仅仅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只差最后一层窗户纸被捅破而已。
  不说朝中之人,就连洛阳城的百姓,都明白两人争储,必有一人会失败。
  而卫亦馨作为齐王膝下最受宠爱的郡主,有太子在场,她再提出赐婚方家一事,就有可能被太子所阻。
  不急。
  权墨冼告诉自己,这是好事。
  卫亦馨不动,他亦不动。
  太子回来的很快,只做了简单梳洗,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袍,整个人容光焕发。
  这样的场合,他既已回来,就不会只让齐王一人抢了风头。
  宫人替他摆好了几案,他举杯朝庆隆帝敬酒:“儿臣恭喜父皇,有全天下最好的子民!”
  这句话,说到了庆隆帝的心坎上,笑着饮了:“你能赶回来,朕很高兴!宴会结束后你先去休息,明日再进宫,和朕好好说说话。”
  好几个月没有见到自己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庆隆帝想知道这一趟历练下来,他到底成长了多少。
  太子欣然应了,道:“儿臣在外,每日只是思念父皇。”
  他们父子两人相谈甚欢,曹皇后眼里掠过几片阴霾,朝齐王投去安慰的目光。
  齐王微微摇头,表示他并不在意。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他从渴望被父皇认同,到如今已经没有任何期盼。不过这样也好,没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他如今唯一的目标,便是那张龙椅而已。
  看见太子重新出现在大殿中,不约而同的,方锦书和权墨冼都齐齐松了一口气。卫亦馨已经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如今太子已经回来,她更不可能在此时提出。
  方锦书曾经是太子膝下已逝郡王要求娶的对象,在太子面前提赐婚,岂不是自找没趣?
  卫亦馨的眼神暗了暗,今日之事,真是处处透着古怪。
  罢了,此时不提,还有别的时机。方锦书,你休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庆功宴,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气氛不如刚开始那般肃穆,在杯晃交错之间,人们笑语宴宴。此时,是人们心底最为松懈的时候。
  就在此时,变故陡生!
  一道黑影从天而降,他的手里抛出一个圆形物体,“嘭!”地一声在空中炸开。白色的迷烟,瞬间在殿内弥漫开来。
  “护驾!护驾!”
  只听得一片混乱,众人惊呼出声。紧接着是侍卫脚步跑动的声音,暗器的破空之声、刀剑的交击之声。
  北衙禁军统领大喝一声:“保持安静,不得擅离座位!否则,以谋逆论处!”混乱之中,当用重典。
  这一切,方锦书都在前世经历过。如今,不过是以方锦书的身体,重新体验一回。
  她拉着司岚笙的袖子,低声道:“母亲,我们快躲好了!”刺客是为了皇帝而来,她们所在的位置并不靠前,但也要防着被误伤。
  她刚刚拉着司岚笙在案几之下躲好,就听到徐婉真示警的声音:“上面有人!”紧接着,是一股更浓郁、更稠的白烟爆炸似的向四周激射开来。
  “怎么回事?”司岚笙的声音中透着惊惶:“这到底怎么了,怎地我手脚都没了力气。”
  她毕竟是一个最传统的大家闺秀,再怎么见过世面,也没经历过如此真刀真枪的场景。
  守卫森严的皇宫,竟然有刺客混入。
  皇帝怎么样了,会不会有危险?若庆隆帝有个万一,这天下将会立刻陷入动荡。没了皇帝震慑,为了帝位,太子和齐王便会拔剑以问,兵戎相见。
  谁胜谁负?将会是未知数。苦的,只会是老百姓而已。
  更令司岚笙心慌意乱的,是她的手脚在逐渐失去力气。她再也蹲不住,彻底坐倒在地上。
  “母亲别怕,可能是这迷烟捣的鬼。”方锦书心知肚明,安慰着司岚笙。
  她知道该如何破解迷烟,却没有做任何应对措施。该发生的始终会发生,有卫亦馨在侧虎视眈眈,她不想因此而暴露身份。
  她藏身于案几底下,默默计算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中了迷烟的,不止她们母女,就连帝后也都中了。破除迷烟的法子很简单,只要清水即可。只是刺客攻的急,在仓促之间来不及应对。

  ☆、第七百二十一章 皇后别急

  庆隆帝有影卫保护,还有众多侍卫不要命的为他甘为肉盾。在这次刺杀中,除了受惊外没受到任何损伤。
  影卫统领武正翔武功高强,并未受到迷烟影响,与刺客激战。
  他的未婚妻徐婉真坐在最前面一排,她思维敏捷,第一声示警便是由她发出。也是她,找到破除迷烟之法。
  不过,今日知道如何破除迷烟的,除了徐婉真还多了两人,正是方锦书与卫亦馨。
  方锦书为了不暴露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卫亦馨却没有这样的顾虑。
  她被太子的突然出现而扰乱了心神,但这并不代表她会无所作为。这么好的机会,她怎么会放过?
  只见她用茶水浸湿丝帕捂住口鼻,矮着身子穿过白色迷烟,到了帝后跟前。在这里,徐婉真已经先到了,正在劝说庆隆帝撤离这个危险之地。
  庆隆帝道:“不用管我,先将太后和皇后扶出去。”
  卫亦馨知道他的心,作为帝王,他的臣子还在奋力和刺客战斗,他怎能退缩?
  “皇祖父!”卫亦馨拾起地上一把佩刀,递到庆隆帝的手里。
  跟着,她另捡起一把配剑,站在帝后两人的身前护着,对徐婉真道:“徐宜人,你先扶着皇太祖母出去。”
  “馨儿你别管我们,这里危险!”曹皇后道。
  卫亦馨摇摇头,道:“就让孙女来做祖父祖母身前最后的屏障!”
  她知道帝后不会有危险,而她出现在这里却不一定就安全。但太子已然赶回,她必须利用这个机会,给齐王这一方再增添一道砝码。
  她不指望能就此削弱太子在庆隆帝心头的地位,但起码替齐王争取到一个势均力敌。
  果然,她这样做,令庆隆帝动容,没有再说什么。
  徐婉真见状,事不宜迟,扶着肖太后便朝着大殿侧门走去。
  太子和齐王坐在主位下首,各居一侧。但都中了迷烟,看见如此情形也只能心头干着急而已。他们都用茶水浸湿的帕子捂住了口鼻,但迷烟的效果一时间还未褪去。
  瞧着卫亦馨的举动,太子心头暗恨,而齐王则心生赞许。
  他果真生了一个好女儿!
  能在如此情形之下,有如此应对,待此事过后,定要好好褒奖于她。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侍卫赶到,他们用湿巾蒙住口鼻,便能不被迷烟所影响。
  曹皇后恢复了些许力气,提着剑挪到了庆隆帝身侧,淡淡道:“离你近一点,死也能死在一处。”
  她素日不多言,这短短一句,却如此惊心动魄。
  庆隆帝反手握住她的手,在这生死之间,他的皇后又一次证明了她的忠诚。他心底的天平,再一次往齐王倾斜了少许。
  刺客颓势已现,拿下他们只是时间的问题。
  但见其中一人凶光毕露,用口中含着的哨片发出“咻”地尖利声音,穿透大殿传出老远。听见这声音,几名刺客的攻势变得越发疯狂,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
  几柄雪亮的飞刀从他们手里激射而出,刀尖处闪着莹莹蓝光,显然是淬了毒。武正翔迎头而上,将飞刀拨飞,射入蟠龙柱内,没有造成别的伤亡。
  可这么一来,针对刺客的攻势便出现漏洞。
  只听得一道税利风声由远处破空而来,震得耳膜生痛。一支精铁铸就的弩箭倏忽而至,直奔庆隆帝的面门。
  众人大惊,合力扑上。
  弩箭洞穿了一名侍卫的肩胛骨,带出一大蓬血肉,急速前进。
  卫亦馨已做好准备,奋力举剑。
  但她此生并未习过武艺,乃养得身娇玉贵郡主,又还未及笄,手上哪里有多少力气。只听得“锵!”地一声,剑碰到了铁弩,发出巨大的声响。
  那射出这支劲弩之人也不知是谁,一定臂力过人,才能让这支弩箭到了这里,还蕴藏着如此大的力道。
  卫亦馨虎口一麻,举着剑的双手被震出了血迹。蹬蹬蹬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再无半点力气。
  情况紧急,曹皇后奋力朝着庆隆帝一扑。
  她嫁给庆隆帝,无关爱情。但这么多年来,庆隆帝给予了她足够的尊重,在这一刻,身为皇后的职责让她无暇思考那许多。
  这一扑,乃是她的本能反应。
  庆隆帝此时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顺势往后一倒,将他连人带椅都往后仰倒。幸好他身下的座椅,不是御书房或宣政殿那张紫檀木龙椅,否则哪能如此轻易倒下。
  那支弩箭从帝后两人的上空掠过,将曹皇后的高髻震散,她的发丝倾泻而下,落在了庆隆帝的面上。
  曹皇后面色一白,显然是后怕所致。
  若庆隆帝真被射个正着,她该如何是好?这支弩箭的劲道如此之大,只是经过便能将她发髻震散,射中的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皇后,你可有力气起身?”
  她的发丝带着幽香,拂在庆隆帝的面上传来清凉的触感,却又让他鼻端发痒。
  “啊,我……”
  曹皇后这才发现,自己的姿势实在是不雅之极。大庭广众之下,她竟然合身扑在皇帝身上。这,这像什么样子?
  羞愤相交之下,她的面色瞬间变得通红,好似要滴下血来。
  她用力撑起胳膊,然而她如今趴在庆隆帝的身上。手掌处传来的触感,是他结实的胸肌。这种认知,让她好不容易聚起的力气,荡然无存。
  看着她的努力,庆隆帝不知为何,因被刺而变得极坏的心情,产生了一丝愉悦。
  他伸手掠起她的发丝,在她耳畔轻声道:“皇后别急,让我来。”
  感受到他的触碰,以及温热的鼻息喷在耳边,再加上这句暧昧不明的话语,让曹皇后的耳珠红得近乎透明。
  娇躯一软,无力地趴在他的胸口。长长的睫毛轻轻颤着,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庆隆帝闷笑出声,两人成婚多年,连孩子都有了几个。他却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的皇后这般敏感。
  这样的她,是他从未见过的小女儿模样。
  帝后双双摔倒在地,如此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侍卫全都背过身去,不敢看向两人。

  ☆、第七百二十二章 人口失踪案

  只有在庆隆帝跟前亲近的吴光启,勉力撑着身子到了两人身边,伸手将曹皇后扶起。
  迷烟的药力实在太过霸道,一国帝后何时如此狼狈过?
  曹皇后起了身,庆隆帝用佩刀撑着自己的身体,站在翻到的龙椅一旁,沉声道:“胆大包天的逆贼!一个也不能放走,给我好好查!”
  前来行刺的全是死士,见那支弩箭未能建功,互相对视了一眼,身子一软委顿于地。
  如此决绝。
  武胜挥手,制止了要上前查探的侍卫,对着武正翔道:“翼之,这里就交给你。”就算是尸体也能说话,在这方面,影卫要比他所统领的禁军更加擅长。
  “你们,留下来保护皇帝。”弩箭应该是敌人最后的杀招,但也不能不防。他指了几名精锐,交给他们护卫庆隆帝的任务。
  “你,带上一队人跟我来。”皇帝的安全既然有了保障,他要去追查那支射杀劲弩之人。这么大的动静,他就不信对方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大殿之内,白色迷烟缓缓散去。
  影雨指挥着宫女,将清水浸湿手帕的法子教给众人,慢慢地,大家也就逐步恢复了力气。
  刺客的主要目的是皇帝,迷烟也是在主位处最为浓郁、药力最强。离主位越远的人,受到的影响就越远。
  可是,众人都还未从这场惊吓中恢复过来。
  原本高高兴兴地来赴宴,怎会遭遇了一场刺杀?人们心头惴惴不安,就怕受到了什么连累。
  那刺客从何而来?
  宫里向来戒备森严,刺客只会是混在他们当中进来。若皇帝要追究下来,就怕好好的一场庆功宴,转瞬成了一场祸事。
  方锦书动了动逐渐恢复力气的手脚,问道:“母亲,可觉得好些了?”
  司岚笙点点头,忧心忡忡。
  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会发生这样的事,只能说明天下并不安稳。对老百姓来说,最怕的就是乾坤动荡。
  “母亲不要担心,事情都过去了,父亲那里不会有事。”男女宾分在屏风两侧,但方孰玉的位置不会太过靠前。
  在前世,方孰玉就平安,这一生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大殿内的秩序得到了控制,两人重新坐好,等待下一步的旨意。
  就在此时,从侧门匆匆进来一名宫人,跪在庆隆帝跟着禀道:“启禀皇上,太后娘娘在侧门休息遇刺,徐宜人奋力护驾,重伤昏迷。”
  什么?!
  这里好不容易才安稳下来,母后那里怎么又出了事?
  庆隆帝目光如刀,问道:“太后她如今怎么样?”
  “太后娘娘无事,只是受了惊吓。”
  正在查验死士尸身的武正翔闻言,身子一震,对手下道:“你们接着查验。”
  他走到庆隆帝跟前,拱手道:“皇上,且容微臣暂且离开。”徐婉真是他的未婚妻子,他爱逾性命,此刻听闻她重伤,竟是心乱如麻。
  “允了。”
  庆隆帝明白他的感受,干脆应下。
  曹皇后进谏道:“皇上,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您万金之躯,此地不宜久留。”
  此时危机已过,自己再留下来只是让众人紧张。肖太后那里受了惊,也需要安抚。
  庆隆帝点头应了,道:“你与我一道。”接着,他指派了刑部、大理寺来接管现场,便率众离去。
  接下来的事情,便是安抚众人,再一一查验排除身份。并下令今日在大殿中发生的事,不允泄露只言片语,否则以谋逆论处。
  这一番忙乱下来,待众人终于得以离开时,已是傍晚。
  回到了明玉院,方锦书疲惫的倒在软榻之上,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愿动弹。这一番折腾,对她的身体是个极大的负担。
  芳菲上前,伺候着她换了寝衣。
  她身子不能动,脑中却在飞速转动着。
  经此一役,帝后两人的感情远好于从前,齐王也站稳了脚跟。
  庆功宴上的刺客未能达到目的,但却绝非善罢甘休。更大的动荡,即将到来。
  一直蛰伏着的那一方势力,就要露出水面。而在王朝中枢,太子和齐王之争,已经摆上了台面。
  徐婉真的昏迷,让被救的肖太后心头愧疚。
  此后,徐婉真成为肖太后最为青睐的晚辈。她在太后心头的地位,就连宫中的公主、郡主也无法比拟。
  而对自己而言,曹皇后的赐婚即将到来。
  不知道,权墨冼他准备如何应对?
  想着他当日应承自己的郑重模样,和他眸子里所透出的光,让方锦书的心头浮上一阵甜蜜。她合上双眼,不知不觉地睡去。
  芳芷端着铜盆进了门,芳菲冲着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姑娘累了。”她轻声道。芳芷轻轻将铜盆放在架子上,取了一张薄毯替方锦书盖上。
  暮色渐渐降临,日光在天边逝去了最后一丝光华。
  “公子,青枫遣人来问,该如何行动?”
  距离青枫答应已过去了几日,权墨冼却迟迟没有动作。这让他有些沉不住气,便遣人前来打听。
  “先把他稳住。”权墨冼道。
  “小的就时间拖得久了,他会露出破绽。”海峰道。
  权墨冼“嗯”了一声,他说得有理。
  青枫心头对肖沛恐惧至深,这次能鼓起勇气反抗实属不易。他的心性,一旦心虚就会被肖沛所察觉。
  “我知道。”权墨冼道:“那几人的身世,可都查实了?”
  海峰呈上一个薄薄的册子,道:“时间太紧,还有两人没有找到。”
  权墨冼拿过来仔细看了,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你让他的家人去京兆府击鼓鸣冤。”这个人,是一名年纪弱冠的商人。家人让他带着老仆出门历练行商,却被肖沛给掳了去。
  选择他,是因为他家底殷实,在当地称得上是大户,在官府也有几分人脉。而他是家中嫡子,只要知道他的消息,他的家中必然不会善罢甘休。
  京兆府每日都要接许多案子,这一起人口失踪案原本并没有惊起任何水花。
  只是苦主之家一口咬定,他们的儿子就是在洛阳城里走失,还找出了人证物证。他们所在地的知府也写信给唐府尹,托他关照这一家,务必将此人寻到。

  ☆、第七百二十三章 般配

  那名知府和唐府尹本是平级,也打过几个照面。他亲自写信来,唐府尹不得不给他几分薄面。
  官场之上,谁也不知道会不会有求着对方的时候。一个案子而已,他没有放在心上,多加派人手也就是了。
  唐府尹吩咐下去,就将此事忘记。
  但他忘了,并不代表此事就会平息。苦主到了洛阳城里,住在会馆之中,四处哭诉嫡子失踪之苦。
  没两日功夫,这桩失踪案便闹得满城风雨。
  肖沛,自然也知道了此事。可直到此时,肖沛都不觉得此案与他有何关系。那名男子被他掳走亵玩,自认为给家族蒙羞,告诉他的只是临时杜撰的一个名字而已。
  更何况,一个临时的玩物,玩过就扔,肖沛也不会去费心记住他的名字。
  可他却没有想到,青枫被权墨冼说动背叛了他。
  知道自己有逃出这座魔窟的希望,被囚禁的那几人便也吐露了真实身份,全力配合权墨冼。
  被他关在青枫院子里的人,除了死,不会再出现在这个世上。肖沛放心得很,根本就没有将此事同自己联系起来。
  这个时候的肖沛,正志得意满的对着镜子整理着自己的姿容。
  身后的丫鬟替他带上一顶玉冠,他抚着垂下来的玉带,笑得心满意足。
  “公子爷,”丫鬟娇声赞道:“您丰神俊朗,哪怕是潘安在世,也比不过您风姿之万一。”
  “让你读书果然是对的。”
  否则,怎么能夸得如此有水平?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听着舒服不是?
  肖沛得意地一笑,手不老实地在丫鬟胸口抓了一把,道:“好好等着小爷回来。”
  他瞥了丫鬟一眼,又叹了口气。
  庸脂俗粉!
  就算临时抱佛脚读上几天书,也还是庸脂俗粉!还是方家那位四姑娘,才是正经的千金小姐。
  想到她冷清的面容,肖沛的心就变得火辣辣的。
  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匍匐在我脚下求我!到那时,看你还怎么傲得起来?
  侧门处,承恩侯夫人带着两名嫡女上了马车。看着他出来,家仆牵了马伺候着他在门口上了马,一行人朝着齐王府而去。
  今日,是齐王在府上设宴,宴请肖、方两家,让肖沛与方锦书见面的日子。
  太子既已回京,齐王对赐婚一事越发看重。他要通过施恩方家,让投在他麾下之人都看到希望。
  方锦书坐在马车里,神色淡然。她相信,权墨冼不会让自己失望。
  “书儿,我瞧着肖家小公子不错,对你也甚为上心。”司岚笙道:“母亲遣人打听过了,他房里放了好几个丫鬟,别的倒也没有听说有什么不好。”
  “他们家是侯府,规矩和我们不一样。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啊?”司岚笙担心自己女儿的心气高,看不上这等作派。
  “母亲不用担心女儿,”方锦书笑得从容,道:“莫说几个丫鬟,就算是贵妾我也不会放在心上。”
  侯府深深,武勋又一向与文臣不是一个路子,司岚笙能打听到这些消息已实属不易。
  承恩侯府一向有野心不甘于现状,他府上所有不好的事情,都不会外传。那些丫鬟下人的死,不过是蝼蚁一般的性命,怎会被放在心上。
  到了齐王府里,早就候在一侧的下人上前引路。
  这次的小宴设在后花园中。
  清风徐来,花香暗送。耳畔是潺潺流水之声,偶有黄鹂鸟悦耳的歌声传来。如果,没有眼前这张令人厌恶的面孔,这里确实是一个赏景的好地方。
  方锦书别开脸,不看肖沛那张看起来仪表堂堂,实则充满龌蹉的面孔。
  卫亦馨坐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神情,问道:“书姐姐,你可是不好意思了?还是看眼前这人不顺眼?”
  她睁着一双大眼,端的是一副替闺中姐妹打算的好妹妹模样。
  “郡主,您说什么民女不懂。”方锦书面上浮起一抹红晕,头垂得更低了。
  “哎,我们姐妹二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卫亦馨笑道:“我知道父王去求了皇祖母,要替姐姐你赐婚哩!”
  她吃吃笑道:“姐姐你可别说,你不知道这事。”
  “我们闺中女儿,焉能提及自己婚事。”方锦书正色道:“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郡主也当谨言慎行。”
  卫亦馨讨了个没趣,直想问她当日方孰玉伴驾去太庙之事。忍了忍,她才没有问出口。这个时候,就算是问了,她也不见得会老实交代。
  罢了,左右今日就会有结果。
  等她嫁入侯府,才知道厉害。到了那时,由不得她不说。
  此次乃是小型家宴,齐王所宴请的,也就只有肖、方两家。所为何事,众人都心知肚明。
  酒过三巡,齐王举杯道:“本王今日兴致实在是好。能得方詹事的辅佐,本王一直甚幸!”
  齐王妃举杯附和,笑道:“自从詹事大人入府,我们王爷连胃口都好了不少!”
  “哪里哪里。”方孰玉忙举杯道:“微臣不过是区区一腐儒罢了,哪当得起王爷、王妃如此赞誉。”
  承恩侯笑道:“你就快别自谦了!当初在翰林院时,我就听说过大人的本事。如今辅佐王爷,那就如鹰击长空,天空海阔!”
  漂亮话人人都会说,这一番互相吹捧,每人都笑容满面。
  对承恩侯而言,齐王将麾下能臣的嫡女保媒给他的幼子,这种好事他自然不会推拒。
  或许旁人会害怕在太子和齐王两人之间表态,但肖家却不怕。
  肖家是什么人?是太后娘娘的母家。
  齐王、太子都是肖太后的血脉,无论将来谁登基,难道还会找他算账不成?那是不孝,会被天下人戳脊梁骨的。
  眼下,齐王和太子势均力敌。若齐王当真能登基了,那他也能有些好处。
  “王爷,”齐王妃各看了肖沛和方锦书一眼,道:“您看这两人年岁正好,如此般配。不若,今儿就干脆亲上加亲、喜上加喜?”
  肖沛心头一喜,忙拱手作揖,道:“谢过王爷、王妃恩典。”
  卫嘉允合上折扇,笑道:“肖兄急什么?父王还未发话。”
  “是,是我心急莽撞了。”肖沛偷偷看了方锦书一眼,耳根发红。

  ☆、第七百二十四章 人生如戏

  众人见状,发出一阵善意的哄笑。
  看来,侯府这位小公子,对方家四姑娘极为满意。
  齐王拈了拈须,点点头道:“看来,肖家是没有问题。”他转头看向方孰玉,问道:“方詹事,你意下如何?”
  方孰玉拱手道:“能得王爷保媒,乃下臣三生修来的福分。”
  得了双方首肯,齐王道:“如此,本王这就遣人进宫,请皇祖母下赐婚懿旨。”既然是他保媒,他也希望两人婚后和美,这才能真正收拢人心。
  “是!”他的心腹应下,离席进宫。
  “来来来,如此良辰美景,又难得相聚,大家都别拘着了。”齐王妃招呼着众人,品尝着席间美酒、瓜果、糕点。
  “先随便吃点垫垫肚子,你们年轻人想去逛逛园子也请自便。”齐王妃笑道:“待会,才是晚宴。”
  肖沛看了一眼方锦书,远远问道:“书妹妹,王府里有几株金桂很是不错,我欲赏玩。你可有兴致与我一道?”
  他这样明目张胆地相邀,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方锦书的身上。
  方锦书眉目不动,在原地起身敛礼道:“还望小公子恕罪,自幼父母教诲,不得与外男独处。今儿,恐要令小公子失望了。”
  她从未想过要真正嫁给他,跟他独处只会让自己觉得恶心而已。抬出这样的理由来,谁也说不了她什么,只会赞她自尊自爱。
  被她拒绝,肖沛悻悻然坐下,嘟囔道:“不去就不去,我也不去了!”
  卫亦馨笑道:“小公子可别生气,书姐姐她只是害羞。”
  方锦书垂下头并不解释,心头涌上一种荒诞之感。
  这场宴席,就是一出戏台子。
  每一个人都戴着想让别人看见的面具,在竭力表演着。
  表面上看起来,齐王风光霁月、礼贤下士,实则多疑猜忌,手段严酷。承恩侯,一个安享太平富贵的侯爷,却藏着野心。
  自己的父亲,也不是看起来那般的孔圣之徒。在他的骨子里,流淌着赌徒的血液。
  更别提肖沛、卫亦馨,与自己三人。
  各有各的面具,各有各的不欲让外人所知的秘密。却在这里,云淡风轻的表演着,自以为是的欺骗着旁人。
  不知道,到了最后,究竟是谁在看谁的笑话?
  方锦书只知道,肖沛的真面目,就快别揭穿了。
  还未等来宫里的圣旨,一名亲卫却匆匆步入花园中,拱手向齐王见礼,却面色犹疑。
  “有什么话,就直说。”齐王道。刚刚才说过了这是家宴,亲卫的话若是要瞒着众人,岂不是当面食言?
  “王爷,刑部来人,说是捉拿要犯。”亲卫禀道。
  齐王拧着眉头,重重放下酒杯道:“刑部拿人,拿到我王府来了?本王怎么不知道,府里什么时候窝藏了要犯?!”
  他正在宴请客人,岂能露怯,被刑部欺上头来。
  “王爷……”齐王嗫喏不敢言。
  看着他的神情,齐王心头一跳,问道:“要犯是谁?”刑部若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公然上门。
  亲卫硬着头皮道:“乃是侯府的小公子爷。”
  “什么?!”
  听到这句,承恩侯暴跳着起身,将手中酒杯用力掼到地上,道:“有没有搞错!刑部欺人太甚!”
  他正带着肖沛在此议亲,却被刑部的人追到王府来捉拿肖沛。这让他一张老脸往哪里搁?
  “父亲别气,一定是哪里搞错了。”肖沛忙扶着承恩侯坐下,朝着齐王道:“王爷,还烦您再详细问问。”
  承恩侯冷哼一声,黑着脸坐下。
  他这辈子最爱面子,被当众这般下不来台,心中暗暗记恨。刑部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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