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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锦-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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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考取了进士,无论名次如何,就要在吏部候缺。除非像权墨冼这样得了皇帝看重的特例,谁都不会例外。而吏部,也会根据皇帝的心意来办事。
  所以真到了那个时候,官职一旦授了下来,就要在规定的期限中到任。从此之后,就只有一路向前,哪里还有像如今这样的时光,可自由游学?
  巩文觉拱手应了,司岚笙又问道:“我也许久未曾见到你母亲,她眼下可在?我过去拜访一趟。”
  方家是女家,自然要等巩文觉这个未来女婿前来拜访。礼尚往来,司岚笙也该带着方锦晖主动去见巩太太。
  两家既然已经是未来亲家,再刻意避讳,只会显得小家子气。
  巩太太那里,也做好了准备。这次来大悲寺既是上香还愿,又是两个亲家彼此之间维系感情。巩文觉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怎么能不来见见未来的丈母娘。
  两家人坐在一起说了会话,巩太太便道:“我们说话,你们不必杵在这里。难得出来一趟,都去外面转转去。”
  方锦书看着脚尖,在心头莞尔一笑,这正是要给方锦晖和巩文觉两人好好相处的机会呢。
  几人一道出了院门,方锦书扯着方梓泉故意落在后面,低声道:“我们走慢些,让他们能好好说话。”
  大半年没见的两人,还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
  方梓泉会意,笑道:“正该如此。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光这么走着也不是办法。”他们两个人跟来,只是为了,不让巩文觉和方锦晖落一个孤男寡女相处的口实罢了。
  找了一名知客僧人来问了路,几人便沿着小条小径往后山上转去。大悲寺的后山很大,光小路就有好几条。这样一来,便分散了香客,路上遇到的人也不多,正好合适说话。
  冬日萧索,栽种的红梅也不在这里,景致显得有些冷清。
  只是巩文觉和方锦晖两人,心头却滚烫似火。这么久未见,感觉对方的身上发生了一些陌生的变化,但又是那么熟悉。
  他们彼此小声地问着对方,别离后的近况。两颗心离得越近,就越是紧张。说来说去,都是一些曾经在信件往来中说过的事情,都觉得自己尽说一些傻话。
  一想到身边这个可靠的少年,就是自己未来的夫婿,方锦晖的耳根子都红透了。
  巩文觉看在眼底,越发觉得她害羞得可爱。鼻端传来她身体的清香,让他恨不得这条路能长一些,再长一些,永远走不到尽头才好。
  他们一行人往上走去,半山腰上有一个供人歇脚的八角亭。这座亭子建得巧妙,以中间为圆心,东西两端各延伸出一端来,各自形成一个飞檐。
  “走这么久,我脚也酸了。”方锦书笑道:“不如,就在那里歇息可好?”
  其他人自然也不反对,巩文觉和方锦晖在八角亭东边的飞檐下坐了。方锦书则扯着方梓泉在西边坐着,看外面的风景,将那里的空间留给那对难得相聚的未婚夫妻。
  坐了盏茶功夫,沿着他们上来的那条小路,又有几人走了上来。
  芳菲定睛一看,笑着禀道:“姑娘,是权大人和权少奶奶。”

  ☆、第四百四十九章 巧遇

  这却是巧了,方锦书笑了起来。“芳菲,你准备一下,待权少奶奶到了,请他们歇个脚。”林晨霏的身子不好,走到这里应该也累了。
  方梓泉长身而立,先迎了出去,远远笑道:“这也能遇见,可算是缘分。”
  权墨冼扶着林晨霏站定,仰头笑道:“在大悲寺遇见,也算不得巧。”这时节大悲寺热闹的很,京中的百姓大都会来上香。
  “也是巧,难得我们都选了同一日。”方梓泉拱手道。
  正在偶偶低语的巩文觉和方锦晖两人也察觉了这番动静,巩文觉起身出了八角亭,站在方梓泉身侧。他和权墨冼并不相熟,只是看他的步态衣着,知道此人应该也是文臣。
  权墨冼和林晨霏二人拾级而上,在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奶娘,怀里抱着胖嘟嘟的小权夷庭。
  到了八角亭外,几人互相引见过了。男子们在一处说话,女子们又在另一处。
  “少奶奶今儿穿的好生雅致,”方锦书笑着赞道:“原来,折枝海棠还可以用这样的刺绣针法,我却是没有想到。”
  成亲了大半年,林晨霏也慢慢适应了这个新的身份。有了韩娘子时常过去关照着,她的仪态衣着都有了大幅改善。虽然赶不上京里那些夫人,作为一个六品官员的妻子,她总是合格的。
  但面对方锦书这样的官宦千金,林晨霏总觉得自己要低上一等。忙道:“这哪里是我自己想出来,还是四姑娘介绍的韩娘子教了我。”
  “那也得少奶奶心灵手巧,才绣的出来。”方锦书道:“你万万不可妄自菲薄了去。”
  方锦晖也赞了她的刺绣,几人在一处说起话来。林晨霏的遭遇,方家姐妹尽都知道,在心头同情于她,在言谈间都顾及着她的情绪。
  突然见着了这好些人,权夷庭在奶娘怀里不停的动来动去。
  方锦书一早便见着了他,这么可爱的孩子,让人特别想亲近于他。只是这并非林晨霏所生养,属于权家的私事,她也不好特意去逗他。
  这会权夷庭不安分起来,林晨霏便笑道:“把嘟嘟给我。”
  到了她的怀里,权夷庭便安静下来。坐在她的膝头上,好奇地允着手指,一对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转着,望着方锦书、方锦晖两人。
  他眼下正是可爱的时候,靠着胳膊勉强能坐着,口中咿咿呀呀着不明所以的词。张望了片刻,指着方锦书忽地咧嘴一笑,嘴巴里流出一行口水,兴奋地叫着“咿咦咦……”
  如此可爱的糯米团子,让方锦书想起了在前世的孩子,看着他笑了起来,伸出一根手指头让他抓住,笑道:“他实在太乖巧了,好可爱。”
  抱着他,林晨霏也忘却了所有的小心翼翼,灿然一笑,道:“我们从善堂里抱回来,相公给他起了个大名叫夷庭,我叫他嘟嘟。”
  “夷庭,多么美好的名字。”方锦书笑着赞道。
  方锦晖看着肉嘟嘟的权夷庭,忽地想到,待她和巩文觉成婚后也会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孩子,幸福充满她的心间。
  小权夷庭似乎有一种魔力,能吸引所有见过他的女性。让她们在面对着他的时候,只想全心的宠爱着他,泛起母性的光辉。
  有了他在场,林晨霏又毫不避讳他的来历,话题便围绕着他说开来。
  这也是权夷庭到了权家之后,权家头一回带着他出门。之前因为他太小,又是领养的孩子,贸然出门怕招了什么不好的,就一直在家养着。
  这会恰逢新年,一家人便带着他出门,算是正式露脸。也在大悲寺里求一个平安符,给他挂在脖子上。
  这头一回出门,权夷庭兴奋地不得了,丝毫不怯场。一路上都睁着清澈的大眼,好奇地看个不停。这会见到在家中没见过的人,更是不停地手舞足蹈,咯咯笑着。
  在他的笑容里,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起来。
  方锦晖看着如此可爱的孩子,便忍不住想要伸手抱一下,提前感受未来做母亲的感觉。看出她的想法,林晨霏将权夷庭往她那边挪了挪,笑道:“大姑娘要不要试试看?”
  “我……怕不会抱。”方锦晖有些迟疑。
  她和弟弟妹妹的年纪相差无几,方家里如今还没有更小的孩子出生,她虽然想尝试,却又有些害怕。这么可爱的小人儿,万一让他受伤了可怎么好。
  “没事的。”林晨霏道:“他如今能坐的住,还会翻身。刚回来的时候,我抱他也是有些不敢。”
  方锦晖伸出了手臂,权夷庭看了她一眼,又转头看了林晨霏。林晨霏冲他点点头,他才伸出了胳膊。
  这个小动作,真是太让人心疼了。
  学着林晨霏将权夷庭抱在膝盖上放好,方锦晖笑得合不拢嘴。这么个小家伙,实在是太招人爱了。
  方锦书抿嘴一笑,问林晨霏道:“少奶奶,怎地没有瞧着璐姐姐?”
  “她陪着母亲在佛堂听经。”林晨霏笑道:“嘟嘟坐不住,我们就干脆带他出来四处走走。难得出来这一趟,再过几日就要开始上衙了。”
  他们也是一家人出来,到大悲寺里上香。
  几人原本就认识,坐在一处就聊了开来,浑不觉时间流逝。过了半晌,巧画轻声提醒道:“姑娘,婢子看这日头,恐到了该用午斋的时辰。”
  众人这才惊觉过来,便收拾了随身的东西,朝着山脚下走去。
  刚下了山,转入大殿的游廊之中,迎面来了两人,正是褚末和唐鼎两人。他们和巩文觉约好了,今日在大悲寺里相聚,却一直没见着人。
  “文觉兄!”褚末见到巩文觉,看了方锦晖一眼,笑道:“好啊,我正四处找你,你却在这里。”
  言下之意是,巩文觉放着他们兄弟不管,却来陪着佳人。这后半句话虽然没有说出来,但其中的意思不言而明。
  方锦晖不好意思地敛了眸子,施礼道:“暂且别过,请恕我们告退。”一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耳根。
  巩文觉白了褚末一眼,道:“回头再来找你们算账。”

  ☆、第四百五十章 来意(万更24天求月票)

  巩文觉这一番呵护方锦晖的心意,让褚末和唐鼎都笑了起来,看着两人笑得暧昧不明。
  方锦书瞪了褚末一眼,这是在人流往来的游廊中,他怎么能这样开玩笑。就算是未婚夫妻,也要多避讳一些。要知道,方锦晖尚未及笄。
  被她这一瞪,褚末先是愣了一愣。
  一直以来,所有的女性,无论老幼,见着他都是极喜欢的。只有这位方家四姑娘,自己已经吃了她好几个白眼。
  对自己的相貌,褚末心知肚明其对女子的杀伤力。虽然他并未有过想要借此去流连花丛的意思,但这不等于他不明白。
  就算是已成婚的妇人,见到他都难免露出几分欣赏。那些闺阁中的少女,每个见着他都面带羞涩、欲语还休。
  他是多少春闺中的梦里人,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唯独方四姑娘,从头一次见面起,对他的容貌从来都是无动于衷。这让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恨不得找一面镜子立刻看看,是不是自己变丑了。
  他一愣怔被方锦书看在眼里,忍不住就想要刺他一句。这个男子,当真以为所有的女子都会被他迷住吗?
  “见过褚公子、唐公子,”方锦书见礼后道:“寺里风大,褚公子还是小心着些好。”
  褚末更加错愕,这是警告他要小心说话,否则风大闪了舌头吗?
  头一回见到他在女子面前吃瘪,唐鼎再忍不住,捂着肚子狂笑起来。巩文觉差点笑出声来,他的这个小姨子,说起话来真是让人招架不住。
  权墨冼闷笑几声,以手握拳放在唇边掩饰着。许久不曾见到这位四姑娘,她的脾性还是那样令人捉摸不透,今儿又见着了她的另一面。
  方锦书对大姐的一番维护之意,让她亮出了爪子,犹如一头露出尖牙的雌兽。
  说罢,方锦书也不再理会这几人,和他们告辞,于方锦晖一道回转。
  这几个人,权墨冼只和方梓泉相熟,和其他人只是打过照面而已。这会既然碰见了,也不好立刻就走,便让下人先送林晨霏和权夷庭回转,自己则留了下来。
  用罢了斋饭,就都在院子里各自安歇,方锦书和方锦晖照例一个屋子。
  方锦晖盖着被子,在床上侧着身,看着方锦书笑道:“方才谢谢妹妹了。”
  “大姐姐跟我客气什么?”方锦书道:“开玩笑也不看看地方,那里人来人往的。”
  方锦晖心头暖洋洋的,点点头道:“快些睡吧,养足了精神,下午我们再出去转转。”见到了巩文觉,她的心里满是甜蜜。
  午休过后,还没洗漱完毕,有一名眼生的媳妇子拿着拜帖来访。
  “谏议大夫家?”司岚笙从铜盆里举起手,烟霞拿着大巾子替她沾着水,红霞禀道:“正是。”
  “请她进来。”
  方家和褚家交情并不深厚,这个时候他们家有人来访,司岚笙一时间摸不着头脑。
  来的是一个干净利落的媳妇子,梳着一个整齐的圆髻,头发上抹着桂花油,别着一支银簪。一看衣着打扮,就知道是府上正得用的。
  她未语先笑,规规矩矩的蹲身见礼,道:“婢子珊娘,见过方家大太太。奉了我家太太的令,特地来问一声大太太,这会可得闲了,她过来坐坐说说话。”
  司岚笙笑道:“褚太太怎地这般客气。她愿意来,我高兴都还来不及,自然是有空闲的。”
  她眼里闪了闪,才在乔家见过这位褚太太没两日,这会她就在大悲寺里候着。说没有目的,怕是谁也不信。那么,只会是因为方锦书的婚事而来。
  珊娘走后,司岚笙吩咐红霞:“去看看两位姑娘可起了?让她们先收拾妥当了,暂且不要出门。待会有客人要来,要见时我再让人去叫。”
  红霞应了,来到姐妹二人的屋子里传话。
  方锦书问道:“可知是什么客人?”
  红霞禀道:“来的是谏议大夫褚家的媳妇子,婢子瞧着应是陆家人。”
  百年世家培养出的人,就算是奴婢也和普通丫鬟不一样。看珊娘的行止,就知道非褚家的下人,应是褚太太带过来的陪嫁。
  待红霞退下,方锦晖看了方锦书一眼,打趣道:“这可真是巧了,方才遇见褚家公子,这褚太太就上门来。莫不是,为了替她儿子主持公道的吧?”
  她这话,自然是开玩笑。
  莫说褚太太也不知道几人之前遇到了,就算是知道,也不会特意找上门来。都是这么大的姑娘小伙子,难道还回家告状不成?
  方锦书默了一默,记起在乔家做客之时,褚太太也在场。难道,她上门来是为了褚末的婚事?
  见方锦书神情有异,方锦晖便询问于她。方锦书讲了她的猜测,方锦晖点点头道:“极有可能。”
  “褚太太的膝下,就只有褚公子一个嫡子。”方锦晖缓缓道:“若是说亲,就是为了他。若果真如此,妹妹意下如何?论门第,我们两家是般配的。”
  褚末的相貌,在和他年纪相近的男子中,还没有一个人比得上。他爱花惜花的名声,更是为京中闺秀所熟知。
  那是一个连对丫鬟都舍不得说半句重话的人,想来对妻子一定也会很好。
  方锦书侧头想了想,对褚末她谈不上有什么好感恶感,长相如何一向并不是她所看重的。不过,跟他见过短短几次,与此人相处起来应该不会辛苦。
  “母亲觉得合适就行。”方锦书道:“大姐姐说的对,我们门第相配。”褚末是嫡长子,而她是嫡次女,也正好合了“抬头嫁女低头娶媳”那句话。
  “那妹妹可要好好拾掇拾掇。”
  方锦晖热心起来,将她按着坐在窗前,拿着钗环比划起来。可惜这里原本只是大悲寺用来待客的小院,连妆镜也没有,其他的梳妆用具只有随身带着的这些。
  她们出门上香,衣裙都以轻便为主。
  方锦晖因知道要见巩文觉,刻意打扮了一番,但方锦书就只比在府里多佩了两件首饰而已。上香没问题,但若是要见客,还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婆母,自然是不行的。

  ☆、第四百五十一章 见面礼

  方锦书身边的丫鬟,芳馨的手最为灵巧,但今儿跟着来的是芳菲。
  用惯了芳菲,在只能带一个丫鬟的情况下,方锦书都会带着芳菲一道。她足够忠诚,身手比一众丫鬟都要敏捷,和高楼保持联系的也是芳菲。若真有什么事,应变起来也容易。
  这么一来,日常梳妆绣活便归了芳馨。两个丫鬟,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刚好。
  方锦晖了解自己妹妹身边的人,便叫了伺候她的巧画来替方锦书梳头。将她前面的头发挽了一个偏心髻压在后脑,垂下来的长发束好,发尾处辫在一起,用一串米粒大的玛瑙石缀着。
  “大姐姐,真不用这么刻意。”方锦书笑道:“还不一定是我们所想的那样。”
  “就算不是,姑娘家家的打扮好看一些也成。”方锦晖上下端详着她,将自己头上的一个象牙镂花发梳取下来,替方锦书插上,才满意地点点头,道:“这还像个样子。”
  身上的衣裙却是无法了,想着来上香,就算备用的也只是普通款式。清雅有余,而隆重不足。
  方锦书笑道:“可以了。我觉着,褚太太若真有意,选在这个时候来,正是要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太过刻意反而不美。”
  她又不是没有见过褚太太,上一次在乔家做客时才见了。新年出门做客,各府上的姑娘都是可以收拾过的,身上所穿都是出门做客的衣裙,个个都是光鲜亮丽。
  指不定,褚太太正是故意挑了这个时候来。
  “不一定吧,”方锦晖迟疑道:“她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对于一家主母而言,新年的每一天都自有安排。到大悲寺上香,顶多也就能安排个一天出来。若方家不来,褚太太岂不是会扑个空?
  “我们的行程,又不是什么秘密。”方锦书笑道:“只要留心自然就打听的到。”方家和巩家约好见面,自然就要提前备车,还要提前遣了下人前去大悲寺定下院子。
  褚太太出自陆家,若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打听不到,也枉为陆家女儿。
  方锦书想得没有错,褚太太正是专门挑了这个时候来。
  一来在大悲寺里见面,比在京里的动静小,就算不成事也不会传出什么别的闲话。二来她也想看看,在这样的仓促之下,方家的应对如何。
  褚末可是她唯一的嫡子,其宝贵之处自不待言。她看中方锦书,也不仅仅是为了那广盈货行的份子,否则直接娶一个商户或公侯之女,带来的好处更多。
  以褚末出众的品貌,就算是国公府,也有人愿意下嫁。
  烟霞引着她进来,司岚笙起身迎道:“褚太太大驾光临,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了。只可惜此处茶水简陋,改日定要登门再聚。”
  褚太太忙按住她,笑道:“快别这么说,大太太的风姿我向来仰慕。可惜,同在京城,偏偏就少了些缘分,没个机会坐下来说说话。”
  “今儿来上香,听下人说起你们也在,这才贸然来访。”她仪态娴雅,就那样随意地坐在那里,也透出百年世家的底蕴来。
  她浅浅笑道:“还望,大太太勿要见怪的好。”
  “怎会见怪?”夫人之间的交际,通常都是从这样没什么实际内容的客套话开始。司岚笙应对起来,驾轻就熟。
  烟霞沏了茶水上了,褚太太不经意地问道:“怎么没瞧着大太太跟前的姑娘少爷?”
  “泉儿约着巩家大公子出去赏景了,我那两个女儿还在房里。因您来了,怕扰了清净,就没让她们在我跟前来。”
  在用午斋前,方梓泉就说过他碰见了褚末等人。
  褚末和乔世杰两人是远房表兄弟,因同在京中而关系亲近。眼下游学的巩文觉已经回来,褚末特意来寻他聚聚,了解一些乔世杰的近况。另外还准备了一些礼,要托巩文觉节后带去给乔世杰。
  这其中的缘故,司岚笙知道,此刻就只轻描淡写地带了一句。褚太太如何知道自己来此,也就有个眉目。不过这样的事情,她轻轻一句点出来即可。
  随即,司岚笙把话题的把重点放在了两个女儿身上,就看褚太太怎么说,是不是同她猜想的一致。
  果然,褚太太听了,笑道:“这可是我的不对了。怎么能因为我,而拘着了两位姑娘。都听人赞大太太教女有方,那日匆匆一瞥,也未来得及细瞧。”
  “去请晖儿、书儿过来见客。”司岚笙笑着吩咐。
  红霞传了话,方锦晖笑道:“瞧,我说提前预备着总没错吧?”
  “是,大姐姐就是那女中诸葛。”方锦书笑着应道。
  两人到了房里,跟褚太太见了礼。
  褚太太笑容满面道:“两位姐儿可都是好的。也不知是怎么个教养法,才教出这等水灵的女儿家。”
  她问了两人几句,格外多问了方锦书一些功课,方锦书得体的一一答了。
  末了,她示意跟着她的丫鬟呈上一只匣子打开来,从里面拿出两只簪子。一支流珠翡翠蝶形钗给了方锦书,另一只累丝扭珠绛红海棠簪给了方锦晖。
  姐妹两人拿眼看着司岚笙,司岚笙笑道:“褚太太的礼,你们尽管接下。”
  这两只簪款式别致精巧,质地却不算很贵重。比普通的表礼要好上许多,却也没有到不能接的地步。
  两人谢过了,坐在褚太太的下首,陪着她们一起说话。
  到了这个时候,对褚太太的来意,司岚笙已心知肚明,她对方锦晖道:“晖儿,你去替我看看,捐的香油钱可妥当了。”
  方锦晖施礼退下,只留下方锦书。
  “到我跟前来,让我好好看看你。”褚太太笑道:“听说你去庵里住过一年,难为这么小的年纪,是怎么做到的,太清苦了。”
  “书儿不觉得苦,”方锦书浅浅一笑道:“在庵里与佛经作伴,听师太们讲经。守在先皇太后的牌位前,只觉得清心明目。”
  听她说得如此淡然,褚太太微微有些诧异。
  原本,她只看好方家的前景,与方锦书背后站着的靖安公主。同时,因为静和师太、以及方慕笛的亲事,方家又和归诚候府崔家又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第四百五十二章 对婚事的打算

  褚太太既然主动上门,对方锦书的事情她当然已经做过一定了解。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娃,能先后获得帝后赏赐,以及靖安公主的看重,自然有她的过人之处。
  但是,当她亲耳听见方锦书的这番话,才发现自己仍然是小看了这个丫头。
  或许是经历过劫难才会成长?方锦书身上的沉静气质远超同龄人,她的那份淡然,并非刻意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悟。
  褚太太自信,以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
  她执起方锦书的手,笑道:“难为你小小年纪便如此通透。”
  人要经历过事情才会长大没错,但有些人却会长歪,将怨恨都埋在心底。真正能做到豁达的,又有几人?方锦书有此等心性,足可做褚家长媳。
  褚末有了这样的妻子,当可后宅安宁,对他的前程大有裨益。
  “不敢当太太的赞。”方锦书敛礼道谢。
  对女儿的这番应对自如,司岚笙心头极为满意。瞧瞧,多么好的姑娘,她怎能不引以为傲?
  “我这突然来一趟,倒是拘着了书姐儿,实在是过意不去。”
  褚太太歉意地笑笑,让身后的丫鬟拿出一朵攒金丝缀红玉的珠花来,道:“这朵花不值什么银钱,胜在款式精巧,正适合姑娘们。放在我这里也是浪费,书姐儿拿去戴着玩。”
  她说得谦虚,这朵珠花却着实值些银子。送出这朵花,就证明她对方锦书极为满意。
  “褚太太送的,书儿你尽管拿着。”司岚笙笑道:“也别在我们两个跟前了,去看看晖儿,有没有需要帮手的地方。”
  接下这朵珠花,并不代表应承了这门亲事。褚太太做得周到,她们只要落落大方即可。方锦书双手接过,道了谢敛礼告退。
  室内安静下来,烟霞重新沏了茶水上了。
  司岚笙笑道:“来上香也没带什么好茶叶。方才让人去寺里讨了几两今年新制的梅花茶,褚太太你尝尝味道如何?”
  这个时候,她不能急。
  褚末的品貌才学,满京城都有耳闻。他比方锦书大四岁,方锦书及笄后他正好及冠,年纪正相宜。
  在替方锦书考虑婚事时,司岚笙也将他纳入过人选范畴。只是褚末容貌太过出色,让她隐约有些担心。这么一个出众的男子,注定不会少了桃花债。方锦书嫁给他,恐怕很难风平浪静。
  但从各方面综合考虑,褚末委实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方锦书和他在一起,称得上是金童玉女。他太出色又不是他的错,总不能因此而拒绝这么好的婚事。尤其是,在眼下褚太太明显有意的情况下。
  司岚笙内心犹疑,干脆便按下情绪,跟褚太太闲聊起来。
  褚太太品了一口梅花茶,笑着赞道:“能喝到大悲寺的梅花茶,也是沾了大太太的光。”
  她是男方,到了此时两人都心知肚明,便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道:“我这番前来,想必大太太心头也有数了,就不必藏着掖着。”
  “书儿这孩子,我瞧着很是欢喜。只是不知,大太太心头对她的婚事,是个什么打算?不是我自夸,我家末儿的品貌才学,足可配得上你们书丫头。”
  “褚太太太过自谦了,末哥儿的才名,京中谁人不知?”
  谁都认为自己孩子是最好的,要夸一个已成婚的妇人,赞她不如赞她的孩子。司岚笙精于夫人外交,自然深谙此道。更何况,褚末确实有过人之处。
  生得这般好的少年郎,司岚笙哪怕想说他不好,也是说不出口的。
  “我们老爷之前说过,书儿的婚事简简单单的就好。”司岚笙道:“她毕竟是嫡次女,宗妇长媳的担子有些重。”
  她将方家原本的打算说出,道:“所以,这件事我还得跟老爷商议之后,才能跟褚太太你回话。”
  褚太太的眼里闪过一抹讶然,原来,方家对方锦书的婚事竟然是这样的打算。
  若没和方锦书接触过也就罢了。方才几句话之间,她就明白方锦书的脾性足可胜任嫡长媳。那么,作为她的父母,更加清楚了解。
  有这样一个女儿,却不打算用她去谋求任何利益,只愿她一生简单快乐?褚太太在心头对方孰玉格外高看了几眼。
  作为陆家女儿,自懂事起,她就知道自己的婚事,一定是为了家族利益而存在。
  陆家在教养女儿上格外得法,不仅打小开始教导“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更是有家族荣养着的女先生,教导琴棋书画,养出一身好气质。对后宅的各种阴私手段,也有嬷嬷教导提点着。
  就算在她们身边配的丫鬟,也格外有讲究,个个都有一技之长。
  陆家的女儿不愁嫁,谁娶了回去,就算抛开她后面站着的陆家不谈,光凭她自己也能帮衬夫君。但陆家的女儿,却不是那么好娶的。
  若无足够的利益,想娶一个陆家女儿难于上青天。
  所以,褚太太打小就认为,女子的婚事,就是为了给娘家谋求更大的利益。在来之前,她也想过这门亲事方家不一定会同意,只因将方锦书嫁入褚家,除了再获得一些清名之外,尚且看不见什么实际好处。
  褚大夫是谏议大夫,这样的身份,让他只能不偏不倚,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就算褚、方两家成了亲家,褚大夫也不可能在朝堂上替方家说话。
  她却没想到的是,方家压根就没想过,要用方锦书的婚事,去谋求政治利益。她并不赞同这样的做法,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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