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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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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乡祭祖,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啊,下午的船,已经定好了。”
闻言,关静萱松了口气,幸亏他们来的及时,要是再晚来一点儿,估计就要错过了。
完这话之后,周遭陷入了沉默。
关静萱握了握和方谨言交握的手,“我上次过的吧,哥……”
“嗯?嗯。”
“我和谨言来京城,是因为谨言的亲戚在京城。”
“嗯。”
“昨天在宫里,哥你见到的,确实是谨言。谨言其实不姓方,他姓慕容。”关静萱即便没有直接出方谨言的身份,只了他的姓,不傻的关静远也已经能够从中明白一二。慕容……是国姓。所以……他妹夫的亲戚是皇家人?不对,更确切地,妹夫所谓的亲戚是……今上?
皇家人丁凋零的事,所有国民都是知晓的。
“那么妹夫的父亲是……?”
“是贤王。”这一回,关静萱回答得很干脆。
贤王虽然薨世多年,但是他在民间还是有些美名的。关静远的目光挪到了方谨言脸上,他现在终于明白方谨言这不俗的容貌是像谁了。
“那你们以后,就一直住在宫里头吗?”就算是贤王的嗣,住在宫里好似也有些不大妥当吧?
“这些,我们哪里能做的了主呢?还不是都要听皇上的吩咐。”
关静萱这么一,关静远也觉得有道理。在上位者的眼中,他们所要做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在宫里其实也挺好的,吃喝都有人管,衣服不用自己洗,饭不用自己煮,想要什么,只要不过分的,吩咐一声就是。”关静萱想些让关静远宽心的话,完会之后呢,发现其实在四方城方府的时候,就是如此了。于是绞尽脑汁又想了想,“嗯……还特别安全,宫里的侍卫很多的。”虽然同时,也不是太自由,走到哪儿都有人跟着。
“那就好。”事实上,关静远除了好,已经没有别的话好,因为凭他的身份,什么都改变不了。
大约也听出了关静远声音中的无奈,关静萱勉强笑了笑,“对了,大哥,这回你回去,还是别和爹娘谨言的事。我当时离家的时候,只是谨言来京里投亲,没有具体投的是谁。”
关静远会心一笑,还好阿萱没有,不然只怕从阿萱离家的那一刻开始,他们的爹娘就要开始忐忑度日了。原本以为只是和一个商户人家结了亲,没想到最后的亲家变成了那样高高在上的存在,这样的落差,一般人只怕是很难接受的。
“我知道,如非必要,我什么都不会的。”
“其实我也不是想瞒着爹娘,只是……”她自己其实都吓得不轻,不想让爹娘也跟着担惊受怕。
“阿萱你别解释了,我明白的。有些事,知道得太多,反而不美。”
“啊!还没恭喜哥哥成了庶吉士呢。哥哥可得好好努力,争取三年以后留馆啊。”
“嗯,我尽力吧。”这话的时候,关静远一直看着方谨言。在得知方谨言的身份之后,他就更是确定他考中庶吉士这事是有蹊跷的,因为他们当时在殿外等消息的时候,他是问过潘云庭的答案的,以他参加科举多年的经验来,如果潘云庭那样的卷都没法被取中,那他成为庶吉士的机会就更加低才是。可事实是,他中了,潘云庭没有。
但关静远没有傻乎乎地问出口,现在这事基本已经算是铁板钉钉了,多无益。不如好好把握这个机会,努力升官,以后也好给阿萱做后盾,至少娘家强势一些,方谨言才没那么容易欺负阿萱。不然身份上的诧异,只怕阿萱会被单方面地欺负地很惨。
“成了庶吉士后,要在翰林院待三年,大嫂……大哥你准备怎么办?”少年夫妻就两地分居,这样似乎有些不好,但是大嫂又怀着孩,也不能让她挺着大肚来京城吧?可如果等孩生下来了,也得等孩大一些,安全起见等半岁之后再上路妥当些,这么一来,就算要接大嫂进京,也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这个关静远倒是没有想太多,当时他只以为自己会被外放,本来是想着带着云樱一块儿上任的,这会儿他要在京城供职,很多事情都要重新盘算。
“这个……我暂时还没考虑好,一切还是等回了乡之后和爹娘商量一下再。”
关静萱兄妹话期间,方谨言一直没有开口,只认真地听着。即便大多数时候,方谨言的目光都是落在关静萱身上的,于关静远来,也只不过是暂时安心罢了。人心易变,权势在手之后更是。
正文 第二百零七章 储君(二)
&;ldquo;走了?&;rdquo;听见关门的声音之后,潘云庭从屋里走了出来,&;ldquo;我还以为你会留他们一块儿用午膳呢。&;rdquo;
&;ldquo;嘟嘟没来,阿萱不放心。而且我和他们我们是下午的船,阿萱也怕耽误我们的行程。&;rdquo;
潘云庭看了关静远一会儿,想要什么,却很快又阖上了嘴。关静远其实知道潘云庭可能想要问的是什么,无非是方谨言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是他不想主动,或者,就算潘云庭明着问了,他也不会老实回答。阿萱的意思是最好连爹娘都不告诉,那么潘云庭不过是他的妻兄,也没有必要知道的太多。
有些事情,不需要特别,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会知道了。
回去的时候,方谨言自顾自地乐呵着,弄得关静萱很是莫名其妙。
&;ldquo;你在瞎高兴什么呢?&;rdquo;
&;ldquo;我只是觉得,你的话有道理。&;rdquo;
&;ldquo;我的什么话有道理了?&;rdquo;
方谨言重复了一番关静萱的&;lsquo;白吃白喝还有专人保护&;rsquo;的言论,笑的眉眼弯弯,&;ldquo;我细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rdquo;
&;ldquo;呵呵。&;rdquo;关静萱敷衍的笑了两声,这世上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但凡得到了什么,也必须得付出或者失去一些东西,怎么可能一辈都占便宜呢?她看着,庆丰帝不像是个傻的。要是真傻,能做皇上?
关静萱的想法在几日之后得到了证实,事实证明,方谨言想要混吃等死一辈的想法简直就是做梦,想的美。
这段时间以来,方谨言已经挺习惯被庆丰帝召唤的,反正有事没事有大事或者只不过是事&;hellip;&;hellip;但凡庆丰帝宣召,他只要换上庆丰帝让人送来的衣裳,寂静无声地往庆丰帝身边一戳就行。
在&;lsquo;戳&;rsquo;之前,方谨言真的是这么以为的,但是今天,真的有了不同。
方谨言不是第一回站在庆丰帝身边,但是的确是第一回,阶梯之下的所有朝臣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那灼灼啊,几乎把他身上盯出无数个对穿窟窿。关静萱曾经过,让他能不笑就不笑,因为他笑起来,总有那么股傻兮兮的劲儿,看着虽憨厚,但着实是一副好欺负的模样。于是面对众人的目光,方谨言垂眸抿唇,努力装出一副&;lsquo;你们看我无视&;rsquo;的清俊模样来。
&;ldquo;像。&;rdquo;
&;ldquo;真像。&;rdquo;
&;ldquo;好像。&;rdquo;
&;ldquo;非常像。&;rdquo;
下头窃窃私语中,方谨言眨了眨眼,像?像鬼吗?比如他那个死鬼贤王爹?你们还真是眼拙许久啊!
一众大臣为何这般呢?时间往前倒一点点。
今天又是崭新的一天,一众大臣们几乎都是抱着&;lsquo;有事起奏,无事退朝&;rsquo;的念头上朝来的,国泰民安、四海升平的时候,上朝真的只是做做幌,例行公事的。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没有话要启奏,庆丰帝却有话要。嗯,由宣旨太监代言。
&;ldquo;奉天承运皇帝诏曰&;hellip;&;hellip;&;rdquo;犯春困的大臣们特喜欢圣旨这样提神的开头,圣旨的前头几乎都是废话,有足够的时间让他们醒神,听取后头的重点内容。重点内容简直不能再醒神&;hellip;&;hellip;储君什么的,能不能稍微提前给点儿心理准备啊,皇上?!
圣旨上头:经过再三的查证,确认方谨言是贤王的遗孤,也就是慕容霖。慕容霖这名字呢,是先皇替贤王的嗣取的名。
当年的事,因为掺和了皇之间因为皇位的争斗,所有很多事儿都没有办法昭告天下,于是方谨言的出身就稍稍被改动了一点点,至少在庆丰帝看来只是一点点,因为方谨言最重要的亲爹还是贤王,只不过,他的生母从贤王妃变成了一个和贤王有过一段情的薄命的不知名的妇人。
一众大臣们完全没有怀疑这个法,他们就,贤王和贤王妃的感情再好,那也是个男啊,男都是属猫的,哪有不偷腥的呢?这不,偷腥的证据就明晃晃地站在他们跟前呢!还长得特别像贤王,这真是想赖都赖不掉啊!
庆丰帝的圣旨里头还,二皇弟的亲生儿,那就相当于是他的亲生儿。既然寻到了,他自然要好好待他。至于好好待他的方式,就是立之为储君。
一众大臣觉得皇上这话的甚是有理,庆丰帝没有嗣,慕容霖亲爹早逝,这一个没有儿,一个没有爹,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随着庆丰帝的逐年老去,朝中大臣们最为担忧的自然还是储君之位的人选。如果储君未定,庆丰帝却突然驾崩了,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吗?
这突然出现的慕容霖,算是场不大完美的及时雨。如果时间再往前倒退十几年,那么大臣们都不会同意庆丰帝将慕容霖立为储君,因为在所有人看来,皇帝的亲生儿那才是储君的最佳人选,是皇位的最佳继承人。
但是现在这样的情况,不论是他们,还是庆丰帝,几乎都已经没有选择了。就算上天垂怜,皇上此刻有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要等着皇长大,那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只怕以皇上的年纪等不及皇长大,更何况,皇现在还不知道在天上哪个角落里头飞呢!
&;ldquo;皇上英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rdquo;
仿若&;lsquo;久旱逢甘霖&;rsquo;的大臣们很快就不约而同地冲着庆丰帝下跪山呼,坦然接受了圣旨之中的内容。
方谨言的愣神也被这震耳欲聋的呼声打断,所以也就是,这天下真的没有白吃的午餐?前段时间在宫中的悠闲生活,原来都只不过是&;hellip;&;hellip;方谨言看向庆丰帝,是吊死他之前,让他长喘的那口气吗?这个狡猾的&;hellip;&;hellip;老头。
关静远和潘云庭他们坐的是官船,是朝廷专门为了新科进士们回乡祭祖准备的,水路的速度本来就快,就更不要是官船了,官船在很多地方都是能够自由通行,不需要被盘查的。
关府之中,关老爷和关夫人虽然知道关静远是要回家的,但是具体什么时候到家,他们都不是很确定。关老爷虽然有些经验,但是出发的时间不同或者天气影响,都有可能影响归期。
自从得知了关静远中了进士之后,关夫人的精气神一下就和原先不同了。在知道消息的当天,关夫人就命人在门口放了好多挂鞭炮,吵得隔壁的段夫人只觉得心烦。
当时听到那震耳欲聋的鞭炮声,段夫人差点儿掉了手中捧着的茶盏,语气有些不好的她,她询问起下头的人,&;ldquo;隔壁是怎么回事?&;rdquo;一段时间没见了,这是又出什么幺蛾了吗?
&;ldquo;听&;hellip;&;hellip;是关家大少爷中了进士了。&;rdquo;答话的人回答地有些忐忑。
&;ldquo;哼。&;rdquo;段夫人冷哼了一声。
中了进士?既然不是中了状元榜眼探花之类,那不是二榜就是三榜了?段夫人恶意揣测着应该是三榜。有的人哪,就是好面的,明明只不过是三榜的同进士,却非要省掉那个碍事的&;lsquo;同&;rsquo;字儿,自己是进士,但是进士和同进士,差别还是很大的,以后走仕途就知道了。
再退一步吧,就算真的中的是进士又如何?大殿之上钦点的状元也不过就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纂,榜眼和探花是七品的翰林院编修,那么再往下的,从七品?八品?从八品?拍马都追不上他们家瑞年。
这么想想,段夫人心里就平衡了,好在当年瑞年没有坚持一定要走科举这条路,看现在他多好啊。武将的路走的好,也是很有出息的。
正文 第二百零八章回家
“你咱们家老大什么时候能到家?”关老爷最近听的最多的,就是这个问题。虽然不是很想回答,因为答案都差不多,可是不得不回答,因为问话的是他们家夫人,所以他给出的答案还不能完全一样,不然他们家关夫人就要他敷衍她了。
关老爷考虑了一下,其实是在考虑怎么表达才不会和前几次的答案重复,关夫人却因为没有听到他即时的回答而有些生气,以为他这是嫌他问的多觉得她烦了,还没把火气发出来呢,已经有人匆匆进来禀告,“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回来了?快,去外头放鞭炮。”
一听关静远回来了,关夫人立马站了起来,想出门去迎接儿,但关静远是很贴心的,几乎是和家丁一块儿走到正堂外头,才让他进去先和爹娘禀告他回来的消息的,所以他和家丁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就差那么两三步而已。
看到关夫人迎出来,关静远喊了声‘娘’,而后接了句,“儿回来了。”
“回来啦?回来就好,娘看看。瘦了,怎么瘦了这么多?你想吃什么?娘让厨房去做。”想想又不对,“不然娘亲自去做,你好久没吃娘亲手做的菜了吧?你想吃什么,你,娘马上就去。”
关夫人一边着,一边已经在盘算关静远时候都爱吃什么菜了。
“娘。”关静远拉住了他,“儿离开家也没有多久,没这么娇贵。随便弄点吃的,能填饱肚就成。”
“那怎么行,我们家儿出息了,这么年轻就考中进士了,咱们得好好吃一顿才是。”
“不用,真不用,娘您和我进去,咱们好好话。”关静远扶着关夫人的肩,和她一块儿回了正堂,叫了声‘爹’之后,便轮到关老爷问话了,“这回的殿试成绩,如何?”
起这个,关静远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老实地回答,“二榜的一百五十六名。”
“一百五十六……”关老爷重复了下,关静远的这个名次实在不算好,几乎算是二榜的倒数了,但毕竟是二榜的,是个货真价实的进士。找找门路,最差外放做个知县还是容易的。
关夫人虽然对科举了解的不是很透彻,但是听着一百多名,心里也有点儿打鼓,就怕关老爷出什么打击儿的话来,在她看来,关静远已经很厉害了,这么年轻就中了进士,以后只要好好努力,官肯定能当得比他们家老爷大的。于是她岔开了话题。
“老大啊,有件事要和你,你去了京城赶考没有多久,你妹妹、妹夫也去了。前些日,你妹妹还写过家书回来报了平安。这些日,就没有什么消息了。”
见关静远没有发问,关夫人虽然疑惑,还是接着,“听是你妹夫……你这事奇不奇怪,那个方老爷待你妹夫那么好,居然不是他亲爹,这回是你妹夫的什么亲戚寻到了他,要把谨言带回京城去认亲。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阿萱她,挺好的。”
“你怎么知道?”
“其实,在京城的时候,我见过阿萱两次。”
“见过?他们过得怎么样?还好吗?”
“嗯,很不错。”关静远点了点头,如果他们住在宫里头都算过得不好的话,那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好了。
“那你……知道你妹夫的亲戚是什么人吗?你去他们家里看过吗?”
“额……两次都是阿萱和谨言到我住的地方来看我。具体的,我没有多问。”
“你妹妹都去看你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多问两句呢?”关夫人有些不高兴,觉得关静远不够关心妹妹。
“是儿的错。”关静远果断认错。
“静远当时在准备殿试呢,哪儿有心思问那么多。”好似知道一些什么的关老爷替儿了话。
刚才关静远扶着关夫人的肩膀进正堂的时候,外头就开始响起鞭炮声,这会儿居然还在响,关静远有些头疼,“娘,您究竟让他们放了多少挂鞭炮?”这样闹腾,邻里不会有意见吗?就算高兴,随便放个一挂两挂的意思意思也就算了。
“没事没事,你放心,娘买了很多,够放的。”
关静远:“……”
才刚无奈叹了口气,关静远猛地站了起来,因为他看到了潘云樱。
“云樱。”关静远三步并着两步,疾步走到了潘云樱跟前,冲她笑了笑,先是给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别哭,哭坏了眼睛,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然后低头看了眼她的肚,“都这么大啦?”眼中有着即将为父的温柔。
潘云樱怀孕五个来月,肚已经很大,没法倚在关静远怀里,只能靠在他的肩头,攀住他的胳膊,“夫君,你终于回来了。我很想你,孩,也很想爹。”着,拉住关静远的手放在自己的肚上,猛地,关静远收回了手,“他……他刚才踢……踢了我一脚。”
“嗯。”潘云樱笑着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是爹回来了。这是在和你打招呼呢。”
虽然过去了这么些日,但是关夫人依旧记仇地看不上潘云樱,刚才听她哭着和关静远话的时候,关夫人有些不快,那种委屈的声音,活像是关家上下都在关静远不在家的日里头欺负他们母呢。
关老爷很是注意关夫人的动向,见她面上的表情不对,立马拍了拍她的胳膊,让她收敛一些。和媳妇关系不好,也别让儿看出来。
关静远回来的消息,关夫人并没有及时让人去通知潘云樱,是潘云樱听到了门外的鞭炮声才想出来看看情况的,没想到还真是关静远回来了。
“对了,大舅爷也中了进士,名次比我还要好些,在我前头二十名这样。”想着潘云樱应该会关心她哥的情况,所以关静远就先了。
“也中了么?那挺好的。嫂也算熬出头了。”其实潘云樱虽然这么,却不这么想,或许她哥不中,于她嫂来才是好事。
“都别站着话了,过来坐吧。”关老爷见潘云樱一直扶着腰站着,看着有些吃力的模样,便开了口。
“静远啊,爹刚才想过了,你祭完祖以后,就尽快回京城去,去寻一寻吏部的一位姓赵的员外郎,爹原来和他有过同窗之谊,可能能给你行点方便。就算是外放做地方知县,那也尽可能的寻一个富庶一些的地方,容易出政绩。”关老爷想着,按照关静远的名次,外放应该还是比较容易的,无非是外放的地方,万一被派去穷山恶水,那三年任期可真是不好过。
“爹,不用了。”
“怎么不用?虽然爹和他有很多年没有联系,但是……”到这里,关老爷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因为自己的仕途没有别人顺畅,就和他断了联系。这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去用旧情讨要人情,确实不定能成。但为了儿,他这张老脸可以先往边上放一放。
“儿不用,是因为……回京之后,儿要去翰林院述职的。”
“翰,翰林院?”关老爷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耳朵。
“嗯,儿通过了朝考,是庶吉士了。”虽然只是最后一名,虽然这最后一名可能还不是靠的他的真材实料。但他的都是事实。
“你,你赶紧,什么情况。”关老爷有些着急地问。
“翰林院?庶吉士?”关夫人也在一旁低声重复,虽然不是太明白,但是不是就是,她儿已经是个官身了?
正文 第二百零九章不够格
事实上,关老爷在听关静远的殿试成绩之后,就几乎没有想别的,就光想着怎么给儿寻个好些的出路了。
至于庶吉士,关老爷自然不会不知道,毕竟他当年参加殿试之后,也是考过庶吉士的,只是没能考上,被外放做了地方知县。没有想到,殿试成绩排名那么靠后的儿居然能考上庶吉士,进了翰林院,这真是……难以想象的事。活像天上掉了个大馅饼,把他砸的有些晕晕乎乎的。
关老爷也是走过科举一途的,关静远实在没有觉得他能和他爹些什么,于是只简单了朝考的过程,至于方谨言也在的事,关静远自然是没有提起的。
“……大概就是这样吧。”
“好好好,接下来的三年,你得好好努力,争取留馆。”
关老爷和关静远的对话,关夫人和潘云樱都听不懂。潘云樱并不着急问,她相信,关静远会和她明的,在他们独处的时候。但关夫人可等不到以后,趁着父二人都没有再话的空档,关夫人问了句,“你们先跟我,这庶吉士,是几品的官啊?这‘留馆’又是什么意思呢?”
“庶吉士,不是有品级的官,不过,儿拿的俸禄相当于七品官员。”
这下,可把关夫人听糊涂了,没有品级的官,却有俸禄。
关老爷是很高兴的,于是极有耐心地和关夫人解释了一下什么是庶吉士,以及庶吉士可能的一片光明的仕途。
关夫人越听,越觉得自己儿厉害,而后又有些许担忧,按照关老爷所言,这之后三年,关静远有可能会离皇上十分近?这伴君如伴虎,万一皇上一个不高兴,那静远……
“你怎么就不能往好处想想,万一静远办差办的好,皇上高兴呢?”
“也对。”这朝中做主的是皇上,只要皇上高兴了,直接给静远封个大官也是可能的。这么一想,关夫人又高兴了起来。
然后,猛地发觉了什么,原来……是外头的鞭炮声停了。
“管家,管家!”关夫人急促地冲外头喊。
“是是是,夫人,您有什么吩咐?”
“快,继续放鞭炮,再放刚才那么多。”
“娘,鞭炮就别放了吧?”
“你别管,这事儿是喜事,得让大家都知道才行。”不一直放鞭炮,怎么会有人来问他们消息呢?不问的话,她怎么显摆自家儿本事呢?
好容易熬过了隔壁的一阵铺天盖地的鞭炮声,这才安静没多久,鞭炮声再度响起,段夫人脸色铁青,“隔壁究竟怎么回事?刚才那一阵是关静远回来了。这一阵呢?添大孙啦?”
段夫人的这话,其实有些恶毒,她分明知道,潘云樱肚里的孩还没到能出生的月份。
“夫人,您先稍等,奴婢去帮您问问去。”
“问什么问?别问了!”段夫人想也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让她能高兴的消息。放鞭炮是喜事,隔壁的喜事,于她来,都没有什么好高兴的。
因为庶吉士的事,关夫人又高兴了起来,这会儿关静远再怎么拦,也没有能拦住她去厨房的脚步。关夫人出去之后,关老爷和关静远相视一笑,脸上都有些许无奈之色,但总体是高兴的。
“对了。”关老爷喝了口茶,突然开了口。
“嗯?有事您。”关静远抬头看关老爷。
“你在京城待了那么些日,有听什么消息吗?”
“消息?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皇储……皇上最近立了储君,你在京城的时候,听过相关的消息吗?”关老爷话的时候,眼神一直落在关静远脸上,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关静远确实什么都不知道,或者,他一时间没有能反应过来。
“储君?太?皇上立太了?”
“嗯。邸报上头,是这么的。”
皇储……皇上是没有嗣的,那么立的皇储自然就只能是其兄弟的嗣了,兄弟的嗣……想到了什么,关静远猛地抬起了头,“父亲,您知道储君的名讳吗?”
其实不论是庆丰帝还是太,他们的名讳都不是臣该问的。不论是出还是写出,那都是大不敬,不过他们此刻在家,没有那么多讲究。
见关静远突然这样紧张,关老爷心里顿时一个咯噔,愣了片刻,他用手指沾了沾杯盏之中的茶水,在桌上恭恭敬敬地写了三个字—慕容霖。
看到那个‘霖’字,关静远瞪大了眼睛,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关老爷眯了眯眼,皇家复姓慕容,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那么,让儿惊讶的是‘霖’字吗?还是‘慕容霖’这个名字所代表的人呢?
关静远此刻心里十分地不平静,可谓是惊涛骇浪,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阿萱是和他过的,方谨言的名讳其实应该叫做‘慕容霖’,当时阿萱还写给他看过了。这一字不差的意思是,他的妹夫,成了一国的储君吗?以后今上驾崩,他妹夫会为新皇?阿萱会是皇后?他爹是国丈,他是国舅?不不不,现在想这些,还为时过早。
“看出什么来了吗?”见儿盯着那个他用茶水些的名字发呆,关老爷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啊?没什么?儿是看,这个名字起的真好。”沉默了一会儿,关静远问道,“储君之位定了,那么太妃,定了吗?”不过按他所想,应该是还没有定的,或者定了还没有公布也有可能,不然他爹不会如此淡定。
“太妃?邸报上倒是并没有提太成亲与否。阿远,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不,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会知道呢?”若不是阿萱交待过他,他倒真是想和盘托出的,毕竟憋着秘密,真是一件很不舒服的事。
关老爷看了关静远一眼,又一眼,而后转向了潘云樱,“云樱啊,你这身重了,不宜久坐,还是回房去休息会儿吧。我和静远单独话。”
其实关老爷不最后那句,潘云樱也能听得出来,他这是要让自己回避,但不管公爹得明白还是隐晦,她做媳妇的,都是要听从的,因为他是长辈。
“好的,爹。”潘云樱慢慢地站了起来,“夫君,我在屋里等你。”
“好,我和爹完话就来,你慢点儿走,别急。”
当堂中只剩下关静远和关老爷之后,关静远避开了关老爷的目光,从到大,他对于父亲都是敬畏的,虽然随着年龄增长,畏惧在渐渐变少,但是总还是存在的。
“好了,现在这里,只剩我们父了。为父再问你一遍,关于储君,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关静远才刚试图开口,关老爷已经追加了一句,“想想清楚再开口。有些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狠狠地吐出了一口因为憋闷而郁于胸口的浊气,关静远摊了摊手,“好吧,儿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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