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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盼守寡-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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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来无事,给你做个荷包。”

    “荷包?”方谨言出门的时候一般都是带着默语的,付账的时候找默语,默语带的银票要是不够,就记方府的账,所以荷包这玩意儿,其实方谨言是用不上的。

    但他不敢,因为就这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眼睁睁地看着夫人两次准确无误地把针扎进了自己的指头里。夫人这样给他做出来的荷包,他要是不要的话……好像不大好吧?

    “呵呵,夫人果然心灵手巧,这荷包做的真好看。”

    “我还没绣图案呢,你能看出来好不好看?”真是贫嘴。

    方谨言看着布料上的点点血迹,想着,难道不是绣的傲雪红梅之类的吗?

    “夫人的手艺,为夫自然是信得过的。”

    又扎了自己一针,关静萱皱了皱眉,连针带荷包一块儿收拾了起来。收起来之后,她才抬头问方谨言:“夫君,这荷包,你不急着用吧?”

    “不急不急。”一辈都未必用得上一次。再真要用的话,买一个现成的多快啊,还能挑挑花样。

    “夫君你的酒,完全醒了吗?”关静萱一边吹着手指,一边问。

    怕夫人再次醒酒汤伺候,方谨言立马挺直了脊背,“醒了醒了,为夫现在好得很。感觉还能再喝一缸。”

    “醒了就好,爹今天中午不回来用膳,咱们不如,也出去吃吧?就去夫君最常去的地方。”

    方谨言最常去的地方,当算是香满楼了。在香满楼走的每一步,方谨言都有些忐忑,因为牛马猪少爷们也最爱来这里,只不过如果是他们自己付账,点菜的时候不会那么大方而已。

    直到和关静萱一起走进了厢房,方谨言才缓缓松了口气。还好,什么人都没碰到。那些人,惯爱胡八道,没事也能出事来。他就怕他们在阿萱跟前口无遮拦,出什么让阿萱生气的话来。

    菜上的颇快,关静萱夹了一筷菜尝了尝,“怪不得夫君爱来这里,这里的菜确实不错。”

    “是吧?夫人你尝尝这道油焖虾,是这儿的招牌菜。”

    关静萱看了眼碗里的油焖虾,用筷夹到了方谨言的碗里。

    “夫人不爱吃虾?”不对啊,那天用晚膳的时候,他注意看过了,那道虾仁夫人伸筷最多。

    “我爱吃,但是它有壳。”

    方谨言:“。…。。”虾难道不是天生就有壳的吗?

    “夫君你看。”关静萱着,把左手伸到了他跟前。两根指头上,至少有四个针眼。

    “等咱们回府,为夫给夫人上点药。”

    瞪了他一眼,关静萱慢悠悠地,“夫君啊,你看,我为了替你做荷包,手指被针扎了这么多个洞,连握筷,手都疼呢,所以……夫君是不是也该疼疼我,给我把这虾壳剥了?”

    方谨言看了看关静萱拿着筷的右手,想了想那个没缝几针就被收起来的荷包。认命地捏起了碗里的油焖虾。

    方谨言生来就是富贵命,哪里做过剥虾壳的事。待得他满头大汗地把虾仁和虾壳分开,关静萱已经把剩下的油焖虾吃的只剩下壳。

    方谨言:“。。。。。。”

    最后那只尸身残破的虾,谁都没吃。

    和方谨言一前一后地出门,关静萱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方谨言轻扶关静萱的腰,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看错人了。”她居然看到潘柔和一个陌生男在一块儿。怎么可能呢?潘柔对段瑞年一向痴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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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段瑞年婚讯

    直到离开香满楼很远,关静萱依旧有些心不在焉。她觉得她应该是看错了,但按理,她是不会看错的,潘柔,她可不是和她认识一天两天。

    随后轻笑,很快释然,就算潘柔现在确实和别的男在一起又如何呢?潘柔和段瑞年之间,是有实无名的。

    “夫人,你在笑什么?”

    “啊?没什么,就是想起你剥的那只虾了。方谨言,你是不是从来没自己动手剥过虾啊。剥的那么丑,那虾要是在天有灵,都该死不瞑目了。”

    关静萱用这个事儿岔开了话题,方谨言有些生气,他费了半天的劲,结果夫人动都没动,还嫌弃到现在。

    “哎,那边那家成衣铺,是不是咱们定婚服的那家?”

    “是……吧?”方谨言并不很确定,因为这些事都是方老爷操办的。“夫人这是想做新衣裳了?”

    “如果是的话,夫君给付银吗?”

    敢不给吗?“夫人只管挑,都记在为夫的账上。”

    事实上,关静萱的衣裳都是需要量了尺寸定做的,她进铺里来看,无非是看衣裳的样式。待看中了,再让铺里的裁缝量尺寸。

    关静萱正看着,又有人进了铺,伙计立马迎了上去。

    听她们的对话,是要定做婚服的,而且有些赶。

    按照常理,若是要赶制的话,不管是平常的衣裳,还是婚服,那都是要加银的。可这对母女不知是囊中羞涩呢,还是‘勤俭持家’,既不肯加银,还要掌柜的先给她们做,态度十分强势。

    掌柜地多次拒绝后,那个年纪大一些的妇人火了,“你知道我夫君是谁吗?你知道我女儿要嫁到哪家吗?”

    关静萱听着这话觉得好笑,还没完全笑出来呢,笑意就因为听到‘段瑞年’三个字僵在了嘴边。而后,她猛地转过了头,段瑞年要娶亲了?

    再看那妇人口中要嫁给段瑞年的女儿,关静萱皱了皱眉,段瑞年这是唱的哪一出?

    “夫人?娘?阿萱?”

    方谨言连续换了三个称呼,关静萱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叫她。

    “你在看什么呢?不是在看衣裳的吗?”

    幸亏,方谨言刚才被她打发出去买果脯了。没有听到什么。关静萱忙拉着他往铺外头走,“我突然又不想买衣裳了,我嫁给你之前,我娘亲给我新做了不少,这回要是再做,被我娘知道,肯定得骂死我。”

    “夫人要是喜欢的话就做,为夫不会告诉岳母大人的。”

    关静萱接过方谨言递过来的果脯,一边吃一边想,如果刚才铺里那个妇人的是真的,段瑞年要成亲了,那么潘柔会和别的男见面,好像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起来,潘柔也是悲哀,段瑞年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要娶她。现在宁可娶那么一个……

    潘柔正在给男劝酒,那男趁她给他倒酒的功夫,摸了几下她的手,她也假装未知,依旧笑得灿烂。

    “这酒不错,您多喝几杯。”

    潘柔正准备开口打听更多的消息,她跟前那个男人突然被人捏着脖,拎了起来。瞬间,脸就憋得通红。

    潘柔一抬头,立马就愣住了,“哥?你怎么在这儿?你快先放开他。快啊!”着,就冲上前去拍潘大力的手,拍不开,她就用掐的。

    潘大力轻轻一挥手,便将那人摔了出去,潘柔正待去扶,潘大力就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往酒铺外头拉。

    “哥你干嘛,我还有事呢,你别拉着我呀。”

    再转头,潘大力已经满眼通红,“你有什么事?去给那个男的……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这样要是被段瑞年知道了,你看他还要不要你。他要是不要你,你要怎么办?”

    潘柔狠狠拍开潘大力的手,“哥你知道什么呀?那个男的……”她梦见过的,是在那位贵人身边伺候的。要是能结识他,早日让哥哥受贵人赏识,那她还在意什么段瑞年啊。

    “哥你以后别提段瑞年了。我不要他了。”

    “你不要他?你都是他的人了,你怎么能不要他……是不是他不想负责任?我去找他。”

    “哥,别去了,段瑞年他要娶亲了。”

    “娶亲?他不是刚退的亲吗?”

    “他又攀上高枝了。”潘柔有些不屑地,“听是个什么将军的女儿,守寡挺多年,一把年纪了。不知道怎么的,就看上段瑞年了。也对,不管怎么,段瑞年至少皮相好,还年轻。”

    “那你呢?你怎么办?”

    “我?给谁做妾不是做呢?何必非吊死在他这棵树上。”潘柔的漫不经心,就像在别人的事。

    潘大力第一次觉得如此无力,妹妹的话,就像戳在他心尖的刀。是他没用,不能给自己挣一份前程,给妹妹一个好娘家。

    “柔啊,不然,咱们还是回村里去吧。到时候,哥给你寻个好婆家。咱们给人做正头娘,不做妾,行吗?”

    “哥,我不回去,你也不能回去。你信我,你以后,是要做大事的人。妹妹的将来,都在你身上。”做妾又如何,只要她哥哥将来有了出息,不算那个正妻是谁,都要给她挪位置。

    “大事?”潘大力惨笑,“我这样的,能做什么大事啊。”

    “可以的哥,只要你相信,那一天很快会来的。现在,你先回去。我去和赵爷解释一下。”

    “赵爷?刚才那个男人?你还要去找他?”

    “哥,我只能跟你,他是我们得罪不起的人。只能讨好,不能得罪。至少现在不行。”

    “你……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

    关静萱今天吃了香满楼的菜,觉得那些菜色看起来都不难做的样,突然就兴致勃勃想着要自己下厨试试。

    她征求了方谨言的意见,“夫君,晚上我给你做几道菜吃好不好,就按今天在香满楼吃的那样。”

    方谨言微微惊讶了一下,“夫人还会下厨?”

    “我这么聪明,有不会的东西吗?”应该不难吧。当初她出嫁之前娘亲教她做的炒蛋,她不就做的很好吗?只糊了一面。

    “好,那为夫就等着尝尝娘的手艺了。”

    琥珀在一旁听着姑娘和姑爷的对话,只撇开了头。希望,姑爷家富贵,设有两个厨房吧,就算他们家姑娘不心烧了一个,也还能剩一个给府中的厨备晚膳。

    关静萱去厨房里走了一圈,先看中了大虾。中午的油焖虾,要是有人给她剥好壳的话,她至少能吃四五盘,自己动手,总是累了点儿。

    “这个……这个给我洗。”关静萱稍稍点了点虾的个数,一共三十多只,“都洗了,洗干净点啊。”

    “这个鱼……给我杀好了备用。”

    见关静萱还要再糟蹋别的菜,琥珀忙出言阻止,她婉转地,“姑娘,少夫人啊,您不如先把这个虾和鱼煮好了,要是还有剩下时间,再准备别的菜?”

    半个时辰不到,关静萱就回了房,灰头土脸的。

    “夫人,你不是去炒菜了吗?怎么看着,倒像是去厨房烧柴了?”

    关静萱默,简直一言难尽,她让那个厨娘给她了一下油焖虾怎么煮,听着还是蛮容易的,那个厨的锅颠得很好,那些虾都乖乖地在锅里翻了一面又一面。她觉得都是一个缸里养出来的虾,照理应该是一样听话的,又觉得颠锅挺厉害的,就学了学,没想到,她一颠,虾全到地上了不,锅还烧起来了。

    幸亏琥珀手快,直接给她拉开了,不然她头发恐怕都要烧起来了。

    “今天厨房的材料,我都看了看,都不是我擅长的。然后我看着吧,烧火丫头的活儿其实挺有意思的,我就给她帮了一会儿忙,就成这样了。”

    琥珀在一旁暗自感叹,她们姑娘睁眼瞎话的本事,真是越练越神了。要不是她在一旁看着全过程,恐怕也得信她们姑娘的辞。果真,傻乎乎的姑爷信了。

    “好好儿的,怎么想去烧火了?孩一样,还爱玩火?”方谨言用手擦了擦关静萱脸上的锅灰。

    “我,身上脏,先去洗漱一下,回来再,啊。”

    关静萱出门之后,默语从窗户爬进来。

    “少爷。”

    “嗯,继续。”

    “孙少爷了,他最近隔三岔去就去喝酒,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喝的特别凶。”

    “这样……你就和孙少爷,劝劝他,喝酒虽然也能解忧,但这都只是一时的。什么都不可靠,只有抓到手里的银,才是最可靠的。最近南边刚开的那个场,听人气挺旺的,输赢各半,让孙少爷务必带他去见见世面。”

    “少爷您的意思是……?”

    “告诉孙少爷,先让他看到点好处,赢了算他的,输了算我的。慢慢来,不急。”

    关静萱收拾好进门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愣神,那个嘴角挂着冰冷笑意的人,真的是他的夫君吗?

    似乎是听到了门口的动静,方谨言回过了神,“夫人,你回来啦?”脸上,又是熟悉的温暖笑容。

    关静萱摇头笑了笑,刚才果然是她看错了。

    “夫君你在和默语什么?”

    “没什么,我让默语把我私库的钥匙拿来了。你既然进了门,这些就该你来管。”

    “你的私库?我不要,还是你自己管吧。”

    “给你你就拿着,放我这儿,哪天丢了,我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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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三章 蜜里调油

    把钥匙塞到关静萱手中之后,方谨言稍有些急切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就怕关静萱发现他的手在颤抖。

    其实关静萱突然进来,方谨言是十分紧张的。担心关静萱听到了他和默语刚才的对话,虽然关静萱已经是他的妻了,但重生这样的事,将心比心,若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而是由旁人与他的话,他肯定是不会信的,或许还会以为这人得了失心疯。

    他不希望关静萱以为他有病,也不希望关静萱害怕他。终有一天,当关静萱真的信他爱他重他,他会把所有的事都告诉她,但绝对不是现在。

    关静萱掂了掂手中的钥匙,并不重,但这是方谨言对她的一份信任,让她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却意外地,让她特别地踏实。当年她嫁给段瑞年,便连自己的嫁妆都是管不到的,更不要段家的东西了。

    想起方才她才刚糊弄过方谨言,关静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坏了,明明是差点儿把厨房烧起来了,却偏偏是去帮忙的,“琥珀,你先出去。”

    方谨言也眼神示意,让默语走人。

    “夫君,你待我真好。”关静萱轻轻地拉过了方谨言的手。

    关静萱突然一副女儿姿态,方谨言有微微的不习惯,但是也十分受用,男人嘛,自己的女人偶尔鸟依人,更能显示出自己的男气概来。

    “你都叫我夫君了,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关静萱捏了捏方谨言的手指,上天真是厚待他,脸孔俊俏不,连手指都修长好看。相处越久,就能发现方谨言更多的优点。

    “其实刚才……其实……”关静萱清了清嗓,有些垂头丧气地,“其实我不会炒菜,我去厨房,就是捣乱的。”

    ‘捣乱’二字是关夫人对关静萱的评价。每回她去厨房,厨房就没有不遭殃的,偏偏越是不拿手,她越爱去折腾。这一点上,关夫人真是头疼不已。可关静萱总是要嫁人的,糟蹋娘家的厨房,总比糟蹋婆家的厨房好。

    方谨言低低的笑开,“我还以为夫人这么认真是要什么呢,原来是要这个啊。这个,就算夫人不,为夫的也看出来了。”

    “啊?你怎么就看出来了呢?”她刚才为了逼真,还特意让丫鬟从灶膛里扒了点灰,随便抹了抹呢。

    方谨言单手握拳掩于嘴边,挡住继续扩大的笑意,“看夫人的手啊,肤若凝脂,指如葱根。”看着就不像是干活的手。

    关静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敢情,她以为刚才她装的很像,演得很好,结果方谨言比她装的还像,至少她刚才是真的以为方谨言信了她的胡诌的。

    “其实,夫人大可不必做这些,保护好自己的手才是正经。饭菜出自谁手,为夫的不在意,咱们爹爹就更不会了。”

    方老爷赚银,就是为了好好生活的,不是为了折磨自己的,所以厨的手艺甚佳,完全不需要关静萱这个儿媳妇去厨房里忙活。

    反正也了实话,关静萱就干脆实话到底了,“其实,我也不是真的想给夫君你做菜吃,就是,就是觉得厨房挺好玩儿的。”

    到‘好玩’二字的时候,关静萱的眼睛简直在闪闪发光,看的方谨言一愣。

    “好玩?”方谨言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然后稍想了一会儿,“那这样,咱们爹爹的大厨房,夫人你就别去了,我让人在咱们院里给你弄个厨房玩儿。”

    “真的?”关静萱有些不可置信,她娘了不止一次,谁家若是娶了她这样一个会烧厨房的媳妇,烧过一次以后,婆家就会禁制她进厨房了。娘亲的话,也不全对嘛,这她这不是刚差点儿烧了一个,她夫君就要专门给他盖一个吗?

    开心开心,超级开心。关静萱利落伸手拉住了方谨言的衣领,把他往前一拽,重重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万分真诚地,“夫君,谢谢你!”

    关静萱突然来了这么一下,方谨言吓了一跳,然后耳根就开始微微泛红。他指了指自己嘴,“夫人刚才莫不是亲歪了,该亲这儿才是吧?”

    “方谨言。”关静萱有些羞,却未恼,“你回头看看,这会儿天还大亮呢。”

    “哦?”方谨言挑了挑眉,伸出一只手捂住了眼睛,“现在天还亮着吗?为什么为夫眼前是一片黑呢?”

    关静萱看他这番做派,眼珠灵活一转悠,低头就准备悄悄地靠过去。没想到才刚低头,方谨言已经给她拉进了怀里,看准她的唇,就亲了上去。

    半响,两人才缓缓分开,气息都急促了很多。

    关静萱摸了摸自己的唇,好像有些微肿。

    “你刚才偷看了吧?”不然怎么就能亲她亲的那么准?

    “没偷看啊。”方谨言否认地十分快,还不待关静萱再开口,他已经伸出了手,又一次覆于眼前,只是食指和中指微微分开,“为夫是光明正大地看。”

    两个又开始调笑,你捏捏我的手,我亲亲你的脸,倒是能看出新婚夫妇的浓情蜜意来了。气氛正好的时候,房门被敲响了。

    方谨言有些微恼,来的真不是时候,“什么事?”

    “少爷,是的,的有事禀告。”

    门外是默语,想起刚才让他去办的事,方谨言冲着关静萱笑了笑,“为夫出去一下,夫人若是累了,便憩一下,一会儿晚膳好了,自会有人来叫。”

    被撩了那么久,关静萱此刻兴奋地不得了,哪里睡得着。正巧,她看见了桌上躺着的方谨言的私库钥匙,于是便道,“夫君你去吧,我也要去忙了。”她拿起钥匙在方谨言眼前晃了晃,“去这儿,好好替夫君整理整理。”

    方谨言闻言点了点头,“也好,不过私库里东西不少,夫人也不用急着一天就整理完。不然夫人累的是身,为夫伤的就是心了。”

    “嘴这么甜,吃什么啦?”

    “夫人。”

    “嗯。”

    “刚吃了几口夫人,所以嘴甜。”

    这张嘴,他不是纨绔,她都不信。

    关静萱带着琥珀往方谨言的私库走。

    方谨言见关静萱走远,才回头问默语,“怎么回事?”

    “少爷,孙少爷他……带着那人去了花楼,结果一言不合,和人打起来了,把楼里东西砸的……这会儿等着您去赎人呢。”

    “不是让他带人去……”罢了,也都差不多,不管他将来沉迷什么,有所沉迷,就是弱点。

    “走吧走吧。”方谨言走了两步,遇上了一个丫鬟,吩咐道,“你让人去和少夫人一声,就我出门一趟,晚膳之前会赶回来。”

    那丫鬟应‘是’而去。

    关静萱一边走,一边摇着手中的钥匙。

    “姑娘,姑爷他,真的把私库交给你管啊?”

    “这还有假的?”关静萱在她跟前晃了晃钥匙。

    “姑爷对您真好。”琥珀高兴地。

    “我是她娘,以后要给他传宗接代,生儿育女的,他不对我好,难道要对外头的妖米青好吗?其实吧,还不止这个呢。”突然间,关静萱就想找人显摆一下方谨言对她的好。

    “哦,还有什么呢?”琥珀最是了解关静萱心性,她这幅模样,分明是想让人追问,她是个好丫鬟,就满足一下姑娘吧。

    “下午,我不是去厨房了吗?”关静萱。

    “嗯。”琥珀点点头,她可是全程都跟着的。姑娘怎么使唤的厨娘,怎么把虾翻到地上的,怎么把锅烧起来的,她都看了个正着。

    “我后来跟方谨言坦白了,我就是进去捣乱的。结果你猜,他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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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四章 旧相好

    “姑爷真这么?”琥珀满脸的不可置信,而后感叹,姑爷不愧是富贵人家出来的,私库随便交,厨房随便盖,做事儿干脆又大气。

    姑娘嫁给姑爷,真算是因祸得福了。

    “嗯。”关静萱一脸的得意,而后想到什么,红润的脸色很快惨白了起来。

    琥珀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忙问,“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觉得嫁给方谨言,挺好的。”是不是因为方谨言太好了,所以老天要那么早就收了他去。

    琥珀以为,姑娘的话,和她的神色完全是两回事。但姑娘不愿意,她也不好问。

    关静萱自顾自地摇了摇头,如果方谨言一直这么好下去,那么她一定尽自己所能,不让他死得那么早。毕竟,和有一个好夫君相比,做寡妇,也不是什么太好的事。

    见琥珀依旧在看她,脸上满是探寻之色,关静萱忙四处打量了下,随口道,“刚才他们的是不是这条路啊?”

    “少夫人。”关静萱和琥珀还在研究路走的是不是对,一个丫鬟喊住了她。

    关静萱转头,是个不认识的丫鬟。

    “什么事儿?”

    “少爷让我与您……”丫鬟转述了方谨言的话。

    “他出门了?和默语一块儿吗?”那丫鬟点头,“那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随后,关静萱看了眼天色,再过一个多时辰,天都要黑了,他这时候出去,能有什么事儿啊?方谨言一个吃喝玩……玩儿?

    他总不会是去那种地方了吧?下午就看他和默语鬼鬼祟祟地些什么,那是密谋?知道她差点烧了厨房,马上就要给她盖一个,这是明显的讨好。这家伙,若是晚膳之前回不来,看她不……

    不过一个丫鬟的一句话,琥珀眼睁睁地看着关静萱从依人的鸟变成了想吃人的母大虫。

    “走,去盘点私库的东西。”这一句话,关静萱得气势十足。

    ‘方谨言,你要真是敢对不起我,我就搬空你的私库,让你……’很快,关静萱又沮丧了起来,只要有她公爹在,方谨言的私库就算空了,恐怕也是空不了多久的。‘不管了,真有那么一天,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去花楼一条街的路,方谨言和默语简直不要太熟悉,特别是天色渐暗的这会儿。

    “是哪一家?”

    “就是前头的藏香阁。”

    走到门口,方谨言捂住了鼻,不知为何,现在他闻到这脂粉气就觉得难受,一丁点儿都不行。关静萱虽然也擦粉,但她擦的粉,闻起来特别的淡雅。

    “少爷,咱们进去吧。”见方谨言在门口停住了脚步,默语道。

    方谨言摆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你去里头付了该付的银,把人好好带出来就行。”

    在门口站着一会儿他都觉得头晕了,要是进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再了,这脂粉味这么重,万一他回府被阿萱闻出来,只怕不好解释。

    似乎是看出了方谨言的不舒服,也想到了少爷可能为难,默语点了点头,“那的先去办事。”

    藏香阁,方谨言不是没有来过的。但默语踏进一楼大厅,只觉得……变化天大,几乎有些认不出了。

    “哟,是默哥。您家少爷人呢?”方谨言出手一向大方,只要他去过的地方,就没哪个伙计是记不得他的,连带的,默语也从来不曾被人慢待。

    “我今天是奉我们少爷的命,来赎人的,一位姓孙的公,另一位,姓潘。听,他们喝醉了,不心砸了你们的场。”

    “原来是他们俩呀。默哥随我来。”

    见到孙少爷和潘大力的时候,默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们……他们这是……?”

    两人都被用麻绳捆得紧紧的,特别是潘大力,用了至少九根麻绳,双手双脚各两根,脖上还给他弄了一根。

    “喝醉了酒,还以为是吃了雄心豹胆呢,连我们老板娘都敢开罪。”

    那个伙计叽叽呱呱地一顿,默语听得连连摇头。

    “那……你看咱们出多少银合适呢?”默语的意思,是赎回孙少爷和潘大力。

    “去传话的人没吗?”那伙计十分惊讶。

    不一会儿,默语出了藏香阁大门,只身一人。

    “他们人呢?”带出来的那么多银还不够赎两个人的吗?他们总不会是醉酒逞凶,把这楼里头全拆干净了吧?

    “少爷,他们赎人没问题,但是有个条件。”

    “赎人还能有什么条件,不就是花银吗?给他们再加一点儿。天快黑了,你赶紧办好了,我答应阿萱要回去用晚膳的。”

    “不是,是藏香阁的妈妈要见您,是见了您之后,再一手交银,一手交人。”

    “妈妈?”方谨言印象中花楼的妈妈,全都是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身材臃肿的中年妇人。“她痛快收个银就这么难吗?难道我进去了,那些银就能生出银来?”

    “不是的,藏香阁最近才刚换了新的妈妈。就是原来的花魁,夜笙姑娘。”

    默语原以为只要他提起夜笙的名字,方谨言就能想起什么来,毕竟当初少爷捧了不少夜笙姑娘的场。

    但方谨言只是皱了皱眉,“夜深?谁啊?她见我干嘛?我也欠她金钗?”

    已经了是曾经的花魁夜笙,已经的这么明显,少爷依旧没有印象,默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或者直接给少爷来一句,她是您的旧相好?

    “方少爷真是贵人,忘性真大。”

    默语还在纠结怎么解释夜深才能让少爷想起,身后已经传来一道柔柔的女声。

    方谨言看了她好一会儿,皱了皱眉,揉了揉鼻,妆容太浓,身上味道太刺鼻。

    见他的目光中除了冷淡、陌生、疏离,没有惊艳、也无怀念,夜笙有些失望,但习惯了迎来送往,强颜欢笑的夜笙还是冲着方谨言笑了下,“听里头的二位是方少爷的友人,想着与方少爷好久不见,便多留了他们会儿,想借他们的名,请方少爷来喝一杯,没想到,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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