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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娘子-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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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顾峰真的是想太多了,她虽然怕见血,但身子并没有虚弱到不能做女红,不过此时顾峰俨然已经将她当成手脚不能动弹的残障人士。
  “爷、夫人,赵夫人来了。”朱嬷嬷恭敬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苏酒儿看了一眼身边的顾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说道,“相公,我去看看我娘。”
  用脚趾头想,苏酒儿也知道赵氏是因为宁月儿的事过来的。
  顾峰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眸中烧过一丝敌意,微抿着唇,“恩。”
  苏酒儿得到顾峰的应允,飞快地朝着堂屋走去,就瞧见赵氏正坐在椅子上,一旁的桌上还拎着一个竹篮子。
  “娘?”苏酒儿眉眼间染上了几分笑意,缓步走到赵氏的面前,疑惑的问道,“您怎么来了?”
  自苏父上次重病之后,赵氏也不说让苏酒儿和离的事情。
  说赵氏接受了顾峰,可是赵氏却不怎么愿意搭理顾峰。
  苏酒儿心里想着,只要赵氏不要在顾峰面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她就谢天谢地了。
  “家中种了些蔬菜,我拿过来给你尝尝。”赵氏说着,将篮子递到苏酒儿面前,这才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抬眼望向苏酒儿,“六月初一,村长家的孙女出嫁,你记得提前将贺礼准备好。”
  苏酒儿微微一怔,随即明白赵氏说的话,笑着抿了抿唇,“给多少银子合适?”
  以前跟村里人打交道,都是赵氏做的,苏酒儿觉得现在也是拉拢村长家的好时机。
  “银子不用太多,一百文就行了。”赵氏微垂着眼帘看着自己双?腿上的手,继续开口,“你若是给多了,他们没钱还礼,心里也不舒服。”
  “谢谢娘,我知道了。”
  “行了,我该回去了,”赵氏抬眼望向苏酒儿,站起身子,瞧着苏酒儿苍白的脸,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今个一早我跟你爹一块去镇上抓药,回来的时候听说你跟宁月儿闹了起来?”
  听着赵氏那么说,苏酒儿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过是些小事,娘,您不用担心的。”
  “怎么能不担心?”赵氏眉头微拧着,“他们说你不能见血了,现在一见血就昏倒?”
  听着赵氏这话,苏酒儿微垂着眼帘,轻声开口,“是这样的。”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么奇怪的病?”赵氏眼圈泛红,扭了个身子,转身坐回了椅子上,抬手抹了一把脸,声音哽咽着,“你以前身子不是好好的么?”
  “可能是那次捡柴火吓到了。”苏酒儿坐在赵氏身边,瞧着赵氏伤心的模样,开口安慰者,“娘,您就甭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赵氏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山上虽然有豺狼猛兽,但是那些东西一般都只是在深山里,她原本觉得苏酒儿只在山脚下捡柴火,应当不会有什么事。
  苏酒儿现在变成这副模样,全都是她害的,想到这,赵氏更加伤心。
  苏酒儿伸手握住赵氏的手,笑道,“我平日里这不好好的么,娘,您就甭担心了,大夫都说这病是心病,日子久了,就会慢慢好起来。”
  赵氏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泪眼婆娑的望着苏酒儿,“宁家大叔地这次走了,估计也就这两日就要办丧事,到时候你跟顾峰一块去祭奠一下。”
  苏酒儿想起宁爷爷,微垂着眼眸,有些无奈地点点头。
  宁爷爷的死全都是因为宁月儿,若是宁月儿一辈子都是那个呆在山中老老实实干活的丫头,说不定他还能多活两天。
  赵氏叮嘱了苏酒儿几句,这才起身告辞。
  苏酒儿身子好得快,离别的时间不知不觉到来了,五月十八,一大早,顾峰背着包袱牵着马儿从顾家出去。
  “相公。”苏酒儿依依不舍地望着顾峰,眸中噙着泪,小手轻轻的攥着顾峰的衣角。
  苏酒儿知道,顾峰是要离开的,留也留不住,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上一世,那时,安泽清也是经常出远门。
  顾峰伸手握住苏酒儿的手,他的手正好将她的手完全握住,粗粝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顺滑的手背。
  “在家等我。”顾峰松开了马儿的缰绳,抬手轻轻的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我很快便会回来!”
  听了这话,苏酒儿依依不舍地点了点头,“你这次也是去教他们练箭吗?”
  顾峰微垂着眼帘,伸手摸了摸身后的那张弓,“是。”
  “那。”苏酒儿的视线从顾峰温柔的双眸上移开,缓缓往下移,最终落在了他的胸口前。
  想起他胸?前留下来的伤疤,苏酒儿心微微一颤,抬手抚摸着他的胸?前。
  隔着衣服,她能够摸到的只有顾峰健硕的胸肌,那个歪歪扭扭的疤痕完全感觉不到。
  “这一次,你要小心点。”苏酒儿紧抿着唇,委屈巴巴地望着的顾峰,“我跟孩子在家等你。”
  顾峰点了点头,伸手将苏酒儿的手拽了下来,牵着马儿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瞧见苏酒儿还站在那儿,冲着苏酒儿挥挥手,“赶紧回去吧!”
  苏酒儿冲着顾峰淡然一笑,那个高大的身影愈来愈远,直到看不到顾峰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脸上的笑容这才垮了下来。
  她平日里是不爱笑的。
  回到家中,苏酒儿总觉得家里空荡荡的,瞧着两个孩子在院子里的席子上闹腾,心里愈发的沉闷。
  默默地坐在石凳旁,苏酒儿继续做针线活。
  顾峰虽然离开了,但是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她需要更多的钱。
  顾峰走的第二天,宁爷爷的葬礼开始了。
  乡下人比较迷信,总觉得人死后灵魂还会回来。
  苏酒儿早早的就将钱装进白色的钱包里,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
  宁月儿双手带着铁链,跪在棺材的右边,偏左看去,就瞧见宁木委屈巴巴的跪坐在那儿,小脸苍白难看。
  苏酒儿规规矩矩的送了礼钱,给宁爷爷上了一炷香,正准备离开的时候,裙摆却被是宁月儿拽住。
  苏酒儿身子僵硬了下,偏头看向宁月儿,眉头微拧着,疑惑的开口问道,“宁姑娘?”
  “砰!”一个白色的钱袋落在苏酒儿脚边,里面的铜钱全都洒了出来。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复杂的眼眸,轻咬了下嘴唇,这才抬眼看向宁月儿,声音冷漠似冰,“宁姑娘这是几个意思?”
  “我爷爷不需要你的钱!”宁月儿大声嚷嚷着,周围正在哭宁爷爷的那些人也噤了声,偷偷摸摸的望向棺材旁。
  苏酒儿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弧度,微眯着眼眸,“宁爷爷为人正直一生勤奋,我敬佩宁爷爷的为人,我来上礼有何不妥?”
  宁强哭得双眼通红,抬眼看了眼苏酒儿,又看了一眼身边的姐姐宁月儿,眸中闪过一丝怒意,“姐,你做什么!”
  许是哭得太多了,宁强的声音沙哑着。
  自己亲人离世,哭声越多,代表着逝者深受敬重,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若是都没有几个哭声,代表着逝者也不算是个好人。
  宁月儿从棺材旁边的席子上起身,傲慢朝着苏酒儿面前走去。
  她脸上依旧挂着狰狞的伤疤,苏酒儿静静的站在那儿,没有丝毫畏惧的感觉。
  “滚!”宁月儿抬手指着外面,怒气冲冲道,“我们宁家,再也不想见到你!”
  苏酒儿垂眸看着被宁月儿踩在脚底下的钱袋,秀眉轻拧着,冷声道:“那是给宁爷爷的钱。”
  “那是我爷爷!”宁月儿的声音陡然提高,抬手就要推苏酒儿一把,只是她的手还未碰到苏酒儿的身子,就被宁木抓住了。
  “姐,你在做什么?”宁木拉着宁月儿后退了一步,仰头望着宁月儿,厉声批评,“你还想不想让爷爷安息?”
  “让爷爷不能安息的是这个女人!”宁月儿怒气冲冲的甩开宁木的手,双手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个不停,“若不是她,爷爷怎么会。。。。。。”
  “宁爷爷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全都拜你所赐!”苏酒儿瞧着宁月儿那张狰狞的脸,心中忍不住地恶心,声音陡然提高,“若不是你当了楼子里的姑娘,那些人怎么可能找上门?”
  “你住嘴!”宁月儿眼睛发急红了起来,恼羞成怒地抬手冲着苏酒儿的脸打下去。


第一百八十六章  陈年往事不堪回首

  苏酒儿一把抓住宁月儿的手,凤眸微眯,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狠狠甩开了宁月儿。
  宁月儿前些日子在牢中不吃不喝,身体虚弱的很,此时踉踉跄跄地倒在地上,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委屈地看着眼前的床板上。
  宁爷爷宁强的尸体冰冷冷的躺在木板上,身上盖了一层白布,将他完完全全的遮住了。
  “宁姑娘,当初是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连累了宁爷爷,竟然还想将这些过错强加在我的身上,”苏酒儿冷冷地舒了口气,抬脚走到宁月儿面前,“我今日是来看宁爷爷的,他老人家一生光明磊落,可惜被你污了名声!”
  “你住嘴!”宁月儿半趴在地上,冲着苏酒儿吼道。
  “是我逼着你偷我的绣品,是我逼着你假装怀孕来我家要挟我,是我逼着你去青·楼的?”苏酒儿双眸微微眯着,愤恨的说道,“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帮你,任由你嫁了那个七十岁的地主就好了,也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周边的人听着苏酒儿那么说,一个个震惊不已,他们曾经听说宁月儿被逼着的要嫁给一个地主做妾,当时他们没有想到,那个地主竟然七十岁了。
  苏酒儿弯下身子,修长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铜板,缓步走到宁木的面前,将钱袋重新交给了宁木。
  宁木眼睛都已经哭红了,颤巍巍地接着苏酒儿手中的银子,使劲的吸了吸鼻子。
  “宁爷爷不在了,你是宁家唯一的男丁,一定要撑起这个家。”苏酒儿说着,声音忍不住哽咽着。
  宁木不过才十岁,他还那么小,整个宁家就只剩下他了。
  想起上一世的苏牧,苏酒儿在送苏牧去考秀才的时候,也曾说过。
  “小牧,你是咱们苏家唯一的男丁,一定要撑起苏家。”
  依稀还记得苏牧灿烂的笑容,苏酒儿在苏牧考试的时候整日将自己关在祠堂中,为苏牧祈祷。
  可是后来。。。。。。
  苏牧被送进了窑子里,还带着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声…秀才。
  那个时候,苏酒儿曾经央求顾峰带她从安宅中出来过,想要偷偷为苏牧赎身。
  可是女扮男装站在窑子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那些男人谈笑风生的说“上秀才”。
  那个时候苏酒儿没听懂那三个字的意思,一心想着拿钱为苏牧的赎身,不曾想,苏牧的身价实在是太贵了。
  回到冷院,苏酒儿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上秀才”。
  自己的亲弟弟被人压在下面,承受着各种各样男人的宣泄讥讽,他得多。。。。。。
  那个时候,苏酒儿的绣工不错,她每天期盼着苏牧能够撑下去,等她卖了绣品攒了银子就能将他从窑子里面救出来。
  可是,不到一个月,苏牧的死讯从顾峰的口中传来。
  两个月后,苏父赵氏的死讯也传了过来。
  苏酒儿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抬手将眸中的泪水擦掉,哽咽着说了声“节哀”,泪流满面。
  她哭着从宁家出来,在宁家帮忙办丧事的那些人瞧着苏酒儿那副模样,似乎也被感染了,哭声愈来愈大。
  从宁家出来,苏酒儿拿着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拭干净,眸中闪过一丝厉色。
  苏牧考中秀才的时候,高兴的跟她说,“姐,你别担心,我现在已经是秀才了,姐夫一定会让你当正妻的。”
  那个时候,苏酒儿泣不成声,她是当姐姐的,却要弟弟操心自己的事情。
  “魏王很喜欢我,有他在,姐夫一定会让你当正妻,让那个赵秀儿当妾!”
  虽说她住在冷院,可是冷院的条件并不差,一日三餐都有人送来,就连衣服也是上好的绸缎。
  苏酒儿在见到苏牧的时候,这才明白,安泽清是看在苏牧的份上,才会对她好点。
  早在安泽清娶赵秀儿的时候,苏酒儿就知道娘家势力强大,就算是男人不喜欢那个女人,也会多加照顾那个女人。
  想来正是因为这样,苏牧才会努力念书。
  后来魏王手下的人贪污,皇上命令严惩,魏王直接将苏牧当做替罪羊推出来。
  那些乱七八糟的罪名全都安在了苏牧的身上,苏酒儿当时听到那个消息,直接懵了。
  后来她听说是安泽清亲自审理苏牧的案子,她跑去求安泽清。
  苏牧年纪尚小,刚刚入朝为官,怎么可能做出那些事情?
  她在院子里跪了一天一·夜,却没有求动安泽清。
  她昏了过去,后来所有的事情已成定局。
  苏酒儿踩在坑洼不平的小道上,看着地里忙活的那些人家,忍不住地驻足停留。
  “姐!”
  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苏酒儿闻声望去,就瞧见苏牧背着书包,满脸欢喜地站在那儿。
  胸口就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苏酒儿眼圈有些泛红,强忍着泪意,装作不经意似的将眼角的泪水抹掉,“下学了?”
  “今日夫子身子有些不适。”苏牧歪头认真地打量着苏酒儿,眉头微拧着,小声的询问道,“姐姐,你眼睛怎么了?”
  不等苏酒儿说话,苏牧的神色冷冽起来,反问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你跟我说是谁,我去找他算账。”
  说着,苏牧将袖子直接挽起来。
  “没人欺负姐姐。”苏酒儿伸手摸了摸苏牧的头,温柔地望着苏牧,轻声开口,“宁爷爷不是走了吗,我刚刚去宁家了。”
  “姐,那个宁月儿那么欺负你,你干嘛还去看她爷爷?”苏牧嘟囔着嘴唇,不满的开口,“反正他们家跟咱们也没关系。”
  “因果循环,当初若不是我帮了宁月儿,现在宁爷爷也不会变成这样。”苏酒儿觉得害了一个无辜人的性命,跟着苏牧一块儿朝着家中走去,“你这些日子书念的怎么样了?”
  “还好。”苏牧笑着看向说道,抬手摸了摸后脑勺,“我就想明年试试童生,夫子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
  苏酒儿一听苏牧那么说,忍不住地高兴起来,苏牧有出息那就好。
  只是一定要让苏牧远离魏王,若不是魏王,苏牧也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苏酒儿和苏牧有说有笑的往回走,心中却一直想着,早些赚钱,到时候将魏王的罪状全都揭露出来,那样苏牧的仕途定然一路平坦。
  当官需要钱,有钱上下打点,才能将所管辖的政务做到最好。
  趁着现在双面绣没有几个人会,她要多绣点,多赚钱,以后需要钱的地方多的是。
  苏酒儿到了家门口,笑着对苏牧说道,“进来一块吃饭,晚点再回去?”
  “爹娘在家呢,我若是不回去他们会担心的。”苏牧笑着说道,头往院子里伸了伸,“许久未见小外甥,道士像的紧。”
  苏酒儿笑着看向苏牧,“你没事就过来吃饭吧,你姐夫这些日子出远门了,家中怪冷清的。”
  苏牧满心欢喜地跟着苏酒儿一块进家,困惑地看向苏酒儿,纳闷地问道,“姐夫做什么去了?”
  “去凉州了,教人家射箭去了。”苏酒儿的也不知道顾峰这次离开要去做什么,直接用了上一次的借口。
  听闻苏酒儿这么说,苏牧黑葡萄似的眼睛立刻变成了星星眼,崇拜的说道,“姐夫的真厉害,姐,我们私塾的同窗们特别敬佩姐夫,上山打得了野兽,下山打得了匈奴!”
  苏酒儿抿唇笑笑,若是有尾巴的话,尾巴早就翘到了天上。
  “我们那些人都不想念书了,想着跟着姐夫一块习武,到时候也能打匈奴保家卫国!”苏牧一脸认真地说道。
  苏酒儿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摇头,“小牧,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应该做的事情,你念书念的好,比较适合念书,再说了,你现在不小了,这身子骨硬了,不适合再练武了。”
  “姐,这些我都晓得。”苏牧有些失落的说道,“如果你早点嫁给姐夫的话,说不定我还能跟着姐夫学武呢!”
  苏酒儿的哑然失笑。
  阳阳现在说话含糊不清,瞧见苏牧,手舞足蹈的叫着,“啾啾!”
  苏牧一听阳阳叫他,高兴地上前将阳阳抱起来。
  等到中午吃饭的点,苏牧不舍得将阳阳放在地上,跟苏酒儿道了别,依依不舍的离开。
  将苏牧送到门口,苏酒儿正要关大门,就瞧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熟悉的人。
  那人身穿藏青色衣衫,头发高高的束起,身上还背着一个药箱。
  瞧着那人脸有些眼熟,苏酒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越看越熟悉。
  最后她还是没有想起来那个人的是谁,苏酒儿琢磨着的可能以前去镇上的时候无意间遇到的路人!
  苏酒儿转身朝着家中走去,身后传来一个嘶哑的声音,“顾夫人!”
  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几分岁月的沧桑,苏酒儿恍惚间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扭头望去,对上那双漂亮的眼睛。
  “你是。。。。。。”苏酒儿视线无意间落在那人的胸·前,嘴角一扬,满心欢喜的说道,“是你!”
  “顾夫人,许久不见,身体可好?”


第一百八十七章  拐走新娘

  苏酒儿朝着外面走了一步,仔细打量了一下四周,瞧着四下没人,这才一把将那人拉进家中,顺手将门栓放上。
  “夫人,您想吃什。。。。。。”朱嬷嬷的身子从厨房探了出来,瞧着苏酒儿跟着一个陌生男子亲密地站在那儿,老脸一僵,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尴尬的不知道是否该回避。
  “家里有什么就做什么,多做些好吃的,今日家中来客人了。”苏酒儿冲着朱嬷嬷一笑,伸手拉着那人朝着里屋走去。
  朱嬷嬷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跟苏酒儿站在一块的那人,瞧着那背影有些熟悉。
  “坐。”苏酒儿笑着坐在冷明月身边的椅子上,她一直以为冷明月现在可能在别的地方东躲西藏,万万没想到,冷明月今日会来找她。
  冷明月微微颔首,笑着坐下了身子,眸中带了几分欣喜,“我早就想来见的顾夫人的,只是最近有些忙。”
  “冷大夫,这些日子在哪儿落脚?”距离冷明月被捕那日已经过了好几个月,苏酒儿上下打量着冷明月,看着她的脸总有种说不出的别扭,“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不过是易容,在脸上贴了一层东西罢了。”冷明月毫不在意地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到苏酒儿手中,对上苏酒儿那双困惑眸子,郑重地说道,“我这些日子一直顶着这张脸在沙台镇,也没人认出我,前些日子,我无意间收到了一封咱们沙台镇现任知府大人给周子福的书信。”
  苏酒儿心里“咯噔”一下,低头看着桌上的那封信,上面写着“周亲启”三个清隽的字。
  瞧着那三个字的笔迹,苏酒儿心里乱成一团,“里面写了什么?”
  “因为是知府大人写给周子福的信,我并没有拆开,就想着顾夫人陪我一块看,我只相信你。”
  冷明月冲着苏酒儿淡淡的一笑,只是那张易了容的脸有些僵硬。
  “那我们一块看吧!”苏酒儿心知这是一个好机会,只有知道安泽清要做什么,她才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
  将信封小心翼翼的拆开,苏酒儿缓缓地将那张纸打开,手中的信变得无比沉重。
  当苏酒儿跟冷明月两个人看完信里的内容,两个人完全惊住了。
  这信里面的内容实在是太可怕了。
  苏酒儿手微微发抖着,手中的信如同落叶一般轻飘飘的落了下去。
  冷明月率先回过神,忙接住快要落地的信,偏头看向苏酒儿,试探性的问道,“顾夫人,您没事吧!”
  苏酒儿回过神,拿过信的右手止不住的颤抖,她忙用左手按住自己的右手,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着。
  “没、没事。”苏酒儿呼吸有些困难,缓缓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眸中一片冷淡,偏头看向冷明月,“冷大夫,这封信就是周子福跟安泽清通敌叛国的证据!”
  去年灾荒的时候,陈少斌送给安泽清很多粮食,苏酒儿当时还觉得安泽清虽然是个残忍的男人,但他却是一个好官。
  苏酒儿现在才知道她错的是那么的离谱,安泽清竟然为了向匈奴人求和,将其中一大部分粮食通过周子福的手送到了匈奴人手中。
  周子福虽然出生在沙台镇,但他却是一个匈奴人。
  匈奴人杀了多少汉人,苏酒儿虽只是一个深宅妇人,但也知道保家卫国。
  “顾夫人,这封信你好且收好。”冷明月将信装进信封里面,塞到苏酒儿手中,神色严肃,“我现在无依无靠的,这东西放在我手中不安全,在这个世上,我唯一信任的只有你了!”
  “你不去报官吗?”苏酒儿纳闷地看向冷明月,疑惑的开口,“只要报了官,那周子福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找谁报官呢?”冷明月微垂着眼帘,眼神黯了下来,缓缓的开口,“沙台镇是安泽清做主,凉州的那个官老爷平日里就会和稀泥。”
  “去京城报官!”
  “只凭这封信吗?”冷明月望了一眼苏酒儿手中的信,眉眼之间带着几分惆怅,“证据不够,万一被他们咬死不认,到时候吃亏的便是我们。”
  “通敌叛国,这可是大罪,皇上定然不会饶过他们的。”苏酒儿满含期待地望着冷明月,因为激动,语速也跟着加快,“更何况,只要皇上找人查一下他们,这罪状肯定能做事了。”
  冷明月看着苏酒儿,忍不住地笑了笑,“顾夫人,你知道周子福的姐姐嫁给了谁吗?”
  冷明月没头没脑的那么一句话,让苏酒儿有些懵,困惑地望着她,迟疑的开口,“嫁给谁?”
  “权倾朝野的、魏王!”
  冷明月的话让苏酒儿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冷明月只能报复那些青·楼女子,却不能去找周子福算账。
  可是,魏王妃并不姓周,而且她是匈奴人。
  倏地,脑中灵光一现,苏酒儿满是惊恐地看向冷明月,薄唇微微颤动着,“你怎么知道的?”
  上一世魏王就对周子福青睐有加,只要有机会,他就会提拔周子福。
  苏酒儿以为魏王只是因为周子福有钱,才会对周子福好些,现在看来,她错了。
  “那怎么办?”苏酒儿有些头疼地看向冷明月,心中的喜悦渐渐散去,剩下的只有惆怅。
  原本苏酒儿以为,只要收集好了证据,她就能报仇。
  现在证据有了,苏酒儿无力的闭上眼睛,胸口就像是有块大石头压在那儿,连喘气都困难不已。
  “只剩下告御状了!”冷明月惆怅地叹了口气,眼眸一抬,目光落在苏酒儿脸上,坚定地开口,“我本就是个该死之人,等我将他通敌叛国的罪证都搜集全了,我就去告御状!”
  苏酒儿敬佩的看着冷明月,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苏酒儿冲着冷明月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冷明月心领神会的点点头。
  朱嬷嬷走进堂屋,瞧着那两个人并不说话,恭敬的低头道,“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
  带着冷明月朝着厨房走去,苏酒儿开口要叫冷大夫,转口说道,“彩霞姑娘,来我家就别客气了,朱嬷嬷的手艺格外的好。”
  先前朱嬷嬷以为冷明月是个男人,现在一听苏酒儿那么称呼那个人,笑颜逐开的应道,“彩霞姑娘,快坐。”
  家里没外人,苏酒儿让朱嬷嬷也坐下跟着一块吃饭。
  吃过饭,冷明月不放心地叮嘱着苏酒儿,“那东西我就放你那儿了,千万不能弄丢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将你的东西弄丢的。”苏酒儿信誓旦旦的保证,面色更加严肃,“你在外面小心点。。。。。。”
  想起朱嬷嬷还在身边,苏酒儿立即改口,“你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游玩不大好,日后还是早些回家!”
  冷明月只是笑笑,并未说话,背着包袱转身离开了。
  直到看不到冷明月的身影,苏酒儿这才垂首朝着家中走去,伸手要关门,瞧着朱嬷嬷伸长脖子正望着冷明月离开的背影,笑了笑,“朱嬷嬷,您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朱嬷嬷抬手摸了摸后脑勺,眉头微拧着,困惑不已,“总觉得好像见过彩霞姑娘,但是却又好像没见过。”
  “你在哪儿见过她?”苏酒儿紧张不安的看向朱嬷嬷,心里琢磨着,朱嬷嬷该不会认出冷明月了吧。
  朱嬷嬷原本就住在沙台镇,那时冷明月也住在那儿,说不定两个人曾经见过几面。
  朱嬷嬷眉头拧成一团,翻来覆去的想着,半天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冲着苏酒儿微微一笑,“许是我记错了,人老了,脑子也不灵光了!”
  呼。
  苏酒儿默默地的舒了口气,面上随意的笑了笑,“嬷嬷,你哪里老了,我瞧着你年轻着呢!”
  朱嬷嬷顺手将门关着,跟着苏酒儿有说有笑地朝着屋里走去,早就将冷明月的事情丢在脑后。
  一连半个月过去,六月的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
  苏酒儿坐在树荫下,热的额头都已经出汗了。
  朱嬷嬷将两个孩子哄睡了,手中端着针线筐从屋里出来,忍不住地说道,“这天可真热。”
  “是挺热的。”苏酒儿心不在焉地赢了一局,想起在凉州的顾峰,心中空荡荡的,“以后天越来越热,不过幸好今年还下了几场雨,不然地里的庄稼快要旱死了。”
  “夫人这个甭担心了,往年只要有一年旱了,接下来的几年,定然风调雨顺。”朱嬷嬷从容不迫地说着,将手中的布对齐,这才开始认针给两个小公子做衣服。
  苏酒儿跟着朱嬷嬷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这话,忽然间听到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朱嬷嬷忙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去,忙走去开门。
  刚一开门,苏酒儿就瞧见赵村长的儿媳妇孙氏从外面走了进来。
  前些日子,孙氏的女儿小雪就要成婚,苏酒儿将贺礼都准备好了,却被告知婚事要退后几天。
  苏酒儿琢磨着孙氏可能是来跟她说小雪成婚时间的,忙起身笑着朝着孙氏走去,“婶子来了,快些进来坐!”
  孙氏看了一眼苏酒儿,脸上闪过不适,小声的问道,“酒儿,我就不进去坐了,我就是想问问,你家男人去哪儿了?”
  “去凉州了。”
  “那你知道他将我家小雪拐哪去了吗?”孙氏满脸忧愁地望着苏酒儿,焦急的开口问道。


第一百八十八章  被拐走的新娘

  苏酒儿秀眉拧成一团,强忍着怒气,“婶子这是说的什么话,小雪去哪儿跟我相公有什么干系?”
  瞧着孙氏一脸焦急的模样,苏酒儿接着开口说道,“更何况,我相公在五月二十就出门了,这都过去多久了,小雪怎么可能跟着我相公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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