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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娘子-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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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峰见苏酒儿学的非常快,心中既惊讶又敬佩。
地里的庄稼需要好好照顾着,顾峰在家中闲不住,他没事就去地里摆弄庄稼。
孩子苏酒儿全权交给了朱嬷嬷看着,没想到朱嬷嬷竟然还是个识字的,她就让朱嬷嬷教顾思认字。
朱嬷嬷见苏酒儿跟顾峰两个人都忙得团团转,老老实实的带着孩子。
天愈来愈热,转眼间到了五月。
苏酒儿坐在堂屋中,堂屋中间的地上并排摆着两张凉席,顾思跟阳阳两个人坐在上面正玩着木玩具。
“娘。”阳阳扭头望向苏酒儿,肉呼呼的小手抓着小木马,身子一蹦一蹦的,“饿。”
阳阳还不到一岁,现在只会说些简单的话语,走路都走不稳。
一听到阳阳说饿,顾思就站了起来,扶着阳阳一块站起来。
这兄弟两平日里实在是太友爱了,顾思扶着阳阳走路。
顾思现在也不过两岁大,本来就没多大的力气,扶着阳阳走路,还没走几步,两个人就朝着地上栽去。
顾思每次都会当做阳阳的人肉垫子,生怕阳阳会摔疼。
每当这个时候,阳阳就赖在顾思身上不起来,照着顾思的小脸,吧唧吧唧亲几下,这才拉着顾思一块起身。
其实阳阳哪有什么力气,最后还是大人将他们两个人给扶起来。
苏酒儿一把将阳阳抱起来,另外一只手将顾思拉起来。
“下次别扶弟弟走路了。”苏酒儿心疼的摸着顾思后脑勺,凑到他额前亲了亲,这才说道,“你看,摔疼了吧!”
听闻苏酒儿这么说,顾思乖巧的点点头,抬手摸了摸后脑勺。
阳阳飞快地爬到顾思身边,撅着小·嘴亲着顾思的额头,咬字不清的叫着,“嘚嘚,嘚嘚!”
苏酒儿觉得自己说再多遍也没有用,他们两个一天不知道摔多少回。
中午顾峰汗淋淋的从外面进来了,一进家,就打水洗了洗手,顺手洗了把脸。
“有他们在地里干活,你就不用过去了。”苏酒儿忙将一块巾帕递了过去,担忧的看着顾峰,心疼地说道。
“我今天听福哥说,他们在南方的时候,经常在稻田里养鱼。”顾峰擦干净了脸,忙开口说道,“前些日子我买了二两银子的鱼苗,没想到倒真的行。”
苏酒儿恍惚间好像听过稻田养鱼的事情。
上一世,安泽清没事到她那儿,跟她闲聊的时候说的。
那个时候,她一点都不关心这些事情,她一心想着怎么离开安府。
“那我们以后也能吃上鱼了?”苏酒儿仰着小脸,笑颜盈盈地说道,“若是大家地里都养鱼,日后大家就不用担心没肉吃了。”
顾峰点点头,跟着苏酒儿一块进屋,瞧着地上的阳阳,一把将阳阳抱起来,逗得阳阳咯咯直笑。
“五月十五,我想去师兄那边一趟。”顾峰抱着阳阳坐在一旁地椅子上,开口说道。
他不是在询问,而是在通知。
苏酒儿心里咯噔一下,为顾峰倒水的动作一顿,继续倒水,随即将茶盏推到了顾峰的面前。
“要去多久?”清澈的眼眸倒映着顾峰那张冷毅的脸,苏酒儿微垂下眼帘,将地上的阳阳抱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慢条斯理的询问道。
“少则一个月,”顾峰也知道这一次出门的时间有些长,面上带着几分愧疚,“多则三个月。”
目不转睛地看向苏酒儿,顾峰薄唇蠕动了下,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到最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得好。
“这么、忙啊。”苏酒儿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了,嘴角僵硬的扬起,狼狈的垂首,生怕顾峰看出了她不愿意他离开家,“那,我要多给你收拾些衣服。”
苏酒儿这么说着,心中一盘算,意识到今天就是五月十三了,心就像是落入冰天雪地中,被冻得没有知觉了。
“不用收拾太多,在师兄那边,我也有时间给自己洗衣服。”顾峰毫不在意地说着,望着怀中的阳阳,亲密的拿着胡子去扎阳阳的小脸。
阳阳不满的抬手推开顾峰,委屈地冲着苏酒儿叫道,“娘、娘!”
“哎。”苏酒儿给顾思整理好衣衫,这才从顾峰手中接过阳阳,眸中含泪笑道,“相公,你也真是的,小孩子皮肤嫩,他会疼的。”
望着阳阳脸上被扎的通红的地方,苏酒儿朝着那块吹了吹气,哄道,“不疼了。”
“嘚嘚。”阳阳委屈来得快去得也快,现在感觉不疼了,转身就要去找顾思。
将顾思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苏酒儿抬眼望着顾峰,“胡子又长出来了,一会儿吃过饭,我给你刮刮胡子。”
顾峰伸手抹了一把自己的下巴,确实有些扎手,从容道,“好。”
吃完饭,朱嬷嬷带着顾思跟阳阳去了大门外面玩,苏酒儿从炉灶中舀了一盆热水放在凳子上,又取了一块巾帕。
顾峰坦然地坐在椅子上,瞧着苏酒儿缓慢的动作,忍不住地想要她快点,可是一想到两个人要分开那么久,话语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天愈来愈热了,我一会给你收拾一点薄的衣服。”苏酒儿说着,在顾峰的下巴上打了猪胰子,这才拿着刀小心翼翼地给顾峰刮胡子。
顾峰微闭着眼睛,似乎十分享受。
刮完胡子,苏酒儿帮着顾峰洗干净,见他睁开眼某,笑着说道,“你要是困的话,回屋睡会。”
苏酒儿瞧见李燕儿正站在门口跟朱嬷嬷说话,走过去跟李燕儿说了几句话,便说要帮顾峰收拾行李,先回去了。
回到屋里,苏酒儿就瞧见顾峰已经脱了外衫躺在床上。
春困秋乏夏打盹,这个季节正是犯困的时候。
苏酒儿拿出一个包袱,见顾峰闭上眼睛了,轻手轻脚地走到木箱旁边,将顾峰夏天常穿的几身衣服拿出来。
倏地,身后贴上一个滚烫的身子,苏酒儿身子微微颤抖了下,鼻尖传来男人身上独有的味道,嗔笑道,“吓我一跳,你不睡了吗?”
“不着急,后天走。”
顾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湿热的气息打在她耳朵上,弄得痒痒的,苏酒儿身子微微往旁边靠了靠。
顾峰伸手将苏酒儿手中的衣服放回木箱里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惊慌失措中苏酒儿忙圈住顾峰的脖颈,对上的顾峰那双满含qing欲的眸子,她小声的抗议,“相公,现在是大白天,快放我下来。”
不说旁的,朱嬷嬷跟孩子就在大门外,万一让她们知道她跟顾峰两个人白日宣Yin,她觉得以后都没脸见他们了。
顾峰抱着苏酒儿朝着门口那边走去,递给苏酒儿一个关门的眼神。
苏酒儿微抿着唇,犹豫地看向顾峰,努力地说服,“相公,晚上任由你处置好不好?”
说到最后,苏酒儿的脸染上了几分红晕。
平日里顾峰对她十分好,可是一到了床上,那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总是想着法子折腾她。
顾峰依旧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苏酒儿身上都已经开始发烫发热,默默地垂下手臂将门栓落上。
顾峰这才心满意足地抱着苏酒儿朝着床边走去,将两个人的鞋子脱掉,顺手将床帏放下来。
屋里暧·昧的气息渐渐地升起来,倏地,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朱嬷嬷的声音吹散了屋内的旖旎,“爷、夫人,宁姑娘来了!”
第一百八十章 白莲花
被人搅了好事,顾峰的脸色愈发的难看,眉头紧拧着,微垂着眼帘,冷声对着外面的朱嬷嬷说道,“知道了。”
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顾峰不悦地从床上坐起身子,伸手将苏酒儿的衣衫合拢好,“你去看看?”
很少见顾峰生气,苏酒儿倒觉得有些新鲜,坐起身子将衣服收拾好,这才凑到顾峰嘴边。
本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吻就好,苏酒儿没有想到,顾峰一下子咬住了她的嘴唇,深吻着,直到她喘不过气来,顾峰才松开了她。
苏酒儿从床上下来,走到铜镜面前,瞧着有些肿起来的嘴唇,眉头微不可见的蹙了下,无奈的笑着,“相公,我这样怎么出去见人?”
对上顾峰那双炽热的眸子,她的嘴唇被吻得发痛,身体也跟着变得灼热起来,咽了咽口水,“我先出去,将她打发走再说。”
“恩。”顾峰慵懒地躺在床上,一想到未来的几个月见不到摸不到亲不到苏酒儿,心里就空荡荡的难受。
苏酒儿将头发整了整,这才朝着堂屋走去。
刚走到堂屋,苏酒儿就瞧见宁月儿正坐在椅子上,四处打量着堂屋。
“宁姑娘?”即便是恶心宁月儿,但是苏酒儿还是做了做表面功夫。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苏酒儿不是君子,只是一名女子。
宁月儿瞧见苏酒儿出来,不疾不徐地站起身子,红·唇一勾,有些发黄的牙齿就露了出来,“我该叫你酒儿姐还是该叫你顾夫人的好?”
“我没有妹妹,你还是叫我顾夫人比较合适。”苏酒儿说着,指着一旁的椅子,冷笑着,“请坐。”
坐在宁月儿对面,苏酒儿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
她身上穿着绫罗绸缎,只是那衣服有许多褶皱,瞧着并不像新的。
粗粗的眉毛、深色的眼影、火红的嘴唇,脸颊还抹上了两抹艳丽的红色,瞧着宁月儿这副模样,苏酒儿觉得有些难看极了。
宁月儿面容一般,不施粉黛之时,虽然皮肤有些黑,但是却不会让人生出厌恶的感觉。
“不知道宁姑娘这次上门来做什么?”苏酒儿的目光落在宁月儿平坦的肚子上,似是想起什么,脸上挂着鄙夷的笑容,“去年冬天,宁姑娘不是说怀了我家相公的孩子吗,那孩子呢?”
宁月儿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冷眼看着苏酒儿,偏头看向一旁,不屑道,“我今个来这,不过是跟你们说件事罢了。”
“孩子的事?”苏酒儿眉头一抬,反讥道。
苏酒儿以前曾听朱嬷嬷说过,宁月儿自个承认没有怀上孩子,正是因为这样,村里人才没有将宁月儿浸猪笼,毕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找人来帮宁月儿验身。
验身这种事情,对姑娘来说,是十分屈辱的事情。
“不是!”宁月儿咬牙启齿。
“哦,那我知道了。”苏酒儿恍然大悟的说道,眉眼之间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宁姑娘可是要找个人帮你验身!”
不等宁月儿说话,苏酒儿接着开口说道,“你的事情,我也听村里的人说了些,好像大家担心你不是处·女之身,没人敢上门向你提亲,所以你是想让我帮忙找人,帮你验身?”
宁月儿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把将手边的茶盏重重地摔在地上,“你别血口喷人!”
“难道我说错了?”比起宁月儿的怒气冲冲,苏酒儿就淡定多了,施施然的坐在原地,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或者说,你是想求我,不要将你在青·楼的事情说出去?”
宁月儿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变幻莫测,咬牙切齿地望着苏酒儿,愣是一句话说不出来。
双手死死的握成拳,宁月儿粗喘了几口气,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顾夫人,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说了。。。。。。”
“哦?”苏酒儿饶有兴趣的看着宁月儿,她以前从没想过,一个人竟然能够无耻到这个地步,“那你想做什么?”
“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谈生意。”宁月儿嘴角抽搐着,狠狠瞪着苏酒儿,恨不得将苏酒儿剥皮抽筋。
做生意?
这倒有趣了。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眉目温柔,就像是三月阳光下的花儿,让人移不开眼,“什么生意?”
“我想要你手中的绣品。”宁月儿开门见山地开口。
苏酒儿脸上的笑容顿了顿,随即笑得更加灿烂,身子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
纤细的手指端起一旁桌子上的茶盏,苏酒儿端到嘴边,抿了一口,这才将茶盏放回原地,“多少钱?”
她的手指纤细修长,骨戒分明,皮肤光滑细腻如同上好的绸缎。
“五十两,一个屏风。”宁月儿右腿高傲的翘在坐腿上,灰色布鞋晃了晃,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
那位客人喜欢双面绣,宁月儿知道苏酒儿会绣双面绣,就想着做个中间人,赚点差价。
那位客人出手阔绰,说是七十两一个人,宁月儿一听那个价钱,心已经飞了起来。
她每天晚上在不同人身下承欢,一个月才能拿到五两银子,一年顶多六十两,都比不上苏酒儿绣的屏风值钱。
“这个价钱已经很高了。”宁月儿趾高气昂的说着,鄙夷的看向苏酒儿,“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不卖!”
苏酒儿知道在沙台县,双面绣再贵也卖不到五六百两银子,但是五十两银子,着实让人太寒心了。
更何况,苏酒儿已经跟布庄那边说好了,不会私自将绣品卖出去。
宁月儿脸上表情一僵,难以置信的望向她,声音带了几分犹豫,“这么高的价钱,你不卖?”
“这价钱高吗?”苏酒儿眉头微抬了下,冷笑了声,“实在是太低了。”
“这么值钱?”宁月儿倒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堂屋,又看了看的苏酒儿身上的衣服,喃喃道,“早知道我就不将绣品还给你了!”
苏酒儿原本想着直接将宁月儿轰走算了,可是当她听到宁月儿自言自语的话,眉头拧成一团。
当初,她的绣品被人偷走了,苏酒儿怀疑村里的每个姑娘,就是没有怀疑宁月儿。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宁月儿偷走的!
“绣品是你偷走的?”苏酒儿的双手死死的按着身边椅子的扶手,缓缓地站起身来。
“是又怎么样?”宁月儿眉头一挑,冷傲的看向苏酒儿,嗤笑道,“都怪你蠢,还能怪谁!”
“啪!”
苏酒儿的手震得颤抖着,站在宁月儿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宁月儿,越看越觉得恶心。
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好心帮的人,到头来竟然会想要偷走她的绣品。
不光如此,宁月儿还想要抢走她的男人。
“你敢打我?”宁月儿捂着被打的那边脸,猛然站起身子,指着苏酒儿的脸,怒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
苏酒儿毫不犹豫的又甩了给了宁月儿一巴掌,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手掌印,也算是对称了。
冷漠的哼了一声,苏酒儿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宁月儿,“烂货,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了,跟母猪有什么区别?”
宁月儿气得嘴唇直打颤,抬手就要去打苏酒儿,却不想手被苏酒儿抓住了。
使劲的挣脱着手腕,宁月儿一直以为苏酒儿没有什么力气,可是此时她才意识道,苏酒儿力气大得惊人,她竟然没法动弹半分。
“啪·啪·啪!”
苏酒儿毫不犹豫的甩了宁月儿三个耳光,一个使劲,直接将宁月儿朝着门口甩去。
宁月儿脚踩着裙子,一个不小心,直接跌倒在地,脚踝处疼痛难忍,怕是扭伤了。
脚步声愈来愈近,宁月儿惶恐不安地抬眸望去,就看到苏酒儿一步一步的朝着她走了过来。
苏酒儿的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笑不及眼底,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女鬼。
“你,你别过来!”宁月儿眼前晃过苏酒儿以前的笑容,只觉得毛骨悚然,狼狈的朝着后面爬去。
她一直以为苏酒儿是个傻子,好欺负,也好玩弄,但是宁月儿现在才意识到,苏酒儿根本不是一只软弱可欺的兔子,而是隐藏在丛林深处的狼。
那危险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就像是要将她撕碎一般,宁月儿身子忍不住地抖了抖,还想要往后爬,裙摆却被苏酒儿踩在了脚底。
“你。。。。。。”宁月儿不能动弹半分,整个人平躺在地上,惶恐不安地望着苏酒儿,声音带着几分乞求,“酒儿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咳咳!”
苏酒儿的右脚踩在宁月儿的胸·前,粉色的绣花鞋在她的胸·前捻了捻,就像是在捻蚂蚁一般。
宁月儿被苏酒儿踩得喘不过气来,双手忙抱住苏酒儿的脚,想要将她的脚搬开。
“你可真聪明。”苏酒儿说着,缓缓地蹲下身子,看着宁月儿那双吓得快要跳出来的眼睛,嘴角缓缓地勾起,“竟然算计我!”
宁月儿此时真的知道错了,早知道苏酒儿是个疯子,她怎么也不会惹上苏酒儿。
“这张脸骗了多少人了?”苏酒儿伸手将头上的银簪取下,尖端放在宁月儿的脸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脸上地笑容更加的灿烂。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毁容破相
银簪的尖端泛着冷光,死死地压在宁月儿肉妞妞的脸上,似乎只要苏酒儿稍微使劲,宁月儿的脸就被戳破了。
宁月儿此时忘记了挣扎,下三白眼惶恐的看着紧贴着脸颊的银簪,嘴唇颤抖着。
“顾、顾夫人。”宁月儿声音一颤一颤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求您,放过我,好不好?”
想要在青·楼中生存,宁月儿凭借的就是这张脸,虽然这张脸并不好看,但是上面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稍微擦擦胭脂水粉,许多男人为她疯狂。
宁月儿以前觉得自己很丑,没人要,可自从去了那儿之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美。
若是这张脸毁了,她什么都做不成了,那些男人肯定不会再给她钱了,她日后怎么生存?
“放过你?”苏酒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底一片寒冷,如同冰窟一般寒冷,“呵呵!”
话音刚刚落下,苏酒儿的手猛地使劲!
“啊!”
凄惨的叫声响彻了整间堂屋。
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苏酒儿慌忙将手中的银簪丢到了地上,脸色苍白地瘫坐在地上,紧闭着眼睛不去看那抹鲜血。
顾峰赶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苏酒儿脸色苍白地坐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苏酒儿面前,一把将苏酒儿揽入怀中,轻轻细密的吻落在苏酒儿发丝上,想要安抚她。
“没事了,别害怕!”
顾峰敏·感的感觉到苏酒儿的颤抖,轻轻的抚摸着苏酒儿的后背,望着宁月儿脸上一道深深的血痕,嫌弃的蹙紧了眉头,“你对酒儿做了什么!”
朱嬷嬷从外面赶了进来,就瞧见宁月儿毁容的脸,倒吸了口气,却没有说话。
宁月儿一手捂住左脸,吃力地撑起身子,难以置信的望向顾峰。
委屈地泪水从脸上滑落下来,伸手指着苏酒儿,怒道,“是她划破了我的脸!”
朱嬷嬷眉头拧了拧,盯着地上的银簪。
“相公。”苏酒儿虚弱地声音从顾峰的怀中响起。
顾峰慌忙抬手遮住苏酒儿的眼睛,轻声说道,“别看。”
“相公。”苏酒儿微微推开顾峰,委屈地说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顾峰十分相信苏酒儿说的话,忙将苏酒儿扶起来做到一旁的椅子上,将苏酒儿挡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你再胡说八道,我便将你押去见官!”
宁月儿身子僵了僵,泪水凝住,难以置信地仰望着顾峰,此时她已经忘记了脸上地疼痛。
“就是苏酒儿给我划破了脸!”宁月儿歇斯底里的冲着顾峰喊着,早就丧失了理智,“不是我、不是我!”
“闭嘴!”顾峰觉得宁月儿实在是胡搅蛮缠,厌恶的瞪了一眼她,“酒儿心地善良,见不得血!”
“相公~”
苏酒儿委屈软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抓着他衣服的手颤抖着,顾峰的心好像被揪得生疼。
眸中的杀意瞬间消失不见,顾峰转身,就瞧见苏酒儿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双眼都快睁不开了。
她的病情加重了。
最初她看到血只是难受,后来她开始反胃,现在她已经不能控制她自己的意识了。
“我、我。。。。。。”苏酒儿只觉得眼前的顾峰在不停的晃动着,刚刚她已经避免看那些血了,可还是难受得要命,“没。。。。。。”
“事”字还没有说出口,苏酒儿只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顾峰瞧着倒在自己怀中的苏酒儿,一把将苏酒儿抱起来,对着一旁的朱嬷嬷说道,“快请郎中过来!”
朱嬷嬷现在更懵了,完全不知道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她将宁月儿赶出门,将孩子抱到顾峰屋里,这才跑出去找郎中。
朱嬷嬷很快将郎中请了过来,躺在床榻上的苏酒儿脸色苍白、嘴唇发灰,俨然重病缠身的模样。
顾峰站在赵郎中身边,焦急不安的等候着。
赵郎中伸手摸了摸自己胡子,眉头越皱越紧,低声道,“她不能见血,为什么还让她见血?”
“只是一个意外。”顾峰心跳的格外的快,不安地望着赵郎中,小心翼翼地问道,“她这病怎么样才能好?”
如果说朱嬷嬷一开始相信宁月儿的话,此时瞧见苏酒儿这副模样,她觉得宁月儿就是在说谎。
“这种病怎么可能能治好?”赵郎中缓缓地收回自己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该开什么药,平日里多给她补补身子。”
顾峰眉头紧拧着,失魂落魄的垂下眼帘,望着床上的苏酒儿,轻声问道,“她什么时候会醒?”
“上次是给她施针才醒的。”赵郎中站起身子,轻叹了口气,“这次让她自己醒来吧!”
顾峰给了的赵郎中几个铜板,焦急不安的坐在床边守着苏酒儿。
朱嬷嬷将赵郎中送走了,这才进屋将两个孩子带出去。
朱嬷嬷路过堂屋,瞧着地上的血,眉头皱的更紧,将两个孩子安排妥当了,忙将堂屋好好打扫了下。
傍晚朱嬷嬷做好饭去叫顾峰跟苏酒儿吃饭,顾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守着苏酒儿,也不愿意吃饭。
朱嬷嬷心中也担心苏酒儿,晚上伺候两个孩子睡觉,偷偷的去了一趟顾峰跟苏酒儿的房间,瞧着顾峰跟块石头似在床边一动不动。
朱嬷嬷半夜起来好几次,琢磨着苏酒儿醒来的话,正好给苏酒儿弄吃的。
可是这一·夜,她去了顾峰跟苏酒儿房间好几趟,顾峰坐在床边的姿势动都没有动。
翌日下午,朱嬷嬷端着饭菜送到了床前,见顾峰神色不好,有些担心地说道,“爷,您还是吃些东西,不然夫人醒来见您这副模样,肯定会伤心的。”
朱嬷嬷以前曾经嫁过人,只是她男人好赌,最后被赌场的人打死了,幸亏她被万家小姐赎了回去,不然她也早就见阎王去了。
朱嬷嬷从那之后,就觉得男人没有几个好东西。
可是自从来到了顾家,朱嬷嬷觉得,她是所嫁非人,爷跟夫人两个人真是情深伉俪。
“我不饿。”顾峰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目光落在苏酒儿那张苍白的小脸上,轻抿着唇,“我想等她醒来一块吃。”
朱嬷嬷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上,转身出去,眼圈忍不住地红了,抬手抹掉眸中的泪水。
刚走到院子,朱嬷嬷就听到大门被敲得咚咚直响。
“谁啊!”朱嬷嬷将脸上的泪水擦干净,吸了吸鼻子,努力地让自己保持平静。
“开门!”宁爷爷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朱嬷嬷并不知道外面是什么人,将两个孩子送到堂屋里,叮嘱顾思好好看着阳阳,这才朝着院门走去。
院门被敲得咚咚直响,朱嬷嬷眉头蹙了下,不满地凶道,“砸什么砸,砸坏了你赔?”
敲门的声音总算是没有了,朱嬷嬷走到门边,一把将大门打开,就瞧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站在门口,宁月儿带着面纱站在老者的身后。
“你是?”朱嬷嬷看到宁月儿就没有好脸色,拉着脸,不悦地问道。
“我是月儿的爷爷!”宁爷爷狠狠地瞪了一眼朱嬷嬷,生气道,“苏酒儿呢,把她给我叫出来,竟然把我孙女脸弄成这个样子,赶紧给我出来,不然我就砸了你们家!”
朱嬷嬷一听宁爷爷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指着宁爷爷的脸,怒气冲冲道,“怪不得宁月儿敢讹我们家,原来是有您这样的爷爷!”
门外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冲着里面指指点点。
宁月儿脸上受伤的事情传遍了,村里人这回都觉得宁月儿怪可怜的,毕竟姑娘家脸破相了,这辈子就算是完了,就算泼妇之间吵架,也没有多少人敢弄坏对方的脸。
“我孙女脸都成这个样子,你还敢跟我吵?”宁爷爷一听朱嬷嬷这么说,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声道。
“她自己划破自己的脸,关我家夫人什么事?”朱嬷嬷瞧着宁爷爷横起来,猛然挺胸上前一步,比他还要凶,“我们家现在没时间,不然回头就要将宁月儿那个贱女人告到官府去!”
朱嬷嬷口才极好,不等宁爷爷喘过气来说话,接着说道,“去年冬天跪在我们家门口,求着要做我们爷的妾,还污蔑说怀了我们爷的孩子,结果呢,孩子呢?”
宁爷爷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你们家就是个大骗子!”朱嬷嬷指着宁月儿,怒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你故意在我们家弄破了相,想要赖上我们顾家!”
朱嬷嬷的话音一落,众人反应过来,一个个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宁月儿身上并没有别的伤,只有脸上划破了一道,若是两个人起了争执,怎么可能没有淤青呢?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脸!”宁月儿见宁爷爷说不出话来,上前一步,大声嚷嚷道,“我根本不稀罕嫁到顾家,我自己能赚钱,就顾峰那样的莽汉,倒贴给我我都不要!”
第一百八十二章 不知悔改
“你赚钱?”
朱嬷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伸手指着宁月儿,冷哼了声,“你以为你穿成这样就能掩盖你是婊·子的事实,你身上的香味早就出卖了你!”
面纱下宁月儿的脸色一僵,紧抿着唇,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这个女人,怎的这般不讲理?”宁爷爷上前一步,推了一把朱嬷嬷。
朱嬷嬷没防备,被宁爷爷这么一推,一个不稳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朱嬷嬷的也不着急爬起来,直接坐在地上哭,骂骂咧咧道,“明明就是你孙女在青·楼当妓·女,还不准人说!”
宁爷爷靠站在门框旁,气得都站不直身子了,粗喘着气。
“真是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现在你害的我家夫人昏迷不醒,这都一天一·夜了,我家爷没空找你算账,你现在还找上门来了!”朱嬷嬷将胳膊上的袖子往上一撸,冲着一旁的地上呸了两下,气急败坏地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宁月儿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走,我带你一块见官!”
宁月儿是亲眼见到苏酒儿晕倒的,但是她万万没想到,苏酒儿到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昏倒这么久?
宁月儿想到这,怒气蹭蹭蹭的上来了,想要甩开朱嬷嬷的手臂,却怎么都甩不开。
“别在这糊弄人,我什么都没做,她昏倒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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