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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娘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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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看着手里的那些铜板,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你们过得也不容易。”
“有什么都不能有病。”苏酒儿一脸平静地说道,“我跟相公两个人好好的,有手有脚能赚钱的。”
跟着赵氏又说了一些私话,苏酒儿就带着竹篓回家了,走了一段路,回头看着苏家,心里有些空荡荡的。
只要爹娘和弟弟能够好好的活着,让她做什么都好。
微抿了一下唇,苏酒儿面色平静地朝着家里赶去。
回到家,就瞧见顾峰在墙角边建了一个鸡圈。
“这么快就好了?”苏酒儿快步走到顾峰的面前,看着用石头垒成的鸡圈,很是崇拜地望向顾峰,“相公,你真厉害!”
被苏酒儿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顾峰偏头看了一眼旁边,淡淡的说道,“先让它们住在一起,反正都还小。”
苏酒儿连忙将鸡鸭全都放进去,往里面撒了一些小米,又放了一碟水,这才开始作绣活。
院子里面的光线好,苏酒儿将针线筐子拿出来,琢磨着双面绣的绣法,想着怎么绣的好。
顾峰不是那种能闲闲下来的,蹲坐在一旁石头旁,手里拿着的木头削箭,心思早就飘到昨天晚上。
昨晚,顾峰听着纪大夫说不要透露是他救了的苏父,心里觉得纳闷,就趁着抓药的时候想要问清楚。
“纪大夫,我岳父真的是生病了吗?”顾峰心里隐约地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果真的只是生病地话,为什么纪大夫会说出那样的话。
纪大夫抓药的手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顾峰,低头无奈地笑了笑,随口道,“怎么了?”
“我只是好奇,想要问清楚。”顾峰跟在纪大夫的身边,看着他撑药材,眉头轻蹙着,认真的问道,这件事情关系他们家,他必须要问清楚。
“不是生病。”纪大夫将手里的药放在托盘上,一脸认真地望向顾峰,“他是中毒了。”
顾峰猛然回过神,看着手里被削断的箭,眉头轻拧着,烦躁地丢到一旁,重新拿出一根来。
不是生病,而是中毒。
顾峰不知道苏父到底招惹了什么人,竟然有人对他下毒。
在这个小村子里,一般都不会有这种事情的。
心不在焉地的拿着匕首,忽然间顾峰只觉得手指一疼,看着食指喷涌而出的鲜血,眉头轻蹙着,丢下手里的匕首。
苏酒儿听到匕首落地的声音,闻声望去,就瞧见顾峰手上沾满了鲜血。
手里的针线丢到了地上,苏酒儿快步跑到顾峰的面前,双眸恍惚,视线不自觉地飘向一旁,“你,你这是?”
“刚刚想事情,没留神。”顾峰说着,使劲的捏着手指头,防止血流出来。
苏酒儿连忙将巾帕拿出来,方方正正地叠好,身子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别过头,根本不敢看他的手指的伤口一眼,“你,你能自己包上吗?”
顾峰眸光静静地望着苏酒儿干净美丽的侧脸,百思不得其解,“我先清洗一下,一会在包。”
苏酒儿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努力地想要保持平静,只是惨白的脸色表明了她的内心,“好。”
简单的用水清洗了一下,苏酒儿懊恼地站在一旁,听着哗啦啦的水声,身体僵硬地无法动弹,明明知道这个时候她应该帮着顾峰一起包扎伤口,可是她却没有勇气看那鲜红的血一眼。
第十六章 地窖
每当看到鲜红的血,顾峰浑身是血抱着她的那一幕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
惊恐,绝望,哀伤,窒息紧紧缠·绕着她,心跳在那一刻似乎静止了,明明今天阳光温暖,她却好似被万年寒冰包裹,冷得刺骨。
上次看到鸡流血,她虽害怕,却还能勉强保持镇定,可是当看到他受伤,心底所有的负面情感瞬间放大,难以抑制。
顾峰以前受伤,都是自己一个人简单的清理包扎。
冲洗干净,顾峰单手将手指缠好,顾峰将地上的血迹用水冲洗掉,将手里的木勺丢进水缸里,望着苏酒儿瑟瑟发抖地瘦弱背影,剑眉轻拧着,抬脚走了过去,左手搭在苏酒儿的肩膀上。
苏酒儿一瞬间神经紧绷,一寸寸地回头望向顾峰,眼角噙着泪,视线缓缓地落到顾峰的右手上。
白色的巾帕已经将他的手指包上了,并未看到任何血迹,苏酒儿转过身,微垂着眼帘,忍不住地后退了一步。
“相公,我们去找郎中给你开草药敷上,那样可能会好得快一点。”苏酒儿声音带着哭腔,暖意顺着浑身的血液流淌,温暖了整具身体。
顾峰冷眸淡淡地看了一眼苏酒儿,“你怕血?”
“我,只是有点害怕。”苏酒儿渐渐地平定下来,视线逃避般地望向一旁。
顾峰是靠打猎为生,她如果怕血,那他会不会嫌弃她?
苏酒儿眉头轻拧着,忐忑不安地抬眼望向顾峰,惶恐不安地问道,“相公,我这样,是不是太没用了?”
微风吹过,带来一阵清爽,扬起苏酒儿面前的碎发。
“你若是害怕,我以后在外面处理好那些猎物就好了,没什么的。”顾峰顿了顿,目光扫过院子的菜园,看着刚刚冒出绿芽的菜苗,反问道,“难道家里东西不是你收拾的?”
恐惧不安随着顾峰的话语消失不见,苏酒儿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头微微歪着目不转睛地仰望着他,心里暖暖的。
她家相公真好!
顾峰是个闲不住的人,即便是手破了,也还是坚持每天上天溜达一圈,任凭苏酒儿怎么劝都不停,十分固执。
每天晚上顾峰多多少少都有些收获,活物就直接带回家,死物全都在河边处理好才带回来。
这十来天,顾峰打的大多是兔子山鸡之类的小物,全都留在了家里,死的都被苏酒儿给用盐腌起来,存在了罐子里面。
夕阳西落,天空还燃烧着一片橘红色的火烧云,大地万物被染上了暖红色。
顾峰拎着两只处理好的公鸡从外面回来,走到屋中,随手将鸡递到苏酒儿的面前,“这个也腌上!”
“相公,家里有很多肉了。”苏酒儿从顾峰手中接过两只光秃秃地公鸡,目光落在墙角落那的十几个坛子,“我们吃的慢,这肉放不了多久就会坏了。”
不是苏酒儿乱说,这天越来越热,即便肉风干之后在被腌上,也还是会坏掉的,能撑半个月就不错了。
将弓从身上取下来,顾峰将弓挂在墙上,顺手将箭筒放在墙角边,转头看着地上的那些坛子,眉头轻拧着,“给岳父他们送一些。”
“前两天刚送了三坛子,”苏酒儿飞快地将剁肉,想着赶紧腌上。
“要不我拿到镇上卖了。”顾峰说着朝着外面水缸那边走去,洗干净了手,这才进屋,走到苏酒儿面前,“我来剁肉,你炒菜。”
苏酒儿笑着将手里的菜刀递给了顾峰,唇角弯弯,“你要不拿到酒楼那边给掌柜子瞧瞧,他们要是相中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那十几坛的肉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很多,但是对酒楼来说不算多了,顾峰这么想着,抬眼看向苏酒儿,“要不直接卖给咱们村的人?”
“卖给咱们村的人?”苏酒儿以前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微垂着眼帘,心思千回百转。
顾峰的想法很简单,这些肉卖给酒楼,可能不大够,酒楼更喜欢新鲜的,但是村子里的人平日里吃不上肉,这样做正好可以让村里的人吃上肉。
“那多少钱一斤合适?”苏酒儿手里搅着锅里的汤,随口问道。
“兔肉咱们跟外面卖的一样就好,二十五文一斤,鸡肉二十文一斤。”顾峰经常在外面跑来跑去,对于这些价格知道的一清二楚。
用盐腌过的肉里面的水没有了,如果按照生肉的价钱来卖的话,对他们来说肯定是亏,但是村子里的人可能会有人因为价格便宜买一些回去,苏酒儿这么想着,偏头望着顾峰,“就按相公你说的。”
顾峰力气本来就大,没几下,就将鸡肉剁成一个个小块,放到一旁的盘子里。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苏酒儿将东西端放到桌上。
“相公。”苏酒儿将筷子递到顾峰手中,双眸微垂了下,抿了抿唇,抬眸望向顾峰,一脸期待,“我有件事情,想要跟你商量。”
顾峰吃肉的动作一顿,拿起桌边苏酒儿专门放的帕子粗鲁的擦了擦唇,“什么事?”
抓着筷子的手不自觉地用力,苏酒儿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咱们家是不是应该多存一点粮食?”
顾峰眯起眼睛,目光落在饭桌上,迟疑道,“家里粮食不够吗?”
平日里家里的粮食都不会少于二十斤的,顾峰完全不明白苏酒儿为什么还说要存粮食。
苏酒儿脸上的笑容有些维持不住,黑葡萄似的眼珠飞快地转动着,将手里的筷子放到桌上,右手摸了摸耳垂,垂着眼帘,“不是,家里的粮食够吃,我是想着今年秋天,肯定有很多人卖陈粮,我们能不能。。。。。。”
顿了顿,苏酒儿抬眼望向顾峰,小心翼翼着,“收一些陈粮?”
“买新粮。”顾峰的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苏酒儿碗中,“我养得起你,咱们没必要吃陈粮。”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啊,苏酒儿听着顾峰的意思,好像是要存新粮。
秋天的时候,陈粮可是比新粮便宜不少呢。
只要顾峰愿意存粮,她就可以提出现在修建地窖事情。
“相公。”苏酒儿拿起筷子,凤眸噙着笑,身子微微往桌前靠了靠,商量地问道,“那我们是不是开始准备地窖?”
“放在屋里不行吗?”顾峰还没听说过粮食要放到地窖里面,地窖潮湿阴冷,很容易坏掉的。
“可是,我们如果要是存很多粮食的话,家里是放不开的。”苏酒儿一本正经地分析着,目光平静地的望向顾峰。
顾峰目光在苏酒儿的脸上扫了一眼,这才回过神,怪不得她说要存粮,原来是想要地窖。
顾峰眯起眼睛,意味深长地看了苏酒儿一眼,苏酒儿立即乖巧的低头吃饭。
不知道苏酒儿心里到底盘算着什么,顾峰随口道,“先吃饭。”
“恩。”苏酒儿点点头,心里想着顾峰没有一棒子打死,那就代表着还有希望,心想着晚点好好的讨好顾峰,一定可以的。
吃过饭,苏酒儿飞快的收拾好,脱鞋上床,左等右等没等到顾峰过来,无聊的趴在枕头上,眼巴巴地看向屋门口。
外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苏酒儿的小脚翘起来,微微晃动着。
每天晚上,他都老实本分的在睡觉,最多亲一下她,就再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动作。
头耷拉着,苏酒儿有时候都怀疑顾峰可能在外面有女人,白天跟别的女人做过了,所以晚上才不想做。
苏酒儿手指在枕头上画着圈圈,嘴角耷拉着,想着说不定过几天就有一个陌生女子住进他们家里,心里说不出的别扭。
外面的水声停了下来,苏酒儿猛然惊醒,双脚规规矩矩地放进被窝里面,目不转睛地望向顾峰。
“还没睡?”顾峰单手拿着巾帕,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我帮你擦。”苏酒儿觉得表现她的时候到了,忙从床上爬下来,笑着走到顾峰的身后,从顾峰的手中接过巾帕。
她做事情向来仔细,就算是擦头发,也是一点一点擦干净。
“你应该白天洗头发的。”苏酒儿站在顾峰的身后,忍不住地开口说道,“我听老人说,晚上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生病的。”
顾峰的头发出奇的厚,黝黑发亮,就像是一头黑狼身上漂亮的毛发一般。
“习惯了。”顾峰随口说了句。
昏黄的煤油灯光照亮了破旧的房屋,能听到的只有苏酒儿帮顾峰擦头发的声音。
瞧着顾峰的头发不怎么滴水了,苏酒儿换了一块干巾帕,重新帮着他擦了擦,瞧着他头发的干得差不多了,苏酒儿这才收手。
两个人上了床,顾峰还不忘将煤油灯熄灭。
黑暗中,苏酒儿抬眼望着漆黑的床帏,轻声开口叫道,“相公。”
“恩。”
苏酒儿偏过身子面向顾峰,朝他身边靠了靠,询问道,“相公,咱们准备几个地窖,好不好?”
几个地窖?
顾峰心一惊,一般来说,一个地窖几乎是一间屋子的大小,几个地窖,她是准备存放多少粮食?
第十七章 操不尽的心
“囤多少粮食?”顾峰语气平静,试探性的问道。
苏酒儿双眸微眯着,眼神犀利,犹豫了下,眼神渐渐地变得柔和了,“相公,当然是越多越好了,我们准备上百石,怎么样?”
如果按照水稻来算的话,一石约等于一百斤,一百石就是一万斤,一石是一两二,一百石就要一百二十两银子。
不说旁的,除了粮店会囤这么多的粮食,就算是镇上有钱人家,也不会囤这么多粮食。
顾峰偏头看向苏酒儿,对上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一脸认真地说道,“我们一辈子都吃不了那么多粮食。”
不等苏酒儿说话,顾峰右手搭在苏酒儿的腰间,宠溺地说道,“你放心,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照顾好你,你不会让你挨饿的。”
他有能力让苏酒儿这辈子过得衣食无忧,至于苏酒儿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他觉得还是让她早点死心的好。
苏酒儿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听到顾峰说道,“一百石粮食,差不多要一百多两银子。”
苏酒儿觉得能囤到上千百石粮食就好了,正是因为知道家里没那么多钱,才只说囤几百石。
身子被顾峰抱在怀中,苏酒儿的额头抵着顾峰的下巴,在他看不到地地方,眉头拧成一团。
双面绣屏风在这边出手的话,也就只能卖个一二百两银子。
在京城附近的话,屏风就能卖到四五百两,但是对苏酒儿来说,根本就不可能为了卖屏风跑那么远的地方,来回路上就要去掉一个多月的时间。
想着才绣了一点的屏风,苏酒儿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窝在顾峰的怀中,伸手环抱着顾峰。
现在是五月份了,还有五个月就到秋收,能绣出两个屏风就不错了。
现实总是残酷的。
怪不得底层的人只能依靠科举这条路,因为他们没有本钱去做生意。
一千两银子,怕是赚不到了。
苏酒儿忍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微垂着眼眸。
“别担心,就算是遇到饥荒,咱们也不会吃不上饭。”
顾峰温柔的话语从头顶传来,苏酒儿从他的怀中探出身,抬眼望向顾峰,眉开眼笑,甜甜道,“相公你真好!”
微微垂首,顾峰单薄的嘴唇轻轻地落在苏酒儿的额头上,很快就离开了,“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
苏酒儿扇动了下眼帘,眉舒目展,“恩。”
说着,在他怀里找个一个舒适地位置,苏酒儿沉沉睡去。
苏酒儿将要卖腌肉的消息传出去,腌肉比起生肉同样地斤数却多了不少肉,村里人家里有点小积蓄的人,忍不住上门打听。
大多数的人家,能够吃饱就算是老天垂怜,吃肉太过奢侈。
王大娘扭着肥大屁·股,胸·前的两坨随着她的走动花枝乱颤着。
村里的热心肠头一号就数王大娘,她向来喜爱打听东家长西家短。
“酒儿!”王大娘站在苏酒儿大门外,瞧着院子里面静悄悄地,冲着里面吆喝了一声。
苏酒儿正绣着屏风,一听到吆喝声,随口应了一声,忙将东西放到针线筐里面,笑着从屋里出去,在看到王大娘的时候,微微一顿,转眼间又想明白了,淡笑着招呼,“王大娘,里面坐。”
王大娘应了声,抬脚朝着院子里面走去。
视线环顾了一周,王大娘看着这小院跟他们自家小院差不多,觉得也没啥稀奇的,目光落在苏酒儿身上,站在院子里,谄媚地笑着问道,“酒儿,我听你娘说,你们还卖腌肉?”
脚步缓缓地停下,苏酒儿莞尔一笑,面向王大娘,“没错,相公这段时间打猎了很多猎物没送去镇上,这肉不能长时间放,我就琢磨着一下子也吃不了,腌了就想着便宜点卖给大家。”
王大娘双眼因为脸颊的肥肉挤成了一条线,上扬的嘴角能够看出她现在的好心情,“对啊,冬天这肉腌了能多放一段时间呢,现在这个时节,肯定不能多放。”
“这肉我都切成了小碎丁,平时煮面条活吃饭的时候炒着吃,都可以呢!”苏酒儿笑着说道,“王大娘,你要跟我一起看看那些肉?”
王大娘一听苏酒儿这么说,屁颠屁颠的跟在苏酒儿的身后朝着正屋走去。
一进屋门,王大娘就瞧见屋东边有个灶台,北边的墙角堆放着十几个坛子。
“这些都是兔肉跟鸡肉做成的腌肉,我都晾干了。”苏酒儿将最上面地一个坛子搬到王大娘面前,将坛口处的线解开,打开坛子,“王大娘,您瞧瞧,这兔肉怎么样?”
一股肉香味扑鼻而来,王大娘的喉咙不受控制吞咽了下,凑上前,看着那一个个小肉丁,两眼放光。
这肉味,她家只能在过年的时候才有机会吃到,光闻这个味,王大娘就有些把/持不/住自己。
“这,”王大娘细长的小眼死死地盯着坛子里的肉丁,想要一口吃下去,“兔肉多少钱一斤啊?”
“二十五文一斤。”苏酒儿莞尔微笑,瞧着王大娘的脸色有些难看,接着开口说道,“王大娘您可以去打听一下,这外面卖得生兔肉也是二十五文一斤呢,我们腌了之后,这肉里面的水没了,这一斤可是比别人卖得多二两不止。”
一开始听到那个价,王大娘顿了顿,不过再听听苏酒儿这么说,心里倒觉得这个还是挺划算的。
“那也贵啊。“王大娘根本不用假装,心里还是觉得这个贵啊,无奈地叹了口气,“咱们村的人都穷啊,怎么可能买得起这些东西?”
笑眯眯地将坛子抱回来,苏酒儿重新将坛子密封好,笑着点点头,“可比起镇上便宜了许多呢!”
不要钱才好哩。王大娘心里腹诽着,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这时候不早了,我还要给他们做饭呢!”
苏酒儿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王大娘这样的人,客客气气的将人送走了。
看着才开始动工的屏风,苏酒儿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将线头放到嘴边抿了下,这才开始穿针引线。
傍晚顾峰回来的时候,苏酒儿已经将做好的饭菜摆到桌上了。
顾峰洗干净了手,接过苏酒儿递给他的巾帕,擦了擦手,目光在墙角的坛子上打量了一眼,“卖出多少了?”
苏酒儿笑着摇摇头,跟着顾峰一起坐在桌边,递给顾峰一双筷子,“好多来打听的,都嫌贵。”
“回头在院子里挖个坑,将这些东西放进去,还能多放些天。”顾峰觉得这些他们留着吃就好了,卖到酒楼说不定卖不上好价钱。
桌上一荤一素,顾峰习惯性地先吃肉,一顿饭不吃肉觉得吃不饱。
正吃着饭,顾峰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抬眼望向苏酒儿,“岳父是不是该抓药了?”
这些天苏酒儿一直在家里绣屏风,按照大夫所说的两天吃一副药,估计明个吃完最后一副药就没有了。
“明天吃完就没了。”苏酒儿手里拿着筷子,眉头轻拧着,“咱们明天去给爹爹抓药吧,正好问问请大夫帮爹爹看看,瞧瞧他的旧疾什么时候能好。”
顾峰吃饭的动作一顿,恍惚间想起,苏父好像因为旧疾缠身,掏空了苏家的底。
听苏酒儿的意思,她觉得苏父这一次还是旧疾,顾峰抬眼看了一眼苏酒儿,“他不是说了吗,以后抓药不要去他们家。”
“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苏酒儿微不可见的蹙着,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是太奇怪了,难道不应该让病人都去他们家买药吗?”
顾峰夹着肉放到苏酒儿碗中,眸中带着安慰的笑容,掩饰着内心地不安,“他那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药方在你那?”苏酒儿微微偏头。
“已经背下来了。”顾峰微垂着眼眸,眼底萦绕着困惑不安。
许是天热了起来,夜晚没有原来那么凉了,吃过饭,苏酒儿就开始烧水。
苏酒儿往炉灶里面添了点柴火,坐在一旁的小兀子上,自从嫁给了顾峰,她几乎没怎么做过重活。
顾峰和往常一样将弓擦好,直接挂在墙边上,走到炉灶旁,看着锅里冒着烟的热水,“差不多了。”
苏酒儿站起身子,看着锅里的水还没开,“等会吧,我也要洗,烧开了才够我们两个人用的。”
随口“哦”了一声,顾峰走到木箱旁,打开盖子开始找衣服。
听着身后翻箱的声音,苏酒儿微微一顿,笑着走到顾峰的面前,“相公,你再找什么?”
“亵裤。”两个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很多事情,都不会避讳对方,“就是那条深色的。”
“我今天将一些衣服拿出去晒了,在床上呢!”苏酒儿走到床边,将顾峰说的亵裤拿出来递给他。
苏酒儿那会叠好衣服忘记放回去了,将箱子里面的衣服整理好,这才将床上衣服放进木箱里面。
昏黄的烛光照的屋子里面暖暖的,暖到了顾峰的心里。
顾峰的视线随着苏酒儿身影地移动而移动,鹰眸深邃,薄唇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以后找东西叫我就好了。”苏酒儿收拾好木箱,回眸笑着望向顾峰。
手腕倏地被拉住,苏酒儿的身子随着手臂不受控制地朝着顾峰面前跌去,一屁·股坐在了顾峰的大·腿上,红晕瞬间爬上耳尖。
第十八章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顾峰缓缓地松开了苏酒儿的手,视线落在她被他刚刚手腕处,白皙的皮肤被他抓的一片通红。
苏酒儿身子只是僵硬了一下,墨眸闪过难以让人察觉慌张,对上顾峰望向她的视线,含嗔一笑,“相公!”
轻软的声音,如春风般拂过,顾峰望着那双黑葡萄似的眸子,倒映着他坚·硬的脸,心就像被一只小手攥紧,压抑着心底最真实地欲·望,凑到她的唇边轻点了一下。
“咕噜噜。”
苏酒儿猛然偏头看向炉灶那边,远远地瞧见锅里的水已经开始冒泡了,忙从顾峰的身上起来,抬脚就要离开。
脚步硬生生地止住,苏酒儿站在顾峰的面前,微笑着弯腰望向顾峰的脸,俏皮地在他的眉心点了一下,“可以洗澡了。”
顾峰拿着亵裤跟着苏酒儿朝着炉灶那边走去,往木桶里面舀了一些热水,留下很多热水给苏酒儿,又帮着苏酒儿拎着两大桶冷水进来。
瞧着东西都准备好了,苏酒儿忙笑着将顾峰推出去,轻声道,“相公你在外面洗,等我洗好了你再进来。”
将顾峰给推出去了,苏酒儿连忙将门关上,顺手将门栓落上。
外衣,肚兜,亵裤。。。。。。
顾峰站在门外,听着里面柴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夹杂着脱衣服的声音。
有时候看到不如听到的更让人浮想联翩,直到屋内水声响起,顾峰冷漠的双眸渐渐地染上情·欲,伸手将外衣脱下,率先将一桶冷水从头浇灌。
虽然现在天没原来那么冷了,苏酒儿洗得还是挺快的,就怕顾峰洗完澡长时间站在外面会冻生病。
简单的将身上的水渍擦干净,苏酒儿穿上亵·衣,忙走到门边,一把将门打开。
“相公?”苏酒儿瞧着那人上身全都是水渍,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怎么不擦干净?”
顾峰洗完澡不喜欢穿上衣,苏酒儿早就习以为常了,但是他总不擦干净水。
“不冷。”顾峰说着,瞧着屋里地上一片泥泞,心里盘算着回头要在地上铺上石头。
“怎么可能不冷?”苏酒儿眉头轻拧着,快步走到顾峰的面前,拿着巾帕将顾峰的上身简单的一擦,然后拉着顾峰直接进屋,一把将房门关上。
炉灶里面的柴火奄奄一息地燃烧着,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熄灭,顾峰站在炉灶旁,依旧能够感觉到炉灶里面的热度。
苏酒儿走到床边,将被子抱到一旁的木箱上放了一下,将床褥仔仔细细的铺好,这才将被子抱过来。
“铺好了,休息吧。”苏酒儿说着,坐在床边,双脚一蹬,脚上的布鞋依依不舍地从她的脚上滑下。
白皙的小脚完美无瑕,脚趾头珠圆玉润,顾峰视线随着苏酒儿双脚移动而移动。
当那双小脚消失在被窝里面,顾峰这才回过神。
走到桌边,一口气将煤油灯吹灭,上了床任由着苏酒儿将被子盖在他身上。
炉灶还烧着,整间屋子染上了温暖的橘色。
两个人睡在一个被窝里,更是暖和。
苏酒儿天生怕冷,但是跟他一起睡,他身上时时刻刻散发着令人着迷的暖意。
许是被窝里实在是太舒服了,没多久苏酒儿就睡着了。
翌日一早,苏酒儿是被外面叫闹地声音给惊醒的。
下意识地睁开眼,苏酒儿就瞧见顾峰正穿衣服起来,耳边传来小白嘶哑的叫声,迷茫地揉了揉眼睛,“小白怎么叫得这么奇怪?”
“饿了?”顾峰穿好衣服下床,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苏酒儿直接从床上爬起来,扯过一件外衣直接披在身上,跟上顾峰。
一出门,两个人就瞧见装小白的竹篓滚在院子的中间。
一开始苏酒儿饿了小白一段时间,后来顿顿给小白肉,它也老实了许多,不知道今天怎么又开始闹起来了。
顾峰走到竹篓旁,一把将竹篓拎起来,透过竹篓的缝隙,盯着里面的小白看了看,眉头不自觉地蹙起。
“小白,别叫。”苏酒儿快步走到顾峰面前,对着竹篓里面的小白说道。
或许小白真的听懂苏酒儿的话,也不撕叫了,只是耷拉着脑袋在竹篓里面呜咽着。
顾峰顺手将手里的竹篓交给苏酒儿,朝着鸡圈走去。
心疼地拎着竹篓,苏酒儿看着小白软软的一团,有些心疼,“是不是哪不舒服?”
苏酒儿的声音刚刚落下,就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忙顺着声音望去,就瞧见一只黄鼠狼嘴里叼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鸡从墙头上往外跳逃之夭夭。
她的鸡。
苏酒儿双眸瞪得极大,忙快步跑到鸡圈附近,瞧着里面鸡毛鸭毛满地都是,地上还躺着几只被黄鼠狼咬死的小鸡小鸭。
她好像听到了心在滴血,在看着角落里那几只小鸡小鸭瑟瑟发抖地模样,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抓着竹篓的手忍不住地用力,又想起刚刚小白的躁动,忽然间意识到什么。
“小白。”苏酒儿伸手将竹篓打开,将一根绳子拿出来。
身子拴在小白的脖子,苏酒儿将小白抱在怀里,轻抚着它柔·软的毛,“我家小白真厉害,都会看家了。”
怀中的小狐狸尾巴轻轻的扬起,粉·嫩地舌·头轻舔着苏酒儿的脸。
顾峰将被咬死的那些小鸡小鸭拿出来,看着还不如他一个拳头大的鸡鸭,抬眸望向苏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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