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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娘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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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村子跟冯村可能要合为一个村子了。”苏父嚼了嚼嘴里的饭,吞咽下去,“村长说,冯村的地可能就分给咱们赵家村,如果这样的话,那我们的地就要多了许多,现在不开始干活,回头肯定忙不过来的。”
“娘,你们中午晚上来这边吃饭,我提前做好饭菜等着你们。”苏酒儿将筷子放到碗上,低声说道,“现在孩子也大了,你们不用担心我了。”
前些日子,每隔十天赵氏就会将赵郎中请来帮苏酒儿看看身子,得知苏酒儿肚子里的孩子稳定了,这才松了口气。
“这哪能行呢,你是双身子的人,怎么能干这么重的活?”赵氏摇摇头,一脸不高兴的说道,“听娘的话,到时候娘早点回来给你们做饭。”
不管顾峰跟苏酒儿怎么说,这一次苏父跟赵氏两个人铁了心要回家,而且赵氏还说每天过来给他们做饭。
帮着苏父赵氏跟苏牧收拾好东西,顾峰拉着驴车将他们的东西送回苏家。
家里就剩下苏酒儿跟小白了,小白兴高采烈的围在苏酒儿腿边,小尾巴摇摇晃晃的,煞是可爱。
苏酒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眉头轻拧着。
怀孕头三个月胎儿不稳,她后来四个月了,赵氏还舍不得她干活,现在五个月了,才允许她做些简单的事情,苏酒儿觉得赵氏就是把她养的太娇惯了。
没一会儿,顾峰就拉着驴车回来,推开厨房的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爹娘那边都安顿好了?”苏酒儿笑着起身帮顾峰倒了一杯热水,递到顾峰的面前。
顾峰忙从酒儿手中接过茶盏,坐在苏酒儿身边,笑着说道,“幸好的咱们这儿是北方,冬天比较干燥,屋子里的东西晒下就好了。”
听着顾峰这么说,苏酒儿算是放心了。
还没到中午,苏酒儿就开始忙活着准备做饭,顾峰在一旁打下手。
原本顾峰还说着要帮苏家去锄地,就被苏酒儿给拦住了。
顾峰胸膛前已经结疤了,苏酒儿瞧着狰狞的伤疤,脸色更加的难看,说什么都不准顾峰干重活。
当苏父赵氏收拾好那边东西回来准备帮苏酒儿做饭,一进门,就闻到了饭香味。
“岳父岳母,小牧,快些进来。”顾峰打开厨房的门,瞧着他们站在门口,忙笑着请他们进来。
赵氏见苏酒儿正站在炉灶旁炒菜,眉头一拧,快步走上前,一脸焦急地说道,“这些活你不能做,怀孕一定要小心点,你这是头一胎,更要注意。”
赵氏说着,忙抢过苏酒儿手中的勺子,扶着苏酒儿坐在一旁椅子上。
“娘,我没那么娇气。”苏酒儿无奈的一笑,赵氏现在在还把她当做什么都不能干的人。
赵氏也懒得跟苏酒儿解释,自己忙活着做饭。
顾峰坐在苏酒儿身边,伸手握住苏酒儿的手,淡然一笑。
吃过饭,赵氏跟苏父两个人匆匆忙忙地去了地里,连歇息的空儿都没有。
苏酒儿心疼的将赵氏跟苏父送到了大门口,这才挽着顾峰的胳膊回到了家中。
“爹娘就是闲不住,我本想着今年找人帮爹娘种地,现在看来,就算是找了爹娘也不愿意。”苏酒儿无奈地笑了笑,手不自觉的抚摸着肚子。
虽说已经入春了,地面依旧硬邦邦的,泛着冷气。
顾峰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脚下,瞧着前面有个小水洼,忙引着苏酒儿朝着一旁走去。
“岳父岳母这样对他们的的身体也好。”等到了厨房,顾峰忙将厨房的门关上,安慰道。
苏酒儿拿起绣活,默默地坐着。
今年趁着干旱,到手土地肯定便宜不少,到时候她可以趁机多买一些地。
反正匈奴再也没有攻破凉州,苏酒儿也不用担心自个的银子白花。
顾峰坐在一旁,一手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另外一只手开始削箭。
动作娴熟,匕首划过之地,木片卷成片儿落下来,只剩下光滑滑的树枝,顾峰举起树枝,仔仔细细的摸了摸,似乎有些不满意,继续削了削。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顾峰好不容易削好一根,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到一旁,拿出一根新的,继续开始忙活。
屋里能够听到地只有灶膛内的柴火静静燃烧的声音。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从外面传了进来,苏酒儿正要起身去开门,就瞧着顾峰已经放下手中的活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我去瞧瞧。”
当顾峰再进来的时候,身后还带着宁月儿。
苏酒儿就连过年的时候也不见宁月儿来走动。
忙将手中的绣品放到针线筐里面,苏酒儿笑着走到宁月儿面前,亲热的拉着她坐在桌边。
宁月儿的手冰凉冰凉的,等着宁月儿一坐下,苏酒儿不着痕迹的松开了宁月儿的手。
拎起水壶给宁月儿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苏酒儿将手放到桌下轻轻搓了搓,“月儿,你最近忙什么呢,也没见你来我这边走动。”
顾峰坐在门旁地小兀子上,埋首忙活着削箭。
宁月儿苦笑了下,将腰间的钱袋取下来,推到苏酒儿面前,神色严肃,“酒儿姐,这是我们家借的五两银子,现在全都换给你们,你正好把欠条给我。”
苏酒儿困惑的解开钱袋,瞧着里面的碎银子,一脸僵硬地看向宁月儿。
宁家有多穷,苏酒儿知道,如果有钱的话,那个时候宁月儿怎么可能还哭着求她帮忙?
苏酒儿眼尖的发现宁月儿脖颈上好像有那种暧·昧的痕迹。
第一百二十九章 起名
苏酒儿此时如鲠在喉,抓着钱袋的手背青筋突起,心中乱糟糟的。
原本以为能够救得了宁月儿,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宁月儿竟然还会出卖了她的身体。
“我以前不是说过,你不用着急还我钱?”苏酒儿低垂着眼帘,声音冰冷似水,抓着钱袋的手不自觉地颤抖。
“爷爷说,早点还清早了事。”宁月儿吸了吸鼻子,眼圈微微泛红,声音哽咽着,“欠条呢?”
苏酒儿起身朝着里屋走去,从木盒里面取出宁月儿的欠条,交到了她的手中,“给你。”
宁月儿看了一眼上面歪歪扭扭地手指印,好像就是她的,生硬地跟苏酒儿说了声“谢谢”就离开了。
苏酒儿只是站在厨房门口,瞧着宁月儿垂首离开,胸口好像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你怎么了?”顾峰关上院门往回走,瞧着苏酒儿神色有些不对劲,担心地问道。
“没事。”苏酒儿轻轻摇头,心想着怕是以后她跟宁月儿再也没有关系了。
顾峰鹰眸闪过一丝冷漠,黯了黯,洗干净了手,扶着苏酒儿在桌边坐下。
“别人的事情跟咱们无关。”顾峰神色平静如常,“她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跟你更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也看出来了?”苏酒儿抬眼看向顾峰,撇了撇唇,有些感慨的说道,“我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个痕迹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
剩下的话苏酒儿无法说出来,她本就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完全接受不了一个小姑娘未出阁就跟别的男人有亲密关系。
她未嫁给顾峰之前,跟顾江城也从未有任何逾越的举动,两个人恪守礼教。
顾峰的嘴角在苏酒儿看不到的地方冷冷的勾起,等她看过来的时候,手轻轻地握住苏酒儿的手,低声说道,“想那么多做甚,她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选择,跟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酒儿知道顾峰说的很对,可是一想到一个清白姑娘家就这样堕·落了,心里有些不好受。
“赶紧将银子收起来,”顾峰抬眼看向苏酒儿,凑到她额前亲吻了一下,“你这么伤心的话,孩子也会跟着伤心。”
一提到孩子,苏酒儿忙伸手摸了摸肚子,满带歉意的说道,“听话。”
顾峰瞧着苏酒儿这副小女人的模样,忍不住地笑出声,伸手摸了摸的苏酒儿的肚子。
苏酒儿拿着钱袋朝着里屋走去,厨房里面就剩下顾峰一个人了。
东边的灶膛内木柴静静地燃烧着,顾峰坐在靠在西墙的木桌旁边,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叩着桌面。
黑色的瞳孔一片冷漠,顾峰薄唇紧抿着。
腊月初十那晚,顾峰带着村里的人返回山洞,当时苏酒儿都见红了,他急得团团转。
可是要等到天亮才能下山,顾峰将自个身上的衣服也脱了下来,将苏酒儿包裹得严严实实,想着苏酒儿只要暖和了,孩子就会没事。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他看到苏酒儿身上的温度渐渐消失的时候,顾峰难以想象,如果苏酒儿不在了,他一个人该怎么的活下去。
周围的人都默默地蹲在一旁,小声地跟着自己的家人说着劫后余生的感慨。
就在这时,顾峰眼尖的瞧见宁月儿走了过来。
赵氏这一路上累的要命,此时困得上眼皮跟下眼皮打架,手却依旧死死抓着苏酒儿的手。
顾峰本以为宁月儿过来是担心苏酒儿,却不想,她蹲在他身边,抬手握住他的手。
在他猝不及防之时,宁月儿直接亲了他的脸颊,还跟他说,她会好好照顾他的。
顾峰从来不打女人,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有被女人偷亲的一天。
脸色愈发的难看,他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更不喜欢那些主动的女人。
那个时候,顾峰早就将苏酒儿排除在外了。
是他先喜欢上苏酒儿,苏酒儿对他动手动脚,那就像是一直在蛊惑着他遵从最原始的欲·望。
可是宁月儿这样对他,顾峰有种吃了苍蝇那样恶心的感觉。
一把将宁月儿推到在地,顾峰拿着苏酒儿的手蹭了蹭自己的脸,这才觉得脸上干净了。
顾峰知道,村里有很多姑娘家对他心存幻想,他全都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那日上山捡柴,顾峰有撞见了宁月儿,宁月儿又不要脸的贴上来,还说苏酒儿没法伺候他,她会好好伺候他的。
顾峰觉得有些人无耻到家了,他是一个男人,没有办法对一个女人爆粗口,只是冷冷的拒绝了。
顾峰最担心的是,万一苏酒儿知道宁月儿的想法,万一一气之下孩子没了。。。。。。
为了一劳永逸,顾峰直接找了师兄帮忙,不管他用什么办法,只要让宁月儿远离他就好了。
手指不疾不徐地轻叩着桌面,一下一下,非常有节奏,顾峰心里琢磨着,看起来,师兄的法子应该是奏效了。
苏酒儿头上插着银簪从屋里走出来,微微歪头冲着顾峰腼腆一笑,“相公,你看我好看吗?”
平日里苏酒儿头上都带着木簪,顾峰不知道她今个怎么想起来带上银簪了。
银簪上的坠子随着苏酒儿走动微微晃动着,映衬着苏酒儿那张巴掌大的小脸更加白皙。
“好看。”顾峰眸中的冷漠嘲讽消失不见,望着苏酒儿的视线如夏日阳光一般炽热。
苏酒儿抬起右手,有些不放心的将银簪往发髻里插了插,宛然一笑,“人家都说,打扮的好看些,自个也会高兴些。”
伸手拉着苏酒儿的手,顾峰扶着苏酒儿坐在他的腿上。
苏酒儿有些不自在的移动了一下屁·股,不敢全部坐下,生怕压得顾峰不舒服,可是一直半蹲着轻坐在顾峰的腿上,她的腿承受不住,忙认怂道,“我坐在凳子上就好了。”
“你不重。”
“我跟孩子一块就重了。”
“三百多斤的野猪我都不会觉得重。”
眉眼一弯,苏酒儿一琢磨,也是这个理,放心的坐在了顾峰的腿上,双手圈着顾峰脖子。
“你胡子好像出来了。”苏酒儿盯着顾峰唇边新长出来的胡子,伸手摸了摸。
硬硬地扎着她的手有些疼,虽然有些疼,可苏酒儿忍不住的又摸了摸。
“我帮你刮胡子。”苏酒儿琢磨着现在时辰不早了,帮他刮完胡子差不多又要做饭了。
“行。”顾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觉得扎手。
苏酒儿正要起身,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手紧紧地捂着肚子。
“怎么了?”顾峰慌忙抱住苏酒儿的腰身,生怕她滑下去。
“相、相公!”苏酒儿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凝固了一样,头一寸寸地转向顾峰,对上他那双的担忧深不见底的眸子,眉眼弯起,“宝宝好像踢我了。”
顾峰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明白之后忍不住地笑出声,“恩。”
“你快来摸摸。”苏酒儿笑着握住顾峰的一只手,覆上自己的肚子上。
顾峰没来由的紧张,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感觉到手下苏酒儿的肚子有任何反应。
“他是不是睡着了?”顾峰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应该不会吧,他刚刚踢了我,也不可能踢完的就睡了。”苏酒儿心里也纳闷,肚子里孩子怎么还没有动静。
苏酒儿只觉得肚皮一疼,漆黑的眸子亮晶晶地望着顾峰,“我就说他没睡着。”
顾峰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右手。
刚刚宝宝好像隔着苏酒儿的肚皮碰到了他的右手。
从小,除了师父,顾峰就再也没有跟任何人亲近过,他也没有想象过自己会为了一个女人疯狂,也没有想过他也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他以后肯定好动。”顾峰努力的压抑着嘴角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
“如果是男孩,你就教他用弓箭好了。”苏酒儿眉眼之间地笑意更加的灿烂,手覆在顾峰的手上,“如果是姑娘的话,我就教她做女红,省得她出去调皮捣蛋。”
说道这,苏酒儿渐渐敛去脸上的笑意,眉头紧拧着,不悦地问道,“咱们孩子的名字,你有没有想好?”
“还没。”
“孩子都五个多月了,都快出生了!”苏酒儿眉头不自觉的蹙起,伸手推开了顾峰的手,立即站起身,声音也变得严肃,“今个就要想好孩子的名字,回头我们去镇上找算命先生帮忙瞧瞧看。”
顾峰在军营那会,听那些人说女人怀孕情绪起伏比较大,当时他听着也没在意,觉得苏酒儿好像跟平时一样温柔,是一只倔强的小白兔。
“知道了。”顾峰缓缓地站起身,抬手摸了摸后脑勺,心里想着,怀孕的女人竟然真的都一样。
顾峰找到笔墨纸砚,端出来放到桌上,就瞧着苏酒儿正襟危坐地看着他。
顾峰铺平纸张,拿起毛笔,看了一眼苏酒儿,这才将原来想好的几个名字写了下来。
这是苏酒儿第一次见顾峰写字,笔画连绵苍劲有力,别有一番风味。
越看越觉得顾峰的字有些熟悉,苏酒儿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倏地背后冷汗直冒。
“相公?”苏酒儿手心里冷汗直冒,抬眸望着顾峰,微抿了一下唇,听着自个声音有些颤抖,“你会写、隶书吗?”
“隶书?”顾峰眉头轻拧着,视线落在苏酒儿脸上,想了想,提笔写下了“苏酒儿”三个字。
“这是隶书!”苏酒儿捧起桌上的纸张,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三个字,欣喜若狂的望向顾峰。
第一百三十章 她收到的信,是他写给她的
顾峰以为苏酒儿喜欢隶书,讨好的看向苏酒儿,“你若喜欢隶书的话,我以后经常写给你看。”
“不用。”苏酒儿微微抿唇,微笑着看向顾峰,声音带着几分欢喜,“我更喜欢你写的草书。”
上一世,安泽清当了官,经常忙得不着家,跟她见面的次数愈来愈少,即便是见面,也都是在晚上才跟她见面。
她本就不是个喜爱热闹的人,也不喜欢安泽清那些勾心斗角的女人,若不是安泽清每隔十天都会给她送来一封信,信中写满了对她的思念,苏酒儿可能都觉得安泽清早就忘了她。
原本她一直怨恨着安泽清地冷淡,可是每当读到安泽清给她写的那些信,苏酒儿心里暖暖的,面上却对他愈来愈冷单,因为他身边的女人愈来愈多。
他们两个人关系就像是一根紧绷的弦,当那根弦因为孩子的死而被触及,瞬间断裂,在未来的几年里,她对安泽清就只有恨了。
明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断裂了,可是安泽清还会经常歇在了她的房中,明明两个人是仇敌,她不明白为什么安泽清还能在床上对她百般讨好,那样的安泽清,让她觉得恶心。
她曾经一直以为安泽清每次都用信来吊着她的心,可是直到看到顾峰写的字的时候,苏酒儿才反应过来,一直给她写信的那个人并不是安泽清,而是顾峰。
因为顾峰每次写她的名字,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从来都没有勾起来。
可是,上一世顾峰为什么要给她写信?
虽然不明白顾峰为什么会给她写信,但是她却觉得很高兴。
就当她收到的信,是顾峰专门写给她的情书,不是一封,而是整整一百封。
苏酒儿眉开眼笑地将手里的书信放到桌上,工工整整的铺平,“你还是写草书吧,那种草书跟你很像。”
顾峰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轻点了一下头,弄不明白苏酒儿怎么一会高兴一会生气的,不过只要她高兴便好。
顾峰毫无顾忌地将右手的袖子往上卷了卷,这才拿起砚台上的毛笔,轻轻地沾了沾墨水。
斟酌了下,顾峰这才认真地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字,一抬眸,猝不及防的撞进苏酒儿墨色的眼眸中。
顾峰站在原地,意外地望着苏酒儿,毛笔上墨水缓缓地落在宣纸上,染上一抹重重的色彩。
被苏酒儿那么崇拜的看着,会让你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相公,娶了一个最完美无瑕的妻子,会让你觉得你是是加上最幸福的人。
苏酒儿羞赧的垂眸一笑,低声道,“相公?”
“就这几个名字。”顾峰对苏酒儿那双勾人魂魄地眼睛,身子不自觉的发热,很快就将情绪稳定下来。
将毛笔放到砚台上,顾峰将手中的纸递到苏酒儿面前,视线专注地望着手中的纸,“你有没有给孩子想几个名字?”
苏酒儿仰慕的望着面前的顾峰,她从来都不知道她能这么崇拜一个人。
“相公起的这几个名字都很好,我给孩子起小名吧。”苏酒儿眸中波光流转,脸颊旁的酒窝俏皮地若隐若现,低声询问道,“如果是男孩子的话,就叫阳阳,姑娘的话,就叫月月。”
顾峰下意识的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下苏酒儿说的那两个名字,满意地说道:“这两个挺顺口的,也好听。”
“是吧。”得到了顾峰的肯定,比所有人夸赞她还要高兴,苏酒儿忙点头应下,“那就这两个名字。”
苏酒儿也不知道她跟顾峰在一起做什么了,等她一回过神,这才发觉天色已晚。
苏酒儿忙拉着顾峰一块帮她准备做饭的材料,不然她肯定忙不过来。
两个人匆忙的摘菜洗菜,顾峰出去抱了柴火从外面回来,往炉灶里面添了一些。
两个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做好菜了,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
赵氏一进门就洗手,准备做饭,这才发现苏酒儿早就将饭菜准备好了。
“你大着肚子,这些事情能不做就不做。”赵氏本不想说苏酒儿的,可一想到万一苏酒儿做饭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哪儿,肚子里面的孩子可就危险了。
赵氏觉得做饭这件事情非常严重,不等苏酒儿说什么,立即开口道,“行了,以后我也不去地里干活了,专门在家做饭。”
苏酒儿没想到赵氏这么生气,微垂着眼帘,讨好的凑到赵氏面前,“娘,你就甭生气了,我以后不做饭就是了。”
怕赵氏不相信她说的话,苏酒儿举三指就要发誓。
赵氏哪能真让苏酒儿发誓,忙按住了苏酒儿的手指头,朝着一旁啐了一口,嘴里念叨着“菩萨莫怪”之类的话语。
吃饭的时候,赵氏不放心的跟苏酒儿说怀孕要怎么怎么小心,不然孩子就没了之类的话。
苏酒儿整顿饭基本上都是在听赵氏说孩子的事情,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忙跟着应和着。
吃过饭,赵氏将厨房收拾地干干净净,这才带着苏牧跟着苏父一块儿回家。
本来苏酒儿想要将赵氏送到门口,却被赵氏给说了回去,一个人坐在厨房里做着绣活。
听到顾峰回来的脚步声,苏酒儿抬眼望向顾峰,有些无奈地抱怨道,“娘就是太小心了,我没事的。”
顾峰抬起修长的腿朝着苏酒儿走去,衣摆随着晃动,隐约地能够看出顾峰强而有力的长腿。
坐在苏酒儿身边,顾峰轻声安慰道,“岳母就是太担心你肚子里的孩子了。”
苏酒儿真觉得赵氏没必要这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觉得再过五个月,孩子就会出生了。
翌日,明媚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洒进屋里,落在墙角的床上,床上躺着的妇人眉头紧拧着,似乎做了噩梦。
倏地,床上的妇人猛然睁开眼睛。
苏酒儿呼吸急促着偏头看向床外,床边没有人,惊慌失措地坐起身子,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从被窝里出来,周围的冷气嗖嗖的钻进苏酒儿单薄的亵·衣里面,她这才完全清醒过来,她在家中,而不是山上。
她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顾峰被人一箭穿心而死。
裹紧身上的被子,苏酒儿的身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抓紧被褥。
顾峰跟苏父说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苏酒儿不安的心完全平静下来。
虽然那只是一个梦,不是真的,可是那种心痛的感觉却怎么都没办法从胸中消除。
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将一旁的棉衣拉过来,苏酒儿默默地将衣服穿上。
正在穿鞋,就听到门开的声音,苏酒儿抬眼望去,就瞧见顾峰端着木盆从外面进来了。
“我正想叫你起来吃饭。”顾峰说着,将木盆放到一旁的架子上,缓步走到苏酒儿面前,见她穿鞋费劲,从容不迫的蹲下身子,熟稔地帮她将另一只鞋穿好。
顾峰站直身子,这才注意到苏酒儿脸色有些难看,眉心拧着,“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苏酒儿觉得她自个可能是想得太多了,她知道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要她小心点,让顾峰避开所有危险,顾峰就会好好地活着,想到这,松了口气,笑着看向顾峰,“今早吃什么?”
说着,苏酒儿卷着袖子朝着木盆那边走去。
“饺子。”顾峰随意的坐在床边,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苏酒儿身上,“我听岳母说,你喜欢吃镇上的芙蓉糕,一会我去买些给你?”
温水轻轻地拂过脸颊,带走了苏酒儿的疲惫。
“我不喜欢吃芙蓉糕。”苏酒儿抽过一旁的巾帕小心翼翼地擦干净脸,睫毛还挂着几滴水珠,偏头望向顾峰,“相公不用这么麻烦的。”
上一世跟安泽清在一块儿的时候,两个人经常去镇上吃饭,当时安泽清也帮人抄书赚钱,考中了举人之后,每个月还有月俸,只要是她喜欢的吃的,安泽清都会主动给她买。
从小,苏酒儿就喜欢吃芙蓉糕,这个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的事情,当初苏父几乎每隔几天就要买一些给她吃。
即使是再浓厚的喜欢,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就想她曾经是那么爱安泽清,现在留下的只有仇恨。
“那你喜欢吃什么?”顾峰笑看着苏酒儿擦脸,随意问道,“我去给你买。”
“真的没有想吃。。。。。。”苏酒儿的话没有说完,心头思绪百转,腼腆一笑,低声说道,“我想吃馄饨,回头咱们包点馄饨,用骨头汤煮馄饨吃。”
“那成,一会吃过饭我就去买骨头汤,”顾峰见苏酒儿已经擦完脸,拥着她朝着外面走去,“再买些排骨,我给你烤着吃?”
说起烤肉,苏酒儿馋的口水都快要流出来了。
顾峰除了面条,其他的饭做的都很难吃,可是他的烤肉,在上面涂一点油,撒上点盐跟孜然,光是闻着那个味,苏酒儿的口水就忍不住地流出来。
“恩。”苏酒儿迫不及待的应道。
吃过饭,苏酒儿懒懒地坐在桌边,一点都不想动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缘故,苏酒儿现在胃口格外的大,吃的时候还不觉得饱,吃完之后撑得无法动弹。
“下次别吃那么多了。”赵氏将碗筷放到篮子里面,瞧着苏酒儿撑得那个模样,抬眼看向一旁的顾峰,“现在天也暖和了,你没事就带着酒儿出去走走,不然生孩子的时候容易遭罪。”
顾峰一听赵氏那么说,神色顿时严肃起来。
以前常听人说,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走一圈,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赔上性命。
顾峰一直以为苏酒儿吃的好喝的好,就不用担心她会难产,却怎么都没想到吃多了生孩子也遭罪。
苏酒儿在一旁瞧着顾峰脸色都变了,忙凑到顾峰面前,“我只是今天吃多了,平时都没吃那么多。”
顾峰正要开口说话,外面传来急促地敲锣打鼓声。
第一百三十一章 置办田产
“集合声。”苏父扫了一眼众人,微垂着眼帘,琢磨着,不确定地说道,“可能是为了分地的事情。”
冯村的人基本上都没了,良田无人耕种。
土地闲置着也是闲置着,县太爷就将土地分给临近的赵家村,赵家村的人就这样捡了一个“便宜”。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便宜,因为代表着赵家村的人秋天的时候就要多交一些粮食,要比平时更辛苦的照顾地。
不过对老百姓来说,地越多越好,就算是交再多的粮食,他们心里也乐意,那代表着他们家秋天收的粮食也比往常多一些。
苏牧去了私塾,苏父赵氏顾峰和苏酒儿四个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宗祠那边走去。
等他们到了宗祠的时候,发现村里人大部分都来了。
或许是他们都知道赵村长要说什么,一个个满面喜色,三五一群的聚在一块说话。
苏酒儿跟顾峰瞧着宁月儿站在不远处,就要上前跟宁月儿打个招呼。
“咱们就在这儿等着。”顾峰扶着苏酒儿的手朝着另一边走去,一副为苏酒儿着想的模样,“那边人太多了。”
对苏酒儿来说,孩子比什么都重要,顾峰这么一说,苏酒儿忙跟着顾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站着。
经历了匈奴来袭的事情,村里的人对顾峰跟苏酒儿友好多了,性子活跃的几个新妇凑到苏酒儿面前,笑着打听孩子的事情。
对上那些新妇一个个羡慕她怀孕的视线,苏酒儿心里高兴的不得了,脸上的笑容更加的灿烂,安慰着她们很快也会有孩子的。
没一会儿,村里的人都来到了宗祠门口,赵村长将分冯村的地简单地说了一下。
往年若是遇到这样的事情,就是平分,不偏不倚。
“咱们今年分地,跟往常不一样了。”
赵村长此话一出,村民低头交耳小声议论着。
“大家也知道,是王将军帮咱们将匈奴人赶走了,只是。。。。。。”赵村长的视线在众人的脸上扫了一眼,眉头微拧着,咳嗽了声,“国库空虚,圣上不忍加重赋税,军队里的粮草全都由该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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