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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小娘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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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我知道了。”苏酒儿心不在焉的敷衍着赵氏。
  赵氏见苏酒儿那副模样,气得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手握住门框,赵氏回头看了一眼苏酒儿,一脸严肃认真地说道,“我也不想说你什么了,以后别对泽清那孩子这么凶,他对你的心思,就算是你不能接受,也别这么糟践!”
  赵氏说完,甩袖离开。
  苏酒儿在绣品上落下一针,想着赵氏说的话,气得嘴唇直发抖。
  糟践?
  是谁糟践谁的感情,这还说不准!
  原本苏酒儿以为过去那些伤心的事情被她隐藏在内心地深处,一点点将伤疤揭开,血淋淋的事实摆放在她面前,她没法不恨安泽清。
  “咳咳!”
  苏酒儿嗓子疼得难受,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使劲地吸了吸鼻子,堵塞的鼻子让她发现,她好像受寒了。
  抬起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苏酒儿没感觉到热,这才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
  中午赵氏来唤她吃饭的时候,苏酒儿只觉得眼睛疼得难受,疼得睁不开眼。
  苏酒儿脚步轻浮地走到石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饭菜,都是安泽清平日里喜欢吃的饭菜,心里有些不大舒服。
  苏酒儿的眉头不悦地蹙了蹙,偏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赵氏,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筷子缓缓地放在碗上。
  从很久以前开始,苏酒儿都觉得,安泽清可能才是赵氏的孩子,她跟苏牧可能是捡来的。
  因为只要安泽清在,每次吃饭都会依照安泽清的胃口来。
  “怎么了?”赵氏听着苏酒儿落筷的声音,满脸困惑地看向她。
  “我不饿。”苏酒儿说着,缓缓地起身,朝着自己个闺房走去。
  赵氏笑着看向安泽清跟苏牧,温声安慰道,“你们两个先吃饭,我去看看她。”
  赵氏一进苏酒儿的闺房,就瞧见苏酒儿坐在床边做绣活,忙一把将苏酒儿手中的东西夺下来放到一旁的针线筐里面,轻声哄道,“听话,跟我出去吃饭。”
  “不饿,不想吃,”苏酒儿垂首默默地说着,“娘,您去吃吧,我真的不饿。”
  赵氏一直都知道苏酒儿比较犟,也知道苏酒儿看不惯安泽清,她觉得现在很有必要慢慢的开解苏酒儿的心结。
  “酒儿,你能跟娘说说,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吗?”
  苏酒儿抬眼看了一眼赵氏,轻舒了一口气,“娘,我没有。”
  “你是我闺女,从小我看大的,你那边小心思的还能瞒得过我?”赵氏心平气和地问道,她知道这种情况下只能顺着苏酒儿说。
  苏酒儿微垂着眼帘,重新拿过绣品,默默地绣着,“我真的只是有点不舒服,不大想吃饭。”
  一听苏酒儿说不舒服,赵氏忙伸手去摸苏酒儿的额头,惊得忙缩回手。
  “这么烫?”赵氏脸色苍白,也顾不得问话,忙将苏酒儿手中的绣品放到针线筐里,“还做什么绣活,你赶紧躺下休息,我去找郎中给你瞧瞧。”
  苏酒儿顺从的脱鞋躺在床上,任由着赵氏帮她盖好被子。
  赵氏急匆匆地出门,看了一眼在石桌旁的安泽清跟苏牧,低声说道,“你们两个先吃饭,酒儿有点烧,我去请郎中给她瞧瞧。”
  温暖的阳光透过老旧地窗柩缝隙洒了进来,落在苏酒儿脸上,像是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没有躺下的时候,苏酒儿还没觉得有那么难受,现在只觉得浑身上下都发冷。
  安泽清本来就没有胃口,一听苏酒儿染了伤寒,犹豫地撑着桌子站起身。
  “泽清哥哥。”苏牧瞧着安泽清的动作,慌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扶着安泽清的胳膊肘,“娘说了,不让你乱动。”
  “不碍事的。”安泽清勉强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目光灼灼的盯着苏酒儿的闺房,“我想看看她怎么样了。”
  苏牧下意识的摇摇头,小声提醒道,“姐姐已经嫁给姐夫了。。。。。。。”


第一百零八章 施恩求报

  安泽清苍白地嘴角的微微抽搐了下,由着苏牧扶着他重新坐下。
  苏牧说的没错,她已经嫁人了,而他们早已过了不用遵守礼教的年纪,想起这些,安泽清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
  苏牧有些担心自己说的太直白,心中有些愧疚。
  偷偷打量了一眼安泽清,苏牧就看到安泽清垂首似乎在想着些什么,抓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着,将筷子里的菜送到唇边,眉心似乎因为腰间的伤疼得拧成一团,侧面看起来优雅好看,全让人有种孤苦伶仃的感觉。
  苏酒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被赵氏拉起来吃药喝汤,这才继续躺下。
  这一次苏酒儿病来得很急很凶,这一天都昏昏沉沉的睡着,直到傍晚顾峰坐在她床边的时候,她才意识到天已经黑了。
  “相公。”苏酒儿声音沙哑着,修长的手指可怜巴巴扯着顾峰的衣袖,目不转睛地望着顾峰。
  顾峰伸手撩起苏酒儿额上的碎发,弯下身子,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刚触碰到那滚烫的温度,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她额头的温度吓了一跳。
  “吃过药了?”
  “恩。”苏酒儿有气无力的点点头,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却被顾峰按住了。
  “我去镇上给你请纪大夫帮你瞧瞧。”顾峰从山里回来那会,赵氏已经将苏酒儿的事情跟他说了,还说苏酒儿比中午那会好多了,那她中午得多难受?
  “我好多了。”苏酒儿苍白无力的抓着顾峰的手,勉强露出一抹轻浅的笑容,“没事的。”
  顾峰心知苏酒儿可能是因为前天晚上被折腾了一晚上而引起来的,也知道伤寒这种病,需要静养几天。
  “你吃过晚饭了吗?”
  苏酒儿的声音很轻,和往常一样暖到顾峰的心里。
  顾峰弯身凑到苏酒儿唇边,照着她滚烫的脸蛋儿使劲地亲了一口,声音似乎带了点埋怨,“生病了还想那么多?”
  “你都累了一天了。”苏酒儿微微张唇,勉强勾起唇角,“不吃饭的话,身体会熬不住。”
  其实,苏酒儿现在很想钻到顾峰的怀中,想对着他撒娇,告诉他她有多难受,不想吃饭不想动,只想他陪在她身边。
  可是理智却告诉她,那样做顾峰可能会担心,苏酒儿只能将软弱的一面掩藏起来。
  许是烧的太难受了,泪水浸湿了苏酒儿的眼眶,昏暗的屋里有些看不清坐在床边顾峰那张坚硬如刀凿的脸。
  顾峰脱掉外衫,踢掉脚上的鞋子,侧躺在苏酒儿的身边,身子很往外,似乎不愿意弄脏苏酒儿的床。
  手轻揽着她,顾峰粗粝的手指在她脸袋上轻轻滑动,凑到她脸边亲了一下。
  滚烫的泪水悄无声息的落入枕头里,流下淡淡的痕迹,苏酒儿忙眨了一下眼,望着顾峰那双明亮的眼睛,心跳陡然加快。
  “岳母说,晚饭一会才能好。”顾峰手指无意间摸到湿润的泪痕,手指一僵,缓缓地收回手,“我陪你躺一会儿。”
  苏酒儿难受地垂下眼眸,身子瞧瞧地靠近顾峰。
  “下午官府来人了。”顾峰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苏酒儿的后背,轻声道,“来问你被绑架还有安秀才被打伤的事情。”
  苏酒儿眉头轻拧着,脸色更加难看,“那娘怎么没有叫醒我,我好跟官差的人将事情说清楚。”
  “你被绑架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当时周大刀在场,他就去衙门帮你作证,”顾峰顿了顿,目光灼灼地望着苏酒儿,良久,才开口,“安秀才因为有伤在身没去官府,但是他已经在众人面前也承认是王氏动手打伤的他。”
  苏酒儿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安泽清竟然会承认。
  “王氏主动自首,官府来这边不过就是打探清楚,事实是否如王氏所说。”顾峰微抿了下唇,忍不住为安泽清说句好话,“我觉得安秀才那个人挺好的。”
  如果说安泽清说实话让苏酒儿吃惊,那顾峰说的最后那句话让苏酒儿有种被雷击中的感觉。
  现在的安泽清对她还有那种意思,但是顾峰却还帮着安泽清说话,这让苏酒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幸好赵氏在外面叫顾峰吃饭,不然苏酒儿还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苏酒儿发烧难受不想吃饭,赵氏就专门给苏酒儿熬了粥,顾峰吃完饭后就端了一碗粥进来了,扶着苏酒儿坐起身子,准备喂她喝粥。
  苏酒儿发烧难受得什么都不想吃,却又不好意思拒绝顾峰,只能顺从的任由着顾峰将清淡的粥硬塞进她的口中。
  喝完粥,苏酒儿觉得肚子暖暖的,拉着顾峰的衣袖,提议道,“那咱们现在回家吧!”
  顾峰将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脸认真地说道,“岳母说你身子不适合走动,让咱们今晚睡在这边。”
  苏酒儿抬手捏了捏太阳穴,总觉得有些别扭。
  许是跟顾峰在自己家住惯了,她现在住在这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要是不回去的话,家里的小白谁喂?”
  “岳母将小白抱了过来,喂它吃完东西了,”顾峰伸手抚平了苏酒儿紧蹙的眉头,不用苏酒儿开口,继续说道,“鸡鸭鹅也都喂过了,菜园子也浇过水了,你就不要再操心那些了。”
  苏酒儿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她现在只要一想起安泽清跟她在一个院子里,就觉得不大舒服。
  顾峰见苏酒儿没吭声,以为苏酒儿答应了,凑到她唇边亲了下,“我山上怪脏的,回家冲个澡,拿几身衣服过来。”
  苏酒儿只能任由着顾峰去忙活。
  一个人躺在床上,苏酒儿困得上下眼皮还在打架,就想等着顾峰回来再睡,结果没多久就睡着了,连顾峰晚上什么时候回来早上什么时候走都不知道。
  苏酒儿病倒的事情村里人都知道了,一个个勤快的上门来看望她,手里多多少少拎着一些菜。
  院子里人很多,你一句我一句,吵得苏酒儿根本没法好好休息。
  送完了一批又一批,赵氏好不容易得了闲,朝着屋里走去。
  “你这次生病整个村的人都知道,咱们村的人这次送了那么多菜蔬。”赵氏眉头轻拧着,有些纳闷地看向苏酒儿,“我一早都说不要收,你非要收,这下我都记不清是谁家送的。”
  “不用记。”苏酒儿脸上挂着两抹不正常的红晕,淡淡的开口,“留着咱们吃就好了。”
  “实在是太多了,咱们吃不了还浪费!”赵氏本来不想要的,毕竟他们家不缺果蔬,村里送来这么多,他们要吃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早知道就不听你的了。”
  赵氏后来倒是不想收了,可是她们一个个直接留下东西就走了。
  “娘,她们要是愿意送东西咱们收着就是了,”苏酒儿从绣上抬起眼帘,她十分清楚升米恩斗米仇,自然不愿意做容易被欺负的人,一脸严肃地说道,“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我们收下那些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赵氏嘴角抽搐着,纳闷地看向苏酒儿,困惑地问道,“我小时候怎么教你的?”
  “想想王婶子所做的事情,您应该好好的反思一下您自己。”苏酒儿知道不能让赵氏再跟以前一样了,日后苏家会发生什么事情,她并不是完全清楚,“只要我们不欠别人的就成,他们的这点心意,我们手收下便是了。”
  “可。。。。。。”赵氏知道苏酒儿说的对,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么多的果蔬的,一时半会吃不完,这浪费了可就真可惜,“浪费粮食总归是不好的。”
  “您要是觉得吃不完,就拿去镇上卖就好了。”苏酒儿理所应当的说道。
  赵氏心里想着最近多做些素菜,将那些果蔬吃完再说。
  苏酒儿自然是不知道赵氏在想什么,也懒得再说蔬果的事情,岔开话,“娘,相公爱吃辣,你做菜的时候,有的菜多放点辣,还有,每顿饭都要有份肉,咱们家那么多人,一顿饭放三只兔子!”
  三,三只兔子?
  赵氏眉头紧蹙着,有些生气地说道,“这也太能吃了!”
  “咱们家那么多人呢,三只兔子不算多。”苏酒儿理所应当的说道,“男人饭量大,肯定吃的多。”
  听闻苏酒儿这么说,赵氏觉得苏酒儿说的挺对的,顾峰平时在山上那么累,多吃点是应该的,“他平时爱吃啥,回头娘好给他做。”
  “什么都好,有的菜多放辣,桌上再有一盘肉,相公肯定很满意。”苏酒儿笑颜盈盈的望向赵氏,连带着声音都愉快了许多。
  吃过药,苏酒儿又睡了一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傍晚了。
  苏酒儿的身子轻快了许多,头也没有那么沉了,琢磨着顾峰要回来了,提前换了身衣服梳洗好,便站在门口等着。
  安泽清正坐在屋内看书,听到院子里面传来苏酒儿跟赵氏说话声,身子不由自主地移到了木窗旁,远远地就瞧见苏酒儿站在顾家大门口正东张西望。
  倏地,苏酒儿朝着一旁走去,矮矮的土墙遮住了安泽清的视线。
  当苏酒儿再次出现在他视线中的时候,她笑着挽着身边男人的胳膊。
  那两个亲密和睦的样子,就像是一把冰冷的刀刺在安泽清的心上,血淋淋的,一下又一下,永不停歇。


第一百零九章  秋收

  安泽清僵硬地看着那一幕,浑身冷汗直冒,抓着书的手轻轻颤·抖着。
  他心里早知道顾峰跟苏酒儿两个人更为亲密的事情都做过。
  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安泽清手中的书愈来愈皱,尖锐的撕书声在耳旁响起,他这才意识到手中的书已经被他抓破了。
  乡下晚饭都吃得早,趁着夕阳还未落下,在院子里吃饭还省了点煤油灯。
  石桌上摆着六个菜,苏酒儿瞧着里面有四个菜比较清淡,剩下的两个菜放了许多辣椒。
  虽然不是第一次跟苏家的人一起吃饭,顾峰吃饭还是格外的注意,不愿多夹肉,生怕别人不够吃的。
  苏酒儿夹了一块兔肉放到顾峰碗里,笑颜盈盈道,“多吃点。”
  “我自己来就好了。”顾峰压低声音,轻声道。
  苏酒儿只是笑笑,并未说话。
  吃过饭,苏酒儿非说要回家歇息,不管赵氏说什么,绝不改口。
  顾峰本想劝苏酒儿在苏家歇息,可一听到苏酒儿在他耳边说“想他了”,毫不犹豫地站在了苏酒儿这边。
  两个人回到家,顾峰勤快的生火烧水,苏酒儿就坐在一旁看着顾峰忙活就好了。
  苏酒儿坐在厨房里的桌边,单手拖着下巴瞧着顾峰忙来忙去的,笑着说道,“相公,你不用在炉灶旁一直等着,一会水烧开了在过去也不迟。”
  顾峰走到苏酒儿身边坐下,想到今天无意间听到村长跟他说的话,开口说道,“王氏的案子已经定下来了。”
  “这么快?”苏酒儿没想到这次县令大人办案竟然这么快。
  “王氏本来就是自首,有周大刀当证人,案子直接判下来了,说是要蹲半年。”顾峰本想给苏酒儿倒杯水喝,这才想起家中的茶壶早就没用过了,里面的茶水肯定也不能喝了。
  “才半年。”苏酒儿眉头微拧着,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怎么都要蹲个两三年。”
  “原本是要蹲两年的,王氏是安秀才的娘,陈公子又从京城归来帮着王氏打点,县太爷就网开一面。”顾峰见苏酒儿心中不喜,忙解释道。
  陈少斌?
  苏酒儿脸色有些难看,陈少斌为什么这一世还一直在安泽清身边?
  水烧开了,顾峰抱着苏酒儿洗澡,明明两个人天天见面,可苏酒儿总觉得对顾峰有说不完的话。
  两个人从生孩子谈起,又开始想孩子的名字,顾峰就连以后孩子要找什么样的另一半都想好了。
  翌日一早,苏酒儿还是被赵氏叫起来的,赵氏忍不住地有开始念叨了苏酒儿几句,然后很开心的说道,“今个一早,私塾那边来了一个陈公子,长得那是一表人才,说是泽清的同窗,非要见泽清。”
  昨晚苏酒儿就从顾峰手中得知陈少峰回来了,现在又听到赵氏俺么说,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
  “然后呢?”苏酒儿用淘米水洗干净了脸,拿着巾帕仔仔细细的擦干净,这才坐在梳妆台前抹胭脂水粉。
  生病的这两天苏酒儿都没有好好的收拾自己,现在总算是有时间有精力好好的打理自己。
  “陈公子进房跟泽清说了会话,泽清出来的时候就说要去参加秋试,跟我道了谢,就随着陈公子一块回镇上的私塾了。”赵氏对于安泽清重新念书的事情很高兴,宛如就像是自己孩子要飞黄腾达一般。
  苏酒儿早已习惯了顾峰每天早早的出门,直到傍晚才回来,小两口只有在晚上才能多说会话。
  除了轮到她去宗祠腌肉,其他时间苏酒儿一直在苏家做绣活。
  九月不知不觉的到来了,村长提议暂时不去山上打猎事情,村里人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农忙的时节到了,地里的那些庄稼可是他们的命根子。
  苏酒儿站在田埂间远远的望去,金灿灿地黄·色小麦铺满了大地,看着甚是喜人。
  顾峰站在苏酒儿旁边,忙将胳膊上的袖子挽上去,面对麦地,还没开始干活,倒有一种跃跃欲试地模样。
  顾峰以前虽没干过割麦的活,不过跟着苏父一学就会,只是速度慢了些。
  原本苏酒儿也要下地干活的,可苏父跟赵氏死活都不让她下去,怕是累到了苏酒儿。
  苏酒儿无奈之下只能坐在树下的做女红,想着一会该做什么饭,好让大家吃的舒服。
  太阳火·辣辣的烤着大地,苏家的地不少,即便是多了一个顾峰,也要忙活许久。
  他们中午也不歇息,苏酒儿只能先回家做好饭,然后用篮子将饭菜拎到地里来。
  一家五口围着圈坐在树荫下,苏酒儿将饭菜全都端出来放到草席子上面,笑着分筷子,“爹,大中午的,你们就休息一会,怪累的。”
  本来顾峰就有点黑,这一上午,苏酒儿感觉他又黑了不少。
  “赶紧割完这些,咱们也好早点去晒麦子,到时候也能早点收工,若秋雨现在来了,这些粮食可就被糟蹋了。”苏父长叹了一口气,望着碧蓝的天空,要了一口馒头,“只希望能晚些日子在下雨。”
  以前苏酒儿也曾经这样劝过苏父,可是苏父偏偏不听。
  苏酒儿坐在树荫下做绣活,偶尔抬头看看在地里忙活的顾峰,看着他身后倒下的那些麦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
  上午那会,顾峰半亩地都没割多少,下午这一会儿就割了半亩地。
  苏酒儿拎起四个水壶,水壶里的水加了点盐,忙带着斗笠朝着地里走去。
  给苏父赵氏跟苏牧挨个送了水,等他们喝完水,苏酒儿这才抱着水壶朝着顾峰那边跑去。
  “相公。”苏酒儿跑到顾峰身边,忙开口叫道,将水壶递到顾峰面前,“喝点水休息会吧!”
  瞧见苏酒儿过来了,顾峰将手中的镰刀放到远处,生怕弄伤了苏酒儿。
  一直弯着身子干活,顾峰也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地上,从苏酒儿手中接过水壶。
  苏酒儿蹲坐在顾峰身边,面色温柔地望着他。
  顾峰接连喝了几大口,嘴角流出一些水顺着脖颈往下滑,路过锁骨,最后钻进衣服里面。
  以前苏酒儿觉得即便是男人,动作也不能太粗俗,毕竟那样给人一种没有教养粗鲁的感觉。
  许是跟顾峰在一起时间久了,顾峰这粗鲁喝水的动作让苏酒儿觉得有种别样的男人味。
  “相公,你割麦的速度可比上午那会快多了。”苏酒儿见顾峰将水壶递过来,忙接过水壶,将塞子重新塞好,满眼崇拜地夸赞道。
  “恩。”顾峰应了声,瞧见苏酒儿脸上都是汗水,眉头一拧,“你快去树底下坐着,地里太热了,别在这儿呆着了。”
  “不碍事的,我也想割麦。。。。。。”
  “你的手是拿针线的,这种活,别碰!”顾峰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想到苏酒儿那双手软软的滑滑的手要碰小麦,万一划破了手,想想就担忧,“听话,去树底下呆着。”
  “我哪有这么娇气?”苏酒儿一直不明白,就算是家里吃不上饭,赵氏也只同意她用布包着手捡柴火,那些脏活累活从都不让她碰一下。
  “恩,”顾峰顺着苏酒儿话说,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满手的泥巴,放弃了揽着苏酒儿的念头,忙转移话题,“今年收成看着不错,岳父岳母肯定很高兴。”
  “主要是因为今年风调雨顺。”苏酒儿仰脸看着蓝天白云,想起明年的事情,心情大好,“明年就没这么好收成了。”
  顾峰听着苏酒儿的话一愣,困惑的看向苏酒儿,“为什么?”
  “老人们常这么说,就像是一个人不能永远走背运,也不可能永远走好运。”苏酒儿笑着认真解释着,“就像是今年收成好,明年收成好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眼珠子骨碌一转,苏酒儿忙凑到顾峰跟前,满怀期待的商量道,“相公,明年说不定粮价就要上涨,咱们今年囤些粮食,好不好?”
  “。。。。。。”
  “今年收成好,我们囤粮食也便宜。”苏酒儿笑颜盈盈的看向顾峰,一本正经地说道,“反正吃陈粮也没什么不好的,对不对?”
  顾峰的眉头微拧了下,很不赞同地说道,“吃陈粮不如吃新粮,咱家买得起。”
  就算是买不起粮食,顾峰也能上山打猎,每天让苏酒儿能够喝上肉粥。
  苏酒儿怏怏地望着顾峰,她知道顾峰是怎么考虑的,如果不是为了那件事情,她也不会想到囤粮。
  “囤一些粮食也好,万一有的人家没粮食吃,我们也可以卖点给他们。”顾峰想着家里有银子,粮食多了没坏处,苏酒儿又不是乱花银子。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顾峰也不愿意因为这一点小事让苏酒儿不开心。
  “相公你这么好。”苏酒儿眉开眼笑的望向顾峰,凑到顾峰身边并排坐着,伸手挽着顾峰的胳膊,讨好的望着顾峰,声音甜甜的,如同深山中清澈流淌的泉水声一般,“相公,过两天你带我去府城,咱们将绣帕卖掉,将所有的银子全都买陈粮,你说可好?”


第一百一十章  两个人的小九九

  顾峰琢磨着这段时间苏酒儿绣了两个绣品,上次的卖了上百两银子,这次苏酒儿绣的绣品比起上次的还要好看,怕那两个帕子一出手,差不多就能赚个上千两银子。
  顾峰第一次有种自己很有钱的感觉,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苏酒儿竟然要将那么多的银子全都用来买粮食。
  买粮食这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上千两都用来买粮食,粮食搁一年就变成了陈粮。。。。。。。
  顾峰叹了口气,陈粮不比新粮,很多人不愿意买陈粮,乡下人家基本都吃自家粮食,根本不需要买粮食。
  “酒儿。”顾峰的面色愈发的严肃,他想起以前跟苏酒儿刚在一块儿的时候,苏酒儿也是跟他提议多买粮食,“咱们家买陈粮做什么,直接买新粮就好了。”
  苏酒儿想了想,看了一眼四周,瞧着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凑到顾峰耳边,低声说道,“相公,按照老人的说法,明年地里地庄稼收成可能不好,咱们今年囤粮,明年直接转手卖出去,就算是我们今年囤的是新粮,等到明年也会变成陈粮的。”
  这话倒是这么一回事,顾峰赞同的点了点头,偏头看了一眼苏酒儿,低声问道,“那咱们少买点,万一明年收成好,咱们也不至于太亏。”
  “相公,”苏酒儿知道顾峰心里已经选择相信她了,笑颜盈盈的贴在顾峰的身上,小声地说道,“你前些日子不还跟我说,边疆战事吃紧吗?”
  顾峰被苏酒儿说的有些晕了,眉头不自觉的蹙起,倏地,眼前闪过一道亮光,惊讶地偏头看向一旁的苏酒儿,“你是说。。。。。。。”
  “相公你想到了?”苏酒儿心花怒放地望向顾峰,没想到她家相公这么聪明。
  “赋税可能加重?”每年他们都要往朝廷交各种各样的税,边疆无战事的时候赋税跟往常一样,若边疆打起来,朝廷就会增加百姓的赋税。
  “是啊。”苏酒儿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轻声解释道,“今年收成虽然好,若交了赋税,留下来的粮食支撑这个冬天没什么问题,可想要熬到明年秋收,那是不大可能了。”
  还是如山泉水般的好听的声音,只是在顾峰听来,却有些刺耳,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服,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
  “相公,今年陈粮肯定便宜,等到了明年,许多人家就算是手中有银子,都买不到粮食,咱们也不贪心,便宜卖给他们,你觉得可好?”苏酒儿心里这么想着,反正想哄了顾峰买粮食,等到卖粮食的时候,那粮食的价钱,不是他们说便宜就能便宜的了。
  顾峰眉头轻拧着,认真地打量着苏酒儿,“你从一开始就想好了?”
  苏酒儿刚嫁给他那会,还未到夏季的时候,她就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情?
  只要一想到这,顾峰如鲠在喉地望着苏酒儿,他本以为娶得是个全身心依靠他的娇妻,可现在看来,她好像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被顾峰那双审视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苏酒儿逃避般移开视线,微抿着唇。
  秋风吹过,满地金黄,夹杂着欢歌笑语声,温暖了整个田地。
  苏酒儿手脚冰凉,周围一切的热闹跟她无关,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们家的账目,苏酒儿从来都没有瞒过顾峰,如果不是顾峰带她去府城,她根本没有办法的这么快实行自己的办法,因为她没有足够多的银子。
  鼻头泛酸,苏酒儿垂眸羞涩一笑,装作很无辜的望向顾峰,声音有些沙哑,“相公,囤粮这件事情,是我早就计划好了的。”
  顾峰原本拧着的眉头立刻凝结在原地不动,讶然地望着苏酒儿,好似第一次见到苏酒儿。
  他的面孔本就坚毅,此时仔细的盯着苏酒儿,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我心里很慌,”苏酒儿微垂着眼帘,轻声说道,“爹爹重病之时,家中穷困潦倒,若是没有相公给我家的彩礼钱,爹爹可能就会因为无药可救而离开我们。”
  “我害怕,害怕万一有那么一天,咱家因为急缺银子而买不起药。”苏酒儿声音糯糯地,就像是受了委屈地孩童一般,“我是个妇道人家,想着多存点钱,那样就不用担心没钱找大夫看病。”
  顾峰的神色渐渐地恢复正常,想起纪大夫曾经说过的话,想到苏父需要经常吃药调养身子,舒了口气,“到时候我们便宜点卖粮食。”
  苏酒儿喜笑颜开地望着面前的顾峰,使劲地点了下头,“好。”
  “我去忙了,你快去树下凉快去。”顾峰说后,起身走到一旁,拿起镰刀继续割麦子。
  顾峰心里的是有别的算计。
  一开始知道苏酒儿想要发难钱,心里有些不舒服,可是转念想想,他们有粮食,便宜卖给百姓总比那些地主提高价钱卖给百姓强。
  跟着苏酒儿在赵家村过着这种简单的生活,顾峰都差点忘记,苏父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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