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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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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面前,秦锦梦还不敢无法无天,秦家的命运都掌握在太后的手中,哪怕秦锦梦再嚣张,也不敢博了太后的脸面,只是听是听了,有没有听进去就不得而知了。
太后一张老爷气得隐隐有龟裂的意思,眸中怒火一闪即逝:“秦家怎出了你这等孽子。”
“太后消消气,若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楚暇挑衅的昵了秦锦梦一眼,复又笑容满面的替太后顺着气。
太后冷冷的哼了一声,这才将视线给收了回来,往殿内走去。
住持的额头不由自主的滴下一滴冷汗,见太后朝自己走来,忙迎了上去,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参见太后!”
太后收起了眼底的锋芒,凌厉的目光一下子变虔诚而又柔和了起来,双手合十对着住持回了个礼:“阿弥陀佛,大师好。”
“太后周车劳顿,贫僧已准备了厢房,太后可休息片刻。”
“有劳大师。”
太后来相国寺听禅,不只一天时间,是要在寺中住上一天的,所以太后也不急于一时,倒底是上了年纪的人,虽说一路坐着马车而来,但皇宫离相国寺可不近,一路坐着马车颠簸而来,也着实将太后颠的够累,一听住持这话,太后便立即同意了。
说是休息,也不是去睡觉,走的时候叫上了各府的老夫人陪她一同陪她聊天解闷。
各公各侯各府的老夫人战战兢兢的跟在了太后的身后,走到一半,忽见太后停下脚步,扭头,看着宁家老夫人,眸光忽地闪过一抹不知明的情绪,开口道:“宁老夫人,不介绍陪哀家解解闷吧?”
宁老夫人突然被点到名,浑身一个激灵,面色惶恐的垂头:“能陪伴太后是臣妇的荣幸。”
说罢,她便抬脚跟了上去,途中回头不安的看了宁子衿一眼。
那一眼,宁子衿明白,不是老夫人害怕跟太后相处,而是怕她受到楚暇跟其小千金小姐的刁难。
刚刚那一幕,老夫人分明感觉到了楚暇对宁子衿的敌意,那不是一个尊贵的郡主看不起小小臣女的轻蔑,似乎带着一股子怨恨。
若两人没有交集,何来怨恨。
老夫人相信自家孙女不是个惹祸的人,多半是楚暇故意挑事,她虽才来邺城不久,但对楚暇的“盛名”却也不是一点都没听过。
刁蛮任性,嚣张狂枉,飞扬跋扈,猖狂自傲……
总结下来,这就是一个连永宁公主都不敢随便得罪的小霸王,原因无他,谁叫太后娘娘宠着疼着,一点也不比楚吟儿来的少。
宁子衿感受到老夫人的关切,心中一暖,露出一抹放心的笑容。
老夫人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跟着众人随太后而去。
太后离开后,一众小姐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也相伴离去,相国寺虽然是座寺庙,但风景迷人,不说后山那姹紫嫣红的百花,还有那看起来连绵不绝的竹林,郁郁葱葱,还有那大片的梅林,待到寒冬腊月,那红白粉相间的梅花简直是世间最美的风景,小桥流水,一片肃静之中又透着温馨跟庄严。
不管哪一个季节来相国寺,都能看到不一样的美态。
“二姐……”宁子嫣怯怯的扫了一眼离去前不望递给她们姐妹两人鄙夷神色的众家小姐,拉了拉宁子衿的衣袖。
她虽然很努力在转变,可似乎怎么也做不到宁子衿的处之泰然。
宁子衿看着宁子嫣,微微一笑:“走吧,我们也去相国寺逛逛。”
重新站在这间大齐第一寺庙内,宁子衿顿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前世,她为了孟如风讨好这些毫门贵族,努力融入她们的世界里去,没少来这相国寺拜佛,如今再来,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
想到孟如风,宁子衿的唇边泛起一抹冷笑,这个男人没能成功娶到她少了跟宁家一飞冲天的机会,好不容易跟凌家联成一线却不料凌家倒了,曾经跟凌家作对的人此时还不可了劲的踩贱他,宁子衿不用看也知道孟如风的日子过的很落魄,只是再落魄,他还活着呢……
活着……活着……
宁玉纤也还活着,哪怕过的卑微,当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
“嘿,你就是宁府的二小姐,宁子衿?”
宁子衿心绪正飘远,忽然一道娇俏的嗓音落在她的耳朵里,抬头,便见楚吟儿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乌黑的眼中噙着浓浓的探究之意,好奇的打量着她。
“公主认得我?”
“在来的路上就听皇祖母提到今日邀请的人中也包括了宁老夫人,公侯王府之家的小姐们我都认得,唯独不认得你,一猜就猜到了。”
楚吟儿毫不避讳的说道,她的话里不难让人听出她暗指宁子衿身份低微的,但却没有任讽刺的意思。
“公主果真聪慧过人。”宁子衿对着楚吟儿行了个礼,卑谦有礼的赞扬道。
这话说的恭维,但却没有一点谄媚的意思,清清浅浅的笑容叫人看的心里格外舒服。
楚吟儿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大齐的永宁公主,自然是从小被皇帝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从小养成的性子可不会比楚暇差到哪里去,只是楚吟儿跋扈归跋扈,却没有楚暇那等阴毒心思,但也不是个能随意惹的主。
“不过小意思而已。”听到宁子衿的赞美,楚吟儿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然而眼底却闪过得意的神色,显然被宁子衿那一声聪慧过人夸得沾沾自喜。
“不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宁子衿问道。
楚吟儿可是皇室公主,虽然跟她一样大,但宁子衿可不会觉得楚吟儿是在相国寺对她一见如故,想要相交。
楚吟儿双手撑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目光打量着宁子衿,那模样恨不得在宁子衿的脸上看出朵花来。
身后的宁子嫣,身子早已摇摇欲坠。
那是吓的……有个丽暇郡主已经够吓人的了,若是这永宁公主也故意来找她们的麻烦,那她们可真是只有等死的份。
宁子衿目光平淡,任由楚吟儿上下打量,不急不燥,也没有任何畏惧之色。
半响,那楚吟儿忽然开口道:“不是说要逛逛相国寺吗?你们第一次来,肯定不认识路,走,本公主带你们去。”
宁子衿一脸的错愕,要公主带路,饶是她再大胆,也觉得心脏在颤抖,谁敢将皇帝的宝贝女儿当丫环一样使唤啊,那不是找死吗?
“民女惶恐,不敢劳烦公主大驾。”
“别那么啰嗦,咱们边逛边聊……”楚吟儿素手一挥,豪气万千的说道,说罢便率先往前走去:“还愣着做什么,快跟上。”
宁子衿跟宁子嫣面面相觑,于是两人齐齐迈着步子,跟在了楚吟儿的身后。
“原以为你有三头六臂呢,如今看看也不过如此嘛。”走在前头的楚吟儿回头昵了宁子衿一眼,说道。
宁子衿被这一句话丢出来弄的满头雾水,万分不解:“公主这话何意?”这会,真是连她都听不懂了,貌似自己没跟永宁公主有什么过节吧?难道说是为楚暇或傅珞璃出气来了?
142 想不出名
“七哥嘴毒性子顽劣那是众所皆知的,向来只有别人在他那里吃了憋,我可还是头一回见七哥在旁人那里吃憋呢,可我看了半天,你也不过是个娇滴滴的柔弱小姐,可实在看不出来哪来的能耐。”
楚吟儿又回头望了宁子衿一眼,清亮的眼中带着满满的好奇跟不解。
宁子衿想,如果她没有眼花的话,她竟然在楚吟儿的眼底看到了一丝微弱的崇拜之意。
“公主明鉴,民女有何能耐与七皇子对抗。”
宁子衿微微垂眸,神色恭敬的回道。她可没有让七皇子吃憋,不过是以事论事而已,七皇子没有理由来反驳她,可不能怪她让他吃了憋。
波澜不惊的眼眸,好似璀璨的明珠,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静若处子,美或皎月。就是同为女人的楚吟儿,面对如此绝美的宁子衿,呼吸也不由得一窒。
美,当真是美的不可方物,美的令百花都失去了颜色。
这样一个娴静的女子,实在让楚吟儿很难想象得出将楚天朗一张利嘴给堵的哑口无言的一幕,是七哥夸大了?还是说宁子衿这张温婉动人的面容下其实是个厉害的人?
“你倒是谦虚。”楚吟儿喃喃了一句,道。
宁子衿勾了勾唇:“公主过奖了。”
楚吟儿这下越发看不懂宁子衿了,狐疑的目光又不断的昵了宁子衿无数遍,小脸皱得跟个包子似的。宁子衿是娴静,温婉动人,脱俗,淡然而又美好。所有在她身上出现的都是她快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好,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楚吟儿依旧不得不说一句,宁子衿身上那股优雅绝卓的气质,就是她这个从小受过最好教导的皇室公主都自叹不如。宁子衿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间都如风如云,清贵不已。这样的宁子衿,还真不像是拥有一副伶牙俐齿将七哥气到跳脚的人。“你跟楚暇有仇对不对?”忽然,楚吟儿凑近了宁子衿,一双眯起的清眸中闪烁着名为八卦的神色。宁子衿不由得哑然失笑,这个皇室小公主还真是闲得慌,不管什么都要问上一问。她跟楚暇有仇吗?或许有,但那是楚暇单方面的厌恶自己,总想着给她使绊子,而她不过是没有傻傻的站着任她欺凌而已,尊贵的面子受到了损害,楚暇于是就越加的不肯放过她,于是,不是仇人,也成了仇人。
见宁子衿不语,楚吟儿又自顾自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看得出来,若是旁人,楚暇最多只是不屑而已,能引起秦锦梦跟她发生口战,定是楚暇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说罢,她像是极为肯定自己的判断,重重的点了点头:“恩,一定是这样子,宁子衿,不妨说说你跟楚暇是如何结仇的?”
“丽暇郡主身份尊贵,民女区区贱民,哪敢与郡主为敌,至于郡主为何于民女有仇,这民女就不得而知了。”宁子衿柔和的嗓音缓缓说道。
前世对于永宁公主的映像,宁子衿并不深刻,就算有过见面,但她并没有跟皇帝的八公主有任何接触,而这永宁公主的性格也并没有像楚暇那样鲜明,被人津津乐道,所以对楚吟儿,宁子衿这会还并不能分辩出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说单纯,皇室里养出来的人,无论保护的再好,也不会单纯到哪里去,可若说她阴险卑鄙,那乐天派的一举一动实在跟那里搭不上边。
不管什么样的性格,宁子衿都深知楚吟儿不是能随便交与的。
听她说的模棱两可,楚吟儿无趣的瞥了瞥嘴,既然宁子衿不说,那她唯有去问楚暇了,在邺城,楚暇虽是郡主不是公主,但嚣张刁蛮的性格可是为邺城人人所知,除了秦锦梦,谁敢跟楚暇过不去,见到她恨不得夹起尾巴来做人,就算谁不小心冲撞了楚暇,也被她给整得不敢再出现在楚暇面前。
而瞧这宁子衿,被楚暇记恨上了不仅没有躲起来,反而大大方方的来了,脸上也没有任何害怕的神情,一片处之泰然与云淡青风。
或许,这宁子衿真有她的特别之处。
楚吟儿这般想道。
“八公主,原来你在这儿呢,叫我一阵好找。”忽然,花园里响起楚暇清脆的声音。
众人抬头,便见她像只花蝴蝶似的向楚吟儿挥手而来。
楚吟儿咧嘴一笑,唤道:“暇姐姐,你不是在陪着皇祖母吗?”
“太后跟各位老夫人与夫人们谈笑,她们说的话题直叫我犯困,这不找着机会就溜了出来,公主,你怎么跟这贱人呆在一起,实在有失您的身份,咱们还是远离一些。”楚暇一张嘴就像撒黄豆似的收不住,甜美的笑容在瞪向宁子衿时立即化为阴狠之色。
楚吟儿并没有指责楚暇话里的侮辱,她看了看宁子衿,像是询问似的。
宁子衿见状,勾起嘴角屈了屈身:“劳烦公主引路,民女感激不尽。”
“举手之劳,不必客气。”楚吟儿咧嘴一笑,然后跟楚暇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风吹过,耳边传来楚暇一句接着一句的羞辱跟诋毁,其中还夹杂着楚吟儿的惊呼跟疑惑声。
“真的?”
“不会吧?”
“她这么大胆?”
“……”
楚吟儿回头看宁子衿一眼的意思是在问她,她们几人自己随意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宁子衿明白她的意思,自然不敢将楚吟儿留下,何况她是公主,若要走直接走就是了,何必来问过她们的意思,这可是给足了她们的面子。
园内精心培育的牡丹和芍药,一丛丛一簇簇开的正好。有些花瓣上犹带着露珠,微风吹过,颤颤巍巍,甚是可爱。
宁子嫣紧抿着双唇,跟在宁子衿的身后,听着楚暇越飘越远的嗓音,小脸涨得通红。
“二小姐,那丽暇郡主委实太过份了。”
宁子衿在一株牡丹花前停下,脑袋微微探前,轻嗅着花的芬芳,听着宁子嫣不小的埋怨,只是淡淡的扬了扬唇:“嘴长在她的身上,咱们想管也管不了,更何况,堂堂丽暇郡主,也不是咱们能管的。”
“可是……可是……”宁子嫣咬着牙,心里气到不行,然而可是了半天也憋不出后面的半句话来,也不敢再憋出什么话来。
二姐说的没错,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难不成她们还要去把它缝起来不成,就算她们有那个心,也不敢去招惹楚暇那只母老虎。
今日太后降临相国寺,每个人都紧绷了神情不敢犯一丁点的错,若冲撞了太后礼佛,有他们好受的。
宁子衿跟宁子嫣两人远离一众高贵的千金小姐们,不想上去给人家当乐子消遣,也不屑于同她们相交。
园内欢声笑语,繁花似锦,然而园内的人儿比那繁花还要娇丽动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不知过了多久,忽见太后身边的第一红人肖海执着白色的佛尘走了过来,明明已经快五十岁的人了,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的人,一张脸白得像是修罗鬼叉,看上去定是抹了一层又一层的脂粉,厚厚的双唇涂着红红的胭脂,整个人看上去妖里妖气,一双细长的眼眸中迸射出道道凌厉而又阴冷的目光。
“给主子们请安。”肖海做势拱了拱手行礼,尾指翘起,摆出一个兰花指的姿势,然后接着道:“太后娘娘命奴才请各位主子去大殿礼佛。”
肖海这么说,就说明太后已经休息够了。
今天是礼佛,明日是听禅。
若是放在普通人家,这两件事情一天之内就可以做完还有多余的时候,可太后不同,她是大齐权势最高的女人,身份尊贵,自然流程也是极其复杂,花费的时候也就更多了。
“知道了,肖公公,我们这这就去。”楚吟儿清脆的嗓音响起,带着一股软软的糯糯的甜感。
肖公公的眼里浮上一丝笑意,对着楚吟儿微微一颔首,便先行离去了。
只是颔首,并没有行礼,更不要说对待公主的大礼了。
可见这肖海在皇宫里的地位,不一般呐。
肖海离去后没多久,楚吟儿就招呼众小姐们一同往大雄宝殿走去。
“宁二小姐,你也赶紧跟上吧,若让皇祖母等久了可就不好了。”
“谢公主提醒。”宁子衿面对楚吟儿微微笑道。
楚吟儿虽然没有跟她关系有多好,也不见得这个八公主是有多喜欢自己,但她偶尔流露出来的一点善意叫宁子衿生起一丝的好感。
但仅是好感,并不能说明她喜欢楚吟儿这个人。
密密的细雨早已停了下来,阳光下,花朵翠叶上的水珠泛着晶莹剔透的光泽,天边,一道七色彩红横垮整个天迹,遥遥望去,犹如仙境。
一道钟声在宁静的相国寺内响起,带起一股肃穆的安详之意。
众人一路上走来还有的嬉笑交谈声,在临近大雄宝殿听到里面念佛声传来时,纷纷肃了表情,一言不发的,放轻了步子走进去。
太后一身凤袍跪于高大的金身佛祖像前,双手合十,一串佛珠绕在她的手臂上,手指捻过一颗颗珠子,光从背影的看,就叫人感受到那份虔诚。
身后,一排排老夫人跟各家主母跪着,每个人都双手合十,双目紧闭,虽然不知众人心里有多少诚意,但脸上都表现出一副慈善的佛相。
楚吟儿率先抬脚垮了进去,身后的人没有犹豫紧跟着步入大殿,在那早已为她们准备好的蒲团上面跪下。
丫环婆子们都被挡在了殿外,站远了去了,不敢清扰了殿里礼佛的众人,唯一被留在殿里的奴才,也只有那肖海了。
殿内,经的吟诵声成了唯一的声音,透着佛家庄重的气息。
这一跪,便忘了时间,也不知道他们跪了多久,不少人的双膝开始隐隐作疼,显些跪不住,睁眼想要偷懒,但一接触到肖海那双精明而又森冷的目光时,心中一噎,凉气嗖嗖的从脚底板升起来,忙打消了念头。
殿外,站在远处等自家主子出来的丫环婆子里面,有人却不闲着。
虽然她们不受限制,但各人都自觉的尽量不出声,即使是说话,也是压低了声音伏到对方的耳边小声的说。
人群里,一道绿色的身影悄悄的走到了红妆身侧。
“你是红妆,对吗?”
红妆突然听见有人叫自己,惊了一下,在她看来,这些人虽然都是奴才,但她们的主子尊贵,想当然的也就看不起她跟柳荷这尚书府的丫环。
乍然有人喊她,难怪红妆要惊愕了。
扭头,入眼的便是一张俏丽的圆圆的脸蛋,乌黑的眼珠子镶嵌在白里透红的脸上,笑起来嘴角有浅浅的酒窝,一眼就给人可爱可亲的好印象。
当然,前提条件是忽略了她的身份,楚暇的贴身婢女。
红妆微微蹙眉,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只好这么打量着她。
容彩也不气恼,嘴角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我叫容彩,是丽暇郡主的丫环。”她大方的说道,也不觉得自己是楚暇的丫环会引起对方的敌意。
红妆微微一怔,她当然知道这是谁的丫环,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家小姐跟丽暇郡主可是敌对关系,郡主的丫环这个时候跑来跟她攀谈,这事情怎么想怎么古怪。
可偏偏对方一脸的真诚,好像在说不合的是她们的主子,可不是她们这些丫环。
红妆不知对方来意,只对容彩点了点头,客气带着一点疏离道:“容彩姑娘,找我可是有事?”
既然对方没有挑衅,她自然不能太过份了。
“是这样的……”容彩说话的时候,目光不由自主的向红妆的腰间望去,那里,正悬挂着一只浅黄色绣着翠竹的荷包,样式精致,翠竹的节骨用金线勾边,充满了富贵。
红妆的目光顺着容彩的视线往下,只听容彩接着道:“上次见你就觉得你这只荷包绣工精美绝伦,甚是喜爱,回去我也照着做了一只,可怎么看都有些不伦不类,所以趁着郡主在殿里这个机会,特来向你取来细细看一看这针法是怎么绣的。”
“你也知道,咱们两人的主子有矛盾,身为丫环自然得跟主子同仇敌忾,可主子是主子,咱们是咱们,就算咱们帮着各自的主子,也不能叫咱们一见面就跟仇人似的对不对,我就看几眼,很快就还给你,你不怕宁二小姐责怪,我还怕郡主发现我跟你接触回去处罚我呢。”容彩小声的说道,目光不时的看向大殿门口,好似怕楚暇突然从殿里走出来,将她逮个现形。
红妆从腰下取下荷包,递给了容彩。
虽然容彩跑来跟她攀谈有点怪怪的,但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做奴婢的有奴婢的无可耐何,不能说郡主刁蛮不可理喻就一干子打翻一船人,这么一想,红妆就觉得自己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啧啧,这针脚,这手法,简直是巧夺天工了,红妆,你可真厉害。”
红妆安静的站在人群里,耳旁隐隐传来容彩的惊叹跟赞美的惊呼声。
巧夺天工,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是谁绣的荷包,小姐的绣技,就是放眼大齐,也鲜少有人能及得上。
红妆想跟容彩强调这荷包出自谁人之手,但又觉得多此一举,没有必要。
很快,眼前出现一只莹白如玉的小手,手里躺着她的荷包。
“红妆,多谢你了,你人真好,我一会回去再试试,若是有不明白,可以再来问你吗?”
红妆接过荷包,重新放在腰间,想也不想点头道:“当然可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容彩如此亲近的笑容,让红妆更加觉得她是个善良的婢女,绝不会跟楚暇一样。
容彩从哪个位置来,又站回到了哪个位置。
嘴角始终都含着浅笑,只是红妆若这时向容彩望去,就能发现她的笑容里多了分阴狠,哪里还是先前那和善的小丫环。
礼佛一直持续到了傍晚,夕阳一抹余辉落下,层层霞色像着地面铺开。
大雄宝殿里的众人们,纷纷走了出来,站在远处的丫环婆子们见了各自的主子也都迎了上去。
红妆跟柳荷也纷别迎向了宁子衿跟宁子嫣,两人都看到了旁边不少千金小姐们痛苦却强装笑容的表情,那走出来的一双双腿似乎都在微微打着颤。
一个个都是千金之体,就算平日里上香拜佛,却也没有像今日这样一跪就跪上两个时辰的,每个人都在心里叫苦不跌,早知道是这份苦活,打死她们也不愿意来作陪。
想着还有明日的听禅,众人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哀嚎。
“小姐。”红妆扶着宁子衿,目光从旁边收了回来:“你还好吧?”
宁子衿摇摇头,示意红妆她没事。
虽然双腿也因为长时间跪着而有些发软,但是重生而来的宁子衿有着旁人所没有的坚韧,死都经历过了,她又怎会将这点小小的酸痛放在眼里。
143 墨玉陷害
肖海弓着身子,一只手向外伸平,任由太后的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前走着。
保养得宜的脸上透着一股凛冽之意,充满威严的目光轻轻扫过众人的脸上,在看到一众千金小姐们那或皱脸或痛苦的表情,眸中便冷了几分。
都是一群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只跪这么一小会就不行了,娇弱的跟个瓷器似的。
太后心中这般想着。
这些千金小姐们之间,除了宁子衿外,楚霞,楚吟儿,傅珞璃与少数几名公侯之家的小姐没有异样,叫太后见了心中甚是满意。
相国寺内早已为每人准备好了一间屋子,斋饭也早早的备下。
当众人各自回到厢房时,晚饭也由小沙弥端了进来。
“阿弥陀佛,施主请慢用。”小沙弥放下斋饭,双手合十说道。
宁子衿还礼:“有劳师父。”
“贫僧告退。”
“红妆,把门关上。”待小沙弥退出去后,宁子衿便叫红妆将门给关了起来。
红妆依言,关上门重新站回宁子衿身侧,替她盛饭布菜。
宁子衿接过饭晚,一把将红妆摁到了凳子上:“坐吧,这屋里就我们两个,一起吃。”小沙弥送来的饭菜足够她跟红妆两人吃的,想必每间厢房里的份量都是如此,但即便这样,也该是小姐们吃完,然后才轮到丫环吃剩的。
这是规矩,谁也不敢打破。
红妆愣了半晌,犹豫着,但抬眸见到宁子衿眼底慢慢蓄起的不悦时,立即点头:“谢小姐,奴婢就却之不恭了。”
宁子衿重生以来,没少拉着红妆在没人的时候做这不分尊卑的事情,起初红妆有抗拒,有惶恐,但一年多来,再胆小的性格也被宁子衿给磨成厚脸皮,这会也不似当初那会如惊弓之鸟一样从凳子一蹦三跳高。
见红妆自己盛了碗饭拿起筷子,宁子衿不由得笑眯了眼。
她对人狠,对人冷,对人恶,算计人,但这些争对的都是外人。
宁子衿活了两世,在她看来,红妆亦是跟了她两世。
何况,对于忠心的丫头,她向来不会吝啬。
“唔,小姐,没想到相国寺的斋饭味道这样好,明明都是素的,却比咱们平时吃到的味好多了。”红妆一边吃着,一边夸赞道。
“恩。”宁子衿小口小口的扒着饭,点头应道,举止优雅,不是刻意,仿佛与生俱来一般。
期间,两人并没有再说话,吃完后,红妆起身收拾碗筷,准备拿到相国寺的厨房去。
在她转身的刹那,宁子衿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
“红妆……”
红妆扭头,望着宁子衿严肃而又冷冽的目光,心头噗的一跳:“小姐,怎么了?”
宁子衿眼中的寒意森森,整个屋里连温度都在瞬间下降。
“你身上的荷包……”
红妆不知所以,低头看了眼荷包,一脸茫然:“小姐,荷包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取下来给我看看。”
红妆二话不说,便将身上的荷包取了下来,递到宁子衿手里,看宁子衿那翻严肃的表情,心里徒然伸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想到先前容彩的接近,她忽地开口道:
“小姐,先前你在殿里礼佛,奴婢在外面跟众丫环等候的时候,丽霞郡主的贴身丫环容彩曾找过奴婢,她说喜欢奴婢身上的这只荷包绣样,回去以后照着绣却怎么也绣不出奴婢身上这只的感觉,于是问奴婢借了研究一下,当时她说的意真言切,又说小姐们之间的争斗是小姐们的,奴婢们身为丫环也是无可耐何站在各自主子一边,但她跟奴婢之间没有直接的仇怨,奴婢觉得也有道理,又想反正是借她看一看并不是让她取走,便没有多想,如今见小姐神情,莫非这荷包有哪里不对?”
宁子衿将荷包拿在手里翻看了几下,然后捏着底部颠了个倒,只听哗啦一声,里面的东西全数落了出来。
几个铜板,一些碎银子。
红妆在见到桌上的东西时,瞬间瞪大了眼睛,像两只铜铃似的,嘴巴里也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小姐,这些不是奴婢的东西,容彩……容彩她……”掉包了。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宁子衿便瞪向了红妆,红妆会意,立即噤了声。
她们所住的厢房并不是独立开来的,一间连着一间,红妆这么大的声音,难保不将其他人引了过来。
“小姐,她……她……”红妆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桌上的东西,惊愕的声音从指缝中流出来,满眼不可置信。
荷包里的东西不是她的,她当时就站在容彩身边,要把她荷包里的东西全部拿出来换掉动静可不小,红妆自知自己不会蠢到如厮地步,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容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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