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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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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即便不用亲耳听到,这会儿姚老夫人跟白氏已经惊的下巴快要脱臼了,两人面面相觑,同时明白一个讯息。
难怪贤王世子会来他们家,难怪他会如此彬彬有礼,果然有问题啊。
只是很快,姚老夫人跟白氏的眼中,不约而同的浮上一抹忧虑。
被贤王世子看上,不知是福还是祸,她们虽然深处后宅,但不是蠢人,贤王世子几乎比皇帝的亲生儿子还要受皇帝的喜爱,他的婚事必然由皇帝作主,子衿虽为尚书嫡女,但邺城不乏名门之女,怕是以子衿的身份,只能为妾。
一想到这个可能,姚老夫人心里颇不是滋味。
在她心里,不管宁子衿是何等身份,都是最完美的,她即使不嫁皇亲贵胄,但也必须是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子,在经历过女儿的悲剧之后,姚老夫人更希望宁子衿能找个好的归宿,哪怕无权无势。
而另一边的姚宅,一名小人急匆匆的往府里跑去。
二房的宅院虽然算不得富贵,但却比起大房大了不止两倍,里面的布置也是精致不失档次。
“老爷……老爷……”
下人匆匆跨上台阶,不知因否因为走的太急,在台阶上绊了一跤,接着迅速爬起,继续往大厅奔去。
姚文不悦的皱着眉锋,冷冽的目光狠狠的瞪着那惊慌失措的下人一眼,怒道:“不中用的东西,吵什么吵,老爷我还没死呢。”
下人被他的目光瞪得身子一颤,心里一阵发寒,然而很快又想起了正事,惶恐的道:“老爷,贤王世子来了……”
“什么?在哪呢?”下人的话刚说了一半,姚文倏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惊喜若狂的问道,一只脚跨出,作势就要往大门跑去。
“又走了。”
下人见状,忙解释道。
姚文跨出去的脚生生的抽了回来,望着下人,怒吼:“混账,世子来了为何不早些通报。”
下人瑟瑟的缩了下脖子,忐忑不安的望着姚文,感受着对方散发出来的怒气,双腿一个劲的打颤,差点跪了下去。
“老爷,奴才刚刚看到世子从大房屋里出来,是亲自驾着马车带着宁家二小姐离开的。”下人牙齿打颤的说完,一瞬不瞬的看着姚文,他要再不说明白,估计今天就得交待在这里了,不是他不急时通报,而是他看到的时候,世子已经跳上马车,准备离去了,而且不是到他们府,而是去了大房。
“什么?”姚文瞳眸倏地紧缩,不可置信的惊呼一声。声音尖锐而又刺耳,震得下人耳膜嗡嗡作响:“世子去了大房,他去那里做什么?”
“奴才……奴才不知道。”下人此时心里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多这个嘴了,如果他不说,也没有人知道世子来过,就算日后知道了世子跟大房有关系,也怪不到他头上,何苦现在让他一个人承受老爷的怒气呢。
姚文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直线,满是横肉的脸上带着阴沉之色,他双手负在身后,在屋里来回踱步,脑子里不时的盘旋着楚昱去大房的原因。
这时,屋里响起一道沉着的男子嗓音,在大厅的一旁,姚文的庶长子姚玉平敛眸说道:“爹,世子身份尊贵,怎会驾马车?”
话里有着疑问,下人当得姚玉平以为他满口胡言,忙指天发誓道:“奴才没有看错,是世子驾着马车。”那表情恨不得把心挖出来让姚文父子相信。
姚玉平没好气的白了下人一眼:“谁叫你多嘴,给我滚出去。”
听到这话,下人如临大赦,忙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或者说逃更确切些,就怕慢了一点姚文反悔不让他走了。
姚文看着自己唯一的儿子,阴冷的眸中这才漾起一抹疼爱之色:“平儿有何高见?”
姚玉平虽是庶子,但却是长子,而且还是姚文膝下唯一的儿子,能不叫姚文捧在手心里宠着。
“而且还是驾着马车带着宁子衿离开,堂堂一王世子,为何要做这自降身份的事情,摆明了是意有所图。”
姚玉平冷静的分析着,玉质般的面容忽地闪过一丝邪-淫跟贪婪之色。
他虽没有正面跟宁子衿见过,却在知道宁子衿这个人时悄悄打探过她,而她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也在初见一眼后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午夜梦魂之时总会想起女子绝美的容颜与那妙曼的身姿,哪怕明知不可高攀得不到,却也抑制不住想要得到她的心,一偿美人在怀,翻云覆云的美妙滋味。
姚文在姚玉平的话中渐渐瞪大了双眸:“你是说贤王世子看上了宁子衿?”然后在姚玉平默不作声下喃喃道:“难怪,难怪啊……”
难怪楚昱去了大房,看来是为了宁子衿。
与此同时,姚文的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不甘跟怒气,凭什么宁瑞远有这么好的命,妹妹当了妃子,他娶了信国公府的嫡长女,如今就连女儿也被贤王世子相中了。
姚文一直记着那天上门求见,却被宁瑞远扔出府的羞辱,一时间咬牙切齿。
“爹,宁家也就罢了,如今咱们可没有那个实力去报当日被辱之仇,可这大房一直被咱们压着,若是让他们借着宁子衿的光而翻了身,怕是难容咱们。”姚玉平冷声提醒道。
姚玉沉着脸不语,心里却大为赞同姚玉平的话,大房那几个妇人不足为俱,可还有个姚玉珩在,若姚玉珩翻了身,岂非不找他们算账?
动不得宁瑞远他已是万分憋闷,可不会容许姚玉珩一个无名小辈也爬到他头上作威作福。
“我容忍那大房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蹦跶的够久了……”姚文的话没有说完,然黑眸之中迸射出来的戾气张显着他的杀意。
本来留着一群孤儿寡母对姚文来说并没有什么,时不时欺压一下反而让他们心中觉得畅快,但这前提是得建立在没有任何威胁之前。
姚玉平看着姚文,随即勾了勾唇,眼底闪过阴森森的寒气!
宁府
大门两旁的侍卫看到了赶着马车虽然面无表情但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心情极好的楚昱,一双双眼睛几乎瞪了出来。
“吁——”
楚昱长呼一声,手中的僵绳收紧,马车立即停了下来,一直坐在楚昱身旁吓得战战兢兢大气也不敢喘一个的车夫立即滚了下来。
心里同时升起劫后余生的感慨:终于回府了!
天知道他坐在贤王世子身旁,一颗心害怕的快要从嗓子里跳出来,是个人都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心里压力。
“奴……奴……奴才参见世……世子……”侍卫们怔愣过后,纷纷跪地给楚昱行礼,脸上的表情惊恐交加。
世子当车夫,这消息怎么听怎么骇人。
楚昱冷冷的昵了侍卫一眼,从容不迫的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都给我闭嘴……谁敢进府通报,我扒了他的皮……”
那欲要进府的侍卫一听,双腿连忙顿住了,世子的吩咐,谁敢说个不字。
很快,宁子衿那道优美的身线出现在众人眼前,楚昱见状,俊美无俦的脸上立即换上了明媚的笑容:“不知不觉就到了!”
宁子衿对楚昱躯身行了个礼,忍住心里那快要脱口而出的叫骂:“有劳世子。”
还不知不觉,天知道一个时辰的路在他手里愣是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这堪比蜗牛爬的速度恨不得叫阿蛮一巴掌拍晕他。
楚昱优雅的摆了摆手,嘴角淡淡的勾起,笑容邪魅而又诱人:“不客气!”
侍卫们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满不置信。
他们居然在贤王世子的眼里,脸上看到了无比满足的神情,而且还是对着他家二小姐,这……
瞬间,两人的脑海里齐齐浮现了一抹令人不敢相信的答案,似乎想要求证,抬头冷不丁对上楚昱幽黑深不可测的黑眸,心中一凝,连忙低下头去,当作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管世子对他家二小姐有何心思,都是世子的事情,可容不得他们乱嚼舌根,若事情并不是他们想象的那样,万一有什么流言传了出去,到时候惹来贤王世子的不快,连小命都要交待了。
贤王世子可不同于普通的世子,他受皇上的器重跟喜爱甚至有传言超过了太子殿下——
宁子衿谢完,便头也不回的进了府。
楚昱直到眼里那抹俏影消失,这才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
很快,云飞跟白曜赶着一辆临时租来的马车到了楚昱眼前:“世子,大皇子那里……”
白曜优心忡忡的看着楚昱,问道。
今日本是大皇子约了世子,哪知世子临时起意要送宁二小姐回府,这一送便是长达三个时辰,眼看太阳都快落山了,大皇子恐怕被世子无缘无故放鸽子而要怒气横生了吧。
楚昱轻松一跃,跳上马车,然后钻进了车厢内,云飞跟白曜的耳边接着响起他满不在乎的轻哼声:“大皇子如何?莫非他还要吃了我不成,回府。”
就这个时间,他就是去了约定的地点,也早已没了楚天朔的人影,何必再去白跑一趟。
云飞冷不丁翻了个白眼,主子,大皇子是不敢吃了您,可咱只是王爷之子,人家可是是皇帝的儿子,再看他不顺眼好歹也得给点面子不是,您倒好,一声不响就把人家撂在一边,还不让我们去通报一声,摆明了是不将人家放在眼里呐,话说,咱即使真这么想,也该低调着些不是。
不过这些话,云飞可不敢当着楚昱的面说,只敢在心时小小的腹诽着。
宁子衿先去了睦元堂,夕阳西下,酒落点点余辉,橙色的光晕打在宁子衿的肩上,更添一分神秘的美感。
还未进屋,便听到屋里传来阵阵的欢声笑语。
“听说姐姐最近特爱吃酸的,都说酸儿辣女,这胎必定是个男孩。”碧珠目光笑意盈盈的看着孙清然的腹部,肯定的道。
老夫人的眼睛闪亮闪亮的,显然碧珠的话甚得她心。
孙清然羞涩一笑:“承妹妹吉言!”她心下带着浓浓的戒备,碧珠虽然被抬为姨娘后跟她走的很近,表面上亲热的很,好似两人是亲姐妹,可到底是陆湘屏屋里出来的,谁知道这两人会不会连成一线陷害自己。
所以,对于碧珠,孙清然能避则避,别说送的东西不敢,就是跟她站在一块,也让她毛骨悚然,就怕身上抹的香料能让她滑胎。
“老夫人,二小姐来了。”
丫环进屋禀报着,老夫人闻言,立即笑开了:“快,快让二小姐进来。”那迫不急待的神情,再一次让人见到了宁子衿在老夫人心里的不一样。
“见过祖母。”
“快免礼,来,到祖母这里坐。”
“给二小姐请安。”碧珠见宁子衿进屋,忙起身行礼。
孙清然因为有孕在身,也有特赦,可以不用给任何行礼。
“瞧这模样是刚从府外回来,去哪玩了?”
宁子衿莞尔一笑:“还是祖母厉害,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红妆……”
红妆闻言,立即将手中一盒笑口酥递了过来:“祖母,这是一笑堂的笑口酥,听说味道好极了,外祖母可是极爱这味,我特意给你带了一盒回来,你偿偿,若是喜欢,我下回再去买。”
老夫人接过笑口酥,看着宁子衿的脸上闪过一抹恍惚,又似带着一抹愧疚,那是对姚老夫人的,因为她让姚氏一生都活在了悲痛之中,最后抑郁而终,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她的儿子,她虽没有直接责任,但也有间接过错。
138 替死丫环
宁子衿带回来的三盒笑口酥,给了陆湘屏一盒,剩下的一盒本想给孙清然送去,但一想到孙清然如今正是紧张时机,若自己送去的东西一不小心出了问题,那她就间接成了凶手。
而留下的那一盒笑口酥,宁子衿又一分为二,另一半让阿蛮给宁子嫣送了去。
一路上,闻着盘中笑口酥传来的香味,阿蛮直咽口水。
梨花木圆桌上,精美的青花瓷盘中,堆叠着几块笑口酥,阿蛮的双眼立即变得像野狼般蹭亮。
宁子衿从睦元堂回到隐月阁,见到的便是阿蛮如狼似虎的眼神。
阿蛮那一副谗嘴的表情全都写在了脸上,正常人都看的明白。
红妆鄙夷的昵了她一眼,就知道吃,指不定哪天因为吃的就被人给卖了还要替人数钱。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立即像生了根似的在红妆的心里扎了根,非常肯定这种可能性。
忽然,宁子衿开口了:“红妆,把笑口酥端到书房,阿蛮,芳华,你们跟我进来。”
“是。”红妆跟芳华应着。
宁子衿没有进花厅,直接从走廊去了书房,芳华紧跟其后。
红妆进屋端的时候,阿蛮还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桌上那盘笑口酥。
敢情这妮子没有听到小姐的话。
红妆径自进了花厅,端起桌上装着笑口酥的盘子就走。
阿蛮一直认真盯着的某物突然移了位,瞬间回了神,不满的瞪着红妆:“你做什么?”吃不着,难道还不许她多看两眼么?
红妆无语的仰头:“小姐吩咐,去书房。”
“喔。”阿蛮应了一声,跟着红妆往书房走去,一路上,目光就没有从笑口酥上面移开过。
一进书房,宁子衿就伸手从盘子里捏了一块笑口酥咬了一口。
咕咚——
耳边清楚的响起阿蛮吞咽口水的声音,那小眼神看着宁子衿,垂涎三尺,红妆跟芳华两人见状不由自主的嘴角抽搐。
贪吃的人见的多了,却没见过贪吃如命的!
宁子衿即使不用看也知道阿蛮此时的表情,嘴角忽地扬起,笑容很浅,却是真切的,带着一丝温度的。
“味道还真是不错。”吞下手中最后一块,宁子衿评价道。
不期然的,阿蛮咽口水的声音更大了!
“你们也偿偿!”
这句话落在阿蛮的耳朵里简直堪比天籁,她双眸骤然一亮,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也来不急道谢,一个箭步冲到了红妆面前,一手两个拿起笑口酥,然后抬眸,对着红妆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反射的光芒,然后,在红妆的瞪视之下,一溜烟跑到角落里,贼眉鼠眼一边观察着红妆跟芳华,一边吃着自己抢来的笑口酥,只是一口,便满足的眯起了双眸,弯弯的好像夜空下的一轮弯月。
唔,难怪姚老夫人这么喜欢吃,这味道真是好的没处说,比臭豆腐更吸引她,早知道这么好吃,她应该多买两盒,自掏腰包也没关系。
因为好吃,三下五除二就吃光了手中的糕点,最后意犹未尽的舔舔沾着糕点屑的手指,然后目光飘向了红妆跟芳华。
两人一见阿蛮的幽幽的目光飘过来,集体哆嗦了一下,一人一手抓着盘子里仅剩的两块糕点,哧溜一下塞到了嘴里。
阿蛮咧着的小嘴瞬间垮了下去,看她们两人都不吃还以为不爱吃呢,正想大方点替她们解决的。
红妆跟芳华同时瞪向角落里的阿蛮,传达着一样的信息:都吃了四块还要来分抢她们的,想的美!
感受着三个丫环之间的暗潮汹涌,宁子衿好笑的摇了摇头。
不是她偏心——好吧,她的确是偏心了,因为目前只有她们三个让她可以信任,所以有好的东西,她愿意跟她们分享,不过也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笑口酥太少了,不够分!若是直接在花厅里赏给她们,还不得叫没有吃到的人眼红个紧。
虽然这事看起来有点偷偷摸摸,但是安全!
碧痕拿着笑口酥出了锦墨堂,往栖云轩走去,青色的衣衫让她看起来清丽可人,娇好的容颜一片淡漠之色,无人瞧见她那双漆黑的瞳孔之中,一闪而过的寒芒。
“碧姨娘可在?”站在栖云轩的门口,碧痕问着院里打扫的丫环。
栖云轩比不上锦墨堂大且富贵,但一方小院却也处处透着华丽,叫人羡慕不已。
果然,主子跟丫环的生活,不是比比就出来的!
丫环一见碧痕,忙笑着迎了过来:“回碧痕姐姐的话,碧姨娘去老夫人那了,还未回来。”
碧痕虽是丫环,但却是陆湘屏身边的一等丫环,这府里的人,谁敢得罪陆湘屏身边的人,栖云轩里的小丫环自然是对她万分恭敬的。
“是么?”碧痕嘟哝了一句,看着手中的笑口酥,垂下的眼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小丫问歪着脑袋,问:“碧痕姐姐可是有事找姨娘,奴婢可以代为转达。”
她的话音刚落,碧珠喜悦却带着一丝不解的声音自碧痕身后响了起来:“碧痕?!”
“奴婢见过碧姨娘!”碧痕回头,对着碧珠行礼。
碧珠连忙扶起她,略带责怪的目光轻瞪了她一眼:“咱们之间是什么情份,何必多礼。”
碧痕垂眸,一副恭敬的模样:“碧姨娘如今已是主子,礼不可废。”说完这句,碧痕暗暗咬了咬牙,压下心头那一抹憎恨。
“什么主子下人的,你我以前是好姐妹,以后也会一直是,快进屋,站着多累,咱们许久未见,好好聊聊。”
见到碧痕,碧珠是打心眼里觉得开心,因为她们是从小一起伺候夫人长大的,感情比亲姐妹还要好,只是自打她被抬为姨娘以来,碧痕似乎总有意无意的避着自己。
今日见碧痕主动来了栖云轩,碧珠自是觉得满心欢喜的。
碧痕跟着碧珠进了栖云轩,她不知道旁人听了碧珠的话会不会感激涕零,反正她没有任何欣喜之情。
如今当了姨娘,高高在上,说这些是在向她炫耀她的成就吗?
一样都是丫环出身,凭什么夫人抬举碧珠,论手段,论聪慧,论计谋她远远甚过碧珠,而以往夫人也更器重她一些,按说夫人要找帮手,也该找她才是。
碧痕心里,对陆湘屏的决定耿耿于怀。
“夫人叫我把这盒笑口酥送来给你。”碧痕将笑口酥放在桌子,说道。顿了一顿,她接着又道:“这是二小姐送给夫人的,夫人说她现在一看到甜食提不起喟口,又不想浪费了二小姐一片好意,想到你向来喜甜,便命奴婢送来了。”
言外之意,是说陆湘屏有多看重她,所以一有好东西便送来了。
碧珠面上一喜:“替我谢谢夫人厚爱。”
“东西已经送到,奴婢先告退了。”碧痕很快站了起来,说道。
碧珠脸上闪过一抹怔愣:“刚坐就要走啊,再坐一会吧。”
“奴婢只是个下人,不及姨娘来得清闲,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碧痕掩去眼底的厌恶,语气生硬的说道。
也不待碧珠开口,便转身离去了。
碧痕离开栖云轩后,碧珠的贴身婢女柔儿走了过来,看着碧痕的背影发出一声冷哼:“姨娘,再怎么说你也是主子,碧痕说话实在太无礼了,还带着刺呢。”
碧珠抿了抿唇,并不搭话,她自然也听出了碧痕话里的利刺跟怨气。
轻轻的叹了一声,她摇了摇头,看来多年的姐妹情谊在她成为姨娘之后也就破裂了。
碧珠这样想着,心情也瞬间跌到了谷底,看着碧痕送来的笑口酥也没有了任何食欲,她瞅了柔儿了一眼,淡声道:“这盒笑口酥,你拿去吃吧。”
柔儿闻言,顿时欣喜若狂:“谢姨娘。”说罢,便捧着笑口酥退了下去。
夜,深沉,一阵风刮过,卷起地上的残叶在半空中打着转落下。
菱花窗户上,印着树枝舞动的影子,在这膝黑的夜中犹如鬼魅张牙舞爪,格外恐怖。
突然,一道尖锐刺耳尖叫声在这静谥的夜空中划下狠狠的一刀,紧接着,宁府各处,不少屋里纷纷亮起了灯。
以栖云轩尤为明亮。
“三更半夜鬼叫什么?”碧珠披了件外纱,走到下人房,不耐烦的低吼了一句。
她站在门口,看到了吓的面如死灰跌在地上紧挨着墙的柔儿,想来是因为惊吓过度连连后退到墙边,她一双黑眸死死的瞪着前方,床铺上,一名丫环七窃流血双目大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骇人不已。
碧珠的心瞬间跳漏了半拍,被眼前的一幕吓的整个人呆在了原地。
直到身后接二连三的响起丫环们的尖叫声。
“啊……”
“死人啦,啊啊啊啊……”
每个人都被丫环的死状给吓到了,胆小一些的直接晕了过去。
碧珠回过神来,脚上忽地一软,整个人跌到了地上。
这时,陆湘屏跟宁瑞远的疑惑声同时响起:“出了什么事情,什么死人了?”
“老……老老老爷……夫人,杏儿……杏儿死了……死了……”有胆子大些的丫环回禀道,却也压不住内心的恐惧,颤抖的说道。
陆湘屏清眸霍然一瞪,视线随即往屋里扫去,映入眼帘的便是杏儿那张恐怖的死相,猛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也不由得深起丝丝寒意。
139 自以为是
宁瑞远目光阴沉,冷冷的看着屋里莫名其妙七窃流血而死的丫环,冷冷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沉很冷,就像是从无底的深渊蹿起的寒意,叫人听了心底发颤。
屋里,早已下的三魂不见了七魄的柔儿被人扶了出来,听到宁瑞远的寻问,一脸惊恐而又茫然之色,连连摇头:“不知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半夜起来小解,才发现……发现……”
也就是说,杏儿死的不知不觉,可以说是死在睡梦中的,而七孔流血的死法,怎么看都像是中毒。
宁瑞远皱了皱眉,最后一摆手,淡淡的吩咐道:“来人,将杏儿的尸体拉去埋了。”
陆湘屏目光一转,很快明白过来宁瑞远的意思,不过死个丫环而已,没必要弄的惊天动地,虽然死相惨烈,但谁知道她不小心碰了什么东西导致中毒,他可没有多余的时间为了一个丫环的死而要追查到底。
“你们还杵着做什么,赶紧扶碧姨娘回屋休息,这大半夜的怕是受了不少的惊吓,你们好生伺候着。”陆湘屏吩咐道。
不少丫环在这一声轻吼中瞬间回了神,惶恐不安的扶着吓的腿软的碧珠回屋。
“好了,都去睡吧!”
于是,在宁瑞远轻飘飘的一句下,杏儿的死便画下了一个句号。
“老爷,咱们回吧。”陆湘屏转头望着宁瑞远,道。
宁瑞远抿了抿唇,抬头望了望天:“这一折腾我也没了睡意,你回去睡吧,我去书房看会书。”
“恩,也好。”
陆湘屏温顺的应道,然后独自离去了。
栖云轩离锦墨堂很近,没多久陆湘屏就回了自己的院子,早被那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吵醒的锦墨堂下人们站满了院子,见陆湘屏回来,碧痕第一个站出来,问。
“夫人,出什么事了?栖云轩谁死了?”
碧痕焦虑的问道,陆湘屏下随意的看了她一眼,却捕捉到了碧痕眼底一闪而过的欣喜之色,这样一个发现叫陆湘屏心中狐疑,面上去不着声色的道:“没什么,死了一个丫环,也不知道倒了什么霉竟中毒身亡了。”
“丫环?”碧痕神情忽地一顿,反问了一句,声音虽然很平静,但陆湘屏在内宅摸爬打滚数些年,不论眼力手段心思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碧痕这下意的一问透着叫人查不到的失控,更叫陆湘屏心下泛疑。
“是啊,是个三等丫环,叫杏儿来着。”
“碧姨娘没吓着吧?”碧痕又问。
陆湘屏漫不经心的扫了碧痕一眼,打着哈欠道:“那杏儿的死相极惨,七孔流血,碧珠自是吓坏了,好在没什么大事,你们也都别杵在这里了,该睡睡吧。”
“是,夫人。”
碧痕眸光微微一闪,脸上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呢喃了一句:“那就好。”
然而,她眼中那快速掠过的失望却没能逃过陆湘屏的眼睛。
碧珠跟碧痕跟在她身边的时候就如亲姐妹一般要好,按说碧痕关心的问一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但是自打碧珠当了姨娘,碧痕对碧珠便已心生芥蒂,而且她刚刚那细微叫人不易发觉的反应,似乎有种兴灾乐祸的味道。
可陆湘屏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谁没事会第一时间内想到死的人是碧珠,那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碧痕料到碧珠会死。
可是,为什么?
屋里,奢华的布置一点也不际湘屏出嫁前信国公府来的差,入目所极之处,名画古董比比皆是,随便拿一样出来都价值千金。
“夫人,你想什么这么入神呢?”丁嬷嬷替她沏来一杯参茶,看到烛光下若有所思的陆湘屏,不解的问道。
陆湘屏端过参茶,喝了一小口,对丁嬷嬷说出心里的疑惑:“在想杏儿的死。”
丁嬷嬷听罢,不以为然的轻笑了一声:“夫人,不过是个下贱的丫环,哪容你这般上心?”
“不简单。”陆湘屏摇了摇头。
丁嬷嬷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抹疑惑,问:“夫人的意思是,杏儿的死另有其意?”
陆湘屏抿了抿唇,半晌后,她抬头看着丁嬷嬷:“暗中查一查杏儿昨天吃了些什么东西?”
“是,夫人。”
杏儿的死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过去了,宁瑞远命人送了一笔安抚金给杏儿的家人,这叫人看来是宁府的仁慈,本来嘛,杏儿中毒死在自己的床上,无缘无故的,又不是宁府造成的死亡,宁府根本可以不用去管她的家人,而今宁瑞远却给了五十两银子杏儿的家人,直叫他们感激涕零,对他们来说,杏儿只是个可以赚钱的工具而已,活着多少给家里补贴一些,这女儿哪里及儿子来的管用,这下杏儿死了却白白得了五十两银子,还不得把他们乐死,直觉得杏儿死的太值了。
杏儿一个月寄回来的也才一两而已,这五十两够他们家用几年的了。
银子不多,但对一个贫民人家来说简直是巨财,直把宁瑞远当成是仁义善良的大好了,形象一高再高。
经过三天的暗中寻问调查,丁嬷嬷将自己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了陆湘屏。
“那杏儿一天所吃的东西都是跟其他丫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特别,起初奴婢觉得是不是不是食物中毒,正想往别的方面查一查,却意外听到了栖云轩的柔儿在抱怨,说碧姨娘赏给她的笑口酥居然都被杏儿那丫头给吃光了。”
“笑口酥?”陆湘屏本在修剪着指甲,听到这话不由得抬头。
丁嬷嬷点了点头:“没错,夫人让碧痕送去的笑口酥,碧姨娘不知为何赏给了那叫柔儿的丫环。”
“你的意思是杏儿是吃了笑口酥中毒的?”陆湘屏淡淡的问道,漫不经心的脸上看不到的丝毫的情绪,然而只有丁嬷嬷感受得到她身上那萦绕着的森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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