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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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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家这次算是自食恶果。”凉亭里,宁子嫣同宁子衿吹着湖风,聊天道。

    宁子衿红唇一抿,笑道:“是他们自己蠢笨,选在母亲在场的时候动手,只要凌家存在于云城,咱们就一天睡不安稳,这下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可不是。”宁子嫣轻笑道,随即又目光暧昧的昵着宁子衿:“听说贤王世子亲身试药,解决了淮河一带的瘟疫问题,可是立了大功了。”

    宁子衿没好气的白了宁子嫣一眼:“奇怪,他立功你跟我讲做什么,我可没有赏赐给他。”

    宁子嫣掩帕笑道:“我只是想知道二姐心中可有替他高兴?”

    “我看你是皮痒了,伤一好就拿我开涮,下回你一个人来乘凉吧,别拉我作陪了。”宁子衿睁着眼睛,瞪了宁子嫣一眼。

    “二姐,我错了,我错了。”宁子嫣立即双手合十,对宁子衿服软求饶,不过顿了一顿,她忽然又道:“不过我觉得以你跟世子不一般的关系,应该替他开心才是。”

    宁子衿幽静的黑眸蓦地一瞠,轻轻的瞪了宁子嫣半晌,很快又恢复她那云淡轻风的表情:“你在床上躺了两个月,连想象力都变得丰富起来了。”

    宁子嫣轻轻嘟了嘟唇:“我哪里是想象出来的,可是亲眼所见,世子若不是对二姐有意,怎么会一听到二姐有难立即马不停蹄的赶来,一般人可不会这么做。”

    宁子衿闻言,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双手漫不经心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道:“世子身份尊贵,他想些什么不是你我能知道的,更何况,我从未有过想要高攀的心思,公侯皇亲之家,哪里是你我能适全的了的。”

    一个孟如风就已经叫她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是那深不可测的世族皇家呢,那里面的人,又有哪一个是善茬,不管楚昱有什么样的心思,她都不想进那潭深水。

    宁子嫣看着宁子衿,忽然沉默了。

    二姐说的没错,就算世子真的喜欢二姐,以世子的身份,迎娶的世子正妃必然是世家之女,断然不会是二姐,虽然给世子做侧妃在旁人看来也是飞上枝头的机会,可宁子嫣却觉得这样实在委屈了宁子衿。

    好的二姐,这样聪慧伶俐,美丽动人,实在不该给人作妾。

    邺城,皇宫

    瘟疫发生短短两个月后,因为楚昱提供的药方得到了及时的控制与救治,在解决瘟疫之后,楚昱回了邺城。

    皇帝早就收到消息,当即龙心大悦,面对满朝文武开口便是对他的赞不绝口,眼中那浓浓的满意好似立了这次大功的自己的儿子,而不是贤王之子。

    太子对此尤其不满,但却不敢发表任何意见,这不仅是给正在兴头上的皇帝泼一盆冷水,更会叫旁人看出他的嫉妒之心。

    毕竟发生水灾跟瘟疫的时候,是楚昱奔走在淮阳跟兴州一带,染上瘟疫后也是他以身试药,现在满朝文武对他的好评远远超过他这个太子,他真怀疑,若楚昱是皇子出身,这太子之位怎么也不会轮到他的头上。

    楚昱回来,皇帝因为身份是不可能去迎接的,于是他便派了太子代替他前去。

    “父皇对这楚昱也未免太高看了,竟然派太子你前来迎接。”六皇子楚天卫跟在太子的身侧,虽说是迎接,也并未到城门口去迎接,毕竟楚昱只是臣子,而太子却是未来的天子,身份尊贵,于是便在宫门口等待。

    只是哪怕是在宫门口迎接,也是给了楚昱天大的面子跟荣耀,楚天卫觉得自己是皇子,而楚昱只是世子,让他来迎接一个世子无疑是让他纡尊降贵了,心中是大大的不悦。

    楚天阔半眯着眸,一双黑眸如鹰般犀利而又充满了阴冷之色,听到楚天卫的抱怨,他一双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亦是一片的不满:“好了,少说几句,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场合,这般口无遮拦,你是成心想给父亲心里添堵吗?”

    楚天卫觉得憋屈,他又何偿不憋屈,可是谁叫立功的不是他们,而是楚昱。

    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种,贤王竟然就敢认作亲生儿子,父皇也是,贤王认子他比贤王本人还要来的兴奋,还要积极,连一丁点的怀疑都没有,亲自主持仪式让他认祖归宗,更是赏下无数珍宝,三不五时宣他进宫下棋谈政,对楚昱甚至比他这个太子还要器重,更别提别的亲王世子何时有过这种特别的殊荣。

    当初楚昱自行提出要去淮河一带修筑堤坝,父亲死活都不恩准,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楚昱的坚持,在他看来,父皇这是极度的偏爱跟溺爱,他是皇帝,若他说个不字,谁敢违抗,可他最后竟然满是无耐的任楚昱照着他的想法走。

    虽然他并不觉得去淮河一带修堤坝预防水患的方生是件美差,可是父皇对楚昱的态度实在叫他嫉妒的发狂。

    之后楚昱染上瘟疫,父皇乍听之后便病倒了,派去的太医没有法子,父皇更是暴怒不已,当即下令就处死了那个说没有救的太医,可见父皇对楚昱的重视已远远超过自己的亲生子。

    楚天阔不气的抓狂,才怪。

    很快,楚昱的队伍慢慢进入楚天阔等人的视线里,他一身黑色长袍,俊美的容颜,宛如天神降临,黑色的衣袍为他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气息。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六皇子。”

    行至宫门口,楚昱翻身下马,对着楚天阔跟楚天卫行礼道。

    楚天卫看着楚昱,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楚天阔面带微笑着虚扶了楚昱一把:“世子一路辛苦了,父皇特派我前来迎接,而他此时也正在宫里等候。”明明心里对楚昱十分的憎恶,然他的脸上依然是温和的笑容,将太子应有的气度展现的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端的是优雅与高贵。


122 工部尚书

    楚昱淡淡的挑了挑眉,道:“皇恩浩荡,要太子殿下亲自前来迎接,真叫微臣受宠若惊。”

    楚天阔朗声大笑,拍了拍楚昱的肩膀:“都是自家兄弟,你又何必客套,走吧,别叫父皇久等了。”

    “是。”

    楚昱恭敬的应了一声,只是眉宇间的冷淡,并不看得出来对楚天阔有多少尊敬可言。

    楚天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面上却笑的越加的热情。

    他相貌儒雅,穿着绣有四爪金龙的藏青色衣袍,腰间一串九龙玉佩系着如意穗,阳光之中,顶冠上的十颗东珠微微颤动,晶莹生光,富贵逼人中又有说不出的优雅贵气。

    楚天阔跟楚昱走在最前面,楚天卫紧随其后,一双狭长的凤眸之中夹杂着阴狠而又幽沉之色。

    这个时候皇帝正在御书房批奏折,楚天阔早就得了皇帝的口谕,待楚昱回宫后立即带到御书房,而且不用通报。

    皇帝批阅奏折的时候向来不喜欢宫女在一旁伺候,只有太监平全随侍在旁,但也只是安静像个木头人似的杵着,不敢发出一丝声音,偶尔替皇帝添杯热茶。

    平安从小伺候皇帝,一直是皇帝身边的红人,宫中的太监总管,就是一些大臣妃子见了他都要礼遇三分,实在是平全太受皇帝的信任跟重用,有的时候平全一句也能叫皇帝改变主意。

    因为皇帝特别对待,楚昱可以自由进入御书房,所以没有通报,楚天阔跟楚昱便走了进去。

    楚天卫留在了御书房外,太子是未来的储君,地位自然不同,自由进出御书房本就是情理之中,而楚昱又有皇帝的口谕,可是他却没有,除非传诏,御书房这等地方可不是他能随便进的。

    一想到跟楚昱的差别对待,楚天卫便气得咬牙切齿。

    “皇上,太子与贤王世子来了。”平全看到门口走来的楚天阔跟楚昱,在皇帝耳边小声的提醒道。

    皇帝握笔的手一顿,而后迅速抬起头来。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昱在离御案几步之遥停下,然后跪拜行礼。

    楚天阔对着皇帝抱拳行礼道:“儿臣见过父皇。”

    皇帝只是快速撇了太子一眼,然后目光便一直落在楚昱的身上,他从龙椅上站起身,匆匆走到楚昱面前,半弯着腰将他扶了起来,笑道:“这里没有外人,昱儿快快免礼。”

    “谢皇上。”

    “快,让朕好好看看。”皇帝面带慈爱的笑容,上下将楚昱打量了个遍,而后连连点头:“好好好,气色果真不错,昱儿啊,这一次你可替朕解决了大难题,立了大功啊,说吧,想要什么,只要朕有的,朕一定给你。”

    皇帝龙心大悦,开心的对楚昱说道。

    而他的话音一落,楚天阔的脸色却忽地变了一变。

    这话乍听之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可偏偏像一根刺似的扎在楚天阔的心上,百般不是滋味。

    若楚昱来个狮子大开口,父皇也这样无条件的答应他吗?

    这样的金口玉言实在太荒唐了。

    楚天阔幽暗的眸子昵着楚昱,闪动着莫名的光芒。

    楚昱只是轻轻的抿了抿唇,并不对皇帝的金口玉言有多大的激动,俊美的脸上波澜不惊,哪怕面对皇帝无限的宠溺,他始终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好似皇帝的恩宠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楚昱抱了抱拳,对皇帝说道:“皇上,治疗瘟疫的药方并不是微臣想出来的,臣不敢居功。”

    “喔?”皇帝脸上的笑容一凝,面带疑问:“可朕并未听说哪位太医研制出了方子。”更何况,如此大功劳,谁会放弃领赏的机会?

    不仅皇帝怔愣,就连楚天阔也吃了一惊,不过心中却漫过一丝轻松之情。

    不管是谁,只要不是楚昱,他都能接受。

    “这药方是云城刺史宁大人给微臣的,宁大人说是他家的二女儿在听说淮阳跟兴州发生瘟疫后,同他一起花了数个日夜翻遍医书寻出来的药方,经大夫确认这方子无害后才飞鸽传书给了微臣,当时臣染上疫疾,便第一个试了药,觉得可行后才叫太医广布下去。”

    楚昱很想直接替宁子衿向皇帝请功,但他深知以皇帝的性子,哪怕知道了这方子出自宁子衿之手,也不会对宁子衿心生好感,一个深闺中的千金小姐是足不出户,若守礼本份,怎会跟男子飞鸽传信,皇帝必然觉得宁子衿不守妇道,水性扬花,这无疑是贱踏宁子衿的名声。

    所以他必须说这药方是宁瑞远给他的,但这功劳却不能白白全给了宁瑞远。

    皇帝不悦的瞪了楚昱一眼,轻斥道:“你真是胡闹,怎可拿自己试药,若那药方并不能治愈瘟疫可如何是好,你简直是拿自己的命在开玩笑。”

    楚昱不以为然的笑道:“能为皇上分忧,替百姓解难,是微臣的福气,何况微臣如今好好的,瘟疫解除,证明宁大人的药方却实管用。”

    “宁瑞远?宁瑞远?朕听着很耳熟。”皇帝单手轻轻摩挲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楚天阔闻言,也陷入了沉思当中。

    楚昱忽然道:“皇上,宁刺史是芸妃娘娘的兄长,当初臣送芸妃娘娘归宁,曾在宁府上小住,与宁大人因此相识,所以这次治疗瘟疫的药方一出,他才会想办法送到微臣手中,希望能帮助百姓。”

    “原来是他。”皇帝眼睛蓦地一亮,带着点点笑意:“果然是个可造之才,不好大喜功,为人低调,这样的人才呆在云城可谓是埋没了。”

    楚天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父皇,儿臣突然想起来,信国公府的嫡长女前段日子所嫁之人,可正是这位云州刺史宁瑞远。”

    皇帝怔了一怔,随即大声笑道:“哈哈,好一个信国公啊,明明挑了个好女婿却不推荐给朕。”这话听上去像是埋怨,却更多的是欣慰。

    在皇帝看来,信国公必是认定宁瑞远是个有前途的人才,否则不会把自己的爱女嫁给他,哪怕陆湘屏是二嫁,但邺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也不乏找不到满意的夫婿。

    然信国公明明有这样优透的女婿却没有在皇帝面前举荐,可见他是想让宁瑞远靠着自己的本事往上爬。

    皇帝想:信国公府不亏为百年世家,行世作风刚正不阿,哪怕是自己的女婿也不偏帮,若有真本事,真才学,自然会凭自己的能力升官,而不是靠裙带关系。

    皇帝的心里是不甚满意,既然是芸妃的兄长,又是信国公的女婿,这一次又是立下大功,自然不能委屈了宁瑞远。

    半晌,皇帝忽然扬声道:“朕记得工部尚书一职如今空缺,不如就由他顶上吧,平全,拟旨!”

    “是。”

    工部尚书,正四品官员——

    这一次,去云城宣旨的,是楚昱。

    当宁瑞远接到这份旨意,整个人给砸的晕晕乎乎的,是惊,是喜,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就像是天下掉下来的陷饼,砸的他久久回不了神。

    而皇帝赏赐了宁瑞远,自然也没有忘记宁子衿的一份功劳,圣旨中皇帝大大的赞扬了宁子衿一翻,接着又赏下数十匹绸缎,珠宝首饰跟无数金银。

    宁家书房内,宁瑞远请楚昱请了进去,恭敬的问道:“世子,这……”他双手捧着圣旨,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意,只是却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

    旁人或许会觉得这份功劳真的属于他,但他自己却明白的很,外人皆传是贤王世子以身试药,找到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可是一转眼,这功劳却落在了他的头上,中间原由,只有问当事人才明白。

    宁瑞远的眼中,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楚昱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心中没来由的升起一股厌恶,如果这人不是宁子衿的父亲,他连一句话也不想跟他多说。

    “宁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这份功劳,本不该属于你。”楚昱几近冷漠的声音响起,充满了森冷的寒意,直叫宁瑞远听了心中微微颤抖。

    “是是,下官多谢世子提携之恩。”

    楚昱突然伸手,制止了宁瑞远的话:“宁大人错了,这份功劳并不是我让给你的,因为也不是我的功劳,你最该谢的人是宁二小姐,是她给我的药方,她才是真正的有功之人。”

    “什么?子衿。”宁瑞远的表情一怔,满是不可置信。

    他一瞬不瞬的看着楚昱,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来,不过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半点异样来,显然不是开玩笑,而宁瑞远忽地想起来皇帝对宁子衿的赞赏跟赏赐,当即相信了楚昱所说的话。

    这一刻,宁瑞远的心里是震撼的,他从没想过这个一直叫他心生厌恶的女儿居然有这么大的本事,换而言之,他这工部尚书的职位,是靠了宁子衿才得来的。

    “宁大人该明白,若我跟皇上直言宁二小姐的功劳,不日便会传出不利于宁二小姐的谣言,这于宁二小姐跟宁府都不是件有利的事情。”楚昱正色道。

    虽然宁子衿不是最终的受功者,但功劳给了宁瑞远,他当了工部尚书,而宁子衿便就是工部尚书的嫡出小姐,在身份上便是又高了一层,加上皇帝的赏赐,也算是受了益。

    宁瑞远收敛心神,道:“世子英明,下官明白。”

    皇帝突然赏下宁子衿无数珍宝金银,众人虽然疑惑不解,怎么二小姐有,三小姐却没有。但转念一想,二小姐是宁府嫡女,宁瑞远如今立了大功正是受皇帝器重的时候,所以皇帝同时恩赏嫡出小姐也说得过去。

    府里所有人都可能看不明白,但老夫人是活了大半辈子的人,是最了解不过宁瑞远的,心知这药方必不是宁瑞远拿出来的,否则不会暗暗传给世子,必会染了瘟疫的人试药,如若成功,定会叫所有人都知道。

    所以在楚昱走后没多久,老夫人便将宁瑞远叫到了永瑞堂问个明白。

    宁瑞远犹豫了半晌,最终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老夫人。

    老夫人听罢,即开心又感叹:“子衿当真是聪慧过人的丫头,以往你总是不喜欢她,如今可瞧见了,你会深受皇恩,当上工部尚书,是子衿带给你的,她是咱们家的福气啊。”

    “母亲教训的是,以前是儿子糊涂,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子衿。”宁瑞远温顺的说道,脑子里却想着另一回事情。

    贤王世子明明可以将这份功劳独揽在身,而他却偏偏没有,若是跟子衿没有一丁点的交情,他又怎会如此大方,听说当初他是第一个试药之人,这药方是子衿给的,他不仅跟子衿暗中有着联系,而且还没有一点犹豫的就以身试药,若说他们之间一点关系也没有,打死宁瑞远也不信。

    如果贤王世子真的对子衿有意,那子衿嫁进贤王府可谓是飞上枝头当了凤凰,这于他,于宁府也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贤王世子妃,那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地位。

    行云阁,红妆跟芳华将皇帝赏赐的东西一一记录在册,然后放好。

    宁子嫣双手撑着下巴,看着忙碌不已的芳华跟红妆,眼含淡淡的羡慕:“二姐,这下你可是咱们府里除母亲之外最有钱的人了。”

    宁子衿淡然一笑,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宁子嫣的额头,然后搬过一只正方形的梨花木匣:“别羡慕,这些是给你的。”

    “二姐,我不过随口说说,并不是想要向你分点。”宁子嫣惊的从椅子上弹跳了起来,连连摆手,慌忙解释道,就怕慢了一步,叫宁子衿误会了她。

    “我知道你没有别的心思,但这些的确是我想要给你的,咱们即将去邺城,到时候府大,下人多了,打点的也多,而且多些银子傍身总是没错的。”

    工部尚书!

    前世,宁瑞远直到芸妃怀孕才得到一次提升的机会,也是工部尚书的官职,却不料这一次,她竟然也无意中帮了他一把,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楚昱没有将功劳独揽,却也没有直接告诉皇帝药方出自她手,这一点,宁子衿在心底有些感激楚昱,因为她并不想出风头,当出头鸟,如果楚昱直说了,那么她不仅惹来皇帝的厌恶,还会叫别人觉得她跟楚昱暗通曲款,有私情。

    这些,都是天大的麻烦。

    知书达礼懂规矩的姑娘可不会给世子飞鸽传书!

    宁子嫣感动的看着宁子衿,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紧紧的握住宁子衿的手,心底发热:“二姐,谢谢你。”

    宁瑞远升任工部尚书的消息一下子在云城传扬开来,宁府的大门几乎快要被人给踏破了,人人都争相前来送礼巴结,希望宁瑞远去了邺城之后,有提拔的机会不要忘了他们,即便心知宁瑞远对他们心生芥蒂,却还是不死心的来碰碰运气,送的礼物一个比一个贵重,就盼宁瑞远看在重礼的份上可以分他们一杯羹。

    宁府里人人都洋溢着欣喜的笑容,就连下人们都抑制不住的欣喜,主子升官,连带着他们这些下人也跟着水涨船高,那可是正四品官员,真正的是大官,就是在邺城,也算得上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了。

    整个府里从上到下都忙着打包行礼,将重要的东西搬到邺城的尚书府里。

    “二小姐,你说尚书府是什么样子的,会比刺史府大气,漂亮吗?”阿蛮一边给铃铛洗澡,一边好奇的问一旁的宁子衿,圆圆的眼珠子眨动,像两颗浑圆的宝石。

    宁子衿侧目,轻轻勾唇:“或许吧。”

    前世记忆中的尚书府是什么样子的,她已经记不太清楚了,留在她印象之中的只剩富贵逼人,极致奢华的孟府,何况前世中,芸妃生下皇子,加上宁瑞远本身的圆滑跟世故,他的升官之途一路安顺,后被皇帝封为永平侯,就是那时候的侯府,因为有孟如风这个富可敌国的女婿,都比一般的公侯府邸还要巍峨绚丽,精致华丽。

    “到时候二小姐的院子会比现在的行云阁还要大吗?”顿了一顿,阿蛮又问。

    宁子衿不解的昵着她,却听阿蛮继续道:“其实大不大无所谓,最好是有足够的院子,到时候给铃铛搭个小屋,这样就不用睡在奴婢屋里,每次都把奴婢的屋子弄的一团糟。”

    说到最后,阿蛮颇为哀怨的瞥瞥唇,伺候铃铛比伺候二小姐还累人啊。

    宁子衿宛尔一笑,被阿蛮那淘气的模样给逗笑了。

    从云城到邺城,经过半个月的颠簸,宁家众人终于站在了皇帝新赏的府邸门前。

    就红漆的大门,都要比云城的刺史府来的宽阔许多,陆湘屏出生于信国公府,自然不会被眼前的尚书府给惊到,从容不迫的指挥下人将东西一一搬进屋里。

    新造的府邸内应有尽有,所以并不用把整个宁家给搬来,而陆湘屏只将自己的嫁妆带了过来。

    而其余人也只是整理了下自己的珠宝跟金银,其他的东西能带的带,不能带的都留在了云城。

    老夫人是念旧的人,所以很多用惯了的,旧的东西也一并带了过来。

    在众多人之中,除陆湘屏的嫁妆最多之外,就数宁子衿的,实在是前段日子皇帝赏下了不少。


123 狠心渣爹

    尚书府

    朱红的大门,门外杨柳依依,护院侍女迎立两旁,庭院深广。

    厅堂庭院之间布置着花卉怪石,水池游鱼。室内的陈设更是精致,琴棋书院,笔墨纸砚,应有尽有,甚至还有名人的落款题词。

    新的府邸比起云城刺史府大了不只一倍,众人一路进去,欣赏着尚书府里的精美景致。

    穿过重重的假山石,就见到院子里种满了芍药跟海棠,一座曲桥横垮人工挖掘的池子,宁子衿随众人走在曲桥上,看着下面小河流水,红锦鲤鱼穿梭交织,池中粉色的荷花随风飘摇,像少女摇曳着她们最为柔软的腰肢,远处传来黄鹂清脆的鸣叫声,此起彼伏。

    一路上见到许多婢女,每个人都是敛气屏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当他们从这些下人身旁经过时,他们纷纷跪地行礼。

    再穿过曲桥,所到之处,便见到无数的院落,独树一格,华丽精美,风格不同。

    老夫人依旧选了个清雅幽静的地方,坐落在整个府邸的最里边,周围是大片大片的竹林,被竹林包围着的,便是睦元堂。

    院子很大,蔷薇花在风种摇罢,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内里是里外三重,老夫人略微看了一眼,眼中带着满意。

    陆湘屏所住的锦墨堂是整个府里最好的地方,也是最大最富丽堂皇的,坐北朝南,象征着她在宁家不可超越的主母地位。

    之后,陆湘屏又按照嫡庶之分,将仅次于锦墨堂的隐月阁给了宁子衿住,而宁子嫣住在了隐月阁旁边的流盈阁,从外观跟布置上虽然及不上隐月阁,但也不差,至少比孙清然住的玉清轩强了不知多少倍。

    陆湘屏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将孙清然分到了最西边的玉清轩,不仅离前院远,连老夫人住的睦元堂也远,就是离处于中间位置的锦墨堂也有不少的矩离。

    老夫人年事高,没有立下需要晚辈每日请安的规矩,但自从陆湘屏进门之后,这规矩便立下了,争对不是宁子衿跟宁子嫣,而是宁瑞远的小妾。

    如今宁瑞远的小妾只剩孙清然一人,于是孙清然如今的任务又多了每日一早去主母屋里立规矩,这也算是陆湘屏给孙清然的下马威。

    因为孙清然曾不幸小产,此后宁瑞远对她也是颇加怜惜,这叫陆湘屏如何能不嫉妒,只是她打不得,骂不得,只好用规矩来压压她。

    陆湘屏在宁瑞远跟老夫人面前是温婉,贤良,大度的女子,自然不能将心里对孙清然的嫉妒表露在脸上。

    但是不打不骂,不代表不能用别的法子整她。

    如今宁瑞远在皇城任职,一举一动都有御史们监视着,哪怕传出一丁点不利的苗头出去,都能叫御史们狠狠的参上一本,而陆湘屏便有更多的理由在规矩上压得孙清然死死的。

    小妾也得知书达礼,守规矩,否则便是给老爷丢脸。

    而现在陆湘屏将孙清然的住处分的远,孙清然每天便是走上好一段路才能到锦墨堂,而玉清轩坐落的位置偏了,宁瑞远便会去的少了。

    长此以往下去,宁瑞远就是不去玉清轩也是有可能的,到时候孙清然可不就是被宁瑞远冷落这么简单了,怕是就此成了弃妇,陆湘屏好心一点,留她一条贱命,若看不顺眼,悄悄弄死她也不会叫宁瑞远追究,这样才叫神不知,鬼不觉。

    孙清然心中不甘,却也只能乖乖认命。

    当她站在玉清轩的院门口时,清丽的容颜顿时怒意横生,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过份,陆湘屏实在欺人太甚了。”

    秦妈妈立即紧张的拉了拉她的衣袖,劝道:“姨娘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说着,她用眼看了看身后从云城跟来的一些丫环,又昵了昵院中垂首而立的婢女们,充满了警戒之心。

    谁知道夫人有没有收买孙姨娘身边的丫环,更别说院中这些新进的丫环了,保不准存着异心,若是为了邀功去夫人那里告状,姨娘岂不是多了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孙清然咬了咬唇,最终沉默不语的进了玉清轩。

    院落比云城的竹院大了许多,但是布置却极为简单,在这个府邸中看上去显得颇为寒酸。

    分到各个主子院中的丫环十人,其中指定的一等,二等,三等丫环各一人,四等丫环七人,剩下的一,二,三等丫环空余人数则由主子们自己指定。

    隐月阁内,宁子衿看着眼前青一色都穿粉色衣衫的婢女们,年龄看上去从十二岁到十七岁不等。

    “奴婢彩月,见过二小姐。”众丫环中最前面忽然走出一名少女,对着宁子衿盈盈福身,行礼道。

    少女看上去约摸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的眉清目秀,稠密的睫毛好似蒲扇一般。

    宁子衿走到名叫彩月的少女面前,昵了她半晌,少女始终维持着行礼的姿势,恭敬有加,脸上始终泛着浅浅的笑,没有一丝不适或者不悦。

    “你是这院里的一等丫环?”良久,宁子衿冷冷的声音响起道。

    “回二小姐,奴婢正是。”彩月轻柔的嗓音,回道。

    宁子衿收回视线,随即扫了一眼众丫环,道:“二等,三等丫环是谁?”

    很快,彩月的身旁,又相继站出来两名丫环,年纪看上去较彩月要小一些,两人齐齐对宁子衿行礼。

    “奴婢雁儿见过二小姐。”

    “奴婢水桃见过二小姐。”

    “你们三人去夫人那里,请夫人另外安排吧,我这隐月阁内暂时不需要。”

    宁子衿对着三人说道,而她的话,似道闷雷重重的砸在彩月等三人的心上,震惊的望着宁子衿。

    彩月问道:“二小姐,可是奴婢们做错了什么,奴婢可以改。”

    宁子衿摇摇头:“你们没有做错,只是一等,二等,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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