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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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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这里见到四少爷也是缘份,不如咱们小酌几杯可好?”楚昱走到陆亭轩身侧,一把揽过他的肩膀,也不待他同意或拒绝,手下用力,直接将陆亭轩的身子转了个身,搂着他往楼上走去,旁人看来仿佛这两人关系有多好似的。
“掌柜,先来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楚昱扭头,对着一旁傻眼的掌柜吩咐道。
掌柜愣愣的点头,而后风风火火的下去准备了。
侍从见陆亭轩上了楼,面面相觑之下,便也跟着走了。
楚昱在上楼梯的时候回头,对着宁子衿眨了下眼。
宁子衿微微一怔,这厮是觉得他帮她把陆亭轩这个缠人的麻烦拉走了而向自己邀功么?
没有了陆亭的纠缠,宁子衿只觉得耳根清静了不少,跟着小二去了二楼的雅间。
等她点好菜,小二出去后,宁子衿才发现平日最无拘无束的阿蛮此时却安静的像只小猫,微垂的脑袋好似做错了什么事情一般。
“怎么了?”
阿蛮抬头看了宁子衿一眼,问:“二小姐,刚刚奴婢是不是做错了?”
宁子衿黑眸一敛,明白阿蛮所指何事。
她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而后神情淡然的点头:“是,做错了。”
“二不姐……”阿蛮轻声一唤,眼中布满着急之色。
她就这冲动的性子,谁知道那人竟是信国公府的四少爷,身份尊贵不可言喻,其实她也没做什么,不过看不过去吼了两句,她分明感觉到陆亭轩有发怒的迹象,可最终还是忍了回去,这都是看在了二小姐的面子上。
不是因为宁家即将跟陆家结亲,而是陆亭轩垂涎于二小姐的美貌。
“护主不是错,错的是冲动而为,我不怪你,因为我相信你没有恶意,可我更想要我的人全完听命于我,而不是随意妄为。”若阿蛮的性子总是不改,那她便要考虑是否值得把她留下,说她自私也好,她不希望哪天因为自己的丫环冲动而小命不保,何况,若不能做听她的吩咐行事,她也不需要这样的人。
宁子衿的话很直接,也很犀利,阿蛮的脸色忽然一变,明白宁子衿的言外之意,忙道:“二小姐恕罪,奴婢一定改了这脾气。”
红妆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听着,心下也暗暗记住了宁子衿的话。
二月初八,大喜之日!
宁府上下一片喜气洋洋,入眼所及之处皆是一片红色,红漆木门之上,贴着双喜,门前石狮子的颈间,也系上了大红绸缎,一大早,宁府的门前便停满了马车与轿子,收到喜帖的人都带着贺礼前来恭贺。
因为宁瑞远从邺里将陆湘屏迎回云城,所以新郎官并不在,接待客人便由老夫人主持,宁子衿跟孙清然从旁协助。
为了应景,孙清然穿了一件玫红色绣海棠花的八答锦上衣,下着百褶如意月裙,发间别了大朵的海棠,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她本就生的娇美,此时看来更像朵花似的。
她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眼底却溢着一抹苦涩,哪怕她自知身份不配做宁家主母,但也无法大度到在宁瑞远成亲这日还要发自内心的笑,表面上能笑得出来已经是不容易的了。
宁子衿一向不喜欢深色太过艳丽的衣服,于是便穿了一件粉色的绣花袄,颜色虽然浅一些,但不失喜庆。
这天的宁府,门庭若市——
108 大喜之日
锣鼓宣天,鞭炮震响,从云城城门口到宁府的路上涌动着不少百姓,所有人都想看一看宁瑞远迎娶信国公府嫡长女的盛大排场。
“来了来了,看,迎亲的队伍来了。”
不知人群里谁吼了这么一句,众人的目光都齐齐向城门口望去。
只见最前面走着一头黑色的高大骏马,乌黑的毛发在阳光下散发着闪亮的光泽,四脚矫健,脖子上也围着一个大红花绸,喜气极了。
仿佛知道今天是主人的大喜,马儿平稳的踏着每一步,宁瑞远坐在马背上面,身穿大红喜袍,衣袍上用金丝勾勒着大朵大朵的祥云图案,富贵逼人,他的胸前,同样系着红色的花绸,一路走来,宁瑞远的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沉着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带着倨傲之色。
从今往后,谁也不敢小瞧了他!
宁瑞远的身后,是一队喜乐队,吹奏着喜乐,好不热闹,再后面是八人大轿,花轿通体红色,四角镶嵌着夜明珠与宝石,在阳光下煜煜生辉,细瞧之下,就会发现垂下的流苏竟是金丝线,奢华程度叫人乍舌。
人群里响起轻微的抽气声,光这花轿的造价,怕是足以吓死人吧。
花轿的两旁跟着喜婆与丫环,清一色都着红色的衣服,再最后便是这陆湘屏带来的嫁妆,抬着红木箱子的队伍长的叫人看不到头。
这一次,抽气声更是此起彼伏的响起。
“看到没有,那些都是嫁妆呢。”
“我的娘喂,我居然看不到头,这得多长啊。”
“信国公府不亏为我大齐第一世家,富裕程度可见非凡,不过是嫁个女儿而已,就有这海天的嫁妆,宁大人真是好福气,真真叫人羡慕又嫉妒。”
“可不是,估计那些求娶陆大小姐不成的人都暗地里咬牙切齿呢。”
人群里渐渐响起议论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多多少少还是传入了宁瑞远的耳朵里,笑容里更多了三分得意之色。
迎亲的队伍一路敲罗打鼓来到了宁府。
此时的宁府门口,以老夫人为首,站满了人,所有人都翘首以待花轿的到来,而大门前已然摆上了一只火盆。
“请新郎踢轿门。”喜娘清脆的声音很是明亮,宁瑞远笑着走到花轿面前,抬起腿了三下,然后一旁的丫环掀起轿帘,将陆湘屏扶了出来。
这时,喜娘又拿过红绸,一端递到宁瑞远的手中,另一端递到陆湘屏的手里,由宁瑞远在前头牵着,丫环们在后面扶着陆湘屏。
“跨火盆——”
陆湘屏依在丫环的提示下抬脚跨过火盆,意喻日后夫妻生活越过越红火。
老夫人看着面前的一对新人,满意的频频点头,不是说她有多喜欢陆湘屏,而是宁家的当家主母有个强大的娘家。
接下来便是拜堂。
前来贺喜的人一路拥着这对新人往喜堂走去。
“一拜天地!”
“二拜二高!”老夫人高坐主位,接受新人的叩拜。
“夫妻对拜!”
两人面对面而站,喜帕之下的陆湘屏只能看到宁瑞远的靴子,然而依旧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礼成,送入洞房!”
此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阵的嬉闹声,恭喜声。
新房里燃着龙凤烛,墙上贴着大红喜字,花菱窗户上也贴上了并连双喜字与代表喜祥的剪纸,桌案上摆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代表早生贵子。
陆湘屏被丫环搀扶着坐在了床上,身下是柔软的鸳鸯锦被,里面也洒了些枣子,花生,桂圆与莲子。
宁瑞远拿着喜称将喜帕挑开,穿着嫁衣的陆湘屏虽然没有美艳绝伦,但却有种成熟的韵味之美,她不经意间抬头,撞进了宁瑞远的眼底,而后又快速的低下头去,害羞不已。
宁瑞远微微一笑,凑近陆湘屏的耳边说了句“等我回来”后,便离开了新房,出去招呼客人了。
“宁大人,恭喜恭喜啊,娶得美娇娘。”众官员与商人们一见宁瑞远,便一哄而上,笑着恭喜道,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带着谄媚的讨好。
宁瑞远抱拳回道:“同喜同喜——”
看着眼前这些前不久对他处处排挤冷嘲热讽的众人,宁瑞远的心里划过丝丝冷意。
柳方带着柳倩屏等人向宁瑞远贺喜:“宁大人,下官来迟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周本尽责的将贺礼接了过来,命人收到库房里,宁瑞远看了柳方一眼,随即视线便落在了柳倩屏的身上,当所有人都对宁家避之不及的时候,唯独这个少女在初一大早登门拜访,虽然见的人不是他,不过就柳倩屏的这一举动,足以叫宁瑞远对她温和相待。
“月余不见,柳小姐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是否身体欠安?”
宁瑞远没有第一时间跟柳方打招呼,而是问柳倩屏安好,直叫在场的众人纷纷变了脸色,他们身居官位,家缠万贯,来了这么久也只是得到宁瑞远的客气以待,更别提他会来问候他们的女儿了。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柳倩屏的身上,带着探究与打量,恨不得有双火眼金睛,看看这柳倩屏是何方神圣,不过一个知府千金,竟能得到宁瑞远的和颜悦色,听他话里的关切一点也没有敷衍之意,更何况,宁瑞远也没有去敷衍一个姑娘的必要,她的父亲不过区区知府而已呀。
柳方黑眸猝然一瞠,随即被欣喜所淹没。
他以为柳倩屏跟宁子衿交好已经大喜,谁知宁瑞远居然对他的女儿如此厚待,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一时间,柳方看着柳倩屏的神也变了。
柳倩屏不喜不卑,对着宁瑞远大方的行了个礼,笑道:“谢宁大人关心,倩屏无碍。”
“这谢大人谢大人叫的多生疏,我当你是侄女,以后叫我宁伯父就好,我也直接唤你倩屏,往后无事就多来宁府走动走动。”
“是,宁伯父,侄女遵命。”听着宁瑞远和谒的声音,柳倩屏浅声笑道:“侄女恭喜宁伯父大喜。”
“哈哈,好好好。”
宁瑞远笑的很开怀,仿佛柳倩屏送的不是祝福,是黄金。
那是从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笑意,一点也不像先前对他们这些人的随意,在旁的不少人脸色都一变再变,看着柳方跟柳倩屏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
对宁瑞远贺完喜后,柳方便带着柳倩屏站到了一旁。
“屏儿,你何时跟宁大人这么熟悉,怎么爹都不知道?”柳方压低了声音,激动而又迫不急待的问道。
如今宁瑞远对他的女儿如此刮目相看,如此一来,他也跟着受益,相信定能更容易讨好宁瑞远。
柳倩屏心不在焉的听着柳方说话,一双眼睛在若大个厅里来回扫视。
恩?怎么不见子衿?
“喔,不熟悉,只是初一那日来找子衿时碰到过而已。”
啊,找到子衿了。
“爹,我去了。”柳倩屏说罢,不待柳方点头,便往角落走去。
“诶,屏儿,屏儿——”柳方喊了几声,却见柳倩屏头也不回的向宁子衿走去,想了想,决定等晚上回去再问问清楚也不迟。
而且他的周围,也很快涌来了不少人,意图分明。
“子衿,你怎么躲在这里?”
柳倩屏带着盈袖跑到宁子衿身,不解的问题。
身为宁家二小姐,她难道不要招呼客人的吗?
“奴婢见过宁二小姐。”盈袖对着宁子衿行礼,道。
“见过柳大小姐。”红妆跟芳华对柳倩屏行礼。
宁子衿微微一笑,笑容似暖阳般温和动人,她挪了挪身旁的位置,让出一些给柳倩屏:“那里人多口杂,还是这里安静,何况有父亲跟老夫人招呼着,再不济还有孙姨娘呢。”
有这么多人,哪里用得着她,她不喜欢吵杂的环境,更不喜欢周围围着一群居心不良的少爷小姐。
柳倩屏在宁子衿的身旁坐下,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也是,我也不喜欢跟他们呆在一块。”果然还是跟子衿呆在一起最舒服,明明是这么冷淡的一个人,但她的身上偏偏有叫她安心舒适的感觉。
“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顿了一顿,宁子衿眼带关切的问道。
“恩,好了,我现在都能搬起一头牛。”柳倩屏豪迈的拍了拍胸脯,模样极为逗人,也不知是不是拍的太用力了,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咳咳——”
“没事吧?”宁子衿担忧的问道。
柳倩屏摇头:“没事没事,下手重了点。”
正当两人说话间,忽然响起一道嚣张的声音,充满了狂妄。
“宁大人,真是恭喜恭喜啊,没想到几月不见,居然迎娶了信国公府的小姐,真是好本事,怎么,堂都拜完了吗,看来我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听到这个声音,众人的脸色纷纷大变,凌都督!?
他怎么会来?不是说凌楚瑶杀了宁家四小姐吗,按说这两家应该有不共戴天之仇,怎么这会凌都督会出现在宁府?
难道说不请自来!
不能吧,今日前来参加喜宴的人都有请柬,而为了安全每一个进府的人都会将手中的请柬给宁府的侍卫过目,就算凌都督身份不一般,如果没有请柬,他想要进来怎么也得有侍卫前来通报才是,如今没有任何预兆的人就进来了,唯一的解释莫过于凌都督也收到了请柬。
一时间众人心里疑团纵生,无法理解宁瑞远给凌府送喜帖的行为。
跟着凌都督而来的除了凌家长子之外,还有孟如风。
宁瑞远知道老夫人给凌家发了喜帖,他也没想到凌都督的脸皮这样厚,真的上门来了。
109 喜堂挑衅
宁瑞远在震惊过后便收起来心中强烈的恨意,既然人家都可以不要脸的上门来,他又有何惧。
正要说什么,却听孟如风忽然说道:“凌都督,在下倒觉得宁大人这是走了狗屎运,不然怎么能得这么美的事情。”
众人闻言,纷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孟如风。
这小子今天吃错药了是不是,居然敢毫不避讳的说宁瑞远走了狗屎运——
就算他们心里都这么认为,可这样大胆的话谁敢当着宁瑞远的面说,不怕他刺史的权利,也该掂量掂量信国公府的份量啊。
宁瑞远气得嘴角微微抽搐,他半眯着眼,眼底散发出摄人的精光,仿佛一个无底的黑洞,似乎要将人给吸进去。
凌都督责怪的瞪了孟如风一眼,轻斥道:“如风,怎么说话呢,太无礼了,要含蓄一点,比如说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在了宁大人的头上。”
两人一唱一喝,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故意给宁瑞远心里面添堵。
宁瑞远的脸色铁青,额间隐隐可见其青筋暴突,濒临暴发边缘,几个深呼吸间,他将胸口那股欲要喷出来的怒火给压了回去。
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如果他生气跟凌都督计较了,那么这场婚礼也将变成一个笑话,信国公本就对他心中不甚满意,陆亭轩更是亲自到云城来参加婚礼,他可不能给陆家人的心里留根刺。
“凌都督,许久未见,我倒不知道你身边何时多了一条狗,都说狗似主人形,你要养狗不是错,可错就错在不该带他出来随意乱吠。”
宁瑞远森冷的声音充满讥讽的回道,不仅将孟如风比作了狗,更把凌都督也骂了进去。
骂完,看着凌都督起初还得意洋洋的脸瞬间变色,他的心里就一阵畅快。
敢在他成亲这天找他的晦气,真当他宁瑞远是好欺负的么。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的味道,众人禀气凝神,大气也不敢出一个,这个时候当个透明人是最明智,谁要出声,无疑会成为炮灰。
“畜牲也分种类,身边有只忠心的狗好比都是些豺狼来得强。”
凌都督目光阴沉可怖,声音更是如千年寒冰般冰凉彻骨,他在嘲笑宁瑞远,同时也是讥讽在场的众人,当初宁家受挫时,一个个都赶着来巴结自己,如今宁瑞远发达了,又迫不急待的向他投诚,这样的墙头草谁敢用,指不定哪天得到更高的利益而在背后捅一刀。
众人都不是笨蛋,很清楚凌都督的意有所指,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看着凌都督的眼中或多或少都带着怨色,只是不敢表露出来。
而这些人中,脸色最差的莫过于孟如风,被宁瑞远比作狗也就罢了,凌都督居然也不将他当成人看,原来在这些人的眼里,他就是一条挥之则来,呼之则去的狗。
胸膛一口无名的怒火不断的翻滚,奔腾,仿佛一条火蛇马上就要喷射出来,他低垂着头,谁也看不到他眼底那几乎毁灭性的阴霾跟狠绝。
宁瑞远明明气到双手颤抖,却依旧表现的云淡轻风。
“那我就恭喜凌都督寻得忠心的好狗,只是你的这条狗姓孟,可不姓凌,我只给凌府送去了喜帖,可没有请一条孟狗来。”
“你……”凌都督怒目而视,胸口像是堵上了一块石头,叫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按理说是这么回事,孟如风不在受邀之列,自然是不能进宁府来的,可是因为跟着自己,所以门房的人并没有阻拦。
如今被宁瑞远点破,更是下了逐客令,虽然不是赶他,但是孟如风是他的人,等于是在打他的脸。
至于孟如风,几乎要将一口银牙给咬碎了,却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
如果不是凌都督暗示他在今天要挑衅宁瑞远,他也不会厚着脸皮到宁府来,如今叫宁瑞远对自己恨不得挫骨扬灰,更是让他觉得今天来这里是自取其辱,可是现在他投靠凌都督,如果不依着凌都督的吩咐来做,那么就会被宁瑞远跟凌都督同时排挤,在云城将无法生存。
只是今日受到的屈辱实在叫他气愤交加,这么多人在场,相信明天关于自己的流言就会闹的满城风雨。
宁瑞远的唇边噙着一抹冷笑:“来人,将这条狗给我扔出去,免得污染了喜堂。”
孟如风本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如今他又忠心于凌都督,更是成了宁瑞远的眼中钉,他不能对凌都督大放厥词,难道还不能羞辱羞辱一个商人,以解心头之气么。
因为是大喜之日,宁府的守备很严峻,其中还有不少是陆湘屏带来的侍卫,所以当听到宁瑞远的命令,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名侍卫站到了孟如风的身后。
孟如风紧紧咬了咬牙:“不劳宁大人费心,在下自己会走。”
宁瑞远冷笑一声,仿佛没有听到孟如风的话,目光看着他身后的侍卫低吼道:“怎么,没长耳朵吗,听不见我的吩咐?”
几名侍卫一愣,而后便明白过来,也不管孟如风是不是要主动离开,几个人一下子就将他给整个人举了起来,任凭孟如风挣扎也没有用。
凌都督见状不由得怒从心来:“宁大人有必要如此兴师动众吗?”
该死的宁瑞远,打狗还要看主人面呢,他明知孟如风是他的人还要当众将他扔出去,分明是做给他看的。
“凌都督别着急呀,对于不老实的狗,就要用非常手段,免得以后见着人就咬,我这可是为都督你好。”宁瑞远说的义正言辞,在凌都督即将气歪的脸中缓缓说道:“今日实在是忙的很,我就不招呼凌都督了,您自便!”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孟如风一边挣扎一边叫喊,侍卫们将孟如风的四肢抓的紧紧的,一路往大门走去。
他们站在高高的石阶上,停顿了一下,然后很有将孟如风抛出去。
只听“呯”的一声,孟如风重重的摔在地上,隐约听见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喜堂的角落里,宁子衿看着先前发生的一幕,眼底溢出浓浓的讥笑,看着孟如风受辱,她的心中蓦地呼出一口浊气。
柳倩屏睁大了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愤愤不平的道:“这凌都督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在宁伯父大喜之日闹事,就不怕信国公府追究吗?”
因为跟宁子衿的关系,柳倩屏自然而然的为宁瑞远开始抱不平。
宁子衿清冷的目光划过一丝冷嘲,淡淡的说道:“信国公府是何等的地位,即使嫁女儿也要希望是人中翘楚,我爹只是区区刺史,官职低,没家势,他们对这门亲事本就抱有微辞,凌都督上门闹事,陆家人不但不会出手相助,而且还会站在一旁看戏,你瞧,这么久了,那可有陆家的人出面?”怕是现在陆亭轩正躲在哪个旮旯里打算看宁瑞远出丑呢。
反正凌都督落的是宁瑞远的面子,又不是陆湘屏的。
陆湘屏大喜之日,身为唯一的亲弟弟,陆亭轩怎么可能会不来或者晚到,只是到目前为止一直没有看到他的人。
柳倩屏张了张嘴,错愕的盯着宁子衿,显然对她的话难以置信。
“子衿……”
柳倩屏一听到这声叫唤,秀眉猛的皱了起来,脸上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两人稍稍抬头,就见柳倩语站在面前,笑容甜美。
宁子衿扯了扯嘴角,面带疏离的微笑却不失礼数的同柳倩语打招呼:“柳二小姐。”
因为柳倩语的目光一直追着柳倩屏跑,因为她知道柳倩屏一定会去找宁子衿,所以很容易就发现了宁子衿的所在,于是在跟母亲陈氏见过了几位夫人之后,便走了过来。
“子衿,我可以坐下吗?”柳倩语笑着问道,明眸秋水,楚楚动人。
宁子衿看了看身侧,略微抱歉的对柳倩语说道:“柳二小姐,真是对不住,这里没有多余的位置了。”
这是拒绝,也是变相的赶人。
柳倩语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有些怪异,绕是脸皮再厚的人也没办法处置泰然
如果宁子衿想让她留下来同她们聊天,叫丫环加张座位就是。
“那我稍后再找你叙旧。”柳倩屏僵硬着语气,说道,接着转身离开。
待柳倩语走后,宁子衿便对柳倩屏说道:“我们去亭子里坐坐吧,我新学会了梅花酿跟梅花糕,叫红妆端你偿偿。”
柳倩屏闻言,自是欢天喜地,连连点头,同宁子衿侧堂出了大厅。
而跟着她们一同离开的,还有一直藏身于隐蔽处的陆亭轩。
自从醉香楼一见之后,宁子衿的一颦一笑都印在了陆亭轩的脑海里,怎么都挥之不去,她就像是夜空中的皎月,婉约却散发着清冷的光辉,明知对自己不热情,偏陆亭轩还是一头扎了进去。
可是大姐还没进门,他又不好冒昧的登门拜访,好不容易等到初八这日,便早早的来了宁府。
眼下见宁子衿只拉着一名少女离去,显然是想要单独相处,他还不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亭子周围挂上了厚厚的帘幕,虽然入了春,但依旧抵不住外面的寒意,亭内生着碳炉,炉内燃烧着上好的檀木碳,以宁家如今的生活条件,可用不起特等的银碳。
所谓梅花酿,其实就是果汁,只是其中加入了大量的梅花,喝起来不仅有各种水果的酸甜味,更有梅花的香味,这的确是宁子衿的新发明,梅花糕就不是新学的了。
柳倩屏几近崇拜的目光看着宁子衿:“子衿,你好厉害。”
宁子衿缓缓一笑,毫不在意的摇头:“我倒觉得你做的饺子更好吃。”
不管是宽她的心,还是真的赞美,都叫柳倩屏听了心里温馨不已:“你若喜欢,我下次再给你做。”有人欣赏她的手艺是件好事,在府里,除了厨房里的下人们,旁人都不屑于她亲手做的饺子呢。
一杯梅花酿推到了柳倩屏的面前,梅花沁人的香味瞬间扑鼻而来,其中还夹杂着酸酸甜甜的味道。
柳倩屏闻着便心花怒放,忙端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哇,真好喝!”
说罢,低头将杯中的梅花酿一口喝花,随即又不满足的将杯子推到红妆面前,“再给我倒一杯。”
于是红妆又给柳倩屏倒了满满一大杯。
柳倩屏对着宁子衿灿烂一笑,然后端着杯子咕咚咕咚几口喝光了,一点都没有大家闺秀该有的淑女形象。
“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果酿,子衿,能送我一些吗?”说完,柳倩屏便红了脸,她这样是不是太厚颜无耻了,人家好心请她来品偿,她却不知足的还想要些回去,也不知道子衿心里怎么想她。
思及此,柳倩屏眼角的余光悄悄打量着宁子衿。
“当然可以。”宁子衿想也不想,便点头道。
柳倩屏的眼眸倏地一亮:“真的吗,哈哈,谢谢你子衿,红妆,再给我倒满。”
红妆正要再倒,却被宁子衿给制止了。
柳倩屏睁着一双美眸,眨巴眨巴的望着宁子衿,写满不解。
宁子衿被她那双如小鹿般闪烁着莹润汉泽的黑眸逗笑了,轻轻推了柳倩屏一把。
“你别这样看我,不是我小气,只是你身子弱,梅花酿虽好喝,但是冷物,不宜多喝。”但如果拿水热过之后,也就没有这样香甜可口的味道了。
柳倩屏心中一动,随即涌上浓浓的感激之情,说不出感动。
“子衿,谢谢你。”她握着宁子衿的手,面色动容,心里阵阵发烫。
她没想到宁子衿时时刻刻都关心着自己的身子,就连她这个当事人都因为沉浸在梅花酿美味中而不自知。
宁子衿微微一笑,一只手覆在柳倩屏的手上,虽然并不说话,但柳倩屏感受到她内心想要说的话。
她们既然是朋友,便没有那么多的客气。
“红妆,上茶,倩屏,再偿偿这梅花糕。”
“好。”
突然,温馨的亭内闯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二小姐好雅兴,不知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同二小姐一起品茗赏景呢?”陆亭轩一边说着,一边往亭子里走去,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柳倩屏没有见过陆亭轩,于是便好奇的看着他,心下更是充满了戒备,今日能进宁府的人非富即贵,可这倒底是个男子,怎么一点都不避讳,好在今日她在,就算被人看到了也传不出什么闲话,如果这男人单独见了宁子衿,被有心人恶意中伤一番,子衿还要不要名节了。
想着,她看着陆亭轩的眼里就带着浅浅的不悦,长得倒是俊美迷人,就是做的事情不怎么招人喜欢。
何况,子衿也没有同意他坐呀,这都说下了才问,行为轻挑。
陆亭轩的目光一直落在宁子衿娇美的容颜上,她就像是漫山的繁花似锦,美轮美焕。
宁子衿抿了抿唇,掩去眸中的森冷,云淡轻风的对陆亭轩道:“四少爷肯赏脸,我当然欢迎,芳华,再去取些梅花酿来,让四少爷偿偿。”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芳华暗暗做了个手势。
芳华会意,对着亭中的三人施了个礼,便转身离开。
陆亭轩见宁子衿不反对,顿时眉开眼笑,狭长的凤眸里流光溢彩,只是眼中的阴鸷叫人无法生出一丝好感出来。
宁子衿倒是想赶,也敢做的出来呀,不说这样做会得罪信国公府,就是家里新进的这位陆大小姐,知道了也不会轻饶了她,她可不想陆湘屏才进门,就开始刁难自己,搅得她好不容易有些平静的生活不得安宁。
“倩屏,这位是信国公府的四少爷。”
宁子衿对柳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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