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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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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妆拿出一副碗筷,摆到了宁子嫣的面前。

    “你们都先下去吧。”宁子衿对着红妆跟宁子嫣带来的丫环,柳荷说道。

    以宁子嫣内向的性格,太多人在,反而会让她开口变得犹豫。

    吃饭的时候,宁子衿并没有开口问什么,而宁子嫣也只是低着头,闷不吭声的吃饭,不过显得心不在焉,只顾扒着碗里的饭,很少夹菜。

    宁子衿看在眼里,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人默默的把饭吃完了。

    “三妹突然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见宁子嫣放下筷子,宁子衿这才开口问道,她的话音才落,便见宁子嫣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的往下掉。

    她轻轻的抽咽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波光盈盈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看着宁子衿,眼里有凄楚,有哀求,还隐约有些愠怒。

    一下子在宁子嫣的脸上看到这么多的情绪,宁子衿心下微微一瞠:“怎么了?”

    “二姐,你向来聪慧,求你替四妹报仇。”

    “三妹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有些不太明白。”宁子衿秀眉轻蹙,浅声问道:“杀死四妹的凶手已经抓住,知府大人自会还四妹一个公道。”

    闻言,宁子嫣神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她猛的抓住宁子衿的手,急切而又愤怒的说道:“不是的,杀四妹的人不是凌小姐,是大姐,是大姐杀了四妹呀。”

    宁子衿猝然瞠目,不可置信的看着宁子嫣,这个向来懦弱胆小,比前世的自己好不了多少的宁子嫣,怎么就如此肯定宁子姗是宁玉纤杀的?

    “三妹,没凭没据,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见宁子衿不信,宁子嫣神色变得焦急了起来:“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我并没有乱说,元香不是上吊自杀,她是被人灭口后吊在屋子的房梁上的,夏青在检查元香尸体的时候,发现她的左手手心里,用血写着一个‘大’字,即使模糊,我能肯定,那是个‘大’,想必一定是元香被人勒死前拼命留下来的线索,那天宴会上离开的人之中,大姐不就是其中之一,她一直误会姨娘跟四妹害她差点丧生火海,又害她毁容,心中对她们憎恨,大姐最有杀死四妹的动机。”

    宁子嫣一口气解释道,那般迫切的模样,生怕宁子衿不相信她说的话。

    宁子衿拧了拧眉,心中思腹着宁子嫣话里的真实性。

    其实她也更相信宁子姗被宁玉纤所杀,或许宁玉纤不是因为要报仇而杀了宁子姗,因为许氏不是那么蠢笨的人,不会让宁玉纤选在芸妃宴会上动手,宁子姗虽是庶女,但怎么说都是宁家的女儿,如果她莫名奇妙死了,老夫人跟宁瑞远怎么可能不追究,查出真凶。依照许氏的性子,她要做就会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至少不会让任何怀疑宁子姗是被人谋杀至死的。

    宴会之上,宁子姗的死显然是个意外。

    而那个时候宁玉纤杀死宁子姗的理由,怕有一半是因为宁子姗撞破了她跟孟如风私下幽会的私情,错手杀死了宁子姗。

    可即便如此,仅凭元香手心里的一个‘大’字,又能说明什么呢?

    这并不能做为证据,她信,别人不见得会信。

    凡事讲究的,是实质性的证物证据。



079 还我命来

    屋外,天色渐渐变暗,一股冷风忽地袭卷而入,叫人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宁子衿静静的看着咬牙切齿的宁子嫣,提醒道:“三妹,正所谓死无对证,元香已经死了,她手心里的那个字不足以成为有力证据,到时候不仅治不了大姐的罪,还会让你自己也陷入困境之中。”

    在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宁子姗是宁玉纤所杀,宁子嫣只会遭来宁瑞远的一顿训斥,到时候被许氏视为眼中钉,那么小命堪忧。

    这可是杀人偿命的死罪,许氏会任由任何一个知道真相的人活在世上来威胁到宁玉纤吗?

    宁子嫣闻言,神情渐渐落寞下去:“我知道,可是四妹死的冤枉,我明知道凶手是谁,却不能为四妹报仇,所以我求求二姐,帮帮我。”

    “三妹弄错了,我并不是知府大人,找出凶手不是我的强项。”宁子衿的声音很轻,很柔,就像三月里的春风,带着软软的温暖。

    然而宁子嫣却听到了那声音里充满的冷冽。

    胸口蓦地一沉,仿佛一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闷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我得回去看着姨娘吃药了,二姐,打扰了。”宁子嫣神情沮丧的站起身,对宁子衿轻声说道。

    宁子衿话里的拒绝,她哪里还听不出来。

    她不能怪宁子衿冷血无情,姨娘跟四妹在她多番有难时都不曾出手相助,她又怎么能强迫二姐一定要帮她呢。

    走到门口时,宁子嫣忽然止步,回头寻问的目光看着宁子衿,问道:“二姐,夏青那丫环我能调来月轩伺候我吗?”

    她的话音一落,宁子衿猛然一怔,瞠目望着宁子嫣。

    “那是四妹的丫环,三妹随时可以调用,又何必来问我呢。”

    宁子衿面色平静的说道,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此时的心里已掀起了一层层波浪,并不如表面看上去的那样平静。

    宁子嫣淡淡的勾唇:“谢二姐。”

    脸上的神情分明是在说,夏青虽是宁子姗的丫环,但她知道,夏青其时暗中已站到了宁子衿这一边。

    宁子嫣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直到良久,宁子衿都处在怔愣之中,直到红妆的喊她,才将她唤回神来。

    “小姐,是不是三小姐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宁子衿微微敛眸,眼底划过一道让人不易察觉的幽光。

    宁子嫣居然知道夏青是她的人。

    原来她不是真傻,而是一直沉默着不将一切都表露出来而已,那么宁子嫣将夏青要过去是什么意思?

    浓浓的危机意识突然将宁子衿层层的包裹起来,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她倒不知道宁子嫣是敌是友了。

    “她说杀死宁子姗的真正凶手是宁玉纤。”顿了一顿,宁子衿又道:“临走前问我夏青能否去伺候她。”

    宁子衿抬着眼,轻轻的抿了抿唇,黑眸明亮,若有所思。

    红妆不由得一惊,瞠着目,小声的惊呼:“三小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夏青是咱们的人?”

    “十有八九知道。”

    赵氏一直最宝贝宁子姗,因为宁子姗聪明,大多时候有主意,反应灵敏,是个聪明的人,而府中大多数人也都这么认为,宁子姗远甚宁子嫣无数筹。

    可是连向来聪明的宁子姗都未曾发现夏青是她的人,宁子嫣却看出来了,是说宁子嫣一直隐藏的极好,还是她只在心思方面比宁子姗细腻,安静的人能很好的看出别人看不到的情绪变化,也不是不行。

    但若宁子嫣是属于前者,她一直在隐藏,收敛她的锋芒,那就是个危险的人。

    宁子衿稍稍拧眉,又觉得奇怪,如果宁子嫣真是个心机深沉的人,前世怎么可能任许氏宰割?

    一时间,宁子衿茫然了,重生后,第一次看不透一个人。

    更让她不解的是,宁子嫣明明知道夏青是她人,却不跟宁子姗明说,这算怎么个意思?

    “三小姐为何来告诉小姐,大小姐杀了四小姐?”

    “她希望我帮她。”

    红妆闻言,当即不鄙夷的冷哼一声:“四小姐跟赵姨娘陷害小姐的时候可不手软,就算四小姐死的不明不白有点冤枉,但又不是咱们干的,何况找凶手的事情是官府的责任,小姐没有必要去淌这浑水,就算你帮了三小姐,奴婢不觉得赵姨娘会感激你。”

    那就是个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在这个府里,除了老夫人,谁都看小姐不顺眼。

    红妆愤愤不平的说道,那一双清秀的瞳眸之中,闪烁着星星火光。

    宁子衿嘴角含笑,充满了柔和,看着如此维护着自己的红妆,她的心里充满了暖意。

    “不帮是一回事,但是要让宁玉纤消遥快活,我就怎么也做不到。”

    宁玉纤以为有凌楚瑶替她顶罪,杀了元香灭口就可以安枕无忧了吗?

    红妆眼睛倏地一亮,兴致勃勃的看着宁子衿:“小姐想到什么好主意了吗?”

    “去把阿蛮叫进来。”

    宁子衿不得不承认楚昱的先见之明,阿蛮的确有她的可用之处,只要她不是这宁府里任何一个人派来的,那她便没什么可顾忌的。

    红妆没有犹豫的,出去把阿蛮喊了进来。

    阿蛮进来的时候,一张脸绷的紧紧的,目光忐忑不安的觑着宁子衿,心下直打鼓,二小姐把她喊进来做什么?难道反悔了要把她赶出去?

    “阿蛮……”

    “二小姐,奴婢真的会对你忠心耿耿。”

    宁子衿才开口,阿蛮就迫不急待的表忠心,就怕说慢了一点被宁子衿毫不留情的扫地出门。

    或许最初是因为受到世子的命令,要她留在二小姐身边贴身保护,她受命于世子。

    可这些日子的相处,二小姐对丫环的包容以及宽厚大度,早让她心里不由自主的真心将她当主子看,二小姐温柔,善良,就山中百合,清然高贵。只是那时她并不清楚,自己认二小姐当主子,是否是对世子的背叛。

    可现在她明白了,世子虽然救下她,教她习武,但从未让让她办过任何事情,亦没有像丫环伺候过世子,平时除了习武,便是习武,她并不是世子的属下或是婢女。

    世子给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混入宁府,成为二小姐的丫环,这才是她正儿八经的主子。清楚来说,世子是她的救命恩人。

    宁子衿微微一笑,笑容淡然清雅,含着一丝娇俏:“你紧张什么,我不过是让你办件事而已。”

    阿蛮紧张的表情来不急褪去,就被宁子衿的话弄的心花怒放了起来,霎那间,脸上的表情跟做鬼脸似的可笑,红妆一时没憋住,扭过身去,低声笑了起来,纤弱的肩膀一耸一耸。

    夜,深沉!

    比起宁府的府邸,都督府显然要大气恢宏许多,只见月色下,飞檐迭壁,金碧琉璃,显得奢华万分。

    一道纤细的黑色人影飞快的掠过一座座屋顶,那宛如猫般轻盈的脚步,就像是走在平地上似的,不受任何限制。

    树叶沙沙作响,凌府里巡逻的侍卫无一人发现屋顶上跳跃奔走之人的气息。

    “叮——”

    一声长呜划破寂静的夜空,金属物钉在门上发出声响,引起了书房里的人的注意力。

    不稍片刻,屋门被人拉开,凌家大公子凌子然沉着一张脸四下探望,俊美的面容上,泛着森森冰寒。

    空荡荡的周围没有任何异样,凌子然狭长的黑眸闪过一缕幽光,在夜色下显得诡异而又高深莫测。正要转身,忽见一旁的柱子上,一只泛着乌青寒芒的飞镖将一张纸条钉在了上面,凌子然震惊之余不免愤怒。

    “来人——”

    该死的,居然有人悄无声息闯进了凌府而他们居然不知道,这飞镖如今是射在了门上,若是那人带着杀意来,那现在他们不就成了一具具冷冰冰的尸体了。

    一想到有人肆无忌惮的在凌府自由出入,凌子然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很快,一批侍卫出现在了凌子然的面前,恭敬的抱拳行礼:“大少爷!”

    “一群废物。”凌子然气愤的将手里的飞镖扔到了侍卫们的跟前,怒道:“有人闯了进来,给我搜。”

    侍卫脸色纷纷一变,羞愧的垂下了头,大声应道:“是,大少爷。”

    他们身为凌府的侍卫,肩负凌府众人的生命安危,现下竟然有人悄悄潜入凌府而他们一点都不曾感觉到,这让他们备觉的无地自容。

    “你们去左边,你们去右边,剩下的人跟我走。”侍卫首领迅速分派道,接着融入漆黑的夜色中。

    凌子然捏紧了手中的纸条,转身进了书房。他让侍卫找到这黑衣人,不仅是要因为气愤,更因为这纸上的内容,如果抓到他就能问明一切了。

    凌都督面色阴郁的看着长子,问道:“是刺客闯了进来?”

    “不是。”凌子然摇了摇头,然后将手中的纸条递给了凌都督:“父亲,请看。”

    凌都督狐疑的接过纸箱,只看了一眼,便瞬间瞪大了眼睛。

    只见纸上写着:杀人凶手,宁玉纤!不得牵怒旁人,否则凌楚瑶,必死!

    这短短的几个字,瞬间叫凌都督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如果这事千真万确,那瑶儿就能洗刷冤情了。

    “何人送来的?”凌都督紧张而又迫切的问道。

    凌家其余二子也纷纷凑了上来一瞧纸条上的内容,无一不露出期盼之色。

    瑶儿有救了。

    凌子然望着众人殷切的目光,缓缓的摇了摇头,烛光下的脸庞如鬼斧神工雕刻般俊美,此时面上一片凝重之色:“不知,我已派人四处搜寻,但此人来无影去无踪,潜进咱们府中却无一人发现,想必找到的可能性很低。”

    “父亲,一定要找到这个人,他知道谁是杀人凶手,有他作证,瑶儿就会没事了。”凌家二子凌子丰握拳道。

    凌都督满是沧桑的脸上一片阴沉,他负手而立,蹙眉若有所思,那一双漆黑幽深的瞳眸,闪烁着如利刃般凌厉的光芒。

    良久,才听他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他若肯作证,就不会这般偷偷摸摸的来,只送了这个消息而不露面,肯定不想被人发现,而我们只有这张纸并不有说明什么,呈上公堂也只会遭人嗤笑,说凌府黔驴技穷,想出栽赃嫁祸一招。”

    “那就任由他们冤枉小妹吗?”凌家三子凌子浩气愤难平的低吼道,他的皮肤黝黑,体格健壮,一点也不像凌家其余两个儿子那般丰神俊朗,那一双眼睛噙着浓浓的怒火,整个人看上去凶狠极了,叫人望而生畏。

    “当然不能。”凌子然冷声说道,剑眉微拢,散发着凛冽之意:“可咱们也不能就这样将宁玉纤告上公堂,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个芸妃撑腰,更何况如父亲所说,证据不足,只会让凌家落下话柄遭人诟病。”

    “那该怎么办?”凌子浩暴燥的一拳打在桌子上,急得不行。

    凌子然看了一眼性冲最冲动的小弟,然后望着凌都督说道:“父亲,既然知道了凶手是谁,咱们就绝对不会放过她,不过我猜对方不会留下任何证据,但是小妹的仇势必要报回来,宁玉纤跟孟如风有私情,如今孟如风已被宁家排挤,咱们可以从他下手。”

    “你说的对,明日我动身去邺城,先想办法将你小妹救出牢房,孟如风那里,就由你去安排。”

    凌都督的精神有点颓废,去邺城求助是最后的办法了,因为即便这样,瑶儿救出来后怕也是无法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只有找到证据,找出真凶,才能让瑶儿洗脱罪名。

    可是除了一只荷包,再没有别的东西,而偏偏那只荷包是指证瑶儿的有力证据,没有人亲眼看见,不,或许有人看见,而他们却不知道。

    纸条上声明不得牵怒旁人,意思是说可以对付宁玉纤,但不得对宁家其余人动手。

    “所有跟宁家有关系的人都撤查一遍,或许其中有人看见了。”凌都督忽然提醒道。

    这人跟宁家一定有莫大的关系,而且还跟宁玉纤有仇,与其说给他们报信,不如说想借他们的手来对付宁玉纤。

    如果他不牵怒宁府其他人,是不是日后还会有进一步的线索传来?

    “是,父亲。”凌子然正色应道。

    正如凌子然猜测的那般,找到潜入府中的黑衣人很困难,凌府的侍卫不只在府里搜索,更追出府外,然空荡荡的大街上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阿蛮完成任务,哼着小曲回了行云阁,换下了黑色的夜行衣,到宁子衿屋里报到。

    “二小姐,纸条已经送到了。”

    “没有被发现?”宁子衿问。

    阿蛮自信满满的拍了拍胸脯:“奴婢不敢说自己武功有多强,但论到轻功,二小姐绝对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奴婢出府的时候,那些人还傻兮兮的在府里找呢。”

    “那就好。”宁子衿微微一笑,然后对红妆使了个眼色。

    红妆会意,立即将一旁的白色拖地长裙捧到了阿蛮的眼前,笑道:“你轻功如此了得,想必进大小姐的房间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吧。”

    阿蛮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一条雪白雪白的长裙,上面没有一丝花纹的点缀,一时间有点懵:“进大小姐房间做什么?”

    “大小姐睡的太香了,给她来点刺激的。”红妆狡黠的对阿蛮眨了眨眼,充满了邪恶的味道。

    “二小姐是要奴婢扮鬼吓她?”

    “恩。”宁子衿抬了抬眼,点头道。

    “那奴婢是要做死去的四小姐,还是元香?”

    “四小姐。”

    宁子姗是宁玉纤亲手所杀,由宁子姗的鬼魂上来索命,想必宁玉纤必会好好的激动一番,虽然已经可以肯定人是宁玉纤杀的,但宁子衿还是想亲口从宁玉纤的嘴里听到她承认。

    不过,就算她们想错了,猜错了,她也不会后悔给凌府送去消息。

    如今宁玉纤有芸妃撑腰,凌府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不能当面拿宁玉纤怎么样,但暗地里可就不好说了。

    凌宁带着满腔怨愤,怎么可能叫宁玉纤过的舒心快活。

    宁玉纤不称心,她就觉得畅快。

    而宁子衿也相信,以凌督导的老谋深算,在看到那张纸条后是不会对宁府其他人轻举妄动的。

    不是她有多喜欢这个府邸,而是不想祖母受到波及。

    深更半夜,整个宁府一片漆黑,众人都陷入了沉睡,浓重的夜色充满了诡异的气息。

    突然,“哐当”一声,是窗户拍打的声音。

    然后,那声音就连续不断的响起,睡梦中的宁玉纤,被猛然惊醒。

    她霍然坐起身,扭头紧张的看向窗外,只见一道白影倏地一下从窗前晃过,直将宁玉纤吓的神精紧绷了起来。

    “谁?谁在外面?”

    她怒声低喝,双手紧紧的拽着被子。

    若是细瞧,能发现她被子下的身体在不停的颤抖着。

    宁玉纤等了一会,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而且窗外也是一片平静。

    难道是她眼花,看错了?

    宁玉纤在心里嘀咕着,接着下床,往窗户走去,想要看个究竟,如果不确定什么事都没有,那她今晚就会睡不着。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宁玉纤还没走到窗口,突然响起一阵幽长的声音,就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但偏偏又近在咫尺。

080 吓晕过去

    “啊!”

    宁玉纤惊叫一声,猛然回头,只见一名披头散发,身穿白色长裙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那女子手臂伸长,作势就要去掐宁玉纤的脖子。

    她顿时吓得面如死灰,一步步后退,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宁玉纤,你好狠的心,我要你偿命,要你偿命——”

    女子空荡而绵长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夜中充满了诡谲和清冷,宁玉纤浑身寒毛瞬间竖起,只觉得的血液在这一霎那凝固住了,双眼暴突,惊骇到了极点。

    “你……你是宁子姗,你是宁子姗?”宁玉纤退到窗户边,无路可退,双手反撑着窗沿,一双腿儿不断的打颤,整个身子的力气忽然被抽的一空,软软的跌坐在地:“求求你,不要找我,我不是故意要掐死你的,是你非要喊人来,我一气之下才错了手!”

    阿蛮黑发遮面下的那一双黝黑的眼睛在听到宁玉纤的这翻话后蓦地溢出一缕幽光,一步一步慢慢的接近宁玉纤。

    她走的极慢,然每踏出一步,就像是一只巨捶重重的砸在宁玉纤的心口上,吓得她几乎精神崩溃。

    “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死的冤枉,也要让你不得好死,宁玉纤,你就下来陪我吧——”

    凄凉夹杂着愤怒的声音,阿蛮一下子靠近了宁玉纤,从黑发的缝隙中,宁玉纤看到了那一张惨白到了极致,流着血泪,嘴角溢着鲜血的脸,吓的又是一阵尖叫连连:“啊……啊啊啊,不要,四妹,求求你了,我会给你请最好的法师替你超度,不要抓我,不要抓我!”

    宁玉纤一边吼,双手一边在空中胡乱挥动着,她闭着双眼,面色淡白如纸,那一道不大的疤痕看上去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时,安静的云轩里响起细微的声响,阿蛮耳尖的听到了,心下明白是宁玉纤的尖叫声将丫环给惊醒了,心中微沉,轻轻一跃,眨眼消失在了宁玉纤面前。

    宁玉纤感觉到四周安静了下来,于是便慢慢的睁开了眼睛,风从窗外灌入,直叫她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的身上早已湿透一片。

    走了?

    她狐疑的暗腹,手扶着墙沿慢慢爬起来,刚站起身,突然一颗脑袋从上而落,猛的出现在她的眼前,近在咫尺,她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发丝飘在她的脸上,就像是一把尖刀刺得她的脸颊微微生疼。

    宁玉纤双眼暴突,比先前更凄惨惊恐百倍的尖叫声自喉间溢出:“啊……啊啊啊啊!”震耳欲隆的声音刺得阿蛮的耳朵都微微作疼。

    然后,只听“咚”的一声,宁玉纤被阿蛮毫无预兆出现在的人头吓的昏死了过去。

    远处,有脚步声渐渐靠近,阿蛮心念一动,倒挂的身子悄然落地,抬脚狠狠的在宁玉纤的肚子上踩了一脚,这才从窗户口跳了出去。

    清浅手端着蜡烛脚步匆忙的往宁玉纤的房间走来。

    阿蛮身影矫健如鬼魅般从清浅身侧一晃而过,速度之快,清浅只觉得一阵风飘过,打了个冷颤,就见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再看时,只有浓浓的夜色。

    她一个激灵,本有些昏睡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加快脚步往宁玉纤的房间走去——

    次日,清早,红妆端着热水走了进来,娇俏的脸上挂着点点笑意,宁子衿正在对镜梳妆,红妆放下铜盆后便走到她身后,接过宁子衿手中的梳子,一边梳,一边笑道:“小姐,听说云轩里折腾了一晚,大小姐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

    红妆的声音很是轻快,说不出的兴灾乐祸。

    宁子衿闻言,嘴角微微扬起,弯成了一抹好看的弧度:“大姐无故病重,咱们理应去看看。”

    当宁子衿带着红妆到云轩的时候,那里早已坐着不少人,有芸妃,宁瑞远,老夫人,宁子嫣,就连陆湘屏也来了。

    似乎陆湘屏是把自己当成了宁府的女主人了,但凡宁府一方有个风吹草动的,都会有她的存在,这其中,自然也包含了老夫人跟宁瑞远的默许。

    许氏在房间里陪着昏迷不醒的宁玉纤,孙清然因为有孕在身,老夫人便不让她来,免得冲撞了胎气。

    宁子衿分别对众人行了个礼,关切的问:“大姐现在怎么样了?”

    芸妃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不说话,一旁的老夫人接口道:“一直昏迷不醒,今早又请了个大夫。”

    老夫人一直对宁玉纤映象不好,所以陈述起她的病情来也是平淡没有任何感情存在的,只是宁玉纤倒底是她的孙女,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来,难免叫人觉得她这个祖母冷血无情了。

    宁子衿闻言,秀眉微微一蹙,面露担忧之色:“怎么好好的,会突然昏迷不醒呢?”

    “听说是吓到了。”一直像个透明人存在的宁子嫣忽然开口说道:“昨天清浅被大姐的尖叫声惊醒,走到她房间查看的时候,就看到大姐倒在了地上不醒人事。”

    赵氏因为宁子姗的死大受打击,神智不清,大夫看了许多,药也吃了不少,但却不见好转,听说连宁子嫣都不认得了,赵氏如今自己也病了,哪里还顾得上来看望宁玉纤,于是就由宁子嫣代表。

    宁子衿颇为意外,向来不会独自一人出现的宁嫣这会竟然坐在了云轩里,依旧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感觉却跟往日大不一样。

    不多时,大夫走了出来,许氏跟在身后抹着眼泪。

    她向宁瑞远走去,娇柔一唤:“老爷——”随着那柔软的嗓音,委屈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停的往下掉。

    宁瑞往心中一动,站起身,怜爱的将许氏拥在怀里。

    许氏顺势伏在他的胸口,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不伤心。

    在坐的人,除了芸妃不觉得突兀,老夫人跟陆湘屏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

    真是个狐媚子,不知廉耻,太不像话了!

    老夫人在心里怒骂。

    而陆湘屏的心里充满了嫉妒,黑眸深处无数波涛般的阴狠汹涌着,似要将许氏给活活淹死。

    她恨许氏占满了宁瑞远的心,更是嫉妒宁瑞远如此喜爱她。

    一个乡下女人而已,有什么值得宁瑞远宠爱的,等她嫁过来,一定叫这个女人知道跟她争男人的后果。

    “大夫,怎么样了?”宁瑞远面色凝重的问道。

    大夫抚了抚半白的胡须,慢吞吞的说道:“令千金是惊吓过度昏迷而已,并没有什么大碍,我已经给她施过针,相信很快就会醒来,宁大人无须担忧。”

    宁瑞远闻言,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见许氏落泪,以为出了什么大问题呢。

    陆湘屏笑颜蔓蔓的走到许氏身旁,友好的挽着她的手臂:“许姨娘别担心,大夫都说会没事的,你小心忧心过虑伤了身子,快坐下歇着。”

    她一边关切的安慰着,一边将许氏不着痕迹的拉离了宁瑞远的怀抱。

    这亲切的举动落在宁瑞远眼里,充满了赞赏。

    公侯之家的小姐就是不一样,举手投足间尽显高贵的气质,若他真能娶到陆湘屏,那他就有信国公作后盾,不仅对芸妃有益,对他更是一大助力呀。

    这么一想,宁瑞远看着陆湘屏的眼中更是充满了“柔情蜜意”,活似要将人给腻死在蜜罐子里。

    宁子衿眼角的余光看到这一幕,冷不丁打了个激灵,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

    原来宁瑞远恶心死人来,也是不用偿命的。

    老夫人听到宁玉纤无碍,率先站了起来:“既然人没事,那就别都杵在这里了,回吧。”说罢,又扭头看着芸妃,满眼慈爱:“你一早就来这云轩,想必没用早膳,跟我回永瑞堂一起吃点怎样?”

    “好。”芸妃笑着起身应道,随刘妈妈一起扶老夫人离开。

    宁子衿进屋瞧了宁玉纤一眼之后,便出了云轩。

    她清楚的感觉到,许氏那似猝了毒液一般的目光似钢刀般割在她的身上,如果不是有宁瑞远跟陆湘屏在,怕是会直接拿扫帚将她扫地出门,不许她进屋,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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