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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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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身,不期然的看到楚昱潇洒的身姿从窗口跃了进来,然后闲庭散步般的走到香盈的尸体旁,转了一圈,那感觉,就像是逛自家的后花园一般。

    宁子衿怒瞪着眼前的俊美男子,明明容貌宛如天神般风华绝代,只是唇边那抹笑容却该死的欠扁。

    “看来这宁府的侍卫的本事还有待提高,随随便便就放一些宵小之辈进来,真是无用。”宁子衿低沉着声音说道。

    那双如古井般悠然的清眸,此刻闪烁着冰凉的光芒。

    楚昱被她瞪的不痛不痒,直接忽视宁子衿眼里的不满跟讨厌,依旧我行我素的溜达在宁子衿的闺房。

    “昨天没能好好参观,今日一见,可真是素雅别致,好,真好。”

    红妆悄悄窥了宁子一眼,只见自家小姐的脸色,在逐渐变黑,隐约间,她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

    “那个,楚公子,昨天多谢你出手相助,不过你这样出现在我家小姐的闺房,是不是不大好,若叫别人看见了,我家小姐的清誉可就给毁了。”

    红妆软声细语的对楚昱说道。

    这个男人能悄无声息,躲过宁府的守卫而潜入小姐的房间,还不是一次,可见身手不一般,她不敢轻易得罪,否则引起未知的后果那就麻烦了。

    楚昱突然回头,像看白痴一样的眼神昵着红妆,然后开口:“我说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笨,你跟你家小姐要是不开口喊人,又怎么会被人发现?”说着,又用眼神扫了扫地上的尸体。

    那意思分明在说,我量你们也不敢,除非你想叫人知道你家小姐杀了人。

    杀人罪跟清誉比起来,似乎前者更麻烦吧。

    宁子衿搁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了握,不管是出于哪一种,她都不会大喊大叫,这个楚昱,是料定了她不能拿他怎么样吗?

    “小小年纪,你别老冷着一张脸,我今晚是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瞧,这不又被我赶上了吗,怎么样,我帮你处理尸体如何?”

    楚昱身大的身躯站到了宁子衿面前,他比她整整高出了一个脑袋,宁子衿看着楚昱的时候,要仰着脑袋。

    他的下巴尖尖的,脸的轮廓就像是鬼斧神工般雕刻而成,线条充满了坚毅与冷漠。

    “不——用——”宁子衿咬牙切齿的拒绝,对楚昱行为举止气愤到了极点。

    “别跟我客气,要知道将一具尸体给搬出去可是相当的费力,而且,你难到不想给幕后指使者一点威摄吗?”

    楚昱对着宁子衿挑了挑眉,那双好看的凤眸当中,涌动着如星光般灿烂的流光。

    宁子衿抿唇,沉默不语。

    她当然要给许氏一点威摄,而且她也正要打算这么做,但关他什么事?

    楚昱面对宁子衿略冷淡而又疏离的神情,心底喟然一叹,然后自顾自的弯身,将香盈的尸体给扛在了肩上。

    这一幕,叫红妆吓的瞠目结舌。

    宁子衿秀眉轻蹙,不悦的望着楚昱。

    楚昱收起玩笑的心态,对宁子衿正色道:“你是打算就这么跟我僵持到天亮吗?到时候什么事也干不成?”

    宁子衿微微一怔,半晌,才凉凉的开口:“梅院,从这里往东走。”顿了一顿,宁子衿在楚昱抬脚之时,眉稍轻挑,再次说道:“既然你这爱多管闲事,不妨将尸体放到主人的床上如何?”

    楚昱听到宁子衿对自己的要求,心情没来由的一阵雀跃,一点也不觉得她这样把自己当个奴才使唤有什么不妥。

    只是那一句多管闲事,让楚昱有些憋屈的瞥了瞥嘴,模样有些委屈。

    一般人的闲事,他还不爱管呢——

    点点头,楚昱嗖的一下从窗户跳了出去,就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

    宁子衿奔到窗口往外看去,只有夜风吹动着的树叶摇晃,哪里还见楚昱的身影。

    “红妆,从明天起,入夜就将门窗都给我关死了。”

    她就不信,这样楚昱还能随意进来?

    许氏被宁瑞远禁足,最恨的人便是宁子衿,如果不是她,宁玉纤不会被罚,她也不会遭到宁瑞远的冷落。

    香盈是她早先叫李妈妈收买的了,行云阁里短时间之内是安插不了人进去,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收买行云阁里的丫环。

    她观察了许久,这才发现了香盈的不甘,叫她有机可趁。

    许氏想要发泄心中的愤恨,当她想到是宁子衿害的宁玉纤失去清誉之后,第一个念头便要宁子衿偿命,于是就叫香盈在宁子衿的床上偷偷放上蝎子,只要她一上床,必死无疑。

    昨日天未亮,她也成功的听到香盈的来报,已确认宁子衿已经奄奄一息了,当下就觉得心里出了一口恶气,连带着被宁瑞远处罚的阴霾心情也稍稍好转了一些。

    所以当晚,许氏睡的格外香甜。

    那一觉睡到大天亮,许氏睁开眼的同时,心情也跟着雀跃了起来。

    宁子衿被蝎子蜇伤,今天的行云阁里应该就会传来她中毒而死的消息了吧。

    “巧碧——”

    许氏嘲着门口喊了一声,然后掀开被子,走下床。

    很快,门被人推了开来,巧碧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名样貌清秀,目光精明的婢女手端铜盆。

    巧碧一进门,就转身对身后的妙晴说道:“把铜盆搁架子上吧。”

    妙晴应着,然后往一旁走去,只是才走两步,就听到她惊悚的惨叫声,手中的铜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见鬼啦。”巧碧轻斥道,一直觉得这丫头是个稳重的,怎么今天这么失态。

    许氏也是不悦的瞪着妙晴,一大早的好心情都被她给破坏了。

    面对巧碧的指责跟许氏的瞪视,妙晴倒不觉得害怕,叫她害怕的,却是许氏身后,那躺在床上的某个人。

    妙晴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指着许氏,眼中盛满惊恐之色:“那……那那那……那里……”

    “那里有什么……啊……”巧碧刚又要斥责她,冷不丁的扭头顺着妙晴所指的方向看去,下一刻,比妙晴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惊叫声响起,漆黑的眼里,盛着浓浓的恐慌,那模样,可不就跟见鬼了一样吗。

    妙晴这样也就罢了,就连巧碧也露出这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许氏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猛然回头,看到了床上瞪大了眼睛死不冥目的香盈时,许氏狠狠的倒抽了一口凉气,骤然放大的瞳孔,溢满了震惊与惶恐之色。

    她连连倒退了几步,一颗心因为过度震惊而剧烈跳动着,每一声都像是雷鼓重重的砸下。

    “怎……怎么回事?”许氏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呢喃着。

    香盈死了,而且还是死在她的床上,是谁?是谁放在她床上的?她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呕!”

    许氏突然弯下身子干呕了起来,她只要一想到自己跟一具冷冰冰的尸体同床共枕了一晚,喟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三人连续的惊叫声,将梅院的其他婢女给引了过来,当众人看到香盈惨不惹睹的尸体时,纷纷吓白了脸色。

    这件事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像阵风似的传遍了宁府的每一个角落,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下人的议论声。

    “听说许姨娘的床上出现了一具尸体,天哪。”

    “好像是二小姐院子里的香盈,也不知怎么回来,突然死在了许姨娘的床上。”

    “听梅院的丫环说,香盈的死状极其恐怖,你们说会是谁杀了香盈。”

    “咱们这府里,谁会跟一个小丫环有仇啊,据我了解,香盈嘴辰发黑,脸色发青,连身上都有几块青黑色的,那样子就像是中了毒。”

    “真是奇怪了,就算是跟香盈有仇,杀了香盈就完了,又何必费尽心思搬到许姨娘的床上,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谁能做到啊。”

    “正常人不能,你们说会不会是那种东西啊……”

    这人的话刚说完,周围没来由的刮起一阵风,叫人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毛骨悚然。

    “快别说了,我总觉得碜的慌呢。”

    宁子衿到梅院的时候,整个梅院的上空都笼罩着一片阴霾之色,每个人的脸上还残留着恐惧。

    香盈的尸体早就由人抬了下去,从许氏身边经过时,那一双瞪大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着许氏,直将许氏吓的三魂不见了七魄,脸色灰白。

    “姨娘,二小姐来了。”妙晴突然走进屋里,向许氏禀报道。

    许氏闻言,仿若惊弓之鸟,霍然从凳子跳了起来,失声尖叫道:“你说谁来了?”

    巧碧也是一脸的菜色,不可置信的望着妙晴。

    妙晴有些茫然,奇怪,许姨娘跟巧碧的表情怎么这样奇怪,活像见鬼了似的。

    正要重复,却听到身后,宁子衿笑意盈盈的嗓音响起:“许姨娘,是我——”明明动听的宛如黄莺出谷,落在许氏的耳朵里,却跟道魔音似的。

    许氏一见走进来的宁子衿,吓的倒退了一步,也顺带踢倒了身后的凳子,早上才受过惊吓,这会见到完好无缺的宁子衿,又是狠狠的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没事?”

    宁子衿越过妙晴,若无其事的往许氏走去,娇俏的脸蛋上洋溢着清美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许姨娘这话问的好奇怪,我能有什么事?”她状似迷芒的侧着脑袋,不解的望着许氏。

    许氏心中一震,惊魂未定的盯着宁子衿。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宁子衿没事,她居然没事,为什么?

    突然,她的脑中电光火石般闪过,许氏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宁子衿,脱口道:“是你,是你杀了香盈——”

    巧碧的心里突的一跳,唉哟我的姑奶奶,就算心里这么认为,您也不能就这么说出来呀,叫人听到了还不定说您疯了,又要冤枉二小姐。

    她咚咚咚跑到门口,将房门给关了起来,经过妙晴身旁时,重重的瞪了她一眼。

    妙晴虽然心中吃惊,但惊觉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忙垂着脑袋站在一旁,不发一言的沉默着,最近许姨娘虽然重用她,但并表示她什么都能听,她心中忐忑着,也不知道这一下,是福还是祸。

    宁子衿好笑的昵着许氏,径自的从红妆手里接过食篮,放在桌上,更小心翼翼的端出里面一只偌大在的白青花汤碗。

    “许姨娘,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你可不能随意诬蔑我,这叫祖母与父亲听到了,指不定要以为你对我怀恨在心,杀了香盈然后嫁祸给我呢,再说了,我也没有能力杀了香盈再把尸体搬到你床上而神不知鬼不觉呀,是不是?”

    宁子衿云淡轻风的说着,娇好的面容上,白里透红,长长的睫毛垂下,在她的眼下覆出一片阴影,清水秋瞳中精光一闪。

    许氏眼中的惊恐叫宁子衿看得心花怒放,将香盈的尸体放在许氏的床上,效果还真不是一般的好。

    “一早便听说许姨娘你受了惊吓,我特意炖了一盅补汤,给你压压惊,你偿偿?”宁子衿浅笑吟吟的看着许氏,说道。

    许氏看着她的笑容,头皮没来由的一阵发麻,当下没好气的说道:“不用你假好心。”

    本该中毒命丧黄泉的人却好端端的站在她的面前,而香盈却死状恐怖的躺在她的床上,唯一的解释就是香盈失败了,而宁子衿却将计就计,抓出了香盈。

    不是宁子衿杀的,又会是谁杀的?

    该死,她竟然小瞧了宁子衿。

    宁子衿到底是何方怪物,小小年纪,竟然会这么深沉的心机跟叫人不可思议的缜密心思。

    “既然许姨娘不欢迎我,那我离开好了,不过这汤可是大补,姨娘若是不喝,可就是损失了,而且难道姨娘就不好奇我给你炖的是什么补汤吗?”

    宁子衿笑道,然后在许氏难看的脸色下,带着红妆翩然离去。

    “呸,什么东西。”巧碧对着空荡荡的门口呸了一声,然后对许氏说道:“奴婢这就去把这东西给扔了。”

    许氏若有所思的盯着桌子上的白青花汤碗,脑子里盘旋着宁子衿离开前的话。

    难道说这碗她口中的补汤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许氏本不以为然,但宁子衿这么一说,倒叫她真的好奇了起来。

    “巧碧,把盖子打开。”

    巧碧先是一怔,而后将盖子打开。

    瞬间,一只只活灵活现的蝎子沿着汤碗往外爬,那蠕动的身躯,看得人寒毛直竖。

    许氏大惊失色,忙叫巧碧盖上盖子,免得蝎子不小心跑出来蜇人。

    “姨娘,这……”巧碧惶惶不安的昵着许氏。

    许氏眸光微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中竟折射出狠毒的神色,一口银牙咬的“咯咯”作响。

    挑衅,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也是宣战。

    好,好你个宁子衿。

    香盈当真是她所害啊,现在想来,香盈身上的呈现的症状,八成是被蝎子蜇到中毒而亡,宁子这招是以牙还牙,将尸体放在她的床边是给她的下马威,如今更将一盘的蝎子端来向她明目张胆的挑战。

    只是她又是如何做到将香盈的尸体搬到她的床上,这一点,叫许氏百思不得其解。

    呯——

    许氏一拳重重的捶在桌子上:“宁子衿,咱们走着瞧——妙晴——”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点到,妙晴猛的一个激灵,颤巍巍的走到许氏面前:“奴婢在。”

    “今日之事……”

    “今日之事,奴婢只看到二小姐嚣张的上门挑衅,奴婢是许姨娘的人,自是唯姨娘是从,忠于姨娘!”妙晴低头,恭敬的表明自己的立场。

    许氏听到她的回答,颇为满意的点头:“是个聪明的丫头,不愧我这么看中你。”

    “谢姨娘赏识。”

    出了梅院,红妆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兴灾乐祸的开口:“哈,小姐,你看到没,许姨娘吓的脸色都变了,怎么香盈的尸体没让她吓死,你说她要看到了咱们给她送去的东西,会是什么表情?”

    宁子衿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吓她一吓又如何,我这不过是收点小小的利息而已,估计这会她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了。”

    “小姐公然挑衅,许姨娘怕是很快又会有什么动作了。”红妆忽然担忧的开口。

    宁子衿却不以为然:“虽然只是吓吓她,却也叫她三魂去了七魄,她既要忙着压惊,又要想办法救宁玉纤出北院,还要想着如何得回父亲的宠爱,可有的她忙了,她这一次害我不成功,短时间之内不会有太大的动作。”

    “那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趁许姨娘手忙脚乱的时候,最好是把她跟大小姐赶出府去。”

    只是赶出府?那也太便宜了她了。

    “咱们当然不能坐以待毙——”宁子衿淡淡的勾唇,冷笑道。

    这时,前方响起一阵怒吼声:“你个死丫头,给老子站住,你再跑,小心老子抓到你扒了你的皮。”

    听这声音似乎像是周本的。

    宁子衿刚觉得疑惑,府里出了什么事让周本这样气急败坏,然下一刻,一个人却狠狠的撞向了她。

    “小姐……”红妆惊呼一声,拉都来不急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宁子衿被那人给撞的连连后退,然后“咚”的一声,屁股着地跌在地上。

    那人显然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吓的立在原地,呆呆的望着宁子衿。

    “二……二小姐……”

    红妆连忙将宁子衿扶起来:“小姐,小姐,有没有哪里伤着?”她围着宁子衿,将宁子衿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然后又扭头瞪着那罪魁祸首,斥责道:“你怎么走路的,后面有鬼在追吗,跑那么急做什么。”

    “二小姐,不是鬼,是比鬼更怕的周总管。”撞到宁子衿的小丫环睁着圆圆的眼睛说道,当她提到周本时眼中露出来的可怕透着一股憨劲:“奴婢鲁莽,还请二小姐恕罪。”诋毁完周本,小丫环又一脸委屈的对宁子衿求饶。

    说话间,身后的周本追了上来,站在小丫环身后的不远处停下,扶着双膝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你……你给……给老子站……站住……”

    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说完之后,又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小丫环顿时像只受到了惊吓的兔子,一个箭步闪到宁子衿的身后求保护,探出一颗脑袋惶恐的望着周本。

    宁子衿望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周本,脸色蓦然一沉,对他的映象很不好。

    “周总管,你这是怎么了,光天白日的,居然对一个小丫环穷追不舍,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周本喘够了气,见宁子衿问话,忙恭敬的行礼道:“奴才见过二小姐,二小姐有所不知,这个阿蛮是个贼,在厨房里偷吃炖给主子的燕窝,被奴才逮了个正着,咱们宁府可是中规中矩的大户人家,怎么能养这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奴才正要抓住她重重的处罚后,发卖出去呢。”

    “喔?”宁子衿眉稍微扬,别有深味的昵着周本。

    如果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宁子衿或许会信,但是周本……就算他说的是真的,宁子衿也保有怀疑。

    跟许氏一丘之貉,便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他撒谎,那燕窝可不是炖给主子的,是他自己的。”阿蛮突然指着周本大声嚷道。

    此话一出,周本那张阴气沉沉的脸上蓦地浮出一丝狠色。

    “这事倒是稀奇了,既然是周总管你的东西,为何要谎称是给主子的,难道说你才是那个贼,偷了主子的燕窝想要自己吃?”宁子衿漫不经心的视线轻轻的扫过周本的脸上,直叫周本觉得像是一根根钢刺划过,火辣辣的疼。

    “二小姐明察,奴才绝不敢做这偷鸡摸狗的事情。”周本的额头落下一滴冷汗,低头对宁子衿说道。

    这二小姐的目光好碜人,好像能看穿一切似的。

    “是不是你心里清楚,不过一碗燕窝而已,至于叫你如此小提大作吗?”

    什么叫一碗燕窝而已,那可是他好不容易从送给老爷的补品当中换下来的极品血燕呐,本想着今天犒劳犒劳自己,哪知他不过上趟茅房,回来就看到这个死丫头把他一盅的血燕都给喝光了。

    周本心痛的都在滴血,瞪着阿蛮的目光恨不得吃了她。

    阿蛮躲在宁子衿的身后,对着周本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当下把周本气得差一点吐血三升。

063 深夜大火

    “周总管说的也有道理,老夫人既然将这个府交给我管理,是该好好整顿整顿,免得叫宵小之辈有机可趁,到时候乱了府中规矩。”

    周本闻言,脸上忽地闪过一丝快意,正要高呼宁子衿的英明决断,却听到宁子衿再次开口,道:“那么我就要先弄明白燕窝究竟属于谁,来源于哪里再定阿蛮的罪吧。”

    “这……”周本猛的抬头,怔怔的望着宁子衿,胸口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堵住了一般,压的他无言以对。

    宁子衿斜昵了周本一眼,冷然道:“怎么,周总管有别的想法?”

    周本心中一惊,暗暗思考着这件事情带来的后果,虽然他不认为十三岁的宁子衿有本事查出什么东西来,但她毕竟有着执掌宁府的权力,又深得老夫人欢心,若她将这事告诉了老夫人,那事情恐怕就要演变成另一种局面,不管最后是否能查出他盗窃补品,周本都不敢赌,万一叫老夫人发现了,怕是他这个管家也不要做了。

    与其那样,倒不如现在先承认错误,左右二小姐只是个小孩子,将自己的吃的补品谎称是主子的罪名跟盗窃的罪名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最多让二小姐觉得他故意刁难阿蛮这个小丫环,横竖影响不大,至少不会丢了自己这个总管的位置。

    如此一想,周本便对着宁子衿跪了下去:“奴才该死,请二小姐恕罪。”

    “周总管这话怎么说的,好好的,你怎么就该死了?”宁子衿明知故问。

    周本面色一赫,有些不自然,想到自己一把年纪被一个小孩子牵制,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那……那燕窝正是奴才的,奴才气不过阿蛮全部偷吃光了,所以才想要惩罚一下她。”

    “周总管,你不仅年长,在府中地位也高,父亲信任你才提拔了你,你可不能以权谋私才是,阿蛮偷吃了你的燕窝是不对,但毕竟不是什么大过,训斥一番也就是了,大不了从她的俸禄里面将你买燕窝的钱扣掉,你说呢?”

    宁子衿的话里话外处处向着阿蛮,言外之意分明在说你周本虽为总管,受老爷器重,但到底是个奴才,别真把自己当主子了在这府里横行霸道,阿蛮吃的不过是你的燕窝,虽然是好东西,那也不没有多少珍贵,而且还是一个奴才的东西,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吗,就是府里有哪个丫环因为嘴谗吃了主子的东西,也没你这么大惊小怪的。

    周本一边听着,一边怄气,直觉得自己今天倒霉到了家。

    他更不明白宁子衿为什么会这么帮着阿蛮,不管怎么说,这事是阿蛮不对在先,怎么现在倒像是他的不是了。

    周本哪里知道宁子衿对他的厌恶,哪怕今天全是阿蛮的错,宁子衿也不会叫周本顺心。

    “是是是,二小姐教训的是,奴才定当谨记。”周本谦逊的道。

    “你得保证事后不追究,不故意找我的麻烦。”阿蛮趁机补充道,周本心胸险隘自私,谁知道当着二小姐的面一套,背地里又找她报仇,她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免得死的不明不白。

    周本恼怒的瞪着阿蛮:“你……”

    “周总管,若是阿蛮有一丝闪失,我说不定可就认定是你所为了,毕竟这府里跟她有过节的,目前来看也就你周总管了。”

    宁子衿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周本到嘴边的话给堵了回去。

    她这意思分明是说若是阿蛮少一根头发都会算在他的头上,那不就是说从现在起,他得无时无刻不保护着阿蛮,不能让她磕着碰着?

    “是,奴才谨遵二小姐吩咐。”

    周本气愤之余又无可耐何,只有乖乖的认命。

    谁叫二小姐如今管着家,谁叫老夫人将她疼到了心坎里,谁叫二小姐是主子,他是奴才,哪怕对方只是个小丫头片子。

    周本灰溜溜的离开,阿蛮见状,顿时觉得大快人心:“奴婢多谢二小姐救命之恩,二小姐,你真是好人。”小嘴一咧,阿蛮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在阳光下格外耀眼,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夹杂着一丝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与傻气。

    没来由的,宁子衿看着阿蛮的笑容,心里觉得有一瞬间的松快。

    这样无忧无虑的笑,她这一辈子,怕是都不会拥有了吧。

    面对阿蛮的道谢,宁子衿不可置否的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往行云阁走去。

    走远了,她才揉着自己的肩膀,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红妆发现了她的异样,担忧的开口:“小姐,你是不是哪里疼?”

    “那个叫阿蛮的丫环,力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大。”她无耐的摇头道,那撞过来的力道哪是一个女子该有的,不仅屁股着地火辣辣的疼,就连这肩膀处的骨头都感觉像是快要裂开来了似的。

    红妆“唉呀”叫了一声,有些懊恼的跺了跺脚:“那丫环如此莽撞,奴婢真不应该这么轻易放过她的。”

    “不放过她又能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想撞回去?”宁子衿笑昵着红妆,道。

    “小姐,奴婢不明白,阿蛮跟咱们无亲无故,你为何要帮她?”最主要的是,阿蛮还将你给撞疼了,红妆心里有些生气的埋怨着那个叫阿蛮的小丫环。

    宁子衿淡然一笑,美眸之中漫过一丝冷漠:“我不是帮她,而是不想叫周本称心如意罢了。”

    “小姐似乎对周管家抱有敌意?”红妆问道。

    她的心里甚是不解,周管家是她们来云城后才认得的,虽然他贵为管家,平日里要向小姐报告府里的锁事,跟小姐总是有接触的,但是一直都没有跟小姐有过冲突,也没见他做什么对不起小姐的事情,但偏偏她觉得小姐跟他有仇,而且还是看周总管特不顺眼的那种。

    宁子衿抿一抿唇,如樱花般红润的双唇,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因为周本是许氏的人。”

    红妆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小姐看周总管带着敌意,原来他竟是许姨娘的人。

    那也就是她们的敌人,既然如此,当敌人找别人的麻烦时,他们就该帮着敌人的敌人,打击敌人才是。

    到了傍晚,梅院传来许氏病重的消息,据大夫诊断,是因为惊吓过度所致而引起的高烧不退,也不知是不是因祸得福,竟然让本该怒气勃勃的宁瑞远踏进了梅院慰问。

    当红妆将打听到的消息告诉宁子衿时,就见她明艳的小脸上满是不甘跟愤怒。

    “小姐,咱们是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才两天的时候,老爷居然就去看许姨娘了。”

    照这种情况来看,许姨娘用不了多久,又会重拾老爷的欢心,唉,早知道她们就不该这么吓许姨娘,小小的吓一下就行了,也不至于将她给吓病了。

    不过换个角度想,许姨娘心思毒辣,胆子却也不过这么一点,一个死人就能将她吓得病倒了,能耐也不过如此啊。

    宁子衿听着红妆的唠叨,清丽的脸上一片淡然之色,她专注的绣着手中的芙蓉花开,对宁瑞远进梅院一事不以为然。

    如果许氏这么快就能被打倒,那就不是许氏了,这一次的病重让她得到宁瑞远的怜惜或许只是个意外,但也足以证明,许氏在宁瑞远的心里并不只是受宠的女人,而是占了一定的地位。

    她能让宁瑞锭数十年如一日的在心里装着她,若是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也不会这么久都对她念念不忘。

    若是拿许氏跟自己利益比较,许氏不及利益重要,但若是跟别的女人比,许氏还是占着优势的。

    要击溃许氏在宁瑞远心里的地位,怕是还得费不小的功夫。

    “若是许姨娘借着这次病重让老爷心软,指不定就要放出大小姐了。”红妆絮絮叨叨个没完,全然一个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模样。

    听说这两日大小姐在北院过的惨不忍睹,因为没人伺候,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动手,在正午的骄阳下跪了一个时辰后还得自实其力,守在北院的侍卫几乎每时每刻都能听到大小姐的一声怒嚎,然后屋里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红妆觉得,虽然没能让宁玉纤受到身体上的折磨,但是这种精神上的折磨也是让她觉得挺痛快,然而这种折磨可能马上就会结束了,叫她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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