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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寒门娇女-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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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青虽然时常受赵姨娘的处罚,但说不定因此还能保住一条命,赵氏的嫉妒全然写在脸上,这样的人反而比笑面虎的许氏容易对付的多。

    自秋灵得宠后又过了几天,宁子衿从红妆那听到了许多关于她的事情。

    听说,许姨娘见秋灵颇老爷宠爱,对她好的不得了,梅院里什么活都不需要她干。

    听说,许姨娘在梅院命人收拾了一间较宽敞的屋子给秋灵居住,好方便伺候老爷。

    听说,许姨娘见秋灵晚上要伺候老爷很是辛苦,从自己身边的丫环里拔了一个出来专门伺候秋灵。

    而秋灵还一点都不客气的收下了。

    整个府里的人都对许姨娘的作为瞠目结舌,不明白秋灵不过是个通房丫环而已,身份只比一等丫环好了那么些许,许姨娘对她竟然像主子般照顾?

    同时所有人都开始疑惑,秋灵是许姨娘屋里的人,她就一点都不嫉妒?

    但是不可否认,许氏的大度,赢得了宁瑞远更多的疼爱与尊重。

    宁子衿听到这些的时候,不过淡淡一笑,大度也好,娴惠也罢,反正这些都是许氏最会的手段,但是大她的大度与娴惠的背后,必定会掀起一番风浪。


045 莫非中邪

    永瑞堂的院子中央搭着一架藤萝,此刻正是开花的时节,风一吹,散发出阵阵花香,隔开老远,便闻见那沁人的香气。院子朝西的一面墙上蔓生着爬山虎,爬满了整片墙壁,重重叠叠地下垂着,枝枝叶叶都随风摆动,整个院内生机勃勃。

    宁子衿陪老夫人坐在膳厅用早点,满桌子的糕点配菜,叫人一看就觉得食指大动。

    刘妈妈替老夫人舀了一碗白粥,又替宁子衿舀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便规矩的站在了一旁。

    屋子,除了刘妈妈,还有两个一等丫环服侍在旁,其余的,都在院外干活。

    这时,许氏身边的丫环巧碧在外求见,老夫人淡淡的喝了一口粥,让刘妈妈将巧碧带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巧碧盈盈跪拜,对老夫人行礼道。

    老夫人目不斜视的问道:“什么事?”

    宁子衿拿着勺子的手一顿,侧目望着巧碧。

    这些日子以来,许氏往永瑞堂走的很勤快,每天早上她来请安的时候,她都已经坐在屋里陪老夫人喝茶,而且带的丫环,是秋灵,并非巧碧,可见许氏这意是想让秋灵多在老夫人面前露露脸,好博得老夫人的欢心。

    宁子衿曾想过,许氏是不是真心想培养秋灵,日后也好是她的一个助力?

    可是转念,宁子衿又觉得不可能,不说许氏狭隘自私的性子不允许有人跟她分宠,更何况秋灵还是老夫人故意安排在她屋里的,别说她会对老夫人的安排感恩戴德,打死她都不信。

    “许姨娘今早正要出门给老夫人请安的时候突然身子不适,特命奴婢前来向老夫人告罪。”巧碧垂眸,说道。

    老夫人沉默了一会,缓缓道:“可有请大夫前来瞧瞧。”

    “谢老夫人关心,已经去请了。”

    “恩,你回吧,好好照顾着你们姨娘。”老夫人声音平淡的说道,叫人听不出喜怒。

    巧碧忐忑的磕了个头,然后退了出去。

    刘妈妈这时挥退了屋里的两名丫环,待她们出去后,才皱眉道:“老夫人,你看这会不会是许姨娘故意称病,好不来给您请安呢?”

    话里透出来的厌恶,丝毫不加以掩饰。

    宁子衿闻言,浅笑着抬头:“应该不会,我瞧着许姨娘这半个月来对祖母孝敬的很,每日的请安比我来的还早,而且对祖母拔到院里的秋灵很是看重,说不准再过些日子,能听到秋灵有喜的好消息呢,就算故意称病,但许姨娘绝不是为了不来请安。”

    至于是什么,她也不清楚。

    老夫人怜爱的目光望着宁子衿,温柔的像是阳春里的三月,她只是静静的微笑,对宁子衿的发言并不发表什么意见。

    倒是一旁的刘妈妈,在看了一眼老夫人后,对宁子衿笑道:“二小姐,你终究是年幼,老夫人将秋灵安排去梅院伺候老爷,可压根就没指望她能怀上孩子,以许姨娘的手段,她连您一个姑娘家都狠得下心陷害,又怎么会允许别人比她先生下儿子呢,说到底,秋灵不过是老夫人送去给许姨娘添堵的。”

    刘妈妈的话音一落,便响起老夫人的叹息声,含着一丝无耐与悲凉。

    “祖母,怎么了?”

    “话是这么说,但我又何偿没有抱着一丝侥幸,盼着秋灵真能怀上,若是能生下个儿子,日后九泉之下,我也能面对宁家的列祖列宗了。”老夫人的神色,一下子落寞了起来,为宁家无后而心中焦虑。

    宁子衿起身,走到老夫人身旁,拉着她的手,笑道:“祖母不必忧心,父亲正值盛年,就算秋灵不可以,还有赵姨娘屋里的夏青呢,只要姑姑在宫中受宠一日,父亲的官只会越做越大,到时候还怕没有数不清的美人送进府来吗?然后就会有数不尽的孙子在祖母面前跑来跑去,吵得祖母脑门疼呢。”

    前世,父亲对许氏的宠爱程度叫人乍舌,对她可以说是言听计从,就算是有人送美妾进来,父亲也只是像征性的接纳几个,而那些人进府之后死的死,失踪的失踪,在许氏面前根本就不是对手,所以最后宁家并没有一个男丁。

    然这一世,宁子衿着祖母热切盼望的目光,心中动容,她要圆祖母这个心愿,断不会叫许氏迫害有孕的妾室。

    “你这丫头,你以为咱家是养猪的吗?孙子怎么还能数不尽。”老夫人伸出一根手指戳着宁子衿的脑门,笑骂道。

    虽然孙子不能数不尽,但宁子衿的那番话却也解了老夫人心头的忧虑。

    不过转眼,老夫人的脸色倏地凝住了,眼中含着淡淡的怒气:“说到你那赵姨娘,当真是让我来气,夏青那丫头可是我点了去她院子里的,她竟然三不五时的处罚打骂,这不是在驳我的面子吗?”

    宁子衿暗暗敛眸,掩去眼中森森的寒芒。

    所以说,赵氏比许氏愚蠢的多,夏青说是丫环,但到底是老夫人亲自点了到赵氏院里的,意思不言而喻,是给父亲当通房的,可赵氏不仅没有照老夫人的意思做,更是对夏青动则打骂,完全不顾这人是谁送的。

    若老夫人没有气,那才叫奇怪。

    相对而言,许氏就聪明的很多,她好吃好喝的供着秋灵,在府里不仅得了个大度娴惠的美名,更让父亲对她越加宠爱,还给老夫人做足了脸面,所以最近的请安,老夫人并没有给许氏太多的难堪。

    老夫人纵然心中明白这不过是许氏放的烟雾弹而已,但是也不能像乡下的老婆子似的胡乱骂人,许氏现在做的滴水不漏,若是老夫人再刁难她,岂不是叫府中下人失了心,觉得她胡搅埋缠,到时候许氏在府中下人心里的地位,将会水涨船高,越来越得人心。

    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接下来的几天,许氏每天都嚷着头疼腰疼腿疼浑身都疼,换了几个大夫,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来。

    这样的情况,大家也不禁怀疑许氏是装病,但是伺候她的丫环又禀报说许氏的身上莫名其妙出现红色的斑点,宁子衿随老夫人去看望的时候,也确实见到了许氏露出来的手臂上的红点。

    “启禀宁大人,这位姨娘并无任何病兆,小人实在诊不出,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又一位大夫在把完脉后,如此说道。

    老夫人坐在一旁,听到这话,不免皱起了眉头。

    宁玉纤趴在许氏的床边,泫然欲泣的望着痛的躺在床上呻-吟的许氏,哽咽到:“怎么会这样,姨娘若是没有病,为何会浑身都痛呢,还有这点红点,莫不是中邪了不成。”

    话音一落,宁子衿的眉头突的一跳,眼中闪过犀利的锋芒,霎那间,她好像抓到了什么关键,却又一闪而过——

046 巫蛊之术

    镶嵌着玛瑙的雕花楠木罗汉床上,许氏面部痛苦的躺着,搁在外面的一双手紧紧的拽着锦被,当她听到宁玉纤的那番话后,强撑开了眼皮,咬牙轻斥道:“不可胡说,什么中邪不中邪的,没的吓着了大家。”

    宁玉纤拿着手帕拭了拭眼角:“可是看了这么多大夫都诊不出是什么病,不是中邪,那又是什么?”

    虽然是情急之下的一句话,但却让宁瑞远跟老夫人微微皱起了眉。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许氏眼下的情况,着实叫人不得不怀疑。

    宁子衿双手交叠,放在胸前,明艳的脸上含着淡淡的担忧,只是眼中却是一片讥诮与冰冷。

    她终于明白许氏突然生病却找不出病因是为了什么。

    中邪?!

    亏这母女两想的出来,老夫人是信佛之人,对鬼神之说也有一定的敬畏,虽然不是全然的迷信,但正所谓不可不信,眼下许氏明明身体出现了红点却找不出病因,也不由得往中邪一事上想。

    如此看来,许氏身上的红点,怕是针眼。

    就是不知道许氏使出如此苦肉计,又想要争对谁?

    自己吗?

    一瞬间,宁子衿那双漆黑幽深的瞳眸深处,闪烁着寒光凛凛,仿佛万年不化的冰川,要将人给活活冻死一般。

    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宁子衿的神色,否则定要叫人从心底里颤抖。

    只见宁瑞远在顿了片刻之后,对老夫人说道:“娘,你看要不要请人来做场法事?”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老夫人肃了一张脸,充满了威严之势,听罢,她淡淡的点了点头:“也好,如今也查不出什么病因,不如就死马当活马医。”

    “是,儿子这就去办。”

    宁瑞远说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梅院,急急忙忙吩咐下人去请法师。

    红妆紧张看着宁子衿,眼中盛满了惊慌跟担忧,即使没有说话,宁子衿也读懂了那里面的意思。

    小姐,许姨娘该不会给你设了陷井吧?

    宁子衿深深的皱眉,脑子快速转动着,思索着近日里她的行云阁内的异样。

    因为都是新来的丫环,宁子衿除了红妆之外,用起来隔外小心,除了芳华能够自由进出她的寝室外,其余人是不得靠近半步的,而对于芳华,在没有完全确认对方的忠心下,宁子衿也不会掉以轻心。

    望着不动声色的宁子衿,红妆急的冷汗都出来了,正要说些什么,却见宁子衿摁了摁她的手。

    冰魄般的眼睛带着摄人的气势,那张美的让人窒息的脸上尽是一片淡然之色,就连最初那深深皱起的眉头,此时也不由得伸展了开来,如樱花般润泽的唇畔,轻轻抿着一道冷漠的弧度。

    宁子衿的神情,清楚的说:不可轻举妄动!先看看许氏究竟耍什么花样再说。

    就算真是争对她而来,又如何?

    突然之间,宁子衿的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冷光,直叫红妆心里也不由得打了个突,紧接着那颗慌乱的心就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下意识的,她相信宁子衿,盲目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宁瑞远回来了,对着老夫人微微含首,道:“娘,人请回来了。”

    老夫人听罢,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率先走了出去。

    院子里,一名中年道士带着两名小道士忙碌开来了,而他们的身旁,周本忙前忙后的替他们准备一切所用的东西,很快,一张桌子上面摆放上了桃木剑,八卦镜,生米,烛台与符纸。

    所有人都集合到了院子里面,紧张的望着那道士举着桃木剑上下左右挥动,嘴里念念有词。

    众人听得晕晕糊糊,宁子更觉得有种看人唱大戏的感觉。

    不多时,道士做法完毕,收拢了木剑,对着宁瑞远拱手道:“禀大人,这院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在。”

    简短的一句话,让宁瑞远的脸色顿时大变,没有犹豫的,他大手一挥,厉声怒道:“来人,给我搜,每一个屋子都不许放过。”

    于是,梅院的丫环一股脑的散了开来,徒留下秋灵媚眼从生的站在一旁,偶尔当宁瑞远的目光移过来时,抛几下媚眼,风情万种。

    就连老夫人也命刘妈妈去帮忙搜那所谓“不干净”的东西去了。

    宁子衿的表情,在听到道士的话后,有片刻的惊愕。

    她知道许氏是想尽一切办法笼络周本的,而在梅院见到周本,可见这些道士是他找来的,也就不难猜出,这个道士,也是许氏一早就买通的。

    只是让宁子衿意外的是,许氏竟然没有把这个坑给自己挖,而是给了旁人。

    剪剪秋瞳之中波光粼粼,眼波流转间,无数风华绽放。

    许氏费这般心思,恐怕是争对秋灵而去的。

    宁子衿想了想,唇畔便抿起一抹冷笑,难怪啊难怪,许姨娘这些日子将秋灵捧到了高处,就是为了等着今天重重的一击,将她狠狠的从天上摔下。

    虽然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人,但到底是老夫人点名了到梅院伺候的,许氏不能为了一时之快而将秋灵无故弄死,到时候府中下人只会觉得得她心胸狭隘,是个妒妇,亦会惹父亲与她生出嫌隙。

    不多时,搜屋的一众丫环都走了回来,最前面的巧碧走到老夫人与宁瑞远面前,抬起双手将手中之物呈到了两人面前。

    巧碧虽是给老夫人与宁瑞远看,但是旁人也是一眼就能瞧见的。

    那是一只布娃娃,身上插满了银针,密密麻麻几乎不看不到空的地方,而在娃娃的胸前,赫然写着谁的生辰八字。

    就在这时,宁玉纤惊恐的瞪大了眼,失声嚷道:“天哪,这是姨娘的生辰八字啊,这东西是在谁屋里搜出来的,是谁在诅咒姨娘?”

    她的脸色煞白,表情更是气愤到了极点,那一双燃着怒火的眼,此刻看来一片血红,仿佛真的是因为自己的亲娘被人如此恶毒的诅咒而气到了不行。

    在大齐,巫蛊之术是让每户人家都深恶痛绝的手段,若是被发现,下场无一例外,就是死。

    瞬间,院内静的可怕,只有轻柔的风声,自耳边吹过,传来细微的沙沙声。

    “难怪,难怪姨娘身上有红点,现在看来,可不就是这些银针刺在身上所致的吗?”宁玉纤颤抖的身子,咬牙说道。

    压抑的气氛在众人之间漫延开来,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布娃娃,是在谁的屋里搜出来的。

    “是谁干的?”宁瑞远的目光阴鸷,一瞬不瞬的盯着巧碧手中的布娃娃,眼中布满了骇人的杀意。

047 下场沉溏

    “回老爷,是从秋灵的屋里搜出来的。”巧碧大声回答道。

    此话一出,不少了人的脸色都变了。

    宁瑞远倏地侧目,阴冷犀利的目光狠狠的射向一旁,早在巧碧的话音落下后,变得目瞪口呆的秋灵。

    秋灵吓得浑身一个激灵,当宁瑞远瞪过来时,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老爷,奴婢冤枉啊。”

    然而,在物证面明,宁瑞远却是压根就不会相信秋灵那一句冤。

    他愤愤的咬了咬牙,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两个字。

    “贱人——”

    梅院里的下人,此刻都拿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匍匐在地上,仿若秋风中的落叶般瑟瑟发抖的秋灵。

    有怜悯,有同情,有愤怒,有不平,有快意,有兴灾乐祸……

    这些人的目光,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刺在秋灵的身上。

    “老夫人,求老夫人明查,奴婢是冤枉的,奴婢没有诅咒许姨娘啊,奴婢没有啊!”秋灵吓的不知所措,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她一抬头就看见宁瑞远阴沉暴怒的神情,心中大骇,于是转头像老夫人求救。

    老夫人淡淡的昵着秋灵,望着她那副梨花带雨的可怜样,眼中闪烁着冰一样的光芒。

    “你既然是许姨娘屋里的丫环,如何发落就凭她作主吧。”

    宁瑞远这时怒喝道:“做出如此阴损下作之事,实在可恶至极,来人哪,将秋灵这个贱婢绑了,立即沉溏。”

    “不,奴婢没有害许姨娘,奴婢也不知道那布娃娃为何会在奴婢屋里呀,老爷,老夫人,求你们明查啊。”

    秋灵煞白着脸,不断的对着宁瑞远跟老夫人磕头道。

    老夫人淡淡的摇了摇头,视线移开,不去看秋灵泪流满面的俏脸,布娃娃是从她屋里搜出来的,哪容得她说自己无辜,大户人家里最忌讳的就是出现这种歪门邪道之事,若不严惩,传出去宁家只会沦为别人的笑柄。

    宁玉纤这时冲到了秋灵的面前,贝齿轻咬着唇畔,不甘而又隐忍着愤怒对秋灵问道:“秋灵,许姨娘自你进梅院来一直不曾亏待过你,给你好吃好喝,甚至还派丫环伺候你,为何你要诅咒她,难道你想让她死了好当这梅院的女主人吗?”

    她的声音不大,却又像道闷雷似的砸在众人的心底。

    此时,大家不约而同的拿责怪的目光望向秋灵。

    是啊,许姨娘待秋灵好的没话说,哪怕她是个通房丫环,许姨娘可是把她当半个主子照顾着了。

    没想到这丫头如此黑心,居然恩将仇报,连法子都如此恶毒。

    瞬间,每个人的目光都像利针似的射向秋灵,直将她射的体无完肤。

    秋灵跪在地上的身子颤的越加厉害,她惶恐的视线一一扫过这里的每一个人,浑身像被人摁进冰凉的水中,冷得刺骨,几乎窒吸。

    “奴婢没有,大小姐,奴婢是冤枉的。”突然,秋灵又转向了宁子衿,哭着求饶:“二小姐,求你开开恩,奴婢绝无陷害许姨娘的心啊。”

    宁子衿淡然的注视着秋灵,心里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秋灵可怜,确实如此。

    但若说她没有野心与虚荣心,就不会这么快就爬上宁瑞远的床,若不是她丈着宁瑞远近日来的宠爱目中无人,得意忘形,也不至于这么快被许氏给整了。

    秋灵或许是觉得如今祖母让她当家,她说的话一定是最具有威摄力的。

    “秋灵,罪证确凿,我帮不了你。”宁子衿轻轻的摇了摇头,往后退了一步。

    明察?怎么察?

    东西是从她屋里搜出来的,如果不是巧碧事先藏好的,就是进去搜的时候趁人不注意放进去的,当场被抓到,就连察,都没有蛛丝马迹让人察。

    而且父亲都已经下了命上置秋灵,连祖母都不曾反对,她不管说不说,都不会帮到她分毫。

    宁子衿说完,便站到了老夫人的身侧。

    “来人,把她给我押下去。”宁瑞远长臂一挥,怒吼道。

    英俊成熟的脸上,满是阴沉狠毒之色,那是因为心爱的女子受到伤害而流露出来的憎恨。

    宁子衿眼角的余光望着宁瑞远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浮上一丝疑问。

    如果今天换成许氏诅咒娘亲,父亲会做出如何决断?

    念头才浮上脑海,宁子衿下一刻便自嘲的勾起了唇角,她真是想多了。

    在宁瑞远的心里,娘亲是个拆散他跟许氏的恶毒女人,若是娘受到诅咒,恐怕他的心里还要拍手称快呢吧?又怎么会忍心怀疑许氏呢?

    秋灵的哭嚎声响彻梅院上空,凄厉,悲凉。

    宁子衿很好奇,躺在里面的许氏听到这样的惨叫,会有一丝的害怕与毛骨悚然吗?

    很神奇的,到了第二天,许氏便从床上爬了起来,可以下床走动了。

    这下,宁瑞远越加觉得是秋灵的诅咒才害得许氏病了这么久,不仅是他,就连府中下人都这般觉得,偶尔还会听到他们对秋灵的怒骂。

    许氏这一招,不仅除了秋灵这个迷惑宁瑞远的丫环,又不会得罪了老夫人,还能让她端庄娴惠的美名依旧保持在下人人心中。

    只是,许氏除了一个秋灵,能除得了往后不断后继上来的美人吗?

    新建的刺史府最北边,有个天然形成的湖泊,占地面积不大,却是水波粼粼,偶尔还能看到纵身一跃的鱼儿。

    湖面上,朵朵莲花相交辉映,迎风招展,如果不是湖泊四周杂草丛生,倒还真是个赏景的好地方。

    不过宁子衿却不介意,越是没人来的地方,越是安静,而她,越是喜欢。

    从老夫人的永瑞堂出来后,宁子衿便让红妆去取了鱼食来,兴冲冲的往北走去。

    蹲在湖边,宁子衿悠闲的将手中的鱼食扔进湖中,鱼儿闻到香味,立即涌到了她的面前,伸长了脑袋争夺那些美味。

    “小姐,老夫人要为你请最好的教书先生,你为何要拒绝。”红妆望着宁子的侧脸,想到先前在永瑞堂老夫人提到的事情,不由得问道。

    宁子衿轻轻抿唇,不以为然的开口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太聪明了又有何用?”

    前世的宁子衿自诩聪明过人,所以才会助孟如风一步一步走向高处。

    可她得来的只是利用与背叛。

    重活一世,她需要的是心机,算计跟心狠。

  

048 可用之人

    红妆眼中的疑惑越发浓重了,她实在不能够理解宁子衿的想法。

    在落镇的时候,小姐不是很爱读书的吗?只是那时候条件有限,落镇请不到好的教书先生,可是云城不同,名流望族聚集,多的是有才识有威望的夫子,而小姐却拒绝了老夫人。

    许姨娘可是向老爷提出来要为大小姐请夫子的呢。

    虽然小姐说的也没错,女子无才便是德,可是哪家的千金小姐不是想尽了办法学好琴棋书画,远的先不说,搬来云城的这几天,她也从大家的口中听到了不少关于凌都督家的凌小姐不少美名,听说她弹得一手好琴,更有云城才女的名衔。

    宁子衿感受到红妆的视线,微微侧目,笑道:“干麻这么盯着我瞧,你那目光,好像要把我的脑袋辟开来似的。”

    红妆闻言,面上一窘:“小姐,你在落镇的时候就比三小姐,四小姐聪明,每天都会躲在屋里读书,怎么来了云城,反而不喜欢了呢?”

    “老爷给大小姐请了云城很有名的夫子,许姨娘这是有心将她培养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奴婢怕日后大小姐的盛名会盖过你去。就连赵姨娘也不甘示弱请了老爷为三小姐与四小姐请了夫子。”

    宁子衿撒了一把鱼食,目光静静的望着水中欢快的鱼儿,心情从未有过的平静。

    “要争强好胜是她们的事,读太多书,多累啊,还是这样清闲,你说是不是?”

    红妆看着宁子衿唇边那抹清艳的笑容,几乎痴迷了,仿佛漫天的烟花瞬间绽放,美的惊心动魄。

    “小姐说的是。”半晌,红妆点头应道,她忽然有种感觉,什么都比不上小姐从心而发的笑容重要。

    只要小姐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之后,红妆便不曾再开口说什么,宁子衿也保持着沉默,享受着这短暂的安宁。

    只是偏偏有人就要打断这份难得的平静。

    哭泣声断断续续的传来,宁子衿很想忽视,但这时有时无的哭声让她不得忽视掉。

    “小姐,奴婢去看看是谁在哭?”红妆见宁子衿皱起眉头的不悦神情,忙道。

    宁子衿微一点头,红妆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往哭声响起的地方走去。

    很快,红妆领着一个人回到了宁子衿身边。

    宁子衿刚一回头,就见对方跪在了她面前,磕头认错:“请二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打扰二小姐的。”

    好半晌,宁子衿才认出眼前的女子是什么人。

    “夏青?!你不在赵姨娘身边好生伺候着,怎么偷跑出来了?”其实宁子衿更想问的是,她脸上的红肿是怎么回事。

    那半边脸颊高高的肿起,像极了埋头,嘴角还有未干的血迹,夏青的眼睛,更是哭的又红又肿,完全没有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美丽动人。

    夏青咬着双唇,将头垂的低低的,因为哭的时间久了,身子更是一颤一颤的。

    “回二小姐,奴婢……奴婢……”她心生忐忑,吱吱唔唔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看着夏青恐慌的表情,宁子衿眉挑微挑:“是赵姨娘打的?”

    话音一落,夏青的头垂的更低了,即不点头,也不摇头,算是默认。

    赵氏还真是下手一点都不留情,瞧把好生生一个漂亮的美人,给打成什么样子?

    宁子衿深深的看了夏青一眼,道:“若是受了委屈大可去向祖母禀明,或者找父亲做主也行,你早晚都是父亲的人,有什么话都可以跟父亲说,何故一个人偷偷的躲在这里哭呢。”

    “二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身份卑微,能得老夫人青睐分到赵姨娘身旁伺候已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更不敢奢望能得到老爷的垂怜,老爷事务繁忙,奴婢这点小事,岂敢劳烦老爷。”

    夏青吸了吸鼻子,娓娓说道。

    宁子衿觉得,这夏青比秋灵聪明许多,也懂得做人,只可惜她分到的是赵氏的院子,若是分到许氏的梅院,这丫环要么自已主动退出,成为许氏的助臂,要么由许氏扶持,却依旧为许氏所用。

    这样的人,用的好,对她便是一大助力,若是用的不好,那就是祸害。

    几番思索间,宁子衿将夏青扶了起来:“若是我没听到也就罢了,既然你的哭声吵到了我,总得让我知道原因吧?”

    平淡的目光,仿佛没有涟漪的湖面,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却隐隐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叫夏青愕然。

    “主子责罚奴婢,是奴婢的福气,奴婢不敢有怨言。”顿了一顿,夏青如是说道。

    如此奉呈的话,叫宁子衿嘴角漫开了笑容,眉眼弯弯,说不出是真的高兴,还是讽刺。

    她凝视着夏青,道:“你能如此想,那最好不过了。”说罢,宁子衿便拍了拍裙子上沾到的草屑,越过夏青便离开。

    夏青的神色,在宁子衿抬脚时蓦然一顿,她摸不透这位二小姐的心思。

    若自己吵到了她,她若生气必会责罚自己一顿,但却没有,反而问自己原因。

    如果说二小姐是想要替自己出头,却偏偏在自己说完那番话后没了下文。

    这……

    正当夏青百思不得其奇之时,宁子衿忽地回头,仿佛好心般的提醒道:“对了,夏青,你也知道几日前秋灵的事吧?看在你是祖母看中的丫环的份上,我才提醒你的,赵姨娘为何如此对你,说到底是因为她认定了你是会当父亲的通房丫环,试问有哪个女人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到时候可别步了秋灵的后尘——”

    清冷的声音,像泉水般叮咚作响,明明轻柔的水滴,却像道重捶砸在夏青的心上。

    夏青霍然抬头,阳光下,宁子衿的脸格外的柔美,宛如早晨初升的太阳,充满了温暖,那一双深不见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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