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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举案齐眉-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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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贞的女子,尤其是在成亲之后发生了这样的丑事,居家真的追究起来,她就算不被处死也没有脸面存活在这个世上。
怎么说也是成亲了的夫妻,她现在最能依靠的就只有居玄奕,只要他能松口。哪怕只是说那么一两句话,那她就还有一线希望。
本来好端端的姻亲,一步步的计划到现在,到做完睡下前她还是得意万分的,对未来的日子也有很长远的想法,但不过一夜之间,就这样翻天覆地,一点儿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她也是被人害的,她比谁都想知晓那个无耻的男子是谁,这样破坏她的名声。到底与她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在新婚当晚毁新娘的清白。
陶蕊愈想愈绝望,眼泪唰唰地往下掉。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几个时辰里,她好像把泪都流干了。
上一次发自心底的哭泣还是姨娘病逝,这一次是被绝望吞噬而无法控制的落泪。
居玄奕停住了前行的脚步,看着脚下哭得一塌糊涂的女子,曾几何时。她在自己面前总是高高在上,前世成亲那么多年,她真心喜欢自己这样的话,还是从旁人耳中得知。
两人的相处模式实在是太不平等,说出去谁也不会信,在外风光无限的他。回到府上却被自己妻室压得死死的。
直到现在他也不相信陶蕊前世有真心喜欢过自己,若果是真的喜欢,那又怎么会这样咄咄相逼。他感觉不到丝毫的情意,他的忍让和顺从换来的只是她愈发嚣张的气焰。
他们的孩子没有一个随了他,全是和陶蕊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性子,新帝登基后,他协助新帝攘外安内。时不时就要远行,待到孩子们都长大了些后。性子已经无法改变。
所有所有关于陶蕊的回忆,都是糟糕透顶。怔怔看着俯在脚下哭泣的女子,居玄奕尝试在记忆里寻找,结果一丝曾经有过的柔情都搜寻不到。
一点痕迹都没有,因为本就从来没有发生,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如果真的爱一个人,那一定是希望那个人幸福,而不是仗着对方的感情和自己的地位,耀武扬威。
居玄奕这次是真的无所谓了,他已经去警告过陶蕊,那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给她的温柔。
此刻居玄奕只觉得,人和人之间,无论关系如何,擦肩而过的陌生人,互相相爱的良人,亦或是灌注了全部感情的父母、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可以张口互相调侃的兄弟。
最重要的维系从来不是情这个字,而是尊重,互相尊重。
只可惜,陶蕊从来没有明白过这一点,屋里坐着的母亲,还在正厅里生闷气的父亲也是一样。
居玄奕愈发的觉得失望。
他没有想过让事情闹得这么大过,没想到父亲母亲连这一点起码的东西都不愿意留给他。
这条命是父亲和母亲给的,他很感激,所以他再是生气,疑惑,难过,迷茫都还是顺着父亲和母亲的意思,走着并不大愿意走的路,娶了并不愿意娶的人。
可是到了现在,他真的有些累了。
“是你自己不洁身自爱,我没有把你押到官府已经是留你一分面子,更是顾忌济安公府一家的心情。”居玄奕冷冷地说着。
“什么卖面子,什么顾忌心情?你们居家还不是怕出丑罢了?”陶蕊霎时气结,“我嫁入了居家,也就是居家的人,我们是拜过堂也礼成了的。如今我是在居家,甚至是在新房里出的事,你们不但不维护我,反而落井下石!”
“若不是你们心虚,或者心中只顾及自己,怎么会做出这样畜生的事?”在这样的时候,陶蕊已经彻底明白居家的态度,接下来居玄奕的话更让她心如死灰。
“比畜生还不如的事你做得还少吗?”居玄奕冷冷地看着陶蕊,眼眸里并不全是冰凉的神色,那一瞬间闪过的熟悉和漠然却让陶蕊迷茫起来。
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那样的眼神,虚无缥缈一般的回忆,也根本抓不住,当然永远都抓不住,只不过那一个眼神太过深刻。
前世居玄奕饮下毒酒之前,陶蕊曾经找他又咋咋呼呼一些琐事,居玄奕最后留给她的眼神与现在的如出一辙。
“为什么……”陶蕊喃喃地看着她,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问什么。
是为什么都不帮她了,还是为什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亦或是居玄奕熟悉的眼神是从何而来。
心中霎时绞痛难当,紧紧揪住居玄奕的力气一下子消失,陶蕊吐出了一口鲜血。
…………
屋里忙乱得厉害,陶大太太和居大夫人留了下来,齐眉起身走到外面去亲自吩咐要准备的东西。
屋里几声惊呼,比之前几乎声嘶力竭的质疑和哭泣已经好了太多。
拐角处一闪而过的人影引起了齐眉的注意。
疾步追了过去,却听得交谈的人声。
齐眉立马放缓了脚步,躲到屏窗后听着。
“大少爷……我还是觉得心里过意不去……我……”浑厚的男音听上去应是个老实巴交的男子。
“没有什么好过意不去的,这是她欠我的。”居玄奕的声音比在屋里的时候还要冷。
“可是……”
“可是什么?你在这里徘徊不去,是不是巴不得被人知晓昨日她的事情是我让你去做的?若果这个事情被济安公府的人知道,你觉得我们居家会有怎样的后果。”
“大少爷……小的只是有些不忍。”
“看看,一夜春宵,你就对她产生了感情,自然不是爱情,但已经足够让你不听我的命令,更妄生出要去解救她的念头。”
“不是的!小的,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不会给大少爷造成负担,大少爷当年救了小的一命,小的这命本来就是大少爷给的……”
屏窗后沉默了片刻。
齐眉不是习武之人,也没有那么好的耳里听到内里发生的事情。
忽而一个身影冲了出来,与齐眉正好对视上。
是一个身形魁梧的青年男子,眉宇间充斥着英挺的气质,看到齐眉的瞬间脸色大变,“大,大少爷……阮大少奶奶在……”
“你走吧,她不会说出去。”居玄奕走了出来,眼睛看着远处。
青年男子领了命,一步三回头,脚步几分沉重,又带着些不舍。
“你都听到了。”
齐眉怔了一下,微微点头,“嗯。”
气氛依旧是沉默的,齐眉主动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说,那是我的妹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了解你。”居玄奕手背在身后,屏窗外放眼望去全都是雪白的一片,在齐眉几人到居家之后就开始飘起了雪,到了现在,薄薄的雪裹着苍生大地,好像是温柔又小心翼翼的覆在受伤的人身上一般。
齐眉张了张嘴,还是没有问下去。
背对着身子,两个人都看不到对方的神情。
曾几何时,居玄奕以为他十分了解齐眉,所以他在齐眉面前总是那么自信,直到看到齐眉的尸首被阮成渊抱着,在他眼前,好像活生生的把什么东西在他面前残忍的撕开。
脆弱又晶莹的生命彻底消亡,而这个生命曾经在他面前毫无顾忌的展露少得可怜的笑容和幸福。
曾经何时,他以为自己不了解齐眉,明明前世那么喜欢自己,却又毫不犹豫的拒绝他,好像是顺从命运一般的依旧嫁给了傻子,甚至丝毫都没有想过要争取幸福。
到了如今,刚刚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居玄奕知道他从头到尾都错了。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三十章 变故起因
他确实不了解她。
但是如果对方能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能比谁都了解齐眉。
世上从来没有如果,有的只是一些企及不到的光,照亮路的这些光点从来不知道会不会通向幸福的彼岸,亦或只是诱骗你驶向深渊的伪装。
居玄奕手背在身后,背对着齐眉,两人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
他轻轻的叹口气,被齐眉知道他做过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心里释然。
之前二人对视的时候,齐眉的眼中有一点错愕,别人也许无法理解,但居玄奕是真心的轻松起来。
好像是在齐眉面前竭力掩藏过的东西再也无法掩饰,赤//裸//裸的呈现在她面前。
想起前世的她,从头到尾看着他的眼神都如温水,又如春风拂面,时不时会带着崇拜甚至敬意。
居玄奕唇角微微地牵了起来,即使齐眉不是前世的齐眉,可那分错愕毫无差别的落到他眼里,像是了却了他心中一件大事。
“你真的有那么恨八妹妹?”问出来后,齐眉又觉得这个问题太蠢,换做是谁会不恨,居玄奕算是闷不吭气的那种了,也是摊上居家这两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所赐。
“不。”居玄奕竟然十分轻松的否认了。
齐眉看着他的背影,比之前挺拔修长,而成年男子的阳刚气质亦在他身上尽显无疑。
“我也说不清楚对她的感觉,可以是讨厌、憎恶、怜悯、好奇,但只有一样感觉从来没有过,那就是爱。”
身后的人显然选择了沉默,这样的问题,也不是多么亲密的关系来说起。即使是阮成渊和他,也从最开始的无话不谈到了现在的点头之交。
顶多算上阮成渊和居玄奕两人同在朝中共事这一层似有如无的遥远联系。
“她问过。那么多人都能被她的容貌和气质迷倒,为何我就不能对她付出哪怕一丝丝的真心。你猜我是如何回答的?”
并没有打算齐眉会真的猜他的答案,正要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却听到涓涓流淌的泉水般的柔和声音,“因为她和御史大人、居大夫人,甚至是你身边的丫鬟小厮一样,都只是为了自己。”
只是为了自己;他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是为了自己。
居玄奕眼眶有些泛红,这个答案,他本以为除了切身体会的自己,旁人无法知晓。更无从得知。
他不了解她,她却比谁都要了解他。
两人今生的交流比前世要多了太多,可是距离却越来越远。无法靠近,无法归来。
居玄奕转过了身,直直地看着齐眉的眼睛,弯弯的月牙眸子也在看着他,他努力探究着眼眸里含着的感情。却只有那么一些可怜的怜悯和关心,没有他所想要的,所需要的感情。
并没有喜欢他,也没有深入了解过,那齐眉对他的熟悉感又是从哪里来的。居玄奕的拳头紧紧地捏起来,看着齐眉的眼神愈发的深邃。会不会她也重生了,或者带有前世的记忆。
这个想法刚从脑子里冒出来,居玄奕便自嘲的笑着否定。
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有他一个就已经够了。怎么可能连齐眉也和他一样。
“怎么了?”齐眉看着男人的表情在短短的时间里千变万化,奇怪的出声询问。
“没什么。”居玄奕摇摇头,微微地松口气,眼神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你听到了我做的事,所以你现在打算要如何做?告诉厢房里的长辈们。还是闷在自己心里谁也不会提起。”
齐眉没有犹豫,只是把眼睛别开。望向远处的风景,轻轻地启唇,“这是你们之间的感情纠葛,你确实是做了恶事,而且是无法原谅的恶事。”
话说到这里,居玄奕的眼眸暗下去。
“但事情发生到这样的地步,蕊儿不过是咎由自取,如若不是她那般费尽心机的挖坑引诱你跳下去,也不至于反让自己也跌落其中,让你踩着她顺利的逃了出来,而她自己却再也无法爬上来。”
自己挖的坑束缚的终究会是自己。
“我没想过要闹到这么大,这么厉害,后果多严重我明白,只是她从前……”居玄奕顿了下,齐眉不知晓现在的他还带有前世的记忆,所以也不可能理解他要说的话。
掂量了片刻,才继续道,“只是她从以前就是如此,我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就是我想说的话。”齐眉看着居玄奕,“但既然是你做出来的事,要有始有终,不该把事情捅成马蜂窝一样,把大家都带到蜂窝前,自己却跑了,这不是男子行事该有的作风。”
“你这样说话的语气,真是像在说教。”虽然话是这么说,居玄奕嘴角却噙着笑意,深深地看了眼齐眉,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的时候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在齐眉征住的时候,故作潇洒的离开。
等到齐眉回到厢房,御史大人也到了,居大夫人的态度依旧是强硬的,得理不饶人的脸色摆得十分的明显,如若不是济安公府嫁过来的小姐儿,有府上的人过来把事儿压着,不然按着居家闹腾的劲儿,只怕陶蕊如今已经被扭送官衙,等待她的无论是什么样的结局都将是可怕无比。
居玄奕把二老拉到了别处,厢房内只剩下齐眉和陶大太太,还有一个已经完全失神的陶蕊。
昨日还是充满期待,洋洋自得,今天就变成了斗败的凤凰,对手在不经意的时候利落的一招,把她打击得再无翻身之地。
“蕊儿年纪还轻,也不是她的错,算起来居家也不是毫无责任,总不能真的就这么把她……”陶大太太眼眶有些红起来,刚刚在厢房里,居大夫人的态度强硬得厉害,骂骂咧咧之间透着等会儿就要把陶蕊依法处置的意思。
若陶蕊真的就这么被扭送去官衙,一朵年轻的鲜花会消散不说,带来的无尽负面影响才是可怕得无法招架。
波及的不止是府中未出阁的小姐,出嫁的齐眉和齐英才是关联最深的,陶大太太已经不敢再往下想。刚刚居玄奕和御史大人、居大夫人去到别处说话,明显就是不让她们陶家的人听,看来事情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
“若是真的波及到你,亲家总不是外人,知晓我们陶家更明白你的品性,怪责起来,我和你父亲会去一趟阮府,坐下来好好说一说,仁孝皇后那时候提起你幼时的事,亲家都能充耳不闻一般,全然站在你身边,这回应该……”陶大太太拉着齐眉的手,絮絮叨叨的,想起后果来,她的背脊就控制不住的发凉。
万一齐英被因此胡乱扣上什么罪名,再小也是难以承受的,齐眉也是一样。
而且一旦闹起来,西王爷和阮家还有他们陶家只怕无法再有平静的日子,内里动乱,外头耻笑……
隔壁的屋子里,居玄奕猛地站起身,不敢置信地看着御史大人。
御史大人一脸的平静,“这就是平宁侯下的命令。”
“什么意思?”居玄奕的唇角微微地抽搐,昨日是他下的命让别人去辱了陶蕊的清白,没有算计到的只是父亲和母亲会这样不顾他的面子,拼命的要把事情闹大。
“我们居家的一举一动,平宁侯都清楚得很,你怎么不奇怪昨日在书房里假意醉酒一夜却没有人发现?你真以为是因为你把新房园子里的下人都遣走,别人都以为你在新房里的缘故?”御史大人面上平静得厉害。
居大夫人抬起头,“老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一个是我的结发妻子,一个是我最得力的儿子,却怎么都听不懂我说的话?”御史大人反问了句,眉间微微地拢起,“一箭三雕,闹得再大些,这一箭射出去的火就能生生地烧到三个家,这样的意思明白了吗?”
任由居玄奕昨晚做这样的事情,而今晨也算好了时间让元帕的事和居玄奕在书房宿醉一宿未归的事同时捅破,这样才能造成最大的影响,这样亦才能传得更快。
“关其余人什么事?为何要把他们牵扯进来。”
“现下皇上身子不好……而且是很不好,把一切有可能要争夺的人绊住接着铲除,太子才能顺顺当当的继位。”御史大人依旧面上平静。
居玄奕心中一下子掀起惊涛骇浪,此生他总是沉溺在纠缠的感情中,而最可笑的是从头到尾纠缠的好似只有他一个人,可悲的演着独角戏,漠不关心其余的事。
现下才猛然记起来,皇上病重的事和前世的时间不一样了,提前了好几年,本是身子松懈的时候忽然听到与前世相同的计划和话语,他却没了当初的热血和激动,好像权力马上就要收到手中的快感完全没有。
因为一旦走了前世的路,即使齐眉不是前世的病壳子,阮成渊也不是前世的傻子,西王爷更是一早远离京城的喧嚣,甘愿过上贫苦的生活,只要阴谋再一次启动,即使扣上的罪名不同,即使不如前世谋反和与敌国互通那样严重到无法回转。
可在皇上病重的时候,朝中便是平宁侯和仁孝皇后独大。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召见
“不行。”片刻的沉默之后,居玄奕声音低沉的道。
“什么叫不行?这并不是我的意思,在平宁侯面前,连皇上说句不行都得掂量掂量。”
“老爷!这话要传出去,得招大祸来的!”居大夫人大惊失色,急忙站起来去外头查看,还好外面的下人都站得有些距离,而他们的交谈声也并没有杨高,反而压低了些,应是无人会听到。
居大夫人放心的坐回软椅上,正是寒冬的时节,帘子不过掀开了一阵子,冷风就从外厅穿堂而入,即使暖炉已经渐渐地有烧得旺起来的意思,没有着斗篷御寒的她觉得有些冻人。
“谁能听到?谁又能传出去?”御史大人满不在乎,“我在朝中打拼这么些年,靠的就是我这张嘴还这双眼,不识时务的话,在朝中谁能站得稳?要么就甘愿当个缩头乌龟,万事都随大流,唯唯诺诺的度日,但这种处事法子只适于品级较低的官员,像我这样的重臣,一旦到了要改朝换代的时候,不可能装傻充愣。”
“老爷不是一早就决定向着谁?”有些暖和过来的居大夫人轻轻地舒口气,道。
“那当然。”御史大人晃了晃头,又抬眼对居玄奕道,“你不也是跟着我的决定?”
居玄奕低着头,没有回答,脖颈处露出微微地淡色,是那一次留下的伤疤。
西王爷秘密回京的消息被平宁侯所得知,布下了严密的部署,小酒馆的小二也被换了人,之所以不动掌柜是因得不能太过打草惊蛇。
不知西王爷回京是为何,但无诏不得回京,好不容易冒了大的危险回来一趟,相见的人竟然会是那个曾经的傻子。
本来是可以全胜的算盘。却被居玄奕搅乱。
齐眉放的花炮仗,有敏锐的将士指出十分可疑,居玄奕却道是将士杯弓蛇影。
而之后陶齐勇的到来,把事情完全倒了个方向,西王爷安然无恙的离开,平宁侯的精锐队伍也就这样被剿灭。
若果没有齐眉忽而在小酒馆外出现,即使又快速的把事情和陶齐勇一清二楚的说明白,而后又准确的指着厢房,事情都不一定能这么顺利。
平宁侯不知晓后来的事,只知道是居玄奕疏忽才导致陶齐勇能赶得及过来援救。
若果被平宁侯知晓本来要被迷晕的一屋子人。本来该是待在屋里的齐眉却被抱出了小酒馆,而做这样事情的人正是当晚执行平宁侯命令的居玄奕。
现下居玄奕也无法好好的站在这里,他脖颈处的伤口到现在疤痕才褪去。可见当时平宁侯已经是杀意尽显。
不是他再三保证,几乎老泪纵横的俯在地上跪求。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折磨人的手法有很多种,能让人记住惩罚不再犯的法子也不在少数。
居玄奕满身的伤,却都能巧妙的掩盖在衣裳里。面上丝毫都没有被打过,所以一如往常。
看到儿子满身是伤,趴伏在床榻上疼得满头大汗也不言不语的模样,御史大人十分的失望。
又是为了陶齐眉这个女子,已经出嫁的女子,即使出嫁之前和居玄奕的来往也不过尔尔。有什么值得他满心眷恋,甚至不顾整个居家的做出背叛的事情。
“父亲。”居玄奕的声音把御史大人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对上儿子一如往昔的坚毅眼神,御史大人没想过他接下来的话能让自己比以前每次都要气得更加严重。
“陶蕊的事情。儿子来处理,阮家不可以动,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不是说了那个贱蹄子的事情你不管的?”居大夫人立马反对。
居玄奕平静的坦诚了昨晚的事,父亲知晓,可母亲却不知晓。
居大夫人眼里闪过一丝愕然。却也只是稍纵即逝,“那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耍赖的要嫁过来,哪里会遭这样的事?”
“当时你就是被她冤枉的,对吧?母亲也是怕陶家的人胡乱动手,都是将门之后,难免动手不动口,拳脚相交的下来,到时候想保你都保不住。”居大夫人看着居玄奕,眼神十分温柔。
迟来的询问和心疼,听上去就愈发的可笑,恰恰如同在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
居玄奕捏了捏拳头,抬起头看着面上带着歉意和对陶蕊行为恨意的母亲,半晌之后,面上扯出了一个微笑。
俊朗非常的男子无论做怎样的表情都会是好看非常,但这个微笑嵌在居玄奕脸上,十分难看。
罢了,居玄奕从小就是如此,对她和老爷服服帖帖,但性子里总会有奇怪的一面。
不过他总体还是乖顺的,而且相貌随了自己,聪慧随了老爷,怎么看都是完美得无可挑剔。
陶蕊是配不上她这个优秀至极的儿子,再是倾国倾城的容貌,满肚子坏水不是个好东西。居玄奕从小被他们培养着长大,从来都没有娇惯过一次,居玄奕却没有生得冷漠的性子,至少在所有人面前脸上都是时时挂着笑意,大大方方的性子,说起话来也十分活泼。
居大夫人想着十分的满意,望向居玄奕的时候,他也正看着自己。
“陶蕊的事情我来处理,父亲和母亲这一次没有插手的余地。”居玄奕说着走出门。
御史大人一下子反应过来,怒气冲冲的要追出去的时候,门却紧紧地关上,外头啪嗒落锁的声音清脆的碰撞着。
“你这个混账东西,你这是在做什么!!”居大夫人气急败坏的拍着门。
御史大人却示意居大夫人安静下来,外头清晰的听到居玄奕吩咐的声音,“这儿没你们的事了,都去忙你们的吧。”
很快外头便沉寂下来,好像一个人都没有似的。
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能看到糊窗外透着的挺拔身影,“父亲母亲桎梏了儿子这么久,从未有想过儿子的想法,所以这一次,儿子要自己做一次决定。而儿子决定的事情, 不会有改变。”
撂下这句话,居玄奕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面面相觑,半会儿都没说话。
…………
齐眉坐上了回阮府的马车,居玄奕不知和居家二老如何说的,总之他独自出来之后,十分快速的做了决定。
“出了这样的事,谁都不想,闹大了对两家都十分不好。”
陶大太太忙点头,时不时地注意着门口,也不知御史大人和居大夫人为何没有一齐过来。
等到一阵忙乱过后,气氛平静得让人怀疑,昨晚到前不久,居家是否真的出了那样羞人的大事。
下人们见到大少爷的模样,也没有什么颓丧的意思,反而显得精神奕奕,目光炯炯。
陶大太太回了府,齐眉不久后也到了阮府。
“八妹妹被送到静慈寺了,过个两个三个月就会以她身子病重的理由写下和离书。”齐眉褪下了斗篷,内里着着的锦缎滚边雪袍裙露了出来,屋里烧着暖暖的炉子,小脸一会儿工夫便红彤彤的。
“嗯。”阮成渊点点头,又看着齐眉,“我不知道太学品正大人是不是受制于人,今日我从宫中回来的时候,得了消息,平宁侯有意借这个事来重创我们三家。”
“阮家、陶家和西王爷?”齐眉问道。
阮成渊吸口气,“对,但看来太学品正并没有同流合污,不然事情绝对不会这样处理。”
“那接下来要如何?”齐眉指的是他们这边。
平宁侯已经有这样大的动作,他们不可能再坐以待毙,就是没有准备好,也必须要全力以赴的上前,不然等待他们的也许会是全军覆没。
“今日没有人见到皇上,连平宁侯都没有。”阮成渊沉声道,“但是……太子被召见了,单独召见,文武百官都侯在殿外,只有太子被传召进去。”
“能不能知晓说了些什么?”
“苏公公告诉我,是寻常的家常闲聊。”
齐眉疑惑的歪了歪头,这么模棱两可的答案。
在这种时刻,皇上单独召见太子,就是不给传位诏书,也不该是闲话家常。
“虽然没有被召见,但平宁侯很满意。”阮成渊补了一句。
“通知西王爷了吗?”
“没有,没办法通知。”阮成渊的语气有些焦急,“我被盯得十分紧,若是贸然用飞鸽传书,鸽子定是会被半路打下,被发现信笺的后果,一样是会被波及三家。”
“……”齐眉坐在软椅上,沉默了许久。
忽而抬眼望向阮成渊,“我觉得,皇上是在暗示着什么。”
…………
仁孝皇后满意的靠在卧榻上,肩膀和腿都被宫女们在捏着或者捶着,惬意的抿了口葡萄酒,觉得舒畅无比。
平宁侯大笑的进来,也不福礼,径直坐到一旁,语气十分的随意,“姐,这个皇宫不久之后就是我们左家的了。”
“小声点儿。”仁孝皇后责怪的看他一眼。
“老皇帝已经完全糊里糊涂了,又有何惧?”平宁侯不在意的大笑一声,“病重的一个月来,皇上隔三差五便会召见太子,也只召见太子。我们就等着好日子来罢!”
过滤分卷名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失魂落魄
和离书送到了静慈寺,虽然是暗地里进行的,但也不是全然无人知晓。
陶蕊缩在厢房里,闷不吭声。
“八小姐,签了吧,一了百了。”陶妈妈小声的劝着。
等着陶蕊写上自己的名字再按下手印,再把和离书送到衙门里,被审过了后两人便再无瓜葛。
居玄奕是没有关系,陶蕊在静慈寺里度过了三个月看似清净的日子,她几度偷偷下山,却总在山脚被抓了回去。
她是被软禁起来的,很想跑,但不知能跑到哪里去,很想去找一个人帮她,让她从这样的处境中脱离出来,脑子里翻遍了记忆却没有谁可以找。
不会有人来帮她,也不会有人愿意再靠近她。
熟悉她的人都被蒙蔽了,以为她是不贞的人,和离书送出来的时候,消息也一同放出,说她得了重病,失了心智,说她疯疯癫癫的所以居家无奈之下才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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