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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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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她前面的六个评判员总共投了三家商户。
每个商户各得两朵花儿。
二比二比二。
另外四家一朵花儿都没有。
其实,钦差大臣是在前三甲里面挑选,此时等于前三已经产生,虽然是平局。
所以,郁墨夜手里的那一朵送给谁,都无所谓了。
她原本是想送给自己第一中意的那一家的,可看到对方竟然玩手段,她便径直走过那一家,送给另外一家商户了。
评选结束,评判人员归位。
郁墨夜微微低着头,面色如常地随在六人的后面,一瘸一瘸的。
还没走两步,身后猛地传来男人略显冷硬的声音:“敢问这位梁女姑娘是怎么坐到评判席的?”
郁墨夜脚步一滞。
众人亦是震住。
回过头,郁墨夜发现,出声之人,正是玩猫腻的那个商户。
怎么?质疑她如何当上评判员的?
她还没质疑他那两朵花是怎么得来的呢。
心中有气,却不想跟他争辩。
且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不想惹麻烦,单说,某个男人在这里,她就不能开口啊开口。
因为她不像他,会口技会变声。
她最多就是刻意让自己的声音稍微粗几分,或者稍微尖几分。
难保不被他识出。
这般想着,便不理会此人,扭头继续朝自己座位上走。
可这个商户却是锲而不舍:“怎么?回答不上来了吗?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选丝会难道不是公平公正地角逐吗?”
郁墨夜真是气结。
手心紧紧攥起,她告诉自己忍,要忍。
若真有不可告人的,也是他自己有吧?
还好意思说什么公平公正。
依旧没有理会,瘸着腿往位子上走。
她就搞不懂了,总共七个评判员,没有投给他的,又不是她郁墨夜一人。
除了两个收买的,其余的不是都没有投给他吗?
他做什么疯狗一般非要咬着她?
佘分阁主见状,也连忙上前安抚。
“潇湘阁选定梁姑娘作为评判人员自然是有道理的,梅老板何必执着于此,不是已经进了前三了吗?”
梅老板一听这话不乐意了。
“梅某又不是为了自己,梅某只是觉得,为皇室选丝是何等大事,我们各个商户都是竭尽全力,自是希望评判员也能专业公正。分阁主说,潇湘阁选定此女作为评判人员是有道理的,敢问是何道理?相信在座的,不是
tang梅某一人有这疑问的,大家都想知道吧?”
不少人点头,不少人来了精神。
佘分阁主微拢了眉心,转眸看向郁墨夜。
他有些为难。
其实,只要将此女是潇湘阁阁主夫人的身份一亮,全场定然再无一人敢放屁。
但是……
他不能轻易道出她的真实身份。
既然隐姓埋名,秘密来兰鹜开个纸钱铺,如他们先前所猜,定然是为了另外什么事。
如果他就这样暴露了对方身份,坏了他们阁主的大事,那他绝对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眼下,他该如何解释?
哎,都怪他。
想拍拍马屁,想借机讨好巴结一下阁主夫人,才请人家过来当了评判人员。
现在看来,反而连累了人家。
怎么办?
见郁墨夜自始至终不发一语,不做任何解释,他更加肯定了心中猜想。
她定然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才这样三缄其口。
那么,他更加不能说。
想了想,便将那日跟郁墨夜解释的那两点再说了一遍。
梅老板听完就笑了。
“我梅家丝绸年年参加选丝会,只听说,评判人员应该选懂丝绸的人,或者是当地德高望重的人,怎么到了兰鹜这里,规矩就变了呢?”
郁墨夜气得想骂人。
银牙咬了又咬,她转过身,依旧一句话都没说,却是瘸着脚径直走上前,然后从另一个商户手中,将自己送的那朵丝绸花拿了回来。
现在这样好了吧?
就算评判人员就是六人。
她不参加,她弃权。
可以了吧?
反正结果都一样,都是原本的三家供钦差挑选。
众目睽睽之下,郁墨夜愤然的举措,更加让梅老板脸上挂不住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理亏了是吗?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做一个评判员?所以将自己的那一票拿了回去?”
娘的。
郁墨夜想咬人了。
这样也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想要怎样?
气不过,她脑子一热,又瘸步上前,将手里的那朵花儿直接塞在了梅老板的手里,然后转身。
场下一阵低低的议论,众人瞠目。
主座上的钦差大臣微微眯了眸子,大手端过边上桌案上的杯盏,送到唇边,轻轻呷了一口水,如潭目光却是一瞬不瞬都未离开过前面正在发脾气的女子。
郁墨夜冷着小脸,一瘸一瘸往回走。
这样可以吧?
她的那一票也给他,总可以了吧?
总能堵住那张臭嘴吧?
她不知道,她的此举,对梅老板来说,无异于对他的羞辱。
他冠冕堂皇地说了那么多,不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公平公正,现在这个女人将花送给他,那意思明显是在说他,故意找她麻烦,是因为方才她的花没送给他。
他气得指头打颤,更加不打算罢休。
望着郁墨夜的背影,他轻嗤出声:“看吧,在梁姑娘的眼里,果然评判只是儿戏,手中那般宝贵的丝绸花,一会儿送出,一会儿又拿回,一会儿又送给另外的人,如此随心所欲,让我们如何相信梁姑娘能公平公正地……”
“够了!”
一股怒火直直往脑门上一窜,郁墨夜终于再也忍不住,冷喝出声。
“嘭——”一声脆响紧随其后响起。
众人惊错。
包括郁墨夜。
脆响来自主座。
是坐于主座上的钦差大臣手中端的杯盏跌落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众人慌乱,不知这个男人是故意还是无意,是不小心还是生气。
郁墨夜亦慌乱。
只不过,她慌乱的点是,自己气晕了头,竟然出了声。
而她一出声,他的杯子就跌落在地,是不是已经识出了她?
全场静谧,那么多人竟是一瞬间声息全无。
郁墨夜一颗心狂跳不止,她甚至都不敢朝他那边看。
直到钦差大臣身边的随从连声告饶:“都是小的的错,小的并非有意,请大人恕罪,请大人恕罪……”
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不是有意
呢。
不是这个不怒自威的男人故意摔杯的呢。
看样子,应该是边上随从不小心碰掉的,或者无意中打翻的。
众人松了一口气。
佘分阁主连忙示意潇湘阁的人重新再上一杯新茶,并速速清理掉地上的碎片。
主座上的男人重新接过杯盏的时候,唇角轻勾,一双摄人心魂的凤目似笑非笑,他薄唇轻启,清越磁性的声音流泻:“不好意思,你们继续。”
郁墨夜怔了怔。
谁们继续?
她跟梅老板?
看来,没认出她呢。
心中大喜,太好了,竟然没认出来,吓死她了。
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微微放了放。
与此同时,她也提醒自己,不能冲动,一定要更加谨慎小心。
梅老板听到钦差大臣都说,让他继续,自是更加起了劲。
“那梅某只问梁姑娘一个问题。”
郁墨夜看向他。
“姑娘身上的兜衣穿得可还舒服?”
啊!
梅老板话落,众人错愕。
郁墨夜更是变了脸色。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兜衣?他问她的兜衣穿得可还舒服?
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一个男人,竟然问一个女人这样的问题?
分明是调。戏,或者羞辱!
刻意捏了嗓子,她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了尖细许多,“梅老板请自重!”
梅老板却不以为然,一脸无辜,“不是,梁姑娘误会了,梅某是一本正经地在问这个问题,不带丝毫别的情绪,梅某想,姑娘既然穿在身上,定然是喜欢,或者是觉得舒服对吧?”
郁墨夜没有回答,不知他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梅老板的声音继续。
“如果梅某没有猜错,梁姑娘此时此刻身上穿的兜衣就是我梅氏的丝绸所做。”
众人震惊了。
包括郁墨夜。
春衣虽然没有冬衣那般厚重,却至少也有三件,一件外袍,一件中衣,然后才是里面贴身的肚。兜。
此人是如何知道她里面穿什么兜衣的?
透视眼?
郁墨夜身子不由的瑟了一下。
而且,天下丝绸那么多,他凭什么说她穿的兜衣就是他家的料子?
不过转念一想,也有可能,身上的兜衣是曾经顾词初用宫里赐的衣料做的。
而宫里的上用截止到目前为止,一年都是这家商户提供的。
只是,他凭什么知道?
而梅老板还在说。
“梅某只是在想,一个连贴身小衣都用我梅氏丝绸的人,可见对此丝绸的钟爱和信任,却为何会将丝绸花投给了别家?这里面是否存在什么猫腻?又或者梁姑娘根本就不懂丝绸,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所穿兜衣乃我梅氏的丝绸?”
众人恍悟。
郁墨夜也当即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才是重点。
原来,这才是为何此人要像疯狗一样咬着她不放的原因。
不还是为了那朵丝绸花没有投给他吗?
“梅某绝对没有瞎说,大家若是不信,可以让梁姑娘现在看看自己的兜衣,我们梅氏丝绸的反面,都有梅花的暗纹。”
郁墨夜一怔。
反面,暗纹?
有吗?
她还真的从未注意呢,因为她鲜少注意反面。
而且,什么叫现在看看?
又不是看外袍的反面,看中衣的反面。
是看兜衣的反面呢。
让她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看看?有没有搞错?
似是了然她的顾虑,梅老板又出声道:“院子入口的地方有一间独室,梁姑娘大可以去独室将兜衣脱下来给大家看看,看看梅某所言是否属实?”
围观群众再次传来一片低低的议论声。
郁墨夜皱眉,虽然依旧不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
但是,她知道,形势对她不利。
此人说得如此肯定,自是有十足的把握。
她穿着他家的丝绸,投着别家的票,的确说不过去。
而且,就算是单独去独室脱,可毕竟是贴身的兜衣,一个女孩家家的,将自己的兜衣拿过来给那么多人参观,又算是个什么事?
她自是不同意。
刚准备张嘴说话,却蓦地听到有人的声音响在了前头,“梅老板好生厉害,竟然能隔衣视物,本官甚是好奇,这是如何做到的?”
郁墨夜呼吸一滞。
是他。
出声之人,是郁临渊。
而更让她窒息的
是,他竟然边说边起身,举步朝前面走过来。
沉稳的脚步声一步一步逼近,郁墨夜觉得自己就像是被施了定术一般,僵立在那里,无法动弹。
梅老板见郁临渊过来,连忙恭敬鞠腰,准备说话,却是被郁临渊优雅扬袖,止了。
然后,就是径直走向郁墨夜。
郁墨夜微微低着头,看到他轻曳的官服袍角和云头黑底软靴。
一步一步,就像是踩在了她的心头一般,乱了她的心跳和呼吸。
她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手心,强自镇定。
郁临渊一直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很近,似乎她的头再低一点,就能撞到他的胸口上。
心跳扑通,声声入耳。
她忽然想,如果她一直勾着头,势必会引起他的怀疑,她更紧地攥住了手心,缓缓抬起头。
做好了与他四目相对的心里准备,然而,却并没有。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他又踱步围着她看了起来。
缓缓踱步,就在她的边上,甚至跟她衣袂轻擦。
郁墨夜觉得自己快疯了。
手心传来刺痛,她知道,那是因为太用力攥握,自己的指甲刺入到掌心的肉里所致。
转到她的身后,然后站定。
全场所有人都看着他们两人。
院中四寂。
不知他在她的身后做什么,但是她能感觉到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在她后颈的位置。
脑子里嗡嗡嗡地响个不停,她闭了闭眼,告诉自己镇定。
要镇定。
她努力地想,要怎样做,既能摆脱面前的这种窘迫处境,又能不让他生疑呢?
对,去独室。
借口去独室脱兜衣,就能逃脱他这样紧逼的视线。
张嘴,正欲如是说,却蓦地听到男人低醇的嗓音在自己的后颈处响起:“哦,本官明白了,是不是这根带子?”
与此同时,郁墨夜感觉到后颈的肌肤忽的一热,她浑身一颤。
那是他的指尖碰到她肌肤的触感,她并不陌生。
那带着薄茧微砺的触感。
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逆流,脚下都有些站立不住。
她知道,若再不做出反应就不正常了。
正欲回头质问他做什么,他好似早已窥透她意图一般,再度出声在了前面:“别动!”
她再度像是被点了定术,浑身僵住。
然后,颈脖的周围传来微勒的感觉,原来,是他的指尖挑起了她套在颈脖处的兜衣的带子。
“梅老板,你是不是因为这根带子,所以知道这位姑娘穿的是你们梅氏的丝绸?”
男人出声,灼热的气息就喷打在她颈脖的肌肤上,撩起一片火热。
梅老板恭敬颔首:“钦差大人不愧是深懂丝绸之人,洞若观火,是的,在下就是看到了这根带子,所以知道的。因为我们梅氏的丝绸……”
梅老板一边说一边上前,准备对着那根带子解说一番,却是被郁临渊轻笑打断:“本官不感兴趣。”
梅老板脸色一白,就停下了步子。
这厢佘分阁主是一直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这个女人可是他们阁主夫人,如此议论她的兜衣,简直……
看她也似隐忍到了极致,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
不行,以防到后面更加无法收场,他只能言明了。
不像刚刚只是一个商户,现在又多了这个钦差。
钦差他惹不起,潇湘云他也惹不起。
只要不大声,就告诉这两人就行。
当机立断,他快步上前,对着男人微微一躬:“不好意思,钦差大人,还有梅老板,潇湘阁之所以让梁姑娘做评判人员,并不是有什么猫腻,而是因为,她是我们阁主夫人。”
“嘣”的一声,郁墨夜感觉到颈脖上蓦地一松。
是她的兜衣带子断了。………题外话………更新毕,孩纸们晚安~~谢谢【huru20006】【你好奇怪】【tao2006】【19740826911】【a…7hufzf9】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二百三十一章 难怪这般有性格【6000,更新毕】
啊!
郁墨夜大惊失色。
本能地双手一把环抱住胸,生怕兜衣会从宽松的中衣里掉下来逼。
下一瞬想到兜衣还有一根横的系于腰间的带子,这才微微定了定心神绂。
她扭头,愤怒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男人正堪堪收回手。
是他扯断的!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来。
亏他还是帝王。
郁墨夜只觉得浑身的血往脑门上一冲,她蓦地扬臂,一巴掌就朝对方那眉目如画的俊脸上扇过去。
众人骇然。
有人惊呼出声。
佘分阁主和梅老板也吓得变了脸色。
然,巴掌并未落下,郁墨夜的腕就被对方铁钳一般的大手握住。
深邃如潭的黑眸凝落在她的脸上,男人唇角轻勾,一抹冷弧点点。
他启唇,揶揄道:“难怪这般有性格,原来是潇湘阁阁主夫人!”
感觉到自己的手骨都要被他捏碎,郁墨夜蹙眉挣脱。
还以为他会攥住不放,还好,她只挣了一下,他就五指松开,放了她。
郁墨夜低头揉着自己被攥得发红的手腕,一颗心百转千回。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她来?
看样子,应该是没有。
好在自己贴了面皮改了名字,庆幸的是,还长胖了。
当然,最庆幸的,莫过于佘分阁主过来说,她是潇湘云的夫人。
这样,他就更加不可能往她的头上想吧。
一时间,三人都不做声。
佘分阁主见状,连忙打圆场。
“都是误会,都是误会,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诸位都莫要放心上,钦差大人正好上前来了,如今前三甲已经产生,请大人从中挑选。”
分阁主伸手指了指被评判人员挑选出来的三个商户。
气质尊贵的男人扬了扬眉,没有表示异议,长腿迈出,从郁墨夜的身边经过。
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这次不只只是衣袂轻擦,甚至还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郁墨夜被撞得一晃,男人却是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从容淡定、脚步不停,朝三个商户的展台走去。
看着他高大颀长的背影,郁墨夜牙齿痒痒。
不过,看他的反应,并没有揪住她不放,说明,他真的没有识出她来,她又有些小开心。
见开始了最后也是最关键的挑选,梅老板连忙恭敬地随在了郁临渊的身侧。
只是,有些心神不宁,还在刚刚那个女人是潇湘阁阁主夫人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来。
这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的事情。
其实他抓住她没有资格当评判员不放,是有点借题发挥。
去年选丝会,八家商户参加,他梅氏得了六票,虽然有三票是他行贿所拉,但是,还有三票是实打实投给了他。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钦差在前三甲里面挑,但是,历年经验看下来,钦差为了保险起见,基本上都挑的第一名。
梅氏六票,以绝对的优势碾压了其他几家,便顺利地成了去年一年上用的供货人。
而今年,除了他拉票的两人将丝绸花给了他,其余一朵都没。
最让他郁闷的是,这个穿着他家丝绸的女人,竟然也将丝绸花给了别人。
原本三家二比二比二,持平,他就觉得已经很危险了。
这个女人又将自己最关键的一朵给了他的竞争对手。
如此一来,那家是三,成了第一名。
虽然最终的决定权在钦差手上,但是,不是第一,胜算就会很小。
所以,他才揪住她不放。
年纪轻轻,
tang没有资历,也不属于德高望重。
穿着他家的丝绸,投着别家,不是被别家收买,就是自己根本不懂。
种种的种种,都可以拿出来质疑。
只是……
只是他没想到,事情的最后,竟然是惹了一个大人物。
竟然是潇湘云的夫人。
对于一个商人来说,潇湘阁势力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得很。
而作为潇湘阁的阁主,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他更是心知肚明。
传闻,他曾让一个商贾巨头一。夜之间破产,也曾让红极一时的药商丁氏在大齐再无立足之地。
这样的人,他却惹了他的夫人。
前面那些质疑也就算了,毕竟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后面还扯到了肚。兜上面。
他其实真的就是在女人低头看丝绸的时候,看她颈脖上的带子知道的。
但是,毕竟,肚。兜是一个女人私密的衣物,却被他拿出来大谈……
哎,哎,哎……
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啊。
现在就只能希望继续拿下皇室御用的供货权,对方可能会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皇家的面子上,能不跟他计较。
收了思绪,他毕恭毕敬地跟在男人后面。
其实,让他惴惴不安的,还有这个男人。
不是第一次参加选丝会,钦差也见过几人,可是,很明显,这一次的这个钦差很不同。
人长得龙章凤姿、是历年来最俊美的一个就不说了,主要是气场。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不怒自威的气场,从人面前走过,都能让人屏住呼吸的那种强大气场,是以往任何一个钦差身上都没有的。
就好比,他现在就只是站在身侧而已,没有对话,没有对视,但是,他却深深地感觉到了压迫感。
那种压迫让他大气都不敢喘。
而且,这个男人竟然敢扯断了那个女人的兜衣带子。
因为是他家的丝绸,他清楚得很,那样的韧性,就算是细带窄带,都不可能一拉就断。
所以,他必定是故意的,且用了些力度弄断的。
说白,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做这样的行为,分明就是调。戏,是猥。亵。
比起他只是谈谈,这个男人的举措恶劣得多。
但是,在得知这个女人是阁主夫人时,这个男人并无一丝惧意。
甚至带子还是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弄断的。
女人回头想给他一巴掌的时候,他还握住了对方的手。
虽然钦差是当今圣上钦定之臣,的确位高权重,但是,毕竟现在是在潇湘阁的地盘。
而且,政是政,商是商,跨界多少要有些顾忌不是。
这个男人没有。
正兀自想着,男人已经看完他家的了,走到了另一家去看。
全场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都看着那个一身官服、风姿阔绰的男人看完第二家,又去第三家的展台。
看完蚕茧,看半成品,看完半成品,看成品丝绸,然后,还对着人形木偶上的衣袍端详。
郁墨夜心里冷哼,装模作样,搞得就像是自己很懂似的。
终于,男人转过身来。
众人屏息静待,等着他宣布最终结果,却见他优雅扬袖,示意他的那个随从上前。
随从领命前去。
不知他对行至跟前的随从吩咐了一句什么,随从怔了怔之后,朝几个商户的展台走去。
所有人都疑惑地看着随从,包括梅老板。
在众人的注视下,随从自袖中掏出一个火折子,吹着。
是的,男人让他将三家的丝绸点了烧了。
虽然他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做,但是,他是下人,只需执行就行。
就好比
,方才明明是这个男人自己端着杯盏,被那个女人突然一声“够了”,也不知是震得,还是吓得,没端稳,跌落在了地上,可当众人看过来,这个男人却睇向他,他就只得承认是他不小心打翻的一样。
当意识到随从是要烧丝绸的时候,众人都震惊了。
梅老板更是错愕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好一会儿才回过神,三家的丝绸已在地上点着,他脸色大变。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一切,包括分阁主,包括郁墨夜,也包括几个商户。
布料烧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
大家都看着那三块上好的丝绸熊熊燃烧起来,然后,在火光大作中一点一点变成灰烬。
哦,不,有一家的烧得极其缓慢,明显一副烧不起来,将熄不熄的样子。
待另外两家的布料彻底化为了灰烬,此家的也彻底灭了。
只不过布料还在,就是烧焦而已。
梅老板的脸色早已白得如一张宣纸。
郁临渊扬手指了指那一块烧焦的丝绸,朗声开口:“曾听皇宫的宫女说,在焚火场烧一些主子的旧衣时,怎么也烧不干净,本官还不信,今日终于亲眼所见。”
梅老板脚下一软,差点摔跤,他强自镇定。
郁临渊也没看他,清越的声音继续流泻。
“在场的诸位,定然是有不少人比本官更懂丝绸,所以,应该比本官更清楚,丝绸是易燃的,换句话说,烧不起来的,绝对有问题,绝对不是百分百纯天然,肯定是添加了什么东西,梅老板,本官说的对吗?”
梅老板耳边一嗡,“扑通”一声跪于地上。
“大人明察秋毫,梅某的丝绸的确加了些东西,但是,那是为了抗皱,增强料子的垂坠性,所以才添……”
“什么原因本官不感兴趣,本官只想问,御用选丝的首要条件,难道不是纯天然?”
郁临渊没有让他说完,径直打断,反问。
梅老板就语塞了。
场下众人也一阵小小的sao动,对这件事的结果很是意外。
说实在的,最开始都还以为今年供上用,又是梅氏无疑了。
因为丝绸的确不差,且还有御用的经验。
后来,看到三家里面,就梅氏的丝绸燃烧不了,大家更加肯定这种猜测。
虽然连三岁孩童都知道,丝绸是能烧的,但是,就是因为知道,结果梅氏却制造出了不能烧的丝绸出来,岂不是更好?
如此一来,冬日用手炉暖炉之类的时候,溅到火星也不怕。
可谁知,不能燃烧竟是不好。
因为大家都忽略了要纯天然。
看来这次来的这个钦差是个厉害角色。
不仅人长得可谓倾城,气场强大,头脑也是一流。
那些未出阁的女子原本就心向往之,如今更是心头砰砰砰乱跳。
就连佘分阁主和郁墨夜都没想到会这样。
其实,怎么说呢?
选丝的条件上,的确说着要纯天然,但是,这个要看怎么理解?
完完全全的纯天然,只可能是白丝。
五颜六色的丝绸,都是添加的染料染制而成。
那算不算纯天然呢?
只不过人家是钦差,代表的是皇上,自然是他怎么说,就怎么做,无人敢反驳。
而且,郁墨夜觉得这种人本就是奸商。
暗地拉票,还为了她没将丝绸花投给他,就疯狗一般咬着她不放。
活该!
梅老板本来还想辩解几句,郁临渊却一直没有给他机会。
不仅如此,还各种大帽子朝他头上扣。
“此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说,就只是就事论事,梅氏丝绸不够天然,往大了说,就是梅氏欺君,让皇室用了一年这样的丝绸,是不是欺君?那可是要掉脑袋、灭九族的大罪。”
被这一番吓下来,梅老板早已凌乱,哪还有心思辩驳?
跌坐在地上,他面如死灰。
佘分阁主微微拧眉,若真要治欺君之罪,可能潇湘阁也会被连累。
毕竟这些商户都是在潇湘阁登过记的,且交费给潇湘阁,也就是潇湘阁旗下的人。
虽然梅老板不是兰鹜的人,跟他的分阁无关,但是,毕竟是一个大阁,他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不过,既然这个男人说可大可小,那就表示语气有松动。
只要将其伺候好,伺候舒服了,就可以让事情往小了去不是。
这般一想,他含笑上前,“那请钦差大人从另外两家商户中挑选一户吧,挑选完,我们潇湘阁在庆丰酒楼定了宴席,给钦差大人接风洗尘。”
一听酒楼二字,特别是那个酒字,郁墨夜眼帘本能地颤了颤。
想必某人不会去的吧?
果然。
只见男人眉尖轻挑,一脸无辜的模样,“丝绸都已经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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