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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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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临归听得心口一颤。
这是这个男人第一次直呼名字,叫他郁临归,平素不是老九,就是九弟。
看样子,他还不是一点点生气。
可是,可是……
他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啊。
总不至于说他不该给他四哥度气,救人的他肯定不会生气。
那到底是什么呢?
瞅瞅帝王,他小心翼翼的开口:“三哥知道的,我一向愚钝,请三哥明示!”
还是让他直接指出他哪里错了吧,不然这样猜,他猜到明日早上都猜不出来。
帝王朝他扬袖:“滚吧。”
郁临归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什么?”
帝王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朕让你滚!”
郁临归吓了一跳。
让他滚?
啊,哦。
“那我就告退了。”虽完全不明所以,可见帝王一副处在盛怒边缘马上要发作的样子,他吓得赶紧逃窜。
待郁临归走后,郁临渊一人站在那里胸口起伏了好久。
好久之后,他才怔怔回过神。
又禁不住哑然失笑。
他做什么跟一个完全不清楚状况的人去生气?
******
郁临归一边走着,一边百思不得其解。
萧鱼环抱着胳膊,慵懒地靠在宫道边上的一棵树干上等他,见他终于出现,便走了过来。
“那么久,还以为留你吃饭呢。”
郁临归没想到她竟然还在,有些意外的同时,也有些些惊喜。
“等我?”
萧鱼挑挑眉:“难道等鬼?”
郁临归汗。
就不能正常交流吗?
两人一起朝出宫的方向走。
郁临归心里面一直装着方才龙吟宫里的不快,禁不住问向萧鱼:“对了,你觉得我今天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吗?”
“怎么了?”萧鱼瞥了他一眼。
他便将整个事情说了一遍。
萧鱼听完就乐了。
笑得半天止不住:“哎哟,笑死我了……”
郁临归本来就懵,被她一笑,更懵,“你明白了吗?”
萧鱼依旧是笑,摇头,“没明白。”
“没明白你还笑成这样?”郁临归觉得不可理喻。
“就是觉得好笑嘛。”
萧鱼笑到肚子痛。
有只呆头驴呆得好笑,还有只精明狐有气无处撒憋得好笑。
******
郁临旋来到四王府的时候,顾词初刚刚将郁墨夜安顿好。
见郁临旋身上的湿衣服都没换,想来应该未回府直接过来了,顾词初眸光微敛:“王爷还没醒。”
“嗯,我只是跟过来看看。”
“那五爷先坐一会儿,我去让人沏壶热茶。”
搬了一张软凳至房中暖炉的边上,示意郁临旋坐之后,顾词初就出了厢房。
郁临旋怔了怔,第一次发现,顾词初竟然是如此心细之人。
也就是这时,他才感觉到冷。
冬日的衣服厚,尽数湿透,粘哒哒在身上,又冷又难受。
走到暖炉边坐下,他执起小火钳,将炭粒子拨了拨,炭火烧到最旺。
烤了一会儿,人似乎舒服了不少。
抬头,他看向床榻。
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悄无声息。
就好像整个屋子只有他一个人。
静得可怕。
起身,他举步走过去,站在床边,垂目看着她。
“四哥……”
他唤她,轻声唤她。
对方依旧毫无反应。
他伸手探上她颈畔的大动脉。
末了,又将她的一只手臂从被褥里拿出,探上她腕上的脉门。
还好,还好,萧鱼并未骗人。
只是在昏迷。
回头看了看门口,见并无人前来,落在她腕上的手顺势就裹了她的手背。
好凉。
他一双手捧住,将她的小手裹在自己两手的掌心。
轻轻摩挲。
如果她今日就这样没了……
如果她……
他一直不敢继续往下想。
在湖底找寻的时候,在湖面抢救的时候,他一直这样想,却又一直不敢
想下去。
感觉到她的手被摩挲出了一些温度,他又将其放进被褥里面,替她掖好被角。
他想着她落水时的恐慌,他想着她在湖底的绝望。
他甚至想着在生死绝望的最后一刻,她有没有哭。
想起郁临归给她度气的情景,他的手指又不禁抚上她苍白的唇瓣。
大拇指落在上面。
从左拂到右,又从右拂到左。
也不知自己心里怎么想的,忽然就用了些力,甚至带了一丝狠意。
原本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在他的力度下,竟有了些些红润。
闻见门口有脚步声渐行渐近,他连忙收了手。………题外话………第二更在晚上十点以后~~谢谢【231507679】亲的璀钻~谢谢【qq糖我最爱】【hollen58】【aa404ye】【果壳宝宝】【18679229799】亲的荷包~~谢谢【18679229799】【小屁孩yx】亲的花花~~谢谢【a…ku5jujrg】【qq糖我最爱】【hollen58】【15052275673】【15976044639】【huoying12345】【tao2006】【13693051642】【丹422】【18959753052】【清袂琬约】【错了流年】【跃动永恒】【13539181897】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
☆、第一百七十四章 你们两个大男人要打要闹去外面【更新毕】
顾词初捧了一壶茶进来,朝他微微一笑:“五爷久等了。”
郁临旋亦是回之以浅笑,缓步走回到暖炉边坐下:“怎能劳四嫂亲自沏茶?”
顾词初走到桌案边,取过倒扣在托盘里的杯盏,提壶倒了一杯热茶,捧过来呈给郁临旋:“五爷莫要跟我客气。”
四王府门口,郁临归跟萧鱼拾阶而上沮。
走到一半的时候,郁临归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萧鱼疑惑地看着他。
他凝着萧鱼,犹豫了一瞬,终于问出了那个盘亘在心里很久的问题:“你为何非要亲自救四哥?甚至不惜去冲撞皇兄。”
眼前又浮现出在湖底,她攥了两次帝王腿的一幕。
萧鱼呶呶嘴:“不该救?”
“不是,你也知皇兄性子,上次在天明寨,你差点死在他的手上,你忘了教训吗?”
萧鱼弯唇一笑:“当然没忘,只不过这次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他需要我。”红唇轻动,丢出四字,萧鱼拾阶而上,径直走在前面。
留下郁临归在那里怔了又怔。
什么意思?
他需要她?
“他”指的是谁?
从刚刚的对话来看,应该是指三哥,可他三哥一介天子,需要她什么?
也没看出来啊。
难道“他”是指四哥?
因为四哥需要她,所以她奋不顾身去救?
似乎也不对。
刚刚明明说的是帝王。
“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蹙眉,他追上萧鱼。
萧鱼没有理他,只回了句:“跟你说不清楚。”
若是他清楚,也不至于某人生气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生气吧?
家丁领着二人去了厢房。
厢房里,顾词初跟郁临旋正在说着话,见到两人,连忙迎了上来。
“九爷,萧姑娘。”
郁临旋竟然在,郁临归有些意外,“五哥几时来的?”
“刚刚。”郁临旋声音微凉。
郁临归虽一根肠子,但是察言观色还是可以的,感觉到郁临旋的冷意,他怔了怔。
“四哥醒了吗?”也未放心上,郁临归走到床榻边看了看。
“还没。”顾词初提壶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水。
萧鱼接过杯盏,呷了一口,“哪有这么容易醒?就算是一个不会水的人,在水底也会本能地求生,怕是早已筋疲力尽,而且胸肺进水,就算挤出,也定然伤得不轻。”
郁临旋皱眉,略略垂了长睫。
顾词初低低叹:“今日得亏有九爷跟萧姑娘,若不是萧姑娘在湖底找到四爷,并将他救出,四爷怕是凶多吉少,还有九爷……”
“九弟这件事做得对吗?”顾词初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郁临旋蓦地打断。
三人一怔。
郁临归更是疑惑看向郁临旋:“五哥何出此言?”
郁临旋冷着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眸问向顾词初:“四嫂会度气吗?锦夫人会度气吗?”
顾词初没想到他突然有此一问,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
她看看郁临归,又看看郁临旋,虽然她不会,但是,她觉得还是不回答比较妥当。
郁临归终于明白过来郁临旋的意思了。
他的意思就是说,不应该是由他给四哥度气,应该让顾词初,或者锦瑟是吗?
“我……我当时不是没想太多吗?情况紧急,救人要紧,所以我就……”
“不要讲得那么冠冕堂皇,什么情况紧急、救人要紧,九弟难道不是因为生怕萧鱼给四哥度气,所以就自己上了吗?”
郁临归闻言,脸色一白。
tang
“不是这样的,”他忙不迭否认,脸色却是由白转红,窘迫到了极点,眼梢掠了掠,他偷偷睨了一眼萧鱼。
见对方正看着自己,他眼帘一颤,连忙撇开,继续不认账道:“五哥莫要瞎说!”
“瞎没瞎说,九弟自己心里有数!”郁临旋也没打算放过他。
郁临归心里本就因为龙吟宫里莫名其妙被帝王搞一顿不爽,如今又被无缘无故责难,都是血性男儿,胸腔里的那团火,便一点就着。
更何况还当着萧鱼的面,他几时这样尴尬过?
顿时就怒了。
“五哥的意思我不应该救四哥了?”
“不是不应该救,而是不要因为自己的一己之私去救,虽说救人要紧,虽说是兄弟两人,但是,两个大男人终是有些伤风化不是?这件事并不是没有办法,四嫂在,锦夫人也在,所有的人都在……”
“五哥未免说得太严重了,什么叫伤风化?那当时,五哥怎么不阻止我?现在来说我的不是!而且,我就是救四哥怎么了?我就是兄弟嘴对嘴怎么了?连三哥都没说我什么,五哥做什么在这里咄咄逼人?”
不带一丝停顿地一口气逼问完,郁临归心里一咯噔,难道龙吟宫里帝王是因为这个生气?
“你还有理了不是?三哥不说你,那是因……”
“好了好了,”见两人一副剑拔弩张、要打起来的样子,顾词初连忙当和事老,“都是自家兄弟,都是为了四爷好,不要伤了和气。”
一直没有说话的萧鱼也出了声:“四王爷需要休息,你们两个大男人要打要闹去外面,我先走了。”
说完,将手中杯盏往桌上一放,看也不看两人,径直拾步朝门口的方向走。
“等等我,一起走!”
郁临归冷了郁临旋一眼,紧步跟了上去。
留下郁临旋一个人站在那里脸色沉郁得厉害。
顾词初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瞥了瞥顾词初,又回头看了看床榻上依旧一动不动的女人,胸口微微起伏了两下,闷声道:“我也走了,四嫂好好照顾四哥,若是四哥醒了,烦请四嫂也派个人去五王府告知我一下。”
顾词初颔首:“好!五爷挂心了。”
目送着郁临旋出了门,顾词初低低一叹。
回头看了看床榻上的郁墨夜,见对方还未醒,她也走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待屋中恢复了一片静谧,郁墨夜缓缓睁开眼睛。
望着头上白色的帐顶,她的眼神迷茫又空洞。
慢慢将手自被褥里拿出,她缓缓抚上自己的唇。
还残留着丝丝疼痛,是方才郁临旋带着微砺的指头碾的,她知道。
因为她就是在郁临旋来的时候醒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不想睁开眼睛,还是想要逃避,所以没有睁开眼睛?
反正她就那样躺着,闭着眼睛躺着,没有动,没有弄出一丝声响。
方才两个男人的吵闹她自是听得一字不剩。
所以,在湖底将她救起来的人是萧鱼是么?
上来后,嘴对嘴给她度气救她的人是郁临归是么?
当着所有人的面,包括顾词初的面,也包括那个男人的面。
然后,没有任何一个人阻止,没有任何一个人有意见,就任由她一个女人被一个男人嘴对嘴吹是么?
哦,不对,有一个人有意见。
郁临旋。
当面没有意见,背后给了意见。
用指头碾躏她的唇,还跟郁临归大吵了一架。
牵了牵嘴角,她的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撑着身子,她缓缓地、吃力地坐了起来。
******
是夜,烛火如豆。
随着一声细响,窗门被打开,一阵夜风灌入,“噗”的一声将桌案上的烛火带灭。
厢房陷入一团黑暗。
男人矫健的身影飞窗而入,衣袂簌簌落于房内。
顺手轻掩上窗门,男人脚步稳健,走到桌案边,将烛火重新点亮。
然后,迫不及待地回头,看向身后的床榻。………题外话………更新毕,明天万更~~谢谢【vincent05】亲的璀钻~~谢谢【738002】亲的花花~~谢谢【13574876635】【13906051679】【sofiakk】【13970056937】【vincent05】亲的月票~~爱你们,狂么么~~
☆、第一百七十五章 却连怨恨都不得【第一更】
床榻上悄无声息。
俊眉微拢,他举步走过去,刚走到床边,就骇然发现,榻上哪里有人?
脸上一变,大手猛地掀开被褥夥。
被褥里面是两个软枕,做出一副有人睡在里面的假象颏。
人呢?
呼吸骤紧,胸腔里的心跳也徐徐加快起来。
不知她所踪的恐慌远比她总算醒了的惊喜来得强烈。
他扭头环顾屋内。
并无异样。
他又快步走到衣橱前面,伸手拉开橱门。
好希望她只是跟他在开玩笑,好希望她是听到窗门打开的声音,知道他来了,所以故意躲了起来。
没有。
衣橱里面没有。
衣橱后面也没有。
梳妆台后面也没有。
屋内所有能藏身的地方找遍了,都没有。
衣架上,披风还挂在那里。
他认出来,那应该老九的披风,从水里上来后,萧鱼盖在她的身上的。
床榻边的地上,那双四轮的木质冰鞋还在。
他走过去,将冰鞋拾起来,粗略看了一眼。
虽并未发现什么异样,但是他怀疑,这双鞋子一定有问题。
那么厚的冰面如何会破?
那样的厚度,就算是大晴天,太阳晒也不会一日两日能化冰的,何况今日天还在下雪。
所以,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只不过,此时此刻,他顾不上去考虑这些。
他要先找人。
找到人再查这些暗地里不干净的手脚。
放下冰鞋,他又伸手探了探被褥里的温度。
一丝温度都没有,冰凉。
说明,人已经起了多时。
那,也离开了多时吗?
举步正欲出门去寻,一个转眸就看到桌案上压在茶壶底下的信笺一角。
眸光一敛,他快步上前。
提开茶壶,两封信笺入眼。
两封?
他一怔,大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
急切地打开。
休书二字入眼,他瞳孔剧烈一缩。
【大齐四王爷郁墨夜,为因身体有隐疾,长期服药未好,不能尽丈夫之职,也未能有后,而妻子顾氏还年少,故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休书是实。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反面是一只黑墨手印。
郁临渊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将他裹得死紧,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又连忙拿起另一封。
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方才那封休书的信笺外封上,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
而这一封封笺上面,写着“顾词初亲启”,且,封口处竟然还滴了一滴蜡油封住。
只怔了一瞬,他便直接将其拆开。
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白纸黑字入眼,让他意外的是,竟然还是一封休书。
与刚才那张不同的是,那张的台头就跟普通休书一样写着“休书”二字,而这张的台头是“写给顾词初的休书”。
【这世上人与人交往,都需要真心,都需要信任,夫妻之间如此、亲人之间如此、朋友之间亦如此。
我不知道我跟你,是这三种关系中的哪一种,是夫妻?是姐妹?还是朋友?我只知道,曾经我以为三种关系都是,今日才发现,什么都不是!
没了以前的记忆,我不知道我们是如何成了夫妻?或许这里面是我欺骗在先,所以,你知道吗?知道我现在面对你们的欺骗,我的心情有多痛苦,又有多无奈吗?我
tang明明恨你们、怨你们,却连怨恨都不得,说到底我们所有人都是骗子。
失忆前的我,或许能玩转这种关系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今的我,不行,我接受不了我身边的每个人都戴着虚伪的面具,我分不出真假、我辨不了真心,我无从应对。
我累了,我不想继续这样下去。所以,我才立了休书,给你自由,也算给自己自由。
这封本不该写,但是,我忍不住,心里的话不吐不快,不说出来我会憋死。
看吧,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高兴要说出来,难过也会说出来的人。
我真的无法理解,明明是自己的木雕,且还是非常重要、非常珍惜的木雕,为了做戏,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木雕交给我的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强大?
我的心很小,装不下太多东西,我也很自私,做不到违心地祝愿你们好,此时此刻,能说出的,最多就是一句:以后好自为之。
其实,离开的念头不是今日第一次有,只是曾经的我,怕牵扯到四王府无辜的人。
今日不同了,相信你足以保四王府其他人的周全。
不对,应该说,那个知道你有声音恐惧,关键时刻,让九王爷去捂住你耳朵的人,定不会让你和四王府有事。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就此别过吧,就当从未相识过。
哦,对了,若见到九王爷跟萧鱼帮我道一声谢。
谢谢萧鱼的仗义相助,也谢谢九王爷的度气救人。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郁墨夜留】
郁临渊心跳一滞,信纸从指尖滑落,飘于地上。
什么情况?
一瞬间,有千百个念头轰然而至,却是一个也没有抓住。
不是没经历过突发的变故,不是没有临危不乱的经验,一直对自己的处变不惊很自信的他,心绪第一次乱到竟然理不清。
弯腰拾起那封信再次快速过了一遍。
注意到有几个关键点。
一,欺骗。
一直强调的欺骗,虽然是对顾词初说的,但是,她一直用的是“你们”,且说身边每一个人。
所以,也包括他?
二,木雕。
她是如何知道长乐宫里的那个木雕是顾词初掉的?
从这上面可以看出,不是顾词初说的,那么……
他脸色一变,难道……
难道辨音游戏的时候,另一头的人是她?
胸口起伏,他清晰地听到自己急速变得粗重的呼吸。
三,顾词初的隐疾。
今日之前,他并不知道这件事她也知道,但是,听到顾词初安定后问老九是不是郁墨夜让他这样做的时候,他想,顾词初肯定告诉过她。
其实,当时,他就有些慌乱。
现在想来,她也定然是看到了他拉老九回来,并听到了他给老九下号施令,让他前去救顾词初。
抬手捏住隐痛的眉心,他仔细想,用力回想,回想当时混乱的场面。
他攥了老九,然后跟他说,是樊篱的短笛,然后那个时候,老九似乎碰到了一人。
对,碰到了一人,是她吗?
是不是她?
后来,她就掉进冰湖里面去了?
心里面瞬间像是塞进了什么东西,堵得他又慌又乱又难受又窒息,他微微张了嘴,喘息。
还有,还有第四点,她不是昏迷吗,不是刚醒么,她怎么知道是萧鱼救的她,又怎么知道是老九对她度的气?
如果是顾词初或者锦瑟告诉她的,那就说明她们已经知道她醒了,他交代过,她一醒,就必须禀报于他的。
所以,不是她们。
不是她们说的,她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并不是怕她知道这些,这毕竟是事实,而且,当时那么多人在,
她也迟早知道。
他只是觉得摊上上面的几点,再片面的知道这些,她就绝对不好想。
所以,她走了。
悄悄离开了。
不行,不能让她走。
他要找到她。
必须找到她。
“青莲!”他哑声大唤,全然不顾是寂静的夜里,全然不顾自己是天子,全然不顾自己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出现在这里妥不妥当。………题外话………第一更,今天还有更~~谢谢【q…koyoazlx】亲的月票~~好稀有,扑倒,么么哒~~
☆、第一百七十六章 这一次,他猜不到,也想不到对策【第二更】
青莲披衣而起,一刻都不敢耽搁,很快就出现在厢房里面。
看到男人脸色不好看,且微微喘息的样子,她以为又像前一次一样,是男人的隐疾发作了,连忙上前,想要搀扶:“皇上……”
“她呢?”男人转眸问她颏。
青莲一怔夥。
她?
下意识地扭头看向床榻。
只见床榻上被褥被掀得大开,上面只有竖排放着两个枕头,她心里咯噔一撞。
人不在?
走了?
几时醒的?
见男人盯着自己,原本黑曜一般的眸子,牵出血丝,她也慌乱得厉害:“奴婢……奴婢不知道……”
她不知道她走了,也不知道她醒了。
她一向浅眠,而且今夜特殊,原本是不准备睡的,打算就在边上守夜,以防她醒过来没人在旁。
可是,后来,她觉得这个男人白日不方便,夜里一定会来,她守在厢房里反而不方便。
所以就睡了。
其实,睡得很浅,但是,却还是没有注意到。
说明,这个女人是有防备的,定然放轻了一切声响。
那现在怎么办?
“奴婢这就去找,她胸肺吸入了大量的湖水,虽然被挤压了出来,但是受损得厉害,应该走不远,皇上莫要担心。”
一说完,青莲就后悔了。
后悔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刮子。
果然是关心则乱,就说走不远就好了,说什么胸肺,说什么受损?
男人双瞳越发赤红,哑声自语:“早知道就应该派隐卫守着的。”
说完,转身,快步走到窗边,开窗拊掌。
青莲知道,他在召唤隐卫。
她也转身,急急出了门。
跟隐卫交代好,郁临渊准备出门的时候,就碰到了赶过来的顾词初,还有一些家丁下人。
想来是被他大喊青莲的那一声给惊动的。
“皇上……”
顾词初有些意外,见到男人的样子,她又疑惑地探头看向厢房的床榻。
在清楚地看到榻上无人时,她心头一咚。
郁临渊脚步未停,径直夺身而出,家丁下人们行礼也未管。
忽的又想起什么,脚步顿住,回头,将手里的信笺交给顾词初。
“她留给你的。”
顾词初一怔,伸手接过,帝王大步走进苍茫夜色中。
心中疑惑,顾词初打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笺。
抖开。
首先入目的是两字——休书。
她浑身一震,愕然看向帝王离开的方向。
男人的背影已被夜色淹没。
发生了什么?
收回目光,她又继续看手里的休书。
【大齐四王爷郁墨夜,为因身体有隐疾,长期服药未好,不能尽丈夫之职,也未能有后,而妻子顾氏还年少,故情愿立此休书,任从改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立此休书是实。
慕德三年正月二十三】
什么情况?
******
郁临渊走得极快。
不想引起不必要的纠复,他只将第一封休书给了顾词初。
另外一封,他揣在了自己身上。
当务之急,是找人。
青莲说得对,她刚刚醒过来,又受创严重,走不了多远。
走不了多远的。
但是,他还是很慌乱。
从未有过的感觉。
就如她自
tang己所说,离开的念头不是第一次动。
但,这一次不一样。
的确不一样。
这一次误会太深了。
这一次她定然是铁了心了。
不然,不会连睡在耳房的青莲都没有发现,不然,也不会给顾词初留下休书,更不会拖着伤体就这样出走。
其实,她每一次想走,他基本上都知道。
刚刚返朝那会儿,她没有银两,借自己中邪驱邪,跟他说破财消灾,让他给点财她,他就洞察了她的目的。
想离开,没钱。
他自是不会让她如愿。
所以故意拿榔头给她,让她打砸,打砸值钱的大物,破财消灾。
后来,他让她学规矩,她又提出,让他将她贬为庶民。
其实,他懂,那也是变相的离开。
他便威胁她,用岳国与大齐的关系来威胁她,用四王府里的其他人来威胁她。
她只得断了这个念头。
所以,她便自告奋勇跟太后毛遂自荐,要去江南。
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岂会不知道?
她就是想要离开。
当时,正好出了庄妃的燕贵犬被顾词初失手所杀这件事,他便借这件事之机,让她替亡狗守灵,七七四十九日,完全可以错过去江南的时间。
只不过半路杀出个郁临旋,用自己的燕贵犬以及免死金牌救了她。
无奈,他只得用了狠招。
他利用她的胆小怕事,故意散出江南查案的官员被秘密杀害的消息,逼她自己想办法留下来。
她也用了狠招,让自己大病了一场。
虽说,最终还是不得不遵太后的懿旨去了江南,但是,他也乔装尾随。
再后来,在江南,他中蛊,他疯狂地夺去了她的完璧之身,她也动了离开的心思吧?
所以,他让青莲照顾受风寒的王德,让她跟自己同乘一辆马车。
他不给她机会。
最近一次动离开的心思,应该是在忘返镇,陈落儿跳崖寻死之后。
她也的确离开了。
偷偷离开了。
只不过,他了解她,他深知她定然会亲自送陈落儿,他料定陈落儿出殡的那一日,她定然会出现。
为了将她留下来,他不惜以天子身份现身,并且还召集了地方官员,甚至还不顾伦常,同意让***的兄妹二人合葬,摆平了闹事的族长和村民。
摆平那些人,说白,还不是想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来。
现在想想,她还真是一直在试图离开,一直。
可饶是如此,也没有一次让他像这次这般慌、这般乱过。
每一次他都能猜到她会怎样。
每一次他都能理智地想到对策。
这一次,他猜不到,他也想不到对策。
她没有朋友,她受着创,他不知道这样的深更半夜,她能到哪里去?
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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