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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替,皇的神秘隐妃-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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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她已经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了【第三更】
“皇……皇兄……”心跳突突,她话都说不清楚了。
就好似早已将她的心事看穿,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他薄唇轻启,说在了前面:“朕的毒已经解了。”
郁墨夜看他。
的确,原本苍白的脸色已恢复了如常,紫到乌的双唇也恢复了血色栩。
精神状态更是……
双臂撑在她的两侧,微微扬着身子,垂目俯瞰着她。
就像是一只看着到手猎物的狼。
意识到她的推拒,他问:“你不是说你愿意吗?”
“那是……那是因为想救皇兄……”
男人轻笑。
“区别在哪里呢?难不成是朕要死的时候,你就愿意,朕活得好好的,你就不乐意了?”
郁墨夜怔了怔,一时无言以对,有种被他的问题绕进去的感觉。
男人又忽然一个翻身,两人就交换一下位置。
她被掀到了上面。
“你不是想试试,试吧。”
男人躺在那里,黑眸潋滟生姿,慵懒惬意得一副交给她了,任由她处置的样子。
郁墨夜再次晕怔。
能不能不要一直拿她的话来撩她?
她当时也是急疯了。
见她未动,男人扬起一手枕于脑后,闲适地看着她。
黑眸映着烛火,几分兴味,几分氤氲,几分她看不真切的情愫:“是不是不知道如何做?”
郁墨夜不知如何回答,撑着身子就想爬起。
却被他另一只手臂一揽,就轻而易举地扣住。
“朕教你!”
将枕于脑后的手抽出,捉住她的腕,引着她的小手探进了自己斜开的领子。
郁墨夜呼吸一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都不行。
手腕被他钳制得死死的,后腰也被扣得紧紧。
她逃无可逃。
忽然,她眸光一动,计上心来。
倾身,低头,她张嘴吻上了男人的喉。
喉结。
在他完全没有想到、毫无一丝防备的时候,就这样直直吻了上去。
她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形一僵,也明显地听到男人喉中逸出的低低闷哼。
更明显地意识到男人松开了她的手。
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的意外,意外她的主动,也看到他眼中跳动的炽烈,那熊熊燃烧的炽烈。
她伸出另一只小手,捂住他的眼睛。
嘴下继续笨拙地吻着他。
却在下一刻,她猛地松口,快速起身,跳到地上,仓皇逃窜。
然,床榻离门口有那么一段距离。
且,门还是关着的。
再且,她的一双脚跑得再快,也快不过他的甩出来的掌风。
所以,当她的手还没触碰到门闩的时候,身子已经被外力卷起,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妥妥地跌回到了榻上。
生怕自己的举措惹怒了男人,换来他的变本加厉,她连忙讨巧地主动开口搭讪,以缓解气氛。
“我就知道逃不掉。”
“逃不掉还逃?”
男人扬眉逼近,声音里蕴着一抹苍哑,与中毒时虚弱的苍哑不同。
也更让郁墨夜心跳得厉害。
“我……我这……这是情。趣……”
头皮一硬,这两字就这么说出了口。
男人似是再次意外了一下,黑眸却越发暗沉。
“嗯,”男人深表同意地点头,“朕也觉得是,而且,你成功了,成功地挑起了朕的兴致。”
说完,头一低,迫不及待地吻住她。
与此
tang同时,大手更是一刻都不想耽搁地扯剥着她的衣袍。
被欺向被褥深处的那一刻,郁墨夜欲哭无泪地想,这才是真正的自作孽不可活好吗?
山寨的深夜已是万籁俱寂。
唯恐被人听到那就彻底完了,郁墨夜紧紧攥着被角,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厢房里的动静却依旧很大。
暖炉里的炭火尽数燃起,屋子里原本就温暖如春,可急速攀升的热度,瞬间就将房内变成了炎炎夏日。
烛火摇曳,将大汗淋漓的两人身影投在墙上。
重叠。
******
第一次,郁墨夜没有晕过去。
不对,江南驿站那次也没有晕。
只是,那一次满满都是痛苦的回忆,而且事后她拖着残破的身子仓皇逃窜,生怕晚一步,被他发现,被人发现。
这是第一次,事后,她还窝在他的怀里,看着他的俊颜,呼吸着他的呼吸。
虽然身子已经累成了一滩烂泥,虽然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但她就是没有睡意。
第一次,她觉得两人这样近。
脸,身,心,都如此近。
大概是被剧毒摧残了太久,又如此消耗了一番体力,男人沉沉睡了过去。
之所以说沉沉,是因为她这样注视着他,他都毫无察觉,就连她伸手轻轻触上他的眉心,他都没有醒。
睡得安稳。
可是一双手臂却一直保持着紧紧箍着她的姿势,连唇都是贴在她的脸颊耳畔,似是还在温存着她。
伸手将被褥朝上拉了拉,盖住两人的身子,她的心里很乱。
如果说是第一次是因为解蛊、第二次是因为被强迫,那么这一次,却是她甘愿的。
虽然她也想逃,虽然她也试图逃,但是,她心里清楚,那只不过是顾忌两人的兄妹关系而有的犹豫。
或许她真的没有陈落儿的勇敢。
陈落儿可以爱得疯狂浓烈,爱得无所顾忌,她不能。
不仅仅因为她的男人不可能像陈落儿的大哥那样,回馈完完整整的自己,更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份。
他是帝王。
虽然他说,在同意陈落儿跟她大哥合葬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在乎世人如何看他。
但是,她在乎。
她不在乎世人如何看自己,却在乎世人如何看他。
她不能让世人诟病于他,她不能让他注定会叱咤辉煌、会名垂千古的一生落下这个遗臭万年的败笔。
可是,不想归不想,理智归理智,感情跟本能却是另一回事。
感情决定本能。
本能决定事态。
显然,她已经阻止不了事态的发展了。
就算阻止了,她也收不回那颗心。
她该怎么办?
她很迷茫。
浑浑噩噩地想着,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可是刚睡了一会儿,又被身上灼热滑腻的感觉给搞醒了。
好困。
她惺惺松松眯开眼,发现男人竟不知几时已经醒了,正埋首在她的身上亲吻着她。
“唔~”
她不满地哼哼,伸手去推他的头,他却直接将她的身子扳了过去,让她背对着他。
“别再来了,好困……”
她觉得自己连翻身回去的力气都没有。
灼热的气息逼近,男人凑到她的颈畔,轻吻上她的耳垂,“你睡……”
郁墨夜就无语了。
他在那里手嘴并用,各种攻城略地,让她去睡?
她怎么睡?
可没有办法,浑
身都散了架一般,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从后面将她又狠狠地要了一遍,男人才将她放开。
郁墨夜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惊醒,已是不知时辰。
看窗外漆黑一片,猜想应该是黎明前的黑暗,约莫四更的光景。
想起马上天就亮了,随时都可能有人进来,便也顾不上身上的酸痛,连忙将熟睡男人的手臂轻轻地搬开,蹑手蹑脚地起身,将衣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待衣服穿好,边整理着头发边回身,就蓦地发现男人竟然睁着眼睛在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
“你……你几时醒的?”
“你醒的那时。”
男人声音微哑,带着几分鼻音,或许是太累太疲惫的缘故,又或许是刚醒睡眼惺忪,她第一次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些许被称之为温柔的东西。
她怔了怔,为了那个东西。
也为了他的话。
你几时醒的?
你醒的那时。
这回答竟然也让她不自觉地心动起来。
可心动之余,又惊觉不对。
她醒的那时,他就醒了,为何一直不吭声?
那她刚才未着。片。缕地直接下到地上,才开始穿衣服,那他……
岂不是将她从头看到了脚?
虽然两人最亲密的那层关系都有了,但是让她这样在他面前表演穿衣,她还是……
将头上的发髻盘好,她笑吟吟走了过去。
男人一直看着她。
在他的注视下,她忽然伸出双手,掐在他的颈脖上,一边掐,一边摇晃着他,咬牙切齿、恶狠狠道:“让你偷看,让你偷看……”
一副要掐死他的样子。
虽然手下并没有用蛮力。
男人无声笑了。
她才松开了手,小脸不知为何竟微微一红,“天马上亮了,我先回房了。”
男人“嗯”。
******
郁墨夜回房的时候,就像是做贼一般。
其实,她是想好了,要大明大白地回去,做出守夜守到这个时辰的样子。
可不知为何,走到门口手脚就不听使唤地放轻了,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还慌张地伸出老长的脖子去看顾词初有没有睡着。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这世上为何有“做贼心虚”这个词。
好在,顾词初侧身而躺、背脊朝外,一动不动,似是睡得正香。
她才暗暗吁出一口气。
轻轻地走到另一处的矮榻边,她和衣躺了下去。
一觉睡到大天亮。
若不是顾词初喊她起来用早膳,她都没醒。
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盖着薄毯,又不禁对顾词初的细心和体贴多了一份感激。
可是吃饭的时候,她陡然想起一件大事。
没有避子药怎么办?
附近又没医馆,上山采,她一不认识,二没机会;
下山买,一没时间,二还是没机会。
十二个时辰之内可是必须服的,不然,再服亦无用。
怎么办?
她急坏了,小米粥也没扒几口。
或许山寨里有,山寨里应该有夫妻吧?
不对,夫妻不应该用避子药?
山寨那么多男男女女,总应该有不是夫妻的男女关系吧?
汗,这个想法怎么这么别扭呢。
难道去找萧震?………题外话………红袖最近审查非常非常严,所以那啥过程暂时都不能写,只能一笔带过,呜呜呜~~孩纸们凑合着看~~谢谢【langman0413】亲的花花~~谢谢【miaoyuyzm】【1109650593】【跳跳071203】【zhuchunxiao】亲的月票~~爱你们,群么么~~~
☆、第一百四十三章 郁墨夜忽然感觉到了屈辱【第一更】
早膳过后,她就去了萧震的房间。
萧震坐在书桌边,手执毛笔在练字,很专注、很平和。
这一点让郁墨夜有些意外。
虽说这个男人身上没有任何痞气和匪气,但是,终究身在草莽不是,可此刻,她却从他身上看到了比那些文人墨客还要沉淀的书卷之气栩。
“大当家的。”
门敞着,她便直接走了进去。
萧震抬起眼梢,见是她,眼波微微动了动,“有事?”
郁墨夜走近的时候,发现他随手将练字的宣纸朝边上一移,盖住原本放在手边上的一个东西。
其实,她已经看到了。
是一枚铜钱。
一枚铜钱而已,竟然还怕她看到了?
心下疑惑,可也不能窥探别人的隐私。
既然他有心遮掩,她便装作没注意,视线都不朝那儿瞟,只是落在他的脸上。
“有件事想麻烦大当家的。”
“何事?”
萧震也同样看着她,眸中映入窗外投进来的光线,带着几分意味不明。
郁墨夜抿了抿唇,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开了口:“不知道寨中可否弄到避子药?”
萧震执笔的手一顿,笔尖一滴浓墨点于纸上,迅速晕染开来。
好好的一张洁白干净的宣纸就这样被污了一大点黑。
萧震垂眸看了看,蹙眉,将手中的毛笔置于砚台上,并随手抓起那种被污染的白纸。
两手一揉,捏作一团,扬手一扔,丢在脚边上的纸篓里。
让站于边上将这一切落于眼中的郁墨夜,隐隐有种他其实是心里绞着郁气,在借纸发挥的错觉。
然,真的只是错觉,因为男人的面色跟口气都平静得很。
“为何要这药?”他问。
同时也抬眸看着她。
不知是心里作用,还是做贼心虚,她觉得他的目光浅浅淡淡在她的颈脖处盘旋。
虽然她已经用脂粉,将那里被某个男人摧残的各种青紫痕迹覆盖掉了。
轻轻攥了手心,她也让自己面色如常。
“跟大当家的本王也不隐瞒,只希望大当家的能帮本王保密。”
说到这里,郁墨夜故意回头警惕地看了看门口,见无人,便又上前一步,朝萧震走近了几分。
以手括于嘴边,她压低了声音道:“本王不想让王妃怀上本王的骨肉。”
一句话等于告诉他,昨夜她跟顾词初那啥了,但是,她不想顾词初怀孕,所以想要避子药,且不想让顾词初知道此事。
萧震似是被什么呛到“咳”了一声,然后握拳放到唇边顿了片刻,问她:“给王妃的?”
她笑,“本王也只能给她吧?总不可能拿去害别人。”
原本是想掩饰的一句话,说完,她觉得有些欲盖弥彰了。
其实只需点头,或者“嗯”一声就可以了。
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却听得他道:“没有。”
郁墨夜心一沉。
萧震又补充了一句:“寨中不是毛头小伙、黄花闺女就是老夫老妻,怎用得着这种药?”
或许是“这种药”三个字他咬得有些重,又或许是他有些嗤嘲的语气,郁墨夜忽然感觉到了屈辱。
是啊,男未婚女未嫁的用不着。
已是合法夫妻的也用不着。
只有她这种跟人家苟且,还见不得光的人才用得上。
一下子好难过,她垂眸弯了弯唇,“那就算了,打扰了。”
转身,她往门口走。
身后蓦地传来一阵脚步声,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已是一重,是萧震忽然起身追上来拉住了她。
她一愣,有些意外。
《
tangp》特别是落在她手臂上的力度很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了一般。
她吃痛皱眉,疑惑看向他。
而萧震并没有松开她,反而握住她的手臂将她一推,她就被逼得连连后退,直到背脊撞上冷硬的墙壁,无路可退。
她吓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
虽然她不知道这个一直内敛的男人为何突然这样,但是,她明显地感觉到了他的戾气。
“大……大当家的……”
萧震暗沉的眸子动了动,似乎怔怔回过神来,正欲松手放开她的手臂,门口传来萧鱼的声音:“大当家的。”
萧震回头。
被他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的郁墨夜也循声透过他的肩头望过去。
萧鱼站在门口,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在她的身后不远处,站着帝王,与萧鱼相反,脸色……明显有些黑。
郁墨夜眼帘颤了颤。
萧震已经放开了她,没事人一样,徐徐转身面对着门口,面色沉静地对着帝王颔了颔首,才转眸问向萧鱼:“何事?”
“老夫人的药他们配好了,是要现在煎吗?”
萧鱼缓缓开口,一双丹凤眼却是扬落在郁墨夜身上。
郁墨夜抿了抿唇,只觉得浑身的不自在。
有种做坏事被人抓了一个现形的窘迫。
虽然,她其实真的很无辜。
萧震“嗯”了一声,“我先去看看。”
话落,举步就走,走了两步又顿住,回头看向郁墨夜,“王爷要的东西,我会想办法。”
郁墨夜一怔。
萧震已回过头,走了出去。
经过帝王身边时,似是想起什么,略略颔了身:“皇上可是有事?”
帝王瞥了他一眼,早已面沉如水,没有一丝情绪。
“朕过来跟大当家的道声别,准备晌午的时候下山回朝。”
萧震眸光敛了敛,微微意外,却还是轻颔了首:“哦,我先去看看母亲的药,晌午会亲自恭送皇上。”
“嗯。”
帝王转身离开。
萧震跟着萧鱼一起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留下郁墨夜一人站在厢房的墙边,心里早已滋味不明。
失神了好长时间,她才回过神来,想起萧震的样子,又想起郁临渊的样子,脑子里有些乱。
她回房,顾词初正在收拾东西。
顾词初告诉她,方才有人来通知,晌午的时候动身回朝。
她又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出门去了院子里。
方才萧震说避子药他会想办法,应该就会帮她弄到。
只是,不知几时可以弄到?晌午还有一段时间,应该在出发之前可以好吧?
她不能在厢房里跟顾词初呆一起,等会儿药好了,萧震没法给她。
所以,她来到院子里假装晒太阳。
院中萧震容易找到她,她也容易看到各人的动向。
还有,她要不要去跟郁临渊解释一下呢?
方才她跟萧震那个样子,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一句话都未跟她说,看也未看她一眼,是生气了吧?
可是,她该如何解释呢?
她自己到现在都没明白萧震当时发的是什么疯?
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跟萧震拿避子药这件事告诉他好不好?
想想自己还是男儿身的王爷身份,又加上他们两人这样乱。伦的关系,他应该也不会让她怀上他的孩子。
所以,告诉应该也无妨。
而且,萧震临出门前说,她要的东西,他会想办法,他肯定也听到了。
所以,想瞒也是瞒不了的。
只是她被萧震堵于墙上的那一幕没法解释。
算了,到时他问到,就实话实说吧。
浑身实在酸痛得厉害,她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便走到院中孩子们荡的秋千上坐了下来。
冬日的清晨很冷,孩子们可能还没起来,所以院子里倒也清静。
她坐在秋千上,面朝着阳光,微微眯了眼。
不知浑浑噩噩了多久,跟霍谦来的那个太监过来喊她,说皇上让大家都去大堂,跟天明寨的人辞行。
就辞行了?
避子药还没弄到怎么办?
她过去大堂的时候,正好碰到萧震带着天明寨的一帮人迎面过来。
进屋的那一刻,萧震忽然侧首,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句:“药已经在煎了。”
她的一颗心才终于落地。
已经在煎,那么可以喝完出发。
微微吁出一口气的同时,感觉到有谁的目光深凝,她一个抬头,就看到已经坐在堂屋上方的郁临渊似是正收回视线。
她眉心一跳,莫是又看到萧震跟她的举措了?
细看他脸色,又不见一丝异样。
见顾词初已经到了,她拾步走过去,站在她边上。
朝廷这边,有帝王、郁临归、郁临归还带了两人,应该是隐卫头头,还有霍谦,以及随霍谦来的几人,包括宫女太监。
再加上顾词初和她。
而天明寨这边,萧震、萧逸、萧鱼,还有好几个人,想来应该是天明寨比较重要的人物。
粗略一看,两方的人数都差不多。
齐齐这么一聚,让原本挺宽敞的大堂都显得拥挤起来。
萧震带着天明寨的一帮人,对着帝王抱拳行礼。
帝王扬袖,众人都走到一边站好。
萧震则是一撩衣摆,坐于帝王边上的一个位子上。
然后就是朝廷的头头帝王和天明寨的头头萧震,两人之间的各种场面上的客套。
你一言,我一语,气氛倒是融洽得很。
其余人都站着眼观鼻鼻观心地听着。
两个男人寒暄了半天,总算结束。
萧震先起身,对着帝王微鞠。
帝王亦自座位上站起。
就在萧震准备让天明寨众人行恭送之礼的时候,一人忽然急急走了进来。
手里还端着一个瓷碗。
瓷碗里红褐色的汤汁轻漾,热气袅绕。
众人一怔。
郁墨夜认出此人是昨日来给郁临渊查看过中毒之症的其中一个医者。
只见他径直朝堂中走。
萧震眸光微敛,蹙眉道:“坤叔,我们在恭送皇上,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
可此人显然等不得,而且还有些生气的模样。
“为什么会让老夫人喝这种药?若不是我正好进去,老夫人就差点喝下去了。”
萧震脸色微变,还未开口,萧鱼已经走了过去,一脸疑惑:“什么药?这不是坤叔配的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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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她就是这样的卑鄙【第二更】
避子药?
所有人惊错。
郁墨夜脚下一软栩。
是她的避子药吗镑?
紧紧攥住手心,她强自镇定。
脸色微白地看向萧震。
萧震眉心凝得更紧了几分,示意坤叔:“可能是端错了,你先下去,我等会儿过来。”
端错了?
众人依旧震惊。
坤叔更是一脸不解。
萧鱼心直口快,当即就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难道也在煎避子药?寨中有谁需要服避子药吗?”
一句话引起哗然一片。
众人纷纷猜测。
萧震眼梢轻轻一掠,瞥了一眼萧鱼,萧鱼心口一颤,连忙噤了声。
坤叔看了看众人,又看了看萧震,正欲端着药出去,门口又急急跑进来一人。
这次是个女孩子,约莫十三四岁的模样,气喘吁吁,一脸的慌张。
郁墨夜也认识她,叫什么铁丫来着。
装巫师的时候她听说,萧震大概为了避嫌,鲜少让寨中的女人伺候,包括萧鱼,而铁丫年小,反倒伺候他伺候得最多。
只见铁丫直直跑到坤叔面前,凑到他手中的碗里一看,然后面色一松,一边后怕地拍着自己胸口,一边大大吁出一口气。
“还好,还好……”
忽然意识到不对,铁丫连忙噤了声。
方才太过急切,满心满脑地都是药,也就是到这时,她才惊觉过来大家都在看着她。
而且,还有帝王和大当家的……
特别是前者,她刚刚就这样冲了进来,礼都忘了行。
毕竟年小,也未见过什么世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伸手将坤叔手里的瓷碗一把接过,作势就要出去。
却是被坤叔喊住:“等等,到底怎么回事?这药怎么会送去给老夫人?”
铁丫就只得停了下来,轻咬了唇瓣,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面色极淡、眸色却很深的帝王,又看了看眉心微拢、一脸冷峻的大当家的,怯怯开口。
“我……我见瓷碗烫手,就去院子里收了一片晾晒的布巾,准备拿回来包一下碗,等我回去厨房,却发现药碗不见了,我问厨房其他的人,她们说,好像看到伺候老夫人的二妞过来端走了,我就去老夫人那里找,老夫人说被坤叔端到堂屋来了,所以,我就……”
果然是端错了。
众人纷纷了然。
然而,他们关心的不是这个。
他们关心的是,这个药是给谁煎的?
铁丫那么小,难道……
几个天明寨的人大惊。
坤叔做为长辈更是吓住,当即就问铁丫:“铁丫,是谁干的?”
“什么?”铁丫听不懂他的话,一脸茫然。
“不要怕,说出来,我们,还有大当家的都会为你做主。”
铁丫就更不明白了。
正欲开口询问,萧震已先出了声:“好了,这些都是天明寨的家事,等会儿再说,不能耽误了皇上启程的时间。”
说完,转身,作势就要请帝王,坤叔却不依了:“铁丫还小,什么都不懂,肯定是被人欺负的,也不是光天明寨的男人有嫌疑,是所有在寨中的男人都有嫌疑,相信皇上也定然是想将事情闹得清楚明白了再走。”
一席话合情合理。
意思也很明显,欺负铁丫的人,或许就是朝廷这一拨人中的谁,若就这样放走了,铁丫岂不是白白受了欺负?
都说到这个份上,帝王自是也不能走了。
手心传来刺痛,郁墨夜知道,那是指甲陷入到了掌心的肉里。
她只能这样让自己镇定,不然,她真的有些站不住。
一碗避子药,竟惹出这么大麻烦。
这是她
tang做梦也没想到的事。
她有种感觉。
今日她是逃不掉了。
她女儿身的身份必定会揭穿。
怎么办?
这厢,铁丫完全一头雾水。
什么她还小,她被人欺负了?什么所有男人都有嫌疑?
她怎么完全完全听不懂呢?
见大当家的似是想送帝王走,坤叔又不让帝王走,帝王这边看不出任何喜怒。
反正,三方很奇怪。
反正,气氛很僵滞。
想了想,她怯怯问道:“请问,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药是我给四王爷煎的风寒药……”
啊!
全场震惊。
萧震皱眉,帝王微微敛眸,顾词初脸色一变。
郁墨夜绝望闭眼。
坤叔难以置信地问向铁丫:“你确定?”
铁丫点点头。
反正大当家的是这样跟她说的。
给了一包药给她,让她去煎一下,说是风寒药,让她煎好了送去给四王爷。
难道不是?
郁墨夜只觉得耳边嗡鸣、脑中空白,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变得稀薄,强烈的窒息感就像是大山一般朝她碾压过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住的?
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接下来都说了些什么?
她只知道,坤叔很肯定地告诉大家,这不是风寒药,是避子药。
她慌惧,她无措。
她抬眸茫然四顾,她寻找,她看向帝王。
对方却一直没看她。
萧震的声音响了起来:“铁丫,将药给四王爷,风寒药也好,避子药也罢,终究是四王爷的家事,我们这些旁人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话落,朝铁丫扬扬手,又朝坤叔度了一个眼色。
坤叔忽然明白过来为何萧震一直想要阻止谈这碗药了。
想来,定然这碗药是四王爷想要煎给四王妃的,却不想让四王妃知道,便说是风寒药。
如今,却是被他给捅了出来。
他真真是好心办了坏事了。
有些歉意地看向郁墨夜,只见她脸色发白,眸光有些涣散,连铁丫将药碗递给她好半天,铁丫说了两遍,她才缓缓伸手,将药碗接过。
“王爷这是什么意思呢?”女子清润如珠、却又带着几分落寞萧瑟的声音响在身侧。
郁墨夜紧紧捧住了手里的瓷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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